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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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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就说着:“这东西多少钱?”
    那妇女打量了下,发觉是粗布衣服的后生,就说着:“你给十文钱好了。”
    方信知道虽是残玉,但是就单是质地,也远远止这数,于是说着:“那就十文吧,你这东西是怎么样来的?”
    说着,还价都不还,取下,包好,放入怀中。
    那妇人倒有些眼色,看这情况,就觉得自己卖的廉价了,当下说着:“我家男人在河边洗澡,一摸就摸到这个,哎呀后生,这是什么东西?”
    方信说着:“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喜欢就是了。”
    当下给了十文就走,站起来之后,看见妇人有些不甘心的神色,就没有兴趣继续逛街了,本想回去,但是这时,有人就喊了一声:“李睿,和我一起喝点酒罢了。”
    方信有些诧异,看了过去,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读书人,却叫白留,和原本地李睿关系不错,甚至可以说,他以前免费教导了李睿许多学业,只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中得秀才,已经连考了四次了。
    他正坐在一家小酒店中,要了几文花生,一碟小菜,几两粗酒喝着。
    从原本的记忆中,这人甚有才学,可惜的,就是屡次不同秀才,不中秀才就不会有地位,就没有机会。
    方信也就上去,摸了摸,却说着:“来盘鸡块,大份的,来碟鱼干,再来一角酒吧!”
    “哦,果然去了同知老爷沈府家作事,自然就不一样了,我也不客气了。”白留笑的说着:“只是你才叫一角酒?未必喝到放榜之时。”
    “我酒浅,只能喝这样多了。”这时方信还是一身粗布儒衣,正是合着这里,两人就坐下,开始津津有味地喝着吃着,这时半只鸡切了上来,倒是美味,鱼干就有些味道了,方信甚是不喜。
    这几样,大概二十文,方信自然不放在心上,白留却是一动,又问着:“你在沈府家作事,每月几贯?”
    方信说着:“不算在沈府家作事,如是如此,也就没有我考这秀才的事,不过月来总有三贯银子。”
    他拿的是三十贯一个月,这时就拿十分之一来说。
    “三贯,也不错了,城中文书小吏,也不过如此。”白留吐了一口气,黯然说着:“如我有这份差事,也就满足了。”
    “这怎么可以如此,真的作了下吏下人,也就不堪考进了。”
    “哎,为兄也不怕不吉利,我十四岁开始考秀才,已经考了四次了,还没有中,如是中了,就谋个从九品小吏算了,如是不中,也就谋个差事了,读书虽好,难为无米啊!”白留说着,猛的喝了一口酒。
    如中了秀才,官府给田,年年到年终,还可以去官府分得一些肉来,每人总有十斤左右,无非就是肉块好坏罢了,这样哪怕读上十年二十年,家中也不会无米,但是不中秀才,自然就无以为计,一个困难家中,哪可能长期奉养一个什么都不作的人?
    方信默然,也不说话,自个儿吃着鸡肉和花生,对鱼干碰都不碰,白留却很是喜欢,鱼干拿来就着酒细细品位,又说着:“看来你倒一点不紧张。”
    “我到底年轻,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嘛!”方信说着。
    “虽说如此,但是你娘可等不了多少时间,我娘自十年前就盼望我能中个秀才,等了十年,都没有等到,现在看来,等不了几年了。”白留似是有些酒意,就这样低声说着。
    就在这时,远处一片筛锣声,许多人喧嚷了起来,白留手就是一抖。
    “开榜了,开榜了!”果然,有这样的声音就发了出来,这个时代,人人都关注这种消息,哪怕根本没有关系的人,所以消息顿时传遍了全城。
    白留似是要站起,但是立了一半,又沉重地坐下,显是不敢去看,十年考试,给他积累了太多的压力,他的嘴都有些颤抖。
    方信看着,心想,如不是自己降临,这李睿和白留,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只能在此相看对坐,一碟花生一碗粗酒,我看李睿十年内,也未必中个秀才!
    就在这时,一行人拿着报喜的红纸,纷纷向着学子住宿地地点跑去,而学子个个手足无措的等待着,或者迎接着,听着命运的判决。
    十几分钟后,中的人自然喜气洋洋,分派赏金,这时谁也不会吝啬了,不中的人,情况就多了,有故着镇静地,有当场失态地,有一声不哼的,更有晕倒发病地。
    就在这时,白留的身子越发颤抖了起来,让桌子都有些抖,方信一看,原来是三个拿着报喜的红纸向这方面来着,这里几乎没有学子居住,也就是李睿和白留的家,只见白留眼睛死死的盯着路上这三人的方向,在靠近了白留家时,家里人都早早闻声靠在门
    那白发苍苍的白家老母,还有二十多岁,却和三十岁妇人一样的妻子,都死死的望着来人。
    当报喜的人,没有任何停留的,穿过白家时,白留全身一震,几乎坐也坐不住。
    “白兄,怎么了?”
    “不要紧,是去你家,看来你是中了,哎,全是命啊!”白留咬紧了牙关,苍白着脸,喃喃的说着,见他还停在那里,他惨笑:“我不要紧,你去吧,快回去吧!”
    方信也不愿意刺激他,拱手一礼,直接就出门跟上,这时,已经有人发觉了情况,连忙跟着方信去看热闹。
第六十五章 中(下)
    方信到了门口,就看见小院中人声鼎沸,母亲何氏正焦急的等待着,见他进来,还不等她说,那三个讨喜的人就喊着:“相公,中了,中了,一榜十名啊!”
    相公本是宰相之称,但是此时,凡是中了秀才者,都可称相公了,然后他们只管嚷嚷着要求赏。
    有人就说:“先给相公穿上青衫!”
    方信连忙进去,脱了粗布儒衣,却不穿赏下来的丝绸青衫,而穿着母亲何氏为他作的青衫,出得门来,顿时人人喝彩。
    “从小就看,就觉得像个相公!”就有邻居说着。
    报人那管什么,看见他出来,就把一叠东西托了上来,虽然仅仅是中个秀才,但是也有好几件东西在内。
    首先就是脱民入士的户籍文书,从此方信就不受百姓之限,可自由来往帝国各地而无需路引官条,要知道,普通人要出县探亲,也要官府批下路条,而且,一切百姓的劳役和赋税都给予减免。
    一把官赐的长剑,也只有秀才以上才可佩带,普通人持着武器,就是大罪,当然这其实是无锋之剑,毕竟现在秀才哪几个真正会武,发了开锋的剑,说不定伤着自己。
    还有就是一套青衫,以后朝廷每年发一套。
    最后还有一张地契,正是十五亩良等之地。最后,还有着当地知府赏下来的喜钱,意意思思。只有一两。
    虽然中了秀才而已,但是这也代表着官府,代表着皇恩,只是不必连香案也弄出来,方信就跪在地上,谢了恩典,一起身,他就是秀才了。
    方信起来后,就拿出一盘钱来,不多不少。就是十贯,说着:“你们辛苦了,就拿些喜钱罢了。”
    十贯,不能算非常丰厚,但是也算不错了,特别是看方家这样子,三人顿时笑开了颜。连连称谢,点了鞭炮后,就此离开。
    等闹了一番,方信就敏锐的发觉母亲何氏已经喜极累了,就说着:“各位乡里邻居。我家没有什么族人,本身就全靠大家帮衬,这次,大家就集个会,用点饭,不过家母劳累,这些东西还靠着大家来作。”
    “相公这是何话,这些原本就应该地。太太就休息吧!”邻居连忙说着,当然,这太太不是指老婆的意思,是对何氏的尊称。
    方信估计了一下人数。见附近亲点的邻居,也有十几户,因此就点出三十贯,找了关系比较好的人,说着:“那就办吧。开个席来。”
    三十贯。相比物价,也是三万元了。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数字,当然绰绰有余,因此邻居一口答应,当下人人买菜,作饭,拼凑桌子。
    等到了家中,请母亲何氏坐到椅子上,方信就跪下:“娘这些年来,辛苦了。”
    母亲何氏含着眼泪看着儿子,只见他一身青衫,一表非凡,就是不胜之喜,不知不觉,眼泪就落下来了,说着:“想你父去时,你才只有九岁,你父是搬迁来,在这里没有宗族,当时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忍着苦着,就想你有出息,今日你十五中秀才,你父亲在天有灵,我也对得起他了。”
    说着,母亲何氏就不住落泪。
    “娘,以后好日子还多的是,你以后不必作这些活了。”方信却说着这最要紧的话。
    “也是,吾儿现在已经是秀才,我哪能作这些扫了斯文门弟?官府给了你十五亩地,就在城南,快拿来给我细看。”母亲何氏却是一心为儿子考虑,觉得自己不能给他抹黑,才如此说着。
    方信见她答应,心中就放了心,就怕老母还继续劳作,以她的身体,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当下拿了地契过来。
    母亲何氏也是识几个字,拿来仔细看着,又看着上面的官印,久久满足地说着:“那里的田,就算为娘不能作,一年一亩也可收到一石米租,十五亩,娘真的是不要作些什么了,给你娶亲,也有了。”
    关键是这些田,是不用交税的,当下方信也就多说几句,描绘了前景,又说着:“娘,你累了,就休息会,孩儿还要去一处。”
    “哦,那里?”
    “学官和知府那里,都可明天,新秀才们,一去去拜见,但是同知那里,孩儿却是新拜了老师的,却要第一时间拜访下,孩儿拜见了,吃过中午,就回来。”
    “拜见老师,也属应当,孩儿快去吧!”
    这时的时候也不早了,方信当下点了五十贯钱出来,准备买些东西,在拿时,突然之间心中一动,把除了玉印外的几件东西拿了出来,想去验看一下——虽然沈府不在意这点礼物,但是拜师还是要基本礼节地,而且回去,凭着沈府,还不是几倍还礼?
    不过,也不必太多了,现在他家的情况,沈府也知道,以五十贯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好,并且恰当了。
    且说沈府同知沈丹年大人,也在注意着榜子,虽然考试时,甚至取单时,他也不能知道,不能干涉,但是一旦出榜,消息当然第一个知道,甚至包括张大人觉得年少,压到一榜第十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因此上午,他就在府内等待着,如是方信知机,应是上午就来拜见。
    “老爷,何以这样?”夫人孙氏却是笑着,她出身大族,见识自然不凡,见他虽然喝茶,却一直等待,自然说着:“此子真的如此重要?”
    “此子不错,年才十五,气度不凡啊,你可知道,不但这场考的花卷锦秀,京中来地考官大人赞不绝口,如不是主考张大人,觉得此子太过年轻,怕以后持名而骄,反错了大器,压了一压,不然这次头名也可能,而且,考前,竟然还有人为他说了话,可见他只要不是太差,这是必中,你可知是何人?”
    “何人?”
    “是鲁侯爷!”
    “哪个鲁侯爷?难道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老夫也自郁闷,此子怎遇到这等贵人,并且还赏识,所以不敢怠慢,此子如归于我门下,日后只怕不是他荫我家之力,而是我家借他之福了!”
    “那老爷似是要等会,喜纸送到门后,一番事情是少不了,看来午宴,还要等会呢!”夫人就说着。
    “只要他来,等会也无妨!”
    就说到这里,就听见外面传报了进来:“新中秀才李睿前来拜见老师。”
    “来的好快!”夫人只说了一句:“恭喜老爷了。”
    这样快,当然就是一知道消息就过来了,这充分表现了方信的恭谨和诚意。
    同知沈丹年当下就到了大厅,请了李睿进来,却见一个少年,一身青衣,翩然出尘,气度沉凝,神采内照,当是了得,进了大厅,就立刻跪下行礼:“学生李睿,拜见老师,老师上寿。”
    “好好好,起来吧,这次你作的不错。”见了他还着礼品,却又说着:“你家素来清贫,我向来知道,还带着礼物来干什么?到为师这里来,不需客气。”
    方信起来,却又说着:“老师那里话,学生能有今日成就,还是老师指点之功,而且,别的老师可以不收,这物老师却一定要收!”
    说着,就拿出一方古砚来。
    看他这样子,同知沈丹年倒是有些奇怪,取来看看,这砚看似简单,却略有红线,而且里面隐隐有着麒麟,想了想,突地惊色:“难道是红线麒麟砚?”
    “正是,这是前朝所制的红线麒麟砚,今日学生中了秀才,自然拜见老师,老师恩重,学生却无以为报,在街上寻思如何找得礼来,却看见了此砚,一时福至心灵,买下,去了品鉴楼,果是红线麒麟砚,这是上天感学生之意,专赐下来的,老师真是好福气!”
    红线麒麟砚,虽然不是最稀罕的东西,但是传说可镇得家中香书门风,前朝所制不过三百方,多为权贵所藏,这礼就重了。
    同知沈丹年顿时左右为难,要放弃,却绝对不肯,收下,就太重了,当下叹地说:“你今日才中秀才,就得此砚,看来以后,你还有好大的造化福德呢!”
    方信心中冷笑,这是我玉如意隐然镇压气数,哪是这身体有福德,当下却说:“不迟不早,就在学生寻物献礼时,才得出现,这非学生之福,实是老师之福!”
    这话就说的好听了,而想想也是确实,不迟不早,今日出世,如是其它物品,再是宝贵,沈丹年也不放在心上,但是这物,传说家有一砚,就可保得家中书香之气,这对家族实在太重要了,又见屏风后一动,知道连夫人也动心了,当下就叹说:“也罢,你也是一片诚意,为师就收下了。”
    说着,就吩咐下去,今天中午行拜师宴,让族中重要人等都来观礼。
第六十六章 折寿(上)
    就为了这块红线麒麟砚,沈丹年就回了一千两银子,这可是真正的银子,一封十个元宝,每个元宝十两,足足十封,就是如此,还没有见得偿还这份情意。
    至于拜师宴具体内容,沈夏也出场,却还是淡淡的,方信开始时有些不解,随之就有所悟来,首先当然是自己这批降临者,集中起来目标越大,越是容易被发觉,其次就是沈夏,虽是三阶,但是在萧家,也不过是一个职员,哪能有现在这种自在富贵的生活?更加不要说亲情和爱情方面的因素
    所以从心里其实是不太愿意记起——哦,你现在的生活不过是一场梦罢。
    明白这点后,方信也就不准备打搅他了,让他逍遥的生活,过一年是一年,当下就在城中找了一个宅地,虽然不大,但是也是一个套院了,要价200两子,当下就买了。
    还有二件找来的东西,除了那缺玉外,其它也是不错,虽然没有红线麒麟砚那样贵重,但是鉴定之后,都有些价值,卖了五百两银子。
    方信已经越来越明白,原来开过星后,自己就获得这一方面的能力,就好比磁铁同化原理,自己灵魂就被同化而具备一些类似的力量,而想必二十五颗星全部打开后,这玉如意就彻底会融合在自己灵魂内了。
    当然,现在这些力量都是一些种子,比不上正牌的玉如意,不过,也很可观了。
    用一个很贴切的词来形容,这就是气数。
    但是。方信却也不敢多弄了。今年他已经获得了足够多了,如果按照命格来说,自己也算是快达到原本命盘的某种极限了。
    买了房子后,把地出租了出去,就在佃户那里把一只罗莉买了下来,只用了二十两银子,由于是八月最后一天买的,因此方信还是取名为“八桂”,不算很美丽。清秀而已,十三岁,可以帮着作点家务了。
    但是就在享了几天福,一日早上,八桂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说着:“老太太害起急心疼来。一时间竟然晕了过去!”
    方信听了,大吃一惊,匆忙穿上衣服,就走了出房间,连忙赶到了母亲那里去了。
    走到了门口,却见门开在那里,匆忙进去,稍微舒了一口气。见新买地床上,锦衾角枕上,母亲已经醒来,靠着:“娘。你怎么了?”
    “没事,一时心绞,痛过了就没事。”母亲何氏说着。
    方信皱眉,手摸着玉如意,思量了片刻。却说着:“娘何时如此大意。我且叫医生前来看看。”
    说完,就对着八桂说着:“你看好了门。等我回来。”
    到了街道上,也不知哪个医生好,却只有凭着感觉,几家看去,也是不行,第五家时,当下就看见了一个老药店,里面一个老者。
    细一打量,只见那老者,黑中杂着点霜,身子骨清俊,虽然内息远不强大,但是却有一种淡然泊远地感觉,当下就上前,拱手为礼:“这位先生,可否与学生去看看家母,家母尚未年老,何以今日早晨昏倒?”
    那老者自他进来,就是眼前一亮,似有所觉,等他说完,他就说着:“医者父母心,自然可去,等会,我吩咐一下。”
    吩咐了店中一个伙计,就带着医箱,与方信一起到家。
    沿途,相互说话,就知此老叫窦善,而他也知道方信就是新中的秀才。
    到了里面,此老把脉看过了,又问了问情况,沉吟不说,方信了然,就拉着他出门说话。
    “窦老,家母如何,还请示下。”
    “这其实不是病,而是接近寿元了。”这时,窦善却很是坦率的说着。
    “胡说,家母现在不过三十三,虽以前辛劳,体弱了点,但是却现在也可调养,人寿理应五十才尽吧!”
    “相公这说,本是常理,但是用在老夫人身上,却是不符。”
    “说来听听。”方信咬着牙冷笑着,这时,杀戮决断的气息,才浮现而出。
    见此,窦善心中不由一寒,却还是一笑,说着:“人一生之中,福寿相关,如是享了过多福份,就会折寿,此次昏倒,只是预兆罢了。”
    方信心中顿时一动,已信了,却说着:“胡说,如家母是一辈子劳碌,四十九才终,那我如何中得一榜秀才?又得了这些财物,难道我为人子,还会苛待家母不成?”
    “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老朽也不善于看相,但是老朽医人三十载,这寿元元气之事,老朽还是看得出几分,想来是相公不知何事,提前中了秀才,得了福份,而老夫人却难以消受的缘故。”
    又是天意命盘,这个世界怎么这种规则如此强大?
    “那你跟我说说,如何是好?”方信沉吟片刻,才问着。
    “其实天留一线,改得寿元的事,还是有的,那就是风水,阴德之事。”
    “风水何意?”
    “风水其实就阴阳宅,都可改善寿元,只是增益不大,而阴德,如行三千善行,当可延寿一纪,相公可从这方面考虑。”
    方信听了无话,显是这个命盘定数如此强大的世界,对改命也有一套看法。
    来回走了几步,窦善却是凛然,他为医三十载,自古医气不分家,以前还是帝京为医,见的人多了,这少年开始时温和有礼,但是此时,举步之间,气度专折,竟然有一种杀戮决断地威严出来,以他阅人之多,也难见几人。
    方信走了几步,却已经定下神来,就缓声温言笑的说:“窦老辛苦了,这是十两银子,还请不嫌少了。”
    窦善却摇头,说着:“我之看病,平生规矩,穷取十文,中取一钱,富取一两,相公现在只给一钱银子就是了。”
    对十两银子,坚决不要,方信没有办法,就取了百文,送了他出去。
    送他到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去,方信背着手仰望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是三个月,但是自己好象真有了母亲一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种种筹谋,都是为了儿孙辛苦,心里有一份温馨。
    自己虽不是真的李睿,但是这点点滴滴,都在心中。
    细细思量,问得内心,方信发觉自己断无放性如此结果之理,虽然母亲何氏求仁得仁,儿子有出息了,死也无遗,但是身为人子,岂可如此?
    这不是功德,而是自己原则的问题。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方信在这个院子中,听着里面母亲的咳嗽声,当下就如此念着,一时不禁痴了。
    这一想,顿时就下了决心,自己先按照这个世界地规矩来,如是无效,宁可暴露,也要用上玉如意来改命了。
    既有所定,方信身有功德,自然智慧自生,片刻之后,就已经有了定数,当下走入房中,就扑通跪下,说着:“孩儿有大罪,孩儿有大罪。”
    “孩儿有什么罪,犯了什么事,快快给娘说来。”一听有事,母亲第一个想到,是不是儿子犯了事情,连忙不顾隐痛,问着。
    “不是犯了法条,而是对不起娘来。”方信连忙说着,别一时过火,把她急出病来。
    听见是这个,母亲何氏就舒了一口气,说着:“我儿哪有什么事,你为人孝顺,我作母亲的,都看在眼中,这次你买了丫头,也是给娘来使唤,却不给自己留着,如今又十五岁就中了秀才,以后前途广大,为娘的就放了心,死了也无憾了。”
    听见了这个死字,方信凛然,显是她朦胧中有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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