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的春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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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林医生，”两人笑着招手。

林逸飞微微一笑，“早，”然后，帅气的转身，踏着楼梯上去。

“嚯~看来林逸飞今天心情爆好啊，”小玉扭着头，往后看，边赞叹道。

“唔~~”小月研究性的点点头，“恋爱了。”

“切，你少八卦了，”小玉玩笑性质的推了她一下，“下班去哪里？”

小月甩了甩手臂，“还能干嘛，当然是回家睡觉拉，这一整个晚上的，你看我的眼袋是不是又重了。”

“哪里这么夸张了，得了吧你，实在不行，找整形科的李医生给你做个微手术，把眼袋给摘了不就行了。”

“去，本姑娘天生丽质，不需要手术，”小月头发一甩，踩着高跟鞋哐当哐当的朝外走。

“诶，我说真的，那李医生。。。。”小玉跟上去，手搭上小月的肩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早上做了一台小手术，洗手的时候，夏洛宇进来，用着平日吊儿郎当的口气招呼道：“嘿，帅哥今晚有空否？”

“没空，”林逸飞不带考虑的回了一句，斜着瞥了他一眼，“心情不错，你的事搞定了？”

夏洛宇用刷子洗手，“一半一半吧，反正，遵守和平共处的原则，进行八年抗战。”

林逸飞直起腰，“我说，你喜欢人家就直说，别耽误别人的青春。”

“哇，逸飞你别乱说，”夏洛宇故意夸张的说道：“万一是别人耽误我的青春呢。”

“你？”林逸飞冷眼瞧了一眼，“青春和你无缘。”

夏洛宇哈哈大笑，“逸飞，说真的，钥匙我稍后还给你，这几天，多谢了。”

洗完手，两人一起往外走，“不客气，房间恢复原样就行了。”

“额。。。”夏洛宇抓抓脸，“我想起来。。。我还是过两天还你钥匙吧。”

林逸飞转脸，双目半眯，夏洛宇投降一般将双手半举在胸前，“我保证，逸飞，两天内我一定给你恢复原样，连一根针的位置都是相同的。”

“算了，我不信任你，钥匙给我，我自己去收拾，”林逸飞太了解夏洛宇了，要是让他收拾，只可能越来越乱，而且，他当初借地方给夏洛宇住，便是知道的，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逸飞，你真是好人啊，”夏洛宇伸手勾搭住林逸飞的肩膀，“对了，听说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恋爱了？”

“听谁说的？”林逸飞侧过头，将夏洛宇的手弹开。

“是司徒吧，那小子真的开窍了啊，”夏洛宇自顾往下说，啧啧两声，“铁树开花啊这是。”

林逸飞扬起一边眉头，“有意见？”

见林逸飞不否认，夏洛宇反而有些意外，“哟，真的啊，太好了，今晚去喝酒，庆祝一下如何？”

林逸飞朝右边转弯，道：“不去，我有事。”

夏洛宇将头凑过去，眨眼道：“约会啊。”

林逸飞停下脚步，“你无聊的话，可以帮钱云代班，她今晚去相亲。”

“哇，这闺女还没嫁出去啊，这都相了多少回亲了，”夏洛宇摇头叹息，“我就说，这女的就不能太强，不然男人有压力，逸飞，你说对。。。”最后的音消失在嘴里，抬头看出现的人，讪笑道：“钱医生啊，今天穿的好漂亮。”

眼前的长发美女淡漠的斜睨他一眼，双手插在白袍里，“我穿的和你一样。”

“嘿嘿，所以说漂亮，白衣天使啊，那个最美了，人美，心更美，对吧，逸飞。。。诶，逸飞呢？”

“走了，”钱云耸耸肩，迈步往前走，经过夏洛宇的时候，冷冷道：“下次在背后说人是非时，记得看看主人在不在。”

夏洛宇抹了一把额头，指着林逸飞离开的方向，低咒：“太不够意思了。”


下午巡视病房，从2…7出来时，正好遇到打热水回来的姜怀柔，林逸飞打住脚步，微微点了个头。

“林医生，”姜怀柔歪头一笑，双眼打量了一圈，道：“有一句话一直没说。”

“什么话，”林逸飞随口道。

“我一直都觉得，平时的你和在医院里的你，有很大的区别，”外面见到的时候，林逸飞总是带着迷人但令她气的发呕的笑，但是一穿上医生白袍，便换了一个人般，透着一股子的冷峻气息。

林逸飞微弯唇角，道：“因为我的工作性质不需要卖笑。”

姜怀柔低笑，“你比司徒幽默。”

“还好，”林逸飞淡道：“你没去法庭？”

“刚回来，多亏了司徒，官司胜诉了，”姜怀柔抬头将脸颊旁的发丝拨开，观察着林逸飞的表情。

“恭喜，”林逸飞不禁想到，应该感谢姜怀柔的那束花吧，不然直到现在，两人还在原地踏步。

姜怀柔打量了半天，斟酌着语句，道：“你好像不生气。”

“我？”林逸飞不解道：“为何要生气？”

“因为。。。”姜怀柔试探着说道：“我喜欢他啊，而且，我正在追求他。”

“嗯，我知道，”林逸飞微微点头，“所以呢。”

姜怀柔细目微眯，瞧着林逸飞平静的表情，但从他发亮的双眸看出了其中的自信与好心情，心里便有了谱，抬头将刘海拨到旁边，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或许，我只剩下一句恭喜能说。”

林逸飞无所谓的道：“谢谢。”

“不客气，”姜怀柔拉扯起一抹笑意，稍有些苦涩，“我就是随便祝福一下，不用太在意。”

“哦，不是，我说的谢谢，”林逸飞嘴角微翘，双目含笑道：“指的是你的花。”

原来是这样，姜怀柔轻轻呵笑道：“我可不想做这个红娘，”一个护士扶着病人走过来，姜怀柔往旁边让了让，转了话题，问道：“我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照这个情况发展的话，下周可以办出院手续，”林逸飞一边翻病人资料，一边说道：“不过回去后要多注意，有一点不适的症状反应，就送来医院检查。”

“好，谢谢，那我先回病房了。”

林逸飞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时，听到姜怀柔低声道：“我那句恭喜才不是真心的。”

林逸飞充满兴味的目送她的背影走远，他不否认，有些女孩子，还是很有意思的，可惜，很多年前，他的心就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043　约会
考虑到夏洛宇真的会贯彻说不如做的行动方针，林逸飞一到下班时间就离开了办公室，现在，他可没兴趣和夏洛宇两个人喝酒，或者让夏洛宇当他和司徒清之间的灯泡。

走到医院外面，想起来司徒清最起码还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过来，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吧坐下。点了一杯蓝爵，随手拿了本杂志，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

忽然想起上次和司徒清谈到过放假，林逸飞不禁考虑着，真的应该来一个二人行。出国是不大可能的，他们两个人同时请假有些困难，就在国内走走，倒是不错的，再说，国内的山清水秀，亦是外国没有的风情。

这么想着，就行动起来，这种咖啡店都是备有专门给客人浏览的空置的电脑，就过去查询起来，觉得有几处甚是不错，就是风景各异，有的大气，有的小家碧玉，但又不知道司徒清更倾向于西北豪漠，还是江南小镇。

最后，电话咨询了几家旅游公司，也有适合的，就留了电话，打算和司徒清聊过之后再做决定。于他而言，去哪里不重要，就是想和司徒清一起走走罢了，以前虽然也有过旅行的经验，不过是两大家子，而且当时关系不明朗，哪里能同现在比。所以，他更注重司徒清的选择。

这么一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手机铃声响起，才让他反应过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眼里露出一抹笑意，按下接听键，对面的声音先传来。

“逸飞，你不在医院？”

这句话问出来，林逸飞就知道他去医院找过自己了，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结账，边回道：“我在对面咖啡馆，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好，”司徒清挂了电话，从医院里面出来，去停车场拿车。


走到咖啡馆门口时，林逸飞停了一下，又转回去买了一杯咖啡外带。刚回到医院门口，一辆车开出来，往旁边避让了一下，没注意撞到一个人，下意识的扶住对方，道：“抱歉。”

匆匆要走，却听对方唤道：“林先生？”

林逸飞先看了看手上的咖啡，幸好没有洒出来，闻声才转回头，打量了一下，是个身材娇小的女生，长的颇为清秀，想了下，道：“沈小姐。”

“啊，”沈怡有些意外的惊呼了一声，心里头小鹿直撞，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记得我啊。”

“自然，美女一般都让人印象深刻，”林逸飞敷衍道，边注意司徒清是不是开车出来。

被当面夸奖，沈怡有些羞怯，“没有啦，”又略微好奇道：“林先生来医院探病么。”

“不，我在这里工作，”林逸飞已经看到司徒清的车子出来了，对着那边比了个手势。

沈怡没有注意到，有些感兴趣的道：“原来你是医生啊，我是来探病的，我奶奶就在住院部的三楼。”

“是，”林逸飞抬手看腕上的表，心里琢磨，刚才应该和饭店预约一下，边心不在焉的说道：“那祝你奶奶早日康复。”

“谢谢，”沈怡拨了一下耳边发丝，“请问，你是什么科的医师？我猜一下，外科，对吗？”

“对，”林逸飞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司徒清的车子过来。

“那个…”沈怡犹豫道：“我奶奶脑子里长了个肿瘤，今天检查了，报告还没有出来，可以麻烦你看一下吗。”

林逸飞淡笑道：“对不起，现在可能不行，明天拿片子给我看吧。”

“嗯，谢谢，”沈怡弯起唇角，笑容甜美。

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下，司徒清打开车窗，“逸飞，”

“我来开，”林逸飞绕到驾驶座边上，打开车门，让司徒清出来，递上纸袋，一改刚才疏离的样子，笑着道：“咖啡，你最喜欢的那种，现磨的。”

司徒清看到边上还有一个人，微微楞了一下，点点头，算是招呼。然后接过林逸飞递过来的咖啡，转到副驾驶坐下，“很香，不过，我还是比较怀念你亲自煮的咖啡。”

“好啊，今晚买些咖啡豆，回头给你煮，”林逸飞对司徒清笑了下，朝外面的沈怡挥手，踩下油门，驶出医院大门。

沈怡站在原地，有些迷惑，她好像，搞错一些事情了。


“去上次那家吧，我记得还存了一瓶酒，正好，”红灯停下时，林逸飞转头建议道。

司徒清没有异议的首肯道：“好，如果有空位的话。”

林逸飞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眼睛注意着前方的红绿灯，忽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司徒清双手握住纸杯，问道。

“我在想，”红灯跳为绿色，车子缓缓滑动，“你的桃花。”

“桃花？”司徒清微微皱眉，不解道：“什么桃花。”

“诺，露丝不是给你招桃花么，如今看起来，还是有点效果的，不过，现在都成了烂桃花了，并且，绝无死灰复燃的可能。”

司徒清无奈一笑，“桃花树都在我面前了，逸飞，我想我不需要再招桃花。”

林逸飞状似轻浮的快速摸了司徒清的脸一把，眯眼笑道：“算你会说话，有赏。”




044　海滩
清静的用餐环境，彼此交流都是轻声细语的，只听见杯盏碰触的清脆声。林逸飞浅啜一口杯中红酒，露出较为满意的表情，微微转头，看见那架当摆设用的钢琴，想起少年往事，有些出神。

司徒清跟着转过头看，说道：“很久没听到你弹琴了。”

“你想听？”林逸飞撑着头，看他。

“毕业那天弹的是《费加罗的婚礼》吧，”司徒清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我印象很深刻，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会弹琴。”

林逸飞略微窘迫的避开他的视线，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

“逸飞，那天你穿着白色的西服，姿态优雅的走上台，当第一个音阶出来时，我的心里有些震撼，”司徒清陷入回忆中，忽而一笑，“逸飞，那时候，你真像一个王子。”

林逸飞放下酒杯站起来，一只手平放在胸口做了个弯腰的动作，嘴角上扬，眼睛里带着笑意，道：“那本王子就只能献丑了。”

林逸飞走到钢琴边上，手指头拂过黑白键，过去的记忆连同那脑海中的音律一起涌上心头。端坐好，双手摆到琴键上，食指轻轻按下，一声低鸣传来，餐厅里所有人的人都看向这边。

毕业礼上，报告厅坐满了即将离校的学子，林逸飞淡漠的脸直视台下，当眼神扫到那抹熟悉的影子时，脸色缓和了下。稍稍垂头，坐在钢琴前，音乐起，十个手指头像跳舞的灵者，欢快的跳跃。

那一首曲子，林逸飞曾经练习过无数次，他想让司徒清当第一个听众，而不是这样子，和这么多人分享。林逸飞闭上眼睛，想象着，就他和司徒清，两个人，一个安静的倾听，一个认真的弹奏。

安静的餐厅里，流淌出一阵叮咚如泉水的音符，用餐的人们放下手中的刀叉，专注的聆听。没有华丽的技巧，也没有高超的琴技，只是，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弹奏者无比的用心，还有说不出的情深意长。


从餐厅出来，原本是直接回家的，不过经过临近小区的海滩时，林逸飞要求下去散步，吹吹风。

司徒清跟在他后面，边道：“酒后驾驶，我们似乎在知法犯法。”

晚上的海风扑鼻而来，带着咸湿的味道，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水撞击沙壁，拍出巨大的海浪声，“清，我们一年365天，有364天都在遵纪守法，偶尔犯一次错而已，不能这么苛求自己。”

漆黑的海面就像是广袤银河，带着神秘与未知的力量，黑色的夜空里，星星就显得更为明亮了，如黑绒布下面闪烁的钻石。

林逸飞拉着司徒清坐在沙滩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这里的空气好一点。”

“嗯，城市的排污量太大，无法避免空气污染，”司徒清赞同道。

林逸飞侧了侧身子，和司徒清背靠背，指控道：“你以前说一杯就醉的，没想到，还挺能喝。”

“啊，还好，因为是红酒，如果换其他的，大概很快就能醉倒了。”

“你应酬客户也这样？”林逸飞挑眉道：“那岂不是要被占便宜了。”

司徒清摇头，“这种事情，会有其他人做，我只做好工作就行了。”

“哦，这样啊，”林逸飞自言自语般点头，心里想好了一件事，双目半眯，如狡猾的狐狸般，嘴角扯开一个弧度，露出算计的笑容。

“对了，”林逸飞转过身，“我们去旅游吧，我查了些资料，但是不确定去哪里比较好。”

“嗯？你有想去的地方么？”

“我都一样，”林逸飞将下巴抵在司徒清的肩膀上，“就是想和你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你都没有和我两个人出去过吧。”

“是，”司徒清想了下，“我最近应该可以有十天假期，你呢。”

“我也差不多吧，很久没请假了。”

“那我去旅游公司咨询一下，不能走太远，但国内基本是没问题的，”司徒清盘算道。

林逸飞抬起头，“嗯，这个我也想到了，有几个地方不错，回去给你看。”

“好，”司徒清又问道：“温姨还没回来？”

“还在西藏，”林逸飞仰头看天上星辰，“乐不思蜀了。”

忽然，一转头，问道：“辛姨什么时候过来？”

“可能三四天之后，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说到家长，两个人有些沉重，林逸飞戳了戳司徒清的手臂，“司徒叔叔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会，”司徒清毫不迟疑的点头，“不过你放心，他舍不得打你。”

林逸飞自信的一笑，“那当然。”

“逸飞，”司徒清扭头看他，嘴角隐约透着笑，“或许，你才是他亲生的。”

林逸飞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司徒清的下巴，凑过去，嬉笑道：“吃醋了？”

“不，”司徒清顺势握住他的手指，“我很高兴，这样，我们的障碍不是少了很多么。”

“所以，”林逸飞正色道：“你打算对他们坦白？”

“逸飞，”两人对视，司徒清毫不掩饰眼底同样的情意，“我们在一起了，就要做一辈子考虑，我想对我们这份感情负责，而不是过一天算一天，父母那边，我也不打算隐瞒。”

林逸飞满意的露出笑容，多年的阴霾彻底被照亮，就像是重生了一遍，现在充满了生活的热情，“我也是，”单手搂住司徒清的脖子，身子微微往下压，下一秒，双唇贴合到一起，这一次，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缠绵的厮磨。





045　不放
海风温柔的吹拂，海浪声中，隐约可闻见一些不属于海滩的暧昧声音。一个匆忙的脚步声突然闯入，破坏了原本和谐的场景。

司徒清拍了拍林逸飞的后背，呼吸还有些不均，“逸飞，有人来了，”说着，整了整有些散的衣服，从地上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回去吧。”

林逸飞气恼的一拳捶到沙地上，一掌拍上司徒清的手，握着，然后让他拉着起来。

两人并肩而行，黑夜里，一双手十指相扣，紧紧交握。

走到坝上，两人回头看海面，千年不变的海水一波接一波涌上沙滩，拍出无数浪花，黑夜里，那个人站在沙滩前，就像一个木桩一般，林逸飞摸着下巴，道：“不会半夜来跳海的吧。”

一束灯光从较远的地方照过来，林逸飞见到了，对司徒清笑道：“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

司徒清打开车门，看了看恢复宁静的沙滩，拍拍林逸飞的肩膀，“回家？”

“嗯，”林逸飞看着广袤星空，会心一笑，道：“回家。”

两辆车在深夜的海滩边交替驰过，车灯炫目的光芒照亮了彼此，林逸飞微微一怔，道：“这个车…好像有点熟悉。”

司徒清刚好打开收音机，音乐流淌出来，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便问道：“什么？”

“哦，没什么，”林逸飞不在意的说道，又跟着哼了两句歌，“这个歌不错啊，旋律很舒服。”

“是吗，我不懂这些，”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等保安放行，才慢慢的开进去，“通俗歌曲都是比较容易上口的，符合时下年轻人的风格。”

“对，比如大街小巷常常播放的那些…嗯…”林逸飞轻敲额头，那个词叫什么来的，想了一会儿，道：“对了，神曲。”

“神曲？”司徒清困惑道：“为何这么说？”

“谁知道呢，”林逸飞耸了耸肩，“也许应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那句话吧。”

广播里甜美的女音介绍刚才的那首歌曲，林逸飞听了，皱眉道：“原来是一首失恋的歌。”

“嗯，”司徒清熄火停车，“歌词说的很对，一段感情结束了，就该放彼此自由，纠缠着，太难看。”

林逸飞没有回话，也没有动，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逸飞？”司徒清唤了一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林逸飞，忽然，他一把抓住司徒清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不放。”

司徒清不明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说不放，”林逸飞的声音略微提高：“就算你发现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你的错误估算，或者，你第二天就反悔了，但是，我不会放手，绝不。”

司徒清愣怔了一下，复尔，拍了一下林逸飞的手，嘴角带出浅浅笑意，“我也是。”

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握在一起的手仿佛这辈子都不会放开，那么用力，那么坚定。


这天下班，司徒清很准点的就离开了事务所。程怡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着急离开的背影，拉了露丝，问道：“什么情况？”

露丝抱着文件，若有所思道：“有情况。”

“废话，谁都看出来了，我就是问你这情况是什么。”

露丝斜眼瞥了她一眼，嬉笑道：“想知道？”

程怡点头，露丝招招手，示意让她附耳过来，程怡靠过去，露丝神秘一笑，道：“自己问去。”

程怡无奈的看着露丝踩着高跟鞋走开，愤愤的比了个拳头，然后，忙自己的事去了。


林逸飞刚脱下医生袍，手机来电，“喂，嗯，在换衣服。。。出去吃？”

打开门，往外走，旁边有人招呼，林逸飞点头示意了一下，继续对着电话，道：“不用，每年都这样过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抬头看到周围没人了，低声笑道：“有你在就行了。”

刚挂了电话，夏洛宇从后面勾搭上来，“逸飞，走，给你庆祝生日去。”

“谢谢，”林逸飞的唇角扯起笑，“但今晚不行。”

“哟，有了情人就不要兄弟了，”夏洛宇伸手捂住胸口，摇头，“伤心啊。”

林逸飞用手肘撞了夏洛宇一下，“别演戏了，拿不了最佳男主角。”

“嘿，”夏洛宇嬉皮笑脸的说道：“叫司徒一起出来。”

忽然，林逸飞直视夏洛宇，看的对方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逸飞，别这么看着我行不，我有点害怕啊。”

林逸飞勾起一个笑容，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夏洛宇满头雾水。

“前天晚上，去过海滩边吧？”

“你怎么知道，”夏洛宇莫名，又笑着道：“逸飞，你在跟踪我吗？”

“我看见你的车了，”林逸飞解释完，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唉，”夏洛宇夸张的一叹，双手做了个被铐住的动作，“如今算是落入圈套了。”

林逸飞见他仍是笑嘻嘻的，就知道他的事必然是处理好了，不管夏洛宇的选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