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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5·生于死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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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树林吗?
麦克的手指在艾伦柔软的头发间穿过,想像自己穿过那片幽暗的树林,光亮犹在眼前,心中满溢的感动让人情难自抑。
“真没想到。”他说。
“什么事?”
“露比居然快要有个孩子了。”
“我也没想到。”艾伦说,“而且是真正的孩子,不是人工智能里的大卫1号。我一直觉得他想要的是一个机器小孩,胳膊里装着机枪,脑子里包罗万象,不用吃喝拉撒,保修期内去拧拧螺丝,加点润滑油就行,简直太舒服了。”
“什么?难道你认为露比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尽快回去好赶上朱蒂的预产期?”
“他要真为了这种事每天打二十多个电话就麻烦了。”
天完全亮起来之后,艾伦去楼下柜台退房,麦克先去发动汽车。
如果他们想赶在露比的孩子出生前回家,就得赶快去下一个机场的租车公司退车,买当天的机票返程,中途转两次机。
这样太赶了,一点也不像是真正的、正常的游客。
于是他们选择了一条更好的路线,在某个度假城市花了一整天时间东游西荡,滑稽的是结果反而匆匆忙忙地多转了一次机,还因为航班延误而不得不在机场逗留了几小时。
回到家,两人都疲惫极了,可还来不及休息片刻,电话又开始响个不停。
“他真不是个巫师?”艾伦满心抱怨地接起电话。
麦克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是露比吗?”
“真奇怪。”
“怎么了?”
“一个奇怪的电话。他说嗨,旅途愉快吗?然后就挂断了。”
“男人还是女人?”
“说不准是用了变声器。”
“号码呢?”
“加密了。”
“先打电话给露比,告诉他我们回来了,顺便再看看这通奇怪的来电是不是和他觉察到的最近发生的事有关。”
“不想打给他。”艾伦嘀咕着,可最后还是打了,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情愿。
“你们在路上的时候有没有偶尔听听新闻。”露比问,“还是一直都在听什么旅途寂寞难耐,找个旅店尽情欢爱这样的调情歌?”
“什么方面的新闻?”
“比方说凶杀案。”
“没怎么听说这样的消息。”
“最近几个月有不少凶杀案。我做了一些记录,要是你们有时间,不妨过来看一看。”
时间还早得很,两人先去钟爱的餐馆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威廉夏尼餐厅很合口味,艾伦喜欢厨师长推荐的综合烤肉和虾子沙拉,麦克偏爱精选厚片牛排和特制酸酱。餐厅距离内丽小姐枪店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因此他们可以十分悠哉地享受午后时光。
下午四点,露比终于在枪械店的秘密客厅里会见了两位姗姗来迟的合伙人。
“要喝酒吗?”主人毫无诚意地只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旁若无人地回到了专座。
尽管客厅隔音很好,可偶尔还是会听到从室内射击场传来的试枪声。
“谁在让客人试枪?”
“哦,就是那家伙。”露比想了想说,“你们知道他以前当过银行抢匪是吧,他还有过一支冲锋枪,当时银行门外那么多警察,没一个敢靠近,最后缴下武器却发现两个保险杆只打开了一个,弹匣也没有装好。要是他的工作热情再高涨一点,总有一天会因为走火或是意外把射击场变成案发现场。”
“这是忧虑吗?”
“倒也不是。”露比说,“有枪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命案,为这个发愁就太不值了。”
麦克轻轻咳嗽:“说到命案,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凶杀案嘛,没准还比不上你们的旅行见闻,想不想先聊聊天?”
艾伦说:“没什么好聊的,与其听你冷嘲热讽不如趁早进入正题。”
“你总算抓住了谈话的要领。麦克,那边抽屉里有些文件,请帮我拿出来。”
“好的。”
资料整理得非常仔细,用一枚天蓝色回形针夹在一起。这令麦克回想起一些过去的时光碎片,虽然是久远的回忆,但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本质上并没有多大改变。规则仍然存在,事实上地下世界的规则更严密。
露比放下空酒杯说:“凶杀案不会吓着你们吧。”
“别担心,每次我都是闭着眼睛杀人。”
“第一个案子发生在四个月前。”
显而易见这又是警方拍摄的照片,角度标准,细节清晰。
闪光灯下,尸体的皮肤苍白诡异,艾伦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小块碎肉问:“这是什么?”
“头皮。”麦克回答,“应该是额头那部分。”
“哦,我看到了,还有一些头发在上边。”
尸体的头颅几乎粉碎,眼珠松动地挂在眼眶里。
“看出什么了吗?”
艾伦说:“凶手和他不共戴天。”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致命伤不在头部。”麦克说,“他是死后才被人弄成这样的。”
“还有呢?”
“身上太干净,虽然是雨天,但衣服几乎没有沾上脏东西,这意味着双方没有搏斗,或者凶手事后为他换过衣服。”
“哪一种更有可能?”露比问,“是凶手杀害死者鞭尸泄愤,还是在激烈搏斗之后为了掩盖罪证替他换了衣服?”
“我觉得两者皆是。但毁坏尸体未必是泄愤,说不定是不想让人看出死者的长相,换衣服也是同样的道理。”
“有过搏斗吗?”
“没有。”
“为什么?”
艾伦说:“因为死者没有意识到死亡的威胁,是一瞬间发生的事。虽然他是我们的同行,但对手更强大。为什么你就不能开门见山?为什么非要玩这种猜谜游戏不可。”
“这不是游戏。”露比说,“工作时我从来不游戏。”
剩下的照片也已经分门别类整理成册,和第一个案子相同,都是警方现场鉴证时拍摄的。
“干得不错。”艾伦说,“你和警方合作得挺好。”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露比说,“总得认识几个能干的警探和警察局长才好办事,有些案子他们破不了,就不太介意透露一点内幕给我。”
“所以这是个什么案子?针对职业杀手的连环凶杀案?”
“确实有人在对职业杀手下手,照片上的死者有些你们认识,也许在任务中见过,也有可能在杀手俱乐部里一起喝过酒,欣赏过酒吧女郎跳上吧台又唱又跳,或是耳闻过他们的事迹。他们都是很好的杀手。”
“很好?”艾伦说,“他们都是顶尖杀手,看这个,我认出他来了,尸体右手背上有个眼睛似的伤口,他叫凯尔·伯克,一个聪明绝顶的犹太人,没有人比他更懂得隐藏和伪装。”
“不要妄用顶尖这样的词,我说他们很好,那就是很好的意思。如果他们顶尖,就不会出现在凶案现场的鉴证照上。”
麦克皱着眉:“是谁杀了他们?”
“不知道,我又没见过凶手。”
“你觉得我们刚接到的那个电话和这些案子的凶手有关吗?”
“有可能。”露比说,“难道你们还会有什么长途旅行回来随时可以通个电话出去喝一杯的朋友?”
“他想做什么?”
“他会挑衅你们。”
“不明白,如果他也是个职业杀手,残杀同行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想要成为顶尖。”露比说,“对了,在他们的语言中没有顶尖这个词,他们称最好的杀手是轻松干活的人。”
“他们?凶手不止一个?”
“很难说,因为那不是一个有固定成员的团体,不像锡德家族,是以家庭成员的形式存在,父与子,兄弟和姐妹,虽然没什么亲情可言,可要是谁遇上了麻烦,家族还是会伸出援手。”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露比看了看窗户,自从搬到这里,每天都能看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说实话,子弹要钻进来可比阳光容易得多了。“真要追根溯源,恐怕得回到上世纪。当时这个杀手团体没有名字,只是两个人为了干活方便而临时凑在一起。他们干了些什么活,翻一翻1960年之后十年间的报纸就知道了。”
“听起来比锡德家族的历史还要长一些。”
“那是个只有两个人的杀手俱乐部,双方互相合作,不允许背叛,如果有人想脱离,结果只有你死我活。在一次又一次完美的谋杀之后,这种合作关系越来越牢固,后来他们为自己的俱乐部起了一个亲切可人的名字,叫施乐会。”
“你听说过吗?”艾伦问麦克。
“从来没有。”
“施乐会的活动很隐秘,而当团体中的一人因为意外或病痛过世,另一个便会去寻找新搭档。如果他老了,力不从心,也会找一个继承者,并要求他继续寻找合作者,将传统延续下去。和其他黑道家族不同,他们不想扩张,但在传承方面却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变态杀手二人组盯上了我们?”
“这重要吗?艾伦。”
“对情报做出评估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难道你们俩还对付不了一个偏执狂杀手。提前告诉你们小心提防已经尽到了我的职责。”
“分钱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再告诉你们一个细节,这些杀手都是在执行委托的过程中不幸遇害,凶手设置了一个圈套,设想了他的目标会如何行动,然后在意料之中的地点,掌握完美时机,轻松干完了自己的活。”
“那么你是让我们不要接任何委托?”
“实际上一周前我就收到一个委托意向。”露比说,“是个报酬相当丰厚的工作,就算是圈套,对方还是愿意先付一半钱。”
“要接吗?”
“不。你们知道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接下任务后失败和拒绝不可能的任务,结果大不相同。再说要是你们真中了圈套落得和那些杀手一样的下场,到时还得把委托金退还回去。”露比认真地说,“我不情愿做这样的事。”

04。初端

麦克在整理明信片。这是最长的一次旅行,走遍了世界各地。
他们在每一个城市收集有当地风情的明信片,回来后放进相册。这本精美的相册里没有照片,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家里不能留存有影像的东西。
就像艾伦曾经说过他收集自己的经历,虽然是看不见的收集,但每一件藏品都永远珍藏在心。
把这些明信片分门别类花了不少时间,中途两人又一起回忆了每到一处遇见的奇闻趣事,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
“我们得再买一本新的,要不就放不下了。”艾伦满足地合上相册,其中有一些空缺需要在下次旅行中补全,“这个世界真是太大了,花一生的时间也走不了多少地方。”
“我们已经比平常人走得远多了,再说一生的时间不像你想的那么短。晚饭想吃什么?”
“要是你愿意做,最好是小热狗意大利面,不愿意的话出去吃也行。”
“当然愿意,刚好上次在朱蒂的厨房里学了一手。”
“要我帮忙吗?”
“过来切热狗,切小一点。”
“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露比的恶作剧?”
“他看起来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他撒谎的时候总这样,难道说你见过他不认真的样子?”
“开玩笑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他觉得我们太清闲,故意编造出一个什么施乐会,好让我们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思考那个变态杀手是怎么回事。”
“所以那个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我们现在就开始思考了。”
麦克笑起来,工作之余他的另一半总有几分与众不同的可爱之处。
“但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不会有假,露比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要是他觉得我们清闲,大可以安排更多工作,不但能让我们消烦解闷,还有大把收入,这才是他的作风。”
“那倒是。”艾伦把切好的热狗肠堆成一堆,悄悄偷吃了一点,“真不敢相信,凯尔·伯克就这么死了,他在我的竞争对手名单上排得挺靠前。”
“你还有一个名单?”
“我18岁开始列这个名单,很多人已经消失了。”
“出了什么事?”
“大多是意外,也有些忽然销声匿迹成了一个谜。”艾伦说,“我相信他们找到了更好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也会从别人的名单上消失。”
“是吗。”麦克笑着说,“白猎鹰只占一个名额,要是你消失了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天哪,你简直是甜言蜜语的专家。”
“你早该习惯了。”
“怎么说呢,因为每次你总会有新词。”
他们又尽情亲热了一会儿,到了晚餐时就开始讨论起神秘杀手的事来。
不可否认,露比透露的情报让人有些浮想联翩。两个低调隐秘的杀手,从上世纪开始合作,完成了不少骇人听闻的谋杀,现在似乎到了新旧更替的时候,新生的杀手又会是个怎样的人?
他们是轻松干活的人。
轻松意味着高超的技艺,只有技高一筹才能游刃有余。
餐桌上的讨论是为了解闷,没有得出有用的结论,唯一的意外是收拾盘子时艾伦不小心打碎一个,两人为这个钟爱的盘子缅怀了片刻,喝了一点餐后酒,一起洗了澡,然后就在薰然的酒香中安然入睡。
整个世界似乎都重归平静,这种近乎安详的平静实在太舒适了。
露比被电话铃声吵醒,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沙发上。窗外已是夜幕降临,月光代替了白天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每次看到那扇临街的窗户,露比总会忍不住想一想子弹从窗外钻进来的情景。0。22口径、9mm帕拉贝鲁姆弹、马格努姆弹、0。45口径、12mm狙击弹……想象子弹横飞的场面总是有点惊险刺激。这里不再是固若金汤的康斯坦丝模型店地下室,不再有四通八达的秘密通道,取而代之的是法律、秩序和规则的保护,这无形的防护罩又能有多牢固呢?
露比坐起来,没去管响个不停的电话,先从酒柜里拿了一瓶波马特酒。他不酗酒,酒精没有产生坏影响,也没有让他失去控制,喝酒纯属消遣。
电话铃响了又响,露比这才提起听筒。
对面先是传来很轻微的音乐,似乎对方正在一个室外环境中来电。
这么晚了,只有晓得内幕的人才有的秘密线路,即使喝了点酒,露比也不会认为这是哪个无聊的人拨错了号码。
“喂。”接着听筒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带着些噪声,嗓音还有些发抖,“喂喂?”
他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露比回答,心不在焉地向四周张望,找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葡萄酒瓶。
“中介人……先生……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
“随便。”红酒倒进酒杯,月光下像红宝石一样。有个老眼昏花的品酒师说这酒很不错,露比倒不觉得,只是看着价钱买而已。
“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兴趣接一个委托。”
“我不是为了兴趣才接委托,你是谁?”
“我是……委托人。”对方说,“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这条街附近的超市正在打折?”
露比把酒杯停在了嘴边,不是因为这个毫不相干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话题,而是突然感觉到危险。
“超市在打折……现在这个季节的苹果真是好吃极了……甜中带着一点酸味。不过那里的停车场不怎么讨人喜欢,有点……太破旧了,要是把购物车推出来……一路上颠簸得厉害,千万不要把鸡蛋放在购物车里,等找到你的车……它们也坏得差不多了。”
露比沉默地听着,对方用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声音说着主妇们才感兴趣的话题,说到最后开始有了一点哭腔,似乎忍耐到了极限。
“我……”
露比挂断电话,他在黑暗中站了片刻,放下酒杯,向楼梯上喊道:“昆廷。”
“什么事?”
大个子还没有睡下,立刻回应了他的呼唤。
“下午你和朱蒂出去时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没有。”
“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
“没有。”
“你们买了什么回来?”
“一些日用的锅子、卷纸,吃的麦片、肉和蔬菜,朱蒂还买了些婴儿用品,超市正在打折。”
“有没有买苹果?”
“好像有,不太确定,东西太多了。”
“最近别出门。”
“好的。”昆廷从来不问理由,他像一台尽责的机器,只服从,不反对。艾伦曾对昆廷的来历十分好奇,但似乎没有人问过他的过去,连当初和他一起闯进奥克塔维尔小店的朱蒂也只是说刚好在门口遇见。他是一个谜,可又让人觉得是谜也没关系。
昆廷离开后,露比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搜寻刚才电话中传来的音乐。那是一段节奏轻快,旋律舒适的曲子,就算在深夜播放也不会影响到谁的美梦,露比听过这首歌,他将它从记忆中找出来。
确定了地点,他开始着手寻找合适的人套取情报。
列在电脑中的所有联系人都没有名字,仅仅依靠毫不相干的字母和数字组合来区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符号代表的是谁。
露比从中选出一个,想了想,拨了通电话。
“这么晚。”那头的人说。
“也不是很晚。”露比问,“你在附近吗?”
“是的,我总在附近。”
“发生了什么事?”
“一桩命案。”对方说,“有个人死了,就在加油站旁边,离那个整天放着同一首曲子的小店没多远。”
“死的是什么人?”
“你猜是谁。”
“我没有时间猜谜。”
“你一定猜不到,是皮尔逊·墨菲的兄弟。”
“是吗?那恐怕是一笔大生意了。”露比皱了皱眉,事情不在意料之中总不那么令人愉快。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我亲眼看到他被杀,还没五分钟你就打来了。”
“凶手是谁?”
“不好说。”
“你没有看清?”
“应该这么讲,凶手没让我看清。”
没有看清和看不清是两回事,露比很清楚两者的区别,毫无疑问那是个相当能干的凶手。
“是一个人吗?”
“这我可以肯定,是一个人。”那人说,“可怕的家伙,小墨菲吓哭了,说不定还尿了裤子,这就得等警察来确认了。”
“还有吗?”
“我听到一阵口哨声。”
“口哨?”
“是的,这样的旋律。”那人说着哼哼起来,“他要不是得意忘形就是个疯子。我能换到什么报酬?”
“和以前一样。”
“好吧,发到我的信箱来,要是我觉得吃亏太多,就没有下一次了。”
露比挂掉电话,整个交谈过程没有表明身份,没有客套,他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对方也获得了应有的报酬。
接下来该怎么办?神秘杀手已经来到附近,但他并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凶手,杀死小墨菲是他的工作,露比也从十分曲折的渠道听闻有人要对付墨菲兄弟,只是具体手段尚不明了。现在小墨菲死了,杀手还利用工作之便给出了一个邀请。
——你有没有兴趣接一个委托?
不是邀请,是挑衅。
露比把酒瓶放回酒柜,现在不是消遣的时候。
接下去几天,一切似乎又平静了。只是这种平静时不时伴随着一些有迹可循的威胁,露比没有将其中细节告诉任何人,但他盯着窗户的时间变长了。
窗外,搬运工正在运送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一行字: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露比默念了一遍。

05。枪械店

拉尔夫·墨菲的尸体平躺在路边,随后被装进一个深灰色的尸袋里。
希尔德像往常一样用手绢捂着鼻子,深深地皱着眉,好像世上所有的苦难都在他眼前似的。
瑞普利踩着清晨的泥泞走上公路,来到警车边。
“怎么样?”
“比上回好,至少看得出是谁。”
“我刚才听说了,好像是皮尔逊·墨菲的弟弟,叫拉尔夫·墨菲是吧。”
“没错,是他。”
“要通知他的兄弟吗?”
他们同时望着那个深灰色的尸袋,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和那个恶名昭著的拍卖行骗子打交道。
“既然知道死者的身份,这个案子就和之前那些不一样了。我们还是先着手调查一下。”
“好吧。”希尔德赞同地点头。
“死亡时间在凌晨,他不可能步行到这么偏僻的路边,准有一辆车,凶手开走了车,或者正是凶手载他来这。”
“也有可能是出租车。”
“前面有个加油站,也许加油工见过那辆车。”
希尔德知道这活儿落在自己头上,只好捂着鼻子走开了。几分钟后他回到瑞普利身边。
“是有一辆车。”他说,“一辆红棕色的庞蒂亚克。加油工说车子开过加油站,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又慢悠悠地开到了对面的超市。”
“他有没有看见是谁在开车?”
“没有。”希尔德无奈地说,“对不想进来加油的人,他没什么太大兴趣。”
瑞普利思考了一分钟。
“他没听到枪声吗?”
“枪声?”
“你有没有好好看尸体。”瑞普利说,“拉尔夫·墨菲是被枪杀的,子弹打断了他的延髓。”
“我只看到很多血。”希尔德如实相告,然后捂着鼻子说,“唔,是开枪,那就奇怪了。”
“是啊。凶手为什么要在有目击者的地方开枪呢?只要再往前开个几分钟就是一片漆黑的无人地带。那里更安全,不会有无所事事等着生意上门的加油工,也不会有路过超市下来买东西的夜车司机。”
“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是故意的?”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瑞普利相当意外。
“因为他有太多选择,就像你说的,可以在前面没有路灯的地方下手,也可以在后面的草丛里开枪,他连一分钟都等不了吗?”希尔德说,“为什么他非要停在加油站对面的超市呢?”
“这个嘛……”瑞普利拖了个表示自己正在思考的长音,凶手在想什么他也说不上来,“这不合常理。”
“是的。”
“可杀人本来就不合常理。”
“也对。”
“说不定他们一路上聊得正欢,到加油站附近忽然争执起来。”
“然后凶手就立刻开枪了,从这个位置?”希尔德指指自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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