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与气球男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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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起感动，他又开始算账，暂时这资金还有三百多万的缺口，不过好在能缓得燃眉之急了。
　　之后程文就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忙碌生活，接单子，干工程。带着一帮干活的兄弟早出晚归，从材料到装修亲自把关，手里的装潢公司是他仅剩的能下蛋的母鸡，他不但要赚钱，也要口碑。
　　这样忙下来，其他的事情就根本没有功夫去想了。
　　这天又是忙到天黑才到家，到家门口一瞅，两个人蹲在他家门口，跟看门石狮子一样，说不定再晚点回来，头顶一抹就是一层青苔。
　　那两人见他回来，立刻站起来，看着他讪讪笑了一下，半天没主动开口。
　　是刘红和大彭两口子。
　　多日不见故人，程文心里一阵感慨。这两人，是他艰苦的时候就认识的，之前的天下，是三个人联手打下的，结果几年之后，三人又一起落魄了。
　　“程老板，你回来了啊？”刘红先开的口，她满脸尴尬，眼神游移，与以前精明干练的样子相去甚远。
　　程文叹口气：“来了多久了？怎么也不打我电话？外面蚊子多，快进来说吧。”
　　他开了铁门，请两个人进来，拧开煤气烧了水，为两人泡上茶。
　　刘红和大彭忐忑坐下，打量房子的环境，不由一阵阵心酸。
　　“哎，不少天没见了，你们两个还好吧？怎么孩子上大学也没摆宴席？我还坐等着你们请我去喝酒呢。”程文在他们对面坐下，打趣他们。
　　刘红讪讪：“就家里亲戚吃了顿饭。”
　　“之前出了那事，我们两口子都觉得很惭愧，觉得没脸见你，就没叫了。”大彭在边上补充，“程老板肯放过我们，我们就很感激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你上一份礼。”
　　程文爽朗一笑：“都认识多少年了，过去的事别提了。孩子上学还行吧？大学得好好上，让他别光顾着谈恋爱，还是得好好学习。”
　　刘红嗫嚅开口：“孩子上学没问题，今天来是。。。。。。铺子里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起火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是有人蓄意纵火。”
　　“什么？什么人放的？谁这么恶毒？这一把火。。。。。。这一把火烧掉了多少心血！”刘红眼眶红了，程文的铺子她帮着打理了多少年，有深深的感情在。离开之后也还经常会想起以前的日子，听到铺子是被人蓄意烧了，心里疼的一阵阵难受。
　　程文挥手，“警方那边现在都立案了，还正在查，迟早会查出来的，现在多想也没用。我现在还在和保险公司走理赔程序，那边同意赔钱了，等找出纵火人，那边再追偿损失。你们别担心了，我能扛过去。”
　　“这次大火下去，损失怕是不小吧。”刘红小心翼翼问。
　　程文点燃一颗烟，吸了一口：“我也不想糊弄你们，是损失不少钱，不过现在装潢公司那边不缺单子，慢慢赚，总是能还上钱的。”
　　刘红两口子对视一眼，大彭拽过身上的包，拉开拉链，掏出一本存折递过来：“程老板，　别的不多说了，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之前你放了我们家一马，我们夫妻两都对你感恩戴德，这个时候不伸手帮忙太不像话。这上面有一百万，我们夫妻把房子卖了筹来的，上面的钱都是干净钱，你放心拿。而且这本来也是我们应该还给店里的。”
　　程文皱眉：“房子卖了？那你们现在住哪里？”
　　“程老板，就算还了这个，我们夫妻也还欠你钱。我们都联系好了，我们两人一起去南方打工，剩下欠你的钱我们一定会还清的。这钱，你千万要收下，这是我们欠你的。”
　　程文苦笑：“我说了不追究就是不追究，现在又来这么一出干什么？”
　　刘红叹气：“一步错，步步错。当初是我做错事，你肯给我机会改正，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厚着脸皮当没发生过，不还这个钱。”
　　程文也叹气：“我现在确实也缺钱，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我也不是矫情的人，现在你们送钱来，那就是雪中送炭，我程文别的不多说，这份心意我记得了。”
　　三人相视，无奈一笑。
　　想到多年的交情，程文心中无限感慨：“剩下的钱真的不用还了，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去南方，我也不拦着。不过，我程文跟你们保证，我一定会东山再起，哪天你们需得着我的时候，千万别客气，记得回来找我。等到了南方，记得联系我，今天你们肯来，那咱们多年的交情就都还在，千万别换了号码就当不认识我，不认我这个朋友。”
　　刘红终于忍不住抹起眼泪：“好的，程老板，说好了。以后我和大彭要是混不下去，还回来找你。”
　　程文上前抱着两人拍拍背：“好了，还是该我对你们说谢谢。这份情谊，我会记一辈子。”
　　资金缺口又填上一角，程文晚上睡了这么久以来最舒心的一觉。第二天起来干活都带劲。
　　可惜他这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这天他刚带人完成一笔单子，客户验收之后表示很满意，工钱结算之后，他把工人的工资发了，回家开始打起小算盘。
　　虽然盈利不多，好歹是赚钱了，他不由心情大好。这样下去，等他到死踏进棺材，也差不多够把债给还光。
　　正美美的算着小账，一通电话打过来，顿时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程文？”对面低沉优雅的男声问。
　　程文皱眉，又是要债的？
　　“你哪个？”
　　对面的男人笑了一下：“中午出来吃顿饭？”
　　吃饭？这个时期还会有人请他吃饭？鸿门宴吧？
　　“跟谁吃啊？”
　　“你出来吧，咱们来聊聊丁晨的事情。”
　　程文心里一紧，聊丁晨的事情？
　　他承认，过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听到那名字，他还是觉得很在意。
　　他已经猜到对面的男人是谁了，是丁原，丁晨的父亲。
　　“丁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丁原又笑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好谈的，得听我说了算，作为条件交换，我告诉你是谁放火烧了你的铺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赴宴

　　程文在丁原的面前坐下。全封闭的包间里只有丁原一个人坐着，还有一个服务员站在边上服务。如果忽略门口站着的两个高壮黑衣男人，这真是一次很有诚意的邀请。
　　衣着考究的丁原翘着二郎腿，双手叠起放在膝盖上靠着椅背坐着，乌黑的头发整齐梳在脑后，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深意打量程文。
　　他深知程文现在的情况，而在这样窘迫情况下的程文依旧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颜面也修的清爽利落，撇去他和自己儿子的那层关系，他是非常欣赏这个男人的。
　　“点菜吧，程先生。不用太拘束，咱们可以一边吃，一边随便聊聊。”他挥手，示意服务员送上菜单。
　　程文身体靠到椅背上：“不用了，丁先生，我忙的很，没空一起吃饭，有话就直说吧。”
　　丁原找他还有什么话？无非是让他离开他儿子，不要去纠缠他之类的。要是他没落魄之前，他能再次遇见丁晨的话，他还会争取一下，现在……就算丁晨要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再和他有牵扯。欠着一屁股的外债，有什么资格要丁晨跟着他受罪？
　　丁原摆摆手，头也不抬，语调一样的优雅缓慢：“年轻人不用那么心急，耽误这一顿饭，你公司也倒不了。如果你不想麻烦，那都我来做主好了。”他不征求程文的意见，随口点了几个菜，然后合上菜单，眼神和程文对视。
　　程文不由坐直身体，社会上多年的经验，让他很轻易就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
　　这是一个成功的男人，精明，干练，稳重，经历过大风大浪，那双眼睛无比敏锐，似乎只是一眼，他就能被整个看透。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他不由浑身都感受到压力。
　　“程先生也是个痛快人，我也不想多兜圈子，确实，找你出来，是想和你说明白，请你以后和我儿子保持距离，结束你们之前的那段关系。就算我儿子……”
　　“丁先生尽管放心，就算以后丁晨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对他纠缠不休的。人要脸树要皮，我还没贱到被人开口甩了还贴上去的程度。”程文立刻打断他，“丁先生需要我立下毒誓吗？”
　　丁原勾起嘴角挑眉一笑，修长的手指敲着桌沿：“没这个必要，因为我知道你们以后也永远不可能继续在一起。男人重要的还是事业，程先生现在这个情况，得至少十年才能重新把事业坐起来吧。”
　　程文脸色冷淡：“十年而已，人一辈子那么长，我身体健康的很，至少可以活到七十岁，我还有四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干，这样比起来，十年实在是很短了。”
　　丁原笑了：“有志气！”
　　“丁先生，我们也没那么多话讲，我人也来了，丁先生还是直接告诉我，到底是谁放火烧了我的铺子？”程文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桌面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丁原又笑了：“程先生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他看着程文几乎在发抖的身体笑的更灿烂，“那只是警告而已。之前的成果程先生花了多少时间才达成？十年？但是我只要轻轻一个命令，就能让你的十年，一夜之间，变成泡影。当然，只要程先生知道分寸，从此以后记得自己的承诺，我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程文深吸一口气：“所以是你背后找人纵火烧了我的铺子？”
　　丁原耸耸肩膀，没有正面回答。
　　程文深吸几口气：“只是因为我和你儿子在一起，你就毁了我十年的心血？”
　　丁原笑眯眯看着他，脸上毫无内疚：“程先生已经丢下承诺，作为补偿，我可以帮助你度过这次难关，还可以帮助你东山再起。程先生现在还有多少的资金缺口？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帮你填上，甚至我们以后可以成为合作伙伴，以后只要你需要帮助，我都可以点头帮忙。”
　　程文忽然笑了：“好，你来帮忙。”他猛地站起来，捏起拳头就要扑过去揍丁原，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已经迅速跑过来，一人按着程文的一只手把他按倒在桌子上。
　　边上的服务员尖叫一声，被丁原一个冷眼扫过去，立刻很有眼色的安静下来。
　　丁原优雅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程文身边，看着程文愤怒不甘的脸色依旧笑眯眯：“程先生，你记好了，我丁原的儿子年轻又任性，他可以犯错，你不一样。他是我儿子，我可以容忍他，但是你……这次只是一个教训，让你记得，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程文死命挣扎，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笑容全部撕裂：“你丧心病狂！”
　　“你说对了。”丁原微笑，看到程文慢慢平静的脸，挥手让两人松开钳制，自己转身走回座位上坐下。
　　“好了，程先生，给自己留点面子，凡事都靠武力是野蛮人的做法。好好吃顿饭，能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不说，还能收获我这个强力盟友，程先生是生意人，不会算不过来这个帐吧？”
　　程文闭上眼睛考虑，然后不甘心的坐下来。
　　门开了，服务员端着盘子进来，看着丁原的脸色上菜。
　　丁原拿起筷子：“程先生别客气，饭桌上谈生意是咱们的生意人的传统，咱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聊。”
　　程文也拿起筷子，但是不说话，只是闷头吃菜，由着丁原一个人唱独角戏。
　　丁原敲敲桌子：“瞧我都忘了，谈生意哪能不喝酒！程先生是要啤酒还是白酒？”
　　程文抬起头：“两瓶啤酒就好。”
　　“好。”丁原微笑，让服务员拿来两瓶啤酒。
　　程文打量他的笑容，和丁晨万分相似的脸，然而，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揍他。
　　酒上来了，程文自己拿过酒瓶，拿到手里掂掂：“丁先生，其实丁晨和你真的特别像。”
　　丁原挑眉：“哦？”
　　“他头上的那道伤口，我不是故意弄的，破了他的脸，我心里特内疚。”
　　丁原食指顶着太阳穴，打量他的脸色，分析他是真心忏悔还是另有它意。
　　程文忽然站起身，猛地把桌子掀翻过去，丁原狼狈躲开，还是被汤汤水水沾到了身上。
　　程文迈开腿绕到对面，对着丁原额头一啤酒瓶砸了下去。
　　嗙的一声，酒瓶碎裂，啤酒溅的到处都是。丁原倒在地上，额头开了道血花，伤口剧痛，几乎昏死过去。
　　门口的男人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把程文按倒在地上，死死钳制住他。
　　程文的脸被按在地面上，紧紧贴着冰冷的瓷砖，语气满满的愤怒：“去你妈的！烧了老子的铺子还在这里装恩人，老子就不认你这帐！有本事你弄死老子，别跟老子玩这些阴的，算他妈什么男人？”
　　丁原捂着血淋淋的额头爬起来：“程文，你有种！我今天就如你所愿。”
　　正要开口处置程文的时候，丁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然后脸色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谈判

　　丁原脸色诡异的放下电话，看着被按倒在地上不停挣扎的程文，咬牙开口：“放开他。”
　　左边的黑衣男人皱眉：“老板？”
　　丁原摆摆手：“先送我去医院，今天先放过他。”
　　两个男人听话的放开程文，跟着丁原一起走了。
　　程文被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中，半晌才如梦初醒：“卧槽！你们他妈的没结账啊！”这次损失有的他赔了。
　　现在的他，身上连五百都掏不出来，无奈之下，他打了电话给封玥。
　　封玥对他真是又恨又气：“你胆子真够大啊！你知道丁原是谁吗？你知道他的来头吗？不扯他和丁晨那份关系，你竟然敢拿酒瓶开他的瓢，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他不就是有点钱吗！”程文坐在她车上，脸上不甘的看着窗外。他怎么会不知道？“天启集团”董事长的名头那么响，就算他是井底之蛙，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天启集团”创建于1996年，前身是“苏州启信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成立之初只是一家小规模的科技咨询公司，主营业务为市场调查和科技咨询，创业资本不过五万元。
　　短短十几年间，天启先后投资天启医药、天启国际、天启商城、天启集团、天元矿业、南海矿业、安太保险、天元传媒等等，09年天启国际在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直到今天，天启集团已经是国内最大的私企之一，丁原也成为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
　　丁晨和他摊牌的时候就说过他的身份，他当然知道丁原的来头。但是十多年的心血被毁的干干净净，就算在他面前的是天皇老子，他也一样动手。
　　“哎，算了，这父子两都被你开了瓢，也算是欠你的了。这次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丁原竟然放过了你，他走的那么匆忙，难道是公司里出事了？”封玥忽然浮现该不会是丁晨背后捣乱的念头，随即就摇了下去。
　　丁家的关系太复杂了，她不想深入去想。
　　程文唾了一口：“都是神经病，这辈子不想和姓丁的打交道。”
　　封玥也叹气：“丁原亲口承认他让人烧了你的铺子？”
　　程文闷闷应了一声：“承认也没用，找不到纵火犯，没有证据，只能看着干气。”这个闷亏他是吃定了，被人弄的死去活来也没法还手，实在是气闷。
　　封玥安抚他：“算了，以后离他们远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过看丁晨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怕是他以后还要纠缠程文，她忽然要为她这个老同学掬一把眼泪了，真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父子两，也真够可怜的。
　　程文也是无可奈何，身子朝后面一瘫，什么都不想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都能熬过去的。
　　丁原沉着脸推开办公室的门，高瘦的影子站在落地窗边，正在俯瞰窗外。
　　“哼，还真有几分本事，被你给逃出来了。”他语气不善的冷哼一声，眉毛却是挑了起来，眼神里说不清是是什么情绪，又像是讥讽，又带着几分骄傲。
　　丁晨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瘦到了极点的脸，脸色苍白病态，没有一丝年轻人的朝气。
　　丁原沉下脸，丁晨不该是这样子，至少学校校长在他面前的保证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让你失望了吧？我竟然没有死在那个地方？”丁晨缓缓开口，表情无限阴郁。
　　丁原拉过椅子坐下看着他：“我以为你会在那里得到很好的照顾，会有专门的心理医生引导你，刘校长跟我分析过，你不是天生就喜欢男人，他有专业的心理医生资格，他可以解决你的心理问题。”
　　丁晨嗤笑：“是吗？专业的？确实，他给我做电击的时候，手法是特别熟练。”
　　丁原也沉下脸：“电击？”
　　“学校里出了名的电休克治疗，丁先生，别说你不知道呢。”丁晨坐在他对面，两手交握，左手的无名指僵硬的不自然，丁原很快发现了。
　　“手指断了？”他眯起眼睛，“怎么弄的？”
　　丁晨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看着丁原额头的伤口笑了：“丁先生看来吃了亏嘛！”
　　丁原脸色难看，仔细打量他几眼：“你是怎么出来的？”
　　“当然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丁晨垂下眼睫，“丁先生一定要听吗？”
　　“不用了，我大概能猜到。”丁原掀起嘴角，“说罢，敢坐在这里肯定是有筹码在手里，把条件摆出来看看，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本威胁我放过那个男人。”
　　“其实也简单的很，我希望丁先生以后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尤其是不要对我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
　　“如果我说不呢？”丁原翘起二郎腿，眼睛眯起来，两人如同斗气的狮子互相凝视，就看谁的气势先输掉。
　　“是这样的，我在来之前，已经私下接触了很多的媒体，他们都对我表示，对‘天启集团’的董事长家族辛秘非常感兴趣，包括丁先生年轻的时候借着裙带关系上位，抛弃女友另娶富家女，一只脚踏两条船还有私生子问题，包括企业发展过程中也曾经有过不光彩的手段等等，如果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丁先生一定会名声大震，占据多家报纸的头条。”丁晨慢悠悠说出口，“而且，我也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出柜，让全国人都知道，你丁原的儿子是同性恋，喜欢的是一个男人。”
　　丁原指节都捏的发白：“你敢！”
　　丁晨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有什么不敢？我又不像丁先生那样，把面子看成一切。丁先生可以试试看，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丁原瞪着他，半晌笑了出来：“很好，很好！我丁原的儿子真有种，为了一个不成器的男人，连脸都不要了！”
　　“不，选择权在丁先生手里。这张脸到底能不能在，还看丁先生怎么做。”丁晨站起身，“丁先生好好考虑，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走？你确定你今天能走得出这个门？”丁原眯起眼睛，“之前是我不够狠心，只送你去一个网瘾学校，这次，我就送你去真正的精神病院。你这病一天不好，我就让你在里面住上一辈子。”
　　丁晨毫不在意的笑：“既然我敢来和你当面对质，当然是做了准备的。丁先生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条件吧。”
　　“你还真有那自信？”丁原拿起桌上电话，“你还是先留下再说吧。”
　　“丁原，放他走。”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丁原放下电话，脸上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丁原身份虚构，请勿较真！

　　☆、虐心

　　陆青淑推开门走了进来，丁原惊讶的看着她，又转过脸看看丁晨：“你居然叫了她来？”
　　陆青淑叹气：“我不来，你还打算怎么逼他？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仇人，你真的要把他往死里逼吗？”她转头看着丁晨，“小晨，你去吧，这边我和他好好谈谈。”
　　丁晨感激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等等。”丁原叫住他，“你要回去找那个程文？你回去也没有用，你们是不可能再继续了。”
　　丁晨转过脸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让人放火烧了他的铺子，现在他负债累累，心里早就恨死了你。我劝你还是别回去自找难看比较好。”丁原语气凉薄，陆青淑听了柳眉倒竖，差点骂出声来。
　　丁晨嘴角不屑撇了一下：“我知道，火不是你让人放的。”
　　丁原挑眉：“不相信？你一定要回去问个清楚？”
　　丁晨转身：“那手法太简单粗暴了，不像是你的手笔。”
　　丁原瞪着他的背影，这兔崽子什么意思？是在讽刺他老奸巨猾？
　　陆青淑也无语，这父子两……
　　“到底是谁放的火，我相信真相会出来的。”丁晨拧开门，“如果真的是你……”他没有说完，但是脸上的决绝丁原看的很分明。
　　他冷笑一声：“你能把我怎么样？”
　　丁晨只是冷淡扫他一眼，带上门出去了，他知道陆青淑是个很有正义感也很开明的人，她一直觉得亏欠丁晨，这次丁晨主动求助，她会尽力帮忙说服丁原的。
　　门口的陆恒见他出来，立刻勾过他的脖子：“你小子真是太胆大了，居然这么直白的跟他叫板。你那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