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暗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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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蒋寒仔细打量着死死扯着他衣袖的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号人物。
　　“老大我错了！我承认我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不过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老大救我！”这个男人非富即贵，似乎和抓他的警官也有些关系，要是把他也拖下水的话，这个男人肯定会和他谈条件，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我叫蒋寒，不是你的老大。”蒋寒把衣袖从老K　手里抠了出来。
　　“老大，就算兄弟我做错事，你也不能直接说不认识我啊老大！”老K哭着喊道。
　　“蒋先生，我现在怀疑你和一起贩卖毒品案有关，请你和我一起去警局协助调查。”夏磊拿出自己的警官证。他说话声音很平淡，好像跟个陌生人说话似的。
　　“寒又没有犯错，你凭什么抓他？”一直站在蒋寒身后的火辣美女挡在蒋寒面前。“寒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怎么会是他口中说的毒贩！你不能抓他去警局！”
　　“小敏放心，他不会抓我的，只是想请我去警局问会儿话而已。”蒋寒拉住了随时都想上前和夏磊拼命的骆敏。
　　“可是……”骆敏还想说什么，却被蒋寒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在请你到这里玩。”蒋寒吻了吻骆敏的额头。接着对沉默不语的夏磊问道：“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跟我走。”夏磊拉着老K走出喧闹的酒吧，身后跟着从容淡定的蒋寒。
　　十五分钟后，夏磊三人到达了警局。
　　“局长？”原本应该在做着美梦的局长一脸怒意的站在那里，身旁站着露出得意之色的骆敏。
　　“你先把他交给其它同事。”局长指了指老K。
　　“好。”夏磊把老K交给了正等在门口的黄泽。
　　“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夏磊悄悄问道。
　　“等死吧你！”黄泽一巴掌拍在夏磊脑袋瓜上，“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招惹青焰不要招惹青焰，结果你全当耳旁风了！”黄泽悻悻进了警局。
　　“局长。”夏磊恭恭敬敬地站在局长周仲海面前。
　　“向他赔礼道歉。”局长用下颌指了指微笑着向他打招呼的蒋寒。
　　“局长……”
　　“知道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吗？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蒋寒的未婚妻。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扳倒青焰，可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忍气吞声，为以后的事做打算。听我话，只要你去道个歉，这事就这么完了，不然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是赔礼道歉那么简单了。”局长在夏磊耳边轻轻说道。周仲海对夏磊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夏磊对这个和蔼的男人非常尊敬。
　　“对不起，蒋董事长。是我弄错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夏磊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蒋寒道歉。
　　“没有一点诚意，这就是你们警察做错事后应有的态度吗？”骆敏嘲讽道。
　　“好了小敏，你再这样生气下去，脸上可是会长皱纹哦。来，我送你回家睡美容觉去。”蒋寒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他离开酒吧的时候把车钥匙给了骆敏，好让她及时搬来救兵。
　　“寒，我都长皱纹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骆敏嗔道。
　　“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蒋寒驾车离开了。
　　“这里的事都由小黄来处理，你先回家休息。”局长说道。
　　“是。”夏磊听从周仲海的命令，开车回家了。
　　“可恶！”在夜色的掩护下，夏磊开得越来越快，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停了车，烦躁地打开了车窗。
　　“可恶可恶！他明明有罪，为什么我不能抓他，反而要向他道歉，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在强权下真的有公正可言吗？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该死！”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鬼头，当然知道有些时候正义必须向强权低头。无论在心里做了多少准备，可当他真正面对时，他依然气不过。他只是想当一个除暴安良的好警察，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滴滴！”尖锐的喇叭声唤回了夏磊飘远的思绪。
　　“吵死了！多等一会又不会死人！”夏磊不满地低咒道。夏磊的小夏利后面是一辆价值百万的奔驰车，似是不满夏磊慢悠悠的速度，奔驰车主又按响了喇叭。“催催催！催命啊催！”夏磊打开车窗，向后面的车嚷嚷。蒋寒的脸从奔驰车里探了出来，他伸出手和他打招呼，看口型好像是“好巧，我们又遇上了”这么几个字。
　　“呸，真是晦气。”夏磊骂骂咧咧的发动了车，奔驰车行进的方向和他相同，明明有无数次可以超车的机会，却依然紧紧跟在夏磊身后，夏磊加速好甩开后面的家伙，但小小的夏利又岂会是百万奔驰的对手，在经过三个十字路口后，奔驰车依旧紧跟在后面。
　　“不要欺人太甚！”在经过第四个十字路口时，夏磊又加快了车速，可身后的奔驰却不追上来了。蒋寒把手伸出车窗向夏磊摆了摆手，驾着他那辆奔驰向西行驶，消失在夏磊的视野中。
　　“你凭什么耍着我玩？这样很有趣吗？！”夏磊又踩了刹车，一拳锤向方向盘。“骗子，你个大骗子！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送进监狱！”
　　之后夏磊他们接手了一起跨省贩卖儿童案，整整一个月，他带着手下奔赴各省市解救被拐卖的儿童，无瑕顾及青焰的情况。当然也不会知道，在蒋寒的领导下，青焰的收益较上一季度提高了30％。
　　“哎呦，累死人了。”夏磊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的自家房门。老K被捕的第二天，夏磊就把吴皓送进了戒毒所戒毒，在外执行任务前，他特地拜托留守的老廖每隔两个星期去看看吴皓，顺便告诉自己他的戒毒情况。上次老廖打电话说，吴皓的情况有所好转，他还变胖了些。
　　“喂？”裤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夏磊慢吞吞地按了通话键。
　　“小磊哥，今晚出来玩吧。”猫猫是个漂亮的男孩，白白的皮肤，清澈的大眼睛，床上功夫了得，是夏磊处的最久的床伴。自从夏磊当上副队之后很少去猫猫那里，这个漂亮的男孩也不恼，径自和刚钓上的居家好男人打得火热。他有很多床伴而他亦然，即使不谈恋爱，他也不能光靠右手过完下半辈子。
　　“好猫猫，你磊哥刚从外地回来，累的跟条死狗一样，动都动不了。”夏磊和许久不联系的床伴调起了情。
　　“怎么办，磊哥我想你，好想好想你。”猫猫在电话那头撒娇。
　　“怎么，你那个居家好男人不理你了？”
　　“他好是好，可是在床上没有你勇猛，磊哥，我好想你，好像我们以前在床上的快乐日子，磊哥，我想见你。”一想到以前夏磊在床上的勇猛表现，猫猫的下半身起了可耻的反应。
　　“哼，这就硬了，你可真骚。”夏磊低沉的嗓音莫名性感，猫猫听了后情不自禁地摆起了腰肢。
　　“小磊哥，我现在就想见你。”猫猫亟待他来灭火。
　　“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老地方见，我保证把你操晕过去。”夏磊拒绝。
　　“磊哥真坏，把我勾起来又不管我。哼，我去找其它人。”猫猫又打给最近追他的大叔。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

　　第二天，夏磊精心打扮了一番来C市一家有名的gay吧。这是家High吧，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gay，精英型、粗犷型、可爱型、优雅型等等，应有尽有。由于他们分别来自社会的不同阶层，往往他们之间会发生一些摩擦，曾经还出过一些恶性斗殴事件，不过这依然挡不住gay们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热情。猫猫就喜欢这里，这里不仅热闹，还能看到许多不同类型的帅哥，方便勾搭。夏磊也喜欢这里，他喜欢看形形/色/色的人们沉溺于情/欲中的样子。
　　“威士忌，不加冰。”夏磊坐在自己惯常做的位子上。
　　“磊哥，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看见许久不见的夏磊，酒保阿宾显得有些兴奋。
　　“过得不错，你呢，找到梦想中的另一半了吗？”阿宾是个纯情的人，至今还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本来以为找着了，可最后还是空梦一场。”阿宾无奈地摇头。
　　“不要灰心，你那么好，一定会找到你的另一半的。”夏磊劝慰道。
　　“磊哥，我觉得你挺好的，干脆咱俩凑一对吧。”阿宾玩笑道。
　　“恩，要是你年轻几岁倒不是不可能。”夏磊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番。阿宾是个黑发帅哥，一米八的个头，小麦色的皮肤，紧实的肌肉，与夏磊偏爱的美少年大相径庭。
　　“你个恋童癖。”阿宾当然知道夏磊的偏好，可就算他年轻几岁，除非去整容，也依然入不了夏磊的眼。
　　“猫猫来了吗？”夏磊环视了酒吧一周，还是没有看到小色/猫单薄的身影。
　　“他啊，跟你一样，已经很久都没来了，他现在的男朋友管他管得可严了，不准他来这里玩。”阿宾由衷地羡慕猫猫能这么快安定下来。
　　“他不经常找人约炮了？”夏磊有些奇怪。
　　“他哪敢，他男朋友可是个大醋桶。这不，昨天约我一哥们出去开房，可等了老半天还没到，电话也打不通，他都气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原来小两吵架闹的。他男朋友因为工作原因好久都不碰他了，他一时气不过就当着男友的面打电话约炮，他男友听了非常嫉妒，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强制镇压了。”
　　“该死，他不会放我鸽子吧？”夏磊低咒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夏磊收到猫猫发的短信，上面说要和男朋友去看电影，原先的约定取消，还让他玩得高兴点。“你不在，我还玩个毛？”夏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怎么，被放鸽子了？没事，这儿的帅哥有很多，你不会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的。”阿宾又替夏磊倒了杯酒。
　　“我刚刚看了一圈，没一个看上眼的。我说阿宾，你的眼光是不是变差了。”要是有帅哥，他早就扑上去了，也不用独自坐在这喝酒。
　　“是你的眼光变高了。”阿宾深深的鄙视。可当他一看到朝吧台走来的帅哥时，他又马上笑开了花。“嗨，帅哥，还是老样子吗？”
　　“恩，一杯伏特加。”蒋寒点点头，坐在夏磊身边。
　　“嘿，变脸变的还挺快，是谁有那么大的魅力。”夏磊朝刚坐下的男人看去。“你怎么在这？”夏磊又看了看酒吧四周，没错，这的确是一家同性恋酒吧。“你是gay？”
　　“确切的说，我是双性恋，喜欢漂亮的女人多一点。”
　　“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不陪在她身边？”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我现在很累，想找个没有女人的地方歇一歇。”蒋寒一脸疲惫，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永远有那么多的精力来逛街，整整一天，他都陪着骆敏在各大名牌店转悠。
　　“顺便在找个人419？你这个人，虚伪到一定程度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个男人的城府太深，他看不透。
　　“如果是你，我倒是乐意奉陪。”蒋寒似笑非笑。
　　“滚远点，我最讨厌双用插头了。”夏磊嫌恶地拍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之前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蒋寒喝了口酒。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是个温润善良的大帅哥，现在……哼。”夏磊略显烦躁。
　　“我还是原来的我，你刚刚提到的只是我性格中的一部分。”现在的蒋寒已经不是夏磊所认识的蒋寒了，温润善良只是假像，真正的他冷血和阴险，难以捉摸而令人感到恐惧，就像是在暗处潜伏的一条毒蛇。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马上就要进监狱的罪犯。”夏磊懒得看他，只埋头喝酒。
　　“夏磊，我们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这么剑拔弩张？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有什么就说什么，”蒋寒皱着眉。自从他当上青焰的董事长后，夏磊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差了那么多，他很不习惯。
　　“免了，我是兵你是贼，我们天生不对盘。”
　　“呵，那可不一定。”蒋寒轻笑。
　　“别在我身上打什么鬼主意，你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清清楚楚。”蒋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即将到手的猎物，这让他不喜。
　　“不，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蒋寒摇头，非常笃定。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吗？”坐在他身旁的是一只狡猾的猎豹，只要自己一松懈，他马上就会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朋友。”
　　“你……”
　　“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浑身是血的从厕所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把菜刀。追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衣服上还有殷红的血液。“他杀了人，快帮我捉住他！”浑身是血的男人趁着酒吧一片混乱的时候，从门口逃了出去。
　　夏磊依照本能追了出去，蒋寒紧随其后。他们追着杀人男子来到了一栋大厦前，当他们追到电梯门口时，电梯的门恰好阖上，他们只好乘另一部电梯追至顶楼。
　　“不要过来！”杀人男子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顾衍？”刚才光顾着追了，到现在夏磊才看清杀人男子的真面貌。
　　顾衍是吧里的常客，身为高富帅的他一直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和夏磊处不起来。夏磊看不上顾衍唯我独尊的样子，而顾衍又看不惯夏磊混乱的男男关系，两人说话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顾衍家庭优渥，受过良好教育，除了有点高傲外，性格没有任何缺陷。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你不要过来！”顾衍看夏磊朝前迈了一步，而自己又向后退了一步。
　　“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犯不着伤害自己。”夏磊呆在原地不动。
　　“呵呵。”顾衍先是用看情人般的目光看着夏磊，温柔而多情。之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面色铁青，目光狰狞。“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不知足？我爱你啊，我只爱你一个，可为什么你不能只爱我一个？你明知道我会伤心，可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去找其它男人？我爱你，恨不得吃了你，和我融为一体！”他看着夏磊的目光带着一丝凶狠之色。
　　“他刚吸了毒。”蒋寒淡淡说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顾衍，我是夏磊，不是你的男朋友。”夏磊没听说过顾衍交什么男朋友，可看顾衍的疯狂程度，他很爱他那位男友。
　　“男朋友？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明明和我在交往，你却对别人说你还是单身。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为什么你还不满足？！”顾衍拿着刀乱晃，身体还摇摇晃晃的。接着他又用刀指着夏磊身后的蒋寒，“还有你，你明知道他是我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勾引他，他是我的！是我的！”
　　“他不是你的！”胳膊还在流血的中年男人也来到顶楼。“他早就不爱你了，要不是你拿他家人的性命要挟他，他也不会被你杀死！”
　　“不，他是我的，为了他我放弃了自己的尊严，甘愿做下面一个，他说过会疼我一辈子，永远不离开我的。”顾衍一阵恍惚，他记得那么清楚，好像刚刚发生在昨天。
　　“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吧，为了留住他干了多少龌龊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还那么年轻，你为了满足他的私欲竟然让他染上毒瘾！”中年男人气得想冲上去揍顾衍一顿，却被夏磊及时拉住了。
　　“不，我那么爱他，怎么会逼他吸毒？他本来就有毒瘾，他之所以找我就是因为我能满足他的毒瘾。他害我，他害我吸毒，我的一生都被他毁了。”顾衍颓然地坐在地上。
　　夏磊趁此机会想要上前救人，却被顾衍发现。“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顾衍拿着刀又后退一步，只要再后退半步，他就会从二十楼直坠而下。
　　“他那个情人现在怎么样？”蒋寒突然向中年男子问道。
　　“那个渣滓在他腹部捅了两刀，他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我本打算留在那照顾他，可他跟我说没事，还跟我说怕那个渣滓做什么傻事，非要我出来找他。”中年男子愤愤不平地说。
　　“顾衍你听到了没？他爱你，即使你伤了他。”蒋寒开始劝道。
　　“你说谎！”顾衍不肯相信。“他心里只想着钱，怎么会喜欢我？”他满怀忧伤，神情痛苦。
　　“他真的爱你，他现在孤零零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可能马上就要死了，难道你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吗”顾衍对他的男友还是有感情的，夏磊看得出。
　　“他会死？”顾衍完全不信。“我只是轻轻地捅他两刀，他怎么会死？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他是个祸害，怎么会轻易死掉！你又在骗我！”他不相信他会死，如果他死了，那他们之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当然不会死，难道你没听到吗他正在喊你，他需要你，他想你马上回到他的身边。”蒋寒又劝道。
　　楼顶上只有呼啸的狂风，除了他们四人，再无其它。
　　“你能不能闭嘴！”夏磊对蒋寒喊道，要是顾衍在被刺激到，他真的会从顶楼跳下去。
　　“我这是在帮他！顾衍你听到没，他说他还没死，医院里冷冰冰的，他想你，他想马上见到你。”蒋寒继续劝道。
　　“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夏磊恶狠狠地说。
　　“是啊，他说他很寂寞，希望我去陪他。”顾衍出现了幻听，他听到爱人在他耳边喃喃细语：跳下来吧，跳下来吧，我在天堂等你，我们永远在一起。“亲爱的，等着我。”他像鸟儿一样张开双臂，从楼顶一跃而下。
　　“我靠，你怎么还有精神病？”夏磊一直死死盯着顾衍，生怕他做出什么危险动作。这不，顾衍刚翻过半人高的围墙，他就立马扑了上去，恰恰抓住顾衍的右脚。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悬在空中，仅凭夏磊的左手攀住围墙的边缘。但顾衍并不领情，他摇晃着身子想要挣脱夏磊的束缚。“你别动！要是再动，我们俩就都没命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情人还在耳边低语，他好像又回到了他们互相表明心迹的那一刻，那时，他们是多么恩爱。
　　“他吸了毒，有幻听是正常的。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蒋寒紧攥着夏磊的右手，手臂受伤的中年男子也上来帮忙，他们二人齐心协力，终于把夏磊和顾衍拉了上来。
　　“修彦，我来了。”顾衍又想跳楼，却被蒋寒一个手刀给劈晕了。“你给我消停一会儿吧。”蒋寒有些不耐烦。
　　“快，给我抓住嫌犯！”老廖带着民警姗姗来迟。
　　“你怎么才来”夏磊捂着脱臼的手腕抱怨道。
　　“你只跟我说有人在东区跳楼，东区高楼大厦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个，要不是有人在你之后报了警，到现在我还带着人在东区瞎转悠！”老廖把夏磊从地上扶了起来。“伤得还挺重的，先送你去医院。”
　　“还不赶快，疼死我了。”夏磊和受伤的中年男子被老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接受治疗，自称是夏磊朋友的蒋寒也跟着上了车。
　　“原来是同性恋啊，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还不知收敛，现在倒好，都闹出人命了。”老廖带着鄙夷的口吻说道。
　　“同性恋怎么了，我就是同性恋，我就不懂得收敛，你拿我怎么着？”夏磊大吼道。好吧，在场的人都被震住了，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夏磊。他们从未想到，有人会在医院这地方出柜，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我刚刚瞎说的，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夏磊尴尬地笑笑。完蛋了，一时冲动害死人。
　　“呵呵，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恋，呵呵。”老廖同样尴尬。
　　“呵呵。”夏磊不知说什么好了。
　　“夏磊累了，你还是送他回家休息吧。”蒋寒对老廖说。
　　“对啊，来，夏磊，我送你回家休息。”老廖向蒋寒送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停车场。
　　“顾衍和他那个男朋友怎么样？”夏磊坐在坐位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问谁。
　　“顾衍没什么大碍，只是醒了就被警察拘留了。他的男朋友没死，现在正躺在重症监护室。”蒋寒答道。
　　“那我先回去了。”夏磊道别。
　　“恩，路上小心。”
　　夏磊有些后悔，他情愿打车也不愿做老廖的车回家。车里的气氛非常尴尬，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夏磊感觉硬是坐了好几年。
　　“有话就问，不要用猥琐的目光看着我。”夏磊憋不住了。
　　“你是同性恋？”
　　“是，我是天生的同性恋，永远都直不回来。”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每次看我屁颠屁颠地给你介绍对象是不是很好玩，有你这么耍人的吗？”
　　“要不是怕失去你这个兄弟，我怎么会到现在才告诉你。之前我就问过你对同性恋的看法，你说同性恋是最恶心的存在。”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就是同性恋，你现在一定觉得恶心是吧。”夏磊有些难过，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是有人说他恶心他立马上去揍人，可唯独他在乎的人不行，老廖是他哥们儿，他一直开不了口。
　　“那不一样！你是我哥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