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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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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思承蹙眉想了良久,才说:“暂时先不要了,我再想想办法。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稳定下来,现在问他去要钱他肯定就会知道你受伤的事,等下来来去去和他老婆又吵架。”
  
  杜为礼一想也对,碎碎念道:“早知道陈宴那钱就不要还他了。”
  
  邓思承噗嗤笑了,想伸手揉揉杜为礼的头,看到他包的牢牢的脑袋根本无从下手,又是一阵心酸,安慰道:“没事,大不了再去问柳成栏借,他有的是钱。”
  
  杜为礼撇嘴道:“我问何奇借就不好,你问柳成栏借就好了。得了吧你。”
  
  “我有固定工作,有房有车,有能力还款,你有么?啊?早就让你正经找工作你不听。”
  
  杜为礼听邓思承说起这茬就烦,不悦道:“何奇的酒吧里我已经在做了!我去拼帆还不是为了你老婆!”说到老婆两个字,他还特意加了重音。
  
  邓思承撇过头,不想回他话。他拿起床头的毛巾和杜为礼吃完的东西,起身走向厕所。
  
  杜为礼翻个白眼,钻进了被窝里,一边在里面闷着声赌气喊:“大不了不治了,反正我现在能吃能喝能拉能撒的,梅毒也治的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呗。”
  
  “咣当!”厕所里传来不锈钢碗撞击台面的声音,杜为礼抽抽鼻子不说话了。
  
  就当两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竟然有人给他们送钱来了。
  
  当那个面相看上去十分平庸的矮个男人敲开病房门的时候,同时抬头的两人都十分诧异。还是杜为礼在定睛看了几秒钟后,才犹豫着叫出:“大盛?”
  
  叫大盛的男人拎着一个小袋子走进,看了看杜为礼的脑袋,眼里竟然是充满了心酸与沧桑。
  
  杜为礼看着他十分不解,问道:“你怎么来我这了?川哥让你来的么?”
  
  邓思承给大盛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也问道:“那天他把为礼送来的时候我脾气一急还动了手,我挺抱歉的,他人呢,什么时候我去谢谢他。”
  
  大盛说着谢谢坐下,把袋子放在床上打开,竟是一沓人民币,杜为礼眼睛一下子直了,大盛把钱一推,解释道:“那天你出事以后摊子也出事了,不知道谁叫来了条子,老K和你的对家当场被抓,川哥把你送到医院以后赶回去也被抓了。老K……他……逃跑的时候误伤了条子被当场击毙了……”
  
  杜为礼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川哥呢?”
  
  “条子本来要来找你,被川哥硬是撇开了。他现在已经进去了,过年之前会第一次开庭。我那天本来没去,听说出事了才过去,阿正他们说川哥把事情都推给老K 了,我就进去蹲了半个月。出来以后川哥让人带话给我,北城那边的摊子条子没搜到,让我把那边的钱全都取出来,一共23万,18万给老K的老婆和儿子了,剩下的5万给你治病用。他还让我给你带两句话,一句是你赔的20万全部充公了,算是给国库做贡献,那个白赚的孙子一分都没捞到还得进去蹲大狱。还有一句是,川哥讲情面的,不是看你能赚钱才拉你拼帆,是看你对帆船有研究还喜欢玩才拉你入伙,现在伤成这样川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病治好了就好好过日子,别下海了。”
  
  大盛说完又推了推床上的钱:“这里五万,川哥自己一分也没留,但也只能给你这么点了,老K她老婆尿毒症,估计也没多久了,他一个儿子挺惨的,大头给他们了。”
  
  邓思承想起那天川哥把杜为礼送来,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走了,之后他一直忙着杜为礼的治疗也根本没顾得上他,谁知道那天他仓促离开竟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杜为礼看着床上的钱,心里很犹豫,还是往反方向一推,说道:“我们暂时不缺钱,这钱你要么都给老K儿子,要么就放着等川哥出来用。”
  
  大盛坚持道:“川哥说了,这五万你无论如何得要,要是你脑子有病,他会良心不安。”
  
  杜为礼笑着推了他一下:“你他妈才脑子有病呢。”
  
  大盛也笑了,站起身说:“我任务也完成了,走了,你好好治病。”
  
  “唉!川哥开庭啥时候?你有个准时间了告诉我声。”
  
  大盛挠挠头,说:“我也不清楚,你给我留个电话,我知道了立马通知你。”
  
  杜为礼一甩头,气派十足地对身边的邓思承说:“上电话。”
  
  邓思承憋着笑,送大盛出门了。
  
  突然多出了五万钱,两人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这五万的代价是老K的身亡和川哥的入狱,但实话说,杜为礼对这个团体没有太大的感情,对他们也只有同情和一些道义上的支持。从澳洲回来以后杜为礼对这这种道上混的事情都不太感冒了自然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
  
  新年过后,两人的积蓄再次告罄,杜为礼最近心情不错身体状况也挺好,梅毒基本上是痊愈了,大脑也恢复地不错,两个人计划了一下还是准备出院了,回家里好好养着总比病房这一天天耗下去的好。
  
  川哥的案子开庭那天他们俩都去了,到了现场才知道来了很多媒体,可能拼帆这种地方性特色活动的对媒体的吸引力还不小。结果不算太好,虽然川哥手下的人包括老K的手下都配合的很好,一致把大部分责任推给了死去的老K。但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组织聚众赌博活动,赃款巨大,而且历史还挺悠久,重点是以前还出过人命,作为主要“经纪人”的川哥自然是众矢之的。
  
  最后川哥判的最重,五年刑期,辩护没能申请到缓刑。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正好公诉人也都一起出来了,顿时门口闪光灯亮成一片,邓思承一把搂住杜为礼把他的脑袋埋进脖颈处,半抱着人离开现场。
  
  杜为礼人瘦的厉害,没剩下多少肉了,邓思承抱着他走得竟然还异常顺畅。走出一段距离,杜为礼推开他出来透气,邓思承看他被冻红的鼻尖呼呼呼的冒着气,心情大好地拥抱住他亲吻他。
  
  不能不说他是有侥幸的,川哥入狱,尤其是在杜为礼亲眼见证下入狱,基本上是完全断了杜为礼任何念想的后路,他有一种总算把身边的人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完全收入囊中的窃喜。
  
  然而接下来的春节,他面临着又一个问题,如何在不气死爸妈的情况下把杜为礼带回家?
  
  去年回家的时候,就闹得天翻地覆,当时他们还只是以为儿子不小心被狐狸精迷惑和老婆闹别扭的那种程度对邓思承施加压力,今年回去是儿子已经毁了一桩大好婚姻和一个男人好上了,爸妈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接受仍然是天方夜谭。
  
  但这次,说什么邓思承也要把杜为礼带回家了。
  
  其实他有一个计划,关于两个人未来的计划。他想带着杜为礼离开这里,这里有太多复杂混乱的事情,杜为礼乱七八糟的滥交圈,他错综复杂的事业圈。他对杜为礼始终保持着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并不是怀疑两个人的感情,而是不相信杜为礼能从本性上克制自己,这方面他必须强硬,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为了杜为礼的身体。
  
  而且杜为礼需要更好的治疗,之前医生也建议过,杜为礼的脑袋上毕竟洞开着两个拳头大的孔,最好去大城市做一下颅骨修复手术,去康复医院再系统的治疗一下。这里的医疗条件无法满足邓思承对他的恢复要求,他决定要带着杜为礼出去求医。
  
  康复治疗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这一走,说不定就是定居,他必须在离开这里和爱人开始新生活之前取得父母的支持。
  
  他把回家的事情和杜为礼说的时候,杜为礼明显犹豫了,小心地问:“你爸妈会打你么?”
  
  “会。但放心不会打你,他们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病人动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为礼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我怕他们打你的时候我也不能帮你挡挡,让你一个人受着我心里不好受,让你爸妈看见也觉得我懦弱。”
  
  邓思承放下手里正喂着的碗,从床边搂住杜为礼,低头说道:“你跟我回家,不是为了给我爸妈做样子,我也不想向他们炫耀我们的感情有多伟大,我只想让他们看看儿子以后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你懂我这种心情么?”
  
  杜为礼诚实摇头:“不是很懂,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妈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关于杜为礼的父母,邓思承知道的很少,杜为礼知道的也不多。他和家里从来关系就很紧张,书香门第的家庭根本接受不了他这样的异类,他还有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弟弟,在家族里就更显得像一颗污点,以致于他和阿深去了澳洲以后,家里就迫不及待和他撇清楚了任何关系。
  
  “你以后要是想找他们,我就帮你一起找,你要是不想找,就当做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说过,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种犹豫不决的思考上。血浓于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感觉,道德教条什么也许根本不能给你们彼此都带来幸福。”
  
  杜为礼觉得邓思承说话实在是滴水不漏,明明整个句子听起来那么不合常理却找不大攻破点,他的申辩都会显得很可笑,果然官场混多的人平时讲起话来都会时不时变成一通演讲。
  
  “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弟弟的事情,我大概还记得一点,因为他从小就特别讨厌。”
  
  邓思承温柔地笑笑:“我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我爸妈吧。”
   


38、父慈母爱
  
  邓思承的父母家不远,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杜为礼为了这件事焦虑极了,几天没睡好,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身体又消瘦下去了。
  
  出发那天的早上,杜为礼把家里能穿的衣服都翻了个遍,要么太轻佻不稳重要么太暴露性感过头要么太怪异根本不能见人,以前穿着觉得帅的不得了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合适,他甚至翻出了邓思承的西装想穿,被邓思承制止了。
  
  “就回家几天,这么如临大敌干什么?”
  
  “我怕你妈看见我就把我扫地出门。”杜为礼哭丧着脸。
  
  “得了。”邓思承在柜子里掏了掏,“穿普通点就可以了,不用多好看多正式。去把羊绒衫穿上,外面套个羽绒服可以了。”
  
  杜为礼看见邓思承手上厚重的羽绒服,表情更沮丧了:“穿这玩意儿我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好嘛。”
  
  最终杜为礼还是乖乖穿上了邓思承准备的衣服,想买点礼物,又想不出什么有意义,最后就买了两箱羊奶。
  
  到邓思承家门口的时候哦,杜为礼一直在咽口水,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过来了,竟然在邓思承这条小沟壑里翻了船。
  
  邓妈妈开门的时候一脸喜气,虽然埋怨儿子做的那些破事,但是看到儿子回来过年依然是十分高兴的,但再邓思承把躲在身后的杜为礼推出来的时候,那张看上去明明温柔地和邓思承如出一辙的脸瞬间僵硬了。
  
  拎在手里的棉拖鞋掉在了地上,邓妈妈转身就走了。
  
  杜为礼尴尬地站在玄关,邓思承的长手伸过来搂着他,在他耳边说道:“别怕,换鞋。”
  
  客厅里邓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俩,一脸的阴沉,老两口为了邓思承的婚姻愁了整整一年,来去无数趟,最终没能挽回最满意的儿媳妇,还是让邓思承离了婚。当初知道两个人婚姻破裂的原因是因为儿子的性向时,邓家夫妇惊诧地无以复加,根本无法相信乖巧听话的儿子会是一个同性恋者。即使邓思承在之后的见面电话中总会提到他的同性恋人,老两口在劝阻的同时也没有在心里形成一个完全的概念,依旧停留在震惊和不敢相信的阶段,好像根本没从儿子的完美光环中走出来。
  
  而现在,邓思承竟然在过年的时候把这个男人带回家来了。这其中意味着的决断都是他们根本无法接受的。
  
  邓思承拉着杜为礼在侧沙发上坐下,帮他摘掉围巾手套,留一个保护脑袋的帽子。邓妈妈在对面看着儿子无微不至地照顾一个男人,怒气直冲头顶,她把遥控器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准备回房。
  
  “妈妈。”邓思承突然出声,“爸妈,这是杜为礼,我跟你们说过的。”
  
  “伯父伯母好。”杜为礼站起来鞠了个躬。
  
  邓妈妈看了他们一眼,气得哼了一声,一屁股又坐下了。邓爸爸在一边,声音低沉饱含怒意地发问:“我们根本没同意你们在一起,现在你竟然还把人带回家里来,邓思承你长出息了啊。”
  
  没想到邓思承竟然微微笑了一下:“我都三十多岁了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晚了啊,以前我从来没让你们操过心,什么都听你们的,这次,就这一次,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生活。”
  
  相反邓爸爸朝着邓思承开炮,邓妈妈眼神有意无意地再杜为礼身上扫了几下,邓思承连忙说道:“妈,为礼前一段时间做了手术,身体不好,你别说他。”
  
  儿子这般维护的态度彻底刺激了邓妈妈,她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邓思承被吓了一跳,哽了一下:“妈。”
  
  “你还叫我什么妈?我让你好好和家瑜过你听吗?你听过我这个做妈的了吗?好好的,怎么就要和家瑜分开了,还带回来一个男人,你是嫌你妈命太长要气死我是吗!妈也不是老顽固,成栏也是同性恋,妈不是没见过,可是你怎么能是啊!你跟家瑜从小就这么好!你怎么能是啊!!!!”邓妈妈的眼泪越来越汹涌,“为什么你会是啊……这个男的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让你变成这种人了啊!!!”
  
  这种时候邓思承根本无法隐瞒自己了,他放开握着杜为礼的手,在地毯上跪下了,低着头说:“爸,妈……我一直没说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家瑜,只是把她当妹妹。我从小就喜欢男人,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不起妈,我也有过‘男朋友’,但为礼是我第一个想稳定下来的爱人。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
  
  邓妈妈愣愣地看着他,这跟之前离婚时邓思承说自己和家瑜没有感情了有了新爱人的说辞又不一样了,她都不敢去相信现在儿子的话是真的。
  
  “你怎么不说!!怎么不跟妈妈说!!爸爸妈妈会害你吗!!你这样瞒我们这么多年有作用吗?”
  
  邓思承头低得更低了。杜为礼碰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所措了,只能缩着脖子坐在沙发上。他穿着乳白色的羽绒服,带着乳黄色的毛线帽,前头还挂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球晃呀晃,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像兔子一样瑟缩的神色,让老两口都冲他发不出火来。
  
  邓妈妈泪眼朦胧地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个孩子长得白白嫩嫩小巧可爱的,不禁有了错觉,激动地喊到:“你是男孩子吗?真的是男孩子吗!!你怎么会是男孩子!!”
  
  邓妈妈的口不择言让另外三个人都傻愣了,杜为礼脸涨得通红,猛然扯开羽绒服的领子露出喉结说道,刚要说话被站起来的邓思承抱住,只听到他对邓妈妈说:“妈,你别这样,是我自己的问题。”
  
  邓妈妈颓然坐下,嘴里念叨着:“怎么会是男孩子,你怎么会喜欢男孩子。”一边说着掩面大哭。
  
  一直沉默着的邓爸爸坐在妻子身边抱住她,转头对儿子说:“这是你妈!!不管你把这个男人当什么这个都是你妈,你给我分清楚主次!!!先都别说了,你妈饭都做好了,吃饭。”
  
  一餐午饭吃的四个人都如哽下咽,杜为礼更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也不敢伸筷子夹菜。邓爸爸看他这样子,也有点不忍心,夹了一筷子红烧茄子放到杜为礼碗里,杜为礼捧着碗觉得感动地无以复加,差点开口叫爸。
  
  他对父母的思念并不多,甚至都现在对父母还是怀有埋怨,但是不代表他不渴望这样和睦的家庭,他看的出邓思承的父母都还属于冷静的那一类人,并没有当着他的面给予他太多的难堪,邓妈妈痛心疾首的反应也真的让他心痛。
  
  邓思承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左手,邓爸爸瞟了一眼,看了口气,没说话。
  
  因为杜为礼身体虚弱,今天刚过来显得有些疲惫,吃完饭就去邓思承的房间睡了。剩下邓家三个人,在书房里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邓思承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让父母都为之一振。在性格上父母是完全了解儿子的,知道儿子从小就很温和始终保持中庸的态度,对什么都没有太过喜欢或憎恨的表现,这是第一次强烈地对他日后生活提出的期盼,让两人也十分重视。
  
  “那个小杜呢,他是为了什么和你在一起?你给他花了多少钱。”
  
  邓思承被他爸的想象力逗笑:“爸,我又不是包养他,我们是正经找对象。”
  
  而邓妈妈的关注点则在杜为礼的身体上:“他这是生了什么毛病?还动了手术,身体很不好么?”
  
  邓思承稍稍沉默了一会说:“妈,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是个帆船运动员。退役以后回国的,之前和家瑜离婚的时候宋建国说要打官司让我付家瑜以后的医疗费用,我没那么多钱,为礼为了帮我多赚点钱,又重新去参加帆船比赛,然后不小心出了意外才动了手术。”他适当隐瞒和改编了很多事实。
  
  邓妈妈皱着眉头问:“他那小身板真是运动员?”
  
  “我婚礼的时候带家瑜上帆船就是他教的,那个时候认识的。”
  
  说起那场婚礼,邓妈妈心里又难过起来。邓思承也知道触到爸妈的伤心事,没有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好一会,邓爸爸又问:“你说……你从小……喜欢男孩子,是真的吗?”
  
  邓思承点头。
  
  邓爸爸说:“那你和成栏呢,他知道你也是吗?你们俩有好过吗?”
  
  邓思承蓦然抬头,错愕地盯着父亲,根本没想到平时有些木讷迂腐的父亲能想到这个层面,这个可千万不能承认,他忙说:“他知道,我跟他只是朋友,没有那种关系。”
  
  邓爸爸叹口气说,没有继续追问。邓思承一颗悬起来的心刚放下去,邓妈妈又问:“小杜呢?有没有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过?我听说过的,男同志的圈子很乱,艾滋病什么的……”
  
  “妈!”邓思承连忙插嘴,“你那看的都是新闻典型,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这些事的。”
  
  邓妈妈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又问:“他是哪里人?多大了?”
  
  邓思承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妈看出点什么,别说杜为礼,他自己也是个“新闻典型”了,斟酌着回答:“本地人,过年就29了。”
  
  局面又僵住了,邓爸爸站起来拍拍邓思承的肩膀说:“这事再让爸爸妈妈想想,你别指望我们会轻易同意,我们也不想逼你,弄得父子反目什么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邓思承回了房间,房门一关床上躺着的杜为礼就一个挺身跳到他身上,邓思承忙扶住他脑袋斥责:“慢点,你脑袋可没好全。”
  
  “怎么说?爸爸打你了么?”
  
  邓思承抱着他躺倒在床上:“没有,去年回来被我把打一顿他就已经后悔了,估计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我妈也悔,而且上次太突然,现在都过去一年了,你也在,不会再打我了。”
  
  杜为礼吻吻他的眉毛:“你妈哭得很难过,你好好安慰他。”
  
  “我知道。我们慢慢来,不急,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其实一直都挺开明的,你看他们之前对成栏的态度就知道了,差不多当半个儿子了。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儿子也是,而且还瞒了这么多年没告诉他们。”
  
  杜为礼没再说话,抱着邓思承享受温存。
  
  接下来几天家里还算太平,杜为礼除了三餐几乎不出来,邓家父母也很少整天呆在家里,快过年了就四处走动走动,小年夜那天,邓爸爸带着邓思承去买烟花,留下杜为礼和邓妈妈在家,弄得杜为礼十分紧张。
  
  果然午睡过后邓妈妈就找上来了,杜为礼本来在床上躺着看电视,邓妈妈敲门的时候,他连忙关了电视下床开门。
  
  显然邓妈妈也十分尴尬,找了个凳子坐的离床远远的,两个人互相看了好一会,邓妈妈才开口说:“你和思承一样么?从小就是?”
  
  杜为礼点点头说:“我大概比他发现的还早,小时候还不懂事直接在家里和爸妈说了,她们没有阿姨叔叔明白,从小就骂我打我。”
  
  “呵呵,你也别这么说。我和他爸也还没同意,说我们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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