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作者:静.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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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再一次洗脑性失忆。
　　管家匆匆赶来的时候得知古明真正清醒了并且再一次选择性失忆时，只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恢复了神智就好。
　　然而这次古明清醒之后脑子明显比以前灵活了不少，而且认得管家、他的大哥和弟弟，还有记得自己父母是怎么惨死的。
　　“二少爷，老爷之前……对您做过的那些事，您都记得？”管家尽量说得含蓄，古明却一下子听懂了，微微颔首，低沉下声音说：“知道。”
　　管家忍不住微微动容，要知道，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已经太久了，久得都忘了过程是多么的煎熬，直至麻木安于现状时，却燃起了一线生机，如今……管家已经无语凝咽了。
　　古明目光缓缓落在一旁狼吞虎咽啃食午餐的林未佑，问：“他是谁？”
　　管家这次居然犹豫了一秒才回答：“他是……大少爷的伴侣。”
　　“噗——！”林未佑喷了一地的菜渣！
　　古明瞪圆了眼睛做出醒来后的第一个震惊的表情。
　　管家很淡定地点点头做出肯定，“确实是真的，二少爷。”
　　真你妹！
　　林未佑忍住做出严重违反尊老爱幼的行为，边猛烈咳嗽边解释：“你……你别听那咳咳咳咳咳……”
　　管家优雅地微微弯腰行礼，“二少爷大病初愈，应该多多休息，我和林少爷先回去，不然大少爷会十分担忧。”
　　林未佑颤抖着手指咳得连肺都快吐出来了！特别特别的激烈！
　　管家淡定地收拾好未吃完的饭菜，对二少爷和善地微笑拜别，捞上咳得半死的林未佑优雅而快速地拖走。
　　草你大爷！！！
　　管家为了补偿“心灵受损”的林未佑出手花了一笔请吃一顿丰盛的午餐，管家还选了一个特别特别适合林未佑口味的地方——大排档。
　　要不是因为林未佑确实喜欢这种地方，他还以为管家已经吝啬到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吃大排档就为了省几个钱。
　　麻辣火锅热腾腾地冒出又辣又闷的滚滚白烟，结了厚厚一层油污的风扇嘎吱嘎吱响，粗言秽语的吵闹声夹杂着筷子交错和拍桌子催促的声音，地板结了块状的分不清颜色的污迹还被随意浇上汤汁和唾液，服务员扯着嗓子说话粗暴尖锐，掌勺的老板不耐烦地敲敲锅沿骂骂咧咧地催促手忙脚乱的伙计过来拿菜。
　　管家老伯就是如此淡定地安坐在被熏上了油迹的塑料凳子上，着了一身合体的黑色燕尾服，腰脊挺得笔直，表情淡然而安宁，默默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面前这一块桌子的污迹。
　　林未佑完全没内疚的感受，他也没内疚的必要，吸溜溜地啃食着牛肉丸和肉片，一碟赠送的白菜搁在一边动也没动，吃得满嘴的油光还边吃边擤鼻涕。
　　桌上的劣质卷纸被擤完了管家还贴心递上小包纸巾，林未佑不客气地接过拆开纸巾重重地擤出，纸巾淡雅的香味与此刻乱杂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林未佑灌了一杯可乐消消嘴里的灼热感，见管家一直稳如泰山地安静地坐着，递过一边的虾丸到他跟前故作大方地说：“别客气！你也没吃午餐的吧？快吃快吃！趁热吃！”
　　管家得体地微笑起来，“林少爷客气了，我不饿，您慢慢吃。”
　　林未佑必须不满了！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这怎么能行？管家您老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老是不吃正餐怎么行？！会折寿的！到时候别人多嘴怨恨起我来就不好了！来来来！服务员！多加一份碗筷！”
　　管家没料到林未佑突然没皮没脸地来上这招，有点不太淡定了，“林少爷真是客气了，我身体不适，不能食用过辣的食物，所以……”
　　“那还不好办！服务员！来一份馄饨面汤！不加辣！”
　　管家正欲说什么，林未佑立即又拉下脸，“你还是拒绝的话，就不是食物问题，而是你的问题了！”
　　“……”管家只好默默闭嘴。
　　热腾腾的馄饨面汤不到五分钟便端了上来，特别特别有效率，管家凝视着这碗撒上了一把葱花漂浮着翻出白鼓鼓肚子的馄饨，看起来特别特别的正常，如果忽略掉崩了个口子的碗和随意插在筒子里被苍蝇攀爬玩乐的筷子的话。
　　管家在林未佑热辣辣的期待目光下依旧保持淡然自若的情绪，取出筷子，插｜进水杯里搅拌几下才取出来，夹起一拉就断的面条，面不改色且毫无迟疑地送进嘴巴里，慢慢地咀嚼起来。


☆、你的痞掉了——71

　　回去的车途中林未佑很是沮丧，本来想为难管家让他出一次丑试图报复回来之前的污蔑，但是管家愣是用斯文优雅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碗大排档的馄饨面，连汤汁都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喝干净，让存心找茬的林未佑瞪了半天死活挑不出刺来！
　　顺利回到别墅，管家下了车走到后面替林未佑打开车门，说：“林少爷，请。”
　　林未佑从里面伸出头，冲他眯眼笑，“管家先去开门吧！”
　　管家感到有点疑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照吩咐先上去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两扇红木大门缓缓推开，管家一转过头，就看见林未佑鬼鬼祟祟地扒着车门冒出个头，声音有点故意减小地问：“有人在里面吗？”
　　早就透彻林未佑小心思的管家一下子了然，恭敬地回答道：“大少爷并不在里面。”
　　林未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管家蹿进了大门里，欢快地撒丫子跑去自己房间继续玩昨晚闯到一半的迷宫游戏。
　　管家望着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忽然脸色剧变，不动声色地捂住腹部维持着正常的走姿往厕所的方向逐步前进。
　　管家经历了很长一段天崩地裂的腹泻之后用仅剩的一点力气颤巍巍地挪去拿药吃，一边嗑药一边感慨，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陪不起年轻人玩了！
　　好不容易调养好身体勉强恢复成与平时无异的正常状态，管家又操起心去询问仆人男人用过午餐没有，仆人说他悄悄推门进去的时候男人一直在睡，不敢叫醒。
　　管家虽然不满意仆人擅自进男人房间的做法，但表面上却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担忧会发生上一次的突发事件。
　　管家端起饭菜再去敲房门，这回门很快开了，管家愣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的神色，恭敬地行礼说道：“大少爷，请问需要用餐吗？”
　　男人因被打扰睡眠而阴沉下来的脸色让管家难以肯定他的精神是否处于正常状态，男人微垂下眸扫了餐盘一眼，说：“放着。”
　　管家依言把餐盘端放在长形茶几上，依然低敛着头态度恭敬地问道：“请问大少爷需要吩咐什么吗？”
　　“不用。”
　　“那我退下了。”
　　管家直到关上房门都未曾抬头，返身下楼时遇见林未佑嘴里叼着杯子左手拿大瓶饮料右手两袋薯片很忙碌地经过，管家唤住了他，做出略微苦恼的表情说：“林少爷，我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现在忘了给大少爷端咖啡了，您能给大少爷送过去吗？”
　　林未佑现在一听到男人的称呼就神经紧张，嘴巴叼的塑料杯子都掉下来了，惊恐地疯狂拒绝道：“卧槽死都不要！打死也不要！还有你怎么不送过去？！”
　　管家难得露出一丝苦笑与无奈，“林少爷给的馄饨面……味道很不错。”
　　林未佑迟钝了几秒才领悟过来，一下一下地耸起肩膀笑得很是欠扁，但兴奋过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不对！你……你病了也没用！我死都不会去的！”
　　管家贴心地提醒道：“大少爷还在昏睡，睡得十分酣熟，动静大点他也听不见。”
　　林未佑狐疑地斜睨他一眼，“真的？”
　　管家忽然捂住腹部，面露苦色，一副几近恳求的模样，“林少爷……我，我好像又要去厕所了……”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去！”林未佑心里解了恨又见他一副老骨头有点于心不忍，反正男人睡着呢，怕什么！老子腰背还插｜着一把水果刀呢！
　　林未佑接过管家泡好的咖啡转身正欲上去，管家忽然在背后唤了一声，林未佑转身之际管家往他手里塞了什么，在林未佑疑惑的眼神中管家和善地微笑道：“林少爷慢走。”
　　林未佑用托盘端起咖啡上了二楼，说实话他不太会端这种玩意，走楼梯的过程中托盘摇摇摆摆的差点平衡不了摔翻了。小心翼翼地托着托盘敲了敲门而后拧开进去，这是管家之前吩咐过可以直接敲门进去。
　　林未佑推开房门一抬起头见男人确实安稳睡在床上，略微忐忑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把托盘连同咖啡直接扔在办公桌上，林未佑轻哼着歌转身没走几步猛地被黑影一扑，正好落在已经无人的床上。
　　林未佑见到男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恐，而是暴怒，卧槽！管家老伯居然敢欺骗我？！
　　然而男人不给林未佑暴躁的机会，心情愉快地用食指亲昵地刮刮他的脸蛋，眼里含笑道：“我等你很久了，等得我心情很不好。”
　　林未佑很想怒瞪他，你心情不好干我屁事！
　　“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这么一睡过去，就醒不来了，然后被‘他’再次囚禁起来……噢，不，或许是永远地消失了，我真的好害怕呢。”他忽然眯起眼，俯身轻吻了一下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的林未佑，唇瓣移至他的耳边，低哑着声音暧昧地说：“幸好，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林未佑被他灼热的呼吸激得一身鸡皮疙瘩，完全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一心只想办法如何装疯卖傻逃脱这里！


☆、你的痞掉了——72

　　男人缠绵地用唇瓣轻轻摩挲着林未佑的脸颊，一点一点的碾压亲吻，赞叹了一声，像是许久未进食的野兽得到了现成的猎物所发出的满足感，声音瞬间低哑下来，“我们做点坏事吧？”
　　林未佑真的受够了，被男人三番四次利用甩冷脸如今还要当泄｜欲工具你以为他是免费的万能充气娃娃吗？！还有！这些日子里别说钱，连张银行卡都看不见！老子还得以身躯去挡你漫天飘的桃花劫！还损坏了自己的声明无缘无故成了同志这点真的很苦逼！现在你二话不说要来强X老子老子也没办法！权当被拖把狠狠捅了几下！但你能有点职业操守别乱涂口水在我身上！会让我感觉这把拖把在用湿淋淋的臭水使劲儿拖自己！
　　林未佑一连窜的怨念翻滚再翻滚就像闹肚子一样让他绞痛不已！男人意识他的走神，不满地狠狠咬下他脖子上的一块皮。
　　“嗷！”
　　林未佑躲过男人的嘴巴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憋屈恼火烧断了自己的理智，“卧槽你是狗吗？！还乱咬人？！”
　　男人似乎被骂得有点兴奋，眯起的眼满满是笑意，咋这么一看居然有别样的温柔，“骂，再骂。”
　　“疯子！”林未佑简直无法跟这个不正常的家伙理论！很霸气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起身就走。
　　男人岂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大手一捞直接拉过来，狠狠搂在怀里，不顾他疯狂的挣扎挑起眉意味不明地蕴含着笑意问道：“疯子？”
　　事到如今闹成这种地步林未佑已经不想装了，恶狠狠地瞪向他，一字一句地理直气壮地蹦跶出来：“没！错！就是疯子！双重人格的疯子！你的出现就是不正常的存在！赶紧给我滚回去！”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你喜欢那个‘他’？”
　　林未佑哽了一下，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没错！老子就是喜欢他！”
　　男人冷哼一声，正要用行动教训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兔子时，抓住林未佑胳膊的大手忽然一紧，男人瞳孔强烈收缩，黑瞳里居然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而后身体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林未佑差点被他拉了下去，还好及时稳住了自己，看着男人恹恹地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掌上的微型液体注射器，做出一个鬼脸，“哼哼！还好管家给了我这个，不过我还是不会原谅他的！居然推我进来试验你？！问过我意见没？！”
　　男人眸里刹那间迸发出尖锐的杀意，犹如凌厉的尖刀细细剖开林未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让林未佑不觉头皮发麻心底发颤。
　　汹涌而来的无力感和疲惫感冲击着大脑，男人闭了闭眼，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问：“你……真的喜欢他？”
　　林未佑本想嘲笑一声蠢蛋你被骗了，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这个人格这次昏过去以后再苏醒过来，可以直接把责任推到男人身上啊！这么一想，林未佑的脸扭转过来变成神情款款的模样，双手双握在胸，做出少女怀｜春……啊呸！是对爱情充满憧憬的痴情傻样，“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是那么的完美，他虽然表面上冷酷、淡漠，总是冷冰冰地对待我，但是！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后花园，默默地凝视着树梢上的皎洁月亮，表情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茫！然！那一刻，我的心被揪了一下！我多么多么希望自己能上前拥抱他一下，哪怕真的只有一下，让我抹去他脸庞忧伤的情绪，拭去他内心暗藏的泪；我多么多么想用自己这颗真挚火热的心脏去温暖他冰冷低落的情绪，融化他脸上掩饰性的冷霜，紧紧、紧紧地拥抱住他，用自己的唇去贴近他的脸庞，让我们的心彼此靠在一起，噢！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真的……”林未佑声情并茂且手舞足蹈了半天话语中融合了琼瑶奶奶的那股矫情劲儿外加偶像剧里的文艺台词，直到最后一句才转过头看向男人试图见到一张铁青到吐血的脸，结果却看到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英俊脸庞，是那种需要呵护温暖的冰冷脸庞。
　　林未佑瞬间差点给跪了！
　　“大……大少爷……不是，那个，那个大老爷……不是……”林未佑都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怎么说怎么不对，而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沉得林未佑都快哭了！
　　“……好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才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神经错乱傻头傻脑的乱喷一通玷污了您老人家我真是罪该万死诛连九族浸死猪笼里一辈子只能当猪肉……”
　　男人抬了抬手，林未佑立即识相地闭上嘴，一双眼睛闪烁着虔诚忏悔的目光。
　　男人搭上膝盖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半倚靠着墙壁明显药效还没过去，头本来就有点疼，被林未佑这么一刺激头就更疼了。男人两指扶着额头揉了揉，闭了闭眼舒缓过来，才发出低哑的一句话：“滚。”
　　“喳！”林未佑连跑带爬溜得比兔子还快比狗还狗！


☆、你的痞掉了——73

　　林未佑这几天胆战心惊的生怕男人找自己算账，然而男人这几天都在接受林医生的检查，第三注药剂成功使用并且压抑住神经，只要情绪不要波动太大紊乱了神经系统，第二人格便很难再出现。
　　林医生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药物起了很不错的效果，于是惯例对男人冷言讽语一番便挎上他不离身的医药帆布包潇洒离去。
　　小四少近来欢腾了不少，一放学就和司机大哥玩老鹰捉小鸡，簇拥着一群鸡仔咯咯咯地撒丫子四处蹦跶！司机大哥每到此刻都必须身兼多职又当坏人又当保姆又当保镖又当司机送祖宗一样千请万请才把在外头野够的小四少请回了车子里终于顺利回去。
　　小四少是个同乐主义者，必须把放学之后结伴同游去某某公园或者某某游乐园甚至连某某公厕里都逛了一遍的破事念念碎地告诉一脸不耐烦的林未佑听，据说他们喜欢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躲在里头吓唬胆小的大人！让他们尿了自己一身！特别特别丧心病狂！
　　当管家如幽灵一般浮现在喋喋不休的小四少背后时，小四少刹住了话语，抓起丢弃在沙发上的书包顶在头上两脚一滑……噢，忘了说，前几天小四少买了一双滑轮鞋，钱是苦逼的司机大哥出的，管家满怀歉意地给司机大哥还钱并且涨上不少的工资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小四少大概真的天资聪颖，滑轮鞋这么高难度的玩意儿被他耍了两天居然已经达到行走如滑蛇般灵活的地步，有好几次他凭借敏捷的身手在管家手中给逃脱了。
　　不过教训一次就够了，管家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裤袋里夹出三颗玻璃珠子，张手一撒，珠子吧嗒吧嗒地远远弹跳过去。小四少听见声音奇怪地低下头，一见靠近身边的珠子立即吓呆了，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四肢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后一仰，管家稳稳地上前托住小四少的背，直接顺势打横抱起走进房间里好好“教育”一番。
　　林未佑为管家高明的手段和矫健的身姿热烈鼓掌！
　　而古明，躺在医院休养了两三天便接送了回来，经过调养古明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一点，神采也精神起来。当他跨出车门刚站直抬起头，居然看见男人着了一身黑西装神情静穆的站在大门口，目光平静而淡漠地注视着古明。
　　古明怔愣了一下，悄悄握紧了置在身侧的拳头，强忍住澎湃袭来的悲意，翕动了一下泛酸的鼻头，胸膛强烈起伏了几下试图舒缓自己的情绪，抖动着唇角勉强勾出一个笑，声音却巍巍颤颤起来，“哥……”
　　男人神色淡然，目光也是淡淡的，只是低沉着声音，说：“进来吧。”
　　古明重重点了点头，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哭出来，十年了，十年都沉浸在父亲亲手摧毁改造了自己的巨大阴影中不可自拔，十年来都浑浑噩噩地扮演着一只野兽，一只行尸走肉的非人。失去了理智去伤害自己亲爱的大哥，让大哥为了把自己从董叔的手里抢夺回来而去做了很多很多不甘愿的事情，然而自己却已经放弃了意识，甘愿去做一只六亲不认的野兽，一辈子生活在铁壁铜墙的牢笼里。
　　古明终于鼓起勇气踏进大门口，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管家面带微笑的站在门侧，微微颔首，恭敬地称呼道：“二少爷，欢迎回来。”
　　管家温暖慈祥的笑容让古明终于按捺不住，返身扑到身后的男人身上，狠狠抱住嚎啕大哭，“哇哇哇哇——！大哥我对不起你啊呜哇哇哇哇~~~~~~~！！！”
　　男人脸色有点黑，“我没死。”
　　“呜呜呜……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控制不住……”古明边说边哽咽着抹眼泪，“呜呜……眼泪擦不干净……”
　　要不是医生详细检查过外加管家亲眼目睹过，男人一定会认为古明又回到了十岁的那个弱智白痴了！
　　古明没玩没了地哭嚎，男人的耐性本来就不好，黑着脸推开哭泣到打嗝的古明，说：“去洗脸！”
　　古明被惊了一下也不打嗝了，乖乖地挂着满脸泪水奔去厕所。
　　目送着古明的身影消失在厕所间里，男人轻蹙着眉头抚平被抓得起皱的西服，打算等一会儿去换一件。目光一转落在一直沉默的管家身上，问：“医生怎么说？”
　　管家面露豫色，“经过最后一次复检，医生说复发的几率……很大，虽然二少爷神智已然清醒并且能面对老爷所带来的阴影，但是这次刺激下来反而造成体内潜伏多时的病毒再次躁动起来，很难保证下一次二少爷会不会产生什么病变，所以……”管家顿了顿，“还是请大少爷先做好措施吧。”
　　男人微眯起眼，不同于第二人格的危险而魅惑，只有冰冷到极致的尖锐，几乎刺穿心脏的冰寒，“你的意思，是让我像以前一样，囚困着他？”
　　管家低下头，“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大少爷能提前做好措施，不然无法控制住暴动的二少爷导致产生什么意外的话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男人阖了阖眼，收敛了无意迸发出的寒意，语气漠然却带着不可侵犯的权威，“以后再提。”
　　“……是，大少爷。”


☆、你的痞掉了——74

　　今天是中秋节。
　　小四少难得放长假，因为中秋再次和国庆相遇了，于是普天同庆，七天一起度过两个重大节日，真是可喜可贺。
　　小四少难得放风强烈要求出去逛街！管家被黏糊糊的招式纠缠得不行，只好请示男人，男人应允下来管家才换了一身便装和欢快背起海绵宝宝的背包的小四少一起出去游玩。
　　林未佑觉得外边人头拥挤转个身都困难觉得十分麻烦于是没要求跟着一起去，一打开电脑刚登上游戏右下角蹭蹭蹭地蹦出许多关于中秋有好礼或者中秋送升级之类的活动框框，林未佑兴致勃勃地点开框框内容参与活动。
　　男人一大清早就去了公司……这严重引起公司员工的众怒！难得中秋放长假他们好歹也有三天假，大老板居然一大清早赶回公司害得他们被迫一同赶去公司做做样子，本来计划好的一天家庭活动完全泡汤！引发了无数的家庭暴力or家庭冷战，特别特别拉仇恨！
　　但是明显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无视周围怨恨的目光纷纷砸在自己的身上，不痛不痒地一路走进办公室，关门。天昏地暗不吃不喝地工作到晚上七点，被繁忙的工作彻底洗礼一番得神清气爽的男人终于打开门，顶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怨念与悲愤泰然自若地离开，只留下一班怨声载天死不瞑目的员工！
　　小四少这种年龄本就好玩好动天真无邪，难为管家一路紧跟着他东看看西跑跑，还试图去爬人家餐馆设计的拉式橱窗，被管家慌忙给拉了下来并给对方致以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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