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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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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摩的时候很舒服,但是结束后疼得更厉害。本来高悦不过是回头困难,按摩之后连动都不能动,脖子肌肉彻底僵死。齐飞纳闷:“不应该啊?让我再看看”。高悦没好气地把齐飞扒拉开,说:“看什么看,你当作数学题啊,看看就有办法”。
  
  接下来一整天,高悦梗着脖子看人。好容易到了下午好点,抓过齐飞就地“正法”。完事后两人躺在一起,高悦说:“人的身体真是弱,拼命折腾,不过才爽几秒,但是稍微别一下,就难受一整天”。齐飞说:“佛曰:臭皮囊、红粉骷髅,施主,你悟了”。高悦推他一下,说:“齐大师,你还懂佛法啊”。齐飞打浑道:“啊弥陀佛,老僧一法通,万法通”。高悦看齐飞无耻的样子,笑道:“第一,那是‘阿’弥陀佛,不是啊弥陀佛,第二,你这位高僧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齐飞光着屁股、流氓地叉腿坐起来,神气活现地说:“肉身乃末节,衣服就更无所谓了。人都是一个皮囊裹一肚子屎尿,还有其他一些酸臭的、黏呼呼的液体”。高悦调笑道:“你是不是清洗后面洗出心理障碍了”。齐飞“切”一声,说:“我这么开朗的人会有心理障碍?人世丑多美少,早就知道了”。他看高悦撇嘴,继续恶心他:“比如这位施主”,他在高悦脸上比划揉弄,“长得还凑合,但是只要皮肉轻微变变,鼻子扁点,嘴巴歪点,眼睛塌点,就是个丑男啊”。高悦由他弄自己鬼脸,从变形的嘴里吃力地说:“就算变成丑男,但是内涵还在”。齐飞看高悦还抬杠,继续加料:“你看这皮肤,不能细看,满头满脸的螨虫、死皮、粗毛孔。。。”高悦看他说得恶心,大叫一声把他踢下床,喊:“原来你真是变态”。
  
  齐飞哈哈大笑,从地上爬起来,去冲了个凉。出来看高悦还躺着不动,不客气地在高悦的宿舍里乱翻。高悦警告:“翻出少儿不宜的东西我不负责”。齐飞大喜:“真有少儿不宜的”?高悦道:“嗯,睡那边那个床的,叫大肥,他在褥子底下秘密藏了很多裸体画册”。齐飞兴冲冲翻出来,从头看到尾,失望地说:“怎么全是女的呀,哪怕是男女一起的都行”。高悦笑道:“你面前就有一个裸帅,看吧”。齐飞鄙视之,道:“不如照镜子”。
  
  过一会,齐飞一面穿衣服一面抱怨:“太热了”。高悦兴致起来,逗他:“想去个凉快地方玩不”?齐飞问:“电影院吗”?高悦神秘地压低声音:“G吧”。齐飞蹦起来,兴奋地说:“走吧”。高悦笑道:“原形露出来了,我以为你好歹要装两分钟正经”。齐飞嘿嘿笑,问:“去G吧穿这样可以吗”?他那天穿了个大裤衩加T衫。高悦下床,瞥了齐飞的衣服一眼,慢悠悠地穿自己的T衫,开玩笑说:“你光屁股去都没问题,还有人鼓掌呢”。
  
  路上正好是人多的时候,但是进城的车相对不挤。高悦忽然记起去年大概这个时候自己领白喜喜去G吧。真是风水轮流转。
  
                  生活(下)
  酒吧重新装修了。高悦自己要了个可乐,装大款替齐飞点了一杯酒。两个人坐在一起,没有不上眼地来打扰。齐飞乡巴佬进城一样东张西望。高悦看了一圈,不是周末,酒吧里人不多。齐飞问:“K歌台空着,听说你喜欢唱歌,不去唱一首”?高悦问:“听谁说的”。齐飞答:“周安”。高悦呵呵笑了几声,大言道:“小时候玩的玩艺,现在无所谓了”,他现在确实在唱歌跳舞上出风头的想法淡了很多。他接着鼓励齐飞道:“你上去来一个”?齐飞坦白:“从来没唱过”。
  
  整个晚上,高悦一直陪齐飞坐在角落里,没领他四下找人聊天。齐飞似乎欲望很高,象吸盘一样吸在高悦身上磨蹭。高悦问:“你不是下午才来过”。齐飞嘿嘿笑,不回答。高悦套齐飞的话:“今天酒吧里的人都好丑”。齐飞立刻上套:“坐旁边那桌有个男的特帅”。高悦逗他:“你上去打个招呼”?齐飞下意识地回答:“怎么打招呼”?高悦呵呵笑,心里想:男的确实没有不沾花惹草的,自己是这样,齐飞也是这样。嘴里说:“那个人有伴一起来的,去勾引不合适”。
  
  两人因为没吃晚饭就来了,点了个菜。齐飞连呼太贵。高悦笑道:“你来酒吧不是来省钱的吧”。菜上来,齐飞仗着角落里黑,忽然说:“我们喂”。高悦一愣,倒不是互相喂饭有什么,在酒吧里比这出格的动作多了,而是齐飞会这么主动。他用叉子挑了一口给齐飞,齐飞推开,自己叼了一口,嘻嘻笑着用嘴度给高悦,高悦接过来,问:“你哪来这么多花头”?齐飞做不在乎的样子说:“电视里看的”,停了一会,又说:“一直想试试这个样子”。高悦听了,心里暖洋洋的,动情地把齐飞抱紧,然后松开,说:“我来喂你一口”。齐飞苦着脸说:“这菜好咸”。高悦大笑。
  
  他们第一次谈及各人的爱好。高悦说他的爱好非常广,琴棋诗画都有点,但是什么都不精通。齐飞也坦白说他的爱好非常窄,基本就是打牌、看小说,但是照样什么都不精通。高悦遇见这样自嘲的没脾气。他拉齐飞去跳舞,齐飞跳了一会,退下来,说没觉得有意思。跳舞其实也不是高悦的长项,两人一笑置之。
  
  不跳舞,又不找别人聊天,酒吧就是一个坐着听音乐的地方而已,偏偏齐飞不喜欢那天的DJ音乐,说太闹。高悦无可奈何:“那我们走吧”。
  
  出来挺早。两人在酒吧根本没吃饱,又进了一家小吃店点了包子慢慢填肚子。齐飞问:“你以前一个人在酒吧干什么呀”?高悦含混地说:“就是唱歌、跳舞”,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跟别人聊聊天”。齐飞“嗯”一声,低头吸可乐。这几天在一起,高悦对他开始比较了解了,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在想词儿说东西。高悦大概知道齐飞想问什么,等着齐飞的问题。但是齐飞安静了一会,开始谈论起最近的电影,把话题岔开。
  
  高悦和白喜喜、老姜都是认识很久以后才发生关系。和齐飞却反过来,先肉体再精神。高悦觉得也不错,历史上包办婚姻几千年,离婚、上吊也没成为主流。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双方的第一印像都慢慢做了修正。齐飞这个人,乍一看很聪明,再一接触觉得很单纯,了解深了,发现其实也有欲望、也会隐藏,但是心思不深。高悦给齐飞的第一印像大概是聪明、热情,时间稍长,轻浮、自作聪明的缺点肯定无法遮掩。两个人在一起成为伴侣,注定会互相了解。
  
  回学校的路上,高悦看着车外灯火辉煌的大街,忽然想:自己混乱了很久才和伙伴建立起长期关系,齐飞直接跳到稳定的关系,是不是错过了生命里本应该有的一个部分?他想:如果自己一开始就遇到白喜喜或者老姜,不认识大麦、小林那些人,是会更幸福还是更失落?想了一阵,想得脑壳疼也没什么结论,回忆起老姜的话:做人自私一点,先管自己快乐,然后再照顾别人。
  
  确实很有道理的一句话。高悦把齐飞应该如果生活这个问题,从心里轻轻抛开。
  
                  前途无量的拉拉
  暑假的日子平淡而激烈,飞快过去。高悦考了托福。考试的前一天晚上,高悦养“精”蓄锐,特意让齐飞分开住一夜。结果他自己乱吹电扇,早上起来感冒了。齐飞听说,到处给他找感冒清。其实高悦起来过了一阵都快好了,但是看齐飞着急的样子,还是听话吃药。
  
  考完后一身轻松,齐飞吵着让他请客。高悦特地去银行取了些钱,去附近新开的一家韩国烧烤。等菜的时候,高悦得意地炫耀自己的运气:“我这个人考试越大越运气好,高考的时候,人人担心我政治,结果我这么反动的人居然能考出满分来,政治老师直要我传授经验”。齐飞不屑地打击他:“政治这种东西背背就完了,你居然要人担心,好衰”。高悦不服气:“难道背书不要耗费脑细胞吗?要浪费能量的。能量、能量,你除了数学,懂点物理好不好”?齐飞笑道:“我背东西多了吃不下饭,说明背书不需要能量”。高悦心情好,懒得抬杠,呵呵一笑。他心里也承认齐飞的记性比自己好,很多英文单词,他背了半天还忘,齐飞在边上随便看看就记住了。
  
  想起英文,高悦又念叨起更严峻的GRE考试还在前方,不由感慨起来:“说实在,我记性确实挺差的,前两天我看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齐飞“哦”一声,问:“你前两天注意到的,怎么今天才感慨”。高悦道:“我记性差,想不起来呀”。两人大笑。
  
  过了一会,齐飞评论一张广告招贴画上的帅哥:“这种明星其实全靠化妆,你看他眼睛就跟死鱼眼一样,化妆不到,非常无神”。高悦扭头看看招贴,虽然不喜欢这个矫揉造作的明星,但是比死鱼还是应当强点,说:“好漂亮的鱼,生前该多么诱人”。齐飞继续自恋:“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丹凤眼”?
  
  高悦假装仔细看半天,说:“明明是两个缝”。齐飞料到他没有好话,哼一声,开始反攻:“你看你,贼眉鼠眼”,他昧着良心打击对方:“以后变成大叔的时候,肯定特难看”。高悦咬牙切齿:“切,我倒看到时候谁敢说我不是个帅大叔”。齐飞吃错药一样鼓掌大笑:“哈哈,我就敢”。高悦吓了一跳,幸好店里人不多,俩学生说说笑笑也很正常,旁人只是看过来一眼。高悦低声呵斥:“你怎么这么不成熟”,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学习学习你高悦师兄我,多么稳重、老成的一个人”。
  
  齐飞习惯了高悦的厚脸皮,嘻嘻笑,过一会,用双手把自己的眼角和嘴角捏到一起,作出可笑的鬼脸,往店里四下看。高悦客气地问:“请问你发什么神经”?齐飞答:“学习你稳重的样子呀,不贼眉鼠眼,怎么学呢”?高悦无语。
  
  下午俩人没事,跑到操场上混球踢。暑假人少,只有七、八个附中的小孩在,他们加入其中。高悦不是体力型的球员,跑动不积极,喜欢当自由前锋。齐飞技术和体力都不强,一般是后卫。夏天的下午太阳很热,每个人都大汗淋沥,象水一样全身流淌。
  
  两边水平臭对臭,开场没多久,比赛激烈化。高悦一个传球,另一个前锋漏了,高悦大怒,不由骂道:“靠!这么好的球都接不住,你长□了吗”?声音之大,半个场地清晰可闻。对方没理他,自管跑开。过了一会,齐飞跑过来,一边笑一边提醒:“高悦,刚才你骂的那个前锋”,他气喘吁吁,缓了口气接着说:“人家叫她‘刘姐’”。
  
  高悦差点晕倒,接近细看,真是个女孩,胖嘟嘟的,留个男人头。他找个机会,跑过去道歉:“啊呀小刘,我踢球没戴眼镜,刚才没看清,对不起哈”。小刘挺大方:“没事”。高悦越发不好意思:“踢完球,我请你们可乐”。
  
  高中小孩好哄,散场后听说高悦请冷饮,“大哥、大哥” 就亲切地喊上了。高悦说:“你们先慢慢往冷饮店走,我去宿舍拿钱,待会追你们”。天气太热,他把T衫脱了,光着膀子往回跑。齐飞顺口提醒他:“你早上还感冒呢,擦擦汗再来”。高悦一笑,绝尘而去。回来把捂脚的球鞋换成拖鞋,大背心、大裤衩,特凉快。他知道齐飞脚也怕热,给他也拿了拖鞋,替他把换下来的球鞋和袜子塞在一个塑料袋里拎着。
  
  高悦给自己和高中孩子们买了冰淇淋和可乐,一起围在电扇下的桌子上边吃边聊。高悦跟齐飞一搭一唱吹嘘大学生活,不过附中孩子多是教授子女,谁家都来过几个考试当掉求情的大学生,根本不买帐。高悦和齐飞嘻嘻笑。其中一个叫王刚的男孩长的高高大大,皮肤很好,特别英俊。高悦和齐飞都对他青眼有加。高悦坐得近,更是肆无忌惮地看,反正小孩不敏感。散伙的时候,还美美地盯了两眼背影。
  
  一回头,刘姐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高悦和齐飞。刘姐岁数比高悦小两、三岁。她做事挺有气派,在那帮男生里是头头之一,高悦靠年纪和大学生的身分,才压她一头。高悦笑着问:“你怎么还在这儿”?刘姐不说话,笑眯眯地看两人,高悦又问:“有事情吗”?
  
  刘姐忽然没头没脸地问:“你们俩住一个宿舍吗”?高悦心里警钟当当大作,嘴上否认:“我们不一个年级、不一个系,宿舍差了好几栋楼呢”。刘姐“嗯”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那挺难得的,你随随便便就给齐飞把拖鞋拿来了”。高悦想:露馅了。齐飞嘴硬:“那是我上次去他们那里拉下的”。高悦心里苦笑:齐飞傻起来真不聪明,谁去别人宿舍串门会把鞋拉下,光脚回去吗?
  
  刘姐看面前两个大学生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没什么,我就问问”,她停一下,对高悦接着说:“你们俩在男生里满特别的,齐飞嘱咐你擦汗,你给他拎鞋”。高悦手上正拎着装齐飞臭鞋的塑料袋,一时无言应对,齐飞很没营养地回答:“互相帮助嘛”。
  
  刘姐笑道:“我真的就是问问。另外对了,你们俩刚才一个劲跟王刚说话,他有女朋友了”。这下齐飞连没营养的话都说不出来,和高悦面面相觑。
  
  刘姐离开后,齐飞对高悦说:“我的鞋还是我拎吧”。高悦由他接过去,心有余悸地说:“太可怕了,女孩的心好细,我们以后在男生那里也要注意”。齐飞嗯了一声,转着弯问:“你觉不觉得她胆子特大,象个男的”?高悦点头:“肯定是传说中的女同”。
  
  这个插曲就此过去,高悦再没见过刘姐。不过以后他每次见到拉拉,都会想起那个夏天炎热的下午,自己和齐飞被一个小他们好几岁的高中女生吓得满头大汗的情景。这个女孩小小年纪,胆大、细心、几句话就不动声色地把高悦这样老奸巨猾的狼试探个底朝天,真是前途无量。
  
                  最后聚会
  暑假末尾,齐飞的数学班结束,彻底解放,成天在高悦宿舍折腾。高悦每天要坚持做英文题,替他借了一堆武侠小说让他打着滚看。
  
  齐飞的生日就在附近。高悦一天早上起来,问齐飞:“你快过生日了,要我送你什么礼物”?齐飞很高兴:“还没人送过我生日礼物呢”,装模作样想一会,说:“那你请我鸡腿吧”。高悦失笑。红烧鸡腿虽然是食堂的当家菜,用来当生日礼物也未免太小家子气。高悦其实在外面早看好了一根金项链,成色不算高,两、三百元,刚好承受得起,说起来也好听。他笑眯眯地诱导齐飞:“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鸡腿,一个是金项链,你可以随便挑一个”。齐飞回答:“我不要金项链,能折合成两份鸡腿吗”?
  
  高悦大笑,跳过来抓住齐飞,另一只手在他脖子上比划着:“还是要项链吧,你脖子这么白、这么细,戴上肯定特好看”,说着欲/火就升起来。齐飞推开高悦,笑骂:“我才不戴项链,太恶心”。高悦鼓动如簧之舌:“谁说恶心,你看张国荣就戴的”,他知道张国荣是齐飞的最爱,一部倩女幽魂》》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一听主题曲高悦就想跳楼,齐飞仍然乐此不疲。
  
  齐飞眼珠转了转,说:“你戴我就戴”。高悦语塞,支吾道:“我不着急,你先戴”。齐飞笑道:“你看,你自己不乐意的东西,非要往我头上套”,说完转过身去看窗户外面。高悦从后面抱住他,调笑道:“谁说我不乐意的,我不是想让你好看点,我也有面子”。齐飞哼哼两声,高悦看不见他的脸,看他的脖子露在T衫之外,忽然控制不住,使劲亲了下去。
  
  高悦很少亲别人,跟齐飞在一起后,稍微多些,一般是他动情的时候主动。不过那天齐飞的反应很强烈,反过身亲高悦的脸。高悦嫌痒,笑着躲开,问:“今天你怎么这么主动,开窍了”?齐飞抵赖:“哪里有,锻炼锻炼而已”。高悦作狭地问:“锻炼什么”?齐飞不说话,过了一会,看高悦得意的样子不忿,故意说:“锻炼胆子,你这种丑人我都亲了,以后再有天大的困难我都不怕”。
  
  高悦“切”一身,跑去厕所放水,一边探身照镜子,感叹:“我这样的美男子,走大街上引起交通堵塞啊”。齐飞在外面受不了他的自恋,嚷回来:“你大便堵塞”。高悦抖着裤子出来,淫/笑:“你肯定不堵塞”。齐飞飞起一脚,被高悦捞到。高悦说:“说正事吧,你生日到底怎么庆祝”?齐飞回答:“无所谓啦,我在家从来不过生日的”。高悦看了看日历,说:“正好是周末,圈子应该有聚会,干脆我跟他们说一下,给你订个蛋糕,大家一起过,热闹”。齐飞问:“订蛋糕啊,很贵吧”。高悦在大宾馆里出入的时候多,跟老姜也生活过一段,眼界比齐飞高,笑道:“你反正不要金项链了,还给我省钱了呢”。
  
  跟齐飞一起以后,高悦很少参加聚会。这次和齐飞一起回来,有人嘻皮笑脸地说少了高悦聚会气氛变沉闷了。这种恭维话高悦当然不会当真,回答:“见不到你们我吃饭都不香”。齐飞到了新环境,换上了单纯男生的内向面孔。他既然如此,很多出格的笑话大家就不跟高悦讲。
  
  高悦记得上次小林跟孟巍然挺好,见了小林,打听:“你跟小孟在一起吗”?小林一愣:“什么小孟”?然后反应过来,说:“哦,孟巍然啊,他早不来了,人家是好孩子,离咱们远点也对”。高悦笑道:“我难道不是好孩子”?又开玩笑:“你是不是太急色,把人家吓跑了”。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指责小林。小林不服气地说:“我是那种没经验的人吗”?他转过头问高悦:“小高,你说良心话,我装温柔水平怎么样”?高悦顾忌齐飞在边上,没理睬这个问题,嘴里撇清:“我哪里知道”。
  
  吃饭的时候高悦主要跟齐飞说话,给他介绍圈子里的人,夹菜。大鹏恭维道:“小高你水平真高,看不出这么照顾人”。高悦瞪了大鹏一眼,嘴里说:“今天齐飞是寿星公嘛”。等蛋糕上来,熄了灯,点上蜡烛,大家唱“祝你生日快乐”。齐飞真的是第一次正式过生日,兴奋得话多起来,撤了桌子以后拉着高悦不停地说话,一会抱怨以前自己父母彼此打架、没人关心自己,一会张罗着让高悦再吃一块蛋糕,说生日蛋糕不能剩,否则不吉利。
  
  晚会上的明星是大鹏、一个叫二马的新人,以及上次高悦见过的叫方明的大学生。高悦退在边上,笑眯眯看他们吹拉弹唱、插科打诨。两三个闲人叫高悦加入进去,高悦微笑摇头。
  
  高悦又看到周安。他有了个伴侣,也是大学生,叫常山,长得比周安还显老。高悦“外貌协会”资深成员的毛病又犯了,肚子里好笑。
  
  回宿舍的路上,高悦问齐飞这个生日晚会如何。齐飞笑着说:“不错”,又说:“不过我不是太喜欢有的人”。高悦顺势说:“是,有的人很世俗”。齐飞“嗯”一声,又问:“你跟他们好象非常熟悉”。高悦没事就喜欢瞎琢磨,对这样的问题早有准备,说:“如果上次你来没有遇上我,可能会和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交往”,准备把齐飞往开导的方向引。
  
  齐飞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他抬头看着高悦,说:“他们的感觉跟你不一样”。高悦没想到齐飞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见风使舵,把预备好的话咽了下去,嘴里半真半假地甜蜜起来:“我看你的感觉也跟他们不一样,所以认识你以后就很少跟他们来往。。。”
  
  周安的能量挺大,不久在大学内部折腾出一个小圈子,靠电话、校园论坛联络。周安还专门在校园论坛上注册了一个不对外公开的俱乐部,按他的网名“粉红三角”起名叫“粉红三角地”。经过解释,高悦才知道粉红三角是希特勒歧视同性恋的代号。纳粹德国里,所有同性恋一旦暴露,必须在胸前显眼的地方佩戴一个粉红色的三角,以供大众嘲笑、迫害。周安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闲聊中他说了一句高悦印象深刻的话:
  
  “同性恋的天生盟友是人本主义和自由主义,同性恋的天敌是集权主义和保守思想”。
  
  小圈子开始的时候才六个人,背景一样,话题兴趣一致,包括周安常山一对、高悦齐飞一对、以及孟巍然和一个叫小刚的一对,不久又加入了一对叫小八小九的同学。周安非常干练、很有想法。他主持小圈子,大家都很服气。他吸收人宁缺勿烂,而且永远成对吸收,不要跑单帮的。所以小圈子的气氛始终很稳定、温馨。同学之间经济状况和背景仿佛,交往安心、舒服。活动形式主要是周末聚餐、一起出去郊游。这些人都彼此成了很好的朋友。
  
  高悦从此脱离了社会的大圈子。那个圈子里的人,包括老姜、小林、甘栋、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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