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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魔的保镖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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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要给他戴上。
这分明就是季昌彦用来扮成女人骗他的那顶。
血液忽然之间燃烧起来,他猛地挣脱了季昌彦的怀抱,只跨了一步,就被滑裙子勾住,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他咬牙向前爬行几步,却已经被季昌彦按住,翻过来,握紧拳头殴打他的腹部。腹部本是最柔软的地方,季昌彦的拳虽然离他所见的铁拳相去甚远,但毕竟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沈初平只被打得酸水也要吐出来,只能慢慢蜷缩著。
季昌彦打了一半,便停了手,冷冷说道:“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他走出去,取了一支新的针管,打了药剂,一针刺在他手臂上。
药效一下就发作了,连舌头都已经麻木,这药量似乎更多了些。
季昌彦东翻西找,居然还弄出一个化妆盒。给他打了粉底,扑了粉之後,季昌彦的表情便慢慢温柔下来,眼底还带著一丝宠溺,动作也不再粗鲁,几乎可以说是精心细致。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寒的变态。沈初平身上不由冷得彻骨。此时妆已经画完了。季昌彦欣赏一阵,脸上露出了微笑,将他从地上拖起来,让他正对著面前一块大镜子。
镜中一个俊美的少年身侧倚靠的,赫然是一个浓妆女子,依稀看得出这女子眉目清晰,与他一般无二,却带著掩饰不住的颓然无助。季昌彦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温柔的怜惜,柔声说:“初平,你真好看,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浑然没有季昌彦精致纤细的容貌,这张脸孔尽管虚弱无力,也是棱角分明。他心里气得发抖,却不敢有丝毫作色。他知道,若是眉间稍稍露出些微反抗,季昌彦恐怕就真的把他完全变成女人了。
连他这样的男人都可以当成女人,这人是真的疯了。沈初平想著,脸上却露出顺从的意思。他忽然发现,能做出这副样子,自己心里有一半是在害怕,另一半,却是对他暴力手段很明显的臣服。
他微微悲哀了起来。
季昌彦也不再拖著他,只是慢慢将他搀扶著走出浴室。他脚下浑不著力,其实还是像在被拖著走,但季昌彦却似乎态度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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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面是一个隔间,穿过隔间,便到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门,竟是通往一间卧房的。他不由得去想总经理和他的情人们都在这里干了些什麽好事,脸上一热,便想起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以季总旺盛的情欲来看,没有人会说他不是男人,大概是因为季总没有男子气概。
他当然不知连季昌彦也在困惑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并不是这样,而是像所有的少年一样对女性憧憬,性爱也是如同膜拜的单纯,後来司空见惯,也不觉得上床有什麽了不起。季昌彦刚开始除了想报仇,玩票的兴致居多,打算把他上过之後绑在会议室里,让他极端羞耻之下辞职,并多方阻断他的生路,让他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但不知怎地,事到临头,又下不了手。
季昌彦知道自己是已经有些疯狂了,不然不会把一个男人不厌其烦地上了一次又一次,他把这归罪於第一次被女人甩掉的尊严扫地,在损害另一个男人尊严的基础上重新建立起来。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想尝尝男人是什麽味道。
现在做完了,他又有点後悔。虽然他什麽也不怕,但要是真的把人逼到绝路,他三两拳下来,自己也会没命。
放更是不能放的,杀又有点舍不得,似乎还没有玩够,现在只能拖著了。
他找了一台相机,将他翻来覆去地拍了几遍,还仔仔细细地对著他的脸。
他紧紧抿著嘴唇,脸上红潮毕现,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屈辱,连嘴唇也是微微发颤。
真是可怜。
季昌彦想著,却隐隐有些兴奋。他把照片传到电脑里,扩大数倍,床单上劲瘦刚韧的躯体,似乎带著一点淡淡的粉红情欲,光是看著照片,他就已经兴奋得发抖。他将文件加密,又发了一份到邮箱里。合上电脑,又去摸沈初平的身体。
“甜心,真是爱死你了。”他呢喃著亲吻他的背脊,又忍不住从下面探手进入他的洋装下摆,触碰他的臀瓣。因为季昌彦的需索无度,蜜穴无法闭合,只是微微蠕动著。
季昌彦只是摸,就已经觉得欲火高昂。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扑上他虚弱的身体。
4
又开始了。
沈初平才刚刚开始有些松弛的神经又绷紧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戴著眼罩,清楚地看清了被暴力侵犯的整个过程,虽然感官没有之前那麽敏锐,但直视自己被一个几乎才刚成年的男子凌辱,却是让他更觉羞耻。
肉体摩擦的淫糜声交叠不息。年轻的身体,果然强悍到可怕。他听得到床震撼式吱吱的响声,也听得到自己口中无声的喘息。他想笑,但是笑出来也像是失声者的哑音。
如果这是噩梦,为什麽没有醒来?
他用尽全力张开嘴巴想嘶吼出声,却只能半开半合,口水却先流了出来。骑在他身上喘息著抽动的男人汗水沾湿了额发,顺著尖细的下巴流下,一边无意识地叫:“干死你,干死你!”心里极度的愤怒羞耻,使他忽然全身颤抖,像有什麽终於发泄而出,一阵晕眩,却又清醒到了极点,还能感到那沈重粗大的肉块在他身体里抽插,在狭窄的甬道里拖动,耳边传来一句尖锐的挖苦:“没用的贱货,光是被人操就射了。”
心里一声巨响,像是有什麽东西忽然间崩断。是贱货吧?居然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达到了高潮。他茫然著,听到心里那个自己在发出吃吃的笑声。若不是不能动弹,连声带都似乎已经割断,他敢肯定,这绝对是他自己。
他惊惧之下,想掩住自己的嘴巴,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笑声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压住他大腿正在穿刺的人脸上却是迷乱疯狂,也没有半丝笑意。
我是疯了麽?他迷迷糊糊的想,真的疯了就好了吧。
他仰躺著,从厚厚的窗帘缝隙中看到天还没有亮,漆黑一片,但地上的城市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
这城市的浮华,这漫长的黑夜。
脸上僵硬的皮肉微微抽动,他艰难地泛起一点笑意,眼中却有泪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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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彦抬腕看表,已经7点,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一晚上的耳鬓厮磨,让他忽然觉得身边这男子已经不再陌生。他清楚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甚至是做爱的反应,却不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像是一夜情。但他并没有别人所说的一夜情之後的空虚无聊,反而更为躁动不安。
他洗澡过後,换了衣服,回来用领带把沈初平的双手绑到床头,又用一条毛巾堵住他的嘴,确定即使他能完全恢复也不能迅速挣脱,才锁上卧室的门。
到楼下餐厅吃了早餐,季昌彦还想著他一夜没吃东西,要不要给他带一份,只是想,自己已经被吓了一跳。难道是要把他永远这样关在办公室麽?这迟早要被秘书发现的。即使陈秘书老眼昏花,也瞒不过那只比狐狸还狡猾的杨盛繁。
早知道就趁昨天晚上夜色把他弄回家锁起来,他有点随性的想。
“季总,今天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季昌彦极少上班,一个月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话明明是挖苦了。他闻言恼怒地回头,正看到杨盛繁笑意盈盈,却暗藏揣度的眼眸,於是扯开一个明媚的笑容:“盛繁哥哥,你是不是嫌我把公司里的事情都推给你?”
杨盛繁但笑不答,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反问道:“你干吗学我女朋友说话?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女人踢出门外无家可归,所以欲求不满?”
“怎麽可能?我昨天晚上差点精尽人亡。”季昌彦淡淡地道。
杨盛繁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说谎不要说的这麽一本正经好不好?人家好怕!”他拍拍胸口,显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季昌彦摇了摇头:“不是她。”
“是麽?我也觉得她不适合你。昨天晚上那个怎麽样?胸部大不大?”杨盛繁兴趣盎然。
“胸部麽?大是满大的,也很有弹性,就是不够尖挺。”季昌彦一边回想,一边忍不住有些颓丧。
“什麽?居然下垂?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
“你这麽喜欢胸部,去找个奶牛好了。”季昌彦气愤道,“是不是想要我减你的薪?”
“这个就不用了。”杨盛繁微笑,“说实话,像洪菲那样的女人,要不是想娶回家早晚朝拜的话,还是少惹的好。要是能移情别恋真是最好不过。”
“你说够了没有啊?”季昌彦将叉子扔到盘子上,有点生气。杨盛繁自然知道惹毛了这个脾气怪异的上司,顿时收了玩笑,谈起公事。
到了时间才施施然上去开会。季昌彦从来对此兴趣缺缺,和杨盛繁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浑浑噩噩的,到了会议室,自然说了几句就开始打瞌睡。反正会议向来是由杨盛繁主持的,他“年幼无知”,最多只是见习而已,杨盛繁薪金优渥,只好忍气吞声。
季昌彦支著下巴打盹,手一滑,猛地惊醒,发现竟然还是在会议室里,各门主管纷纷看著他,眼神怪异,看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梦话,想必也是些“e on;baby”之类。他有过前科,也不觉得有什麽大不了,想起昨天晚上就在这张桌子上发生的绮色风光,神情顿时暧昧起来。揉了揉头发,有点恍然地道:“在会议室里睡觉果然不行的啊!一点都不舒服。我还是回去睡,不打扰大家开会了,各位白白。”
杨盛繁青筋暴跳一阵,也不管他,说道:“现在我们来讨论研发部二组的case。”
蹦蹦跳跳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季昌彦心情愉快地回味昨天晚上一浮春梦。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但他身体也不是不发软,像是被什麽妖精吸干了一样。这个比喻十分不雅,但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或许这麽说,能让他躁动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推开门,秘书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季昌彦大惊失色,连忙找了个理由把陈秘书编排回家。但已经过了四十的女秘书出奇的认真负责,就是不肯提前下班。他只得威逼加上利诱,把她骗走。
将反锁的门打开,人已经不见了。床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毛巾,领带,还有女性的衣物。衣柜里衣服却一件不少。
季昌彦心里的惊惶失措,倒似乎更胜於害怕他跑掉之後回来报复。窗子是推开了的,他望了望,也不禁有点胆寒。要是真的逼急了他,说不定他会真的从这上面跳下去。
四十七层。
一个成年男人,要是没有什麽变态的嗜好,是绝对不会浑身赤裸地从窗口跳下自杀的。季昌彦想了想,又出去找了一支针,走进来说:“沈初平,你出来吧。”
寂静无声。
季昌彦蹲下来,朝床底叫了一声:“你还不出来在里面干什麽?”
人果然是在床底下,一双眼睛,绝望而可怕地瞪著他。
原来沈初平刚刚挣脱束缚,从床上滚下来,就已经听到季昌彦开门的声音,而他此时已经半点力气全无。要是季昌彦毫无警惕,他或许还能暴起用仅剩的力量将他打昏,但那森冷的针尖,似乎已经明示了季昌彦的早有准备。
这样的眼神没有让季昌彦心生惧意,反而觉得他的惨状可怜。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出来,立刻便将那针头刺进他肌肉里。
他低声笑起来:“我要杀你,真是易如反掌。你逃避有什麽用?我多打几针,你就上瘾了。难道你很想以後就靠著这药活一辈子?”
“你杀了我……”他尽最後一丝力气叫著,额角青筋暴跳,终至嘶哑无声,“求你……”
他绝望崩溃的表情让季昌彦当场惊得说不出话,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只见他眼中全是恳求之意,已经将近乞怜,似乎想说什麽,却再也无力说出口,只能看著他而已,双目滢滢,眼睫忽然一颤,一滴眼泪便落下来。
昨天晚上他已知道,那泪水是热得发烫的。
季昌彦有点心动,想说放他走,却听到自己说:“你寻死有什麽用?你忘了还欠了人家二十几万,你一死,这账可就要算到你父母姐姐头上,虽然这钱本来就应该是你姐姐还了,但是要一个被老公甩了的瘸女人赚点小钱很难吧?何况她还有对双胞胎要拉扯大。对了,你那姐姐动了一次手术,似乎还没有全好,再动一次,恐怕又是一个三十万。”
沈初平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季昌彦似乎早就明白他的底细。他说的没错,他是很缺钱,季昌彦说的都是他的难处,心里又有点忧郁自责,慢慢安静下来。
“你的美人照还在我手上,以後会还给你的。要是你不答应,我就拿去卖给色情杂志社……”
季昌彦志得意满地笑起来,这笑意在少年稚气的脸上有点怪异,沈初平却似乎有些木然。公开没什麽,他只怕被家里人知道。
“要不你做我的情人吧,我每月付你四万,等我玩腻了,照片自然还给你,要生要死都随你的便。”
四万,已经是他工资的二十几倍了。不用做一年,就可以离开。沈初平有点心动,季昌彦又说:“反正上也上过了,你也不是清白的,要是真的觉得受不了,不如把这钱赚到手再说,你说是不是?”
沈初平有点难堪,心中惊疑不定,似乎对他的话有些相信。
季昌彦说:“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新厌旧,再怎麽深情厚爱,即使是绝世美人玩个三两月的就腻了,不会纠缠太久。现在我对你是有兴趣,反正你也不是什麽绝世大美人,其实也最多三个月兴趣就没了,你忍忍就过去,要是你不从,我发了狠,只怕你没这麽好脱身。不如大家干脆一点,来场交易?”
沈初平没有说话,似乎已经信了八成,季昌彦换人的确是十分迅速。他对现任女友的恋恋不忘或许只是因为被那女子甩了,大概是男性尊严大受打击,其实要是那女子死心塌地,他始乱终弃也是早晚的事。可惜他特别倒霉,也不知怎地就被栽了一把。
既然季昌彦暂时没有什麽变态想法,他似乎也有些信服,十分温驯的样子。
季昌彦十分高兴,看见他双眸湿润,嘴唇却有点干裂,便去冲了杯温水,喂了他喝了一点。看见他渐渐喝下去,喂得太急还会从唇角流出来,像婴儿一样虚弱无助,季昌彦怜意大起,连说话也十分温柔:“你要是觉得为难,对外就说是我的保镖,好不好?”
沈初平没什麽反应,似乎已经默允。季昌彦笑起来,星眸弯弯,煞是动人。“今天晚上就搬过来和我住吧,我有一幢房子空著的。你还有什麽东西要收拾吗?我送你过去,最好能今天晚上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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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小时,沈初平才能勉强行走。他穿著季昌彦有点瘦窄的衣服,模样十分蹩脚。季昌彦有点好笑,但并没有笑出声。这点风度他还是十分自傲的。
到了一条小巷,车子再也开进不去了。季昌彦担心他的爱车停在这似乎像是平民窟的地方很是危险,踌躇著不愿下车。沈初平已经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就行了。”说著起身下车,顺著那条巷子进去了。
他走路十分缓慢,似乎药效还没有过去,而且大腿的似乎昨晚上弯曲得太厉害,几乎不能合拢,刻意维持原状,倒像是夹著屁股走路一样。季昌彦终於忍不住笑出来。
好可爱。
不知为什麽,他忽然想到了这个似乎毫不相干的词。摸出手机,按下通话键,一阵铃声过後,那边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小季你找死啊?不知道我在睡美容觉?”
季昌彦笑嘻嘻地说:“你不用睡就已经美若天仙了。杜美人,那药你还有存货吗?我还要几针。”倒抽一口凉气过後,那边的声音顿时低沈下来:“你该不会给同一个人用吧?我早就说了,会出人命的!你就这麽恨那个人?”
“不不不,我现在已经不恨他了。”他笑,“就算他抢了我的女人又如何?以後他再也不能跟我抢了。”
“你到底把人家怎麽样了?”
“放心,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到底有没有啊?”
“没有!”
“杨副总明天和他女友的约会行程,三针。”
“……季昌彦,你够狠!”
他假装沈吟一阵,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还算可以吧。”
“好,今天晚上我让人送去。”那边咬牙切齿。
“日後你和他好上了,可别忘了我的好处就行了。”心里却暗暗好笑,杨盛繁怎麽可能会爱上男人?即使杜衡外表完全像是女人,杨盛繁要接受也早就接受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可怜杜衡三年还不明白,反倒受了他利用,常常帮他弄些稀奇古怪的药剂。
季昌彦有点内疚,但这内疚马上就过去了。以杜衡这麽聪明,岂会不懂?只是他天真的以为痴情最终能融化寒冰吧。
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他有点不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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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一个弯,确定季昌彦已经看不见他了,初平才停下来,靠在墙边喘气。
居然订下这麽荒唐的契约,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心里又有点茫然。他说今天晚上签字,那还有几个小时可以考虑。
给他时间考虑,那也是因为确定他跑不了了。他心里冷笑。如果不做,现在又能去哪。即使真的逃得脱季昌彦的手心,钱大半寄回家,已经所剩无几了,要维持到再找一份工,只怕不是这麽容易的事。
爬上阴暗的楼梯,心里似乎被压住似的沈重。
“初平哥,你去哪了?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才刚走到门外,一个男人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大喊。他险些要被撞倒,退一步,正好靠到墙上,看清楚这个人,才松了口气。
说话的是和他同租一间房的叶晟,两人本来就是同乡,叶晟在一家超市帮人搬工,合租的话,房租和水电也可以省下一半,还可以互相照应。
“初平哥,你怎麽了?脸色不太好?”
“我……我昨天晚上被人打了。”想不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异状。他装成没事的样子,走进狭窄的屋子,含含糊糊地说,“你今天怎麽不去上班?”
“你一晚上没回来,我怎麽去上班?奇怪,你拳脚那麽厉害,谁这麽狠,能把你打得走不回来?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包扎?”
连珠炮似的逼问,让沈初平有点措手不及,看见叶晟就要去找伤药绷带,他连忙拉住他说:“只是被打晕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被打到哪里?我看你走路都怪模怪样的,是不是腿……”
“没事。小晟,你们超市……还缺人麽?”
“老板说最近生意清淡,还要辞退几个,初平哥是不是想转行?我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份工作不错啊,工资比我的还多,又稳定。”叶晟不无嫉妒地说。要不是他条件不符,他早就去做了。
“是麽?”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叹了口气。现在要找到一份工作,都很难吧。
“不过……”叶晟欲言又止。
“不过什麽?”
“我可能下个月不做了。”
“什麽?”
“干这行,又累又拿不了多少钱。前两天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说要给我介绍一份新工作,一个月可能有……”他竖起两根手指,又用手背比划了一下。
“两千五?”
“两万五。都是制作销售之类的,很简单,只是要点胆量。”
“到底是什麽?”沈初平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希望又仿佛如同焰火一般炸裂开来。无论做些什麽,总比、总比卖的强。这个字说的虽然有些不堪,但事实终归是事实。
叶晟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你磕过摇头丸麽?那是由冰毒制成的,冰毒很容易做,只要有原料,在家里就能做……”
“你你你……你制毒贩毒?”沈初平怎麽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张口结舌起来。这两天层出不穷的化学品轰得他头昏脑胀,但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从小到大老实过头的玩伴居然要贩毒。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也死不了人,赚点钱有什麽不好啊。”叶晟满不在乎地说。
“死不了人?你敢说死不了人?”沈初平大吼著揪住叶晟的领口,一拳就要砸下来。叶晟大惊失色,甩开他的手,用力一推,沈初平就被推倒在地。他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这样一推,如何受得住,直接滚到地上。叶晟吓了一跳,连忙俯下身去扶他:“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初平的衣领被拉扯下一点,露出明显的性爱痕迹。叶晟看著他脖子处那块清晰的红色印痕,眼珠顿时睁大,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这是什麽?还有这衣服……这衣服全是名牌,到底是谁的?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不干你的事吧?”初平有点恼羞成怒,推开叶晟,自己摇摇晃晃,便要支撑著站起来。
“我们住在一起,我有什麽从不瞒你,初平哥,你怎麽什麽都不跟我说,还这麽对我说话?”叶晟指控的语气像极了怨妇,初平只觉头皮发麻,好一阵晕眩。
“你昨天晚上和女人过夜了?”
“没有……没有和女人过夜。”他想理直气壮一些,但心虚的样子又有点滑稽。
“没有女人,就是和男人了?”叶晟不知怎地有如此令人惊讶的敏锐,让初平大为吃惊,此时叶晟已经欺到他身上,解开他衣服的纽扣,他奋力挣扎,但那力气小得可怜,叶晟也是平日里干力气活的,自然非等闲之辈,他一下子就被剥了个精光,只得气急败坏地叫:“叶晟,你疯了麽?”
叶晟脸上已是狂怒之色:“你和男人做了?你居然会跟男人,跟男人……”他全身发抖,说到後来,几乎快哭出声。
“我跟男人做,有、有什麽奇怪?不就是玩玩而已,又不是当真。你可千万不能跟我爸妈说。”初平有点紧张,害怕这个傻小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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