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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孤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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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大典!”

“什么?他要成立‘武林一统教’?”司徒朗暴声反问道:“老弟,这战豪岂非是六月里戴毡帽,不识时务得很么?倘若前往的正派人物群起而攻,那忘忧谷怎能抵拦得了那三山五岳的好汉?看来这位‘剑掌天王’是寿星老吃砒霜,活得有些不耐烦了吧!”

萧剑寒笑道:“那也不见得!”

司徒朗两眼一翻道:“战豪纵为通天撤地之能,只怕也不能与天下英豪作对吧!除非他死星照命,他怎会如此疯狂?”

“逍遥仙客”也沉声道:“合山野散人的武林奇客,和各派掌门及派中高手之力,小小一个终南山忘忧谷又怎堪一击?”

论理,他们的话并不错!以武林各派精英和山野奇人的联手齐心,“震天殿”确是难以应付!

然而,萧剑寒听了“逍遥仙客”郑孝渠,“射月追魂”司徒朗的话以后,竟是失声笑道:“两位庄主说的是一厢情愿的话!试问武林各大门派何时联过手?而山野奇人们又何时肯合击过别人?”

“逍遥仙客”听得眉头一皱道:“生死倏关之际,他们定会联手一战的!”

萧剑寒冷笑道:“大庄主记得五十年前北岳之战么?”

郑孝渠笑道:“老朽记得!那时老朽刚刚成名!”萧剑寒望望司徒朗和两位庄主的夫人们道:“二庄主和郑夫人司徒夫人呢?”

三人同声道:“当然记得!”

萧剑寒笑道:“如果在下所知不错,四位似是都曾与会吧!”

“逍遥仙客”道:“老弟知道得不少,我们果真参加了的!”

萧剑寒冷笑道:“为了对付那位天下第一枭雄‘鬼谷仙童’焦秋水和‘天璇玉女’郓南华夫妇之时,经过如何?各派高手全到,山野奇人除了今日称为”一王“”二圣“”三佛“及另几位年事较高的高人以外,岂不是已经全部到了场?可是,后来的结果,岂不是被”鬼谷仙童“焦秋水夫妇各个击败了的么?”

“逍遥仙客”闻言长叹道:“不错正是被这魔头各个击败了的!”司徒朗也恨恨的说道:“若非这些什么高手掌门们以为自己名望过人,不屑联手合击,”鬼谷仙童“夫妇又怎会大获全胜呢?”

萧剑寒道:“如何?两位妄想在终南山忘忧谷中能够激得起各大门派高手联盟,岂非是太不可能么?”

“逍遥仙客”等人一时到僵立当地,不知究应怎么办才好!

萧剑寒却淡淡一笑,又道:“两位庄主既然尚未接到那个告谕,足见若非是战豪忘了你们,就是战豪别有用心,在下甚望两位留心才是!”“逍遥仙容”郑孝渠闻言慨然道:“多谢老弟预为告警,老朽心领了!”他话音一顿,又道:“今日之约,老朽兄弟再败之余,不仅对令师方大侠心服,口服,而且连老弟你,老朽也心服口服了……”司徒朗大声道:“老朽与大哥一样!自今而后,我与大哥两家,必将永遁这”秋水山庄“之中,不再逞强出头了!”

萧剑寒听懂哈哈一笑道:“二庄主,你这想法与适才弹断长剑一般的错了!”

郑孝渠经萧剑寒一提,这才发现地上的那支断剑,不禁深为同情的看了司徒朗一眼,叹道:“二弟你何必如此呢?”

司徒朗道:“大哥,我今日已然大撤大悟,深知武学之道,永无止境可言,自以为是,必招人损,是以决心碎剑,从今以后不再言勇,不再提斗,更不再舞刀弄剑,逞什么能,惜什么名了!”

范梅一旁摇头道:“朗哥、你太消极了!记得萧少侠说的么?武林中大劫将临,你想明哲保身,只怕不易如愿碍…”她的眼中的泪光,在朝阳中闪耀着,低叹道:“到那时人家的剑架到你朗哥脖子之上,难道你就肯束手待毙,依然不再言勇,不再提斗吗?”

司徒朗敞声怪笑道:“大丈夫可以拚死疆场,不能受辱剑下……”范梅低声道:“如何呢?朗哥,你……岂不又再言勇了!”

“逍遥仙客”也笑道:“二弟,你既有拚死之心,何必立断剑之志?战豪既然胆敢这等张狂,你我兄弟似乎也不能坐视的了!”

司徒朗怔了一怔道:“大哥是想出庄,重赴江湖吗?”

郑孝渠笑道:“武林正邪之斗,人间正义伸张之争,岂可儿戏视之?二弟,我们确实应该尽余生之年,为人间做些善事!”

司徒朗闻言看了看那一旁注视着自己微笑的萧剑寒一眼,突地双眉一扬,朗朗大笑三声道:“对!尽余生之年,为武林多留正义!大哥,我一切似你马首是瞻,随时追随大哥就是!”

郑孝渠笑道:“二弟,你我还说什么追随不追随碍…”说罢,也竟自哈哈大笑!

萧剑寒目光之中,现出了安慰的神色,暗道:“一场生死之争,终能化干戈为玉帛,实是幸事……”但他却叫道:“两位庄主既以决心造福江湖,在下这就告辞了!”说着,抱拳一揖!

这可是他自现身以来,第一次,以客气的态度待人!也使得郑孝渠发觉,这年轻人的神气多么的诚挚!

司徒朗大声道:“萧老弟,秋水山庄有的是粗茶淡酒,老弟远道就约而来,怎可过门不进,急言离去呢……这倘若让今师知道,岂不笑话老朽等小气吗?”

萧剑寒笑道:“在下另有要事待办,二庄主盛情只好心领了……”司徒朗是个直性子,闻言就待用强,伸手拉住了萧剑寒的左手,非逼萧剑寒到庄中略作勾留不可!但郑孝渠却发现萧剑寒脸上为难之色,知他不是说谎,连忙打了个圆场,笑向司徒朗道:“二弟,萧老弟既是有事在身,就让萧老弟快去吧!将来只盼萧老弟有暇能再来庄中一叙便是!”

司徒朗无可奈何的一笑道:“老弟台,这遭可委曲了你了……”他话音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大事般的敞声怪叫道:“唉,老朽真是糊涂,这是老朽小女艳儿,尚盼今后在江湖上行走相遇之时,老弟能多多照应!”说着,一拉司徒艳道:“艳儿,快见过萧叔叔!”

司徒艳红着脸福了一福道:“萧权叔你好!”

萧剑寒目光触及司徒艳那对秋水般的明眸,不禁脸面之上一热,赶忙还礼不迭的大声道:“司徒姑娘不可如此称谓,在下不敢当得很……”司徒艳本就不想叫他叔叔,闻言嫣然一笑道:“那我叫你萧大哥吧!”

萧剑寒有些发窘的笑道:“但凭姑娘怎样称呼都好……”话已出口,他才发觉自己这句话简直不通!方才还要人家叫叔叔,此刻又说但凭于她,岂非可笑?是以,他窘得有些无措了!

幸而郑孝渠也叫过来女儿郑遥风与他相见,才算减去了萧剑寒的窘促之态,并于见礼之后,向两位庄主夫妇抱拳笑道:“两位庄主既已有心重出江湖,在下就先走一步了!今后相遇,再请两位长者教谕了……”身形一闪,就已失去了踪影!

司徒朗看得大笑道:“而今英雄属少年了!好快的身法啊!”

郑孝渠也哈哈一笑道:“二弟,三十年的结,想不到经这位老弟几句话,几手剑就解开,愚兄此刻想来真有些调怅不已……只是,这位老弟到真不愧方大侠的弟子,可敬可佩得很,将来定能造福武林!”

司徒朗笑道:“那还用说!这位老弟只怕将来声誉之隆,还要凌驾那老狂生方梦卿以上呢……咦?梅娘,你发什么愣?”他忽然见到乃妻怅望萧剑寒去处久久不动,不禁深为诧异的笑着:“梅娘,莫非是想当丈母娘么?”

他这句话听在范梅耳中,只是淡淡一笑,但是听在他那女儿司徒艳耳中,却起了天大的波涛!

司徒艳扭身娇叫道:“爹,你坏死了,娘!你看爹欺负女儿……”第三章血腥弥漫紫盖峰范梅一把搂过娇女,向司徒朗笑骂道:“天下没见过你这等老脸皮厚的爹爹,当着女儿的面羞自己的女儿!你呀,你真是狗改不了吃粪,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来……”司徒朗闻言却是仰天大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古人说得好,”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八道鲜祷熬尤灰灿写恚饣钩筛鍪裁词澜纾棵纺铮铱茨阋侵幸猓勖抢戏蚋揪投越畎伞瞧癫幻馊ツ阄乙淮恍氖隆薄暗阍偎怠彼就窖尥蝗惶斯ィプ潘就嚼实囊路腿嗥鹄矗比嗟盟就嚼什蛔」中Υ凇白碓路濉辈嗝娴囊蛔》逯希?

一条箭疾的人影,自峰下飞奔而来!

映着朝阳,可以看清这人乃是那位甫自“醉月峰”上离开的年轻人萧剑寒!

他人还未曾踏上峰顶,立即笑道叫道:“师父,徒儿这件事办得如何?他们虽然吃了败仗、却已不再续订三十年之约,而且,还要重出江湖……”忽然,这人影在峰顶之上现身以后立即止住了话声!

因为,他没有发现峰上有人。

“师父……师父……”他连叫了十多声,不见回答,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低声自语道:“怪了,恩师怎会走了呢?除非……”突然他目光骇极的定住了。

在那峰顶一棵巨松的浓叶丛中,竟然倒吊着一个人……萧剑寒发觉松丛之中,倒吊着一个人,不禁骇然欲绝。

除了他自己的恩师“不醉狂生”方梦卿以外,还能有谁在这等时刻,跑到这座小峰之上来了?

他发狂的扑向松树浓枝之上,一把抱向那倒吊的尸体。

“噗!啪!”萧剑寒的身形的两声轻响过后,竟然一头栽向了树的另一边而去,若非他应变极快,怕不已经摔到峰下去了。

原来他在一时情急之下,忽地扑了过去,他又怎会料到那个凌空倒吊的人影,竟会突然让了开去?是以,他没头没脑的冲过了枯枝……他惶然的稳住了身形,并且以极为轻快的身法,踏上枯枝,仔仔细细地打量这倒吊的人影。

这一看不要紧,萧剑寒笑然失声笑了。哪里是什么倒吊尸体,只不过是方梦卿的一件白色长衫而已。

萧剑寒摇摇头,大声道:“师父,你老人家真是……”他伸手取下那件白色长衫,正待再在峰顶寻找自己的恩师,忽然间,他发现那件长衫之中,夹着一纸白笺。

萧剑寒怔得一征,暗道:“莫非恩师业已先行离去了他迅速的打开那纸白笺,凝目望去。只见这白笺上,写满着黑字:”寒儿:秋水山庄之事,处理得很好,不枉为师的一片苦心,郑孝渠,司徒朗均非乖僻之人,你能兵不刃血,感化了他们,正如为师之愿,可喜。本当待你来此一晤,适因故友突然现身,相约有事峨眉,北海“天机岛”之行,寒儿你必须独自前往,申无极不比郑孝渠,司徒朗。“不死城”更不同于“秋水庄”,千万不要逞一时之意气,以致贻无穷之隐忧,慎之,慎之。今后行事,佯狂则可,任性则不可,切记!切记!”

最后只划了个酒坛子和一支短剑。

萧剑寒捧着这纸白笺,愣了半晌。

恩师果然走了,他有一份淡淡的调怅。

仰望那黎明曙光,萧剑寒嘿然一笑,电疾直射峰下。

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打云南点苍,直奔北海,若以最快的脚程而言,也要花上一个月时间,萧剑寒此刻既非有时间限制,他自是不必日夜兼程,而是一路怀着游山玩水之心,直奔关外而去。

这是他离开点苍的第十五天。

他业已打西侧越过了华山,抵达了华阴县城。

萧剑寒久闻华山一派,在剑术上独秀武林,尤以当代掌门人“寒梅剑”裘青萍,以及拜之年的弱女之身,即荣膺一派掌门之尊。更是甚为武林同道钦慕,赞誉。他不知怎地心血来潮,居然想着要去华山一游。

是以,抵达华阴以后,萧剑寒就落脚在一家算得上是华阴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华阴酒店”之内。“萧剑寒是在黄昏时分抵达,他要了一间上房,略事漱洗就赶到这家客栈的前面大厅,要了四样小菜,半斤白干,自斟自酌。

大厅之内,吃酒的人不少,萧剑寒目光在厅内的人群身上一转,他已发现,好象有点儿不大对劲。

这可以容纳三十多张八仙桌的大厅,此刻约有食客一百人左右,但却没有一个人高声说话。

更令萧剑寒奇怪的是,这百多人无一不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劲装彪形大汉,显见得具是武林中人。

武林人物聚在一起,竟然无人在畅饮之际出语交谈,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那还算得什么讲究豪男的血性汉子?

萧剑寒双眉一皱,干咳了一声,突然向那在神情上显得十分紧张的堂倌招了一招手,大声道:“伙计,你过来。”

虽然萧剑寒只是喝叫堂倌,但他的声音可震得大厅之内的百那多名劲装大汉,人人掉头发愣。

他们似是到这会儿才发现了有一个陌生人夹在他们的中间,而这个陌生人却又胆敢大声在此喝叫。

那名伙计有些儿胆颤心惊的走到萧剑寒身前,打扦道:“大爷,你老有什么吩咐?”

萧剑寒旁若无人的问道:“这些人可都是哑吧?”

伙计听得脸都吓黄了,忙道:“不是……大爷,你老最好莫多话……”萧剑寒大笑道:“既然不是哑吧,为什么没人讲话?”

伙计摇手低声道:“大爷,这些客倌们都是江湖道上的爷们,大爷乃是一个出外的人,最好不要惹事上身吧……”萧剑寒大笑道:“怎么?这些朋友都是绿林大盗吗?”

他这等肆无忌禅的谈笑,直把那个店伙吓得发抖。“大爷,你老要添什么酒莱,尽管吩咐,小的这就给你老去办,千万莫再信口惹祸上身……”萧剑寒这等大声说笑,奇怪的是那些劲装大汉竟无一人答理,每个人虽露出不快之色,却无人说话。

萧剑寒长眉一扬,笑道:“伙计,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么?”

伙计怎么知道?就算这伙计知道,他又怎敢说出口来?

“小的不知……”

萧剑寒道:“你若不知道,大爷我到是明白了。”

伙计一怔之下,脱口道:“大爷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伙计才发觉不对正要改口,萧剑寒已哈哈一笑,指着那二百多位大汉狂笑道:“他们都是冒称的武林人物,所以他们才不敢说话。伙计,大爷我也曾走遍大江南北见到过不少武林道上的好汉,他们可都是一个个雄纠纠的满脸豪气,大坛的喝酒,大块的吃肉,也大声的谈天说地,哪象他们这等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好象死了祖宗八代一般模样!”

萧剑寒越说可越损人。

那名伙计只吓得拔脚就往店后面溜。

笑然,一声冷笑自店外透入:“什么人在此信口骂人?”

随着话声,一位面色阴沉,神情冷酷的中年文士,大步走入大厅之内。

此人穿着一袭银色长衫,足蹬乌云薄底快靴,长衫的大襟之下,隐隐约约的露出一口长剑,头上,戴了一顶文生巾举步之间,别有一番威严。

此人走进大厅,那百多名劲装大汉,全部站了起来。虽然仍无一人说话,那份恭敬的神态,比说话更有效用萧剑寒看得嘿嘿一笑。

银衫文士入大厅之后,目光只在众人身上一转,就快步直趋萧剑寒,他这一笑,可笑得正好,使得这位银衫文士修眉一拧,沉声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萧剑寒本来是抬着头,闻言却抵头举箸,挟了一筷子肉丝,向嘴里送去,同时含含糊糊的道:“尊驾如要喝酒,区区这一桌最空,不防随便坐下。”

这等答非所问,把银衫文士激得脸色大变,突然一伸手拍向萧剑寒的桌面之上,大喝道:“本座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银衫文士的一掌虽然不重,但已足够把萧剑寒桌上的酒菜震得全部翻了身,若非萧剑寒早已留心,怕不弄得一身都是汤汤水水。萧剑寒剑眉只是皱了一皱道:“尊驾这是何意?区区的酒菜可是碍了尊驾什么?”

银衫文士面罩寒冰,喝道:“阁下是谁?”

萧剑寒端坐未动,笑道:“我就是我。”

银衫文士愣了一愣,怒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

萧剑寒目光一转,他发觉那百多名劲装大汉,依然站在座位之上,未曾坐下去,心中不禁暗道:“这人大概还有点名堂!否则,这些看来并不乖顺的大汉,怎会如此对他畏惧?”他心中如是的想,口中却大笑道:“你又是什么人?胆敢在区区面前放肆?”

银衫文士修眉一扬,嘿嘿笑道:“武林八怪之中的”五步夺魂“字文龙,你小子可曾听人提及过?本座就正是专夺尔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孺子魂魄之人。”

萧剑寒听得哈哈一笑道:“宇文龙?阁下原来是字文龙?区区幸会了。”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五步夺魂”宇文龙双目寒光一涨,冷哼道:“既知本座之名,就该明白此间不是尔放肆之所。”

萧剑寒不容宇文龙说完,插口大叫道:“阁下几时也挤身到武林“八怪”中去了?如果区区听说的不错,好象那“八怪”之中虽然有个姓宇文的人,他却不叫“五步夺魂”宇文龙,而是叫做“铁掌憾天”宇文岳吧。”

宇文龙心中大大的一震,寻思道:“这小子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那大哥之名……”口中却冷冷应道:“那“铁掌憾天”乃是本座大哥。”

萧剑寒笑道:“怎么?你阁下是顶了死去的大哥那“八怪”之缺么?这就难怪的了!但不知武林朋友已否承认?”

宇文龙冷冷一笑道:“这与你小子何关?你小子既然知道武林之中的事故,想必也是江湖道上的人物了,为何连个名字也没有?”

萧剑寒摇头笑道:“谁说我没有名字?”

宇文龙冷笑道:“你既然有名字,为何不肯报出来?”

萧剑寒笑道:“区区不是不报出来,而是说出来了,你们也不认识,既然叫你们听得要大伤脑筋,何如不说简单?”

这等话果是不无道理,直把宇文龙听得发愣不已。

萧剑寒微微一笑,又道:“但我如是再不说出,只怕你们要更伤脑筋了,是以区区已然决定把姓名告诉阁下。”

宇文龙脸色微变,喝道:“快说!”

萧剑寒笑道:“区区姓萧名剑寒,尊驾听说过么?”

宇文龙摇头!没有听说过,其实,除了“秋水山庄”中的主人以外,江湖上可真的没有人听说过萧剑寒之名!

萧剑寒睹状笑道:“如何,我知道你们没听说……”宇文龙突然冷哼道:“萧朋友,你来到华阴作甚?”

萧剑寒一偏头,想了一想道:“路过而已,不作甚么?”

谁信?就算萧剑寒想都不想就答出口来,只怕他们听了也不会相信,何况他还曾想了一想才说?

宇文龙嘿嘿一笑道:“萧朋友这话说来令人难信!”

萧剑寒笑道:“阁下既是不信,适才何必多此一问?”

回得好?宇文龙为之语塞良久。

萧剑寒目光一转,笑道:“宇文大侠,区区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这句宇文大侠,叫得宇文龙心中大感快慰,应声道:“阁下有话不妨请说!”

萧剑寒笑道:“这店内的朋友。可都是尊驾的属下之人?”

宇文龙闻言,心中又是一震!他料不到自己尚未盘查对方的来历,而对方竟然先查问起自己来了!当下嘿嘿一笑,冷冷应道:“是又如何?”

萧剑寒双手一摊道:“请他们坐下,免得站了腿酸!”

宇文龙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失声笑道:“阁下到是十分忠厚……”一转头,向那百多名大汉道:“各位随意就坐用酒!”

那百多名大汉这才如释重负般的坐了下去!

萧剑寒心中明白,他从百多名大汉的眼中,、已看出了他们那份对自己的感激与钦佩之情!

宇文龙此时仍然站在萧剑寒身前,淡淡一笑道:“萧朋友出身那一门派?令师那位高人,可否见告?”

萧剑寒早就知道宇文龙免不了有此一问!是故,他也就早已想好了对策!应声笑道:“区区乃是点苍山,无忧崖”断魂堡“中的弟子!”

萧剑寒话音一落,宇文龙突然变色抱拳道:“萧兄乃是“千里拘魂,无影鬼叟”冷冰涛老前辈的弟子么?刚才在下真是多多失礼了!”

这宇文龙何其前居而后恭?萧剑寒心中暗笑,看来武林之中包括成名的人物在内,有出息的可真不多!

但萧剑寒却是摇头一笑道:“冷老的区区的师叔,区区的恩师,乃是“五步断魂,催心老人”公冶弘!”

他这一说不要紧,宇文龙更是大惊失色!跋粜质枪卫先舜寺穑吭谙陆袢照媸切一崃耍 ?

萧剑寒心中暗暗好笑!自已把昔年威震寰宇的魔道第一高手搬出来当作自己恩师,想不到居然会产生这等后果,大大受到别人尊敬,看来那位隐居在雁荡山石梁之下的公冶老哥哥的话,果然没有欺骗自已!当然,萧剑寒心中稍微也有不安之处!

因为,他一直未把自已与“五步断魂,催心老人”公冶弘之事,向自已的恩师说出过!而此时又自承乃是公冶弘的弟子,在内心中,他觉得实在有些儿对不住自己恩师教养之恩!他这种憾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萧剑寒微一伸手,向宇文龙道:“宇文兄何不坐下一叙?”宇文龙微微笑道:“在下正有此心……!”说者,在右手的横头坐下!

萧剑寒哈哈一笑,大声道:“堂倌,好酒好菜,给我添上一桌来!”

此刻任他如何大声说话,也没有人觉得他放肆了!

那店中的伙计们已收起了恐惧的脸色,换上了一付笑容如奉圣旨纶音一般,把酒菜送了过来!

萧剑寒与宇文龙对饮了三杯,忽然笑道:“宇文兄率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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