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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by楚寒衣青_-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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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夫力从最初的嗜血到之后的疯狂又到现在的恐慌。
任何人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蒸发了数亿美元的现金流,他都应该陷入极大的恐慌之中。
恐慌到了极致,他突然开始想起最近华尔街股票市场上的传言,他突然开始期待“东方金手指”的出现,这时候谁还想着他妈的什么敌人和朋友?只要能让股市回到正常,就算要他叫对方爹都没有关系!
下午3:45分,距离收盘仅仅十五分钟。
没有回升。
没有奇迹。
市场彻底的,彻彻底底的,崩盘了。
敌我双方的两人加起来超过十亿美金就这样蒸发了。
而整个股市之中,在这一天之内,蒸发了超过万亿的美金。
交易所中竟然一片静寂。
陈浮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轻轻一转轮椅,视线从并排的四五块屏幕上转开。他环视四周,也看见了就在不远处的伊夫力。
他的目光并没有在谁的脸上特别停留。
他此时一身轻松。
最重要的一件事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做完了。
奎特家族现金断流,股票跌到一美分,除不动产外绝大多数的资产都凭空蒸发,有的是其他家族愿意乘此机会将其瓜分,使野狼成为历史中的小小一幕。
仇恨滋生地狱。
非仇恨者,永远不能知道仇恨者所愿意付出的代价。
他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双手在小腹前虚虚合握。
他投向远方的目光变得悠长,又变得懒散。
视线所及的一切开始在他眼中龟裂,而后纷纷坠落。
再一次的,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节参考美股2010。05。06闪电崩盘事件。
简单介绍一下美股闪崩事件的经过结果,既因为市场悲观情绪而导致抛盘、在抛盘的同时因为做空等超级计算机高频交易造成了太多不科学的报价,导致电子系统的数据抄送员都拒绝接受这种数据……然后恐慌性的崩溃,当天直接蒸发了逾万亿美元。
以及到了2015年的现在,有报道当年制造闪崩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被批捕,第一次将闪崩事件与人为联系在一起。
☆、第十八章 喧嚣之后
季迟在哼一个乡间小调。
心情好的时候他这样哼,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这样哼。
但毫无疑问,今天的季迟心情非常不错。
在一个小时之前,伊夫力·奎特失魂落魄地从纽约证交所回到家里。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间,奎特家族的财产蒸发了十之八/九,在得知这一下消息的时候,现任奎特家族家长心脏病发作,正被送医抢救;而他这个未来的接班人,实际上已经正式处理了诸多事务的伊夫力惶惶不安,不知道现在究竟是要防备那些正在外头蠢蠢欲动虎视眈眈的敌人,还是要防备自己分散在外地的许多兄弟。
但他同时又想道:现在思考这个究竟有没有意义?
也许——
他的手摸向办公桌的抽屉,抽屉里头的夹层处放着一把精巧的手/枪。
当手指碰触到这一冰冷的东西的时候,伊夫力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感觉有战栗从脚底一直冲到脑海。
他下定决心体体面面地离去,但是碰触到手/枪的手指正在剧烈地颤抖,它们的抖动幅度是这样的大,大到连桌子都在发出“咯咯咯咯”的战栗声响。
这时候季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亲爱的哥哥,你再这样抖下去桌子都要散架了。”
伊夫力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抽出拿枪的手,枪口对准正没有形象倚靠在门口的季迟!
他在这一瞬间已经完成了从恐惧到阴鸷的转变。
恐惧变成仇恨,而后发生转移。
他说:“没错,我亲爱的弟弟,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为免给高贵的奎特家族丢脸,你最好先走一步。”说完他就扣下了扳机!
“砰!”
发出声响的并不是伊夫力手中的枪/支,而是季迟的嘴巴,他顺便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枪击的动作。
“……”伊夫力。他又扣了两下扳机。
这时季迟已经从门口走入了室内。他说:“我亲爱的哥哥,是否对你的手/枪里没有子弹而感觉疑惑呢?那是因为我把它们送给了一些可爱的小老鼠,而现在,我的亲爱的哥哥——”
他从进来时候就一直背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快速抽出,电击棒打在了伊夫力身上。
瞬间通过的电流让伊夫力在这刹那间麻痹无力,手中的武器跟着掉落在地。
季迟将对方捆了起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随着奎特家族财产的蒸发,随着他制造的那么一点点小恐慌,现在,这个巨大庄园里头所有的员工都已经离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真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高兴。
季迟将伊夫力拖向他熟悉的那个方向与地方。
他把人从小小的入口推了下去。
肉体与木板的碰撞声沉闷地响起,而后就是细微的呻/吟,伊夫力在底下哀求道:“等等……弟弟,不要……”
“放心,我不会锁了地窖的门的。这种毫无艺术的事情我都看厌了,那真的毫无创意。”季迟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所以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手机正在拨号,这是纽约警局的电话。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个手机,手机也在拨号,这是奎特家族敌方势力的号码,而且这个敌方势力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季迟说:“我们可以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如果哥哥你求救,那么会是谁先赶到?如果哥哥你不求救,那么会是谁先挂断电话?”
他将两个手机都放在了伊夫力嘴边。
然后他走了,将所有的一切都丢在身后。
××××××
陈浮又一次地,单独一个人,出现在街道之上。
前后好像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成功人士·陈浮,再一次变成了流浪汉·陈浮。
昨天股市收盘之后,他花了半天时间处理好自己所有剩余的交易关系:比如身旁雇佣的保镖,比如正在洽谈合同的房屋。然后他在自己租住的地方最后睡了一觉,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第二天一早就直接离开了那里。
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也很可能是最后一场战斗的陈浮没有什么目的。
他随意在城市中闲逛,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周围的人文风景上,他打算过一段时间换一个靠近乡村的小城市,同时换一个普通的工作随意打发时间,然后生活也许会恢复他想要的那种宁静。
他或许会重新在一个地方扎下根来。
城市中行人来去匆匆,鳞比节次的高楼大厦的外墙上,悬挂着巨幅屏幕,新闻或者广告在其中交错播放。
“……距离昨日股市闪电崩盘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在闪电崩盘之后的新一轮开盘中,混乱的股市得到了初步的稳定,但……在这一场闪电风波之中,有逾十家企业宣告破产,其中宣布破产的企业有——”
昨天股市大盘的走势图再一次出现在陈浮的面前。
一个一个的名字浮现在大屏幕上,滑过陈浮眼前。其中有他的敌人的,当然也有他自己的。
二十个小时前,他参与一切,主导一切;二十个小时后,他站在这里,从参与者变成了观看者。
新闻里的播报震慑人心,其中“损失逾万亿美元”的句子在主播说来万分沉重。
作为在这一场战斗中得到与损失几乎相当的陈浮竟然没有多少感觉。
他就像他身旁的那些路人一样,他们来来去去,或许正有人在昨日的股市中损失不小,但是今天,他们已经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新闻,不在意昨日的最后究竟如何。
他单手插在自己口袋里,突然之间也没有了太多的感情。
就像多少激烈的感情都随着事件而消磨,随着时间而流逝。
当每一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其余的人已经不在意昨天里旁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甚至连旁人自己,都不太在意了。
“奎特家族。”
陈浮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大屏幕。人群之中,站在他身旁的人在大屏幕的女声之中接上了一句话。
陈浮转脸看见了季迟。
季迟正和自己并肩站着,一起抬头看向大屏幕。
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没有开心,没有愤怒,就像街道中任何的人一样,只因为偶然而在此驻足,下一刻就要离开。
他不想理会对方,转身就走。
可惜此时已经没有车子也没有保镖了,所以季迟轻而易举地跟上他,依旧在他身旁喋喋不休:“别这么不近人情,好歹我们最近接触不少。你难道就不好奇伊夫力——我那个亲爱的大哥的最终结局吗?毕竟他的钱和你的钱相撞,然后‘砰’地一下发生了一次可堪媲美原子弹爆炸的结果。”
“然后你们就两败俱伤,伊夫力或者要失去他的人生自由,或者要失去他的那条小命。”
“至于你,你也同样一无所有。”
“哦,这可真叫人遗憾呢——”
他最后的那句话没有说完,在他说到‘一无所有’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陈浮已经回头重重地一拳把人打倒在地!
战斗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从地上爬起来的季迟当然立刻还手,他们扭打在地上,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翻滚,用力地揍着彼此的面孔、身体,揍着自己所碰触到的对方的任何一个地方。
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说话,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思考。
愤怒与冲动已经烧毁了一切。
直到惊叫的人群打电话报警,警察赶来,将他们分开,然后把他们一同带入警局,在简单的审问之后就丢进同一间拘留室中关押起来。
此时距离斗殴的发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陈浮已经从烧毁理智的怒火中清醒了过来,而坐在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清醒得更早,并且正试图再和他继续之前的对话。
“一无所有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那不正意味着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能够伤害到你的东西了吗?”
陈浮靠在拘留室的墙壁上,懒得说话。
他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回应,只当对方的声音是催眠曲,直到他听见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呢。”
陈浮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将对方脸部的所有轮廓都描绘了一次,然后他寡淡回答:“我们的五官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可见基因遗传的奇妙性。”季迟机智回应。
陈浮冷冷道:“假的。”
“但没有过去记忆的你显然不能证明我所说的,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的真的的可能性。”季迟说。
陈浮:“……”
然后季迟忽然转了个话题,说:“要不然我们现在越狱吧?越狱之后我们刚好可以去医院检验血缘问题。”
就坐在外面不远处的警察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
陈浮:“……”
他不再理任何操蛋的问题,闭上眼睛,睡了。
极度富有教育意义的一个晚上拘留已经结束。
当第二天一大早,呆在拘留室中陈浮和季迟就被换班过来的美女警察释放。
两人一起走到了警察局之外,严寒而夹杂着雪花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好好地裹了衣服也睡饱了一个晚上的陈浮没有什么感觉,跟在他身后摇摇晃晃、昨天也不知道究竟说到了什么时候、似乎完全没有睡醒的季迟因为骤然的冷暖而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这时候才稍微清醒一点,左右看了看然后对陈浮说:“你现在打算往哪里走?昨天还是亿万富翁今天就成了穷光蛋,怎么样,决定去睡桥洞了吗?”
这一句话透露的讯息也太多了!
本来神情普通的美女警察已经开始侧目,她不知道脑补出了一起什么样的曲折离奇的故事,此时正同情地扫了一眼陈浮,又同情地扫了一眼季迟。然后她从钱包里拿出了两杯咖啡的钱,塞在陈浮手中说:“喝点热的。”
陈浮:“……”
他看了满嘴跑火车的季迟一眼,又看了善良的美女警察一眼,也没有拒绝,点点头说:“谢谢。”
然后他和季迟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对面就有一家卖热饮的店,这个时候正是上午上班时间,到处都是匆匆来去的上班一族,卖早餐的车也停在路边开始做生意。季迟看到了一家卖甜甜圈的,他砸了一下嘴,开始想吃东西了。
陈浮说:“我过去排队买饮料。你在这里等一下。”
“哦。”季迟又砸了一下嘴,决定去排队买甜甜圈,“你去吧。”
两个人分头行动,两个队伍一左一右,轮到季迟了,他对车子里边的老板说:“来一个加蓝莓酱洒彩针的,再来一个加巧克力酱洒花生酥的。”
两只甜甜圈被纸包着送到了季迟手中。
季迟离开队伍,转回头向街对面的一看。
没有人。
不,到处都是行人。
到处都是脚步匆匆的行人,只少了一个人。
少了陈浮。
季迟将甜甜圈塞在嘴里咬了一口,满嘴甜腻的滋味。
“有点相似呢……”他自言自语地说,感觉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差不多遗忘了的一个画面。
陈浮早已经离开了那一条街道。
他依旧像昨天一样慢慢在街道上散步,走了很长一段距离,路过许多许多的地方,和无数的人擦肩而过。
他最后来到机场之中。
他在机场里给苏泽锦打了一个电话,他向对方说:“帮我买张机票吧。”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陈浮低下头笑起来:“现在身上是真的没有一分钱了。”
“接下去的打算?接下去没有太多的打算,就打算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小镇呆着吧,修身养性、信奉天主一下。”
“要不要回来做我的投资顾问?”苏泽锦在电话里说,“昨天股市崩盘——”他顿了又顿,还是骂道,“你他妈也真敢做啊!”
“做都做了。”陈浮随口说,“就算没有我在里头,股市早晚也要崩盘的,最近的市场本来就不规律得让人胆战心惊。”
电话那头的苏泽锦又说:“来我公司吧,刚好我最近有进军国外的计划——”
“泽锦。”陈浮打断对方的话,“谢谢。”他温和说,“但是已经结束了,所有都结束了。我不再回国,是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回去的必要了。”
“你不用担心我。”他靠在机场的栏杆与玻璃上,其他的人拖着行李,骨碌碌的滚轮带起的声音一路碾到陈浮的心脏,但那是一种很平静而平和的感觉,那是所有的往事,都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说,“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能有很好很好的生活……”
“你知道的,股票能在某些时候成为泡沫——但它不会永远都是泡沫。”
飞机起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兔子姑娘,多余的感谢不说了。
始终没有说话是因为文还在写,等大约五月中旬,文写完会出一个结果,对各方都是,也包括对我自己的。
做人开心最重要了,到时候肯定会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第十九章 小镇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镇。
这个小镇里的常驻人口不到两万人,占地面积却比能够妥当容纳两万人的面积多上许许多多。附近既有河流也有远山,每到天气暖和的季节,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不止能在自家的后院里看见诸如刺猬、野兔、或者水鸟这样的动物,还能在贴近森林的道路上看见有鹿来来往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看着小镇居民。
这里的房子一般不会超过三层,哪怕是学校也最多四五层的高度。大多数的外墙上都涂抹着鲜艳的色彩,色彩虽然会在烈日的照耀下斑驳褪色,但是每几年的时间,这里总会统一举行一个刷墙大赛,然后政府将评选出刷得最有创意的那一位,并为其授予奖章、颁发奖金。
遗憾的是刷墙大赛正好在陈浮来到这里的前半年结束,他想要参加下一次的刷墙大赛,只能再等待至少两三年的时间。
而他现在在这里所住的那一栋房子,是小镇里头普遍的三层小楼,小楼属于一位年约四十的白人女士,女士并未结婚,但有一个正在上高中、成绩非常棒的女儿,她们物色住户物色很久了,因而当陈浮在机场和苏泽锦随便以掷骰子的方式买了张机票,飞到了附近的城市又坐车来到这个小镇寻找住所的时候,她们以一种异常的热情将陈浮迎进自己的屋子,带他看了空闲着的一整层二楼。
这个二楼绝对有超过一百平方米的大小了,它被切割成三个空间,包括了卧室、书房、以及客厅,保证当他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被打扰。
他在这里住下来了。然后像当初和苏泽锦说的那样,在这一个小镇里随便找了一个工作。
一开始是餐厅的服务员,中途为了熟悉小镇送了一段时间的牛奶和报纸,后来又应聘了面包店店员,并且一直干了几乎大半年。
凭心来说,这样的生活确实足够宁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陈浮就认识了小镇里的大多数人,又通过在店里听到店长和面包师的八卦而知道了大多数的小镇秘密。
比如“三个不可说的鬼故事”、比如“午夜女巫哀号”、比如“有关戴安娜的红唇事件”、又比如谁家的小鬼干了什么什么坏事……
一开始陈浮几乎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但是八卦这一属性似乎从过去到现在都拥有着某种魔性的魅力,以至于到后来陈浮也和这个小镇的成员一样对所有的秘密如数家珍。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再肯定地说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八卦了。
“因为你连哪一个女孩是处/女哪一个女孩不是处/女都知道了。”阿芙拉在一旁转着笔插嘴。
陈浮:“……”
房东太太正端了点心从楼下走上来,那是一个典型的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士,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但眼睛下面垂着厚重的眼袋,脸颊也有些微微的松弛,这不免将她的美貌打了几分折扣。
她上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阿芙拉在说“是否处/女”的问题,她随口说:“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妈妈!”阿芙拉不满说,“别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题!”
“好吧好吧,你们继续。”房东太太笑着避过堆满书籍和作业的书桌,在茶几上放下了小点心,那是一盘烤曲奇和熔岩巧克力蛋糕,以及阿芙拉喜欢的果汁和陈浮爱喝的水。
在她离开之后,阿芙拉继续做着自己的功课,陈浮则在旁边一边看书一边随手记录行情消息。
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只有在大约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阿芙拉将自己做题过程中碰到的不懂的问题整理归纳成一张纸,然后随手递给陈浮;陈浮则同样随手接过,也没有停止自己看书和记录行情消息的动作,一心三用,写写看看,很快就处理完了这些作业,再重新递还给阿芙拉。
晚上的十点正是一天的结束。
阿芙拉结束学习,整理好自己的书籍和作业,并且特别细心地将陈浮所写的那些功课专门放在一处,她说:“陈,我上楼了。”
“晚安。”陈浮说。
“我马上就要去参加act和sat的考试了,等成绩出来我就会去申请沃顿商学院——”已经走出了房间的阿芙拉又从外向里探回了一个脑袋,扎着马尾的白人小姑娘摇晃着脑袋,说,“然后我在完成学业之后,会前往大城市发展,会留在大城市生活。”
“嗯,很好?”陈浮将自己的目光从书籍上挪开,“我觉得按照你平常的成绩,这个没有太多问题。”
“但我有一个疑惑。”白人小姑娘说。
“什么疑惑?”
“同样出生名校,你为什么要来这个毫无波澜的小镇?你不觉得这边的生活太无聊了吗?”阿芙拉问,“我的意思是……也许你可以过一点更好的更刺激的生活?别人都会在周末的时候去不远的大城市购物或者随便干点什么,而你从来没有那样做。”
“你就像我妈妈一样,她也像你一样出生名校,能够有着更好的工作和生活……但是她仿佛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甘心呆在这种平静的小镇中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
陈浮半靠在沙发上,他想了一会,目光环绕过自己住了一年的房间,看着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堆满了茶几的书籍,以及自己厚厚的笔记本。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窗户之外。
很靠近窗户的地方长着一株高大而茂密橡树。橡树结坚果的时候,总会招来几乎一个家族的松鼠,现在就还有一只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盯住玻璃窗里的陈浮。
陈浮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说:
“不,我觉得这里的生活很宁静。我喜欢这样的宁静。”
xxxxxx
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就是学校的申请与回复。
并没有什么意外,阿芙拉如愿的得到了她想要的那个o□□er,当接到o□□er的那一刻,她在家里发疯了一样又笑又叫,又跳又闹,闹到后来,连房东太太都受不了她,和陈浮一样从屋子里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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