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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是你的飞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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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父亲的车摔下悬崖,摔成了一堆废铁,车子里的三个人:自己父亲、关塞还有司机,摔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关塞和司机当场死亡,自己父亲被急救回K城,只过了一个晚上,便在次日凌晨抢救无效死亡。
水云川的精神处于崩溃状态,他完全没有留意父亲手上有没有戴那只手表。他只知道,父亲死时面目全非,入殓前,他们请了最高级的遗体整容师,为水惊涛整容。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心里的伤疤又被狠狠撕裂,鲜血流了出来。爱和恨,都那么痛苦。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拿着那块手表,他呆立良久,挥挥手:“回去。”
手表,他带走了,这个地方,从此没有留念。一切,都过去了。
回K城的路上,他一直沉默着,他想不通,这手表怎么会在夏水情的坟里。难道是现场记录有误?没有发现骨灰盒,可以解释为它被撞得支离破碎,根本找不到了。但来路还是回程,这会有错么?
他拨通肇事地交警中队的电话:“方队,我是K城水云川。”
“水少,是你?”对方显然对他印象深刻,一提名字就想起来了。
“是我,我想再跟你澄清一下,去年十二月,在天祚山发生的那场车祸,我父亲坐的车是在往天荒坪去的方向,还是回来的路上?”
“水少,当时的现场勘查记录,都曾给您过目。不会有错的。肇事司机的供述,也跟勘查结果吻合。您怎么现在突然……”
“哦,没什么。”水云川摁了摁眉心,“我只是有些奇怪的发现,但不足以证明什么。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再来请教您吧。不打扰您了。”
挂掉电话,水云川看向窗外。莽莽苍苍的山脉,绵延得看不到尽头的山道。阳光终于透出云层了,却驱不散水云川心里的谜团。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水清漪的来电。
“小姑。”水云川冷静的声音。
“云川。”水清漪的声音低哑干涩,“今天是清明,你帮我在大哥坟上上柱香,帮我向他忏悔,好么?如果不是我抓着水微尘的身世不放,他也不会去天荒坪,也就不会发生车祸……是我的错。我放不下仇恨,却害死了自己的大哥,如今,我追悔莫及。云川,我也听说,水微尘不见了,你肯定很难过……”
水云川怔了,心里霎时涌起千般滋味。小姑她,算是大彻大悟了么?如果没有父亲的死,她会明白过来么?
而自己,也是因为小尘的失踪,才会放下那些仇恨。
其实,放下,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解脱?对小姑也是。
他默然半晌,说了句:“谢谢你,小姑。”这声道谢,是真诚的。
水清漪一下子哽咽了,匆匆道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水氏庄园,夜,水云川在水惊涛的书房里,他坐了很久。水惊涛死后,他整理过他的遗物,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茫然看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爸,您能不能告诉我,夏水情的骨灰去了哪里,您的手表为什么会在她的坟里?”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谁给他答案。风吹过,隐约有衣袂掠过的声音,极其细微。
他走到门口,唤了声“水溶”。一条黑影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老爷。”
“你果然在这里。”水云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进来。”
他进去,坐到沙发上,水溶跟进来,重新跪下…身去。
“水溶,你跟了老太爷几年?”灯光下,水云川的眸子幽深如潭。他在思索着什么。
“回老爷,十年。”
“水家总共有几名暗卫?”
水溶一愣,目光闪了闪。
“说。”
“一直以来,都是十三名。如果有人死了,立刻会有新的暗卫替补上去。”
“我知道的有十个人,还有三人是谁?他们在哪里?”水云川眸子中光芒一闪。
“他们……跟着老太爷,是老太爷的贴身暗卫……”
“我要见他们。”
“老爷,属下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水溶宛如石雕般的脸上起了一丝裂纹,“他们是老太爷的暗卫,也是死士。老太爷生,他们生;老太爷死,他们死。”
水云川面色数变,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水溶起身后退,转眼消失了踪影。
爸,原来,水家还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水云川似乎抓住了什么头绪。
第二天晚上,水云川又招来水溶,向他低声交待了一些什么。水溶微露惶恐之色:“老爷,使不得。”
水云川脸色一沉:“照我的吩咐去做!”
水溶低头:“是,老爷。”
一周后,水云川拿到一份报告,读完那份报告,他面上的表情变得丰富多彩:先是狂喜,然后是疑惑,再是愤怒,最后又变成担忧。
最后,他慢慢握起拳头,闭上眼睛,低低地吐出一句话:“小尘……我一定会找到你。”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诺亚岛,忘尘的身体已经康复。他在岛上四处漫游,想要寻找一些熟悉的东西,可是,对这个岛,他全然没有印象。
他只是一直在想那个梦中叫他小尘的人,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身边缺了什么,那应该是一个人的体温。
他总是微笑着,清润如水的笑容,让周围的人都为他着迷。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失落、迷茫和彷徨。他常常坐在海边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四月中旬的时候,独孤忆为忘尘指定的教练来了,那个男人三十二岁,高大健壮、肌肉发达,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头发是栗色的,眼神如鹰隼一般敏锐。
他的名字叫霍尔曼,德国人。
比他晚两天来的是忘尘的钢琴教师,他的名字叫查理,是个二十七岁的英国小伙子,长得十分英俊,蓝色的眸子如海洋,浑身充满浪漫的气息。
见到忘尘的第一天,他拥抱了他,并且在他耳边道:“我的王子,你这样高贵迷人,我会忍不住爱上你的。”
☆、第一百十章 独孤忆
吹到耳边的温热气息;还有那磁性的男子声音说出的“爱”字;令忘尘心头莫名地起了一丝颤栗。和男人说爱?这个查理是同性恋么?还是仅仅开个玩笑而已?可为什么自己听到的时候,心里不但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像是唤醒了某种记忆?
那个梦中唤“小尘”的人;那个紧贴着他的温暖胸膛……是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每次想起他的时候,他心中就涌起一种深深的眷恋;还有难以言传的忧伤与怅惘。
自己,也是个同性恋吧?那个人;是谁?
隔着落地长窗;查理手中拿着一杯咖啡;专注地看着前面场地上对打的两个人:霍尔曼与忘尘。两个人的身高、体积明显呈不对等比例,一个高大健壮得像一头公牛,另一个虽然身材高挑,但太过纤瘦,和霍尔曼相比,简直是一只小羊。
还没开始动手前,查理就已经皱紧眉头,挂起一脸担忧。他无法想象他迷人的“王子”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那样他会心痛死的。
可是,慢慢的,他的唇角扬了起来。他发现他错了,忘尘不是一只小羊,他是一只小豹子。在霍尔曼凌厉威猛的拳势下,忘尘毫无惧意。他身形矫健,出手如风,虽然力道比不上霍尔曼,可他往往从别人意想不到的角度进攻,他的身子仿佛能够随意弯曲,出招的姿势有时候令查理匪夷所思。
“查理先生,你入迷了。”亚瑟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施施然踱到查理身边,笑眯眯地看他。
查理微微闭起眼睛,好像深深沉醉了:“他的确让我着迷,他沉思的样子,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的样子,还有他和霍尔曼先生交手的样子……动与静,完美地在他身上结合,他简直……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真是……太迷人了。”
“你是Gay”亚瑟突然低声问了句。
“是。”查理毫不避讳,“你有意见?”
亚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没意见,只是,我劝你,千万别爱上我家少爷。我感觉他像一个谜,一个我们猜不透的谜,谁也进不了他的内心世界。”
“他不是失忆了么?内心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是最容易突破他内心世界的时候。”
亚瑟有些吃惊:“你难道真的喜欢他?”
查理眨眨眼睛:“嗯,一见钟情。”
亚瑟摇摇头:“浪漫的男人,感情通常不可靠。”
查理但笑不语。
忘尘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拳术、剑法、射击、游泳、弹琴、看书、看电视、上网。他没有再打电话给独孤忆,独孤忆也没有打电话来。但他偶尔会听到霍尔曼打电话给独孤忆,向他汇报自己的情况,那个沉默冷峻、不苛言笑的男人,对他倒总是持褒奖的态度。
而查理在教他弹钢琴的时候,越来越喜欢跟他肢体接触,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他常常说一些幽默故事给他听,逗他笑,陪他一起在海边散步。
忘尘对他和霍尔曼都很尊敬,但明显跟查理亲密得多。可是这亲密之中还是有距离的,查理看得很清楚。他终于明白亚瑟的话,忘尘是个谜,他们谁也猜不透。他看似就在身边,温润地微笑,可其实像一朵云,飘在天边,无法触及。
英格兰,蔓特庄园,相较于都市的繁华,这里比较僻静。绿色掩映的庄园内露出尖尖的屋顶,屋顶上刻着龙形雕塑,还有两个英文字母:K。W。
水云川带着水溶、水湛两人,出现在庄园门口。
水溶跟在水云川身后,低眉垂眼,没有人看到他眼里微露的惶恐之色。
“我姓水,来自中国,要见此间主人。”水云川的意图十分简单。
佣人进去通报,一会儿就出来,引了水云川进去。
一位身穿银灰色西装、五十多岁的老人从客厅内走出来,举止沉稳,一双看似温和的眼睛,在不经意间会流露出精锐之色。他向水云川欠了欠身:“水先生,我是蔓特庄园的管家洛夫。李,欢迎光临,请进。”
客厅宽敞明亮,摆设简洁,但格调高雅。洛夫。李请水云川坐下,水溶、水湛站在水云川身后,高高大大的男人,看起来却仿佛完全没有存在感。那种长时间养成的隐藏自己的本能,在任何环境下都会自然流露。
洛夫。李的目光从镜片后面扫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地吩咐佣人上茶,又彬彬有礼地欠身:“不知水先生登门造访,有何指教?”
水云川神态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周身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他抬眸看洛夫。李:“李管家,我刚才说过,我要见此间主人。”
洛夫。李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看起来却分明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抱歉,水先生,我家主人身体不适,正在养病,不便见客。您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讲吧。”
水云川眯了眯眼睛:“我是中国K城水家的家主水云川。”
洛夫。李点头:“我看过电视里、杂志上关于水先生的报道,见过水先生的照片,刚才水先生刚进来,我就已经认出水先生了。”
水云川目光微动,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摆手道:“李管家站着干什么?这里是贵府上,我是客人。既然贵主人不便见客,那李管家就相当于是主人了,请坐下来,我们慢慢谈吧。”
洛夫。李却不坐:“我是管家,不好坏了规矩。水先生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水云川见他执拗,也不坚持,问道:“冒昧来访,还不知此间主人尊姓大名?”
洛夫。李似乎有些生气:“水先生连这里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那么登门的目的……?”
水云川微微冷笑:“我正是奇怪,我连此间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却为什么我们家的暗卫会来到蔓特庄园?”
洛夫。李脸色一变:“抱歉,水先生,我不明白。”
水云川扭头向水溶示意,水溶从他拎着的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递给水云川。水云川接过,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李管家不妨看一下,这里是我们家失踪的三名暗卫的资料,这些资料由夜狼岛提供。据夜狼岛岛主轩辕夜称,这三名暗卫也是我父亲的死士,他们身上植有特殊的芯片,若是失踪,夜狼岛可随时帮助主人查到他们的下落,将他们追踪回来。而他们给我提供的地址便是蔓特庄园的所在地!请问李管家作何解释?”
洛夫。李拿起那些资料,一份份看过去。从水云川坐的位置,可以看到他绷紧的下颌,显出几分怒意。
就在这时,他身上发出嘟嘟的声音,洛夫。李连忙拿出通讯器:“主人?是,我马上带他进来。”他看向水云川,“水先生,我家主人说要见你,请跟我进去。”
水云川站起来,示意水溶、水湛在厅里等,自己跟洛夫。李往里走,客厅后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过走廊,上楼梯,二楼上铺着地毯。
洛夫。李推开一间房门,恭敬地弯腰:“主人,水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沙哑。
洛夫。李把水云川请进去,水云川见这房间很大,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光线,最靠里面的位置放着一张床,床上的布帐垂着,只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水云川闭闭眼睛,适应了一下光差,仔细看,这个人脸上白乎乎的一团,看不清五官。他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洛夫。李拦住:“抱歉,我家主人的病容易传染,请别靠近他。”
水云川止步,却听那个人道:“你是水家新任家主水云川?”
不知为什么,水云川心头莫名地跳了跳,隐隐觉得这人给自己一种压迫感。他不由自主地点头:“是。”
“水家上任家主刚刚亡故,水家局势未稳,水先生不在K城坐镇,千里迢迢赶到英国来,就为了那三名暗卫?”声音里带着责备。
水云川皱眉,沉下声道:“你是谁?你刚才监听了我和贵管家的谈话?”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独孤忆。虽然我病着,可这府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么,请问独孤先生,我水家的三名暗卫是不是在你这里?”水云川直言不讳。
独孤忆沉默了几秒,道:“轩辕夜竟然将这些资料泄露给你,他违规了。”
水云川眸色一暗:“我是水家现任家主,难道没有权力知道我们水家暗卫的资料?”
“你该知道的,令尊自然会跟你说。”独孤忆道,“他没有跟你说,就是你不必知道。”
“我不必知道?”水云川紧盯着那个人影,眸子中已有怒意,“家父突遭变故,意外身亡,他很多事情来不及向我交待。而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会知道?”
独孤忆一动都没有动,只是语速缓慢地道:“我是令尊的朋友,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了。只是,我在黑道,他在白道,所以,我跟他只是私下里的交情,没有摆到明面上。那三名暗卫,是他送给我的。他说过,如果我见到这三名暗卫,就说明……他已经死了。”
这个人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苍凉的味道,令水云川心头蓦然一痛。难道,他真是父亲的朋友,而自己不知道?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那个怀疑……根本不成立?
不,不对。
“独孤先生,我可以见见我们家的那三名暗卫么?”
“可以。”床上的人说了声,似乎伸手摁了什么东西。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三条黑影出现在水云川身后,单膝跪下,向床上的人行礼:“独孤先生。”
水云川扭过头来,看向那三个人。几乎一样淡漠的没有表情的脸,却都棱角分明,十分刚毅。
“你们少主在这儿。”床上的人开口。
三人齐齐俯身:“少主。”
水云川盯着他们,心中起伏不定,面上却纹丝不动,他从身边掏出一只手表:“你们知道这手表么?”
“回少主,这是家主的手表。”
“那你们知道我父亲亡故后,它落在哪里么?”
“我们不知。”
☆、第一百十一章 扑朔迷离
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一道锐利的锋芒从瞳孔深处划过;水云川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三名暗卫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去,身体却保持着笔直的跪姿。
洛夫。李看水云川一眼;如果水云川与他对视;必定可以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赞赏之色。可是水云川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暗卫的头上,他没有看到。
“就算是父亲的命令,你们没有得到我的许可;就自作主张、悄无声息地离去,你们还当自己是水家的暗卫么?”平稳的声线甚至听不出多少怒意;却令暗卫的脊背蓦然绷紧了。
“少主;属下知罪。”他们伏□去;“请少主责罚。”
责罚?在“别人”的地盘上么?水云川觉得讽刺。他唇角牵出淡淡冷笑,正想开口,床上的独孤忆咳了两声:“水先生……”
水云川侧眸,把目光移向那张床。
“是我的错,本来就不该接受水家的人。既然水先生来到这儿,就把他们三人带回去吧。只是,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水先生饶过他们。”
“看在您的薄面上?”水云川回味地重复了一遍独孤忆的话,“独孤先生言重了,在下,或者,如果独孤先生允许的话,容我自称小侄,因为您是家父的朋友——小侄到现在连世叔的尊容都没有见到,谈什么看在您的面子上?”
独孤忆似乎愣了愣,随即轻轻笑起:“惊涛的儿子,果然不一样,言词犀利。可是,我患了甲型肝炎,还在隔离期内,今天见你,是因为你找上门来,我怕引起什么误会……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见我一面,那我就让你见一见。”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撩起帐帘,露出脸来。
屋内光线很暗,可水云川至少看到了床上的那个人,首先留意的是他一头已经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比自己父亲老了许多。其次是他的脸,因为生病的缘故,他脸色发黄,脸上的轮廓也变得有些黯淡。整个人看起来毫无气势,让人无法把他跟这栋豪宅的主人联系起来。
独孤忆缓缓放下布帐,沙哑的声音道:“看到我这副样子了么?水先生,恕我不留你了。那三名暗卫,是你们水家的人,你还是带回去吧。他们跟你父亲很久了……”声音又苍凉起来,衬托着周围暗色的环境,令人感觉像一部老式电影,沉重而晦涩。
水云川点点头:“既然世叔这么说,我恭敬不如从命。世叔好好养病,小侄就此告辞了。”
“洛夫,送送水先生。”
洛夫。李恭敬地应了声“是”。
三名暗卫站起身,齐齐向独孤忆鞠了一躬:“孤独先生,保重。”然后跟在水云川身后走出房间。
“抱歉,水先生。”洛夫。李望向水云川,“暗卫一直是主人亲自管辖,我并不知道……”
水云川摆手制止他:“李管家,你太客气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们到客厅,水溶见到那三名暗卫,眼里露出震惊之色,一闪而过。
水云川对三人道:“你们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出来跟我走。”
“是,少……家主。”三人应了一声,迅速离开。不到十分钟,就回到客厅,每人都只拎着一个简单的行礼包。
“李管家,我们走了。”水云川向洛夫。李微笑颔首。
洛夫。李送到门外,向水云川轻轻一躬:“水先生,恕不远送。”
蔓特庄园西面的停机坪,一架银白色的直升机停在那儿,水云川率五名暗卫走过去,到直升机前止步,对水湛下令:“你留下,暗中监视蔓特庄园,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水湛躬身领命。
“家主。”水溶恳求,“还是属下留下吧。”
水云川眸光一闪:“不,你跟我走。”
说罢径自上机,水溶与那三名暗卫立刻跟了上去。水溶坐进驾驶舱,螺旋桨轰鸣的声音响起,飞机离开地面,越升越高。
水云川的目光从那三名暗卫脸上划过,沉声喝道:“跪下!”
三人毫不犹豫地跪下去,垂眸恭敬道:“家主。”
“反省自己,想好有什么话跟我说。如果老实交代,回去就免了你们的责罚。否则……”淡淡的尾音,却令三人呼吸一窒。
“家主,属下等都是奉老家主的命令,没有向家主禀报,属下知罪,甘领责罚。”其中一人道。
“奉老家主的命令?”水云川有些慵懒地靠进座椅里,微微阖上眼帘,眉间却浮起一丝倦怠,“前前后后,都是奉老家主的命令,对不对?”
那名暗卫惶然抬起头:“属下不明白家主的意思。”
“那个独孤忆,他究竟是谁?”水云川微阖的眸子中光芒流转。
“是老家主的朋友。”
“如果是老家主的朋友,他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戏么?”沉吟的语声从水云川唇齿间滑出来,“他舍弃你们,是急于和水家撇清关系;他装病,是急于赶我走。”
“不,独孤先生,他真的病了。”
“真的病了?”水云川唇角微微勾起,“他脸色蜡黄,看起来确实像生了甲肝,可他忽略了他的手,他用手勾起帐帘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手,他手上的皮肤很白。他是通过监控,看到我的来意,怕李管家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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