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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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平舟比两人大了许多，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很够义气，对世事也看的很通透，和俩人交往有种亦师亦友的味道，任平舟是北京最大的两帮之一的鹰帮老大，却没那些臭架子，常常和官锦文他们打成一片，教他们些防身术。




☆、第八章　心机

话题转到现在，三个好朋友加一个拖油瓶任澄宇的餐桌上。
　　　　官妈放下饭菜招呼一番就去二楼看孩子。官锦文之前搂着孩子睡了一觉，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他丝毫不顾形象地在餐桌上横扫一番，塞着满嘴的食物哼唧，「秦老师呢？怎么没一起来？」
　　　　「最近她忙着给升学考生补课，连我们俩父子都被她抛到脑后了，成天都是外卖加泡面，更别提让她抽时间来这里了。」任平舟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赞叹道，「真应该让秦璐来和阿姨学学手艺……」
　　　　「锦文，喝点水。」
　　　　「官叔叔，吃这个。」
　　　　官锦文从饭碗里抬起头，看看魏泱递过来的热水和任澄宇夹过来的糖醋排骨，心里很感动，没想到过了两年，他们还记得自己吃饭的习惯和喜欢吃的菜。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魏泱微笑着问。
　　　　「打算？嗯，等官纯——就是我儿子，哈哈，这名儿好吧！等他熟悉这边环境了，我就打算接手我爸的公司，给他和我妈放个长假，我妈整天想着环游世界，就让他们去呗！」官锦文说着说着又苦了一张脸，「到时候家里就剩官锦绣这个魔女了，再加上一孩子，啧啧……我看够呛。」
　　　　魏泱拿纸巾递给官锦文，让他擦嘴角的酱汁，「怎么吃饭还这样……没关系，忙了就把孩子丢我那里，反正我这写歌的工作可以无限期的当个宅男，一个两个都一样是照顾。」
　　　　官锦文乐呵呵地拿筷子敲了敲魏泱的碗，「我就知道你最义气了！」惹得任平舟在一边儿使劲儿咳嗽，罚过了官锦文一杯酒这事儿才算揭过。
　　　　吃完饭魏泱去擦桌子洗碗，官锦文他们坐在沙发上继续聊，官锦文怕身上酒味儿重呆会儿呛着官纯，也没敢多喝。等魏泱回来，官锦文正在狠狠批斗北京的治安，说到昨天丢行李的事情不免一阵窝火，这一激动、一挥手就忍不住「哎呦」了声。
　　　　魏泱拉住官锦文捂着腰的手，掀开他衣服一看，倒抽了口气，「怎么弄得？青了这么大一片？」
　　　　官锦文龇着牙弱弱道，「早上摔了一跤撞到了床脚……」一想到官纯今天会翻身了，他就觉得值得，真值得！
　　　　「唉，真是……药酒在哪？」魏泱无奈地把他重新按在沙发上。
　　　　官锦文说了地方，任澄宇先一步跑过去，魏泱静静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任澄宇在架子上翻找药酒，这孩子挺拔了不少呢，「澄宇……在学校交女朋友了吗？」
　　　　任澄宇的动作顿了一下，拿着药酒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泱，完全不是刚才在官锦文跟前那副乖巧懂礼貌的模样，「我说，这关你什么事儿？」
　　　　魏泱靠在门边，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性恋这条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你和他根本不可能的。」
　　　　任澄宇邪气地笑了笑，那张清秀的脸有些扭曲，「魏泱，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魏叔叔，你还真把自己不当外人了？」
　　　　魏泱淡淡道，「话说到这儿，你爱怎么样都随便。不过，要是想着玩心机，劝你还是省省吧。」
　　　　「少TM装正人君子了你！」任澄宇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酒瓶子，又挑衅地冲魏泱道，「玩心机也是一种本事！」
　　　　任澄宇说完这句，就把药酒瓶子狠狠在地上摔个粉碎，他恶意地笑了笑，跪坐在地上把双手用力按在玻璃碴上，任澄宇白皙的手掌立刻鲜血淋漓，混着药酒火辣辣地蜇的他直掉眼泪，「……魏泱，你看着吧。」
　　　　魏泱蹙紧眉头，明显被任澄宇的动作吓了一跳，低声吼道，「我操，你干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官锦文和任平舟闻声冲过来，一眼就看见在地上满脸冷汗泪痕的任澄宇，任澄宇咬着嘴唇，把滴着血的双手往背后藏，「对不起官叔叔……我把药酒……」
　　　　「这孩子——还管什么药酒啊！快让我看看你的手！」看任澄宇疼得走路都晃悠，官锦文干脆把他横抱起来，着急道，「任老大，澄宇这手得去医院拔玻璃渣子，你赶紧去车库开车。魏泱，你把这儿收拾一下也快来医院啊。」
　　　　「成！」任平舟看见儿子受伤也紧张地不得了，立刻跑出去开车。
　　　　倒是魏泱，一反常态地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官叔叔，我的手不要紧……刚才、刚才魏叔叔说他还要回家赶工作，就别让他费事儿再去医院了。」任澄宇举着双手，把头靠在官锦文肩上，在官锦文看不见的角度冲魏泱邪邪一笑。
　　　　「行行。魏泱那你有事儿就先走吧，我们去医院了啊！」官锦文抱着任澄宇往外跑。
　　　　魏泱叹口气，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才上去慢慢收拾地上的药酒和碎玻璃。




☆、第九章　磨人

三个人刚到医院门口，任平舟就被手下的一个电话绊住了，北京目前黑道主要有两大帮派，任平舟当家的鹰帮和王二虎当家的虎帮，两帮分占城南城北，经常会给对方找点儿事儿来互相「消遣」……
　　　　「我那边儿出事了，王二虎底下的人去砸了一个场子……」任平舟看着官锦文怀里的任澄宇犹豫了，这孩子平时就和他不亲，现在受伤了他要是丢下任澄宇一个人，事后孩子心里肯定更不舒服。
　　　　「爸，你去忙吧，官叔叔陪我就好。」任澄宇笑着跟任平舟点点头，他才不想有任平舟这个大老粗碍事，真不知道妈当时怎么就看上任平舟了。
　　　　「是啊，这儿有我呢，任老大你放心走吧，完事了我打车送孩子回家就成。」
　　　　任平舟难得听见任澄宇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马上喜笑颜开的闪人了。
　　　　今天北京的天气诡异的闷热，官锦文抱任澄宇抱的一身大汗，到了外科诊室门口才把他放在门口座椅上，官锦文呼扇着衣服休息，任澄宇坐那儿刚好看见官锦文不时露出来的劲瘦性感的腰，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坐这儿等着啊，官叔叔去挂号。」
　　　　任澄宇看官锦文走远就收起疼痛难忍的表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拔出来一个大块点儿的玻璃渣拿着把玩。
　　　　等挂了号进去，拔玻璃冲酒精的时候官锦文比任澄宇还紧张，不停叫医生轻一点儿轻一点儿，任澄宇半真半假地喊疼，等弄完了天也黑了，官锦文取了药说要送他回去，任澄宇说口渴，官锦文就去要了杯热水亲手喂他，任澄宇这一天才算折腾的心满意足。
　　　　打车到任家的时候，官锦文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任澄宇有反应，凑过去一看，任澄宇已经睡着了。官锦文笑着把他抱回家放在卧室床上，替他盖上被子调好空调，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官锦文刚关上门，任澄宇就挣开眼睛掀了被子，趴在门上侧耳听官锦文下楼的声音，嘴边儿带着小猫偷腥的满足的笑。
　　　　秦璐早在客厅等他半天了，见着人高兴的不得了，先是问了一下任澄宇的伤势，就扯着官锦文东说西侃天花乱坠，最后等任平舟回来才放官锦文回家。
　　　　官锦文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老北京热闹喧嚷的夜景，路灯一溜儿地往后跑，白天闷热的天这会儿开始变脸了，轰隆隆的直打干雷不下雨。官锦文坐那儿老神在在，这两年的时间长长短短的都算过去了，想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觉得这一趟英国真是去对了。人说命中注定，果然是没错。
　　　　他这感慨万千地刚一进门儿，就被焦头烂额的官爸官妈官锦绣围成了一个圈子，「我的老天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官锦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你儿子吵死人了！我都没法儿静心画画了！明儿还要交呢！」官锦绣先取下来耳罩，又从耳朵里掏出来耳塞摔在官锦文脸上，「我认真的啊，他再嚎我肯定揍他！」
　　　　「回你屋画画去！」官爸虎着脸戳官锦绣的额头假装生气，「你敢动我宝贝儿孙子一下试试！咋咋呼呼、咋咋呼呼，看你以后怎么嫁出去！」
　　　　官锦绣不干了，搂着官妈哼哼，「妈！~」
　　　　官锦文被他们闹得一个头三个大，摸摸脑袋走到沙发边儿的摇篮那里，官纯正哭得伤心，外头闷雷轰隆，官纯呜哇一声哭得更加壮烈，挥舞着小胳膊小腿直捣腾。官锦文心疼死了，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哄，在左边右边脸上各亲了一口，摸着官纯头顶的金色小软毛，「好了小纯，爸爸回来了，咱不哭了啊。」
　　　　官纯的哭声顿了一下，然后变得若有若无，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官爸官妈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神了，小纯刚才可是怎么哄都没用啊……」。
　　　　官锦文乐呵地逗了逗孩子的肉下巴，官纯眨巴着大葡萄眼睛笑了，呀呀的往官锦文怀里凑。
　　　　「妈，你帮我抱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味儿。」官锦文刚把官纯递给官妈，官纯就瘪起嘴开始抽泣，吓得官妈赶紧把孩子重新塞给官锦文，「得得，你抱着孩子一起洗吧，别让他把嗓子哭坏了。」
　　　　官锦文看着无辜地啃着手指头的小官纯，瞬间有种无力感。
　　　　浴盆里放满水，官锦文特意把水调热了一点儿，脱了个精光抱着官纯坐进去，把用空了的沐浴露瓶子飘在水上逗官纯玩，谁知道官纯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喜欢躺在官锦文身上用手拍水玩，高兴地咯咯直笑。官锦文一边放松自己，一边腾出精神看着官纯玩，生怕淹着了孩子。
　　　　孩子玩累了开始犯瞌睡，官锦文从水里起来，拿毛巾把孩子包的密密实实放在洗衣篮里，自己又开着凉水淋浴随便冲了冲，心里感叹着：这种禁欲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再这么憋下去，迟早得闹出人命来。两年没去「winning」，那里的好料一定多了去了。
　　　　官纯似乎很喜欢那个洗衣篮，在里头笑得欢畅，官锦文就提起洗衣篮来回兜，父子俩玩的不亦乐乎。喂了晚上那顿奶，官锦文抱着孩子回去睡觉，父子俩都是大字敞着，官锦文没再敢侧向孩子睡，生怕小官纯又把自己当了奶娘。
　　　　长夜漫漫，官锦文觉得，刚才那趟冷水澡，似乎没什么效果啊。




☆、第十章　搭救

时间如流水，官锦文回来已经三个月了，小官纯的婴儿肥消减了不少，整天咿咿呀呀练习发声和磨牙。官纯对官家人也熟悉多了，洗澡喂药还愿意假手他人，但夜里睡觉一定要和官锦文一起，不然就整夜的闹啊闹。
　　　　期间官锦文见了魏泱的儿子魏子笙，魏子笙过了一岁已经会满地跑了，小魏子笙的性子有些冷淡，不太喜欢和人接触，就爱一个人在角落掰整玩具，都是什么拼图魔方这类玩智力的东西，对男孩子喜欢的刀剑枪炮一点儿不感冒。
　　　　有一次魏泱带着魏子笙去官家玩，魏子笙安安静静地站在官纯的小摇篮跟前看，看了好一会儿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指头戳了戳官纯的小脸蛋儿，官纯笑了，魏子笙也跟着笑，俩孩子倒玩的很高兴的样子。临了走的时候，魏子笙拉着官纯的小摇篮不撒手，哭着吵着要把官纯带回家，搞的俩大人哭笑不得。
　　　　官妈官爸对孙子的热情已经淡定了不少，决定先去欧洲各国旅行一遭，临行前一晚放了官锦文的假，官锦文带着吃断头饭的心情和魏泱搭伙去了「winning」。俩人一去就叫了排洋酒搁桌上，猜拳喝酒，官锦文智商所限输多赢少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喝了会儿，魏泱松了领带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台上乐队的乐曲，官锦文眯着双眼四下打量，企图今晚能狩猎成功，可惜今天不是周末，人并不太多，官锦文扫了几遍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你不是说今晚一定要去消消火么？怎么这么淡定。」魏泱喝了一口酒，笑着揉了一把官锦文的头发。
　　　　「唉，除掉歪七扭八的、看上去就是MB的、还有那些成双成对的，也就没什么人了……」官锦文郁闷坏了，难道今晚就这么打道回府么？吧台前有些MB还算漂亮，但是脂粉气太重，再说身体也不一定干净，官锦文就算自己打手活也不想碰。
　　　　「……要不今晚我就吃点儿亏好了？」魏泱揽过官锦文的肩膀，暧昧地凑到他耳朵跟前吹口热气。
　　　　官锦文太久没碰过男人，身体里早就烧着一把火，这下给魏泱撩拨的双耳发烫，他坏笑着弯指托起了魏泱的下巴，「小子，信不信大爷上了你。」
　　　　魏泱摘下眼镜，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带着酒后的莹泽，「好呀，那你得温柔点儿才行。」
　　　　官锦文哪里见过这样的魏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哈哈大笑着推开魏泱，「好了别闹了，恶心死啦！和你上床就跟和亲兄弟乱伦一样！」
　　　　魏泱也低头笑得不行，「操，不闹了，笑死我了……你先坐着，我喝的有点儿晕，去一下洗手间洗把脸。」
　　　　「你没事吧？你丫不是酒神嘛，今儿怎么这么差劲儿！」官锦文乐呵呵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明显是冲魏泱显摆自己在大不列颠练出来的酒量，「快去快回啊！」
　　　　魏泱微笑着点点头，点了支烟朝回廊那边的洗手间拐。
　　　　「别……别碰、别碰我……唔……」还没进门，就听见洗手台那里传来声音，魏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又的确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那种温吞略带沙哑的声音性感特别，没道理会不记得……魏泱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猛地睁大了眼睛！——是杨行川！
　　　　「操！你跟老子来洗手间不就是找干的么？现在少TM给老子装贞洁烈女！嗯，操，真紧……」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道。
　　　　「啊！不要！啊……你……啊，出去……」
　　　　「我操！小婊子！嗯！干死你！TMD都爽成了这样还嘴硬！」
　　　　魏泱见情况不对赶紧大步走进去，洗手台那里杨行川正被一个高壮的男人扒了裤子按着，男人凶猛的利器在杨行川后穴进进出出。杨行川还是三年前那么瘦弱惨白的样子，正痛苦地咬着嘴唇哭泣，单薄的身子抖成一片。男人的手抓着杨行川微微勃起的下面粗鲁撸动，杨行川疼得冷汗直流，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TM干什么呢？」魏泱怒喝一声，抓起墙边儿的水桶狠狠砸过去，那个男人背后吃了一下，疼得骂声娘赶紧拉起裤子跑了出去。杨行川这才脱力地从洗手台上滑下来，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白的能直接去拍鬼片。
　　　　「起来，别坐地上，凉。」魏泱蹙眉把杨行川扶起来，感觉几乎都没用什么力气，杨行川比三年前似乎还瘦了些，那张苍白稚气的脸嵌着一对琉璃珠般的清澈大眼睛，正怯怯的看着魏泱。
　　　　「我……」杨行川被魏泱看见窘态，咬着嘴唇穿上裤子哭的更厉害。
　　　　魏泱叹口气，从裤兜里掏了纸巾递给他，「你收拾一下吧，后面出血了，快去医院。」
　　　　杨行川紧紧捏着那包纸巾，哽咽着点点头，「嗯……魏大哥、你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魏泱看杨行川站稳了就松开了手，被杨行川无辜期待的可怜眼神紧紧盯着，不由自主说，「……他回来半年了。」




☆、第十一章　老情人

「真的吗？」杨行川猛地睁大双眼，连哭都忘了，扑上去拽住魏泱的衣袖道，「求你！求你带我、带我见他、一面！好不好？好不好？——」
　　　　魏泱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也不知道官锦文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记得杨行川吗……
　　　　「锦文现在就在‘winning’，我在洗手间外面等你，你先收拾一下吧。」
　　　　「嗯！谢谢你！谢谢你、魏大哥！」杨行川用力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灿烂单纯，魏泱正要往外走，又被杨行川叫住了，「那……魏大哥，刚才的、事……」
　　　　「放心，我不会说的。小羊，」魏泱柔声安慰着他，官锦文以前一直是这么叫杨行川的，杨行川的个性和眼睛也的确很像天真无邪的小羊，「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下次也许不会有人及时救你的。」
　　　　「嗯……我知道了。」杨行川心有余悸地点头。
　　　　上个月他打听到官锦文出国前喜欢来「winning」，就每天来这里转一圈，想着在这个地方也许能遇到官锦文，今天那个男人说认识官锦文，要自己和他去洗手间，杨行川自然欢天喜地的去了，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不过还好，遇到了魏泱，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找了官锦文三年，一直都没有官锦文的消息，今天能见到他真是太好了！
　　　　魏泱在外面连着抽了两支烟，杨行川才从里头出来，他脸上带着笑，迈着不太自然的步子，「魏、魏大哥，可以走了！」
　　　　魏泱掐了烟在前面引路，不经意道，「三年前你说话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杨行川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他、离开以后，我妈也、也死了，没人、和我说话，就……」
　　　　「……抱歉。」
　　　　到了地方魏泱停下步子，杨行川一脑袋撞在他身上，刚揉着头站好，就被沙发上的人定了身，杨行川还红着的眼眶顿时又蓄满了泪，「官大哥！」
　　　　官锦文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擒着酒瓶子扭过脸，「杨行川？——」
　　　　下一秒，杨行川就哭着扑进了官锦文怀里，跟个小孩子似的拿脑袋蹭着官锦文的胸膛，这动作一下子让官锦文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官纯，心里立刻就更心疼这个单纯的大孩子杨行川，「好了好了，都长大了还哭？来，笑一个给哥看看，我说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瘦成这样……」
　　　　魏泱在旁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1000瓦的大灯泡，翻了翻空掉的烟盒，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出去买盒烟，你们慢慢聊吧。」
　　　　官锦文笑眯眯地冲魏泱挥挥手，把杨行川抱在自己腿上坐好，杨行川的笑脸抽搐了一下，官锦文的动作扯痛了他后面的伤口。杨行川紧紧搂着官锦文的脖子，简直都不能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了。杨行川刚一米七看上去娇小单薄，官锦文则一米八二修长贵气，两个人抱在一起别提多吸引人眼球了。
　　　　官锦文哄了杨行川一会儿，看他不哭了就开始边略带情色地抚摸杨行川凹下去的脊柱，边问他近况，食色性也，更何况官锦文还是个被「饿」了这么久的男人，「小羊，现在应该工作了吧？」
　　　　杨行川脸颊有些红，被官锦文的动作逼得偷偷扭了扭腰，「我、在帮人、送报纸和、和牛奶……一个人、够用的，我妈得、了胃癌，不在了。」
　　　　「小羊……」官锦文抱紧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复而又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念A大中文系吗？怎么不去找个体面点儿的工作？」
　　　　「我……我说话、不好，别人不要。」杨行川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失落自卑地低头绞着手指。
　　　　官锦文心疼地抓起他的手指挨个亲了一下，「你除了说不好话哪里不比别人强？不要这么没自信！……对了，你想不想给我当助理？」
　　　　「我？」杨行川惊讶地看着官锦文，连忙摇头，「我、我不行！」
　　　　「很简单的！就是安排会议时间、处理一下文件，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官锦文这次改亲杨行川的嘴唇，他以前觉得杨行川的眼睛太大了，现在却觉得特可爱，尤其是像小官纯一样骨碌碌乱转的时候，「小羊，你就听我的……咱俩能时时见面不也挺好的吗？」
　　　　这事儿官锦文存了点儿私心，当初他为了去英国和杨行川分手是不得已，这个男孩子腼腆羞涩不多事，之前和自己保持了半年多的情侣关系，算是官锦文最长的一段感情。现在重新找人也怪麻烦的，要是能和杨行川在一起倒不错。
　　　　「……我……」杨行川眨着大眼睛，明显有些动心。他不在乎换个工作能过的更好，不过他很在乎能一直呆在官锦文身边，那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日子！




☆、第十二章　旧情复炽

「小羊，别担心那么多，我现在有了个儿子，我爸妈不再干涉我的私生活了，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的。」官锦文把手探进了杨行川的格子衬衫下，在杨行川的腰际来回爱抚，不出所料，杨行川一如既往的敏感，「宝贝儿，看来这三年你似乎很乖啊，有没有找过别人？」
　　　　杨行川轻轻喘着气，晕红的面颊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特别无辜诱人，他咬着嘴唇摇头，隔着衣服按住了官锦文的手，他渴望和官锦文更加亲密，可是今天不行，他的后面还在流血，他不愿意让官锦文知道。
　　　　「乖了，听我话，明天去上班，你家要是没搬的话我过去接你。」官锦文温柔地舔着杨行川的耳垂，拿虎牙轻轻磨着，「嗯？」
　　　　「啊……好、我等你……」杨行川一下子软了身体，瘫在官锦文怀里低声呻吟，温吞略沙的声音撩人至极。
　　　　「叫的真好听。」官锦文的手摸上杨行川鼓起来的裤裆，惹得杨行川低呼一声，官锦文却故意慢悠悠地来回摩擦着，「小羊，你不会都没自己碰过吧，这么耐不住啊。」
　　　　「我……」杨行川眼圈红了，不敢看官锦文，羞耻地低着头。
　　　　「宝贝儿，没关系，我喜欢你这样……」官锦文先是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