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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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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柜台、两个柜台、三个柜台……。
很可惜，在这些经过了特殊防护处理的玻璃柜台里，那些陈放在柔和的灯光下的各种配着金饰的翡翠首饰，或者红宝石、蓝宝石、钻石之内的镶金首饰，虽然看起来依然十分的光彩夺目，珠光宝气，但钟正天预想中的异能传承却并没有产生任何感应。
也就是说，这些宝石、玉石饰品，都没有他所需要的灵气！
摇摇头，钟正天有些失望地走向第二家店铺、第三家店铺……。
当他走进第5家铺面几乎大了一倍，专门出售翡翠玉器的“雅天斋”，正想以同样的速度和方式来浏览店内商品时，他却意外地看到，几个身形各异，或胖或瘦，穿着也相对考究的中年男士，正集中地站在这家“雅天斋”里，靠向里面墙壁的一处大约也有10来平方米左右的角落，围着一堆奇形怪状的石头在仔细端详。
钟正天疑惑地转头问向与他并肩而行的赵虎：“前面那些人在干嘛？挑选奇石吗？”
“当然不是！”赵虎习以为常地摇头：“他们是在赌石！”
第二卷莫欺少年穷第五十九章赌石（二）
“赌石？”钟正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没错！”赵虎耐心解释：“他们在赌这石头里有没有质地好的翡翠！”
“这也可以赌？”钟正天吃惊地一挑眉。
“那当然！”赵虎相当肯定：“呵呵，和氏璧的故事，你肯定记得，那个卞和认定了他所选的一块石头里含有美玉，却被玉工否认为石头，还因此被砍去了双脚。但最后的事实证明，卞和的眼光很独到，判断很准确，只可惜，他生不逢时！”
钟正天脑筋转得飞快，马上就恍然：“你是说，这些人也是在各凭经验地判断这堆石头里有没有翡翠？”
“说得没错！”赵虎点点头，目光中隐隐地流露出一种看好戏的意味：“这个赌石，在花峰市也是从前几年慢慢兴起的，一些有门路的翡翠经销商，大都喜欢从缅甸运来一些石头，放在店内低价出售，吸引一些有经验的行家前来购买，有些自认为看得比较准的行家，就很愿意花上几百或者几千元，买下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再借助于店家的专门设备，剖开石头的表皮。幸运的话，这些石头里就会含有质地不等的翡翠，这就叫赌涨！这些年，总会有那么几个行家，甚至是不懂行的幸运儿，好玩地花了几百或者几千的成本，却赌出了价值几万或者几十万的翡翠，所以，来这里玩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他解说得很详细，钟正天眼中的光芒也是越来越盛。
其他人或许是凭经验、凭运气来赌，稍有不慎就全盘皆输，他身具“空间之眼”，却是完全不用冒险，轻轻松松就能看透这些石头的表皮，看到隐藏在表面下的石心，所以，对别人来说，很有几分刺激的赌石，在他看来，却只是手到擒来，没有丝毫难度，关键在于——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值不值得他出手！
所以，这根本就是送上门来的赚钱之路，比那个什么出售黄金、购买刮刮奖之类的更加隐敝啊！
不过，刚才逛了几家玉器店，钟正天也发现，即使是一些色泽偏翠，通透度较高的、价值几万的翡翠制品，也未必就是什么宝物，这就意味着，即将别人赌垮的原石，只要其中内含灵气，他也一样可以用极其低廉的价格买到手，而他自己赌涨的翡翠原石，就算是再美丽，再引人注目，只要其内不含灵气，他一样可以大大方方地高价转让出去，换取所需要的资金！
当然，为免太惊世骇俗，就算是“看”到了什么质地好的翡翠，也最好是讲点策略再弄到手，别让一些大势力误以为他真有什么神通本事，惹祸上身！
拿定主意，钟正天便淡定地笑笑，慢慢走近了铺子里。
只是，才走了两步，迈出一米，眼前的视野突变，今天他一直期待，但始终没有出现的浅白色提示框就没有丝毫预兆地跳出，并频频闪烁着一行高亮度的绿色大字：“注意，注意，感应到6级宝物！感应到6级宝物！距离：西北78度，0。012公里！”
6级？
钟正天目光大亮，继尔又欢喜地笑了，意念马上发出：“什么宝物！”
提示框中很快现出一张清晰的图片，是一块微圆略扁、造型颇似乌龟壳的石头，石头的边缘有一小块尖角微微突起，就像一只乌龟在抬头张望。
图片下面有段粉红色的标注：10万年的玄龟玉精，水属性灵石，常佩戴可改善体质，并在升级时护心宁神。
钟正天顿时精神一振。
稍一分析，发现这感应的方向居然就是那堆石头的位置，钟正天立刻加快脚步，毫不迟疑地挤进那几位围着的人群之中，迅速扫视那一堆重重叠叠足足有几百公斤的石头，希望能凭“空间之眼”，及时从中找到这块金龙涎石。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赵虎马上就很热情地和那几位中年人打招呼，看来是熟识：“钱叔叔、吴叔叔、董伯伯，你们都在这里啊！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同学，刚刚接触这一行，不懂规矩，请各位叔叔伯伯莫怪！”
虽然这几位都算是花峰市的商场大鳄，但赵虎知道钟正天生性内向，不喜应酬，暂时也没有涉足商界的意思，也就没有把他详细地介绍给这几位中年人。
赵虎把姿态摆得颇低，这几个正认真端详石头的中年人脸色微霁，虽然对钟正天如此突兀地挤进来，打扰他们的注意而有些不满，但见钟正天一进来后就识趣地站着不动，没有插话，也没有去擅自拿什么东西，看在赵虎的面上，也就没人指责他。
于是，半分钟以后，钟正天就顺利地找到了目标。
但搜寻的结果却让他完全傻眼。
呃……咋回事呢？
乌龟壳是没错，和提示框中的图片一模一样，就是那点微微突起的尖角，也是位置丝毫不差。
但它偏偏是和一块有点像是驼峰的倒山形石头连在一起，体积看起来就稍嫌大了点，几乎是1个篮球的大小！
这样会很重啊！钟正天暗暗嘀咕。
他心思一转，马上决定，呆会儿为了省点力气，还是让老板帮忙把这个倒山形的部分给切掉！
但是，当他不经意地再次凝神细看，这块感觉上挺多余、挺累赘的倒山形石头的内部表现，又让他情不自禁地呼吸一窒，两道剑眉高高扬起：“该！我没看错吧？”
正惊诧间，赵虎瞥见他的表情，知他心动，忙笑着怂恿：“小天，要不要试一下？元老板这里的不贵，今年来一直是一个价，一公斤600元！”
按公斤算？
钟正天的眉头微微一扬，迅速估算出那块和倒山形石头长在一起的金龙涎石，其重量至少也在十公斤以上，那就是至少6000元了！
这个价钱，以他如今还几十万的银行存款，还玩得起！
他马上点头，然后就想往里走。
赵虎却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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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莫欺少年穷第六十章赌石（三）
钟正天不解地回头：“怎么了？”
赵虎这时却对那几个已经抬头看过来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陪笑：“钱叔叔、吴叔叔、董伯伯，对不起啊，不知道我同学现在能不能试试那些料？”
从没见他如此谨慎，钟正天大奇：“怎么？这些石头不是店家的吗？”
一听他的说话，几个中年男人就知道他确实在这方面是初哥，眼中便透出几分恍然。
然后，看起来气度最沉稳的吴姓中年人很和蔼地摆了摆手：“我没关系，年轻人试试也行！你们看呢？”
气质文雅的钱姓中年人马上也露出几分笑意，亲切地通过。
唯有年龄最长的董姓中年人脸色微沉，有些不悦：“小赵啊，伯伯我今天来得晚，这地上还有几块没有看，你是个懂规矩的人，是不是让你同学再等等？”
说着，他指指自己脚下的几块石头。
吴叔叔和钱叔叔的目光里立刻就透出几分鄙薄。
赵虎的脸色也立刻变得有些讪讪，更是隐隐透出些不满，钟正天目光轻轻一瞥，就读出他心里所想：“这个董老坏，明明水平只是一般般，赌垮的机率比赌涨的多了两倍都不止，偏偏还爱倚老卖老，要不是吴叔叔也在这，我才懒得理你！”
钟正天心中微晒，知道这位姓董的多半是气度不好，不受人欢迎。
但他也不想让赵虎不好下台，目光一转，他就有了决定，先感激地朝吴姓中年人和钱姓中年人点头，再恭敬地看向董姓中年人：“董伯伯，小子是后辈，您脚下的这几块，小子自然不敢跟你争，小子只想去看看墙边的那一堆，试试运气，行不行？”
钟正天的语气极其诚恳、谦逊，让旁观的吴姓中年人和钱姓中年人均是暗自点头，满意他知节懂礼。
赵虎眼中也现出几分痛快，显然对钟正天如此不卑不亢地暗顶“董老坏”而暗喜。
被钟正在抓住了语中漏洞的“董老坏”却是脸色更加难看。
只是，钟正天已说得很清楚，不会跟他争脚下的东西，他也不好再拦住钟正天，只有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冷冷地转过脸去。
钟正天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运起“空间之眼”来察探这堆在几位前辈的心中，应该是废料的石头！
粗糙坚硬的表皮很快就在他的凝神细看下，如冰雪般地层层融化，现出藏匿于其后的颜色，只不过，绝大多数的内部，基本上都是同种颜色，看不到能让人眼睛一亮的绿、或者透明的无色、或者红、或者黄等翡翠中比较出众的色彩，因此，钟正天很快就有些失望，亦不得不佩服已经在他之前挑选过石头的这几位赌石界前辈，眼光确实了得。
不过，不知道是几位前辈看漏了眼，还是看不上眼，等到钟正天将全部的石头都看过一后，他终于眉毛一扬，除了那块和金龙涎石连在一起的驼峰石外，又找到了一块体积小了四分之一的有翡之石。
虽然，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要随意挑选一块没有翡翠的石头来掩人耳目，但是，在见到这块他感觉应该还算可心的外表灰黑的石头后，他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不想去做那明知珠玉在前，却要视若无睹的傻事！
抓着它左思右想了半天，钟正天还是控制不住那种想拥有美好事物的yu望，也不想再眼睁睁地便宜别人，果断地选择了它！
同时，为能掩人耳目，他又随便地挑了块没有一点翡翠色彩的石头。
前前后后，他只花了10分钟的时间。
这时，那位“董老坏”也已经从脚下的那几块石头中，挑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熟门熟路地结了款，正要给店员去解石，瞥见钟正天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心中顿时就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又讥讽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浮躁！还没有毕业，一点经验都没有，居然也敢来赌石，也不怕把父母的血汗钱赔得精光！”
背对着他的赵虎闻言；很憎恶地撇撇嘴。
钟正天心里也不太高兴，但看在他年龄稍长的份上，脸上还是保持了平静，没有理会，只将两块小石头一起放在金龙涎石上，再用力地抱起，朝赵虎微微一笑：“就这三块吧！”
“啊？”回过神来，赵虎看到眼前的东西，就颇有些哭笑不得：“小天，玩玩而已，你干嘛选这么大块的？”
可不是，这金龙涎石和驼峰石连在一起，体积在众堆石头当中，都完全可以算是中等的体型了！
钟正天憨憨一笑，先把三块石头往店家提供的磅称上一放，示意店员帮忙称重，右手再在金龙涎石和驼峰的连接处一划，向赵虎解释：“等下从这里割开，我就可以单独留下这个乌龟！”
“卖糕！”赵虎的脖子一僵，脸色非常古怪：“你是在赌翡翠，还是在买奇石？”
“嘿嘿！”钟正天很无辜地耸耸肩：“都有吧，反正我就是纯粹碰碰运气！”
“晕！”赵虎真是被他打败了。
称过重量，共计15。3公斤；9180元；钟正天二话不说就刷卡付了全款。
他的豪气和痛快，也让店老板脸上的笑容愈浓，态度越发殷勤。
这时，正帮董姓中年人解石的店员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出好绿了！好象是冰玻种！”
一直在旁观的吴姓中年人和钱姓中年人立刻走去解石那边观看，守在那里的“董老坏”更是一脸的得意洋洋，眉飞色舞：“我就知道这一块的品质不错！呵呵，这数十年的经验，还是要比初出茅庐的小子要可靠一些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有意无意地将那不屑的目光看了过来。
赵虎也好奇地过去瞧了两眼，然后面带不忿地走回来：“靠，真的算是好绿，比冰种好一点，比玻璃种又稍差一点，水头相当不错，如果不是靠皮绿的话，一转手，董老坏就能赚上几十万！便宜他了！”
钟正天以前并没有接触过翡翠，但是刚刚看过了几家玉器铺，也知道冰玻种的档次算是很不错，只是一个小小的吊饰，都能卖上几十万。而他刚才透过人群大致瞧了几眼，“董老坏”的那块石头解出来的是比较明亮的翠绿，只是颜色略有不均，有浓有淡，通透度却是比那些柜台里的翡翠制品都要好上许多。
虽然也不喜欢这个“董老坏”，钟正天还是耐心地劝住赵虎：“嘘，你小声点，人家能赌出绿来，那确实是真本事啊！咱们都是晚辈，多学点没错！”
赵虎忿忿不平地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对了，你那两块也赶紧切了吧！如果表现好，转手卖出去，也能赚上一笔呢！”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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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莫欺少年穷第六十一章玻璃种；正阳绿
很快，赵虎就找来解石的店员，并认真地提醒钟正天：“他们只负责帮你剖开。具体从哪里下手，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不然，万一切错了地方，毁了一块上等的好绿，他们无法承担责任！”
钟正天明白地点头。
尽管能够完全看透这粗糙的玉石表面，他还是装模做样地对着两块石头左看看、右看看，端详了好一阵子，才指着有绿的部分，让店员下手。
吴姓和钱姓中年人这时就很有兴致地走过来观看，“董老坏”的眼中阴睛不定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看好戏，也冷笑着慢慢地走了过来。
店员做惯了解石的工作，很快就按钟正天的要求，迅速切开了石头。
赵虎凝神一看，马上就是一声惊咦：“靠！你运气真不错，第一次就有绿！”
吴姓和钱姓中年人的脸也立刻靠拢过来。
可惜，等店员提来清水，冲洗去表面的那些散乱石沫，满怀期望的赵虎又开始泄气：“唉！水头好像差了点，冰糯种，绿也是一般般，豆青绿！”
可不是？那露出来的绿就跟剥壳的碗豆一样，豆青这个词，还真是很贴切。
一出绿，店员也来了兴致，只是手上却立刻停下，期待地征询着钟正天的意见：“老板，还要不要继续解？”
钟正天心中有数，立刻点头：“继续吧，不过，用磨的！”
赵虎本想拦住，但转眼想了想，还是欲言又止。
“好！”店员马上换了个工具，在石头表面，从出绿的部分认真地磨了起来。
这块被切开的翡翠原石有巴掌大小，不过店员的速度很快，不到10分钟，就磨出了一半的表皮，其裸露的部分由外到里，渐趋通透，颜色也是慢慢变浓，赵虎的脸色也很快因此而好转，将手在变浓处稍一比划，就欣喜地大叫：“小天，你真幸运，这里面的一厘米快赶得上冰玻种了！”
听到这话，旁观的吴姓中年人微微一笑：“小赵啊，你这位同学确实运气不错！这样吧，如果他愿意出售，你又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出1万元！”
1万元，已经是将钟正天刚刚花出去的9180元全部收回，还赚了一点零头。
不等赵虎回答，钟正天就痛快地答应：“行！”
吴姓中年人相当满意，店老板也是一脸的笑容。
但赵虎却有些古怪地看了钟正天一眼，嘴唇嚅动了几下，只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董老坏”没有说话，眼中的嘲讽之意虽然略减，却又多出几分嫉妒。
虽然他刚才所解出的那块的表现比钟正天选出来的好了许多，但两人相差了几十年的经验，怎么相提并论？
也不是每个赌石的人，第一把都能赌出这般水头的翡翠！
感觉到他那若有若无的敌意，钟正天只是微晒。
接着，吴姓中年人和钱姓中年人、赵虎，以及店老板，又很有兴致地把注意力放在钟正天买下来的第二块上。
钟正天的第一次赌石，就有不错的表现，那后面这一块，又会如何？
只是，他们很快就失望了。
店员按钟正天的指示连剖了几处，都全是白绵，见不到一丝绿意，或者红、紫、黄等翡翠可能具有的颜色。
赵虎遂长长地叹了声气：“唉！赌垮了！”
“董老坏”立刻得意起来，眉宇之间充满了轻蔑：“年轻人啊，还是要多学点经验，光凭运气是没有用滴！”
对此人如此明显的讽刺，钟正天恍若未闻，一点也不恼怒，只是继续沉稳地指挥店员：“老兄，帮帮忙，这一块也要切开，不过，是从这里切！”
他认真地比划着地方；让店员帮忙把乌龟形头和驼峰形状割开：“太重了；不方便我拎！”
他对赌涨的淡定和赌垮的从容、冷静，让吴姓中年人和钱姓中年人都暗自赞叹：“这个年轻人不错，心性稳定，沉着冷静、不卑不亢，有培养的前途！”
随着店员的手起刀落，站得最近的赵虎突然又发出一声惊叫。
只是这一声惊叫，比起方才那声，却是完全的拨高了好几个分贝！
操刀的店员也在看清了断裂面后，蓦地一怔，嘴巴张得差点能塞下一个鸡蛋！
注意到两人的异常，吴姓中年人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异色，马上上前一看。
然后，饶是他见多识广，依然为眼前所见而情不自禁地倒吸口气！
长达两寸的断裂之处，一种清新碧绿得好似初春雨后嫩叶的色彩，温润通透地呈现在他眼前。
呆了足足三秒，他才失声而叫：“玻璃种，正阳绿？”
吴姓中年人这一声叫，立刻吸引了店内的所有顾客，大家全都一窝蜂地靠拢过来。
“董老坏”待看清了那抹嫩绿之后，脸色就有些难看，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明显的嫉妒。
钱姓中年人却是啧啧地惋惜：“原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好小子，你运气还真不错，先前那个豆青绿倒也罢了，这个玻璃种的正阳绿却完全是翡翠中的上品啊！就是我赌了这么多年，也只是第三次看到这种水头，这种颜色的绿！”
钟正天先是一怔，随后，对这位十分谦逊，又有些直爽的钱姓中年人就油然生出一种好感。
几秒钟后，吴姓中年人又第一个出声：“小朋友，50万，卖不卖？”
旁观的几位客人立刻羡慕地看向钟正天，觉得他是赚到了！
钟正天微微一笑，摇摇头：“我还是再剖开一点！”
“董老坏”不满他的拒绝，觉得他是在摆架子，又酸溜溜地说：“还是先卖了吧，不然，万一是靠皮绿，可就不值30万了！”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钟正天不为所动：“没关系，继续剖吧，我不缺那个钱，干脆赌一吧！”
他知道这块驼峰石的内部表现，心里自然是极有信心！
吴姓中年人目光一闪，脸上现出几分笑意。
钟正天的决定其实更合他意，因为“董老坏”的说法不无可能，万一真的只是靠皮绿，他的50万，其实也亏了！
解出了正阳绿，店员再不敢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继续切下去，立刻就改为小心翼翼的擦石，只是这样一小心，其速度就明显地慢了不止一倍。
钟正天的眉头迅速皱起，本想提醒店员从驼峰石尾部的那一端重新切下，却又怕别人误以为他胸有成足，考虚再三，还是决定——继续等吧！
不过，他也没有再浪费时间，索性就走出人群，去看看柜台里的各类玉器。
第二卷莫欺少年穷第六十二章你想要？
见钟正天居然就这样淡淡地离开，在赌石这一行混了几十年的吴姓中年人和钱姓中年人均是面面相觑，错愕非常！
钱姓中年人随即失笑：“看来，我还是看低了他啊！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沉稳的心性，赌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见识了，真的是见识了！”
可不，其他的人，或许在切石之前，会故意地表现得无所谓，但在切出这么一抹上等的嫩绿之后，还能淡然走开一会儿的，钟正天绝对是他所认识的第一个！
他随后就古怪地问赵虎：“小赵，你这同学，真的是第一次赌石吗？”
“当然，我可不敢骗您！”赵虎非常肯定：“小天以前的家境并不好，只是最近为了他爷爷的病，才动起脑筋，意外地赚了几千万。今天也是为了给他爷爷买一块宁神定气的好玉佩，才跟我到这里来的！”
吴姓中年人的眼中顿时难掩欣赏：“这小子有前途，想当年，就是赌王他老人家，第一次赌石也未必会有如此淡定的心态啊！”
“嘿嘿，小天性格一向是如此，虽然不爱多话，但我们年级的老师都认为他很聪明，反应很快！”听到这两位商界大享赞扬自己的同学，赵虎心里极其舒坦，嘴巴也皮了起来。
已有些失落的“董老坏”见大家都在表扬钟正天，心中不忿，忍不住就酸溜溜地插了一句：“再聪明，反应再快，能比得上今年的岳省高考状元武腾吗？”
见他再三贬低好友，赵虎就不太高兴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鼻子轻哼一声：“那也不见得，虽然小天不是今年的岳省文科高考状元，却是今年文科类的语文、数学两门单科的高考状元！”
“……”吴姓和钱姓中年人同时一呆。
“董老坏”却是一口气蓦地堵住了嗓子眼，半天没发出声，脸皮迅速变成酱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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