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倾城朱颜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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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慢吃，碗放那里等我回来洗。”林志君去玄关那里换鞋。
　　何今咚咚的跑过来：“给，这个月的生活费。”
　　林志君看着他手里那一叠钱觉得头痛：“我说过了，用不了那么多。”
　　“我也说过了，用不掉的你帮我存起来，你知道我手里不能有钱的，要不然还不到一个月就被我花得精光，还不知道花到哪儿去了。”何今拉过他的手把钱塞过去，又咚咚的跑回卧室：“帮我带两盒冰激凌回来。”
　　林志君买了条鱼，半斤牛肉，再买了把小白菜，2两大葱，3两芹菜，两块豆腐。菜市场的菜贩子基本上跟他都混了个脸熟，所以当他要跟卖小白菜和大葱的大叔再买点姜时，那大叔直接就塞了两牙子姜过来，挥手说不用给钱了，赠品。
　　林志君道谢，出了菜市场在旁边的小超市里给何今买了两盒冰激凌带上去。
　　中午的菜是水煮鱼片，小炒小白菜，鱼头豆腐汤，芹菜炒牛肉是晚上的菜。
　　何今吃得心满意足肚子滚圆：“林志君，要是我们搭伙过日子，绝对是我占便宜你吃亏啊。”林志君收拾碗筷：“我能吃什么亏，你钱都搁我这儿了。”
　　何今忽然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看着林志君：“仔细想起来，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了啊！果然还是兄弟最好，不会嫌弃我！”
　　林志君看他一眼，转身去厨房洗碗筷去了。
　　何今被他看得莫明奇妙，想了想想不通，抓着头发跟着去厨房了，看到阳台晾好的衣服忽然红了脸。
　　“昨晚上的内裤你给我洗的？”
　　“你不是喝醉了，难道留给你今天洗？”林志君埋头洗碗，语气理所当然。
　　“那，澡也是你给我洗的？”
　　“打了盆水给你擦了一下。”
　　“林志君，谁要嫁你该是多有福气啊！”何今感叹，比起来他简直是一无是处，难怪人家女孩子看不上眼了。
　　林志君甩甩手上的水：“我说过了，我不打算结婚。”
　　何今好奇：“叔叔阿姨同意？”
　　“志坚和小玲都结婚了，你认为呢？”
　　林家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一向认为家中婚事长幼有序，做为大哥的林志君还没有结婚，那下面的弟弟妹妹就不能结。搞得林志坚和林玲有对像了都不敢跟家里提，后来实在是没法了，两兄妹跑去探大哥的口风，林志君这才向父母郑重提出来不打算结婚的决定。两位老人为此整整有半年的时间不爱搭理大儿子。
　　何今有些呆掉：“你还真的打算单身一辈子啊？”
　　林志君在心底苦笑，果然昨晚说一起做伴什么的，只是说说而己。
　　“下午一起去打球？别老是待在家里。”他转身出了厨房，岔开话题：“你的羽毛球拍还能找到吧？”
　　“好像在卧室，你下午不回家？”
　　“我爸妈去志坚那儿了，回家也我一个人。”
　　“好吧，我也好久没运动了，感觉关节都生锈了。”何今去卧室翻球拍：“去哪儿打啊？”
　　“隔壁小区不是有网球场。”林志君靠在门边看他东翻西翻。
　　“噗，去人家网球场打羽毛球？”
　　“不可以？”
　　“好吧。”何君从衣柜后面用力拽出羽毛球拍袋子：“反正出钱租场地，管我们拿来干嘛呢。”
　　




32

32、第三十二章　。。。　
　
　
　　3，拒恋
　　
　　何今的生活又回到了单身的日子，其实也没啥区别，大不了就是休息日约会对像换成了林志君。林志君总会拉他出去运动半天，剩下的时间要不就是在家陪他打游戏，要不就是约李庆和他女朋友出来喝茶打牌，偶尔两个人也一起去逛街。
　　何家老头老太太也问过何今女朋友的事，得到吹了的答案后好像也没特别意外，老太太甚至还来了句：“人家姑娘也不容易，拖了半年才跟你提分手，要搁我遇上你这么一生活智障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把你踢了。”
　　老头子中肯一点：“老婆子别念叨了，还不是你给贯出来的。”
　　老太太不乐意了：“合着跟你没份似的。”
　　何今啃着玉米棒子从家里逃出来了，这两老口拌起嘴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停的。
　　7月初何今收到他高中同学朱颜改的短信，约他出来吃饭，当年加上林志君，李庆，他们四人在学校很是风光了一阵。成绩好，长相也不是歪瓜劣枣，特别是朱颜改和林志君，那个时候是被暗恋得最多的。
　　四人的友情并没有因为分别考到不同的学校而变淡，真正是应了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过，他跟林志君可以除外，他们两人可以用另外的形容词，比如生活智障与全能执事之羁绊什么的。
　　李庆要结婚了，时间定在十月六号，都已经是三十冒头的人了，他们四人中却只有李庆结婚了，另外三人看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本人到不急，旁人却急得不行。
　　八月底何今他们台流行音乐那档节目来了个新的DJ，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刚大学毕业。一张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眼睛很大，声音很甜，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人刚一进台里就被戏称跟晚间档的何今有夫妻相。
　　何今也从他搭档的嘴里听说了，却因为两人上班时间刚好相错开的原因，只是远远的瞄到过两眼。小姑娘穿着粉白色的淑女装看起来很乖巧，不过何今想，自己都快要大人家十岁整了，老牛吃嫩草这种事还是避免的好，他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结果却有好事者寻了个给新人开欢迎会的理由，在某个星期日约了台里单身的年轻男女去农家乐自助烧烤。
　　小姑娘性格挺开朗，见到何今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们都说我跟你有夫妻相，原来你也是娃娃脸啊！”
　　何今的娃娃脸其实一直是他的痛处，特别是经过了刘娟那件事后，所以他僵硬着面部表情朝她点点头就走开了不打算理她。却架不住妹子的热情，人家只往他身边凑，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都尽量给两人留空间。
　　何今刚开始还有点不耐烦，但是小姑娘很能聊天，何今也不好让一个小姑娘下不了台，于是也应付的‘嗯，啊，是’的回应着。一直到那小姑娘聊到说她在玩网游，何今才稍微有了点兴趣。
　　何今的生活除了上班最主要的消遣就是玩网游，他玩过的游戏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聊起这个话题来自然是兴致勃勃。
　　“你现在在玩什么？”
　　小姑娘眨着一双大眼睛说：“天下贰，何哥你呢？”
　　何今笑：“很巧，我也是。”
　　“真的？那何哥在哪个服务器？”
　　“四川区，剑门蜀道。”
　　“啊！我在天俯之国，何哥，我去你那边玩儿好不好？建个小号你带我。”小姑娘兴奋的抓住了何今的袖子。
　　何今点点头：“可以啊。”
　　“说定了啊！我今天回去就建号。”
　　到下午一群人从农家乐结束烧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何今和小姑娘已经交换完游戏里的人物名字，扣扣号，YY号，手机号这一系列联系工具了。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可以算是理所当然，何今又谈恋爱，交女朋友了。他所不知道的是当林志君在他留的便签条上看到那几个字时灰败的脸孔和黯然的眼神。
　　周五林志君留的便签条上不再有询问何今休息日安排的句子，何今逛街约会的对像又变成了一个性别为女的人，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只是有更大的风爆蕴藏在不知名的地方，就只等着一个导火索，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也就是如此。
　　九月底跟何今交往了有半个多月的小姑娘张妍妍提出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于是何今提前两天在便签条上给林志君留言，希望他能多做两道菜，因为女朋友要来。吹着口哨趴在桌子上写便签条的何今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打死他也不会提这个要求。
　　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当何今凌晨下班到家看到没有离开的林志君是很是意外了一把。
　　他一边脱鞋一边问：“你明天不上班吗？”
　　“要。”林志君的声音很低沉，显示着他此刻心情非常糟糕。
　　“那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何今扑去冰箱，冰箱贴上没有便签条，他顿了顿想要抬手撕便签条的动作，搔了搔脑袋，默默的吐槽自己，人都在这里还留什么便签条！还真是习惯成自然啊。转过身子去旁边的饮水机倒水喝。
　　“跟你下了碗哨子面。”林志君端着碗从厨房出来。
　　何今接过来，咧嘴笑：“林志君，谢谢哈。”
　　林志君坐在他对面看他吃面：“饭菜给你准备在冰箱了，你明天热一下就可以吃。”
　　何今嘴里塞满了面条，唔唔的点头。
　　林志君暗暗的深呼一口气：“何今，我有事跟你说。”
　　“唔？什么事？”
　　“既然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以后我就不过来了。”林志君把钥匙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何今吓了一跳：“林志君你怎么了？”
　　“我做的事，你女朋友会帮你做的。”
　　“不是。以前我也有女朋友啊，你不是一样还过来，这没冲突的啊。”而且我都习惯了。何今想。
　　林志君定定的看着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你女朋友以后的老婆应该替你做的。我留下来做什么？”
　　“可是，我已经习惯你了，再说，现在的女孩子，不会做家务的多了去了。”比如独生女的张妍妍，她连洗碗都不会。
　　“你是想我当你们家的一辈子保姆吗？！！”林志君忽然压着声音吼了起来。
　　何今被吼得呆住了。
　　“何今！你不要太过份！”
　　“我不……”
　　林志君忽然又平静下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直直的看着何今：“我不愿意结婚，我一直照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何今大脑瞬间空白：“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我爱你！”
　　何今猛的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在地上，他倒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看着林志君。
　　林志君苦笑，这避如洪水猛兽的态度已经给了他最直接的回答。他慢慢的起身，就好像这个动作需要他费尽所有力气似的。
　　“我不会再过来，也不会再打挠你，你放心。”林志君去沙发拿了自己的包开门出去。
　　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只等来这个结果。
　　何今站着发了很久的呆，才把椅子扶起来坐上去，面前是那碗吃到一半已经冷掉的面。他现在的思绪混乱得如一团被猫咪搞乱的线团，想要理出个头绪简直不可能，唯一清晰的就一直在心底回荡的林志君的低吼声。
　　“我喜欢你！我爱你！”
　　喜欢，爱，男人与男人。
　　林志君是个GAY？
　　何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想，没有愤怒，更不是觉得恶心、变态，他只是太过震惊，于是完全忘记了如何去反应。被一个身为同性的人喜欢，或者爱着，这个同性还是自己十几年的哥们儿，换了谁也不可能觉得符合常理，除非那人本身就是个GAY。而何今自认为自己并不是。
　　何今没了胃口，把剩了一半的面倒掉，然后习惯性的把碗搁在水槽就转身出厨房，又忽然想起林志君不会再过来了。于是回过身想拿洗洁精出来洗碗，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洗洁精在哪里，他有些赌气的直接就拿到水龙头下面去冲，碗上有哨子的油，腻了一层。水一冲，手拿不稳，于是没有意外的摔碎在了水槽里。
　　何今捡起来狠狠的砸进厨房的垃圾篓里。
　　他妈的林志君！老子不信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
　　游戏也没心情玩了，洗了个澡就倒在床上睡觉去，一晚上尽做些莫明奇妙的梦了。梦到他要考试，到了考场才发现准考证和笔都没带，又跑回家去拿，结果进了家门就出不去了，他看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急得跳脚，然后有人按着自行车铃声停在他面前说我带你去，何今抬头一看，是林志君。
　　一会儿又梦到自己上班要迟到了，认服却怎么穿都不对，要不就是怎么都找不到要穿的，然后有人递过来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衣服说穿这套吧，扭头一看，是林志君。
　　画面一转又梦到自己结婚，华丽庄严肃穆的教堂，何今还抽空想了一下成都哪儿有这么华丽的欧式教堂，新娘的面孔模糊不清，何今想看清楚点，于是急急忙忙的朝新娘跑过去，一不小心跑急了，叭唧一下摔地上，新娘踩着高跟鞋过来扶起他，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何今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穿着婚纱的林志君。
　　何今被吓醒了，睁眼一看天已经亮，只是还不到他平时起床的时间，不过想到张妍妍今天要来，他抹了额头一把冷汗去浴室洗脸刷牙，顺便再冲个澡平复一下受了惊吓的心。
　　结果却没啥效果，他这一天都心神不宁，张妍妍问东他答西，脑子里全是林志君穿着婚纱的模样，惊悚又美丽。
　　何今想，要是林志君是个女人就好了，他肯定二话不说把人娶回家供着。
　　张妍妍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吃过午饭就借口说让他好好休息，晚上还要上班就走了。何今看着扔在水槽的碗觉得头痛。
　　周未的时候李庆打电话给他叫他出来喝茶，何今磨蹭了半天才问：“林志君去吗？”
　　“嘿，我说你们俩今天是怎么回事？刚才给志君打电话他也来这么一句，怎么？吵架了？多大的人了嘿。”
　　“不关你的事！我不去了！”何今把电话挂了，李庆再打过来他就直接关机。然后跑回老头老太太那边躲着，哥哥姐姐们结婚后都搬出去住了，这套八十年代的老旧三居室现在只住了老两口。老头子每天吃完饭都会下楼找别的老头下棋，老太太看着跟自己抢电视摇控器的幺子恨不得拧住他耳朵把人给扔出去。
　　“何今，怎么不跟志君他们出去玩儿啊？”
　　“您别提这人，我烦他！”何今没什么精神的回答。
　　“你小子又跟人家志君闹脾气了吧？！人家志君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要不是他，你出去第一年就得穿着乞丐装饿死了，还能像现在这么滋润呢？真不知好歹！”老太太数落着自己小儿子。
　　“妈，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啊？”何今不满了。
　　老太太嫌弃的上下打量他：“我还真希望他是我儿子。”
　　何今翻了个白眼：“那么喜欢，讨回来给你做媳妇要不要啊？”
　　“你要敢讨我就敢要！也不怕人家嫌弃死你！”老太太一把抢回摇控器：“让让让，没事回来跟你老娘抢电视看，真是不孝！”
　　何今任老太太把摇控器抢过去，要死不活的赖在沙发上腹绯老太太，嫌弃？哼，你儿子要真跟一男人跑了你还不得气疯。
　　事实证明，这世界没有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比如何今，林志君不再出现在他租的房子里，但是他还是活得好好的。饭可以叫外卖，可以去吃饭店，再不济还可以吃方便面，虽然都不合他胃口，每次吃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和林志君做的比较，得出的结论都是没有林志君做的好吃。
　　衣服可以扔洗衣机，洗衣机全自动的，设定好时间放好皂粉就行了，到时间晾在衣架上就完了，虽然时间设定得不是过长就是过短，皂粉放得不是过多就是过少，穿在身上总觉得没有林志君洗的干净。
　　至于洗碗，在厨柜时原碗被摔得七七八八后，何今买回来了一套五个的微波炉用乐扣。之前林志君说塑料制品总是高温加热吃了始终不好，所以他家里微波用的从来都是林志君挑的可以微波用的瓷器。
　　国庆长假的前一天，九月的最后一天，中午，何今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递。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字迹他忽然觉得心跳加快，林志君会寄什么给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来，里面是一张交通银行的银行卡，里面还有一张字条，刚劲的字迹，只有五个字，你的生活费。
　　何今踹了门一脚。
　　




33

33、第三十三章　。。。　
　
　
　　4，相恋
　　
　　国庆那天何今的搭档赵阳在节目广告时段问：“小何，你怎么回事？最近对张妍妍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
　　何今翻着手稿懒洋洋的答：“大姨妈来了。”
　　赵阳恨铁不成钢的敲他脑袋：“我看你是大姨爹来了！”
　　赵阳只比他大三岁，却已经有五年婚龄，而且已经是一个三岁娃娃的爹了。对何今的终身幸福问题比何今本人还着急上火。
　　“明天轮到我们这档节目轮休，我找了台里几个人明晚去聚餐唱歌，也叫了张妍妍，你娃娃给我整利索点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节目开始了。”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何今心情不好，聚餐吃饭的时候就一个人喝了不少酒，到了钱柜因为他们来得晚，只要到一个小包间，加上人又多何今就觉得很压抑，于是跑出来透透气，没想就在大厅遇上了林志君和朱颜改。
　　最后他还把林志君给气跑了。回到家的何今闭上眼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林志君那张灰败的脸，他其实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他不歧视同性恋，更不会歧视林志君。他只是被他们说烦了，好像谁都认为他跟林志君之间闹矛盾的话错的一定就是他，他有那么小孩子脾气吗？
　　他又想到林志君摔门出去的样子，好吧，他确实小孩子脾气。
　　何今胡乱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双手从脑袋上滑下来捂住了眼睛，想起林志君以前的笑容，也想起他今天铁青的脸，还有那紧崩的情绪，心底有个角落在叫嚣着，你在想他，你在想他，你在想他。
　　今天是他跟林志君一周没见后的第一次见面，却被他搞砸了。
　　手机响了，张妍妍的电话。
　　“何哥，我们分手吧。”
　　何今没有半分犹豫：“好。”
　　“真伤心啊，连半点迟疑都没有。”
　　何今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对方还是个才二十来岁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呃，抱歉。”
　　“算了，不过能求补偿不？”
　　“你说。”何今想她要的补偿也不过是游戏里的，果然。
　　“游戏里我们也把婚离了吧，另外补偿我一套苏幕好不好？”
　　“好，帮你打8钻。”
　　小姑娘在电话那头高兴得直蹦：“谢谢何哥！”
　　何今挂了电话起身去开电脑，顺便想起他那天下贰的号上元宝大概不够，于是打算去淘宝买点卡来充。进了淘宝又忘了自己的支付宝密码，他玩游戏也不是就一点钱不充，但是也不是跟个傻冒似的拿着钱往这个无底洞砸。林志君一向就跟他说玩游戏是一种消遣，不能反过来被游戏消遣了，不过这次答应了人家小姑娘就要做到，于是他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记了密码的记事本。林志君一向反对他把密码记在本子上，这白纸黑字的，要被人偷去了得多麻烦。
　　何今叹了口气，林志君，林志君，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他？一边随手拉开电脑桌第二层的一个抽屉，满满一抽屉的便签条就映入了眼帘，何今呆了一下，把抽屉整个拿出来，里面的便签条实在是太多了，有些还掉进了下一层的抽屉里。他把抽屉里的便签条倒翻在床上，在床上盘腿坐下，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有告诉他东西要加热了吃的，有提醒他明天降温或者下雨让他加衣服或者备雨伞的，每一张便签条上面都没有例外的问他明天想吃什么菜，他刚搬出来那两年的便签条上还有教他怎么晾衣服的，还有两张他交了女朋友，林志君在便签条上写下恭喜的。
　　何今想，不知道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林志君在想什么，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捏着那两张便签贴捂在胸口倒在床上，这人是傻啊傻啊还是傻啊？
　　第二天刚上班，何今就被赵阳揪住拖到角落质问：“你小子昨晚搞什么？！怎么先跑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不是跟你打电话了吗。”何今一脸无所谓，手里还拿着面包在啃，没人做饭的日子真的是不太好过。
　　赵阳气馁：“算了，你小子被甩了也活该。”
　　“啊？你这么快就知道我跟妍妍分手了？”
　　“你是没看见早新闻王伟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哟，他跟张妍妍在一起了。”
　　何今三两口把面包解决：“也好，反正像我这种生活一级残障也给不了她什么幸福。”伸手拍拍赵阳的肩：“谢了，老伙计。”
　　赵阳白他一眼：“你才老，你一户口本的老。”
　　“是是是，我老，你是全中国最年轻最帅气的父辈级人物行了吧？”
　　两人闲扯打闹着回了播音间，准备录音。何今和赵阳的这档节目属于谈话类节目，确定一个主题然后欢迎听众来电来短信一起讨论，播出时间排在晚上九点到十点，除去中间的广告时间，开场时间，实际的谈话时间只有四十分钟。
　　赵阳是那种阅历很丰富的人，何今属于特别会说俏皮话的类型，常常有神来之笔，惹得广播前的听众笑得喷饭。总之，他们这档节目开播两年以来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凑巧，他们今天的主题是‘习惯成自然，说说你的好习惯与坏习惯。’照例是赵阳开场何今接话。何今这次却没有走他一贯的搞笑风格，而是低下了音量缓缓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习惯这东西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