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羡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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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佟振羽再次发挥了自己的乐观积极，笑笑道：“没事儿，你放弃了这么多美食，乖乖听话回去吃饭，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呢，要不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奖励你呢，对不？”
　　
　　至于风释歆的真实想法嘛，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振羽是小无赖，我最喜欢的一只小无赖~




15

15、十四　。。。　
　
　
　　曾经有这样一个老掉牙的笑话，大概意思是说一个希望子继父业的爸爸教导儿子：“你知道什么是商人的信用吗？就是承诺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小孩子很困扰地皱眉道：“啊？那不是很困难吗？”
　　
　　做爸爸的补充道：“所以接下来我就要教你商人的智慧了，就是什么都不要承诺别人。”
　　
　　好吧，为了避免这个文变成冷笑话集，下面把镜头转回风家。
　　
　　当隋源携前来蹭饭的佟振羽一同归家时，新鲜出炉的鱼排，菠萝鸡块和炸鲜奶已经上了玻璃餐桌，可见风释歆是有商人的信用的。
　　
　　然而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三道菜都是装在小碟子里的，量都不大，且每个碟子都带着卡通长颈鹿的图案，风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画着长颈鹿的统统为隋源专用。换句话说，他只答应了做给隋源吃，旁的人，没份。也许这可以归纳到商人的智慧里面。
　　
　　此刻的风家户主则颇为淡定地坐在桌边，看着会议记录，瞧不出喜怒来，面前只有腾着薄雾的咖啡，装在胖胖的陶瓷杯中，上面还带着狮子座的星座符号。
　　
　　大抵是食物的魅力太大，隋源连外套都没脱，洗了手就凑到桌边来，眉眼弯弯地道：“振羽哥哥，这就是我说的鱼排，可好吃了！”
　　
　　旁边的家长大人抖抖手中的记录，清清喉咙，明显是在提醒某人识趣些，赶紧告辞回家。
　　
　　然而那个某人从小到大就没识过趣，扫了眼色彩缤纷的小碟子，笑道：“啊，看上去真不错，好，我决定入股了！”说完拿出一个小纸袋，把尚带着余温的薯条倒在鱼排旁边，然后大大方方且心安理得地吃了一大口鱼排。末了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在面前的小碟子里用四根薯条摆了个双子座的星座符号，推到风释歆的面前，道：“你尝尝看，味道可好了，放心，我不像某些人那么小气，好食物就要拿来分享，对吧，源源？”
　　
　　被点到名的小孩子丝毫没感觉到周围咻咻咻的枪林弹雨，抬起小脑袋，含着一小块菠萝，愉快地点头道：“嗯嗯！”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品尝炸鲜奶，随即打了个饱嗝，舔舔嘴唇道，“我饱了，歆哥……”语气一顿，因为此时风小主已经脸黑黑到地球人都看得出来了，啊，自家歆哥哥好像没有振羽哥哥说得那么开心，大概是工作不顺利吧，小家伙乖乖地捂着小肚子回房间去了。
　　
　　目送小孩儿一路按着外套上了楼，风释歆皱着眉道：“你到底给他吃什么了，他是不是胃不舒服啊？”
　　
　　少年耸耸肩，总不能告诉你，他是因为怕藏在衣服里的游戏碟掉出来吧。
　　
　　送走了振羽小祸害，操心命的风小主上楼查看情况，一进门就看到小家伙慌慌张张地把什么东西掖到被子里，随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看来不是肚子不舒服，稍稍松了口气，风释歆问道：“在做什么，嗯？”
　　
　　心虚的小东西抿抿嘴，莫名其妙地答了句：“源源没藏东西……”发心周围的头发似乎都竖起了几根。
　　
　　少年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揉揉小脑袋问道：“好吧，你藏了什么？”
　　
　　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糯糯地答道：“没……”却不自觉地红了小脸儿，非常不具备欺瞒能力。
　　
　　风小主忍住笑，故作严肃地道：“源源，说谎的小孩儿是要被打屁股的！”
　　
　　小家伙马上抖了下，抠抠小手指，激烈地心里挣扎中。偷偷瞄着自家歆哥哥的神色，试探地道：“真的……”见少年挑了下眉，下面的话突然转了向，“真的有！”不甘不愿地挪开小屁股，被子下面的游戏碟曝了光。
　　
　　识时务的小孩儿总是有奖励的，奖励是罚趴。
　　
　　睡袍拢在腰间，小内裤褪到膝弯的小孩儿趴在大大的抱枕上，可怜兮兮地扭头看落入少年手中的游戏碟，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生怕下一秒它们就嘎巴嘎巴地毁于一旦，犹豫再三，还是小小声地道：“歆哥哥，别没收……”
　　
　　对门类繁多的游戏碟审阅了一遍，风小主当即决定把佟振羽明年的生日礼物换成护眼液，斟酌了下力道，在白皙的小肉团上赏了两巴掌，道：“不肯好好反省是不是？”
　　
　　清脆的声音让小孩儿缩缩小腿，宛如受了惊的兔子，连眼眶都微微红了，小爪子揪着被单，吸吸鼻子道：“哥哥，别没收，源源明天就还回去。”
　　
　　听说习惯了被拒绝的孩子，很难学会坚持，更毋用论及耍赖和任性。
　　
　　风释歆叹口气，把游戏碟都放到抽屉里，坐到床边，揉揉小屁股道：“难得拿到佟振羽那个小无赖的东西，还他做什么！你喜欢就留着吧，但不能总打游戏，嗯？”
　　
　　小家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
　　
　　男子笑笑搂小家伙到怀里道：“哥不骗你，”语气一顿，收了笑容道，“隋源，你记着，以后不许瞒哥哥，什么事情都不许！听到了没？”
　　
　　小人儿有些愧疚地点点小脑袋。
　　
　　霸道的风小主却不依不饶地拍拍小屁股道：“好好保证！”
　　
　　小孩儿马上回道：“源源保证以后都不骗歆哥哥！”随即得到了亲亲的奖励。
　　
　　少年此刻也没有继续戏弄小孩儿，问再犯该怎么办的恶趣味，单是为小脑袋顺顺毛，眼眸间都带着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少讲冷笑话……




16

16、十五　。。。　
　
　
　　风释歆最近有些郁闷，倒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少年虽然年轻，在商界中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真正的症结是某个小家伙。
　　
　　半个月前，隋源着了凉，有点儿感冒，家庭医生看过了，也吃了药，按说现在也痊愈了，可是从那之后小孩儿却总是有些怪怪的。见到自己也不像以往那般黏上来了，整日闷在房里恹恹地不吭声，不知是怎么了。
　　
　　风家户主当然也有猜测过是自己前段时间太忙，小孩儿和自己闹脾气，可想想也不对，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忙碌，他也该习惯了才是。难道自己答应了他什么没有兑现，仔细回想了下，似乎也没有。连最了解小孩儿的陈管家也想不出头绪来。无奈之下，只好再给某个小无赖一次蹭饭的机会。
　　
　　吃过饭，佟振羽把剥好的橘子皮又摆回去，搭成完整的橘子形状，贼兮兮地准备叫风家户主来吃，五秒之后，当少年得知隋源的近况时，也没了恶作剧的兴致，挑着眉梢道：“连我家的点心也不管用了？啧啧，这事儿可不好办了。”顿了下，又瞪着眼睛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对他太凶了？嗯？火山哥？”
　　
　　风小主扬扬眉宇，抬手敲了对面的小无赖一下，哼道：“我哪里凶，他上次着凉生病我也没骂他！”
　　
　　佟振羽略略皱眉，揉着脑袋，思索了下，又猜测道：“那，就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对，一定是这个！”
　　
　　风释歆端咖啡杯的动作顿了下：“他才多大啊？”
　　
　　振羽少略略得意地哼道：“爱情这个东西和年龄没关系，想当年你……”看看对方的脸色，及时转了方向，“源源也十三岁了啊。”
　　
　　风家户主不置可否地道：“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机会接触女孩子，嗯？”
　　
　　振羽想了下道：“追星呗！他肯定是喜欢上某个明星了！他喜欢看什么电视节目，你知道吗？”
　　
　　风小主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幽幽地道：“他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是那个由一只天天吃蜂蜜的熊，一只丁点儿大的猪，一只蹦来蹦去的老虎组成的卡通片，你是想告诉我源源他喜欢上了里面的某个动物吗？”
　　
　　动物？佟振羽拍了下咖啡桌，道：“对对，就是这个！他总是自己一个人，这个家里也没有同龄的朋友，冷冷清清的，没意思极了，你买只动物来陪陪他就好了！”
　　
　　就这样翌日风释歆在下班的途中停在一家宠物店门口，店主热情地推荐了各种小宠们，天下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少年环视了一圈，看中了只趴在笼子里的小兔子，理由是这个姿势眼熟。
　　
　　店主马上又夸赞少年眼力好，说这只是珍珠兔，就是那种一直不会变大的品种，而且性格温顺，最适合培养小孩子的爱心。若干年之后风释歆才发觉这个谎言有多么的离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就这样风释歆提着小兔子回了家，一面上楼一面想象小家伙兴奋的小样子，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谁知接下来的状况却出离了少年的想象。
　　
　　看到小兔子，小孩儿起先确实是眼眸一亮，随即却沮丧地吸吸鼻子，露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来，风小主敏锐地察觉到这绝对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喜极而泣，而是确实很难过，不由得生出些火气来，把笼子放在小几上，沉声问道：“源源，你到底是怎么了？”
　　
　　小家伙抿抿嘴唇，大眼睛里透出几丝委屈来，带着哭腔道：“歆哥哥果然是不喜欢源源了，呜……”
　　
　　这都哪跟哪啊？少年头大地叹口气，走过去，蹲□和小家伙面对面道：“不许哭！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嗯？”
　　
　　小孩儿抽抽噎噎地道：“前几天源源吃了很多糖果，之后一直觉得喉咙不对劲，声音也变得好奇怪，我以为是感冒的原因，可是，可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好，呜呜，源源的喉咙坏掉了……”
　　
　　喉咙不舒服？少年皱起眉，让小孩儿张开嘴巴，迎着光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异样，继续询问道：“那怎么说哥哥不喜欢你了，嗯？”
　　
　　小人儿比比小兔子道：“兔宝宝就不会说话啊，哥哥肯定是嫌源源的声音难听，所以让源源闭嘴的！”
　　
　　风释歆嘴角抽搐了下，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机灵，这么有联想能力啊。捏住小下巴，向上抬了抬，小孩儿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小小的喉结随着滚动了下，少年突然间明白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源源，我想你应该是到变声期了。”
　　
　　小孩儿微张着小嘴怔了下，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风总裁只好调动自己不多的生理学知识储备简单地给小孩儿上了一课，随即又找来家庭医生给小孩儿检查了下，三十多岁的医生微笑着推推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地交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总算是让小孩儿彻底放心下来。
　　
　　送走了医生，清场之后，风小主双臂抱胸问道：“源源，哥哥上次说你再有事情瞒着我，怎么办，嗯？”
　　
　　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一系列行为有多荒唐的小孩儿窘迫地垂着小脑袋，老老实实地回答：“打屁股……”声音小小的，依旧带着些孩童的鼻音。
　　
　　少年抿抿嘴，压住眼底的笑意，比比床道：“那自己摆好姿势吧。”
　　
　　吮了下小嘴唇，小家伙可怜兮兮地拉过抱枕，趴在上面，掀起睡袍，看了自家歆哥哥一眼，又犹犹豫豫地褪了小内裤，小屁股再次翘在空气中，小肉团缩了缩，颇为紧张。
　　
　　风家户主不经意间扫到笼子里的兔子，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还真是像啊。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故作严肃地问道：“自己说，该不该揍？”
　　
　　小孩儿此时只顾着愧疚，自然不会想到少年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怕怕地缩缩小腿，小小声地哼唧道：“该……”感觉巴掌离开了自己的小屁股，又怯生生地求道，“哥哥，稍微轻一点点好不好？源源怕……”
　　
　　少年沉吟了下，宣判道：“源源让哥哥担心十多天了，每天算一下，十下，不过分吧？”
　　
　　小家伙想了想，确实不过分，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风小主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四五下，小肉团轻轻地颤了颤，往回缩了几分，小孩儿抱着小脑袋，怎么看都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少年清清喉咙：“源源，不许躲，自己撅好啊！要不然……”见小家伙紧张得耳朵都快竖起来，风释歆差点儿破功，浅笑道，“要不然哥待会儿就不给揉揉了！”
　　
　　小孩儿倒还被唬住了，乖乖地翘高小屁股，屋子里又响起四五下巴掌声，施刑之后，小臀变得粉扑扑了，不太疼，凭借清脆的巴掌声来警告的成分更多些。
　　
　　但无论如何也是揍了，少年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搂过小孩儿在怀里，轻轻揉着，顺便进行思想教育：“你看瞒着哥哥多不划算，不但心里不舒服，还要挨揍，以后别这样了啊！”
　　
　　小家伙使劲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扭过头看自己新添的小伙伴，有些纠结地道：“哥，刚刚都被兔兔看到了……”小脸红红。
　　
　　少年笑笑，亲亲小脑袋，哄道：“没事儿，它会帮你保密的！对了，你帮它起个名字吧。”
　　
　　小孩儿打开笼子，小心翼翼地把小兔子捧在手心，顺顺毛，道：“叫，兜兜可以吗？”
　　
　　少年挑了下眉梢，这又不是袋鼠，兜什么兜啊，但见小孩儿一副认真的模样着实可爱，首肯道：“好，就叫兜兜。”伸手指逗弄了下小兜兜，却险些被咬了口，风小主瞪眼道，“笨兔子！想被做成菜吗？”
　　
　　源源一惊，连忙搂紧小兔子，帮忙解释道：“它应该是饿了！把哥哥的手指当成胡萝卜了。”
　　
　　胡萝卜？风释歆捏捏眉心，哼道：“我看它是想帮你报仇的吧，倒是知道护主！”被搂在怀里的兜兜居然还抖抖绒毛，看上去得意得紧，恨得少年一阵牙痒。
　　
　　就这样，隋兜兜和隋源小朋友朝夕相处的日子正式拉开帷幕，当然也正式和风家户主结下梁子。
　　
　　　

作者有话要说：兜兜来啦~~~~~~




17

17、十六　。。。　
　
　
　　据说佟家家规中，有这样一条：凡本族子孙，年满二十周岁时，就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当然其真正的含义是，男孩子到了二十岁就应该自力更生了，有了自己店当然就不必继续依靠父母了。
　　
　　然而这条规矩到了小无赖振羽这里，却演绎成了这样的对白：
　　
　　“爸，我今年六月份就满二十岁了！”昂头挺胸的败家子。
　　
　　“所以呢？登记结婚不是还差两岁呢吗？”以不变应万变的父亲。
　　
　　“我要预支今年的零用钱，开店！”暴露本质的小米虫。
　　
　　“今年的不是已经预支过了吗？”记忆力过人的父亲。
　　
　　“啊，那明年的！”负翁振羽如是说。
　　
　　“要开什么店？想好了吗？”善良的父亲。
　　
　　“粥店！”不加思索的小蛀虫。
　　
　　“为什么？”终于愕然了的父亲。
　　
　　“爷爷喜欢啊！”眉眼弯弯的小乖孙。
　　
　　“好吧，哪日评选最佳贤孙，我一定投你一票。”略微吃醋的父亲。
　　
　　“爷爷答应把总店里的周师父借给我！”再次道出实质的小无赖。
　　
　　那可是台柱子啊，老爷子宠小孩儿愈发没边儿了。无语的父亲如是想。
　　
　　一个月后，粥店正式开张了，而振羽小无赖马上呼朋唤友地来喝粥，那架势就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得了块新品种的糖果，急着炫耀。
　　
　　当然好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喜欢提意见的，比如风总裁。
　　
　　少年环顾了下四周，撇撇嘴道：“明明靠着街那么多店面，你非选个胡同里面的，一点儿经济头脑都没有。”害得风大少的车只能可怜巴巴地留守在一百米外。
　　
　　佟振羽自然是要捍卫个人产业的，拍拍桌子道：“你没听说过，粥香不怕巷子深嘛，再说，你想想，将来这里生意兴隆了，门外排起长龙，一直到胡同外面，那是多么壮观的场景啊！”
　　
　　风释歆翻了个白眼：“怪不得你就弄了这么几套桌椅，成心想让客人都站着吃。”
　　
　　振羽小掌柜坐在桌子上，耸肩道：“喝个粥能用多长时间，楼上留了包间给你，瞎操心！哎哟！你当心！那可是我去手工店里订做的碟子！”好吧，也就只有某个败家子会用订做的碟子开店。随即少年又笑嘻嘻地找出一套餐具来，献宝似的道：“源源，这套是你的，每个上面都有小长颈鹿的，你看看喜欢不？”
　　
　　小孩儿眼眸一亮，马上有了食欲：“谢谢振羽哥哥，现在可以点粥了吗？”
　　
　　“你先看看Menu，选选喜欢的粥，周师傅回家了，待会儿就下楼来。”好吧，看来某大厨的家就在附近。
　　
　　小家伙看了会儿，指着其中一项问道：“振羽哥哥，这个‘圆圆和释心’是什么？”
　　
　　佟小店主眉眼弯弯地答道：“桂圆莲子粥！这个名字怎么样？好听吧。”
　　
　　风总裁倒吸口气，也拿过菜单看起来，浅皱起眉：“那这个‘墨白’呢？”
　　
　　捏了个奶黄包的振羽答道：“那个啊，黑米粥加白米粥。”
　　
　　风释歆哼了声：“你怎么没弄个振羽呢！”
　　
　　解决掉小点心，舔舔手指的少年笑道：“谁那么瓜，会把自己熬成粥。”
　　
　　源源细细翻了遍菜单，笑道：“这里有啊，这个叫‘羽儿’的！是振羽哥哥吗？”
　　
　　佟振羽微扬起嘴角：“那个啊，那个是燕窝粥，最适合女孩子的。”
　　
　　旁边的风释歆沉默了，是的，佟振羽从小到大都只是被称呼“小败家子”“小羽”而已，真正被称作羽儿的，只有自己心里的那个小姑娘。
　　
　　后来，据说该粥店十分红火，倒真的实现了小胡同排满人的场景，而对于某个小无赖店主来说，真的没太大差别，不过就是多了个一饱口福的据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小无赖的第一家店~




18

18、十七　。。。　
　
　
　　众所皆知，隋源是小宅男一枚，曾经创造过半年没有出门的记录，但自从误识了佟振羽，小孩儿却三天两头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拐带出去。
　　
　　比如说今天的理由是，帮忙选墨白的生日蛋糕。
　　
　　虽说佟振羽是小败家子，但是没道理不支持家族产业，因而当一大一小进门时，就看到值班的店主从后屋迎了出来，招呼道：“羽少。”
　　
　　少年笑笑：“我来订个蛋糕，后天要用。”店员马上送来一本厚厚的图册，店主陪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尽职地在旁做辅助工作。
　　
　　少年倒没急着选，反是对旁边的小孩子说：“源源，这里的奶茶很好喝，你一定要试试。”话音未落，就有识趣的店员送了两杯过来，怎么看都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一大一小细细翻着图册，看到品种如此多样的蛋糕，源源觉得能在这里工作真是件幸福的事情，不多时，二人颇有默契地看中了同一款，少年比比图片，问道：“这个叫什么名字？”
　　
　　店主连忙介绍道：“这款叫做‘太极’，主要的材料是黑巧克力和白巧克力。”
　　
　　振羽小无赖又犯了老毛病，喝了口奶茶道：“太极啊？我觉得墨白比较好听！就定下它了！”
　　
　　就这样，此款蛋糕莫名其妙地被改了名字。选好了蛋糕，也没急着走，一大一小又去玻璃柜台里选了六七块小蛋糕来，饱餐了一顿，末了少年还大方地说：“源源啊，你记着这个号码，以后想吃蛋糕了，就让他们送来。”
　　
　　这时有店员过来收杯子，略微红着脸道：“羽少，她们几个非让我来问，这位小少爷是？”
　　
　　少年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个女店员，笑道：“我家远房小表弟，是不是像我小时候一样可爱？”这年头，正太控实在是不少。
　　
　　旁边的店主也毫不见外地道：“我瞧着，比羽少小时候还要灵气。”
　　
　　而被谈论的主角却细细地把最后一小勺奶油放到嘴里，舔舔嘴唇，露出了个满足的笑容。
　　
　　出了店，终于嘴巴得了空的小孩儿后知后觉地问道：“振羽哥哥，你和那家店很熟吗？”
　　
　　少年微怔了下，随即笑道：“当然了，这个小区里面的两家连锁店都归我堂哥管，那个店主和我们家熟得很，要不，我早就和他们说你是我亲弟弟了。”
　　
　　小孩儿了悟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振羽哥哥经常来这里订蛋糕？”
　　
　　少年搔搔鼻梁道：“嗯，以前来得更多一些，每次有同学过生日就会提前来选蛋糕，”随即苦笑下，半真半假地说，“我爸规矩太大，不提前预定，会被骂。”
　　
　　小家伙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