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温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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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灾！
　　寂影一时猜不到是杂货店老板终于经受不住丧妻之痛*了，还是赌债欠得太多被焚了。看看自己居住的二楼，只能根据目测海拔判断是在烟雾的哪个位置，判断的结果是在烟最浓的位置。人被这种烟呛死比吸毒死要快得多。如果王子微这时候在睡觉，很可能就安乐死了。寂影根据周围还没什么看热闹的观众判断出火灾应该刚发生不久，但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寂影判断王子微到底在不在屋里——只能确定王子微不在寂影视野范围内。
　　王子微的手机在寂影身上还是关机状态，二人此时谁也联系不到谁。
　　原地呆了几秒，寂影深吸一口夹杂着空气的浓烟，一咬牙冲上楼梯。
　　楼梯间也弥漫着棉花糖状的浓烟，来个诗人能现场赞美云层，不排除诗兴浓厚点的会一直赞到命归黄泉。寂影从一楼上到二楼，整个行程中没遇见任何一个逃命的生物，整幢楼安安静静像个鬼城，这种安静只会出现在所有人都已离开的情况下。尽管如此，寂影还是选择了继续上楼。
　　就算逃生是人的本能，就算所有人都已逃生，但万一王子微还没逃走……
　　从某日起，寂影每一次回到这里，都有一个人在默默等待着，正是这种被等待的感觉，不知不觉中让寂影把这间冷冰冰的租屋当成了家……
　　那个习惯静静等待自己的少年……
　　就像一束阳光，这束阳光甚至可以照进半夜里。
　　他在这里等待，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回到这里，他不会去其他地方，因为其他地方不能保证二人一定可以相遇。
　　心停留的地方，能沐浴温暖的地方，有人等待自己的地方，不是家……又是什么呢？
　　他每天都在这里等待，被等待的人有什么权利去认定他这个时候就不会在原地等待？
　　孤单、寂寞、寒冷……都没能阻止他的等待，何况是危险？
　　就算有一万个逃生的理由，但如果他真的还在这里……
　　如果他选择用生命等待自己……
　　那种温暖的拥抱，那张灿烂的笑脸，那些平淡的语言，那颗已经系在寂影心上的心……
　　那个少年……王子微……
　　寂影第一次发觉通往二楼的楼梯竟是那么漫长。
　　终于触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寂影飞速用钥匙旋开，猛地一推，门重重打在墙上，石灰粉纷纷掉落，开门的响声惊得客厅里的王子微突然回头。
　　通往阳台的门开着，客厅里也满是浓烟，烟雾中，王子微蹲在地上，紧紧抱着那个曾经破碎后被寂影粘好的玻璃花瓶。
　　你果然还在这里……
　　寂影心里一阵酸涌，嘶哑着嗓子大喊一声：“王子微！”
　　王子微还没来得及回答，寂影已飞身上前，不小心绊到沙发重心失控，差点一脚踩死狗娃，狗娃跳上茶几对着寂影愤怒地叫，寂影提着的东西撒了一地，王子微放下花瓶站起身……下一秒，王子微在一个拥抱中和寂影零距离，一个热得有些发烫的吻紧紧印上了王子微的双唇……
　　那一刻，浓烟四起，呛鼻的气味，死亡的逼近，一只猫在咆哮……统统都不重要。
　　如果破碎后也能粘合，有裂痕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拥抱好紧，紧得仿佛一个灵魂在拥抱另一个灵魂。
　　……二人的距离好近，近得一个心跳可以倾听另一个心跳。
　　王子微在不知所措中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紧紧环住了寂影。
　　一个完整的拥抱，原来是一个圆，需要两个人共同才能完成。
　　亲吻……原来是这种感觉，彼此的呼吸同调，最轻柔却是最紧密的接触，就像在吟唱着“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王子微和寂影都不知道。这一吻中的世界好安静，安静得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吻中的世界好温暖，温暖得谁都不想离开。
　　终究……谁都不可能在一吻中过一辈子，这个吻在经历了双方都不认为短的一段时间后，终于还是结束了它的寿命。
　　寂影在这一吻中找回了淡定，王子微意外加满足地看着寂影，满脸通红。
　　寂影凝视着王子微的眼睛，奇怪自己之前怎么都没发现，这少年的眼神竟是如此的晶莹。
　　保持着一个甜蜜不散的距离，寂影的鼻尖轻触着王子微的鼻尖，二人沉默了许久，寂影轻轻道出一句：“王子微，对不起……”
　　王子微下意识抱紧寂影，他害怕寂影在这一句话后消失不见，害怕得心跳加速。
　　不要是这种情况……不能是这种情况……
　　“寂影……不要离开我……”
　　寂影抚着王子微淡色的头发，四周依然浓烟，王子微的头发……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嗅了一会，寂影想起这是自己也在使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原来我们已经有共同的味道了……
　　寂影的声音在王子微耳边响起，像是梦呓，又像是承诺。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王子微。”
　　王子微的眼睛湿润了，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寂影，如果你要走，带我一起，不管……海角天涯。”
　　“恩，我答应你。”
　　寂影闭上眼睛，此刻心里没有一点想逃生的慌乱，这里是自己的家，家人就在自己的怀抱中，一只宠物在身边，在这样的环境中死去，不知道还能有什么遗憾。
　　无非是来不及和兄弟们说声再见。
　　不过没关系，沉默才是男人的道别方式。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路过楼下。
　　路过的人高喊一声：“老板，买东西！”
　　杂货老板的声音响起：“来了，马上就来！”
　　路人：“在干什么哪？”
　　杂货老板“我在后面院子熏腊肉。”
　　路人：“好大的烟哪。”
　　杂货老板：“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几句话一字不漏高清传入寂影耳中。
　　寂影身体一僵，抱住王子微的双手一松。
　　王子微甜蜜初醒，问寂影为什么会突然亲自己，寂影装没听见，抓起正企图撕开一袋金枪鱼的狗娃扔到沙发上，从散落一地的东西中挑出一个纸袋扔给王子微。王子微打开一看，是部手机，魅族M8，黑亮的机身闪闪发光。
　　王子微不解，寂影说：“送你的。”
　　王子微：“为什么送我手机？”
　　寂影：“你的手机被我摔坏了。”
　　王子微：“坏了就坏了，不用你赔。”
　　寂影：“不是赔，是想送你点东西。”
　　王子微：“为什么想送我东西？”
　　寂影：“你来这儿这么久了。”
　　王子微：“这不算原因。”
　　寂影：“你一直照顾狗娃。”
　　王子微：“还有呢？”
　　寂影：“家务也做得很好。”
　　王子微：“还有呢？”
　　寂影：“你……很照顾我。”
　　王子微：“对了，我找医生帮你开了药。”说着起身倒水拿药。“还有呢？”
　　寂影：“还有……我也不讨厌你。”
　　王子微：“还有呢？”
　　寂影捡起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纸袋：“我刚好也想换部手机，我们可以用一样的。”
　　王子微高兴地点了点头，这个高兴的感染力太强，连阳光都穿透浓烟射了进来。
　　寂影服了药，靠在沙发上，看着在风和阳光中渐渐消逝的烟雾，心里冷暖各半。
　　一向冷静的自己，今天居然会有这么唐突的举动。
　　不管是发着烧上街，还是回来的那一场……闹剧。
　　也难怪，人在发烧时容易做出一些烧昏头的事。
　　而且……结局是大家都开心，那就很好。
　　转危为安的结局向来都很美好。
　　王子微给狗娃做了金枪鱼拌饭，狗娃满意地哼着小曲，寂影呼吸着不知何时已渐渐爱上的阳光气息，脸上不自觉地绽放一个微笑。
　　王子微没有错过寂影这一表情，心里涌上了……不是庆幸，也不只是高兴，也不只是感动。
　　甜蜜？恩，甜甜的，甜得心都要化了。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作……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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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潘朵拉血案⑤
更新时间2010…4…22　21：17：11　　字数：3902

　点点细风落在寂影脸上，打破了灵魂的沉睡。寂影料想是窗没关好，翻一个身，风还是迎面。仰躺，风继续迎面。俯卧，风依然迎面。寂影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把风得罪了，睡个觉都被瞄准着吹，睁眼一看，白茫茫一片，正纳闷是王子微梦游把房子刷了一遍还是怎么的，突然忆起这片白茫有点熟悉，仔细一想，这景色属于梦里。
　　而且是个熟悉的梦。
　　寂影意识到这是梦境时就已变成了站立姿势，可见人喜欢做梦不是没有原因的，光早上赶时间起床的痛苦就足以说明问题。梦中的起床轻松得像灵魂出窍，寂影起后一身清爽，走路像是在飘。飘到一座白色的石桥上，寂影记起有个人喜欢坐在这桥的扶手上说话。但这一次，寂影把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桥底桥洞统统找遍了，也没见到那个身影。
　　寂影又飘到桥下，第一次发现桥下是条白色的小河，洁白的河水无声地流淌着。这条河的景致不错，河边的景色也很不错，寂影来过这里多次，却从没发现到这些。仔细一想，是坐在桥上的那个人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寂影沿河望了一眼，开始掀河里的石头。
　　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你是找人，麻烦找点能藏人的地方。”
　　寂影回头抬头一看，河边的柳树上坐着一个人，自己要找的正是这个人。
　　寂影突然觉得累了，就地一躺，整个人浸在河里。河水流淌节奏不紧不慢，凉凉的很舒服，泡在梦的水里没有浸湿的感觉，而且可以呼吸。
　　晏京从树上跳下，走进河里，对寂影说：“我本来不想出现的，这个时候出现会很讨人厌。”
　　寂影在水中回答：“那为什么找我来这儿。”
　　晏京：“是你自己走进来的。”
　　寂影：“我以前也想来，为什么来不了？”
　　晏京：“这一次你强烈想来。”
　　晏京：“你为什么躺在水里？”
　　寂影：“我想冷静一下。”
　　晏京在寂影身边躺下，二人并肩而躺，这会儿要再闯进来个人下场肯定是被两具浮尸吓到。这条河的水和微风一样轻柔，二人可以倾听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体温，在水里呼吸比氧吧舒服，这种待遇也只会出现在没有第三人的梦里。
　　宁静在二人之间嚣张了一会儿，被晏京打破：“我都看到了，真不错。”
　　寂影：“因为我背叛你了？”
　　晏京：“因为你向前走了，看见新景色的感觉如何？”
　　寂影：“一看见你就忘了。”
　　晏京：“所以我不想这时候出现。”
　　寂影：“那为什么出现？”
　　晏京：“为了肯定你的成长。”
　　寂影：“我走出去了，你留在原地，是什么感觉？”
　　晏京：“我在你心里，你每走一步，我都跟着一起走，你看，我们还是在一个平面。”
　　寂影看看自己和晏京握在一起的手，说：“我没有忘记你。”
　　晏京：“我知道，你虽然健忘，但这个你不会忘。”
　　晏京：“不用多想，如果死的是你，活下来的是我，你也会希望我继续走下去，希望有一个人能替你陪我一起走。”
　　寂影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好象又不是这样。”
　　寂影心想：……你明明就还在这里。
　　晏京：“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唱给我听听吧。”
　　寂影：“我不走了，留在这儿陪你唱歌。”
　　晏京：“滚回去，你麻烦死了。”
　　白色的河流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和沉寂，寂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累得张不开嘴也睁不开眼，还好，黑暗中围绕自己的那一分感觉……很温暖。
　　寂影花了很大力气把一个声音送出口。
　　“我依然还记得你，记得我们曾许下的约定……”
　　眼里有湿润的感觉……伴随歌声的，还有……泪。
　　“寂影……做噩梦了？”
　　王子微擦去寂影眼旁的泪，把寂影抱得更紧一点。寂影之前那几个翻身时，王子微就已经醒了。
　　被吵醒的王子微盯着寂影看了很久，熟睡的寂影表情非常柔和，王子微从来就没在寂影脸上看到过这么柔和的表情，忍不住想多观赏一会。这场观赏物超所值，柔和了一会，寂影的表情又变成了从没出现过的伤感。在这之前，王子微一直以为寂影是个脸皮像板砖一样厚的人。
　　这么坚强的人也会哭吗？
　　一颗流星划过窗外，带出一道银白色的星痕。
　　王子微再度有幸，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瞬间瞬间而过，星过无痕，许愿肯定是来不及了，但王子微还是许下一个愿望。
　　“我想成为寂影最重要的人，想让他今生不再哭泣。”
　　许完愿，王子微回味一下，发现这个愿许得有点为难上帝。估计上帝拿着这愿望都不知该满足上半句还是下半句。
　　王子微心想：完成上半句吧，下半句我来完成。
　　总会有好事发生的，因为我们都还活着。
　　王子微面朝的方向越过寂影可以看见桌上的电脑，黑漆漆一台。这台电脑跟了王子微已有不短时间。
　　人和电脑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和人在一起久了总能适应下来，不管性格分歧再大的人，只要有心相处，越久越协调。而人和一台电脑在一起久了只能越来越不满，不管配置性能再高端的电脑，新款一面市立马落后，越久越不能满足需要，最终淘汰，无一例外。王子微的电脑使用价值已到暮年，如今只会对着王子微买回的一堆新款游戏说退出吧，老子无法安装你们。王子微打定主意，近期更换一台新电脑，不，两台。
　　如果寂影送的手机算定情信物，那当然应该有所回答。
　　电脑的选购，配置不是越高越好。就像王子微和寂影的朦胧关系，千里姻缘一线牵，配置也要看缘分。往往两个价格不非听起来能吓人一跳的东西就是不能在同一张主板上共存，盲目选购遇上这种情况，再遇上个一根筋如王子微的人，这辈子估计就在琢磨怎么解决死机问题上过去了。当然配置这问题相当复杂，喜欢组装机的最好接受网上推荐。自行当小白鼠的，建议电脑配好后，在方便送回去的地方开机连续运行48小时，这样没问题的话那就基本没问题了。
　　买电脑的最佳去处还是电脑城，这就得涉及到一类危险人物——电脑城导购。这些导购由全中国最不要脸的骗子构成，态度无比热情，热得能把一颗黑心烧得通红。凡进电脑城的，买个U盘都能被十几个导购围攻，脆弱点的不排除当场就给分尸的可能。当你兴致勃勃地拿着网上推荐，性价比加建议价都满意的配置资料冲进电脑城，被一个比你速度还快兴致还高的导购一把拉住，那就千万小心了。你问任何东西包括他老婆的三围他都口口声声回答你：“有！”（当然你追问一句刚刚老子问的是什么他肯定是回答不出来的）随后消失，说去库房提货，临走前留杯爷爷泡的茶让你觉得有一种味道叫做家。这一提货往往不满一小时不会出来，在你等得心力憔悴又不好意思一走了之的时候，骗子两手空空归来，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呀才发现你要的东西没货了或者仓库里只剩最后一个质量得不到保证了。在你还没来得及接口时立马一扫比你还沉重的沮丧，满口蜜糖地推荐起他自己的产品，广告语无非是我这儿有个东西和你想买的东西性能完全一样，不不还要更好，你选的那东西其实如何如何不好，我就遇到过好多用你那东西用后悔的人又来重新买我推荐的东西，而且我要向你推荐的东西比你那东西便宜不少，性价比那叫一个不可估量……直吹得你眼花缭乱直至终于买下他的东西。忐忑不安地拿着那东西走到电脑城出口处总会发现有同样款，随口一问价格，出口处老板往往会说：“你买成多少？5000？我这儿3000给你！”
　　当然也有有良心的导购，但这种导购往往不在电脑城或很大的电器商店里，王子微就认识一个这样的导购。某次，那导购卖了一台电脑给一老板娘，没给次品没乱收钱，甚至还破天荒地提供了免费上门进行售后服务的待遇。怎奈老天无眼。买如此一位好人电脑的老板娘是个彻头彻尾的电脑文盲，开关机不会。自第一次被好人帮忙开机后把电脑当电视，鱼翅当干粮，以为显示屏的开关就是电脑开关，每天上下班潇洒地莲花轻指一按，最终电脑烧坏。
　　遇上电脑损坏，去电脑维修店或请人上门维修一定要全程值守，上厕所喝水什么的能忍就忍一忍，能不眨眼最好不眨眼。只要是干修电脑这一行的，一眼就能从你电脑看出你电脑水平如何，下你根内存条什么的你是半年后才能发现还是终身都无偿守护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当然下根内存条都算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表现，王子微曾听说有人修电脑修得主板都不见了，抱个主机（他自己管那东西叫机箱）出去修后抱了个标准的机箱归来。王子微猜想，维修人员大概说的是：你这台电脑不行啦，所有东西都坏啦。然后边拆边扔：你看这、这、这……哎呀妈呀都烂成什么样了，算啦，买台新的吧，因为修不好我们这次就不收你的钱了。
　　其实很多电脑问题普通家庭都可自行解决。例如遇上不能开机，除了遭遇病毒和硬件损坏以外，基本都是主板上的东西松了或是灰积厚了。严重点的开机箱擦一下插一下，轻点的踢一脚都能解决问题。现在的机箱设计日趋人性化，开个机箱基本不需要工具。不愿开机箱的也别不舍得踢，机箱是整个电脑里最不需要品牌保证的一个东西，杂牌比杂鱼还多，换种牌子往往研究怎么开机箱都能研究半天，脚踢维修法早就在维修人员中普及开来。王子微就亲眼见识过一台主机被主人遗弃在电脑维修店后被三个维修人员群踢的悲壮场面。说起来也不能怪谁，服务人员嘛，人前人后总有天使和夜叉互换的一面，不然就没法发泄了。何况中国人有仇富心里。一个人说他爱电脑，最多只能说明他爱自己的电脑，一听见谁谁的电脑坏了往往都是衷心地心旷神怡。所以遇到必须要揍电脑的时候，还是自己动手，轻重可以掌握不说，心里还可以默念老子这是恨铁不成钢，真揍死了也是死在自己手上，贞洁，贞节……
　　电脑的更新换代和恋爱中少男少女的表情是变得一样快的。追求高端配置和潮流先锋的人，往往会因自己买的东西不到一年价格跌得只剩十分之一而哀叹不已。其实不然。同手机汽车一个理，刚上市的新款不但能带给你自身心的极大满足，还在人前给你撑足了面子，在你不长的人生历史里留下一道亮丽的红霞，这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啊！再说了，懂的人都知道，价格降成那样，从生产材料到零件都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了。
　　构思至此，王子微心潮澎湃，决定明天就去把电脑买了，让这家个变得更像个家。
　　窗外悄悄下起了小雨，玻璃上开出一朵朵雨花，转瞬即逝，像梦一样。
　　寂影的烧已渐渐退了，从呼吸到睡容都很安稳。
　　王子微拥着寂影，在这样的雨夜，很温馨。
　　寂影的下一个梦……会是什么样的呢？
　　在那个梦里……会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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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潘朵拉血案⑥
更新时间2010…4…25　11：33：36　　字数：3433

　陆风寝室床头挂了一张巨大的结婚照，全金属相框，有机玻璃镶嵌，无论从视觉还是触感都坚硬无比。这样一个坚硬的东西由两颗钉子悬挂，要是哪天钉子一脱落，床上的人就给砸死了。所以说别对医护人员的一点点小过失斤斤计较，这世界上大多数生命是掌握在制造业手里的。
　　照片里，陆风穿着黑色西装，葛叶穿着白色婚纱，二人相加等于熊猫。背景是一个巨大的自然肯定无法创造出的恶俗的花团锦簇图案，还故意添加了些代表梦幻色彩的荧光，很五彩缤纷。这套假背景在所有假背景中都算具有代表性的。陆风和葛叶就在这团假花前手牵着手，傻傻笑得很甜。
　　葛叶是陆风的竹马青梅，自小貌不出众，长大后没什么变化，整个青春只好在平凡中度过。陆风之所以在中华美女中看中相貌平平的葛叶，首归功于潘朵拉在陆风他爹那一代就已声名远扬，次归功于陆老爹不懂低调，逼得小陆风的富二代身份跟着远扬。与之相比，同为商业巨户的葛叶家就高明得多。葛叶常年朴素当道，学龄十余载，连学校老师都以为葛家保姆是葛叶她妈。陆风读书年代，周边所有女学生家长都以把女儿嫁给陆风为奋斗宗旨，对自家女儿不抓学习不抓思想，专灌输一些怎样收服男人的手段。那些女生有了理论却无经验，苦于机会只有一次不敢轻易在本尊身上下手，只好找其他男人实践，殊不知此事一旦付之实践，就不像搞个原子弹实验那么容易脱身了。陆风自小走到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