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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婚纱嫁给我吧(完结+番外)作者:素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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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直起身来握住他的肩,「今纯,你醉了。」
  
  「成,你穿上婚纱,一定会是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今纯仍旧淘淘不绝地说著:「我想去参加你二妹的婚礼,你知道为什麽吗?我想要把你带到礼堂前,剥下你二妹身上的婚纱,套在你身上,然後牵著你的手,告诉你所有的亲友,你是属於我的,一辈子都只属於我一个人的……」
  
  「不要这样,今纯,我拜托你不要这样……」
  
  我感觉情况不对,慌乱地付了饭钱,把今纯带离热炒店,替他叫了计程车,向司机报了他家的地址。
  
  今纯没有抗拒我的决定,但即使是在车里,他也没有停止那些胡言乱语。
  
  「爸问我有什麽打算,问我什麽时候把新娘带到他面前,让他死前能够安心,成,他竟然这麽问我,那个狠心背叛妈妈的人,竟然这样问我。真是太可笑了,成,你知道他这麽问我时,我心里在想什麽吗?」
  
  「今纯,别说了……」我看见计程车司机频频从後照镜往後看,今纯把头靠在我肩上,额角抵著我的颈侧,就这样说个不停。
  
  我的脸烫得都要滴出汁来了,拚命地把头低下来,不让司机看到我的脸。这样的状况是我们交往这麽多年来,我始终极力避免的。我总是告诉今纯,要他绝不可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我们是恋人的身分。
  
  我不觉得那是过分的要求,毕竟我是男人,还是一家人的大哥,就算是一般的情侣,也未必要在每个人面前表现出恩爱,恋爱不是结婚,两个人知道够了。
  
  「我想要把你带到他面前,对,就在他的病床前。我想要在他面前剥光你的衣服,然後在他面前,把你压在床上,我要狠狠地侵犯你,粗暴地欺负你,成,我想让他听听你的哭声,听你因为我的每一个动作辗转呻吟。然後他就会知道,那个他期待一生的儿子,那个他不惜抛弃前妻也要保住的儿子,是什麽样的货色……」
  
  我甩了今纯一巴掌,但他没有反应。我想他早就失去知觉了,被我打了之後,他只是懒懒地赖在我的身上,语气从热切变作了调笑。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心里就喜欢你,成。」
  
  「那时在救国团里,我看著你的背影,看著你和其他人谈笑的样子,心里总是想,啊,世界上怎麽有这麽美丽,却又什麽毫无防备的人呢?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吸引著我,就像著魔了一样,我想和你说话,想触碰你,进一步想得到你的全部……」
  
  「当我终於得到你时,我真的很开心,就是那个晚上。我开心的像是第一次发现这世上所有的美好一样,我想我以後一定什麽都不再需要了,因为我遇上了你,你知道吗,成,当时的我就是这麽地满足,这麽地……」
  
  「成,我常想著那个晚上……常想著我们刚见面的那时候……要是能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多好?你说是不是,成,像那个时候一样地……」
  
  「今纯,够了!」
  
  我吼住了他,我的眼眶发热,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愤怒。
  
  「不要测试我!听见没有,今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一口气吼出来,顿时又觉得心口空荡荡的。今纯茫茫然地看著前方,虽然面对著我,眼睛却像是在看某个没有焦距的地方。
  
  计程车司机早已放弃窥探我们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猛开车。
  
  「不要这样……今纯,不要让我讨厌你……我不想讨厌你……」
  
  我压低著所有呼吸说著,这话就像是揪住今纯的什麽似地,他忽然软倒下来,靠著後座的椅子。他没再说些什麽,一路茫然地任由计程车把他载到家门口。
  
  我甚至没有带今纯进家门,我塞了大笔的小费给司机,请司机代替我把他扛进家门,还匆匆把今纯家里的钥匙丢给他。那是他二十六岁生日时,亲手多打一分给我的,但我一次也没用过。
  
  我交代完便夺门而出,像逃命一样离开了今纯的家门口。街道上下起绵绵的小雨,但我没有把伞拿出来撑的心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把它拿出来一看,是二妹传来的简讯。她说敏崇想询问租借鞋子的价格,还有一些计价问题,问我明天能不能过去一趟。
  
  我把手机盖起来,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人行道上都是坑坑巴巴的小水洼,我一边避开,一边不知不觉越走越快。
  
  我的脸依旧留著方才的热度,以往和今纯出去喝酒,他向来极少喝醉,因为我是沾酒就容易醉的人,他为了能好好照顾我、送我回家,总是避免自己喝得太醉。
  
  喝得那样醉的今纯,交往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并不是不同情他和父亲之间的事,看得出来今纯真的很难过,说什麽讨厌父亲,只是在逞强而已。
  
  但问题是……我太知道今纯,我们相处得太久,双方也都不是笨蛋,我明白今纯今晚放任自己喝得烂醉的理由。他在引诱我,引诱我正视他的脆弱,进而同情他的脆弱。
  
  我察觉到他许多小动作,抚摸我的手指、揽我的腰,这些今纯平常不会有的挑逗,我明白他在期待著我,他正经历人生最难熬的低潮,需要身为情人的我做出超乎平常的牺牲,来协助他渡过那样的低潮。
  
  如果刚才我送他进屋里……我光是闭上眼睛,就能想像会发生什麽事。那样烂醉的今纯,他会挟著酒意压我上他的床,依照他的宣言剥光我,而我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忍抗拒,只能任他允取允求。
  
  而第二天清晨,他会带著抱歉的表情,搂著我说:昨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成,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某些方面今纯真的是个笨拙的男人,那样的期待太过炽热,就连我想装傻也装不起来。反倒是加诸在我身上的言语暴力,令我浑身不自在,比身体的暴力要更不自在。
  
  本来今纯应当是世上最令我感到自在的人,以往只要有他陪在身边,无论怎样艰困的情形,我都觉得多少可以抬起头来走下去。
  
  但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个男人,竟成了世上最令我不自在的人。
  
  今纯说,他喜欢我,喜欢到可以没有极限的地步。
  
  但是我不知道,我却觉得我看见自己的极限了。
  
  我已经到极限了。
  
  ***
  
  
  我看著来来往往的饭店人员,把手肘支在圆桌上托腮发呆著。
  
  我并不是没有和其他女性 交往过,大学时代,任谁都会有一两个懵懂的男女朋友。我交过两任女友,其中一个还是不请自来,倒追我的学妹,另一个只送了一次生日礼物,加请几次吃饭,就莫名其妙地被传成了男女朋友。
  
  男女在一起就是如此,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只要经常出双入对,经常从口里提起对方,身边的人就会推波助澜,让你们就算否认也会被怀疑。
  
  但就因为来得如此容易,常常走在路上,身边伴著我的「女朋友」,我却感觉不到那种被称为爱情的实感。
  
  我的弟妹常说我是想太多的人,我也承认自己相当龟毛,无法像当时许多男宿同学说的:就是看到一个妹,觉得她很正,想亲近她,跟她说话,久了想跟她上床,上了一次床又想再多上几次,那就是喜欢罗。这样简单扼要的解释,我怎麽也无法接受。
  
  我也曾经和那些女朋友接过吻,但那些记忆很模糊,多半是在灯光美气氛佳下,顺手推舟就做出的行为,并不会有特别的抗拒,但也不会特别的印象深刻。
  
  我想我对性事也并不排斥,虽然第二任女友暗示我可以碰她的时候,我因为怕麻烦选择了拒绝,这也间接促成了我们的分手。
  
  但为什麽呢?对象是今纯时,感觉就完全不同。
  
  我并不觉得是性别的问题。我曾经想过,如果把今纯当成女人,想像他是那些我所交往的女朋友,一切是不是会轻松点。如果他在吻我时,把他想像成女人的献吻,是不是就能欣然受之。
  
  但最终我发觉那些都行不通,今纯就是今纯,我喜欢今纯这个人,不单单是他的言语谈吐,也包括他的长相和身体。我喜欢他的一切,包括他不是女人这件事。
  
  我也不是不喜欢他的碰触,今纯要是揽我的肩,像兄弟那样抵著我的额头,我都会觉得温暖舒服。
  
  令我无法接受的是隐藏在碰触之後的态度,就如同他替我付球赛钱、在与行人擦肩时伸手护住我一样,那种油然而生的保护欲,足以令我窒息。
  
  「敏崇,我觉得乐队不能在这边,会挡到服务生的路线……」
  
  二妹在丽华厅四处奔走,我意识到自己身在饭店里,这里是二妹的婚宴会场。事实上这并不是第一场婚宴,真正的结婚仪式,是在男方老家附近的教堂举行。因为敏崇的父母都是基督徒,坚持婚礼就应该在教堂里举行。
  
  一开始得知这消息时,我和二妹都十分错愕。本来亲家说交由他们去办,我们都以为是指这场婚宴的事,哪知凭空又冒出另一场婚礼来。
  
  但男方的态度十分强硬,敏崇的妈妈甚至对二妹说,她觉得传统的酒宴太铺张浪费,只是亲戚来吃吃喝喝,和神圣的婚礼一点都不相衬,应该要取消。
  
  她还惊讶地对二妹说:「这是我们家的婚礼啊,至少尊重一下我们的宗教信仰吧?」
  
  但对二妹和我们家来讲,喜帖都已经发了,忽然说要中止,二妹简直快哭了。後来还是男方的长辈出来交涉,双方各退一步,亲家母才勉为其难同意女方这里办一场,但主要的婚事还是要在教堂里完成就是了。
  
  我有些感叹,如果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也应该是恋爱的延长,属於两个人的约定才对。
  
  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麽一回事,从弟弟们的婚礼到二妹的婚礼,让人深深体认,婚礼这种事情,只是许多无关紧要的人自我满足罢了。
  
  为什麽如此坚信穿上婚纱就能得到幸福呢?我看著自己亲手为妹妹选择的婚纱,在灯光下耀眼炫目,彷佛只要穿上他,就能得某种魔法似的。
  
  我用手触摸著质料上好的薄纱,一时竟有几分茫然了。
  
  回家前我又去了公司一趟,替几个客户列了价目方案,公司那则广告效力惊人,感觉指明要那套婚纱的准夫妻越来越多,还有不少女孩子一来就兴奋地说:「人家要那件猫穿的婚纱!」我处理杂务弄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夹著公事包赶往钟楼。
  
  令人意外地是又没看到今纯,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今纯也是会迟到的人,就安下心来,靠在钟楼上等。
  
  我看著钟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是有名的约见面据点,我看见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快步跑向等待已久的男孩,也有焦急地看著表的女孩,街道上熙来攘往,全是手挽著手的情侣。
  
  我忽然有些感慨,今纯经常在这里等我,他看见这些情侣时,心里在想什麽呢?会觉得羡慕?还是後悔呢?
  
  这些年在街上看见情侣,我总有一种心脏猛被人揪了一下的疼痛感,有时不自觉眼泪就滚下来,直到上了电车,回到了家,那种痛都沉甸甸地郁积在心底,无法散去。
  
  为什麽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起来都如此幸福?
  
  为什麽寻寻觅觅这麽多年,还找不到一个可以放心用手挽著的人?
  
  我深吸了两口气,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七点过十五分了。
  
  今纯从来没有迟到这麽久过。
  
  我强抑下心底的不安,想著要不要播通电话给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甘心。或许我心底多少是有些气他的,不知不觉间,今纯靠著钟楼等待我的身影,在我心里已经变成他的责任。他可以给我的,为数有限的承诺。
  
  如果连这样的承诺也不能给,我们之间又算什麽呢?
  
  我又多等了十五分钟,终究还是投降了。平常Vermillion一忙起来,我迟到个半小时一小时也是常有的事,我不禁有些佩服今纯,他从来也没打电话催过我。
  
  我拨通今纯的手机,电话那头响了很久,久到我几乎想挂断重播时,电话才忽然通了。
  
  「今纯?」我忙出声,发觉自己比想像中还要急切。
  
  电话那头全是杂音,我把话筒拿的近一些,仍然有点听不清楚。嘈杂声持续了一阵子,才终於出现人声:
  
  「……成。」是今纯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我直觉感到不对劲,迟到了三十分钟,正常来讲今纯不可能一点都不惊慌。
  
  「发生了什麽事吗?今纯?」我握著手机问:「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又沉寂了一阵子,我感觉今纯还在手机那端,只是一直不出声。我心里急了,忍不住又提高嗓音叫著:
  
  「今纯?今纯,你说话!」
  
  「没什麽,只是出了一点意外。」今纯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水底,但依然很平静,该死的平静:「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成。」
  
  我大为惊慌。「受伤?受什麽伤?你出车祸吗?」
  
  「嗯……总之是小伤,没什麽大碍,过一阵子就好了……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穿上婚纱嫁给我吧 五

  「嗯……总之是小伤,没什麽大碍,过一阵子就好了……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今纯的语气有些混乱,我脑子也乱成一团,心脏不知为何跳得好快。我抬起头来,那个『穿上婚纱嫁给我吧!』的广告还悬在大楼上,我竟觉得那些字有些模糊了。
  
  「伤在哪里?你在医院里吗?」我问。
  
  「嗯……是呀。」今纯说。他顿了一顿,又忽然开口:「成,你爱我吗?」
  
  我完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麽药。
  
  「你在说什麽啊,今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在哪家医院里?」
  
  「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跟我说医院的名称,我马上过去看你,你能动吗?不能动的话,我和同事借车开过去……」
  
  「对不起,成……」
  
  今纯似乎深吸了口气,我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真的……只是小伤而已,擦伤那种程度的小伤,擦擦药、休息几天就会好。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回到你身边。」
  
  电话被挂断了,今纯的声音却犹在耳际,我懵了一阵子,才知道要切掉电话回播。但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未开机的电子音,今纯把手机给关了。
  
  我茫然地收起手机,今纯既然不会来了,再等在这里也没有意义。我试著播电话回他家,但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什麽也无法思考,只能强迫自己投入人群里,穿梭在那些手挽手的情侣间,步往车站的方向。
  
  我想著方才今纯的一言一语,他一直是很乾脆的人,至少比我乾脆的多。想上床就说上床,喜欢就说喜欢,他是那种在电车上,还会沉声要学生起来让位的人种。
  
  同时今纯也很会撒娇,特别是向我撒娇,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备受呵护。有几次他重感冒,我提著药和食物去他家里看他,他便拉著我哭诉,说一个人住生起病来有多寂寞多痛苦,还要我摸他的头发和脸颊,他才肯乖乖入眠。
  
  今纯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大孩子,还是那种经常以下犯上的孩子。T ‖x t芝る 夢
  
  我蓦地停下了脚步,事情不对劲。
  
  以今纯的个性,要是真被车撞断了腿还怎样,肯定会藉机像我勒索,就像那天他父亲病情加重一样。他会挟著这些小小的不幸,换取我超乎平常的温柔。
  
  但是今天不是,他连详细情况也不愿向我说明,甚至不愿意告诉我哪家医院。
  
  我心底闪过一丝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太过冲击,我光想便觉得四肢发软,差点在街道上跪坐下来,赶忙扶住身边的灯柱。
  
  我开始冷静地思考,今纯会不会是出大事了?虽然现实生活中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戏剧里天天在出车祸得血癌,事实上一般人遇到的机率和中乐透差不多。我一边这样说服自己,一边却开始在人群中逆流而行。
  
  我回想著今纯方才在电话里的种种,他这种人,就算真是擦伤,他也会在电话里跟我说:「成,我受伤动不了了,能来带我回家吗?」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引诱我的机会。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心慌。我在路边拦了计程车,司机问我要去哪时,我的手还在发抖,脑子茫然不知所措,过了很久才报了今纯公司的地址。整路上我感觉自己手脚冰冷,要不断深呼吸才能在位置上坐牢。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今纯会不会人在医院里,其实命悬一线?我想像著他请护士把手机拿给他,贴到他耳边,然後他平整呼吸,强忍著天人永隔的泪水,平静地、不显露一丝端倪地对我说:只是小伤而已,我很快就会回去……回到你身边。
  
  这种想法令我近乎崩溃。我勒令自己停止思考,但没有用,我想起手机里的嘈杂声,还有今纯开口前那近乎死寂的停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成真。
  
  今纯会死、会离开我身边什麽的,我一次都没想过。就像爸急病去世前,我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从世界上消失一样,人总是下意识地不会预想这些事情。
  
  甚至在今天以前,今纯会不在钟楼下等我这件事,我也连想都没想过。
  
  我的脸色一定看起来很可怕,司机频频从後照镜里看我,还试探地问了一句:「先生,你还好吧?」但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耳朵几乎听不进声音,除了今纯以外无法思考其他事,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被恐惧淹没的滋味。
  
  计程车开到了公司楼下,我丢了钱就冲了出去。深吸了两口气,才有办法冲上位於十二楼的办公室。
  
  平常我是绝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因为我怕曝露我的身分,被今纯的同事用「这个男人是他的情人啊?」的眼光看待,我光想就觉得受不了。
  
  我用颤抖的声音问了今纯的同事,那个同事有些惊讶地说:
  
  「今纯吗?他早就走罗,他今天早退。」
  
  我愣了愣:「早退?为什麽?」
  
  「喔,因为他父亲好像生病住院了,所以最近几天他都早退啊,先到医院照顾他父亲,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儿子的样子……」
  
  我听得胃一抽一抽的,我终於明白今纯这几天迟到的原因。同事又继续说:
  
  「他照顾完父亲之後好像都会赶去和男朋友约会,他有一个交往很久的男友,每天都会一起吃晚饭的样子,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同事的话令我惊讶不已,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知道他有男朋友?我是说,你们知道今纯是……」
  
  听了我的话,同事竟然笑起来。
  
  「知道啊,全所都知道好不好,今纯超受所里女生欢迎的,他跟他们是好姊妹,还经常一起讨论帅哥呢。今纯也一天到晚跟我们炫耀他男朋友,说什麽他是世上最帅的男人,脑袋好又细心温柔之类的,听到耳朵都快长茧了。」
  
  我的手微微发抖,一口气几乎吸不上来。那个同事打量了我几眼,忽然问:「欸,你该不会就是他那个男友吧?我记得今纯给大家看过照片……」
  
  我感觉自己再也待不住,道了声谢便转身逃离,走出电梯时还差点跌了一跤。
  
  我借了管理室的电脑,查了一下谘商所附近的医院,走在医院的路上忍不住泪如雨下。同事和我说的话、和平常今纯对我的笑语重叠,我彷佛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今纯,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他对我的想法。
  
  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这麽喜欢我。
  
  我进了几家医院,询问柜台的护士,但是护士都说没有这个名字的入住者。
  
  我想该不会今纯真受的是小伤,所以擦完药就回家去了,一时安心了些。但转念又想,今纯既然不要我找到他,会不会故意用假名住院,又紧张起来,心情像洗三温暖一样起起伏伏,我感觉自己快被这种不安逼疯了。
  
  我不死心地在医院的病房间徘徊了好几圈,好几个病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直到确认哪里都没有今纯的身影,才徬徨地离开了医院。
  
  口袋里的钱所剩无几,我於是坐上了电车,在今纯家附近的站下车。这期间我又打了几次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该不会接下来都见不到今纯了吧?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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