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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围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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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倒是心情不错的在旁边BLABLA说著方才聚会上蝈蝈的糗事和大家的恶作剧花样儿。车子开到安宁家楼下,平稳没有下车的意思,安宁终於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凑过去问,
“你怎麽了?不上去吗?”
平稳稍稍偏头避开那酒气,
“…你喝醉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安宁看著他的表情慢慢坐直身子,毕竟还没醉到一塌糊涂的地步平稳这样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心里呼的有些来气──你以为你谁啊?我一没让你等二还好好的回来了跟我这儿摆什麽脸子?!
“平稳你心里有话就说出来,别跟心里憋著!”安宁的口气也开始有点儿不善。
平稳的确是录影完了就过去守著等安宁出来的,等的时间长了看见那里进进出出的人也猜出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GAYBAR。看著那一个个打扮得有些妖气的男孩儿们想著安宁在里面不知和谁在一起心就一点点的往下沈。好容易看见他出来了身边儿竟然还跟著一个男人。平稳视力很好,虽然是半夜了借著璀璨的霓虹灯也把那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孩子了,估计和安宁差不多大。虽然打扮年轻但身上透出的那种成熟人士感觉是自己没有的。本来没有安宁的‘许可’他没想就那麽过去,刚拿出手机忽然看到两人间的笑闹,一冲动还是…
“你觉得我心里有话?是,我承认我是有话想和你说说,憋了好久了。”深吸一口气对著打扮妖娆眼里透著股满不在乎的安宁,
“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什麽?”
安宁知道平稳不傻,心里也就他可能会说出来的关於嫉妒啊什麽的话束想好了应对,但万万没想到他能这麽直中把心──这话虽然简单但可以延伸无数,一时间就有些卡壳,
“…把你当我…男朋友啊,要不我干嘛今天还回来…吃醋啦?”
平稳摘下眼镜直直的看著他,
“我承认我吃醋,但我觉得那是健康的。你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我不反对,但一定要去那种地方和那些人一起吗?”
如果说安宁之前还有些心虚听了这话立马都没有,确切的说是炸了,
“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那种地方那些人?什麽地方什麽人啊?那地方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从他开了这地方那儿就是我们的据点儿,那儿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我。还有你说的‘那些人’,那也都是我的朋友,没认识你之前我就早认识他们了。”
“认识…”平稳重复著。
安宁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索性把话说开,
“对,可能不单是认识。平稳你再把我当孩子我也得让你知道我34了,比你大7岁,我不可能什麽经历都没有。没错,今天来的朋友里不少和我之前也上过床,包括蝈蝈儿,不过现在就是普通朋友,你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我从来没想过隐瞒什麽。”
平稳有些支撑不住,但还是咬著牙问了出来,
“因为这些,所以你才只和我…那样,是吗?因为我不如他们。”
安宁眼中的亢奋消散了,沈吟了一下,
“…我之前那男朋友你也见过了,自从他走了之後,我和任何人上床都不超过3次,你已经算是例外了,知足吧。”
平稳的眼睛里染进哀伤,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安宁被他盯的垂下了眼皮,须臾又抬起,
“因为这是你自己要问的,我只是不想瞒你。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不是小翾,你对他好他眼睛里也只有你。你对我好我谢谢你,但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圈,我不希望别人成为我的附庸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庸。”
“…安宁你真这麽自私?”
“我自私?我自私我为了你把之前叫我回去的邀约推了我还自私?平稳你不就是怕我回去杂志社不能再这麽朝九晚五每天陪著你吗?咱俩谁自私啊?”
“可是…不是你说你也不想回去吗?”
安宁没有再回答,只是冷笑,就著车外路灯透进的微光,平稳忽然发现挂著这种表情的安宁是那麽的陌生,厚厚的嘴唇颤动了半晌,终於败下阵来先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了。”
安宁还在看著他,虽然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神采,
“也许你还是不了解我吧,这麽谈开了也挺好。”
开门,上楼,不回头。
从埃及回来之後状态一直不太好,这周开始努力恢复到之前的更文频率,贴吧里的游记也会尽快写。
安宁是有些…但他独来独往惯了。只能说两个人对於某些事情应有的状态没有达成一致,两人都觉得自己付出了,但往往自己付出的不是对方真正需要的。
第二十三章
安宁回家之後心里还是愤愤的,他觉得平稳管的太宽了,或者说自己把平稳惯的真拿自己当孩子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脑子里想了一下自己今天是不是话说的太狠了但也仅仅是过了一下就抵不住困意上涌睡著了。
朋友们倒是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似的,第二天蝈蝈的电话先到了,
“昨儿被灌大了,今儿早上看旁边儿睡的人直发愣。听老谢跟我说送你出去打车撞上你家那位了,回来嗟叹半天呢,说你果然还是喜欢年轻力壮的哈哈哈哈…”
安宁也在这边假笑,等蝈蝈YY完了才冷冷的告诉他,
“告诉老谢以後不用嗟叹了,我和平稳掰了!”
过不多时老谢的电话来了,上来就一副街道大妈谈心状,
“好麽泱泱的怎麽闹掰了呢?不是因为我吧?要不我去负荆请罪一下?”
安宁在这边翻白眼──怎麽怎麽交了这麽一帮八婆,
“你过去打算说什麽啊?关你什麽事儿啊?”
“这不是人家就看见我了吗?要搁别人我也就不说什麽了,你说难得咱俩还是清白的…”
话语诚恳可那话意里的幸灾乐祸已经快从手机里溢出来了,听的安宁那叫一心烦,
“我不知道蝈蝈跟你说什麽了,不过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就不劳你操心了…那是我俩的事儿。”
电话那边沈默了下,老谢的语气终於透出了一股诚恳,
“既然是你这麽说我就不多说什麽了。不过多句嘴啊,也搭上好久没见了,昨儿一看见真觉得你变了。”
“什麽意思?”现在的安宁对这个非常敏感。
“怎麽说呢,以前吧,你也喝酒,可是一喝多了就发飘。昨儿呢,觉得你特稳。”
安宁皱眉,虽然不愿意说,但本质上他还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看法的,
“发飘是什麽意思?”
“嗯,说不好。不过凭你那酒量平时那麽喝早就又开始提起那人妖的事儿了,昨儿竟然没说,这挺让人吃惊的呵呵。”
“还有呢?”安宁回忆了一下,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麽,
“还有就是你那哥们儿露面儿之後啊,就你那样儿简直时光倒流啊,就跟10年前我刚认识你那时候一样,多有爱一孩子啊…”
安宁慢慢挂下电话,孩子?难道自己在平稳面前真那样儿?不能够!
不过老谢形容不出的东西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以前喝酒总想著待会儿会有谁过来搭讪自己会跟谁走,但是昨天,虽然明知道周围有对自己有意思的可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因为…他心里明白自己一定会,也只会回去见平稳的。
可是,现在平稳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了。
蝈蝈真是关心安宁,掐著时间估摸著他该下班了跑到幼儿园附近逮他,拽著拉长了脸的安宁去吃饭。
“到底怎麽回事儿啊?吵架了?平稳吃醋了还是你又给人摆脸子了?”
安宁终於不盯桌布了,抬起眼皮看看蝈蝈,忽的冷笑一下,
“蝈蝈,我这人事儿多又挑剔你是知道的吧?”
蝈蝈一愣,目光在安宁不动声色的脸上巡梭了好几圈儿也没琢磨出这话的意思,只好语焉不详的干笑一下,
“…呃,算是吧…”
安宁笑得更柔和,
“嗯,现在,他也知道了。”
蝈蝈绝倒,
“这麽说,是你又刺激人家来著?你说你是不是要疯啊?见著话多的你嫌人家贫没素质,见著老实的吧你又欺负人家你到底要干嘛啊你?”
“我怎麽欺负他了?是,我知道他对我好,但是他眼里到底怎麽看我的你知道吗?他活脱就把我当一孩子,以为给他们家孩子找伴儿呢…”
“你说这话臊不臊得慌啊?你俩跟床上的时候你也这麽想?那你们俩还能走这麽长时间?安宁我问你,你到底把平稳当什麽?他就算真把你当孩子你不能也把他当爹吧?”
这问题搔到了问题的关键,安宁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掩饰性的,
“…没准儿啊,你知道我爸走的早,没准儿我有恋父情结呢。他又那麽十佳爸爸的…”
蝈蝈龇牙咧嘴,
“别跟我整这个,我就听说有恋父情结恋比自己岁数大的,人比你小那麽多呢,别跟我说你还当自己18呢。”
安宁翻白眼,
“没准儿是移情呢…”
“滚,我就知道遗精!”
安宁蹭的站起来作势要走,
“所以说跟你这高考作文不及格没文化的就没法说话!”
被蝈蝈又拽回去,
“坐下坐下,咱重新说,那你想没想过你在人平稳眼里是什麽样的?”
这话又搔到了安宁的另一个死穴──要是蝈蝈话里带入的是另外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说出‘可望不可即’之类的形容词,可在平稳那里…
他想起自己一次次在平稳面前使小性子,毫不掩饰的批评、教育、挑剔…就像他早已经认识到的那样: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但就在平稳面前,可能因为他太老实,太信任自己,搞得自己好像在他面前装什麽都是浪费一样,反倒能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的…刻薄。
所以,他才会说自己自私吧…安宁忽然间有点儿不确定起来。
“我对他也不错啊,他有什麽啊?要人没人要才没才要钱没钱要情趣更没情趣的,我找谁不比找他强啊。我没跟你说,前一阵我原来社里还找我回去来著,就是他磕磕巴巴的担心我以後工作忙没空搭理他了我才给回了的。”
掩饰著内心的纷乱尽力的给自己找著借口,听得蝈蝈直叹气,
“你是不吃回头草的人,就算没平稳那边儿我相信你也不会回去的别把事儿赖别人脑袋上。安宁其实你心真不错,要不我啊、老谢啊也不可能跟你当这麽多年朋友。我也知道你对平稳好,可你干嘛给人一甜枣非要捎上一棒子呢?”
“…我就是气,他觉得他谁啊,对我好点儿就好像我就是他们家的似的。他那套对小孩儿管用可我不是小孩儿了…”
看蝈蝈似懂非懂继续解释,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印象,就觉得我是一没过去特单纯天真的主儿,我谢谢他这麽看我,可我真不是。我有我的过去我有我处理事情的方式。头十几年可能谁对我好我还会傻乎乎的跟著,可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
“那你这麽说人家对你好还错了?”
“我没说他错了啊,不过我干嘛非他啊,对我好的人海了去了!”
“可就他是真心的,因为你人家连不做10都忍了。”
说到这个安宁又卡壳了──这个昨儿晚上平稳也提到了,自己也知道这样对平稳不公平,
“不管怎麽说,我就是不愿意活在他自以为是的想象中,还潜意识的要我顺著他的幻想去做。我宁愿让他看见真实的,可能不那麽美好的我!真的,有时候看见他看我那眼神儿跟看一小白兔似的我心里就别扭。”
“所以你就露出你的牙齿,然後他吓著了跑了你心里就舒坦了?”
蝈蝈的眼神玩味,看得安宁有些狼狈,
“这跟舒不舒坦没关系,就是不想装什麽,太累。”
蝈蝈终於笑了,露出俩大酒窝,
“呵呵,难得你不装了就说明平稳不容易哈哈哈哈,咱得好好喝一杯。”
安宁没琢磨明白自己不装了跟喝酒有什麽必然联系,不过某种心态让他的确想喝顿酒,酒过三巡,听了安宁絮絮叨叨的关於平稳的N多好话坏话描述之後,蝈蝈感叹,
“首先,我表一个态:我有预感你俩还的凑一块儿,再怎麽说你那三次卡还没打足呢…”
抬胳膊别开安宁伸出的要抽他的胳膊晃悠著酒杯继续,
“其次,我就TMD不明白了,人家俩人谈恋爱都恨不得往脸上扑粉的顺著对方的意思把自个儿装的跟天使似的,怎麽偏偏到你这儿满拧啊?…”
第二天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还宿醉头痛的安宁揉著太阳穴回忆著自己昨儿和蝈蝈都聊什麽了,想起他最後的话自己心里也禁不住琢磨,抛去主观因素,想来想去就是自己对平稳真上心了,要不然就顺著装装样子分手的时候还和和气气的不挺好?琢磨出这个结果让他的头更疼,心里把那个不解风情更不懂揣摩别人心思的傻大个儿再痛骂300句。抓教育的副园长带著大班的负责老师敲门进来讨论工作,
“已经4月底了,大班的孩子要准备升小学的相关手续了。”
安宁心里明白就像大学校长除了科研成果以外最操心的就是毕业生就业率一样,大班孩子能否顺利的升入小学或者说能进入什麽样的小学是检验幼儿园教育质量最好的试金石。
的确,他们算是贵族幼儿园,很多孩子的家长在孩子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孩子未来大学留学的目的地国家了,但那毕竟是12年以後的事情,就算现在小学基本采取户籍制度按‘片儿’招收学生他也相信本园的家长们已经为此做过了大量的准备,但北京那麽多孩子就那麽几所重点小学,人家的门槛也是很高的。当然还有很多家长会给孩子选择私立小学,可那也是需要入学测试的。
仔细想了一下,谦虚的,
“我想公立和私立小学的集中测试时间应该还没到吧?现阶段咱们能为这些孩子做什麽?”
副园长轻轻松了口气──现任园长只是前任园长的儿子,过去的背景完全不知道,但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也知道是没有教育经验的,自己来之前真怕他胡来或者直接扔一句‘你们自己看著来’之类的,
“测试一般都在8月份,现在是报名审核阶段,很多孩子家长已经在问园里能不能帮忙给孩子出相关鉴定了。”
然後生怕安宁又掉链子一样,赶忙把手里准备的资料递了上去,安宁认真翻了翻,资料里总结了很多现今小学习惯做入学测试的题库和模型,几乎没有他们园里做过的。
安宁皱起了眉头──怎麽素质教育的口号喊了那麽多年还是这样,轻轻把资料夹合上,
“我知道咱们园的动作慢了,那你们现在有什麽建议吗?”
“嗯…要不,趁著五一之前,突击给孩子们测试一下?五一之後很多学校就要报名材料了…”
大班负责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安宁没有回答,站起来慢慢踱到窗台前透过窗户看著下面小操场上正在嬉笑玩闹的孩子们:这个时段正是大班的活动课时间,奔跑的孩子中一眼就看到了玩儿的正开心的小翾,心里忽然被什麽撞了一下似的,後面老师们还在催促,
“我向别的跟咱们情况差不多的幼儿园打听过了,现在小学比较重视的就是根据XX梭利教育法出的XX试题,这套题我也看过了,考核的真挺全面的。我建议咱们今天就给家长发通知书赶印参考资料,後天就组织孩子考试,不管怎麽说好歹有个成绩能让家长拿出去。像XX小学分校五一之後很快就要报名资料了…”
安宁眯起了眼睛──这不就是平稳希望孩子能进的那所学校吗?再看看下面的孩子,瞬间下了决定,
“後天考试组织其他班级的老师帮忙阅卷不难,但是针对大班的每一个孩子逐一写出恰当的评定只有你们当班老师才能做,我记得你五一要回老家的是吧?”
当班老师点点头,心里感激园长还记得自己之前提到过的事情。
安宁坐回去左手摊开资料夹找出那套题,右手随意拿出张白纸,对照著题库一边写一边吩咐,
“你们这两天先加加班,把大班所有孩子的评定都根据这个题库写出来,分数预估先填上…不单是这个题库,你回去和别的老师再商量下再找一到两个比较有说服力的题库,根据孩子平时的表现都先把分数填上。评语方面避重就轻,要突出孩子的优点但是对於缺点也不要回避,园里给加班费。”
桌前的两位老师都傻了,
“那就这麽骗过去?”
安宁抬眼扫了她们一下,
“怎麽叫骗?复习资料照发,孩子五一之後安排合理时间考核,分数先不对家长公开就是了。”
“那评语的把握…”
安宁没有理她们,又刷刷几笔写完了手上的东西先递给副园长,看著她看完了又一脸震惊的递给大班负责老师──她们谁都没想到园长的笔头功夫这麽好,通过简单的评价一个聪明活泼开朗自理能力强但有时候犯小迷糊的可爱孩子简直跃然纸上,相信任何一个招生老师见到了都会对这个孩子留下深刻印象的。
安宁视线在两位老师面上划拉了一遍,转动著手中的笔,
“这是我随机挑了一个在开学仪式上观察的孩子写的,因为他名字复杂所以印象稍微深一些…评语就照著这个方向把握,都写完了我相信副园长过目把关就可以了,家母再三提醒我您经验丰富,我必须向您学习…”
见副园长满意的笑笑,安宁又换上语重心长的表情,
“记住,我的办园的宗旨就是,一切为了孩子的未来著想!”
送走了都认为这次讨论收获颇丰的老师们,安宁又走到窗前看著在老师带领下做游戏的快乐孩子们,看到小翾,脸上慢慢浮起苦笑…
──
被人指出节奏过慢的毛病,在勉力改正。
这章算是进入了重点:安宁已经不甘心继续做平稳眼中的小白兔,他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即使对方会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接受不了──在喜欢的人面前,我们什麽样的面孔才是恰到好处的呢?
第二十四章
安宁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安排某种程度上算是欺骗,也知道安排下去之後园里的老师会私下议论,但他并没有收回决定的意图──只是在不断提醒自己这样做是为了所有的孩子而不单是为了小翾…的爸爸。
他自然不会特意去通知平稳这件事,甚至还有点儿期望平稳不要知道,否则显得自己好像借故暗示什麽似的──就像之前两人‘把话说开’那晚,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在包间里喝酒时的所思所想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干嘛的啊,你要愿意‘那麽’看我就随意吧!
‘五一’如期到来,这回倒是没有什麽孩子留园,都接走了。因为公假只有三天也不存在去不去香港的问题。本想著过一个清静的假期乌拉却病了。
後来回想起来4月份开始乌拉就有些懒洋洋的,以前安宁在家乌拉虽然不活泼但是也喜欢找个离他近的地方趴著,只要安宁一招手就颠颠儿的跑过去。可最近除了出去散步一回来就只肯待在窝里毫无精神。之前因为平稳时常过来安宁也没多注意它,直到好容易有假期了想著带它出去晒晒太阳,才发现它已经走路都费劲了。
安宁开始没在意,以为是季节变化感冒了,连拖带拽的拉到楼下打上车随手摸摸,才发现它的毛稀疏了不少。到了宠物医院,医生的话证实了他最坏的猜测,
“是有点儿感冒,不过松狮的平均年龄最多也就13岁,你这狗也快12了吧?快到日子了…”
安宁无法描述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当初跟他一起抱回小乌拉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地球哪个角落了,这麽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去,留下来的只有乌拉。看著病床上病恹恹的乌拉,想起自己因为工作、因为玩儿、因为…经常忽视它,可它即使这麽难受了还乖乖的多叫一声都没有,就觉得眼眶发热。
医生给乌拉做了治疗,告诉他要留院观察一晚,安宁回去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以前也有过出差或是旅游把乌拉托管的经历,总觉得只要回来,乌拉一定会精神抖索的在某处等待自己,可这次…
第二天一大早先去买了很多乌拉喜欢的食物和玩具,然後再跑到宠物医院接乌拉。乌拉的精神好了一些,见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摇尾巴,安宁蹲下去抚摸它,闻者从它耳朵里散出来的味道,只能叹息。乌拉的身体还是弱,回去的时候是安宁咬著牙抱它上楼的,进了家门两条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换了鞋坐在沙发上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觉得到真用得上的时候了都没人来帮帮自己还是怕乌拉真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再怎麽难受假期结束工作还是要继续的,早上给乌拉摆好水和吃的,抱住狠狠的蹭蹭,去园里上班。大班孩子的评语节前就都给了,也发了家长通知书说要做个小测评。有心的家长都明白了这是什麽意思──其中也包括平稳。
安宁是没心情再出去玩儿了,一下班打包了晚饭直接回家看乌拉,都上床准备睡觉了手机响了,平稳。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睡吧?”
心里想著不用给他好气的,看听到那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不自觉的也跟著柔和起来,
“快睡了,有事儿吗?”
“就是想谢谢你,小翾那评语写的真好,前两天我去给他报名招生老师特意多问了他几句呢”
“这是应该的,幼儿园也要讲升学率啊。”
“可是我後来问了,他们班主任说就他那个是你写的…”
平稳的语气很慢,也正因为如此话语中的那一丝别的东西才愈加清晰。安宁自然听出来了,沈默了一下,
“我也就是给带班老师们做个范本,正好对小翾比较了解…”
“可你为了他先出成绩後考试!”
安宁的话没说完就被平稳截断了──他听出了安宁话里的回避,语气也冲了起来。
安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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