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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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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韦涵一进门就被人凶的好冤枉,“可是我跟他讲过我开会要晚一点啊,而且他现在休假一点都不忙……”
“不忙约会时间也很宝贵啊!”中指换成麽指往店堂深处一晃,“你看他的脸,一看就是好空虚好寂寞等著你来填满的样子!你们快点走啦!”
“哎?真的?”韦涵的闪起绿光,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店内的光线不足,实在是很难分辨正偏著头的阿本脸上的表情。
“真的真的,你有没有什麽想试的新玩法?就是今晚啦!”唐理嘉却大力拍著他的肩,说得越发天花乱坠,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那我……嘿嘿,下次聊!”
韦涵满面春色的走了,领著阿本走出店门的时候,唐理嘉觉得他脚步轻盈得好像踩著云朵。
“喂,理嘉,泰戈,你们觉不觉得,坐在窗口那个男生好奇怪啊?”
韦涵接走阿本之後,一脸欢喜满足的雷泰戈坐到了艾迪身边的高脚凳上,──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不过因为听说阿本要来,所以他pass全部外出活动,心甘情愿的留在店里。听了艾迪的问题,他和唐理嘉同时转头看向窗口的方向,看见一个几缕刘海挑染成金色,样子有些轻佻的男生,正坐在座位上盯著面前的饮料发呆。
“还好吧,他这几天每天都来,一直这个样子,我们都习惯了。”
“可是他脖子上那个戒指看上去好贵!”
那男生穿著一件领口开得很低的T恤,脖子上用黑色的皮绳拴著个戒指,看上去的确是设计高雅又价格昂贵。相比之下,他身上的衣服的品位就让人十分不敢恭维,像是刻意追求新潮的廉价货。
“我倒是觉得你奇怪的点很奇怪!”唐理嘉的心情虽然逐渐好转,但口气听上去依旧不太耐烦,“人家就是皮绳上挂了个戒指,又不是带著个皮质项圈到处走,有什麽好奇怪的……”
“你真下流哎!”艾迪立刻不遗余力的反唇相讥,“我就是觉得那个戒指好看,想为了以後参考一下不行啊?”
“哇!那你进展的真是快!变态的重口程度发展得更快!”
“喂,再说朋友没得做了啊……”
“这麽说起来,”一边听著他们的谈话,雷泰戈一边却露出思考的表情,“那个戒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一款……”
“哎……程医生对不对?”唐理嘉眯起眼睛,突然一敲脑袋,“我记得他那次买完那副对戒就跑到店里来,我们都看到了。”
“谁啊?客人吗?我怎麽从来没见过?”艾迪满脸都是八卦的问号。
“程医生啊,”另外的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怀念的表情,“人家好伟大的,一年多前他去报名了那个无国界医生,跑到非洲去了,现在都没有回来。”
(待续)
七夜谈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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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消毒水和脂粉味(1)
於安安回家的时候,意外的看见程鑫坐在客厅里。他面前的茶几上摆著一只酒杯和一个几乎空了的红酒瓶子,尽管是坐在沙发上,却依然挺著背坐得很直。於安安不想和他说话,沈默的走过沙发背後,却听见程鑫特有的沙哑嗓音叫他的名字:“安安。”
接著於安安看见茶几上那对熟悉的珍珠耳坠。──那该死的女人,明明提醒过她,却还是把东西落在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在程鑫对面坐下,静静的等待著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按一般的标准,程鑫是个富二代,但他又和那些人不太相同。他有个能干的,已经继承了家族企业的大哥,因此在他自己的未来选择上,家里给了他很大的自由。他选择了当医生。除此之外,程鑫还是个gay。虽然这年头这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令於安安不解的是,程鑫为什麽会看上自己。
并不是谦虚,事实上连於安安自己都认为除了这张脸和下面那根以外,他的其他方面可以说全都不太尽如人意,──家里穷,脑子笨,有点懒,还花心……可是程鑫就是对他一见锺情,甚至在接触了那麽长时间之後,还是爱他爱得要死。
遗憾的是於安安一丁点都不喜欢程鑫。尽管他住在程鑫的公寓里,做著程鑫托人帮他找的工作,甚至时不时的拿程鑫解决性欲,可他依旧一点也不喜欢程鑫。
并不是男人或者女人的问题。虽然其实他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但就算是男人他也不会抵触,而且程鑫并不丑。
程鑫的皮肤是深棕色的,眼睛既深且黑,颧骨偏高,脸颊偏窄,因为总是梳著背头的缘故,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偏大一点。他身材并不瘦削,但个子很高,所以显得身形十分修长。他很少笑,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冷酷,但凭良心说,他的确还算是个帅哥。
可要看帅哥,於安安拿起镜子就能看到,──而且还是个平易近人,风流倜傥的大帅哥,所以程鑫的外貌对於安安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於安安承认自己目前的状态就是被包养。不过既然程鑫没有老婆,而且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乐意的,於安安也觉得这样没什麽不好的。
“安安,”程鑫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於安安抬起头,他却立刻转过脸去,於安安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後就听见他说:“我们分手吧。”
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他只是在宣布他的决定,并且不打算给於安安反驳的机会。
“为什麽?”
於安安并不喜欢程鑫,但程鑫的态度令他不爽。
程鑫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为什麽?你以前不都一向睁一眼闭一眼?”
的确有点无耻,但於安安说的没错,虽然他之前从来不曾把女人带回家里过,但程鑫绝不会闻不出他身上留下的女人的脂粉香。他承认这次他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但若不是程鑫抢先开了口,他是有意道歉的。
“我今天去住酒店,你晚上把行李收一收,明早我会帮你叫好车。”程鑫站了起来,因为酒精反应而摇晃了一下身体,平静下来之後,他转身离去。
“程鑫!”於安安几乎是跳著越过了茶几,扑到程鑫身上,喝过酒的程鑫动作变得比平时迟钝,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他扑倒在地。
照理说,分手对於安安应该是个解脱,但他也有自己的心高气傲,这种单方面的分手他不能接受。──说白了,他只是不能接受不爱对方的自己,却被深爱自己的对方给甩掉而已。
程鑫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呼出的酒味都令於安安恶心,但他还是强忍著扯开程鑫的衬衫,在他胸前落下一个又一个疯狂的吻。──於安安知道程鑫的弱点,他希望能用一直以来惯用的方式来解决这次的麻烦。
果然程鑫的身体很快的起了反应,但他紧抿著嘴,紧闭的眼睛都表示出自己强烈的抗拒。於安安俊美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个得逞的笑,他熟练的解开对方的裤子,伸手进去握住程鑫的分身。
同时,他甚至强忍著,凑过去吻程鑫薄薄的唇,使劲撬开那闭得紧紧的门扉。他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中狠狠的搅动了一番,分开时看见两人的嘴角连起了银色的丝线。程鑫的头发早就散了开来,他这个样子淫靡得令人燥热难耐。
程鑫很快的射出来一次之後,於安安用力扯下对方的裤子,两根手指沾满了精液冷不丁的就刺入对方体内。程鑫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刺激的蜷缩了起来,但於安安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做出防备的动作。他扭动著身体,却引来於安安嘲讽的笑:“不要吗?别装了!这世界上怕是还没人比我更清楚你……”
於安安还未说完就感到自己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茶几上。他不敢相信的看向程鑫,──即使被他操到流了满腿的血,程鑫也从来没有这样反抗过。他甚至不知道,程鑫的力气其实竟比自己大那麽多。
他感到脸上的疼痛有些异样,伸手摸了摸,与此同时,程鑫也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捏紧的拳头,──原来是他手上的那枚戒指硌到了於安安的脸。
程鑫送他戒指就是上周的事。
那天程鑫做了很多菜,──就算於安安也不得不承认程鑫做的菜很好吃,──他们吃完饭程鑫假装满不在乎的把戒指往桌上一丢,随随便便的说著:“你不要的话扔了也可以……”但於安安还是把戒指用皮绳拴住挂在了脖子上。
结果那天晚上程鑫笑的比平时多一点,在床上也比平日里更放得开,甚至肯在前戏的时候用後面自慰给於安安看。
後来的这一个星期,程鑫每天上班前总把戒指好好的收在床头柜抽屉里,下班後一回家就会戴上。看他这麽小心翼翼的样子於安安觉得好笑,但之前也想过这两天上街帮他挑条链子。
於安安摸著脸发愣的当口程鑫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平静的穿好衣服,居高临下的看著於安安。他说:“我明天早上会让人来送你走,你在公司的单身宿舍我还帮你留著,你不会没地方住的。”
交代完这些他就转身离开了,听到门口传来的关门声,於安安想起,他没有说再见。
(待续)
七夜谈 21
二十一、 消毒水和脂粉味(2)
“哎我说,怎麽老板最近看上去一直好累的样子……”
“嗯?你没听说吗?老板的弟弟啊,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呢!”
“诶?!可是老板的弟弟不是在非洲吗?”
“就是在非洲得上的病啊!确诊了以後老板马上就包机让他回来,一下飞机就送医院了,好惨呢!”
这段女同事间的八卦对话传到於安安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茶水间里和几个要好的同事喝著咖啡。说他没骨气也罢,被程鑫赶出来之後他并没有辞去程鑫之前为他安排的工作,而是一直留在了程鑫家的公司,因为毕竟以他的条件,要找到同样薪水待遇的工作实在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他知道程鑫这个人嘴很严,所以公司里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交往过的事情,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留了下来。
虽然两个人已经彻底断了联系,但因为程鑫的哥哥十分宝贝这个弟弟的缘故,只要还待在这间公司里,於安安总是时不时能听到些关於程鑫的流言,包括分开两个月之後程鑫就去了非洲做无国界医生,还有这次的因病回国,他都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可本来该是听过就算的事情,关於老板弟弟重病的流言却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在公司里越发的沸沸扬扬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於安安这才意识到,程鑫这次的病并不是住个院就能好的肺炎,或是割一刀就能好的阑尾手术,而是会危及到生命的,非常严重的疾病。
消息传开的几天,加上得知消息之後犹豫了一个星期,等於安安出现在程鑫的病房门口,已经是程鑫回国半个多月之後的事了。
病房的门开著。程鑫在病号服外披著一件黑色的外衣,身後靠著两个枕头坐在床上。他膝盖上放著一台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专心致志的看著什麽。於安安敲门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见对方的脸让他的表情闪过一丝惊异,──似乎还有欢喜。但他的惊异绝对比不上於安安,看见他的样子,於安安惊讶得几乎连手里的花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於安安见过将死之人的样子。──但他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还是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婆婆,而在程鑫身上看到这副样子令他无比难过。虽然他还是不爱程鑫,可是程鑫还还那麽年轻,而且是个好人,他觉得命运对程鑫实在是太不公平。
“安安。”程鑫叫他,嗓音比他记忆中的更为沙哑。
只是一个名字,於安安却只能站在那里,难过到不知该怎麽回答。
沈默了一会,程鑫指了指开了一半的窗户,说:“安安,有点冷,你能不能帮我把窗户关上?”
“哎。”於安安好像憋气憋了好久的人终於能够呼吸,迈开腿匆忙向窗户走去。
“刚刚约会完过来?”待於安安关好窗户在床边坐下,程鑫看著他放在床头的花,一脸轻松的提出问题。
“哎?”於安安有些吃惊,──他以为医院的消毒水味会盖住他身上的脂粉香。
看见他条件反射的吸了吸鼻子,程鑫摆了下手:“不是,我是,呃……开个玩笑,──因为以前你都是跟女人约会完就会带花回来。”说完,他生硬的牵起嘴角,露出个像是微笑的表情。
程鑫以前很少笑,於安安已经几乎想不起他笑起来是什麽样子。但现在看著他的笑脸,於安安却知道,程鑫以前笑起来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看上去那麽憔悴,虽然皮肤比以前更黑,却一点血色也没有,而且他变得一点也不帅了,──跟他那快到不惑之年的哥哥相比,甚至是他看起来更老一些。
“是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於安安没有想到程鑫竟还记得这些。
以前的确是只要他在外面偷吃完,回家的路上都会给程鑫带些小礼物,──大概是出於干了坏事之後的补偿心理吧?不过程鑫现在能笑著说这些,是真的已经放下了吧?
但那之後又是很长的沈默。
“……呃,刚才,你在看什麽?”於安安好像受不了这气氛般,随便找了个话题。
这个行为又让他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是这样枯坐在客厅里。但那个时候总是程鑫在努力寻找著话题,而他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答著,於安安没有想到,这境况有一天会这样反过来。
“我……随便看点资料。”不知是不是错觉,程鑫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
“是吗……”
……
“……那你,要不要继续看呢?我可以坐在这里陪你。”
“没关系,我看得差不多了。”
“哦……”
“对了,安安,你可以帮我把花去插起来吗?──那边的柜子里有个花瓶。”
“当然可以。”
於安安飞快的站了起来。
听著哗哗的水声,於安安的思绪还是没法平静下来。他想,程鑫总是这样,明察秋毫,体贴入微,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他既英俊,又强大,家世又好,又专情,脾气虽然不好却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自己,反而是一次次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程鑫那麽好,可是他就是不喜欢程鑫。
如果他喜欢程鑫那该多好!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程鑫正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夕阳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上,更显出他虚弱的病态。於安安走近时他睁开眼睛,眼神说不出的疲惫。
“安安。”他的声音喑哑低沈。他的样子那麽令人心痛怜惜。
他走过去抱住对方,──第一次,不是为了和他亲热的前戏。程鑫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接著便柔顺的回抱他。
“我得回去了,你好好养病。”
於安安握住程鑫的手,有些大力的捏了一下,程鑫没什麽力气的回握住他,很快的分开。──他的手冰凉。他的手上没有戒指。
“嗯,路上小心点。”
程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表情。他一直如此,每次都是面无表情的说著“路上小心点”,然後站在门口很久目送他离开。不到两年的时间,有些东西始终没变,有些东西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於安安想,──如果他爱著他该多好!
(待续)
七夜谈 22
二十二、 消毒水和脂粉味(3)
於安安一个星期之内第三次来到这里。
程鑫正睡著。──上一次来他也是睡著,还发著高烧,於安安只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而今天程鑫似乎还未睡熟,於安安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的当口,他便醒来,睁著朦胧的眼,叫:“安安。”
他老早就说过喜欢於安安的名字,每次叫都觉得是个再美好不过的祝福,──安安,安安,平平安安……
他拥有得那麽多,剩下的惟愿平平安安和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惜这两样都不能轻易得到。
於安安想,他到底是拥有的太多,还是拥有的太少?
整个人钻在被子里,他的脸异常的红,於安安伸手探他的额头,果然又是烫得厉害。大概是见对方脸上不由的流露出担心,他解释道:“嗯,今天是有一点发烧。”平平淡淡的口气,好像两个人随意的扯著家长里短。
於安安笑笑,帮他掖了掖被子,说:“发烧就多睡一会,我在这边陪你。”口气从未有过的温柔。
看他拿起枕边的杂志正欲翻看,竟真是摆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势,程鑫却只在枕头上轻轻摇头,低声说:“还是算了……”
沈默了片刻,於安安以为他还要说些什麽,却见他只是抿了一下嘴,再次摇了摇头,终於还是什麽也没有说。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於安安马上就猜到他本想要说些什麽,他又在害怕什麽。感到心里一阵难过,他赶紧别过脸去,假装去看床头柜上放置的鲜花。那花是他上次来时新换上去的,花瓣的边缘已有些打卷,看著满屋子不知什麽人送来的水果,於安安遗憾指了指自己带来的果篮,笑著说:“早知道今天还是给你带花来了……”
“鲜花也不好,总是放不久……”话刚出口,看见於安安抬著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程鑫的样子有些慌乱,突然改口道,“其实没关系……我嫂子她也经常带花来……”
说到一半他突然垂下眼睛,头一次露出些落寞的神情。
於安安的心里有什麽微微松动起来。
即使是当初苦苦单恋,却无奈一番痴心错付,分手时他也始终骄傲自持,冷静得好似没有感情,从未给任何人看到他示弱的样子。可此刻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终於仿佛承受不住般转开头去。他闭上眼睛,说:“安安,我有些累了……”
於安安听到脑内不知何处传来的蛊惑般,凑过去脸,轻轻吻住他的唇角。
程鑫猛地睁开眼,脸上的表情百味杂陈,好像有千言万语在舌尖上滚过一圈,最後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安安,别傻了。”说完他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在於安安眼里看来,却远比哭泣更令他难受。其实他比谁都清楚於安安不爱他,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不爱他,──即使他曾经骗过自己,但在死前他也还是想保留一点尊严。
同情和爱之间的界线那麽明显,可笑还总是有人分不清楚。
“安安,我明天就要进入下一阶段的治疗了,不能再见人,所以你之後就别来了。”说这话的时候,程鑫的眼神已恢复了清明,於安安甚至又想起了他以前的样子,呼风唤雨,目下无尘。
“那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之後,我再来看你。”於安安只能喃喃的重复著千篇一律的应答。
程鑫没有说“好”也没有点头,只是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安安,再见。”
这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话。
(待续)
笔涩,渣攻贱受味道没到,停一到两天再继续Orz
七夜谈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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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消毒水和脂粉味(4)
“我今天呢,跑去了医院……嗝……因为收到戒指了嘛……结果发现,他明明还是可以见人的啊……而且哦,那个混蛋医生,问他什麽都不答……保密啊说什麽病人的……然後还有……那个……哎……我说到哪里啦?”
这样冗长而又辞不达意的自言自语已经持续了一整个晚上。今夜酒吧爆满,这位最近天天来报到的年轻人准时出现的时候,他在窗边的固定席已经被一群组团出来玩的小男生占住了。也不知是不是早就憋到内伤,不得不坐到吧台前的他虽然一开始也只是默默灌酒,可很快就进入半醉状态,然後就这麽竹筒倒豆似的碎碎念了一整晚。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支离破碎又颠三倒四,但断断续续听了一整晚的雷泰戈和唐理嘉已经差不多能拼出事情的全貌来了。
尽管如此,好不容易有时间喘口气的唐理嘉,还是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去照顾某个特定的客人。
“喂,小鬼,我知道你好惨,可是你看,你喜欢的那个位子空出来啦,你滚去坐窗边好不好?”
“可是他大哥一家三口还带鲜花水果……”
“废话!人家不想见的只有你而已嘛!”
“我不是惨……我……他干嘛把戒指寄给我……我都有一个啦……我又不喜欢他!”年轻人一边说一边大力晃动著脑袋,仔细一看,衬衫下的脖子上,之前拴著一个戒指的黑色皮绳,今天又多栓了一个戒指,──而且两个戒指明显是一对的。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他不是你的型嘛!你废柴还要大男子主义嘛,就喜欢找那种好单纯好清纯的型,──结果谈了半天发现人家心机比你深几百倍,故意把耳坠扔在你家,让你老婆发现你外遇然後飞了你……”
“理嘉,你也不要再刺激他了。”见唐理嘉越说越眉飞色舞,连手里正干著的活都放下了,雷泰戈连忙出言打断。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现在断了关系是对的,”说完唐理嘉,雷泰戈又转向在吧台上滚来滚去的那一位,好言相劝道,“他本来就不是你的型,你现在对他只是一时同情心,以後後悔是必然的!──怎麽说呢,我个人觉得同情是最不可能变成爱的一种感情,因为爱应该是平等嘛……”
“你跟醉鬼讲个P道理啊!”看著一脸严肃的雷泰戈,在看看躺在吧台上吸口水的小青年,唐理嘉撇嘴,“而且怎麽说呢,你假定的前提……”
“什麽前提?”
“哎,没什麽啦!谁知道他怎麽想,而且也不关我们的事!”唐理嘉想了想,一摆手,自己中断了这个话题,探身过去伸手去摸他的口袋,“──真麻烦!还是找人来接他回去好了!”
看著年轻人那副一摊死肉的样子,雷泰戈也觉得无奈,虽然觉得他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有点可怜,但还是默许了唐理嘉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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