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吸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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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间那隆起的形状刺激着神经，低下头，弓起腰来，宋夕解开少爷西裤上的皮带。
　　随后缓缓将手探进内裤，握住那灼热的源头，贴近耳边一声压抑过的粗喘声让人越发兴奋。
　　快感蔓延，让人本能的想去追逐更多。
　　然而，一串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惊扰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下一刻，正沉溺于欲望之中的两人仿若大梦初醒，当下便极其迅速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完全下意识的。
　　相隔不到半米，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彼此尚未平复的喘息声，如今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耳边，铃声一直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
　　戴安然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来电提示音。
　　随后便看着宋夕离开沙发，重新站起身来，一边用手抚着额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盯着屏幕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半垂的双眼接通了电话。
　　“喂？”
　　“诶？怎么才接电话啊？不是趁我不在一个人去酒吧了吧？我没记错的话，Ciao的B组Dancer是不是可以直接点名出场啊？”接着，电话那端便传来栾杉半开玩笑似的责问。
　　“才去厨房倒了杯水，刚回屋……”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惜宋夕无法笑着回应，说话间不自觉的回过头去朝着沙发看了一眼，就发现原本坐在上面的人正缓缓的重新将裤子拉上。
　　似乎注意到了这下意识的一瞥，两人视线不期而遇。
　　难掩无措与狼狈的现状，宋夕先安然一步别开交汇的目光，随即带着一身凌乱踱回了那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影楼的事忙完了？”深吸了口气，盯着头上时钟的人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没呢，今天跟何大哥等了那女模特一下午，没见着人影不说，电话也打不通。后来才知道她过来的路上出了点交通事故，来不了了。没别的办法，只能商量好时间周日再拍。”语气里带了点无奈，还带了点抱怨的成分，栾杉描述着今天工作上的不顺，随后稍稍停顿了下，才微微压低了声音，腼腆的继续道：“我想你了。”
　　“……”被短短的几个字弄得心烦意乱，宋夕不知道自己平日那些能言善辩如今都跑到哪里去了，良久，才淡淡的用一个“嗯”字作为回应。
　　“嗯什么嗯？不想我？”电话那端的人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甚满意。
　　“……想。”于是宋夕笑了。
　　“那你猜我现在在哪？”
　　“在哪？”
　　“你猜啊。”
　　“嗯……宿舍？”
　　“没。”
　　“餐厅？”
　　“没，这么晚了还去什么餐厅。”
　　“呵呵，那我可真猜不着了。”
　　“我在D市的火车站，外面下雨了，挺冷的……你不过来接我？”　
　　“……”宋夕怔住了，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没有回话。
　　似乎发现自己的这个“惊喜”没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栾杉当下便也跟着对方的沉默安静了下来。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正跟自己别扭着，电话那端已经传来男友一如既往温和沉稳的声音：“你在车站等我，我马上过去。”
　　结束了通话，手机重新揣回兜里，宋夕将自己整个身子的重量交托给了身后的墙壁，就这么静静的靠在那里，半晌，才伴随着一声叹息拿起外套，重新走回客厅。
　　沙发上，安然手里正端着自己先前拿给他的那个茶杯，见他出现也没有开口问些什么。
　　可……有些解释，纵然没有任何必要，却又不得不毫无意义的进行下去。
　　“……他在火车站……我去接。”
　　这个“他”是谁，不必明说，大家也心知肚明。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少爷抬起手中的杯子将微苦的茶水送入口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直到杯子空了，这才如释重负似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冲着面前的人继续道：“太晚了，又下雨，要不你开我车去……”
　　只是习惯性手伸进裤兜，才记起先前已经把车子借给陶醉的事实，停了手上动作的同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仍旧站在对面的宋夕。
　　后者一笑，带了几分了然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复杂难解。
　　“没事，我打车过去……你早点睡吧。”
　　“嗯，好。”没有蠢到去问对方晚上回不回来的白痴问题，戴安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原地。
　　总还想说些什么，可哪一句到了嘴边，似乎都不是自己应该说的。
　　翻来覆去挣扎了半天，最后只记起一句：“别忘了带伞。”
　　宋夕听完，没有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再也找不到其他可用的对白，少爷有些夸张的对着面前的人耸了耸肩，最后轻轻说了句“回见”，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雨渐渐停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春天的气温回升的特别慢。
　　北方城市，昼夜温差大，明明已经五月的天气，因为这场落雨，夜里更加凉飕飕的，透着股让人直打寒战的阴冷与潮湿。
　　出租车停在火车站的广场附近，宋夕下了车没走几步，便轻易发现了正等候在出站口外的栾杉。
　　嗅着空气中清冷的味道，他三两步跑到男孩身边，盯着眼前那头已经半湿的短发，就像是一种习惯似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
　　“白痴，不是叫你去里面等了吗？”语气听上去有点无奈。
　　“这不是怕你找不着吗……”听完，男孩冲着宋夕一笑，带了几分腼腆。
　　那双正盯着他看的黑亮眼眸似乎过于清澈，让人无法直视，突然说不出什么揶揄的话来。于是宋夕保留着嘴边的那一抹微笑，稍稍低下头来，看了看对方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继而问道：“就穿这个出来的？不冷吗？”
　　“还成，下午走的急，没来得及换。”
　　没再多说什么，宋夕随即便把自己穿在外面的黑色外衣脱了下来，直接套在男孩身上之后，也不等后者提出反对意见，人已经先一步迈了出去：“走吧，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之后两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还看上去还不错的宾馆住了下来。
　　
　　“你住朋友家，这段时间我要是总来找你是不是不太方便？”十二层通向客房的走廊上，栾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顾虑。
　　“没什么不方便的。”踩着脚下的深红色地毯，站在1215室的门外，宋夕停下了脚步，拿出磁卡的同时淡淡回应道。
　　然而，栾杉并不是粗线条的人。
　　宋夕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今天却显得格外沉默。
　　以为是自己这事先没有任何通知的突然到来惹得对方不快，所以尽管某人已经说了“没什么”，可男孩仍旧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
　　“因为下周跟大下周都有广告要拍，周末空不出时间，后天还有工作，我明天下午就要坐火车回去……其实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
　　宋夕扶着门把手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对方那直白又纯粹的眼神，内心不知不觉间已被愧疚填满。
　　于是轻叹一声，柔声道：“白痴，你没时间过来看我，我就抽空过去看你，根本不存在什么方不方便……还有，我也没生气，别乱想了。”又习惯性的揉了揉栾杉的那一头短发后，才轻轻将对方拉进了房间：“快进来吧。”
　　半个人被雨水打湿的栾杉进了浴室。
　　耳边隐隐有哗哗的水流声响起，昏黄的灯光下，宋夕将整个人半靠在床头，视线定格在房间的一角，却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突然想抽烟……
　　于是伸手捞过自己那被放置在一旁的黑色外套，刚要从里面掏出烟盒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带着疑惑接起电话，那边随即便传来周鹏熟悉的声音。
　　“诶，睡了没？”
　　“呵呵，睡了还怎么接你电话？……蜜月回来了？”单手将烟缓缓从盒子取出，宋夕却没有继续将其点燃。
　　“嗯，刚下飞机，累死我了。”
　　“怎么样，在欧洲待了一个月，好玩吗？”
　　“好玩什么啊，一开始是挺新鲜，可看来看去都是那些东西，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可玩的了。”
　　“呵呵，这还有天理吗？你这出去玩了一圈的人都觉得没什么可玩的，那我们这些成天办公室、工地来回跑的人还怎么活啊？……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下周一……对了，你明天有别的事吗？”
　　“下午得送栾杉回学校，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明天中午想请你出来吃顿饭。婚宴的酒席都是摆设，充门面，没什么好吃的。婚礼过后直接上飞机了，也一直没什么时间，就是想请你好好吃顿。要是栾杉也在，那正好一起过来呗。”
　　上万元一桌的婚宴没什么好吃的……对于这话，宋夕不知该作何感想。
　　所以稍稍做了停顿，才应了声好。
　　“那行了，咱明天电话联系。”随即，对方便爽快的挂断了电话。
　　周鹏，他高中时期的同学，也是现在公司里的同事，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不久前刚办完了婚礼，新娘子挺漂亮，婚宴挺排场。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最受人关注的还是新娘子的身份——博泰集团董事长家的二千金。
　　现代人的嘴里讲不出“罗密欧与朱丽叶”或者“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凄美的爱情故事。所以关于众人口中那“高攀”“巴结”的言论，宋夕不愿过多品评。
　　不过一个人一个活法罢了，谁又比谁清高了多少？
　　“刚才有人来电话了？”围着一条浴巾，栾杉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嗯，周鹏。”
　　“他回来了？”男孩带着一身水汽慢慢踱到床边。
　　“刚下飞机。跟他约好了，明天中午咱们先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再送你回去，行吧？”宋夕直起身子，主动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毛巾，将擦拭的工作继续下去。
　　栾杉点点头，随即很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鼻间似有若无的，飘过沐浴露的淡淡香气。
　　“哥，你不去洗澡……？”男孩的声音很轻，半垂着眼睑，睫毛微微扇动了几下。
　　“来之前在家洗过了。”
　　“哦……”尾音消失在红润的唇齿之间，似乎别有深意。
　　看着男孩□着上身，仍旧略带纤细的身体，宋夕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下一刻，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毛巾搁到一旁，倾身吻住了男孩。
　　两人彼此贴近，栾杉享受着唇舌间纠缠的同时，在宋夕的配合下，褪去了对方的衣物。
　　□的肌肤接触空气，男孩为眼前这具完全属于成熟男人的身体而着迷。
　　它是那样的结实而修长，几乎找不出任何一点缺陷……只除了腹部那条至今仍清晰可见的狰狞疤痕。
　　知道这是对方不愿被触碰的部分，于是栾杉将目光小心翼翼的避过。
　　随后将视线向下，移到胯间那尚未进入状态的部位，男孩抬眼看了看对方，随即便低下头来，缓缓将这欲望的根源含入口中。
　　在栾杉嘴里，生理上的直接刺激让宋夕渐渐有所反应，却始终无法完全□。
　　脑海中总是有杂乱无章的画面一闪而过，关于从前的，关于安然的……让人心烦意乱。
　　对于目前半上不下的状态，宋夕心里有点急，却成就了一种负罪般的自我厌恶。
　　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栾杉也开始心急起来。
　　看着眼前男孩更加卖力讨好的样子，有种愧疚逐渐溢满胸腔，知道自己没办法再任凭一切就这么继续下去，于是下一秒，他阻止了栾杉的动作，主动从其口中退了出来。
　　“对不起……”看着对方眼中不知所措的惊愕，宋夕带着尴尬，勉强扬起嘴角：“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有点累了……”
　　就这么怔怔的跪在床边，栾杉一时间不知该应些什么，片刻后，才为自己跟对方找了个台阶。
　　“……工作上的事？”
　　“……嗯。”
　　“哦。”建筑上的事他不懂，于是便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却总因为别的什么，始终无法就此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真是卡死我了。不过终于更了。



12

12、第十一章　。。。　
　
　
　　又翻了一个身。
　　闭着眼躺在床上一个半小时，戴安然发现自己失眠了。
　　早先喝了不少酒，头仍旧昏昏沉沉的，但或许是因为不久前那一杯浓茶。酒是醒了不少，却因为咖啡因的关系，迟迟无法入睡。
　　睡不着是一种折磨，不同于因为痴迷游戏而强打精神通宵到天亮。
　　眼睛酸涩胀痛，可无论你翻来覆去调换了多少种本以为舒服的姿势，闭了眼等待睡意降临，可到头来整个人都还是彻底清醒着。
　　有些记忆会借机趁虚而入，好的，不好的……当然，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好的也可以演变为不好的。
　　难受的要死。
　　几分钟后，终于被这感觉纠缠到烦了！于是少爷“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顺手抽出身后的枕头丢到门边。
　　皱起的眉头却没有因为骤然落地的物体而舒缓下来。
　　用略显呆滞的眼神盯着前方的某一点半晌，随后才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手机。
　　打给夏天，对方关机了。
　　“哥们本来打算请你出去喝一杯的，你关机可就赖不着我了。”对着屏幕自言自语。
　　不知道还能联系谁，少爷扔了手里的东西。
　　外面似乎又下起小雨来，间或有雨滴敲击窗户的声音。
　　于是又在床上静坐了片刻。
　　最后，少爷决定出去走走。
　　凌晨一点，不知道要去那里，所以出了家门后，戴安然便沿着城市的主干道毫无目的向前走着。
　　外面雨不大，微微打在脸上，仿佛一场无声的嬉戏。
　　就好像老天爷正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捏了些粉末在指尖，跟厨子撒盐似的往这尘世间抖落着他的玩笑。
　　有点冷……
　　脑子里没有关于时间的概念，戴安然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所以当最后一个转弯后，发觉自己居然停在Ciao门口的时候，少爷脸上倒多了几分自嘲的笑意。
　　半夜三更，这里照旧迎来送往。
　　有人衣着光鲜，才计划走进这敞开的大门来一场电光火石般刺激的邂逅，而有人，则已经捕获猎物，两人结伴而出，准备向今夜的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住在同一个城市，出入同一间酒吧，经过一夜激情，早上或者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或者不，可却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想想突然觉得可笑，但又得不得不承认其中隐藏的巨大诱惑。
　　这个城市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在真正的相爱？即便相爱了，又有多少人可以持守和等待？即便等待了，又能等多久？！
　　……真爱？到底是什么？
　　或许它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逃脱束缚，或者捆绑他人的借口罢了。
　　随即，少爷突然开始嘲笑起自己难得的文艺腔来。
　　没意思……
　　这么想着，安然便一个转身，准备原路折回。
　　然而还没卖迈出去几步，就又再度迟疑着停了下来。
　　偶然间的一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连忙侧过头朝着路旁的停车位仔细看去。
　　结果发现，不远处停着的凯迪拉克还真他妈是自己不久前刚借出去的那辆……
　　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爱车，某人此刻有点懵。
　　不会未经允许就把车转借给别人，就算对陶醉了解不深，但少爷相信这点道德，那人估计还是有的。
　　那么唯一剩下的解释就是……陶醉本人目前正在这家酒吧里面。
　　那……两人先前关于“风景”的那段对话又算什么？
　　不，其实陶醉说了什么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自己都回了些什么……
　　于是慢慢回忆起那些个严肃又认真，还带了几分忧郁惆怅调调的问句与答复。
　　思来想去。
　　最后，戴安然就这么站在原地，诡异又开怀的笑出了声来。
　　心思一转，突然想到酒吧里找某人聊聊……
　　只是步子刚迈出去，又再度收了回来。
　　随后带着一身“湿意”默默离开，心情却好了不少。
　　
　　“我说，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没跟我提呢？”穿着淡粉色和服的女服务生将包间的门拉开，宋夕带着栾杉，前一脚刚踩上榻榻米，房间内早已在餐桌前坐稳的周鹏就略带不满的抢先发言。
　　“呵呵，怎么了？什么事啊？”闻言，被责问的人仍是带着一脸不解的笑意。而身后的栾杉则朝周鹏一笑，叫了声周大哥。
　　被栾杉的招呼转移了部分注意力，周鹏回了男孩一笑。随后等二人落座，这才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道：“你们家那爆炸了？这么大的事你电话里也不跟我说声？”
　　“反正炸都炸完了，人也没事，还提它干什么……胡洁不过来？”看着对面好友独自一人，宋夕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新娘。
　　“她来不了，上午就陪她妈逛街去了，估计得一直溜达到晚上。朝九晚五的，我感觉她这一天天的比上班都忙。”
　　说着，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转身，从身后拎过两个袋子，随后一人一个，递到了面前两人的手中。
　　“什么啊？可是挺沉的。”接过密封过的袋子掂了掂，宋夕有点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欧洲特产呗……红酒，奶酪，意大利面什么的。其实在米兰吧，胡洁本来看好一件风衣，说要送你，我也觉得你穿挺适合的，开始想买了带回来。不过后来翻了里面标签一看——made　in　china，去他妈的还是算了。”
　　“哈哈。”看着周鹏脸上那种被雷劈中似的郁闷，宋夕忍不住笑了：“你这趟国出的是够辛苦，都去哪玩了，跟我们说说？”
　　“能去的都去了……意大利，法国，瑞士……还去了趟德国，在斯图加特待了几天。”
　　特地强调了“斯图加特”这个地名，便发觉宋夕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睑，把玩着手里装有梅子酒的酒杯，笑意已然淡了几分。
　　栾杉看看宋夕，再看看起了这话题的周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插言。
　　“宋夕……”
　　周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先一步抢白：“见到我爸了？他挺好的？”　
　　“嗯，还是老样子。”
　　“嗯，那就行。”
　　“……”
　　“哗啦”一声，服务生从外面将门拉开，将之前点的料理一一端了上来。
　　三个人的视线在门边停留了片刻，随后又重新聚焦在餐桌上。
　　“都说中国人是用舌头吃饭，日本人是用眼睛吃饭。这寿司在造型上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净扯淡，光看能看饱？这家日本料理其实味道不错好不好？”
　　这么说这，周鹏已经拿起筷子。
　　三个人边吃边聊，其间周鹏问了些栾杉关于学校还有影楼工作上的事，两人你来我往时不时也抖出不少乐子。
　　期末考试，有些女生把隐形耳机藏在耳朵里，还特地把头发放下来遮住耳朵。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等着监考老师拿着块巨大磁铁走进考场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宋夕在旁边听着，时不时跟着一起笑出声来。
　　只是想不到下一秒，周鹏便又毫无预兆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对了，宋夕，我还忘了问你了，你房子没了，现在住在哪啊？”
　　垂着眼，夹了片生鱼片放进调味碟中，宋夕仿佛没有听到好友的问句，半晌才抬起头来，“啊？”了一声。
　　“我是问，你现在住在哪？”
　　“……哥现在住在高中同学那。”只是这回有人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栾杉此话刚一出口，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是一怔。
　　随后周鹏用更为不解的看向男孩继续问道：“高中同学？谁啊？”
　　宋溪？不能啊，她现在在E市工作。
　　“我现在住安然那。”仍旧专注于面前的菜色，宋夕主动开口解释，并抬头看了眼周鹏的反应。
　　后者听完后，半天没有言语。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语气生硬的问了句：“他回国了？”
　　“嗯。”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多年还有联系。”
　　“早没联系了，就是最近偶然碰到……”
　　“……”周鹏没有回应，好像还憋着股气，房间内的气温就这么毫无预警的下降了几度。
　　栾杉在一旁听着这对话，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思忖半天，还是迟疑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周大哥跟安然高中是同班同学吧？你跟他不熟？”
　　“呵，我可没那本事跟安然少爷当同班同学……人家是贵族，咱们可是平民。倒是你旁边那位跟他挺熟的。”
　　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看了宋夕一眼：“开始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学校食堂动手打过架呢，后来因为这事，宋夕被主任从一班给踢到十班去了。那小子也是十班的……然后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来二去就变成哥们了。估计是不打不相识吧……关系特铁，最后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了。”
　　周鹏说到最后，还拍了拍宋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