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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白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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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身侧,而不是就这么刚刚好的,一起穿过胸口,无法挽回。
  今天,站在这里的如果是朱景强,那么他或许能做到,对于想要关心和疼爱你的心,我自信不会比他少,可是,这许多年的倾心相伴和那种把对方放在骨子里的本能,我想,我还是比不过他。
  
  梁厉风抬起的胳膊渐渐感到了酸痛,只能无奈的放下,摸索到白烟的手轻轻握住。
  白烟脸色白的吓人,抬眼看着他,笑了笑,说:“你的脸很白。”
  梁厉风点头,用力紧了一下他的手。
  白烟接着说:“你流了很多血。”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想捂住他的伤口,却只是弄了一手粘腻的血。
  “你说,我们都会死的吧?”
  梁厉风点头:“对不起。”
  “我知道,你想救我,如果没有我,你根本不必如此。”大概是感受到没有几分活下去的希望,而眼前这个男人不管如何的恨如何的厌,白烟都知道,他是真心的爱着自己,哪怕他曾经试图靠近自己的方式是那么的糟糕,哪怕他对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造成的伤害永远不能消失,可在这么一刻,他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还计较什么呢,都要死了。
  这么久的沉默寡言,对什么也没有反应的样子,他其实是知道的,对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打击,他哭他闹,也许那个男人反而能松口气,可他不是几岁的孩子了,也不是那个曾经单纯的男孩了,他知道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没有反应。
  他也笑,也说话,也按时吃饭,什么都很规矩,什么都很听话,简直,简直就像个定好了时间和程序的机器一样,他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些微的关心和不经意的撒娇,然后看着这个男人刹那间亮起来的眼眸在他接下来继续公式化的行为中再度黯淡,他甚至在这种时刻有种隐隐的痛快和兴奋。
  他知道,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从最初的那种感兴趣的猎取到了后来的真心在意,所以他才能让他难受让他不好过,让他在父亲和他之间为难忧心。
  
  不过,到了这里,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就这么算了吧。
  哪怕以后能离开他,自己又怎么能再去跟朱景强在一起呢?早就没可能了。
  昏昏沉沉的,白烟想要闭上眼睛,他实在是感觉到很困,抬起眼睛,最后看了看梁厉风,不知是异物穿过心脏还是什么原因,他只觉得看着那个男人充满了后悔懊恼和种种复杂情绪的脸,心尖忽然疼了起来。
  已经很困了,不过白烟还是勉强自己睁着眼睛,露出了一个笑,这是在他身边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从心底里发出的笑,似安慰,似轻松,或者,这个笑什么也没有,只是情人之间彼此相似时,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微笑而已。
  
  两人对望间,抬着担架的救护人员推开障碍物飞奔而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见过很多惨不忍睹的情形的救护员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两人被一根散架了的烛台最中间的一根铁棍一起穿透,穿过那个稍微高大些的男人的锁骨下方的肺部,接着又延伸到那个瘦弱些的男孩左胸口心脏处。
  他们抬来的担架没有了用武之处,救护人员分成两批,一批商议解决方法,一批检查两人的状况。
  医护人员看着两人眉头不断皱紧,朝着身后商议的人急切的低声问道:“快点,这个男孩马上就不行了。”
  
  梁厉风张嘴,一缕浓稠的血顺着嘴角缓慢溢出,他说:“救救他。”
  医生点头,轻拍他的手背:“放心。”接着商议好的几人把从酒店经理那里要来的床垫放在了两个担架之上,一起用力,慢慢的把两人挪到上面去一直架到车上。
  放上去后,所有的人都轻轻呼了一口气,两个人,只能当成一个整体,一个易碎的豆腐块一样,不能碰,不能用力不均,不能行走不齐,尽管小心再小心,为了顾受伤更严重的白烟,还是让梁厉风的伤口又重新破裂,溢出不少鲜血。
  车子发动的同时,副驾驶的救护人员第一时间给医院急救室打回去电话,汇报具体情况,并让他们做好了手术准备,而后面两个守在他们身边的人,一个给梁厉风输上了血,一个给白烟打了一针强心针,避免他骤然停止心跳。
  
  面对面,白烟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过,他知道梁厉风一直在看着他,那眼神,即使自己的感知已经这么迟钝了,仍旧能感觉到,他勉力笑了笑,张开嘴无声说着:“帮我照顾他们。”感觉着手被用力捏了一下,他知道那人明白了,他也相信,梁厉风如果能 活下来,肯定会帮他的,好好照顾姥姥,还有不再为难朱景强。他就是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强迫他囚禁他,可是他就是毁答应自己的这个要求。
  想到朱景强,白烟刚才想到自己会死还没有一丝害怕的心忽然抖起来,怕的厉害,那股又酸又疼的感觉让他心跳开始紊乱,耳边忽然响起救护人员急切的声音,眼泪就忽然流出来了。
  太对不起强子哥了,太对不起了,这一生除了给他找麻烦,还做了什么。
  就连弥补都没有办法了,就这么滑稽的死去了。
  感受着越来越轻的身体似乎正慢慢从身体里腾空而起,白烟身体所带来的伤痛也在一点点减轻,像是泡了个热水澡,舒服的想要立刻睡去。
  白烟轻声喊:强子哥,姥姥。
  
  在就要舒服的睡去之时,一个厉物狠狠的刺入自己的手背,白烟拧眉,闭着的眼睛勉力睁开,梁厉风正瞪大了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他,手下还在继续用力。
  白烟苦笑,何苦这么坚持。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就是这样,从遇见的那一天开始,不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了么?虽然闭上眼睛睡去很舒服,可看着那双满是恐慌和惶惑的眼睛,白烟忍住疼痛,强迫自己不再闭眼,望着那模糊的一团人影,微微动了手指,勾住那人一根手指,无声安慰。
  
  车子驶进医院后,早已经为他们清理好地方和人手的医生和护士涌出来,将脸色灰白的两人直接抬进了手术室。
  那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医生看着两人,脸色绷的很紧,绕着他们走了两圈后,回头问:“家属在吗?”
  “不在,有人在通知了,大概正在赶过来。”
  医生唔了一声,上前看着还算清醒的梁厉风,双眼紧紧盯着他,一点也不带犹豫的说道:“你们两,只能活一个。”
  
  梁厉风小幅度的点点头,看了看只是茫然半睁眼睛却几乎意识全失的白烟,等他继续。
  医生也没有耽搁,这个时候不是犹豫和同情之时,他只能把尽可能好的治疗方案拿出,他见梁厉风没有慌乱没有失常,于是把自己想法告诉他。
  “你们两个在一起,没办法做手术,而且你们贴的很近,如果用切割机,不要说中间放不进去,就算放的进去,那中间切割时的震动,也足以让你们两个同时死去。”
  
  “我明白。”梁厉风轻声说。
  “你们两个的受伤处不同,你的位置无法确定,看你还能说话,而且没有窒息咳血,大概是没有伤到肺部,但是,那里有一条动脉,看你血流量,应该伤到了那里,虽然一直在输血维持,可是不手术补上破口,很快你就会坚持不住,而他,他伤在了左胸心脏处。”
  医生皱着眉头,又来回踱了两步,终于抬头指着白烟说:“看他情形,应该是插入了心房,现在不拔出还勉强能维持,而一旦拔出,那个破损的大洞,会在几分钟甚至是几秒内让他死亡,手术恐怕来不及。所以,我们决定,把你维持不动,然后,把他一点点从铁棍上弄下来,这样没有了他的阻碍,我们也比较容易给你做手术。”
  
  梁厉风听后,有一会没明白他的意思,等到明白他这是等于放弃了白烟,硬生生把那个铁棍从白烟身体里就这么抽出来,然后让他静静死去,选择救治自己时,急火一下子涌上,摇头:“救他。”
  医生给他解释这么多,无非因为家属还没来,他本不愿耽搁时间,多一秒过去,就多一份危险,他这么做,只是以一个医生的心来思考,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能尽自己所有能力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他说出的这一个,虽然残忍,可是他仍旧觉得是最合适的,最起码,他自信能救回梁厉风。
  
  “救他。”
  梁厉风依旧重复着,医生无法强迫,只是脸色非常不好,他说道:“把你硬生生从铁棍上抽下来后,你可能来不及抢救。而他,也无法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得到一个新的心脏。所以,年轻人,不管是什么原因,放弃他对你们来说,是最合适的。”
  还想继续呢喃着救他的梁厉风忽然一顿,他抬眼看医生:“心脏,有了心脏他能活?”
  医生有些头疼,耐心的解释:“也许,只是也许,打开胸腔后,看看具体伤处,而且,要保证新的心脏跟他能匹配,首先血型要相符,而且,有的器官移植后不一定能顺利,说不定会出现排斥现象,他的希望非常小,已经没有时间了,请签字,立刻开始吧。”
  
  身后的护士递过来手术同意签字书给他,看着他拿起笔,那个医生松了口气。哪知梁厉风艰难的翻开那页纸张,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一行字:自愿捐献心脏。
  医生叹口气,闭上眼睛,他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看着时间流走让两个人都浪费了生存下去的希望,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闭着眼睛靠在一旁扶着他的护士身上。
  
  “梁先生,你的亲人和这位白先生的亲人我们都会负责通知到,好了,手术准备。”医生挥挥手,立刻,站在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们开始行动起来。
  就在所有人开始术前准备时,那个负责递给梁厉风签字的护士看着梁厉风签的名字,楞了好久,在没人注意时,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掏出手机:“喂,哥哥,我是小雅,有件事非常紧急,你快点帮我查查……”
  
  衣服被手术剪剪开,血迹和污渍被医用酒精棉擦拭干净,身旁的仪器和检测仪贴满了身上,护士在身旁摸来碰去。
  梁厉风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管,他只是痴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烟,用尽全力伸出手摸着他的脸,从额头到鼻梁到下巴,整个轮廓,细细摸了一遍,他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他也知道没有什么所谓的下辈子,他只是觉得时间不够了,就想能深深的让自己从头到尾,包括发梢指尖都能记住白烟,他太想对他好了,可因为不懂因为不知,所以错了太多,他原本想着能在以后,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把命给他好了。
  让他永永远远也不能忘记,他的胸腔里跳的是我的心。
  朱景强,你就算得到了,也无法让他忘记我了,这一点,我算不算是赢了你。
  
  梁厉风看着医生给他推进一针管液体然后拿下他的氧气罩,在他耳边说:“从十开始倒数。”
  打上麻醉了吧,还有十秒钟的时间,梁厉风看着眼前开始模糊的面容,他不愿想其他的,他没时间了,他不去想身后的父母该如何,也不去想他的朋友,他的事业,他的将来,他怕,那个接受了多年梁氏教育的梁家后人的血液会忽然苏醒,然后理智的让医生执行那个最好的方案,所以,他不给自己思考和后悔的时间,他贪婪的看着白烟已经晕成了一团的影子,嘴里呢喃着,六……五……四……
  白烟…………
  
  END
  
番外之一
  拨通那个电话,短暂的彩铃后,就传来一阵粗粗的喘息,朱景强正想嘲笑几句,那边的人急切的低吼:“强哥,小烟出事了。”
  当夜不顾沙吉盖的劝阻,收拾好旅行袋,朱景强顶着西北风走向了火车站买好了回去的车票,在候车室等了足足九个小时,才坐上了开往那个城市的车次。
  一路,如同置身燃烧的火焰中,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都灼热而焦躁,朱景强不知道自己如何在火车上度过了那漫长而煎熬的三十个钟头,他只知道等到下了火车后站在阳光下,他竟然有了强烈的眩晕感,扶着旁边的石柱站着,任由身旁的人挤过去,他深深吸气,这才发觉,已经有接近四十个小时没睡觉没喝水没吃东西了。
  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灌了几口,朱景强晃了晃脑袋往外走,陈景辉正站在外面等着他,看到他满脸疲惫的走出来,立刻接过了他手里的旅行包。
  “小烟……”朱景强开口。
  陈景辉拉着他进了车子:“先回去睡一觉吧,我慢慢跟你说。”
  “我要去看看他,现在就去。”朱景强一分钟也不愿意等。
  “你……”陈景辉顿了下,车子调了个方向,他看着脸色沉重满是忧思的朱景强,叹口气。
  “他究竟怎么了?”朱景强问,当时,那个电话打过来后,陈景辉说的并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告诉朱景强让他立刻回来,白烟出了很严重的事。
  犹豫了一会,陈景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我简略给你说一下,就是那个姓梁的惹了人,然后带着小烟去了某个宴会,当时那个高高吊在上面的烛台砸下来,两人一同被砸伤了,铁棍穿透两人的身体,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两人只能活一人,然后大概是那个姓梁的选择了救白烟,而且把心脏捐了出来,之后,梁父将谋害的那家公司在短短时间内生生逼到破产,让那李姓父子二人都自杀在家里。
  而白烟,在接受了心脏后也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只是身体非常虚弱,当时是他的姥姥去照顾的他,我也去过两次,他看到我都没什么反应,偶尔会像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然后摸向胸口,不言不语的,我我那些天怎么也联系不到你,就这么干等着,然后,前几天,恢复了差不多的白烟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白烟的姥姥哭的很是厉害,握着白烟留给她的信,止不住的流泪。”
  朱景强听完他的叙说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陈景辉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他,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周身弥漫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朱景强看了看自己脏乱的衣裳还有带着火车上特有的那种憋闷的气息,低声说:“去老院吧,看看小烟的姥姥。”
  “恩,就是往那里开的。”
  停下车子后,朱景强直接奔向了二楼敲开了房门,看到他的时候,姥姥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流起了眼泪:“强子,这是怎么了?”
  朱景强扶着老人往里走,示意陈景辉去倒杯水。
  “姥姥,没事,我会把小烟带回来。”压着心头的慌乱,他用尽量平静有说服力的声音说服老人。
  “我老了,可我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你们究竟是怎么了?有多久了,你们不在一块来看我了,换成了那个年轻人,我本来还挺喜欢他的,可是小烟跟他一起,总是不爱说话,打心眼里不高兴。
  我其实都知道,你们两个,你和小烟,我看过电视,也去市图书馆里看过书,人家说你们这不是病,而是基因决定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懂得照顾小烟,有时候想想,要是我家小烟找了个需要人照顾的女孩子,我反而不能放心,把他交给你,我虽然心里有些疙瘩,可是看着你们过的开心,我早就不在意了,可是,你们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天天的,我看着你们都不喜欢说话,心里委屈难受又都在我眼前装着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愿戳破你们,但是,小烟他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罪,换了个心脏来活,可是换了别人的心哪能活的舒坦,我不迷信,但是我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肯定不行,医生还说,小烟以后要定期检查,不能进行太过剧烈的活动……”老人说着不停的抹眼泪。
  朱景强抽出旁边的纸巾给她擦着脸,扶她坐到了沙发上,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声的握着老人的手给他安慰,他此刻连姥姥知道了他和白烟的事都没有了太多的震惊。
  老人抽出手,摸出几张纸递给他,打开看,是白烟熟悉的字迹,朱景强稳了一下心神细细读。
  白烟在上面写满了对姥姥的愧疚和歉意,长长两页纸都是在叙说自己的错处和不孝,到了后面才说心里有些憋闷,想出去散散心,希望老人不要担心,好好照顾自己,他到时自会回来,他知道他这么做实在是任性,可是实在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信的末尾处最后几行说到了朱景强,说是他如果回来,姥姥可以去找他,他肯定会像以往那样好好照顾她。
  看完信,朱景强看着佝偻着背部无声默默流泪的老人,心头也跟着抽疼。
  “强子,我担心他啊,他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医生说他最好静养一个月,可他就这么走了,连点钱也不带,我这么大年纪了,我万一有个好歹,他都赶不回来啊!”姥姥抽泣着,浑浊的眼睛不停流淌着眼泪,似要把眼睛哭瞎一般。
  “姥姥,别这么说……你先别难过了,小烟也不想你这么伤心的,这几天,我让辉子过来照顾你,我反正也没事,我就去找找小烟,他当时有没有特别提过什么地方或者是哪些景物?”
  “你别去了,你别去,你找不到他,那孩子,什么都憋在心里。他不把心中的那些委屈和难过发泄出来,即使你找到了他,他哪里能安心回来,可我,我终究是挂念啊……他身子不好,万一半路心疼了,晕倒了,出现排斥反应了……”
  姥姥不停念叨着,朱景强始终不语,陪在她身边,等她把那些憋在心里的不能跟任何人说的话都听她说完后,扶着哭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的老人进了卧室躺下。
  出了房间,他坐在沙发上,陈景辉刚才有事已经走了,整间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还带着刚才姥姥哭泣时残留的哀悸和悲痛,萦绕在周围,挥散不去,一点点的浸入肌肤,深入骨髓,让他也跟着喘不过气,心头开始抽痛。
  小烟,又不见了,从前,他无可奈何的留在那个人身边时,他还觉得心头有丝丝希望,可是,听了陈景辉和姥姥的叙说,他忽然觉得,那个人死了,反而成了横隔在他和白烟之间的真正阻碍了。
  他也想去找小烟,也担心他的身体,也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想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小烟会去哪里,他心里是不是在想着那个男人,自己在他心头是不是在悄然淡去。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他能做的只是等,等待不知在何处,不知何时归来的白烟想通的那一天,自己能不负他所望的在照顾着他唯一的亲人。
  尽管他痛的浑身肌肉都发颤,他仍旧只能等。
  他不愿去找,他不愿让他被打扰,更不愿让他还不曾打开心结就被寻回。
  所以,朱景强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照顾着姥姥,等待他的回来,哪怕,他回来后,两人之间已经无法恢复以往,只能如同普通朋友一般点头微笑。
  坐在沙发上,朱景强禁不住眼睛泛红,那个人还是让小烟离自己而去了,终于成功的将小烟的心给掳走了,求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还是到了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明白小烟无法把这一切当做没有发生,再自然而然的同他继续一起生活,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强求,小烟也是无法拒绝自己。
  可,自己终究不是那个人只会那种手段,他所求所盼,也不过只是小烟的安心祥和生活。
  朱景强想,等他回来,自己一定能够微笑而对,将照顾的完好的姥姥交给他,从此消失在他身边。
  

番外之二
  白烟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看着周围甜蜜的笑的情侣,年迈的老人,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一脸叛逆的青少年,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那么冷了,跟这些虽然陌生却非常可爱的人们擦肩而过时,一切都是彩色的,熙来攘往,自己不再孤单。
  出来时他没有拿钱没有做任何准备,如果不是姥姥年纪太大唯恐她担心,那封信大概也是不会写的,医院里那种压抑而沉闷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一种的不出的感觉抓挠着他的心,无法安然度日,为了能不浪费这一次重生,他不得不让自己离开那个对自己来的活坟墓一样的地方。
  前几天还好,口袋里还有一张百元大钞,饿了就去吃碗牛肉面,渴了买瓶康师傅,困了也不会去宾馆,那种只有自己待在一间屋里的感觉让他非常压抑,所以他总是去候车室或者是夜市等等夜晚也不会少人的地方。
  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钱用个差不多了,身上的衣服也早就变得脏兮兮的了,头发也开始打缕,曾经白皙干净的脸庞黑乎乎一片,不用靠近,就会让人下意识的感觉到这是一个算不上流浪汉却也相差不远的人。
  白烟有些饿了,看看周围干净整洁的街面还有对他充满了蔑视眼神的人们,他叹口气,转身往郊区的方向走,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打开垃圾桶,在扑鼻而来的臭气中,他只是稍稍耸了下鼻子,就接着面无表情的开始扒拉起来,里面有易拉罐,废报纸,装牛奶的箱子,还有几本关于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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