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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蝴蝶·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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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大额上也似有了冷汗。
  孟星魂回过头,石群还站在门口,一直都没有动,但脸色却已变成惨白,紧握着铁箫的手背上,也已暴出了青筋。
  律香川悠悠然笑道:“我知道你是绝不愿看着高老大死的。”
  孟星魂手心,虽已流满冷汗,但嘴里却干得出奇。
  律香川道:“你若想她活下去,最好还是赶快说出老伯的消息。”
  孟星魂嗄声道:“你相信我的话?”
  律香川微笑道:“你天生就不是说谎的人,这点我早已了解。”
  孟星魂厉声道:“好,那么我告诉你,你永远休想从我嘴里得到老伯的消息,休想听到一个字!”
  律香川的笑容突然凝结。
  高老大和石群的脸色也已变了。
  他们都知道,孟星魂说的话也是永无更改的!
  过了很久,律香川才冷冷道:“莫非你已忘了你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孟星魂咬紧牙关,道:“我没有忘记,绝不会忘。”
  律香川道:“你宁可看着她死,也不愿说出老伯的消息?”
  孟星魂厉声道:“我可以为她死,随时都可以,但却绝不会为任何人出卖朋友。”
  律香川冷笑道:“老伯是你的朋友?他何时变成你朋友的?”
  孟星魂道:“从他完全信任我的那刻开始。”
  他瞪着律香川,目中似已有火在燃烧,一字字道:“还有件事你最好也记住,你若能真的杀了高老大,我无论死活,都一定要你的命!”
  律香川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我相信,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
  孟星魂道:“你最好相信。”
  律香川淡淡道:“但若为了她呢?为了她,你总可以出卖朋友吧?”
  孟星魂变色道:“她?她是谁?”
  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已隐约猜出律香川说的是谁。
  律香川悠然道:“你想不想看看她?”
  角落里忽然有扇门开了。
  孟星魂看过去,全身立刻冰冷,冷得连血液都已凝结。
  一个人站在门后,正痴痴地看着他!
  两柄雪亮的钢刀,架在她脖子上。
  小蝶。
  正是小蝶。
  小蝶痴痴地看着他,目中已有一连串晶莹的泪珠落下。
  可是她没有说话。
  江湖中人只知道律香川的暗器可怕,却不知他点穴的手段也同样可怕。
  暗器高手通常也必定是点穴高手,因为那本是同一类的功夫。
  同样靠手的动作灵巧,同样要准、要狠!
  但无论点穴的手段多高,也还是无法控制住人的眼泪。
  他可以令人不能动,不能说话,但却无法令人不流泪。
  没有人能禁止别人流泪。
  看到小蝶的眼泪,孟星魂的心似已被撕裂。
  他真想不顾一切冲出去,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拥抱。
  可是他不敢。
  “你只要动一动,那两柄刀立刻会割断她的脖子!”
  这句话律香川并没有说出来,他根本不必说。
  孟星魂当然应该明白。
  律香川只不过淡淡地问了句:“为了她,是不是值得出卖朋友?”
  孟星魂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但却可以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他忽然想起了韩棠钓钩上的那条鱼。
  现在他自己就像是那条鱼,所有的挣扎都已无用,已完全绝望。
  律香川的钓钩已钩在他咽喉里。
  没有人能救他,也没有人会救他。
  律香川悠然道:“我并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所以我还可等一下,只希望你莫要让我等得太久。”
  他当然不必着急。
  鱼已在他的钓钩上,急的是鱼,不是他。
  但再等下去可能怎么样呢?
  无论等多久,结果绝不会改变的!
  孟星魂全身的衣裳都已被冷汗湿透!
  高老大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是赶快说出来吧,我若是男人,为了孙姑娘这样的女孩子,我什么事都肯做。”
  孟星魂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就好像有把刀笔直刺了进去。
  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明白。
  原来高老大和律香川早已勾结在一起,这全都是他们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真正扳住他咽喉的人,并不是律香川,而是高老大。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愤怒,只觉得悲哀,也同样为高老大悲哀。
  但石群呢?
  石群是不是也早已参与了这阴谋?
  他忽又想到了石群手里的那管箫和箫管里的暗器。
  假如他能拿到那管箫,说不定还有一线反击机会,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武器比暗器更有效。
  人在接近绝望时,无论多么少的机会,都绝不肯放弃的!
  他眼睛看着小蝶,一步步往后退。
  律香川微笑道:“你难道想走,只要你忍心留下她在这里,我就让你走。”
  孟星魂突然回手,闪电般出手去抄石群手里的那管箫。
  他本已算准了石群站着的位置,算得很准。
  谁知他还是抄了个空。
  石群已不在那里,根本已不在这屋子里。
  谁也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若非他参与了这阴谋,律香川和高老大怎会对他如此疏忽?”
  孟星魂心上又插入了一把刀。
  只有被朋友出卖过的人,才能了解这种事多么令人痛苦。
  律香川冷冷道:“我已等了很久,你难道还要我再等下去?无论脾气多好的人,都有生气的时候,你难道一定要我生气?”
  孟星魂暗中叹口气,他知道今天自己已难免要死在这里。
  死也有很多种。
  他只希望能死得光荣些,壮烈点。
  问题是他能不能在律香川的暗器打在他身上之前,先冲过去呢?
  他至少总得试一试。他已决心要试一试。
  阳光已照人窗子,虽然带来了光明,却没有带来希望。
  他尽量将自己放松,然后再抬起头,凝视着小蝶。
  这也许已是他最后一次看她!
  小蝶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哀求——求他快走。
  他懂。可是他不能这么样做。
  “要死,我们也得死在一起。”
  他的意思小蝶也懂。
  她眼泪又开始流下,她的心已碎了。
  就在这时,架在她脖子上的两柄钢刀突然飞起,落下。
  刀飞起时,门后已发出了两声惨呼,两个人扑面倒了下来。
  接着,一只手自门后伸出,拦腰抱起小蝶。
  一人低喝道:“快退,退出去!”
  这是石群的声音。
  孟星魂的身子一缩,已退出门外,用脚尖勾起了门,人已冲天而起。
  只听“笃,笃,笃”一连急响,十几点寒星已暴雨般打在门上。
  孟星魂掠上屋脊,立刻就看到刀光一闪。
  三柄快刀。
  刀光闪电般地劈下,一柄砍他的足,一柄砍他的腰,似乎一刀就想将他劈成两截。孟星魂身子一斜,帖着刀光斜斜地冲了过去,甚至已可以感觉到这柄刀划破他的衣服。
  但他的手却已捏住这个人的腕子,向上一抬。
  “叮”的一声,火光四溅。
  这柄刀已架住了当头劈下的那柄刀。
  接着就是一片屋瓦碎裂的声音,第三柄刀已被他一脚踩住。
  几乎就在这同一刹那间,挥刀的人也已被他踢得飞了出去。
  他顺势一拳,打在第二人肋骨上,肋骨几乎已在这人胸膛外。
  还有一人已看得魂飞魄散,掉头就往屋子下面跳。
  他身子刚跃起,一柄刀已自背后飞来,刀尖自背后刺入,前胸穿出,鲜血花雨般飞溅而出。
  他的人就这样倒在自己的血泊里。
  孟星魂一刀掷出,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人已再次掠起。
  石群正在花丛间向他招手,雪白的衣服也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孟星魂凌空一个翻身,头上脚下,飞燕投林,箭一般向那边射了过去。
  他掠起时已看到小蝶。
  小蝶的穴道已被解开,正在花丛间喘息着,看到孟星魂扑过来,立刻张开了双臂,目光又是悲痛,又是恐惧,又是欢喜。
  孟星魂的整个人都几乎压在她身上。他等不及换气就已冲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她。
  他们立刻忘记了一切。
  只要两个人能紧紧拥抱在一起,别的事他们根本不在乎。
  但石群在乎,也没忘记他们还未脱离险境。
  也不知为了什么,律香川居然还没有追出来。
  这个人做事的方法,总是令人想不到,但无论他用的是那种方法,都一定同样可怕。
  石群拉起了孟星魂,沉声道:“走,有人追来我会挡住。”
  孟星魂点点头,用力握了握这只手。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的感激已绝非任何言词所能表达得出!
  然后他转过头,想选条路冲出去!
  没有一条路是安全的。
  谁也不知道这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的花园里,究竟有多少可怕的埋伏?
  孟星魂咬咬牙,决定从正门冲出去。
  他刚拉起小蝶冷冷的手,就看到一个人从这条路上奔过来。
  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亮而乌黑的头发乌丝般在风中飞舞。
  他已看出了这女人是谁。
  凤凤!
  凤凤已经奔过石径,向花丛后的屋子奔过去。
  她好像也已看到孟星魂,所以跑得更快——她的功夫本在两条腿上。
  小蝶看着孟星魂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认识她?”
  孟星魂点点头,忽然咬咬牙,将小蝶推向石群,道:“你跟他走,他照顾你。”
  小蝶惨然失色,颤声道:“你呢?”
  孟星魂道:“三天后我再去找你!”
  石群道:“到哪里找?”
  孟星魂道:“老地方。”
  这句话未说完,他的人已掠起,用最快的速度向凤凤扑了过去。
  他绝不能让这女人活着,绝不能让她泄露老伯的秘密。
  屋子的门已被暗器击开,暗器已完全嵌入坚实的木头里。
  律香川的暗器不但准而狠,力量也足以穿透最怕冷的人在冬天穿的衣服。
  第三十回  邪神门徒
  现在凤凤距离这门至少还有两三丈。
  她腿上的功夫虽不弱,但从马家村到这里来的一段路也并不近。
  何况男人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总难免会有点拖拖拉拉的。
  孟星魂算准自己一定可以在她到达那门之前,先赶过去。
  他算错了。
  因为他算的只是自己这一份力量,却忘了估计别的。
  他掠过花丛,脚尖点地,再掠起。
  就在这时,脚下的土地忽然裂开,露出了个洞穴。
  四个人并排躺在那里,手里的匣弩同时向上抬,弩箭就暴雨般向孟星魂射了过去。
  孟星魂也不知道避过多少次比这些箭更狠毒、更意外的暗器。
  他闪避暗器的动作快,而且准。
  但这次避暗器的动作却不够快。
  因为他的全心全意都已放在凤凤身上。
  他身子掠过最后一排菊花时,淡黄的菊花上就多了串鲜红的血珠。
  一枚短箭正射在他左腿上。箭已完全没人肉里。他甚至已可感觉到尖锐的箭在磨擦着他的骨骼。
  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
  他不能停。
  现在正是决定生死的一刹那,只要他停,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而死!
  凤凤的黑发就在他前面飞舞着。但在他眼中看来,却仿佛忽然变得很遥远。
  腿上箭刺的痛苦,不但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也影响了他的速度。
  痛苦也正如其他许多事一样,有它完全相反的两面——有时它能令人极端清醒,有时它却能令人晕眩。
  孟星魂只觉得这刺痛似已突然传人骨髓,全身的肌肉立刻失去控制。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支持,但他却还是用出最后一分力量,向她扑过去,中指指节凸起,挥拳直击她腰下气血海穴。
  这是致命的死穴,一击就足以致命。
  他挥拳击出后,痛苦已刺人脑海,像尖针般刺了进去。
  接着,就是一阵绝望的麻痹。
  在这一瞬间,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凸起的指节,触及了一个温暖的肉体。
  他想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这一节手指上,但这时他已晕了过去。
  满天星光如梦,微风轻拂着海水。
  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星空下的海岸上,远处隐隐有渔歌传来,凄婉而悦耳。
  他将她拉到身边,轻吻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她眼中的情思深远如海……
  孟星魂忽然张开眼,所有的美梦立刻破灭了。
  没有星光,没有海,也没有他在梦中都无法忘记的人!
  他伏在刚才倒下去的地方,腿上的痛楚反似比刚才更剧烈。
  “我并没有死。”
  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
  可是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凤凤是否还活着?
  他绝不能让她活着说出老伯的秘密。
  有人在笑。
  孟星魂挣扎着抬起头,就看到律香川的眼睛。
  律香川的眼睛发着光,但笑的并不是他!
  笑的是凤凤。
  她笑得好开心,好得意。
  孟星魂全身突然僵硬,就好像突然被满池寒冰冻住,连痛苦都已麻痹。
  凤凤走过来,看着他,连目中都充满了笑意。无论谁都不能不承认她是个非常美的女孩子。
  有毒的罂粟岂非也很美丽?
  孟星魂舐了舐干燥的嘴唇,哑声道:“你……你说出来了?”
  凤凤笑声中带种可怕的讥诮之意,显然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实在多余!
  她笑得就像刚从粪坑出来的母狗,吃吃地笑着道:“我当然说出来了,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小媳妇回门来替女婿说好话么?”
  孟星魂看着她,只觉得全身都已软瘫,连愤怒的力气都已消蚀。
  凤凤道:“你想不到会在这里见着我,是不是?你想不到那老头子会让我走,是不是?”
  她大笑,又道:“好,我告诉你,我虽没别的本事,但从十三岁的时候,就已学会怎么去骗老头子了,干我们这行的若吃不住老头子,还能够吃谁?”
  孟星魂在看着、听着。
  凤凤媚笑道:“其实你也不能怪我,我还年轻,总不能将终生交托给那个老头子,他不但快要死了,而且死了后连一文都不会留下给我。”
  孟星魂突然转向律香川。
  他神情忽然变得出奇地平静,缓缓道:“你过来。”
  律香川道:“你有话对我说?”
  孟星魂道:“你听不听?”
  律香川笑了笑,道:“有些人说的话,总是值得听的,你就是那种人。”
  他果然走了过来,但目中的警戒之色却并未消除。
  虎豹就算已经落人陷阱,还是一样可以伤人的。
  律香川走到七尺外就停下,道:“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听得清楚了。”
  孟星魂道:“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律香川道:“要什么?”
  孟星魂道:“这女人,我要你把她交给我。”
  律香川又笑了,道:“你看上了她?”
  孟星魂道:“我想要她的命。”
  律香川没有笑,凤凤却笑了。
  她好像突然听到了天下最滑稽的事,笑得弯下了腰,指着孟星魂笑道:“我本来以为他这人还不太笨,谁知道他却是个呆子,而且还有疯病。”
  她又指着律香川,道:“他怎么会把我交给你呢?你凭什么要我的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律香川等她说完了、笑完了,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到孟星魂面前,淡淡道:“你要的是不是这个女人?”
  孟星魂道:“是。”
  律香川慢慢地点了点头,目光移向凤凤的脸。
  凤凤目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勉强笑道:“你当然不会把我交给他的,是不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又为你找出了那姓孙的……”
  律香川脸上全无表情,冷哼道:“但这些事你全都已做完,是不是?”
  凤凤脸色已发白,颤声道:“以后我还可以为你做别的事,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律香川伸手轻抚她的脸,手掌慢慢地滑下,突然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
  她完美的胴体立刻暴露在日光下。
  律香川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已经在看着孟星魂,微笑道:“我知道你见过很多女人。”
  盂星魂道:“我见过。”
  律香川道:“你看这女人怎么样?”
  孟星魂道:“还不错。”
  律香川道:“我为什么要平白将这么样一个女人交给你,我自己难道不能享用她?”
  孟星魂道:“你能,但你也有不能做的事。”
  律香川道:“哦?”
  孟星魂道:“现在你已知道老伯在哪里?”
  律香川道:“女人总比较细心些,她已说得够清楚。”
  孟星魂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老伯,但你是不是能到那井底的秘室中去?”
  律香川道:“不能……现在还不能。”
  没有必要时,他从不说谎——所以他说的谎才特别有效。
  孟星魂道:“现在有谁能去割他的首级呢?”
  律香川道:“没有人。”
  他忽又笑了笑,道:“但我可以将那口井封死,将他闷死在井底。”
  孟星魂道:“你能等那么久?”
  律香川沉吟着,道:“也许能……我耐性一向不错。”
  孟星魂道:“你怎知他一定会被闷死?”
  律香川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一字一字道:“你是说,你可以到井底去为我杀他?”
  孟星魂闭上眼睛,缓缓道:“只要你将这女人交给我,我就替你去杀他!”
  他闭上眼睛,热泪已夺眶而出。
  没有人能想像他此刻心情之恐惧痛苦,没有人能想到他会这么做。
  可是他不能不这么做。
  律香川眼睛里已发出了光,盯着他道:“我又怎知你说的话是否算数?”
  凤凤一直在旁边听着,身子已开始发抖,突然嘶声道:“不要听他的话,他绝不会杀老伯,这一定又是他的诡计。”
  律香川突然反手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她苍白的脸立刻红肿,鲜血沿着嘴角淌落,被打落的牙齿却已吞下肚里。
  她全身痉挛,已无法控制自己咽喉的肌肉。
  孟星魂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冷道:“我说的话,从没有人怀疑过。”
  律香川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孟星魂道:“因为我非做不可!”
  律香川道:“没有人逼你去杀他,也没有人能逼你去杀他!”
  孟星魂咬紧牙关,道:“他既是非死不可,谁杀他岂非都一样?”
  律香川道:“与其让别人去杀他,倒不如由你去杀他,与其慢慢地死,倒不如死得快些,因为等死比死更痛苦。”
  孟星魂道:“不错。”
  律香川忽然长长吐出口气,道:“我现在总算已明白你的意思了。”
  孟星魂道:“只明白没有用。”
  律香川微笑道:“你以为我会不答应?”
  凤凤还在抹着嘴角的血,身子突然跃起,飞起两腿踢向律香川的胸膛。
  律香川连眼角都没有看她,但手掌已切在她足踝上。
  她立刻就凭空跌在地上,完美和纤秀的足踝已弯曲,就像一个恶作剧的陔子扭断了玩偶的脚。
  律香川还是没有看她,淡淡道:“她已经完全是你的,你若没有特别的法子对付她,我倒可以给你几个很好的建议。”
  凤凤看着自己弯曲折断的足踝,泪流满面,咬着牙道:“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不得好死,我以前怎么把你当作人。”
  孟星魂已挣扎着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她,等她骂完,才冷冷道:“你只后悔认错了他?你自己做的事呢?”
  凤凤哽声道:“我做了什么……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孟星魂道:“你没有?”
  凤凤流着泪道:“我是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我为什么没有?你凭什么一定要我将终生交给那半死的老头子。”
  她瞪着孟星魂,大声道:“若有人要你一生去陪个半死的老太婆,你会怎么样?”
  孟星魂的眼角又开始跳动,但目中的仇恨与杀气却已少了。
  凤凤挣扎着爬起,又跌倒,嘶声道:“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你若是个人,就应该为我说句公道话。”
  孟星魂握紧双拳,道:“这件事一开始你就不该做的!”
  凤凤道:“你以为我喜欢做,喜欢陪一个可以做我祖父的老头子睡觉?”
  孟星魂道:“你为什么要做?”
  凤凤道:“找有什么法子,十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卖给高老大,她就算要我去陪条狗睡觉,我也没法子反抗。”
  孟星魂道:“可是你……”
  凤凤大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难道没有为高老大杀过人?你难道没有为她做过违背自己良心的事?不错,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可是你呢?你又能比我强过多少?”
  她突然伏倒在地上,失声痛哭,道:“爹,娘——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把我送进火坑?我也是十月怀胎出来的,为什么要比别人苦命?”
  孟星魂脸色苍白,目中已露出痛苦之色。
  他忽然觉得她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她也是人,也有权活着,有权选择自己所爱的人,跟这人度过一生,生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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