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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毒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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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肚子疼,我就去护士站找护士拿药,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开始以为人是去外面散步了,可是左等右等的也没回来,我去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还从我钱包里抽出了一些钱。”凤姨摊开手中的皮夹子,最近真是被闹的有些神经衰弱,说这段话时停顿了好几次。
邓卫宇也赶了过来,看着铁青着一张脸的阎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慰道:“也许是出去走走,也许晚点儿就回来了也不一定。”
阎琰没说话,在病房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快步的离开。
人刚走到住院部大门口,正好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石柱后面,不时的探出头往这边看。
阎琰三步两步的走过来把人从石柱后拉了出来,厉声道:“魏雪茹,你又来干什么?”
魏雪茹挣开抓着自己的那只有力的大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嘟着嘴说:“来看你,看你到底为什么跟我分手的。”
“你来找詹允贺都说什么了?说了哪些没谱的话?”阎琰的脸色极其难看。
魏雪茹其实也怕阎琰生气时的样子,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最后只好承认,“我让他别缠着你……”
阎琰扬起手,却还是没落在魏雪茹的脸上,看到对方一脸惶恐的表情后,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们之间没可能了,但是前提不是因为有他,而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就算一辈子不娶,也不会找你这么个心机颇深的。”
身后的事他不想理会,魏雪茹凄凉的哭声在住院部的门口响起,阎琰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詹允贺,你到底去哪儿了?
韦煜宁把人带到了之前去过的那家私房菜,很是殷勤的帮对方拉开凳子,然后拿着菜单跟服务员一边点菜一边问今天食材是不是新鲜。
詹允贺一直没抬头,手中杯子里的茶水被他的颤抖带动的波光粼粼。
“胃病不能吃太油腻的,我点了几道清淡的菜。”韦煜宁此刻心中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了脑子中魂牵梦绕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主动来找自己的。
“都可以。”詹允贺笑着抬起头。
这抹微笑算是把韦煜宁心里最后的防线都给推倒了,他恨不得赶紧吃完饭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跟对方聊一聊。拿出手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告知对方今天下午自己要出去办事,就不会办公室了。
“你有事?”詹允贺故作冷静的问。
“想跟你好好聊聊。”韦煜宁的眼里闪着□的光,他的这句话也是含义很深。
詹允贺没再多问,上菜时难得多吃了几口,韦煜宁很细心的挑着最鲜嫩的鱼肉,把上面的刺弄掉后放在对方的碗里。
一阵难耐的腹痛,詹允贺皱了皱眉,抬起头对还在低头给自己挑鱼刺的韦煜宁说:“我有点儿不舒服,这附近有宾馆能让我休息会儿么?”
詹允贺这话一出,韦煜宁还哪有什么吃饭的想法,几乎是快速的放下筷子朝服务员喊了声“买单”,把钱留在桌上后起身带人离开了饭店。
在大堂开好房间,韦煜宁看詹允贺手里一直提了个黑色的呢绒袋子,不禁问道:“你今天出来有没有带药啊?”
“都在这里呢。”詹允贺跟着进了电梯,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客房的门刚关上,韦煜宁刚打算回头说些什么,忽然觉得后脑被猛的打了两下,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詹允贺蹲下身,韦煜宁无意识的被翻了个身,根本来不及看到对方脸上那抹冰冷的笑容。
阎琰开着车回到了詹允贺家的老房子,屋子里跟前几天他离开时一样,丝毫感觉不到那个人的丁点儿气息。他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亦然是无法继续安稳的呆在胸腔那般,人离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还会去找韦震南复仇,而自己打一开始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人搞自杀这一套完全就不是为了以这种方式寻死,而是为了离开他家,只有没了束缚,他才能跑出去。
一声巨大的声响,阎琰的拳头打在墙壁上震得整个屋子都跟着在颤动,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被这么一个看似招人可怜却又不值得别人去同情的人。可是恨远没有心底的担心来的实际,他担心詹允贺还会做出傻事,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后,转身下了楼。
在去韦震南公司的路上,阎琰给丛尚打电话说明了一切,对方没多问,只是简单的说自己一会儿就会到那边跟他汇合。
韦震南是在开会时被秘书叫出来的,在会议室门口他看到了一脸严肃的阎琰和另外几个人后,心里虽然一翻个儿,但是表面还是一派的冷静:“阎总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事情么?”
“能否借一步说话?”阎琰开口时,语气已经被他很好地控制了。
韦震南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吩咐秘书去准备会客室。
几个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韦震南皱着眉听完阎琰所说的一切,过了好久才开口:“你说他要杀我?”
阎琰点点头,不置可否。
韦震南冷笑一声:“他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人找到,一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就算是伤不到你,也不要造成社会舆论,二来是我最担心的,他现在身体不好,我也不希望他出事。”阎琰回道。
韦震南开口:“他没来找我,我几乎一天都在会议室开会,根本没见到其他的人,更何况……”他的话还没说完,刚刚还泰然自若的神情僵在脸上,几乎是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阎琰和丛尚看着他的动作,心也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儿子的电话无人接听,他会不会去找煜宁的麻烦?”韦震南这时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又拨通了几遍电话未果后,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
“小曾,”韦震南扭头叫来秘书,“你去给煜宁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办公室的,算了,还是派人过去问问,然后赶快给我回复。”
秘书匆忙的离开后,屋子里的人都陷入沉默。
韦煜宁醒来时觉得头胀痛的厉害,他动了几下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椅子上,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似乎窗帘都被放了下来。
由于嘴上被贴着胶布,所以只能发出呜呜的几声,可是最后费劲了力气也还是没有丝毫效果。大脑开始运转,拼凑着之前的一些记忆,不由得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是他干的么?詹允贺是么?!
他不敢再想下去,那么今天他来找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的?而且自己还这么傻乎乎的上套了?
此时,在黑暗中,一个声音在房间的角落响起,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
“醒了?”
韦煜宁扭动着脖子四下张望,黑暗中在靠窗一侧的墙角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似乎是个人正蜷缩着坐在那里。
“我们今天什么都不做,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一下,还是在明天完结了吧。
☆、这么多年,你折腾够了没有?
韦震南在得知儿子今天中午被人叫出去后,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而阎琰在听到找人的是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后,也大口的抽着烟,沉默不语。
丛尚站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有些焦急的问:“怎么着?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韦震南只简单对秘书说了两个字,就把阎琰的思绪拉了回来。
“报警!”
“不能报警!”阎琰开口制止住。
韦震南板着脸问:“我儿子现在有生命危险,我报警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两个都是你儿子,你要断送哪个的前程?!”阎琰低吼了一声。
韦震南冲秘书摆了摆手,示意其出去,自己也点了根烟烟说道:“我不管不了那么多,要是煜宁出事的话,杀了一万个詹允贺都不够偿命。”
阎琰还要说什么,丛尚上前将其拦住,劝道:“现在不是我们在这儿吵嘴的时候,现在找人先找你儿子那辆车,不是说两个人开车出去的么?”
二人都不再争吵,会客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韦煜宁听不到房间内的其他声响,对方说完要讲故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声,一股莫名的恐惧此刻已经渐渐的笼罩在他的全身。
“一所不错的医院,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跟一位男患者家属认识了,”詹允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二人很快相爱,不久后,在住院患者即将出院时,女护士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去找那个男的,发现男人其实是有家室的,而且也有孩子。男人让她去堕胎,女人不肯,而且在多次的互相威胁后,男人再也不见她。”
韦煜宁的额角渗出汗珠,他不知道对方讲这么个故事是为了什么。
“女人多次找男人未果,最后肚子越来越大,她想用这个孩子去威胁男人,结果直到孩子出生,她计划的事情都没有成功,这个孩子也就成了一个私生子,一个野种。”詹允贺说着慢慢站起身,缓步来到韦煜宁的跟前,在黑暗中冷冷的看着他。
韦煜宁好像看到了那张清瘦病色的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的身体剧烈的挣扎了几下便被对方按住肩膀。
“故事还没讲完,不想听了?”一个冰冷的金属贴在了韦煜宁的脸上,“听我讲完,不然很没礼貌。”
韦煜宁停住动作,恐惧的大睁着双眼。
“这个孩子很乖,从来都不多话,也不顶嘴。他跟他的母亲还有外婆住在一起,从小就被家里本应该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唤作野种,小时候他不明白,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从来见不到家人对他的关爱?后来等他长大后才知道,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詹允贺走到床边坐下,周身的不适让他也出了不少汗,可是却不想停下嘴上的动作。
“后来他母亲死了,他举目无亲,仇恨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信仰,在临上大学前,男人来找他,那是他第一次见这个生物学上被称为父亲的人。男人给了他一笔钱要跟他断了所有关系,他也收下了,然后……”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用手掌死死的按住腹部,“然后,他认识了男人的儿子,竟然跟自己同校。”
韦煜宁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詹允贺快步的去了卫生间,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异常,这是他发病的前兆。
他不是傻子,故事听到这里他大概也明白这里指的野种是谁了。詹允贺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韦震南复仇,而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结结实实被利用的工具,对方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被无情的利用。想到这里,韦煜宁的眼睛因为情绪的激动而严重的充血。
詹允贺虚弱的从卫生间出来,靠在门边大口的喘着气,接着微弱的光线他打量着椅子上的男人,忽然咧嘴笑了:“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故事接下来的内容了,不过你应该想不到,你性/功能方面在婚后有障碍,不单单是因为你平时吃药的原因。”
韦煜宁大声的低吼着,绳子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的红印。
“嘘,别吵,”詹允贺用手指挡住嘴,“你听,你的电话又响了,会是谁呢?”
韦煜宁的手机在床上震动着,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詹允贺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然后笑着说:“哥,你看,是你爸爸来的电话,他好像很着急要找到你。”
这一声“哥”把韦煜宁几乎弄的死了过去,他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呼吸不畅。
詹允贺把他嘴上的胶布撕掉,与此同时用刀架住韦煜宁的脖子,一边看着对方泛紫的嘴唇,一边欣赏着即将发病的人的表情。
“哥,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同血缘的弟弟做/爱,是不是很刺激?那时候你发病,是我自车上叫的救护车。我那些年留了所有你用过的东西给你父亲时,他为了保住你的前途,花了好多钱让我走。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时候消失了么?因为我自杀了,不信你看,”詹允贺把手腕上狰狞的伤疤放在韦煜宁的眼前晃了晃,“当时我以为我死了,后来却没死,你说是不是天意?老天留我,会不会是给我个机会继续折磨你们?”
阎琰几人在会议室等着消息,不多时,秘书从门外进来在韦震南耳边低语几句。
阎琰看到韦震南脸色一变,知道肯定是下面的人查到线索了,立刻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韦震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沉默了片刻又试图给儿子的手机拨过去,这次却意外的被接听了。
“韦董,好久不见了。”詹允贺用刀背在韦煜宁的脸上来回划着。
韦震南压住火气,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在哪儿,你别胡来,我要跟煜宁通话。”
“我哥啊?他就在我旁边呢,他离不开我,很爱我的,我又怎么忍心伤他呢?”詹允贺并不知道阎琰也在场,更不知道韦震南电话在这一刻开了扬声器。
阎琰心中一沉,刚刚还打算站起身,现在又僵硬的坐了下来。
丛尚看着他,满眼的担忧。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要钱么?”韦震南耐心的周旋。
“钱?我不需要,其实我只是想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死的早,”詹允贺说完笑了,拍了拍韦煜宁的脸蛋,刀刃也放到对方的喉结处,“哥,你要跟你爸爸说话么?”
“爸,我没事。”韦煜宁轻声说了句。
韦震南的心放了下来,对电话那边说:“放了煜宁,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詹允贺继续轻声笑着,回道:“可是我没什么能耐,只能从我哥身上下手,怎么办?”
韦震南朝秘书使了个眼色,阎琰见秘书要出门,连忙上前拦住,问道:“你们要干嘛?又要报警?”
詹允贺听到声音顿了下,手中的刀也失去了重心,“你也在,是么?”
阎琰转过身看着韦震南手中的手机,没有说话。
“你们来抓我吧,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不来,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没命了,他心脏病已经犯了。”詹允贺看着韦煜宁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知道时机将近,一切就快结束了。
实际上韦震南已经派人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宾馆,知道儿子现在的情况后,一行人快速的奔往宾馆的方向。
阎琰的车开的几乎疯狂,他的手在抖,他到现在他敢相信詹允贺到底有多可怕,发生的一切令他震惊。丛尚跟在后面,满心的不安,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詹允贺坐在地上,椅子上的韦煜宁已经晕了过去,他抬头看着,淡淡的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你的确是无辜的,如果你不是他儿子,你走进了我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也对你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的。”
门被从外打开,詹允贺朝那些人看去,很平静的指了指椅子,又很快的垂下手。
救护人员把早已经被松绑的韦煜宁抬出了房间,韦震南站在床边抬脚踹到了詹允贺的胸口,看着那人随之倒地却又不甘的用胳膊撑着身体,狠狠的说:“我真他妈早就该杀了你,一次一次的,杀你一百回都不解恨。”
“可惜你没机会了,以后也没有了。”詹允贺咳嗽了几声,看了眼站在门边无动于衷的阎琰。
“绝对没下次……”
“的确绝对没下次,我们互相都恶心不着了,好走不送,快去看看你儿子吧。”詹允贺弯下腰,腹部的剧痛让他都无法直起身子。
韦震南离开后,詹允贺整个人搭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站在门口的阎琰几个人,其中只有丛尚是他认识的,其他的都不知道是谁。
“你也是来抓我的么?”詹允贺苍白的笑了。
阎琰冲丛尚看了眼,意思是让他先离开,等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他走到床边,在离詹允贺几步之遥的地方坐下。
“詹允贺,我只问你一句,这么多年,你折腾够了没有?”
詹允贺痛苦的皱起眉,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就算我不折腾也有人要让我折腾,这是命,谁也跑不掉,就算跑了,也会有人把你抓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你们期待的结局会和我写的是一样的么?
今晚19点准时发布完结章。
☆、真正的那颗暗色毒瘤(完结章)
詹允贺的手搭在床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将下巴抵在胳膊上,静静的看了阎琰好一会儿,又好像是在欣赏那般。
“我欠了你好多,不知道要怎么还。”
阎琰看着他,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其实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可以跟我明说,我也会放你走。”
詹允贺的心疼了一下,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容:“我总觉得我毁了你,你真不应该认识我,其实你心里也很后悔吧,在经过这么多事后。”
“是很后悔,我他妈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东西。”阎琰冷淡的说。
詹允贺低头笑了:“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么?”
“记得。”
“我说的从前是高三那天中午,如果我没在那个地方吃饭,你也没从那个墙上跳下来,我们就不可能会认识,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詹允贺的胸口被韦震南刚刚那一脚踹的有点儿难受,不住的咳嗽。
阎琰有些心疼,可是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一股气堵在那里,他看着对方有些痛苦的表情还是问了句:“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没遇到多好,何苦来会出这些事情?还让你跟着参与进来,本来跟你也没多大关系。”詹允贺继续咳嗽着,可是说着说着似乎是笑了,房间有些暗,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就算不以那个形式见面,也会以别的形式见到的,命运规划好的事情我们也改变不了。”阎琰静静的说。
“阎琰,你是不是挺恨我的?”詹允贺在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我恨不得掐死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表达你的心情,好好地跟我在一起?”阎琰的情绪似乎激动起来,可是身体却无力去靠近那个近在咫尺的人,甚至都无法伸手去触摸对方。
“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应该只是感激而已,你都没发现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有正经的去聊过爱么?”詹允贺扭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相对舒服的支点,“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都能顺利,这句话不是假话,我发自内心的,我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阻碍,就算你不考虑,我也会去想。”
阎琰站起身,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但是他现在一句挽回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场面太过于平静,那个坐在地上的人也让他的心无法躁动起来,他不忍心再说出一句伤害对方的话,或许,他们都该冷静冷静,让时间去证明在彼此心中的那个沉甸甸的分量。
“你要继续留在这儿吗?”阎琰走到门口问。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詹允贺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
阎琰打开门的刹那听到詹允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虽然声音不大,却也听到了。
“还有事?”阎琰回过头。
“这么多年,谢谢你。”詹允贺说完再次沉默了下来。
一声不重的关门声后,詹允贺慢慢的起身,裤子下一片湿热,费力的起身走到卫生间时,白色的病服裤子上一大片的血迹,腹部传来一阵疼痛迫使他只能靠在卫生间的墙边大口的喘息着。
阎琰没走远,车子就停在宾馆楼前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他抽了几个小时的烟,脑子里不听的回忆着詹允贺的话,像是复读机一样无休止的重复着。
凌晨两点多时,他看到那个瘦弱的人影出了宾馆的大门,一个人似乎有些轻飘的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阎琰一路开车紧跟着,为了不让对方察觉,他一直找了辆车做掩护。其实他真是多心了,此时此刻的詹允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不会在意身边的动静,只是在司机停下车回头对他说了句什么话时,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木讷的递过钱。
詹允贺走进了一栋破旧的矮楼,阎琰下车跟了上去,看到楼道昏暗的声控灯停在了三楼,他听到楼道内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没过多久,走廊暗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他的家,如果不出意料,这就应该是他离开八个多月里住的地方。就算黑天不用仔细看都知道这是个很破旧的地点,四周传来阵阵恶臭的垃圾味道,可想而知楼内的环境会是如何。
那就让他静一静吧,如他所说的,冷静冷静。阎琰这样想着,在楼下抽了根烟后,开车离开。
詹允贺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起床时浑身难受的几乎动不了,他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家里也没有任何吃的喝的。起身去厨房接了杯自来水,由于口渴难耐也顾不及什么生水熟水,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后,身体才稍微的轻松了些。
在这个屋子本来就没有很多真正属于他的东西,最后只是脱掉了病号服去厕所简单的冲了个澡。
回到老房子,他在门口站了好久,房间内很干净,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他知道那是阎琰之前准备的。
房间内水电都还有,在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后,对方帮他打点着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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