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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by剑走偏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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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吗?一辈子都在跟他较劲。”
  “还不是因为你。我就你这么一根独苗。”
  两人闲谈着,车不知不觉就开上了通往熊鑫父亲家的路,快到主屋,熊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院子里那辆熟悉的GLK——纹身男已经到了!之前跟爸爸说好今天回来,爸爸就张罗喊彭勃过来一起用顿便饭。好像工作上有事想跟他谈的样子。熊是完全不在意,倒觉得正好呢!想他了!
  “家里来人了?”母亲似乎也注意到了停在院落里的车。
  “嗯。彭勃。”熊鑫回过头,笑着对母亲说。
  “哦……”
  “爸爸和他有点工作上的来往,今天正好我回来嘛,就喊他来家里吃饭。”
  “是么。”
  “哎?您不知道吗?”
  “嗯,不太清楚。”
  “这样啊……”
  “高逸,停吧。”
  母亲发话,熊愣了愣,“您……”
  “来都来了,顺便进去坐坐吧。我也不能让那女人太舒心。”
  熊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还是同母亲一起下了车。
  “高逸……也来么?”
  “没什么不可以吧。”母亲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姿态。
  “您……可别跟我爸干仗。”
  高逸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熊的行李若干。熊鑫跟母亲走在前面,小声说着。
  
  来开门的是李嫂,见到熊鑫身旁是他母亲,不觉吞了吞口水,“您来了……”
  熊鑫发现自己倒是“泰然自若”了,这已经不是头一次父母以及他们的小老婆外加秘书全员到齐……只是,这回“丢脸”还要丢在彭勃面前,可真叫他……瀑布汗。千万别掐起来,也千万别玩儿冷暴力。熊暗中祈祷。本来给弟弟民民和春姨也带了礼物,但熊鑫决定了——一会儿暂且不拿出来,等母亲走了他再来主屋一趟就是了。
  “拖鞋就没有舒服点儿的?”
  母亲一发话,李嫂蹲在那里赶忙又替她更换。
  在玄关熊就有些不寒而栗。母亲的刻薄发作,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等一行三人进了客厅,熊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纹身男身上。他照例穿了一件长袖衬衫,头发剪短了,整体扮相都是十足的——成熟气质。熊想乐,每次他来他家,都这么“伪装”。噗。忍住了,熊跟爸爸打招呼,也向春姨礼貌地问了声好。与此同时彭勃也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起身跟他母亲问好。
  大家依次坐下,空气中流动的不和谐因子任谁都能感觉得到。不过一会儿春姨就借故说民民该吃加餐了,抱着孩子上了楼,并嘱咐李嫂准备晚饭。熊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和春姨的关系逐渐融洽,所以她见了他母亲也不再拿出“强硬”的气势,譬如做一大桌南派菜故意挑衅母亲,而是选择走开。总之,谢天谢地。男秘书熊是比较放心的,毕竟他在父母共同经营的公司工作,对他来说,父亲也是老板,必然得拿出尊敬的态度。纹身男“表现”得也相当不错,对待他父母的态度不偏不倚,两边都顾及着。辛苦你了。熊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几个人闲聊的过程中,熊鑫发现母亲一直在观察彭勃。这令他觉得匪夷所思。但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哎,就是因为彭勃在她才进来的。那么说……难道……哎呀!肯定是彭勃跟父亲走近了,母亲不乐意了,在母亲看来:好哇,儿子的朋友你都笼络!咳!原来还是在斗气!
  为了缓和一下诡异的氛围,熊赶忙开了行李箱,拿出给大家的礼物。给父亲选的是一副后现代画家的画作,虽然画家不算有名气,但画本身很出色。春姨和民民的不能拿,所以跟给颜瞻和任伟以及其他朋友的一起放在行李箱里不动。拿给彭勃的是一只大盒子,里面躺着一件剪裁时髦的皮衣,纹身男表示很喜欢。母亲还在观察他,熊暗暗擦了把汗——苦了你了。李嫂也有份,是一条色彩艳丽的羊绒披肩。李嫂收了礼物很开心,又切了一只果盘端出来。还拿出松露巧克力讨好母亲。
  气氛总算有些缓和,熊终于放松下来,悠闲地抽了一支烟。
  晚饭七点准时开动,春姨下来了,民民由李嫂带,两人在西面的小厅用餐。这边熊爸爸和春姨,熊妈妈和秘书高逸,以及熊鑫和彭勃一桌六人。熊爸爸拿了酒,熊妈妈说别让高逸喝了,开车来的。熊爸爸说,那我和彭勃喝点,喝了住下就行,你也喝点,小春也喝点。熊差点儿就想说:春姨血压高,你别让她喝,但母亲在,他硬是忍了。熊妈妈却开口:你这个老头子,怎么不考虑考虑人家的意思,喝了就住下,你知道别人明天有事没事?到时候喝多了误事算你的?虽然母亲毫不客气,但熊接了话棒——吃菜吧,喝酒你又贪杯,到时候不好好吃饭。说着他就起身,放了酒回酒柜。改拿了饮料出来,果然气氛又紧张上了,可这也没法子。
  一顿饭吃吃说说,结束的时候不到九点。母亲说倒时差不舒服,这就告辞了,还张罗说路远,也让彭勃早些动身。熊暗暗地恨。彭勃也没留下的理由,就说正好一起出发吧,并谢过了熊爸爸。熊送他们出来,母亲嘱咐他早点休息,熊在母亲的注视下回了侧屋。
  恨。熊可想扑进纹身男怀里了,也算好爸爸喊他来吃饭必然要喝点儿,那么他留下过夜就完全是理所应当的。结果母亲一搅局,他又惦念春姨的身体……美梦破灭。
  回了侧屋,熊还恨着,绕过来通过和主屋连接的门又回了主屋。既然纹身男走了,他也就没什么可惦记了。春姨陪父亲在客厅,李嫂见熊鑫回来,又端了一碗冰糖莲子羹出来。熊喝了一碗。春姨见他喜欢喝,又叫李嫂盛了一碗。三人闲聊着,熊拿出了给她和民民准备的礼物。给春姨的是一只古董首饰盒。这也是熊下午不敢拿出来的原因,以母亲的性格,刻薄起来她敢当面就说:哦,你送她首饰盒,是盼着你爸爸多给她买首饰吗?那就噩梦了。给民民的是一只限量版变形金刚,很拉风。老妈肯定也有说辞:嚯,你这是想他长大了打倒谁啊?礼物春姨很喜欢,夸熊眼光好,又说从下午开始都辛苦他了,熊苦笑。待了会儿熊告辞出来,春姨说差李嫂昨天就打扫了他的房间,窗户也都打开换气了,让他想着关上,别受风。
  熊回了自己这边,先关窗拉窗帘,但空气很清新,他就留了半扇窗,窗帘也没全部拉上。去浴室冲了个澡,想着出来给彭勃打个电话,一边揉头发,他一边开了音响。调低音量,忽然听见庭院里有细碎的动静。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从窗户爬进来的……纹身男。
  “哎?你……你……”熊鑫吃惊地合不拢嘴巴。
  “你们家这防盗做的真古典。”彭勃揉着胳膊说,“居然还安碎玻璃。”
  “划了?”
  “蹭了一下儿。”
  “你又折回来了?”
  “别提了,一直开到二环,你妈的车就跟我后面,我也不能往回返啊!幸亏上二环终于不一个方向了。”
  熊乐了,“然后呢?你开回来,车停哪儿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给你开车库呀,你也不用爬墙了!”
  “那还是偷着找你么?我可都‘走了’!这要让你爸看见我,咋说啊!车停前面那片林荫道上了。”
  “蠢呐你!明天我爸出门去公司,肯定经过啊!”
  “谁说我要过夜了,我就是想见你,一会儿就闪。”彭勃说着,把香喷喷的熊搂进了怀里,“还想把你剥光了压底下。”
  “喂你……”不等他再说什么,彭勃就吻了上来,热烈而极具掠夺性。
  “想我了没?”将熊压到沙发上,彭勃的手钻进了熊的家居服,摁压着他弹性十足的皮肤。
  熊勾住了彭勃的脖颈:“想死了。可是等下你真的要走啊……”
  “笨,你跟我走啊。”
  “坏蛋!”
  “坏么?”
  “坏死了。”
  “那索性更坏点儿。”彭勃说着,手钻进了熊的裤子里。
  “嗯……不许捏我!”
  
  佟锦菡让高逸把车灯关了,车子静静靠近熊鑫父亲家,她让他将车停下,自己蹑手蹑脚地下了车。侧屋的一楼亮着灯,灯光从窗帘的缝隙流泻出,朦胧而淡薄。
  不久前她曾偶然遇见熊鑫以前的老师史浩维,当时两人闲聊了几句,基本就是场面话。佟锦菡知道史浩维有点儿记恨她,她也不在意。没用的东西,她向来不会花费物力财力去维持它们。史浩维应该是也感受到了她的冷淡,客气的话语里透着微微的愤怒之意。但他说的一句话可惹恼了她:你儿子的怪癖,够你受的吧。她甚是不解:熊鑫有什么怪癖?佟锦菡无法忘记当时史浩维脸上那嘲讽的表情:他好像挺喜欢和年长的男人接触,你懂吧,那种接触。佟锦菡登时泼了他一脸酒。泼皮无赖。她就这种感觉。完全是造谣生非。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儿子跟你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太可笑了。佟锦菡反唇相讥:你觉得你说了我就会信?很可惜,切断我对你资助的,正是犬子。那一刻史浩维一点没有狼狈的表情,别人怎么看他他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带着胜利的笑容对她说:是啊,因为他有新男人了。您不会还不知道吧?后来高逸过来了,史浩维知趣地走开,佟锦菡说他有点儿神经病,也没往心里去。
  她绝对相信史浩维是一派胡言,这种怪话也不知道他都对多少人说过,但还没有别人向她提及,这种无稽之谈,哪一个敢当真?
  她也一刻都没有怀疑过儿子。为了熊鑫跟阿元那丫头不清不楚的事儿,她没少操过心,还有谁比她更知道自己的儿子?她该担心的是坏女人把他骗了,哪有闲工夫想他儿子和什么老男人的事儿?
  可今天,提起结婚,熊鑫那种大而化之的态度,有点儿让她在意。然后他一回国,彭勃居然在他爸爸这儿等他……尤其在一霎那,她想起儿子最近很少谈及阿元了。以前常说,说了惹她生气也要争一争。最关键的是,她硬是跟进门,下午到晚上一直在观察彭勃和熊鑫,两人那眉眼之间……朋友会那样的看彼此吗?也许史浩维不说那种话,她也不会多这份心,男孩子玩的好,也跟小姐妹似的亲密无间。但……听了就是听了,忍不住就会想。这一想便就深了。从熊鑫和彭勃认识,到关系处得非常好,在她看来本是好事,同阶层的人,多接触接触,肯定没有坏处。可细想想,两人年纪上差着不少,又一个工作一个念书,能有什么深刻的交集以至走这么近呢?
  若是彭勃不在两车分开后折返,这一切佟锦菡也许就是想想,过几天一笑了之。可偏偏,他折回来了。她分明“请”他离开了,而且他也一直开在她前面,那为什么要回来?忘了东西吗?忘了东西至于不光明正大地开回来?
  佟锦菡绕到侧屋院落的后门,前面整理过修葺过,但就像她预计的,平时没人走动的后院并未施工,后门那里变形的栅栏还是无人问津。佟锦菡很瘦,轻易就从那里钻了进去,沿着墙根蹑手蹑脚往有灯光流泻出的大厅走。有半扇窗没关,窗帘也没有完全拉上,古典音乐的声音轻柔地传出来,佟锦菡蹲下,在有窗帘掩映的一侧向落地玻璃窗里窥视……
  她的宝贝儿子跪在男人的身两侧,瘦弱白皙的身体裸露着,修长的手臂圈着男人的脖颈。男人亲吻着他的前胸,手握着他的性器,纹身充斥着整条手臂……儿子那副愉悦动情的模样真叫她……佟锦菡瘫坐了下来,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背对着窗,明明已经看不见了,可残留在脑海中的画面根本挥之不去。
  失神了有几分钟,她爬起来怎么来的怎么离开,没弄出半点动静。她不想吓坏儿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钻出栅栏,她缓了缓才回到车上。
  “怎么了吗?”高逸一直觉得奇怪,佟锦菡今天实在反常。留下吃饭就够不平常,离开时候又嘱咐他不许超车,一直跟在那位男士的车后就更非同寻常。然后那位男士折返,他们又保持距离一路跟着……
  “没事。”佟锦菡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自若,“这两个人,我都嘱咐熊鑫要努力温书别打游戏了,你看看,就是不听话,又叫了人家回来,看吧,净干些不着调的。”
  高逸笑了,“熊鑫都这么大了,你别老把他当小孩。”
  “咱们回去吧,明天我再训他。向前开,绕一下也能回去。什么不是小孩,别以为他说两句什么就是长大了,你也别活动歪心思。”

 

  秦浪见完客户出来,外面艳阳高照。才不过三点多。回公司暂且没什么事,干脆就想去舞蹈教室。有阵子没去了。
  上了车,随手打开调频,他给周轶去了个电话,周轶说单位没什么事,秦浪说那我就不回去了。周轶问他是就自由活动了么,秦浪说嗯我去舞蹈教室。周轶说那我下班找你,一起吃饭?秦浪想了想,应了。
  挂了电话,调频里传来女人的歌声,很耳熟,像是听过。
  我不想再提,我们俩的经历,虽然伤了心,都已经过去。我用尽聪明,一如你的布局,都不用再提,王牌已出击。
  那句“我用尽聪明”,让秦浪确定他是听过这首歌。当时Channel V在放。
  不知为何,令人感觉甚是心碎的一首情歌。曲调是一方面,歌词更是。
  用尽聪明。秦浪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用尽聪明,不让自己的过去曝光。施沐晨无意中问起自己不回答也好,婉转的隐瞒一定程度上歪曲事实也罢。但,真的就能这样下去吗?舟舟说:想要彻底的改头换面,人就得够狠。但秦浪没自信能狠下心来就这样欺瞒施沐晨到底。更不敢去想,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那时候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自己。比说谎更可怕的是,一错到底。秦浪发现自己又一次走上了歪路。至少是一条良心上的不正直路。不正,亦歪。
  这些天也想了好多事。首先秦浪就想不明白施沐晨为什么会中意自己。这中意到底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相较之下,施沐晨可以说是大众情人的典范,是个人就会被他吸引,自己没能免俗并不奇怪。而自己呢?自己怕是没这本事吧?更别提过去跟彭勃的关系,始终秦浪都搞不懂施沐晨究竟是怎么看待的。他大方地接受你,可心里却……秦浪知道他不是不在意,他绝对不会忘了施沐晨在床上失态地问出那种话,后来也多次在言语上表示出过他的嫉妒。这事他都如此在乎,那么自己过去的事……施沐晨到底喜欢自己什么?秦浪越想越不懂。这副皮囊吗?但秦浪想,更好的男人恐怕他都不缺。性格吗?自己的性格自己最清楚,绝算不上好。可以照顾他?但愿意照顾他的大概能排起长龙。想来想去,秦浪只能想到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俩硬绑在了一起。而在这场恶意的洗礼下,他却一步一步深陷进对施沐晨的爱慕。这男人,就是那样地打动了他。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因为有他在身边,不仅令他平稳地走出情感的困境,更因他体会到了被爱,付出了爱。虽然小心翼翼,却不能阻止自己被施沐晨所吸引。也许,在他没能察觉的时候,他就早已对施沐晨动了心。他的魅力,是他无法忽视的。注定是场悲剧。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幕幕悲剧的综合体。明明应该止步,为何还要向前?都已经知道了结局,又为什么还放任自己沉沦?你真的以为,施沐晨会一直在你身边吗?你不是从来都不信的吗?
  一路浑浑噩噩开到舞蹈教室,秦浪人在心不在,时常跳错舞步。但运动本身是让人放松的,继而可以缓解下焦虑的心情。
  
  周轶挂了秦浪的电话没多久就溜号了,工作不忙是一方面,最近秦浪憔悴得令人挂心是另一方面。打了辆车,告诉司机要去的目的地,周轶靠窗闲散地打量着熟悉的街景。这是一座属于他的城市,而对于秦浪来说却只是路过,他不属于这里。就像他在他心里也仅仅是路过,绝不可能给他停驻的机会。周轶很难忘记他第一次看见秦浪眼前一亮的瞬间,就算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他大老板的情人,这一瞬间也难以擦去。第一眼,这个男人就让他着迷。即便两人间的差距明摆在眼前,也不能阻止他渗透进他的心里。越接触,仿佛那无形的磁场就越强,他的聪明干练,他的细致体贴,他的谨慎与卓越不凡的驾驭能力。他还很年轻,却一点儿都不幼稚,他跟他学到了不少受用的东西。青睐之情一点一点漫溢出来,他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近来一段时日疲惫与憔悴始终占据着那个男人的身心,周轶很担心他,也问过他是不是工作上太累了,但他显然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他也只剩干着急的份儿。怎样才能靠近他呢?不敢奢望太多,仅仅想他能在自己面前卸下面具,展露出真实的自我。
  快到舞蹈教室,周轶提前下来,买了两瓶宝矿力,进去舞蹈教室的课程还没有结束,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秦浪。他出了不少汗,头发贴在额头,很投入地随音乐的节拍跳着,看在他眼里是那样的性感。他一直注视着他侧面的容颜,五官完美的轮廓令他看得入迷。
  又持续了好一会儿课程才结束,一解散秦浪就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想要开口叫他,周轶却顿住换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随他一起进了更衣间。当他终于走近他,他已经脱了身上的Tee,赤脖着上身正用毛巾擦汗。他的身体实在太过优美,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不出声地默默欣赏。然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尴尬发生前,周轶靠近秦浪,用手里冰凉的饮料冰他的脸。
  “嘶……”秦浪一激灵,看见是周轶,笑了,“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嗯,办公室没什么事了。”周轶拿出自然的表情说:“喝点饮料吧,补充电解质。”
  秦浪接过来拧开了瓶盖,“刚说口渴得厉害,你就带着饮料出现了。”
  仰脖喝水,咕咚咕咚,秦浪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才停下,把饮料放在更衣柜的下层,他一边脱裤子一边说:“里面潮,外面等我吧。车钥匙给你,你先上车,就停在大厦下面的车库了。B区,13行。”
  周轶一点儿都不想走,他想看他脱得一丝不挂,就像上一次陪他来舞蹈教室那回,虽然跳舞这种跟他格格不入的运动很恼人,但能看到秦浪的身体,再乏味他也能乐此不疲。可既然秦浪这么说了,他也不能继续杵在这儿。又偷偷瞄了瞄他色彩艳丽的平脚裤,周轶不情不愿地走了。
  
  秦浪冲了凉吹干了头发,尽可能快的出了更衣室。乘电梯一路到地下车库,周轶正在车里摆弄着手机,他敲了敲车窗,他慌忙收起手机开了车门。
  “你开车行吗?”秦浪浅笑着问。他之前打了几个呵欠,由于晚上休息不好,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犯困。冲了凉体温上升都挡不住那股倦意。
  “行的标准是?”周轶挠头。
  “不撞上什么。”
  “那肯定行。”
  “那就辛苦你开吧。我有点犯困。”
  “没问题。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日料怎么样?”
  “没问题啊。”
  “那就去公司附近那家吧,味道还不错。”秦浪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上车他一开始还能跟周轶说说话,后来车停停走走,再加上没开冷气,车陷在车河里,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周轶车开得很稳,停车起步都尽量让秦浪没感觉,想让他尽可能休息好。秦浪的车是一辆奥迪A8L,银色,很有驾驭感的一台车,性能极佳,也很配秦浪这个人,不给人以浮夸的感觉。可一想到这台车大概是施总买给秦浪的,周轶不免心里一紧。他是什么都给不到他的,就连外貌上他也不会是施沐晨的对手,那男人简直长得无可挑剔……他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这两人非常般配这一事实。
  堵车有愈演愈烈的势头,眼看就快到了,偏偏就挪不出去。周轶有点心烦,侧过脸去看秦浪,他睡得挺沉。长长的睫毛偶尔闪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凑近他,沐浴乳的清香钻进鼻孔,他忍不住想要吻上那双唇。可就在这时前面的车动了起来,将周轶拉回了现实。
  秦浪到地儿才被周轶叫起来,车已经停泊在车位上,秦浪揉了揉眼睛,睡得很香。下车他喝了点儿饮料才迈开步子,主要是醒一醒。
  身穿和服的女服务员将两人带进和室,他们在榻榻米上坐下,秦浪负责点菜。女服务员低头记录着,时不时重复以确认。
  “真安静。”拉门从外面被拉上,周轶看着秦浪说。
  “是啊。因为都是一间一间的和室,挺适合朋友坐下说说话,商务宴请也合适。”
  “你常来吗?”
  “偶尔吧。”
  周轶点了点头。他和秦浪的世界看起来相交,而实则是平行的。
  “等下尝尝他家的天妇罗,很地道。先说好,今天我请客,别跟我抢。”秦浪笑着说。
  “好啊。”周轶答得有点消极。不好也不可能,大概他钱包里的钱是不够用的。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还是想跟你问问鼎盛那边的情况。”
  秦浪起了个头,两人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周轶眼底映出的秦浪又是他的顶头Boss形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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