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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的春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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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飞喝着热汤,吃着热饭,心里比五月的阳光还要温暖。

司徒清从病房出来,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去吧。不过,过道里,正好看到林逸飞和一个医生在说话。两个人指着一份病例,不知道讨论什么。林逸飞的神情很严肃,浑身透着一股凛然疏离又坚定的气息。

两个人相处时,林逸飞是随意的,偶尔任性,却从不曾像现在这般严谨而疏离。司徒清知道林逸飞的个性不合群,但也和现在的不同,或许是身上那件白袍子熏染的效果,给了司徒清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认真的林逸飞具有不一样的魅力,即使那双笑起来很好看的眼睛维持冰冷的状态,反而勾起了另一种禁欲一般的诱惑力。

或许,林逸飞感受到了司徒清注视的目光,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到,转瞬柔和起来,他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另一位医生点头离去。

林逸飞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嘴角微微翘起,融化了适才那种冰一样的表情,“谢谢你的外卖,”林逸飞笑看着司徒清,开口说道。

“来医院探病,顺路,就给你送来了,”司徒清解释了之后,又问道:“你现在走吗?”

犹如一盆冷水灌进了心口,林逸飞雀跃的心一下被打落回原地,自嘲的一笑,摇头:“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啊!不过,他能惦记到给自己送饭,也算一种进步了?

“好,”司徒清转身前,想到什么,又说道:“车钥匙给我。”

“嗯?”

“为了避免你疲劳驾驶,我帮你把车开回去。”

林逸飞扶额轻笑,“所以,你让我凌晨在街头拦车?”

司徒清衡量了一下,“那我等你一起走吧。”

林逸飞看了看表,“你在我办公室等一会,我交代一些事就走。”

“哟~~清清~~”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夏洛宇走到司徒清面前,勾着林逸飞的脖子勒了勒,抱怨道:“你以后可别再给他送饭,这小子忒没良心了。”

司徒清看林逸飞,用眼神询问,什么和什么?

“他最近内分泌失调,”林逸飞甩开夏洛宇,扯着司徒清就闪。

内分泌失调?夏洛宇抽了抽嘴角,旁边和他走在一起的小护士掩嘴偷笑。

“夏医生,刚才的林医生好像和平时不一样哦,”小护士歪着头,一脸想不通的神情。

夏洛宇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才是正常的。”

“什么?”小护士继续问。

“你啊,”夏洛宇用手中的文件板敲了敲她的额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说完,背着手,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走了。




016 招桃花
连着一天一夜的忙,林逸飞累瘫在床上,打算用一个白天来补眠。早上,司徒清做好了早餐,出门前,把林逸飞的那份放在冰箱里,让他起床后,自己热来吃。

司徒清走进办公区域,看到几人围着一起,正觉奇怪,被围在中心的那位姑娘笑着招呼道:“司徒律师,你也要一支桃花么?”

就看她手上真的拿了几支摘下来的桃花,开的很漂亮,粉红的小朵花布满了细长的枝条。

“是我自己家种的桃树上摘下来的,因为正好要修剪,我就摘了一些,可不是我偷摘的哦,”拿着桃花的姑娘笑着解释。

“不用了,”司徒清婉拒,打算越过他们去办公室。

“程怡,你把花给我吧,等一会我找个玻璃瓶子,插好了花,再放到司徒律师的办公室里面去,”露丝积极的插嘴说道。

司徒清无奈的看她,露丝暧昧的眨眨眼,“我给你招桃花。”

围在一起的几个人全都笑了,司徒清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其他几人纷纷散去忙自己的事,早上的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程怡看着司徒清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推了推露丝,问道:“你说,不是有句话说好男人不是被另外一个男人占去了,就是做了人家丈夫么,那里面这位,算哪种情况?”

露丝耸了耸肩,“谁知道,也许冰山还没遇到破船吧。”

程怡抖了一下身子,斜着眼睛看她,“好冷。”

露丝果然找了一个玻璃瓶子,将一支桃花放在里面,在司徒清的办公室里转悠,“放哪里好呢。”

司徒清撑着额头,叹道:“露丝,我不需要,放在你桌子上吧。”

“不行,”露丝义正言辞,“给你招桃花呢,放在我那里有什么用,再说,”露丝抿唇,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脚尖划地,娇声娇气的说道:“如果我的桃花太多,我哈尼会吃醋的。”

司徒清干脆不说了,让她自己随便。

“就放窗台好了,什么紫气东来,东床快婿啊,放东边,准没错,”露丝叉着腰,定下结论。

林逸飞揉着头爬起来,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下午三点半,没想到睡了这么久。起来刷牙洗脸,又冲了个热水澡,人也精神了。然后从冰箱里翻出司徒清用保鲜膜封好的饭,放在微波炉转了后,就能吃了。

盘腿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吃饭,吃完后,又取了一盒冰激凌当饭后甜点。抬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沙发一角的手机勾过来,拨了个电话给司徒清,没人接。

林逸飞凝眉想了想,站起来回房间换衣服,出来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车钥匙被司徒清拿走了。

出租车停在一幢商务楼下面,这块原本热闹的办公地区因为下班时分略显冷清。

林逸飞在下面琢磨了一下,看到一位可能下班晚了的小姐匆匆走过,林逸飞立刻喊住对方:“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不悦的神情在看到林逸飞时,眼底闪过惊艳,然后一下子害羞起来,“有什。。什么事吗?”

林逸飞很恰当的展露一个笑容,“请问,天琪律师事务所在几层楼?”

“哦,十。。。十三楼。”

还好,万一是三十几楼什么的,干脆等在下面。

“谢谢,”林逸飞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她。

那位小姐心提到了嗓子口,艳遇来了?!会不会向她发出邀请,怎么办,要不要接受呢?如果接受的话,是不是太随便了?可是,万一拒绝了,以后岂不是都见不到了?

“喂~~”林逸飞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啊~~什么?”

林逸飞扯起一边嘴角,笑的倾倒众生像,“我是问,楼梯间怎么走?”

“那。。。边。。。。”伸出一只手,颤颤抖抖的指过去。

“谢谢~~”林逸飞轻轻一笑,优雅的转身。

“嗷~~”原地的小姐伸手捂住心口,呈现雕塑状。

几分钟后,保安经过,戳了戳她,“哎,小姐,小姐?”

保安纳闷的走开,边自言自语,“唉呀妈呀,电视里演的点穴那啥子玩意儿,还是真滴?”


“逸飞?你怎么来了?”司徒清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林逸飞。

林逸飞指了指桌上手机,“你怎么不接电话。”

司徒清开锁,看到未接电话,“刚才在开会,没注意手机。”

“嗯,”林逸飞四处扫视,“装修的不错。”

“你等一下,我处理完这个文件就可以走了。”

林逸飞点点头,接着观察司徒清的办公室,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时,绕到窗边,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余光扫到玻璃容器里插的一枝桃花,意味悠长的道:“哦,桃花啊~”

“嗯,什么?”司徒清抬头。

林逸飞指了指窗台上放着的花,调侃的笑道:“交桃花运了?”

司徒清脸色尴尬,“那个啊,同事放的。”





017 钢琴
露丝泡了一杯咖啡进来,林逸飞接过来道谢,趁林逸飞转过身的时候,露丝蹭到司徒清旁边,悄声问道:“你同学很帅啊,有没有女朋友?”

“你好,我叫林逸飞,”林逸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伸出一只手,笑容可掬的看着露丝。

露丝回握了一下,“叫我露丝就行了,我是司徒律师的助理。”

“清,我去外面等你,”林逸飞说完,对着露丝笑了一下,“不知道介不介意带我到处参观一下呢。”

“好啊,”露丝爽快的答应。

两个人走在外面,露丝好奇道:“你们怎么会成为朋友的?司徒那个人很不容易亲近诶。”

“我们是同学,”林逸飞转头,笑着问:“清的人缘很差么?”

“这倒不会拉,”露丝仰着头想,“但总觉的和谁都那样,不亲近,也不会很好。对了,”露丝神秘兮兮的悄声问:“司徒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林逸飞反问:“你自己不去问他?”

“他说没有啊,”露丝摊手,“所以我特意给他弄了支桃花,帮他招一招桃花运。”

原来是她送的花,林逸飞了然的暗自点头,据他刚才研究下来这姑娘应该对清没有什么想法。心里那种酸酸的滋味消散了不少,本来想打探一下可能隐藏的情敌,不过这么交谈一番,觉得露丝心直口快,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她不带有任何私心的为司徒清着想,也算难得,立马有了几分好感。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了,”想起司徒清,林逸飞柔和的一笑,“他从来不说谎。”

接下来,林逸飞话里话外的从露丝这里打听了司徒清平时不少的事情,两个人谈兴颇浓。露丝一开始也为林逸飞的外貌惊叹,不过她属于比较粗枝大叶的性格,惊讶了一下之后,也就完了。

司徒清出来,看到两人笑谈,倒是有些意外。林逸飞站起来,问道:“可以走了?”

司徒清点头,林逸飞向露丝告别,两人一起出来。

知道林逸飞的怪癖,司徒清陪他爬楼梯,“今天太晚了,逸飞,我们明天再回去吧。”

“好,不过,你星期天不是要去探病?”

“去过了。”

“哦,”林逸飞想起来,昨天就是去探病才给自己带饭来的,怎么一转身就忘了,“这样也好,不用这么赶时间。”

“嗯。。。”司徒清点头,余下的时间,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转了个弯,来到最下面一层,灯光明明灭灭的,司徒清转而看楼梯灯,灯丝好像是坏了。

虽然已经开春,日照时间比较长了,不过一到五点之后,天空就瞬间暗了下来。走在外面还好,大楼里面就更加黑一点。

司徒清原本走在前面,这么一犹豫,林逸飞就走了上来,“怎么不走了,”说完,伸手去推门。

恰好,司徒清也伸出手,于是,门把没握住,两只手却交触到了。

很短的停顿,司徒清缩回去,林逸飞顺势一推,门打开,大堂的灯光霎亮,太过刺目,连心神都在恍惚间悄悄的晃了一下。

并排出去时,林逸飞偷偷打量了一下司徒清,见他毫无知觉,与平常无异的冰山脸,颓然的暗自叹了口气。左手抚上右手背,三十七度的体温,第一次觉得炙热的烫人。

商务楼外,华灯初上,偶有一辆汽车呼啸而过,尾灯扬起美丽的红色弧线。晚上的风带着春寒,吹散了两人无形中的尴尬,也将凉意带进了林逸飞的心底。

两幢建筑物间狭小的空间,露出繁星点点,月色朦胧,被飘过的白云覆盖住了原本的亮度,像隔着一层纱,不能说是暧昧的美,还是摸不着的落寞。

“清,”林逸飞看着旁边比肩而行的司徒清,突然出口。

“嗯?”司徒清转过脸,“什么?”

林逸飞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他,灯光下,仿若跳跃着不知名的火花,然而,最终还是转为幽静,转回头看前方,淡淡的笑了笑,“吃饭去吧,饿了。”

“好,”司徒清应了一声,悬着的心落下,说不出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太晚了,我们去饭店吃好了,”车上,林逸飞建议。

“前边有一家日式料理,听说不错,”司徒清系上安全带,边回道。

林逸飞摇头,“我讨厌半生不熟的东西,去吃湘菜吧。”

这回司徒清不赞同,“在你的胃没有彻底养好前,最好将辣的菜系当成绝缘体。”

“那。。。。”林逸飞指尖敲着额头,思考道:“折中一下,西餐好了。”

司徒清没有意义的点头,启动车子驶出停车位。在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饭店前。

就餐时间,饭店里的人其实不少,不过还有些空位,侍者带着两人来到偏于角落的位置,旁边还放着一架钢琴,可能是饭店里的余兴节目。

点了餐,林逸飞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边看了一圈,说道:“环境还不错,你平时也会过来?”

“偶尔,”司徒清回道:“如果客户要求的话。”

林逸飞看着钢琴,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清,你说这架钢琴摆着装饰的,还是有人表演。”

司徒清看了一眼,比了个手势,“你可以去试一下,我记得你弹琴很好。”

“不,”林逸飞笑着摇头,双手交握,撑着下巴,黑眸陡然间变的极为深沉,放低声音,道:“毕业典礼那天我就说过,以后我只弹给一个人听。”

司徒清露出疑惑的眼神,林逸飞靠着桌子,身子微微凑过去,状似神秘的眨了眨眼,“想知道是谁?”这是一种试探,口气轻松调侃,实则心脏剧烈跳动着,手心里也汗渍津津。

司徒清干咳一声,视线稍稍避开,林逸飞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垂头坐回去,在司徒清看不到的角度露出自嘲的一笑。

曾经,有过无数次,像这样鼓起勇气,说出心底的话,想再义无反顾一点,不顾后果。但是,终究还是败了,到底是败给自己的懦弱,还是司徒清的一丝机会也不给,林逸飞寻不到答案。林逸飞想,哪怕是司徒清一点点鼓励的眼神,他有可能就全部坦白了。

气氛沉默下来,林逸飞将身子偏转向钢琴的方向,看着发呆。




018 感激
侍者适时的送上晚餐,刀叉与碗盘清脆的碰撞中,肚子渐渐被填饱。刚才的一段插曲也似乎被遗忘了,没有人提起,就不用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逸飞晃了晃酒杯中的红色液体,笑着道:“清,你这样吃饭很闷,”林逸飞浅浅的品尝了一口,半眯着眼表现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息着道:“吃饭也是一种艺术,而你只是在进行最原始的喂食而已。”
司徒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苏打水,“如果我和你一样追求生活的品质,那么,等一下我们两个都只能打车回家。”
“呵~~”林逸飞轻笑,漂亮的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月下散步也是一种情趣。”
这时,侍者又再次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瓶酒,林逸飞和司徒清同时抬头看他,他微笑着对林逸飞说道:“一位小姐送你的,”并用手指了指十点钟的方向。
林逸飞看过去,挑起嘴角,拿着手中酒杯对那边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把酒寄放在你们这里,”转回身,林逸飞抬头对侍者说。
“好的,祝两位用餐愉快,”侍者含笑离开。
等侍者走了,司徒清问道:“不过去?”
林逸飞放下酒杯,笑了笑,“她只是想感谢我一下,如果我过去,她反而会觉得难堪。”
“哦?”司徒清不懂,“为什么?”
林逸飞把玩着手中透明的玻璃酒杯,“她想不开自杀,我唤醒了她,就这么简单。”
“她为了你自杀的,”司徒清淡淡的下结论。
林逸飞不置可否,“所以,我过去了,只会让她想起那段不想回忆的糟糕往事。”
司徒清将头转过去,正好看到一对男女从餐桌边站起来,男人很体贴的帮女生穿上外套,然后携手出去。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林逸飞撑着头,看着旋转玻璃门还在转着圈,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隐隐透出掩不住的羡慕和寂寞。
从饭店出来,夜空愈加深沉,林逸飞深吸了一口,沁凉的空气直透心扉。手臂上挂着外套,悠哉的走下台阶,看着前方三步远的司徒清,又突然回头,透过玻璃窗,能看见那架依然安静的待在原地的钢琴。
高二暑假的某一天,司徒清回来的很晚,林逸飞白天没找到人,晚上堵在他家门口,问他去哪里了。原来司徒清被几个朋友拉扯着去听了一个李斯特专场的音乐会,并表示很好听,不虚此行,让他见识到了高雅音乐的魅力。
林逸飞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这有什么,我也会弹。”
司徒清惊讶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了?”
林逸飞摸了摸鼻子,自己嘀咕了一句:“学了不就会了。”
于是,那个夏季余下的日子,林逸飞暂时在司徒清的生活里消失了,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但是,过了很久之后,林逸飞拉着司徒清去了自己家里,在他空旷的书房,突然多了一架白色的钢琴。当天,林逸飞给他弹了一首费加罗的婚礼,虽然谈不上多么动听悦耳,但是,那一曲,林逸飞弹的很用心,也很用情。
那个黄昏下,两个青涩未成熟的男孩坐在一张钢琴长凳上,肩靠着肩,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一个少年认真的弹,另一个少年安静的听,像一幅美好的画,定格在那个盛夏的季节。
这之后,两人忙碌于学业,很少再碰触那架钢琴,但是,偶尔想起来,林逸飞也会弹奏一曲。高中毕业典礼上,不知道谁透露出林逸飞会弹钢琴,硬是让身为学生会长的司徒清请林逸飞出马表演。
司徒清的请求,林逸飞从来不会拒绝,不过自此后,林逸飞对自己说过,这辈子,都只为一个人而弹,若非如此,将不再触碰钢琴。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当年的那一曲,其实不只是留在他一个人的心里。
开车回老家,出了市区高架,直接转道高速,林逸飞将座位放下来,半躺在上面,选了个舒服的角度,晨曦的光透过挡风玻璃,温柔的照拂,慵懒惬意。
打开收音机,节奏明快的音乐顿时流淌在车厢内,林逸飞跟着哼了两句,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位小朋友怎么样了?”
“嗯?”司徒清疑惑的转头看他一眼。
“就是那个什么莫,被他哥虐打的,”林逸飞半闭着眼睛,神态轻松。
原来林逸飞说的是莫末,司徒清明白过来,“他哥哥带回去了,哦,对了,他让我代他感谢你。”
林逸飞睁开眼,微微皱眉,“他哥不是混蛋么。”
司徒清提速超过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才抽空回答道:“不是继父的儿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样啊,”林逸飞单手枕在后面,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想起那个破旧的屋檐下满是伤痕的少年。人生百态,他并不是那么容易感伤的人,不过,那个少年眼底的忧郁,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或许,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拥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从高速下来,直接上了回家的730国道,车辆渐渐少了起来,远处巍巍高山,如一副剪影画,挂着天边。道路两边是成片的田地,这个时节,正是油菜花开的日子,大片大片的粉黄色,远远看去,就像是黄色的海洋。

“停车,停车,”林逸飞坐直身子,拍了拍司徒清。

“怎么了?”司徒清慢慢的靠边停下。

林逸飞在车厢有限的区间内伸了伸懒腰,“真是太久没有给自己放假了,走,下去活动活动。”

司徒清头疼的看着打开车门,径自下车的林逸飞,跟着走到他旁边,扶额道:“逸飞,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回去再休息吧。”

三月春风,暖洋洋的吹起额前碎发,衣摆也微微飘动,林逸飞看着满是粉黄色的油菜花,转头,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里难道带了一丝调皮的笑,“清,你站到那里去。”

林逸飞指了指东边一块地方,司徒清疑惑不解的看他,“做什么?”

“唉,算了,那你就站在原地别动,”林逸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背面对准司徒清,笑眯眯的说道:“清,笑一个。”

司徒清侧过身子避开,“逸飞,我上车等你。”

林逸飞迅速按了下手机,跑过去,搭着司徒清的肩,笑着抱怨道:“现在变的一点也不可爱。”

司徒清坐在驾驶位上,林逸飞也打开车门进来,喜滋滋的盯着手中的照片。

正好拍到了侧面,冷酷的面孔透着棱角分明的坚毅,无形中散发出沉静而高傲的气息,乌黑深邃的眼眸迎着阳光,泛出迷人的色泽,斜飞的剑眉被一丝垂落的发丝遮盖,高挺的鼻子下,是最具诱惑力的薄唇,张扬又优雅的站立在天地间,深深的吸引了林逸飞的目光。

其实,林逸飞和司徒清一样,都不大喜欢拍照,不过,看到这片油菜花田时,他猛然间想起了一张很久前的照片,原本是想让司徒清按照当时的样子再拍一张,不过觉得这个不大可能,便放弃了。手指滑动了一下,翻到了相册另一张照片,林逸飞笑的很怪异,边看了一眼司徒清。

司徒清莫名有点发寒,凑过去看他的手机,林逸飞也不遮掩,大方拿过去给他看。上面是一张儿童照,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穿着背带裤的男孩明显站不大稳,抓着一颗鲜艳的油菜花,另一只手还有一根很大的棉花糖,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眼睛水汪汪的,圆鼓鼓的脸颊满是戒备的神色。

司徒清揉着头,神情变的尴尬,“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辛姨给我看的,我用手机拍了下来,”林逸飞捧着手机,摸着下巴在照片和司徒清本人之间来回审视,啧啧两声,“明明小时候这么可爱的,长大了一点也不好玩。”

司徒清想起自己老妈和林逸飞两个人捧着相册,兴致勃勃的边看他幼年的照片边讨论,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甩了甩头,开动车子,重新上路。

林逸飞戳了戳司徒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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