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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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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端听她这么一说,忽然微眯起了眼,喃喃道:“水……洗澡……”
  “你想到什么了?”夏洛一骨碌翻身起来。
  “茉莉花。”
  “现在露水还没下来,茉莉花又不能解渴!”夏洛皱了皱鼻子,从草筐里扯出一小片薄荷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好凉呀!仿佛能略解点渴意。
  “我是想起昨天下午那个女孩在给茉莉花浇水,也许喷壶里还有剩……”云端话没说完,夏洛已经飞快的爬过稻草堆,窜到院子里去了。
  真是急性子!云端摇了摇头,连忙跟了出去,借着月光看到夏洛正在井栏边上搁的喷壶面前练跳高。
  一下,二下,三下——
  根本够不着嘛!
  夏洛恨得直跺脚。
  云端憋不住笑:“你是青蛙吗?”
  “你是蛤蟆!”夏洛反瞪回去:“还不快点来帮忙?”
  “踩着我的肩上去吧。”云端在喷水壶边半蹲下。
  夏洛不放心的瞟了他两眼:“你不会暗中使坏让我摔下来吧?”
  “少废话,你到底要不要喝水?”
  “要!”夏洛双手在云端肩上一撑,狠狠的将一只脚踩在云端的背上,然后放脱一只手去够住喷壶的壶颈。可是距离太远了,她够不着,只好轻跺了跺脚示意云端道:“你站起来。”
  云端依言托着夏洛站了起来。
  这次能够到了!
  夏洛伸手使劲一拉,想把身子带直,但是那喷壶大概为了方便孩子使用,是用薄铝皮做的,又轻又小巧,里面残留的水又不多,直接被她扯得倾斜起来——
  “哗啦”
  喷壶里的水洒了出来,将他们两个浇了个透湿。
  云端下意识的要避退,结果水湿的泥地有点滑,一个没站稳,两人摔成一堆。
  疼痛尚可忍耐,最糟糕的是那只喷壶也被带翻在地,恰恰撞在井栏上,“哐呛”一声响,在静夜里听来十分响亮清晰。
  “怎么会这样……”夏洛浑身湿透了,望着一手的泥浆发愣,不知道要怪自己不小心弄翻了喷壶好,还是要怪云端没站稳把她摔了好。
  这时木屋里传出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有个中年男声响起:“谁在外面?”
  云端和夏洛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再傻也知道闯祸后要躲起来。夏洛从泥地里翻身起来就往鸡窝里跑,却被云端一把扯住,将她往木屋门边带。
  “你干嘛,想自投罗网啊?”夏洛压低了声音。
  云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刚搂过她紧贴着墙站好,就听见“吱呀”一声,木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成年的男性原住民从门内走了出来。
  。

  第十七章 潜入木屋

  夏洛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人好高啊!简直就跟铁塔似的,每走一步路,都能感觉到他脚步带起的风响,大地虽然没有跟着颤抖,但心跳却合着他脚步的节拍砰砰跳动。
  就是现在!
  趁着那原住民在院子里四处查看的机会,云端拉着夏洛迅速跑到门槛边。
  “翻过去!”
  夏洛听见云端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下意识的伸手扒住了门槛,紧接着就发觉身后的云端抬起她的双腿往前一送。
  “啪!”
  她摔到了门槛内,恰好头先着地,以四仰八叉的华丽姿势终结。
  这个人疯了!他就不怕被逮住吗?夏洛简直想扯着他的耳朵告诉他,就算想找死,也不要拉她垫背!不过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她愤怒、抱怨或是犹豫了,云端飞快的爬过门槛,拉着她在门边的一把锄头后面躲藏起来。
  还没等夏洛看清木屋内的陈设,那铁塔似的原住民又回来了,她连忙将半探出去的头缩了回来,听着那人关上门,踩着吱吱呀呀响的木地板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爸爸,外面有人吗?”夸伊端着晚饭从厨房里出来,把杯碗放到了父亲夸桑面前。
  “喷壶倒了,也许是风吹的。”夸桑看见小山似坟起的米饭上面铺了厚厚一层干菜,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去睡吧。”
  “等你吃完我洗了碗再睡。”夸伊今年十一岁了,但是自从母亲生弟弟难产而死生后,家里的事情都是她一手在操持,不知道是营养不良还是操劳过度,她看上去只不过是个面黄肌瘦的八九岁孩子,此刻正拿着针线坐在边上替她父亲缝补在田间劳作时弄破的衣服。
  米饭的香气在木屋内弥漫开来,夏洛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呜呜呜,好想吃呀!流落到这个世界才三天,她却感觉好像有几百年没尝过米饭的滋味一样。
  夸桑低着头大口扒饭,突然咬到一块柔腻滑软的东西,仔细咀嚼了两下,又将米饭扒开,发现里面赫然埋着两块半肥的肉。
  “哪来的肉?”夸桑狐疑道:“这两天我没打到野味。”
  夸伊低下头去,半晌才轻声道:“我替邻家婶婶洗衣裳,她送的。”
  “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吗?”夸桑生气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家里的事情已经够你没日没夜的忙了!”
  “我知道了,爸爸。”夸伊的声音很小,但是听起来很平静。
  这时夸休揉着眼睛出现在卧房门口,口齿含糊道:“爸爸,你回来了?”
  夸桑点了点头,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睡得迷迷糊糊的夸休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走到姐姐身边左看右看,不敢插话。
  “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夏洛不敢大声说话,踮起脚尖,贴在云端耳边悄语。
  姿势有点暧mei!
  云端的心不由自主猛跳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不经意的挪开一步,摇了摇头。
  这时夸桑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饭碗推到女儿面前,命令道:“把肉都挑出来,你和夸休分了吃掉。”
  夸休的目光里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兴高采烈的就要拿手去捡那碗里的肉,却被夸伊一把将手拍掉,她说:“我们都已经吃过了。夸休,你说是不是?”
  夸休舔着嘴唇看看姐姐,再看看碗里泛着油光的肉,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叫你们吃就吃!”夸桑又拿了筷子重重的拍在女儿面前:“吃完就去睡觉,我来洗碗。”
  夸伊不敢再说,只好拿起筷子,先挑了一块较大的肉放到弟弟嘴里,自己吃了那块小的,然后牵着夸休的手慢慢走回房间去睡觉。
  云端和夏洛躲在锄头后面谁也没吭声,一直等到夸桑默默的扒完饭,洗了碗也去睡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油灯被拿走了,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缓了片刻,他们才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隐约看清屋里的一切。
  这是个很简陋的家,天花板上吊着老旧的铜烛灯,但似乎很久都没有用过了,积了满满的一层灰。灯下放着一张破损不堪的长木桌和四把高背椅子,通往阁楼的木梯下面还搁着一只四角的矮橱柜,柜上放着针线簸箩和其它一些零乱的杂物。整个房间有四道门,其中三道门分别通往两间卧室和一间厨房,还有一道门,自然就是他们偷溜进屋的正门了。
  “他们看上去好像很穷,连肉都吃不起。我们偷偷拿他们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夏洛听不懂这些原住民的话,但他们的举动和表情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暂借一下,以后回送点东西给他们就是了,再说我们这么小,又吃不了多少东西。”云端说着从锄头后面闪身出来,开始四处搜寻。
  坠机后身上只有一套衣服,连替换的也没有,夏洛想要爬到橱柜上面去拿针线,再挑点可以做衣服的碎布,可是那柜子虽矮,在她看来也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了,根本没法爬上去,只好咬着唇站在那里发愣。
  “你想上去?”云端在这间屋里转了一圈,暂时没什么发现,转回夏洛身旁,单手托着下巴打量橱柜。
  “嗯,我要那个针线簸箩里的东西。你能爬上去?”夏洛满怀期望的望向他。
  “试试看吧。”云端上回来这里时已经爬过桌子了,橱柜比桌子略高一点,应该也不难,不过当他摩拳擦掌准备往上爬时,忽然发现紧靠着橱柜的木梯似乎可以利用,立刻往木梯那里跑去。
  木梯是有扶手,台阶与台阶的相连处没有漏缝的那种,爬起来比较轻松,云端很快就爬到了橱柜的高度,从扶手处探头往下望了望,估测好位置,就纵身跃了下去。
  真是疯狂!夏洛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跳下来,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失声喊出来。
  云端跳的时候不害怕,可是落入软绵绵全是碎布的针线簸箩里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后背不到一公分处的碎布堆上插着一根缝衣针,而身前二公分处,有一把双刃微张的剪刀正对着他的下半shen……
  就差那么一丁点,他不是被爆菊就是被迫去练葵花宝典!
  靠!偷懒果然要遭天谴!
  云端一边暗自咒骂着,一边恶狠狠的拔出那根针,又挑了几块相对完整点的碎布和一团线球,裹成一团,往橱柜下面扔去。
  夏洛刚欣喜的捡起云端扔下来的东西,就见他抱着橱柜的边缘滑了下来。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夏洛由衷赞了一句。
  厉害?云端苦笑了一下,刚才可是差点就被废了啊!说出去都嫌丢人!
  。

  第十八章 收获

  厨房里的杂物多,零零乱乱的,有了垫脚物,那些柜子相对也好爬些,但是这个家真是穷,又是夜深人静时分,自然没有什么残余的熟食,云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才找到一颗花椰菜,一把黄豆、小半缸米和两个土豆。
  夏洛的兴趣不在吃食上,她在四处翻找碗、瓶、杯之类的玩意,可是想也知道,原住民们能使用的东西,对他们来说都太巨大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较小的木碗,也足够他们拿来当浴盆。
  浴盆就浴盆吧,反正他们现在什么都缺,再说这木碗上积着厚厚一层灰,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用了,她扛回去废物利用也好。
  转头继续四处找,发现墙角一只齐柜高的大瓷缸,里面蓄满了清水。夏洛真想学着刚才云端从木梯上跳下来的姿势,一头扎进水里去痛快的洗一次澡,但是她总算还有点公德心,知道这水是人家要喝的,她满身泥泞的跳进去洗澡,也实在太不厚道了,只得趴在柜子边上,凑到水桶边大口大口的灌满一肚子水,解解渴就算了。
  云端拿刀子切了几块花椰菜和土豆,抓了几把米,又捡了十粒黄豆扔进木碗里,看看夏洛道:“好不容易溜进来一次,就找了这么点东西……要不,我们再去阁楼上看看?”
  “很黑……”夏洛犹豫着:“不会有老鼠吧?”
  “去看看再说。”云端当先跑了出去。
  两人费了半天劲,终于爬上了阁楼,没想到这里比楼下还要亮堂许多,可能因为窗户是斜装的,而且敞着没有关,月光倾泄进来,铺了一地的银白。
  阁楼上堆的都是些经久不用的杂物,有一张看上去很古老残旧的摇篮,还有一些破损不堪的玩具和其他一时分辨不清用途的东西。
  云端先走进去绕了一圈,没发现老鼠,才催促夏洛进来:“这地方不错,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钻都能藏身,我们要不要搬过来住?”
  “不要吧……”虽说这里比较干燥洁净,但是夏洛现在对搬家这种事腻味透了,再说这里这么高,每天爬上爬下的也不方便,而住在鸡窝里,好歹上厕所的问题容易解决,往茉莉花丛里一蹲,谁也看不见。
  “那到时再说吧。”云端一头扎进玩具堆里开始翻找,不一会就捡出了四只小木碗,三只小木盘和两个玻璃药瓶。
  “这是那两个孩子扮家家酒的道具吧?”夏洛兴奋的拿起一只木碗,虽然觉得还是有点大,足够把她的整张脸都扣在里面,但是拿来当饭碗用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而那两个玻璃药瓶,高度也只及她的腰侧,可以用来当蓄水瓶。
  这里简直是一个淘荒的宝库!
  零乱的积木都是用原木做的,直接可以拿来当桌床凳椅。坏掉的布娃娃掏出里面的棉花,揭下表层的布面,缝一缝就是一床上好的被褥。还有废弃的衣物、硬纸盒、用剩的蜡烛头和石墨条,总之一般家庭里能找到的杂物,这里多少都有一些。
  “太感动了!”夏洛眼里闪着激动的光彩,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作祈祷状。这些东西要是搁在以前,那她压根都不屑瞧上一眼,可是现在却拿来当宝。
  两个人翻了半天杂物堆,整理出许多要用的东西后,又来回爬了数次木梯,把在楼下找到的东西统统搬运到阁楼上,云端这才将一根拿好几股线拧成的长长细绳栓在了窗栓上,试了试结实程度,自己先滑了下去。
  等他安全着陆后,夏洛将绳子的一头拉了回来,把要带走的东西栓在上面,再吊出窗外,而云端在底下接着。如此反复数次,直到将东西都运送到楼下,她才学着云端的样子,顺着绳子慢慢滑下。
  云端在下面接住了她,夏洛为难的看了一眼还吊在那里随风轻晃的绳子,担心道:“不把绳子解掉会被人发现的吧?”
  “无所谓啦!”云端把地上的东西尽量整理进那只大木碗里,头也没抬道:“反正绳子这么细,只能支撑我们的体重,就算被人发现,也只当是孩子栓着玩的,不会怀疑别的事。”
  既然他这么说,夏洛也懒得担心了,帮着他收拾好东西,两人合力抬着那只大木碗,绕到木屋正面,往鸡窝走去。
  南宫嫣然一个人待在鸡窝里,早就心慌得不知所措了。先前云端和夏洛弄翻了水壶,夸桑出来查看的时候,她几乎就认定他们要被捉住了,哭得眼皮都肿了起来。可是此后院内却再无动静,她好几次想要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怕被这里的原住民发现,只能无措的坐在草席上枯等,最后竟然不知不觉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发现鸡窝里竟然凭空多了许多东西,而夏洛和云端也已经累得瘫倒在她身旁的草席上闷头大睡了。
  夏洛的睡势不太雅观,侧着睡还能霸占一大块地方,一条腿都快架到她身上来了,T恤也因辗转翻滚而起了皱折,有一角卷到了小腹之上,露出一抹雪白的肚皮。相比之下,云端睡得就安稳多了,呼吸轻匀,神情恬然。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脸和衣服上竟然都是泥!不过看见他们安然无恙,南宫嫣然也算放了心,悄悄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去整理他们带回来的东西了。
  生活过得不尽如人意,但转眼还是五天过去了。
  这五天里夏洛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忙得几乎顾不上吃饭睡觉。
  从木屋里找来的缝衣针太粗长,云端费了好久的工夫,才替她截短磨细到勉强趁手的程度,她要用那针和碎布缝制衣物和被褥坐垫。
  这个世界里的布虽然粗了点,好歹将就着能用,棉絮和野外捡来的鸟兽羽绒,清理晒干了之后都是很好的填充物。还要拿干稻草编出一整张能铺满鸡窝地面的大席,再编一些用来装东西的筐子或是提篮,连玻璃瓶外面也编了草套保护起来,免得一不小心失手打破了,没处再寻去。
  除此之外,照明也是件让人头痛的事情,点火会被发现,而且也不安全,捉萤火虫颇为麻烦,夏洛就用那些会发光的草叶来编制灯笼,不过这种草叶十分奇特,当叶子里的水份完全蒸发干净后,就不会再发出光亮了,因此隔不上三天,她又得重新编一回。
  这些事云端和南宫嫣然都完全插不上手,不过云端要忙的事情也多且危险,他一有机会就要去木屋里寻觅食物,但常常找来的东西不够吃,又需要去郊野采集果子,猎捕蚱蜢,运气好的话,偶尔能捡到一两枚鸟蛋。吃的问题解决后,他还要忙着削磨树枝来做点简易的家具,干一点繁重的体力活。
  南宫嫣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做的事情相对轻松点,只需时常打扫一下居处,洗涤两件衣服,或是跟着云端去郊野采集花蜜和露水。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有一手好厨艺,尽管不敢去烹饪蚱蜢,但在缺乏调味品和食材的境况下,也能做出喷香的米饭、美味的汤和适口的果菜沙拉。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日子也许会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
  谢谢大家关心,早上起来牙痛稍好一点,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就是脸肿了半边,拿手轻轻戳一下,硬邦邦的,又酸又痛……
  66有牙痛的经验,说早上痛的会好点,下午痛的厉害。果然,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

  第十九章 阴魂不散

  夏季天气炎热,一天不洗澡就觉得浑身黏乎乎的很不自在,因此每天清晨,只要稍有闲暇,夏洛就会跟着云端他们去郊野,呼吸一下新鲜清爽的空气,顺便用露水冲个凉。不过这天她刚脱了衣物,淋了个浑身透湿,正揉碎了一张薄荷叶要往身上抹,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仿佛是一群孩子正在欢快的追逐着什么。
  夏洛慌了神,顾不上把身体冲干净就开始穿衣服,可是太心急了,好半天才将牛仔裤的拉链拉上,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微弱的狗叫声渐近,直奔着她的方向而来。
  南宫嫣然!
  夏洛想起她也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草丛里洗澡,遇到这种突发的紧急情况,她怕是没办法应付,于是胡乱套上衣服就拨开草丛寻了过去。
  果然南宫嫣然正站在原地抱着衣服瑟瑟发抖,她很想喊的,但是怕喊声反将那群原住民孩子引了过来,想逃,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逃,万一遇上蚊子蜘蛛,她也是死路一条,只能等在原地,一边默默的流泪,一边希望云端和夏洛快点出现。
  “快把衣服穿上,跟我走!”夏洛催着。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害羞了,南宫嫣然连忙转过身去,开始往身上套裙子。
  随后草丛里沙啦一响,云端也从中钻了出来:“快走……”
  他话没说完,发现南宫嫣然的裙子套了一半,裸露出手可盈握的纤腰和两条修长的腿,不禁怔了一怔,迅速的转过身去:“我去引开他们。”
  听见云端的声音,南宫嫣然脸烧得通红,已经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了,但是听见他要去以身犯险,还是脱口阻止道:“别去,我马上好了。”
  裙子穿起来还是方便的,夏洛帮着她把裙摆往下一拽,拉着她的手就跟在云端后面往草丛深处奔去。
  这时狗吠声和人声渐近了,不知怎的,无论他们怎么绕着弯的奔跑,似乎都无法将那条狗和那群孩子甩掉。
  “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夏洛想起电影里警犬追踪逃犯的镜头。
  “除了上回那个孩子,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不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云端皱起了眉头,也有点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了,按理说他们的身形这么小,无论往哪里一藏都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现在有了条嗅觉灵敏的狗,能不能跑掉就要另说了。
  “也许……他们是在追兔子什么的……”南宫嫣然弱弱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云端与夏洛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分头跑吧!”
  “我在后面掩护,你们先跑。”云端接着道。
  “可是……”南宫嫣然知道他说的掩护,其实就是吸引追踪者的注意力,是非常危险的事,犹豫着不肯走。
  “快走啦!”夏洛在旁推了她一把:“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强!”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云端瞪了她一眼,骂道:“乌鸦嘴!”
  糟糕,说顺嘴忘了忌讳死字,夏洛不觉吐了吐舌:“我当然想你活着回来的……你放心,我的乌鸦嘴一向都不灵的……”说着,她发觉云端的神色越来越不友善,连忙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回见,拜拜!”就一头钻入了草丛。
  臭丫头!云端郁闷的看着她消失,回头催促南宫嫣然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怕你会有危险。”南宫嫣然怯怯的低下了头。
  “你留在这里我也一样很危险!”云端一拍额头道:“不对!到时跑的过程中还要照顾你,是更危险!”
  南宫嫣然当然知道云端说的是事实,她留在这里除了拖累他之外,帮不上任何忙,但不知为何听他直说出来后,心里还是难过之极,强忍着眼泪低声道:“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等等——”云端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一直在侧耳倾听着追踪者的动静,突然发现他们追踪的方向转移了,似乎是往夏洛逃跑的方向而去……
  云端让南宫嫣然蹲在草丛里,然后用瑞士军刀飞快的割了些草叶堆在她身上,叮嘱道:“你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
  南宫嫣然点点头,眼里满含着泪光望着云端迅速往夏洛离去的方面追去。
  夏洛此刻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很了,但是身后的追赶声愈近,她不敢停,也顾不上再去注意前方的草丛里有没有能危及到她生命的昆虫动物,只知道闷着头一路跑过去,结果屁股后面惊起飞鸟无数,草虫乱窜,野兔飞奔,乱糟糟一团真好热闹。
  她跑得欢快,紧追着她而去的云端却是叫苦连天,暗想这如果是在网络游戏里,她开出这么一列疯狂号火车来,一定会被自己毫不留情的踢出队伍,由得她去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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