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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羡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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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老一辈中有个很浪漫的词儿,叫做子继父业。佟氏祖孙N代奉献给了伟大的食品界,累积了分不小的产业,在民以食为天这个喊了千百年的口号的利好支持下,蓬勃发展着。
  
  佟振羽的父亲在家排行第三,到了自己这辈儿便赶上了计划生育的政策号召,上有堂兄堂姐各一枚,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嫡长子。
  
  按照传统,满周岁的时候,也被抱着在琳琅满目的物件儿里选一样,小家伙挑挑拣拣,最后抓了块小小的草莓软糖。据说祖父当时很激动,满心满意地认定自家的产业后继有人了,殊不知可怜的软糖此时已经被某个小祸害捏扁了。
  
  又过了若干年,七岁的生日宴上,齿龀期的振羽小朋友收到了各种礼物,其中和甜点有关的占据了三分之二,为了保护自己刚生长出的新门牙,振羽小朋友毫不犹豫地用剥了壳儿的巧克力玩起了多米诺骨牌的游戏。
  
  十二岁生日,为了慰劳辛勤工作没有时间娱乐的父母,小学五年级的振羽同学亲手制作了一个大号的蛋糕快递到了总公司。虽然一开始被误解为是某个被退货的失败作品,还差点儿让部门经理拍案而起追究责任,幸好后来误会解开了,做父母的还硬着头皮和同事们分享了里面夹杂着鸡蛋壳的“焦”糖蛋糕。而寿星本人却完全不肯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反是叫上三两好友去郊区的度假村休闲了一下午。
  
  随着小振羽的渐渐成长,被欺瞒的父兄们终于明白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个耕耘者,而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家。
  
  也肯读书,就是成绩只在中游偏上一点点。脾气也不坏,朋友也不少,就是性子老是不温不火。也学着投资,就是方式很单一,全部交给某个损友打理。
  
  说到底,骨子里却早已被深深烙上了“败家”的印痕,最可耻的是当事人居然还不以为忤。
  
  当然如上这一切,当事人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的,若是让他自己来做介绍的话,恐怕会有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比如:
  
  佟振羽,25岁,未婚待业,乐观向上,有车有房,有意者请与我联系……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良好的社会风气下,这样游手好闲的家伙自然交不到几枚贴心朋友,唯有一两个发小不嫌弃振羽小祸害,勉为其难与之深交。
  
  其中一个便是风释歆,26岁,金融实业家,带领着家族产业蒸蒸日上……
  
  老神仙充满幽默感地把艰苦奋斗和骄奢淫逸这两个如同硬币正反面的家伙放在一起,然后乐颠颠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就想写这么个祸害似的人物,哈哈~




2

2、二 。。。 
 
 
  时间:2002年秋末冬初
  
  地点:某国际机场的休息室。
  
  人物:十六七岁的少年窝在宽大的沙发里,把身上那件没标码没牌子的休闲服彻底穿成了地摊上淘来的东西。随手翻着的杂志到了最后一页,少年伸了个懒腰,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舔舔嘴唇,开始进行联络工作。
  
  电话接通后,却是位普通话纯正的女子:“喂,您好。”
  
  少年一阵错愕,眨巴下眼睛,问道:“您好,我找风释歆,我打错了吗?”
  
  女子依旧不苟言笑地继续道:“风总裁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我是风总的秘书,我姓于,可否请您留下信息,由我转达?”
  
  少年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微扬嘴角道:“那就麻烦您了,您就和他说我有紧急的事情,让他回电话给我。”
  
  女子礼貌地应下,随后挂机。
  
  少年双臂交叠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拿出笔记本,随便注册了个账号,开始连连看。
  
  二十多分钟后,手机响起,不停点击鼠标的少年顺手按了下免提键,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各种小块块,道:“嗯?你开好会啦?”
  
  手机里传出比少年沉稳许多的声音:“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少年手上动作不停,面不改色地瞎掰道:“哦,我那班飞机晚点了!”
  
  风释歆轻哼了一声,问道:“你确定?”想象得到对方挑眉的动作。
  
  少年得了个空翻了个白眼,道:“好啦,好啦,飞机飞走了,我没赶上!我在休息室里看杂志看过点儿了,没来得及办登机手续,不怪我,他们不肯让我把杂志拿走!”过来续咖啡的服务生当即露出纠结的表情来。
  
  风释歆这次连回话都懒得,径自处理手下刚送来的文件了。
  
  少年只好自顾自地聒噪下去:“飞走的那班是麦道,我不喜欢MD90,下一班是空客,可以接受,那个头等舱稍微舒服些,大概,就晚了两个小时吧。你记得准时来机场就行了。”
  
  停顿了会儿,风释歆终于有空理少年了,直白地回答:“我没时间,你自己打车去我家。”
  
  少年倒也不恼,重新开始连连看,挂机前嘟囔了句:“你还没到二十岁,就不怕过劳死吗?”
  
  三个小时之后,少年终于顺利地回到了故乡小城附近的机场,远远地便看到了风家的司机等在迎接旅客的门口,少年咧咧嘴,哼着歌,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一路上,话匣子大开的少年不断扰乱司机的注意力,幸亏风家的司机训练有素,没酿成交通事故。少年本着不能空手去朋友家的训条,乖乖地去甜品店买了自己最喜欢牌子的蛋挞,两大盒十二枚捧在怀里,准备到风家去大快朵颐。
  
  也是同一天,少年得知风家多了名家庭成员,今年九岁,酷爱甜食,本想当做知音来相处,谁知对方却怎么也不肯下楼来,连风释歆都一脸无奈地道:“算了,你先吃吧,吃完给他剩些就好。”
  
  就这样少年和素未蒙面的小孩子分享了同一盒蛋挞,而我们的故事也从这里拉开帷幕。
  
  (对小孩子为什么不肯下楼来感兴趣的亲,请参看《源源外传三》,谢谢支持。) 

作者有话要说:源源外传的地址嘛,在这里




3

3、三 。。。 
 
 
  2002年的圣诞节前夕,天气早早地冷了下来,佟振羽宅在家里,窝在壁炉旁边,喝着咖啡,难得全家人聚在一起看壁投电影,本该是悠闲自在,可偏偏看的是原版法语碟片,连字幕都没有,少年浅浅地叹口气,实在是没办法配合自家双亲的喜好。
  
  正好到男女主角深情对白的时候,少年的手机煞风景地聒噪起来,振羽同学咧咧嘴,迅速消失在自己的房间。
  
  本来还对这个解闷的电话怀着一丝感激之心,两分钟过去了,当少年了解到损友风大少的要求后,当即嚷道:“什么?这么冷的天,你让我送蛋糕过去?”窗外此时也极配合地飘起雪花来,洋洋洒洒。
  
  交友不慎的少年无奈至极地翻出厚厚的羽绒服,回到小厅,电影已经接近尾声了。佟爸爸抬起头来,笑道:“哟,去送货啊?”
  
  系着围巾的少年声音有些闷闷的:“嗯,爸,哪家的无糖蛋糕好吃些?”
  
  佟妈妈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无糖蛋糕?小羽啊,你同学年纪这么小就得糖尿病了啊,真是可怜。对了,妈前几天听说了个偏方,你问他要不要试试?”
  
  少年愈发无力接过自家老爸递来的金卡,刚要解释下,就听到自家老爸反驳道:“你别听你妈妈的,回头再给人家吃出毛病来!”
  
  当家女主人霎时火了:“怎么就不能听我的!我的偏方怎么了?人家隔壁的那个老刘……”
  
  振羽同学迅速把车钥匙塞到口袋里,转移出了战场。
  
  虽说驾车的少年实现了从门口到门口的运输过程,但比一般人都要怕冷的振羽同学抵达风家时,还是耳朵都红了,很敬业地把蛋糕送到餐厅的桌上,并且留下来听取顾客的意见。
  
  五分钟后,振羽同学眼睛都瞪圆了,风释歆抱着个小孩儿下楼来,神色之间都充满了宠溺,随即便是吹蜡烛,吃蛋糕。一直以来都对小鬼们怀着厌恶心理的风释歆这是,转了性了?
  
  当然少年很快就从对话中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上次那个喜食甜食的小家伙了,这会儿正瘪着嘴期许着蛋糕可以变甜,眼皮似乎还有点儿肿。
  
  嗯,这样的孩子虽说算得上可爱,可是也实在瞧不出让风释歆感兴趣的原因来,若说喜欢甜食,这个和自己还投缘些吧。看着感情很好的二人组似乎已经完全把自己当空气,少年识趣地把好奇心装在羽绒服里,妈妈说今晚会亲手做蛋挞,振羽同学对未来充满期待。
  
  一周之后,雪化了,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儿,游手好闲的振羽同学来风家蹭饭,风大少还在公司,一如既往地加班了,少年便和管家陈伯聊起天来。
  
  在少年的有意唆使下,话题自然转到了正在楼上睡午觉的小孩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源源出场啦~~~~~




4

4、四 。。。 
 
 
  如果你驱车出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后座椅子的下面多了个小孩子,其间你只不过是去加油站加了次油,离开车子也只有下去付钱的空档而已,那么你的想法是?
  
  如果这是童话故事,那么小孩子可能是误入凡间的精灵;如果这是伦理故事,小孩子应该是和车主有血缘关系的某某某;如果这是谍战故事,小孩子应该是某个秘密组织的成员……可惜这是个白开水似的故事,那么当管家陈伯发现小孩子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大概是个盗窃失败的小偷。
  
  然而孩子此刻呈现昏迷状态,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散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痕,看上去也就只有七八岁大罢了,比每天早上来的报童还要小,陈伯心里纠结了下,还是把孩子带回了风家,顺便找来了家庭医生。
  
  检查的结果是,身上的伤痕倒是都不算严重,只是小孩子的心脏似乎有些问题,当然还是要去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才能下结论。昏迷是贫血和刺激过度造成的,医生进行了些基本的治疗,接下来就等着小孩子自己醒过来了。
  
  陈伯小心地擦掉小孩儿脸上的污迹,瘦削,稚嫩而又干净的面孔。说到底没有经过少爷的同意,就擅自捡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回来,多少都是不适当的,可是好歹也得等小孩子醒了再说。
  
  晚上八点三十分,风家的主人进了门,用了餐,又进书房继续工作。直到入睡前,风释歆才得知家里多了个小崽儿的事实,看了眼有些忐忑的陈伯,少年叹了口气:“捡了就捡了吧,等他醒了,给他点钱,送他回去就是。是不是贼,和我们也不相干。”
  
  第二天中午,小孩子就醒过来了,乖乖地吃药,喝粥。可是提到家在哪里,为什么要躲到车里这些问题时,小孩子却露出困惑的表情来。接下来更加棘手的事情出现了,陈伯发现这孩子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住了。
  
  家庭医生又被请来,男子检查了一翻,沉默了片刻,和管家交待道:“如果小孩子没有说谎的话,应该是由于受到了刺激而暂时性失忆了,可能是这孩子之前经历过什么让他恐惧的事情,人体出于本能会自我保护地选择忘却,当然连名字也记不得了,倒是特殊些。”
  
  再回到卧室时,小孩子正缩在床角,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微哑着喉咙道:“伯伯,我不能留下来,是吗?”眼眶红红的,眸间充满了不安。
  
  按说陈伯做主留小孩儿住下,做些杂活儿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来历,怎么也得调查下。
  
  于是当陈伯第二次向风释歆提起小孩子的时候,少年微微皱起眉,带着些许的不耐道:“按说风家树敌不算少,不过派个奶娃娃来对付我,未免也太瞧不起风释歆了。不过多养了个玩意儿,这种小事情,你自己决定就是了。”
  
  就这样,不知名的小孩子就正式在风家落户。 

作者有话要说:再前面的事情,下章送上落白亲的番外!




5

5、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大力感谢落白老公公的番外。。。。。。。。
 
  1996年 冬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粗大的手指蛮横地抓乱行人的头发,针一般刺着行人的肌肤。夜晚的小巷静得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虽不足以抵御透骨的寒意,可心里上总是觉得这样会温暖许多。
  
  如此寒冷的一晚一对年轻的夫妇疾步行走在漆黑的小巷中,已经破旧的冬衣扣得严严实实,女子抱紧怀中的孩子,缩着脖子,尽可能的快速前进着。身旁的男子则努力将二人护在怀中,拼了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也要为妻儿争取一丝温暖。
  
  三人在杂乱破败的小巷磕磕绊绊了好一段时间才走到宽广些的马路。已经到了年关,即使是夜晚,街上的商店三三两两的还坚持着没有打烊,想要趁着年关多赚些钱,或是为孩子添件新衣,获知置办年货。
  
  年轻的夫妇却顾不得欣赏琳琅满目的商品,也顾不得在散着香气的食品店旁闻上一闻。虽然年轻但明显比同龄人要沧桑得多,紧紧抱住怀中几乎不再发出声音的孩子,顾不得红肿的双手。
  
  医院冷冷清清,大家都不喜欢在这样的时候来看病吧,此时应该是家中父母既焦急又欣喜的等待外出打工的孩子,而年轻的人们急迫的或是坐长途汽车或是坐火车归家团圆。
  
  年轻妈妈眼眶红红的明显看出哭过,年轻爸爸强忍着心中那种将要失去的恐惧将妻子拥入怀中,在急救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病人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你们为什么没跟我们说?而且拖的时间太久,怎么那么久才送来?”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上来不及摘下口罩,不过依旧能看到金边眼镜下紧皱的眉头,依旧能看出口罩遮掩下责备的纹路。
  
  什么?他们听到了什么?心脏病?他们只有三岁的孩子有心脏病?年轻妈妈哭倒在丈夫怀中泣不成声,而年轻爸爸的脸上尽是绝望。
  
  “赶紧准备住院吧,你们去那边签下字。”医生依旧不耐烦着,那么晚了,本想没什么事去补觉,谁知就来了这么几个扰人清梦的,边走边小声埋怨着,“那么晚才送来,真是的。”
  
  年轻爸爸嘴角眉梢皆是苦涩,他何其想要这样?可他们尚不足以解决温饱,又哪里有钱去叫救护车呢?
  
  冷清的医院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愁找不到床位,他们被安排的八人间的病房此时也只有一个人在注射点滴。也是一个小孩子,年纪不过四五岁,此时没被注射的那只手正拿着爸爸新买来的变形金刚,妈妈一脸温柔的往孩子嘴中喂着粥。
  
  年轻父母看着自己孩子,心中无限愧疚,他们给不了孩子温暖衣食无忧的生活,孩子的小脸冻得通红,呼吸杂乱。
  
  想起刚刚医生的话,年轻妈妈的泪再也止不住,她顾不上旁边人讶异的目光。不管如何贫穷,她是个母亲,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她舍不得啊。
  
  可是,几万元,对于他们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况且这些钱也只够维持,能不能医好尚不好说。
  
  “妈妈……好难受……”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子不知是醒了过来还是在说梦话,嘟嘟囔囔的动着小嘴。他身形比一般孩子还要小些,看着更像两岁的小孩子,个头不足病床的一半,缩在床上眼睛紧闭,瘦瘦小小的。
  
  年轻妈妈伸手慈爱的摸摸儿子的额头,脸上泪迹犹在,人却温柔的笑着,她要把最温柔的笑容留给儿子。岁月实在是苛责了他们,在这对年轻夫妇的身上划下太多。
  
  小孩子动动脑袋,牵动头上的输液管,小嘴一咧准备要哭。妈妈连忙哄着:“宝宝乖,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宝宝乖,不哭。”想抚摸孩子的脸颊,怕粗糙的手弄伤孩子,犹豫了下,小心摘下头巾裹在手上才肯去触碰。
  
  该是时候了,年轻妈妈笑得温柔,用她一生中最明媚的笑容面对自己的儿子,“宝宝乖,爸爸和妈妈去给你买糖果,你乖乖在这里,要听医生叔叔和护士姐姐的话,妈妈爱你。”说着轻吻孩子额头。
  
  尚不懂事的小孩子只是看着妈妈的笑容痴痴地跟着妈妈一起笑,他只知道今天的妈妈好美,却不曾看到妈妈的愧疚和眼泪。
  
  深夜,寂静的病房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偌大的病房只有一个小小的孩子。之前的一家三口已不知何时离去。护士拿着托盘不紧不慢的赶来,小孩子的点滴输完没有及时拔掉已经开始回血。护士这才取出棉棒帮小孩子处理好。
  
  回身去看病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并没看到孩子的父母。那对父母给她的印象很深,明明很年轻却饱经风霜,可以看出为生活所迫。可是,护士皱眉,不是说回家筹钱么?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不好的预感,再顾不上小孩子去找值班医生。
  
  这几天小孩子过得不好,很不好,他一觉醒来就找不到爸爸妈妈了,护士阿姨和医生叔叔都好凶。妈妈说要给你自己买糖的,他好喜欢吃糖,可是之前都不敢找妈妈要,每次找妈妈要糖吃都会被骂。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小孩子垮下一张小脸,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向护士阿姨问起妈妈她都会突然变得好凶,喃喃自语,“妈妈,宝宝乖的,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再后来,小孩子被医院送去了福利院,这里没有很凶的护士阿姨和医生叔叔,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还不回来。他乖乖的呆在福利院,听园长奶奶的话,即使其他小孩朋友欺负他也不会还手,生怕自己稍有不乖妈妈就不再回来了。
  
  这一呆,就是一年。
  
  “王先生,您看,这个小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又很乖,不记事,完全符合您的要求啊。”那位被称作王先生的人身着笔挺的西装,笑得和蔼可亲,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如果不是这场面太过温情,简直与贩卖人口市场无二。
  
  小孩子被男子领着小手离开了福利院,那个人说要带自己回家,那家里是不是有妈妈?小孩子简单的想法里只知道家是自己和爸爸妈妈住的地方。
  
  如果不是小孩子几个月后的突然发病,他是可以很幸福的。男子起初的几个月对他很好,会买新衣服和新玩具给他,会抱着他骑大马。只是他不被允许上桌吃饭,男子家境阔绰,虽不能说是世家,不过也是有些脸面的,家中规矩自然多,小孩子要学好规矩才可以和大人们同桌吃饭。
  
  于是年仅四岁的小孩子每天被不停地提醒着规矩,这样或是那样,从穿衣吃饭到面对长辈。每每做不好的时候便会被严厉惩罚,大多有钱人家都是觉得孩子教育要从早抓起的。
  
  而那一天,也许是小孩子做错太多,被打了几下还被罚不许吃饭,勒令去站墙角。如果是一般的小孩子或许没事,可他一直就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没站到十分钟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起初男子没觉得怎样,只当是小孩子没吃饭饿晕了。直到小孩子嘴唇的颜色逐渐加深才惊觉不对。
  
  医生的诊断让他暴怒,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孩子有心脏病!偏偏小孩子还在昏睡,满腔怒火没有发泄口,当晚确定小孩子病情稳定就把他送去了郊区的农场,不想让这个小孩子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上当受骗的事实。
  
  他是外人眼中的慈善家,自然不能做出丢掉小孩子这种事,也就让小孩子在农场呆了两年。时间越久就越憋气,终于还是把小孩子转手给了人贩子,对外宣称小孩子心脏病夭折了。好在小孩子长得还算可爱,买了个可观的价格。
  
  小孩子“出殡”那天养父母哭得不能自已,而本应出殡的小孩子却在人贩子手中,看着那些人点着钱,心里却想着如何把小孩子换化成更多的钞票,商量着何时把小孩子抛手出去。
  
  终于等到了一个恋童癖的买主,出手阔绰,小孩子又被换了主家。不过此时的小孩子似是已经发觉了自己不受欢迎,不敢再说他有心脏病的事,生怕再被遗转手。
  
  可心脏病的小孩子终究还是脆弱的,在男子猥琐用强下再一次发病。男子找到了人贩子说什么不肯再要。于是小孩子又悲惨的回到了人贩子手中。
  
  眼看着到手的钱就这样飞了,人贩子恼羞成怒,皮带终于挥向这个只有七岁而外貌也就只有六岁的小孩子。一次次的责打下小孩儿如同惊弓之鸟,稍有一点动静便会浑身颤抖不停。看着这样的小孩子,人贩子终于连打他都不耐了。
  
  随手指着屋子里几个小孩子,“把这几个胳膊弄残。”又指指另外几个,“把这几个腿去弄残。”语气平淡得似是在谈论吃饭。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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