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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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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位忠心的护理人员时，就见他很快就脸露惊讶，目光里的喜悦也是越来越浓，原本还略显严肃的脸，很快就如冰雪初融，迅速绽放出兴奋的光芒，极有礼貌地站起身来，感激地朝钟正天再度点头，并微微躬了一躬：“小钟同学，谢谢你”
短短的一句话，已足以表达太多内容
知道身边的护理人员都是那种眼睛里渗不进一粒沙子的主，现在能够做出这样表态，肯定是代表孔老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于是，在坐的几位已经成精了的老首长们便纷纷眼泛异采，本来就排在第二的林老更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哈哈……小钟你好样的来来来，这回该我了”
“咳咳”林老的护理人员颇有些无奈地轻轻咳了一下，引得林老扭头瞪眼：“咦，小牛，好端端的，你咳什么？”
几位老首长们一阵善意地哄笑，而被唤做小牛的护理人员则没好气地提醒他：“首长，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就算您不饿，几位老首长也饿了，何况小钟同学刚刚累了那么久，也需要点时间和营养来补充一下内气吧”
钟正天对他的体贴顿时暗暗感激，只是此时不适合表态，便含笑而立，并没有吱声。
“噢”林老恍然，随即懊悔地一拍脑袋，从善如流：“瞧我，一兴奋，把吃饭的事给忘了那行，先吃饭，吃完饭，”他在钟正天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小钟你就马上给我治”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英雄，虽然人已经老了，这手上的力气却比寻常的老人家大了不止一倍，钟正天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觉得肩膀上像是被一柄重锤砸到，差点就要往地上蹲。
幸好他反应极快，马上运起了游龙身法中的暗劲，堪堪把这股大力给卸了开去，不过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不自然。
“哟，你这小子，身子骨倒还挺结实难怪于真人能看中你，收你为义子”林老这一手偷袭，也不知暗算过京城里的多少后辈，除了几个自幼就在军区大院里练过武，基础很扎实的，其他的官二代们，鲜有成功接下的，身子总会不受控制地晃一晃。因此，钟正天这仅仅肩膀微沉的反应，立刻让林老对他大生好感。
倒是曾老他们对钟正天的反应看得是理所当然。毕竟，能让京城第一奇人看上眼的，没几手实在的功夫，又怎么可能？
中午这一顿午宴，大半都是些素菜和山珍，由山庄里的于家子弟自行栽种的新鲜蔬果。而为了下午能够更好地治疗，除了孔老吃得比较快意之外，其他的首长们都只是稍稍动了下筷子，吃得个七分饱就住了口，各自回到林远已经安排好的房间里略做小憩。
下午二点，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钟正天继续为另外三位年龄稍小的老首长治疗。有了头一次的经验，后面这三位，他大概能够把握出度量，每次基本上是耗费40分钟，再闭目站桩休息20分钟，这样一直坚持到了下午5点半，才终于一次性地打铁趁热，全部治疗完毕，并在林远那十分担忧的眼神下，相陪着一起送走了几位心情愉悦的老首长和已经完全被他的神奇能力慑服的各位护理人员。
然后，钟正天强睁着已因满布血丝而变得红红一片的眼睛，勉强用了两碗厨房里精心炮制的补脑的鱼汤，就十分疲倦的向眼中透出透透关切的于长春和爷爷嚷嚷：“噢，累死了累死了义父，爷爷，林大哥，我要回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没啥事就别喊我了”
关系一变，他的称呼和行事也随意起来。把义父放在前面，则是因为这里毕竟是义父的家，该尊重主人的时候不能少礼。
钟正天的诉苦立时让孤寂了大半生的于长春心中一软，也知道他下午确实是辛苦，至少于长春目前自认就做不到能用玉春玄功一个下午连续调理三个近八旬的老人，而且这三位老人还是曾经的国家核心领导。
于是，于长春怜惜地微微颔首：“去吧，好好休息一阵，需要什么就直接跟小林说义父这里别的不敢说，六、七年的野生人参和黄精还是足够的”
当然，都是于家那边供奉的。
这一休息，就直到晚上九点，钟正天才完全恢复过来。
才推开房门，就见到一名上午曾经见过的于家子弟正在柔和的走廊灯下静静地守着，手里拿了一本《玉春玄功》的第一册。见他醒来，此人忙收起手中的书，恭敬地站起来，轻声提醒：“正天师兄饿了吧？您先坐一坐，厨房里有炖好的人参汤，我马上给您拿来。”
钟正天感激，不太习惯地谢道：“有劳师弟”暗自觉得这声师弟真叫得别扭。
不过这就是武林世家的规矩，别人守礼，他也不能打破。
林远很快就随着端回了参汤的于家子弟而来，一见到钟正天就善意地打趣：“你小子真能啊，一打座就是三个小时感觉好点没？”
“嘿嘿，好多了，主要是心理压力太大，精神力消耗太重。你也知道，孔爷爷他们的身份特殊，不比别人。”钟正天不好意思地解释，向那位于姓子弟致以谢意，接过参味浓浓的热汤，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林远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摆摆手，让那位于姓子弟悄然退下，再自嘲道：“也是。不过错非是你，被真人收为义子，得到真人的庇护，要换了别人，那些护理人员也不敢接受至少，几年前，我就曾经提过帮几位首长按摩，却被他们不客气地批了一顿。说我的手太重”
这句话立刻引出了钟正天憋了一整天的疑惑：“林大哥，说实话，为什么义父突然会想起要收我做义子呢？”
林远的笑容顿时微敛，声音也迅速放低：“这事，说来话长。”他扭过头去，凝神细听了一阵，确定四周没有什么人，才朝钟正天一招手：“来，咱们进房里里好好聊聊。”
第227章回岳林…228
接下来的两天里，于长春先是带钟正天和钟爷爷去了一趟于家大宅，认识了在那里生活的于家嫡系子弟，收了些见面礼，再派了四位警卫员陪同着祖孙俩再次兴致勃勃地逛起京城的名胜古迹，如长城，十三陵，圆明园旧址、西山、甚至是潘家园旧货市场等。
可惜，即使是在皇城十三陵和潘家园的旧货市场，钟正天也没有感应到什么宝物，只能是为岳省的亲友们大肆购买商店里的礼物和旅游纪念品，大包小包地塞了满满四个新购的大行李箱，才在这个周日的下午…，恋恋不舍地和于长春告别，在林远的护送下，祖孙俩上了回岳林的飞机。
而孔老等几位老首长承诺的“礼物”，钟正天固执地坚持，要等到一周后，确定他对几位老首长的治疗有明显效果了，首长们自己感觉明显舒服了，再直接送到于长春这里，由于真人代管。
对于这个做法，不管是几位老首长，还是于长春，都没有反对。
送走钟正天和钟爷爷祖孙俩，回到又恢复了安宁和孤寂的山庄，感觉到于长春心里的那份不同以往的失落和惆怅，林远的心里也不太好受。虽然钟正天在这里只呆了四天，却和其他在此的于家子弟截然不同，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信任、可以诉说心理话的大哥，尤其是认子仪式的那一晚，他和钟正天在房间里足足谈了三个多小时，这份掏心置腹的认可又岂是一般人所能代替的？
深沉地望着天际那抹绚烂似火的晚霞好半晌，于长春才淡淡地问：“你觉得，天儿他，心性如何？”林远不假思索地回答：“敬老尊贤，重情重义，稳重坚毅，识大局，懂进退，但也不失赤子情怀。”
于长春的嘴角很快就泛起一丝欣慰的笑：“钟家老伯这些年不容易啊，孤身一人，能把一个稚子教得出此懂事明礼。或许也正是如此，老天爷在无情地剥夺了他的天伦之乐后，又赐下了这等补偿，天儿此生才会福缘不断，先是53年的野生人参，再又是这800多年的野生黄精。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两株800多年的黄精，仅仅是开始”
林远吃惊地瞪圆了眼珠子——800多年的野生黄精，还仅仅是开始？
但于长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另外下了指令：“以孔老他们的为人和如今的地位，应该会等到治疗效果出来之后才会向外面公布消息。但我们可以提前做些准备。你把这个规矩通知岳省的方书记吧，我和天儿的关系也不妨透露一下，以他的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过完这个年后，我会闭关一段时间，你要多注意一下，抓紧那个计划的推进。我打算等天儿毕业后，就让他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到了那时，你就可以放下一些责任，好好安心地处理你的终身大事小竹那女娃，我看也不错”
林远蓦地抬头，又惊又喜——他和于长春口中的小竹，可是已经彼此相恋了整整6年，就因为他的工作特殊，于长春一直未表态，他也一直不敢给予太多的承诺，现在看来，倒是托了钟正天的福
“是”
钟正天和爷爷回到岳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前来接人的刘司机一见到他俩就憨厚勤快地接过行李车，待回到那辆标致408，把带来的四大箱行李依然塞进车子屁股后的行李厢，并在车的后排座上也占了一个位置后，同来的许青妍就打开专门带来的一个保温壶，用干净的塑料碗接了满满一大碗，连筷子一起递给了爷爷，再把剩下的一小半递给了男友：“爷爷，小天，你们没吃晚饭，肯定饿了吧？先喝点鸡汤刘妈可是精心炖了足足三个小时的”
飞机上虽然也提供晚餐，却只是简单的制式食品，哪有这热腾腾的鸡汤润肠又提神
钟正天自己无所谓，年轻人体质好，但爷爷毕竟是大病初愈。因此，钟正天也没嫌女友多此一举，待爷爷赞赏地接过塑料碗，连喝了两口热汤后，很享受地眯起了眼，他也拿起保温壶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回到清风苑，第一个就是给刘妈和刘司机分别派了礼品，刘**是一个普通青玉做的不求人，刘司机的是一套价值数百的护膝。看到两人意外之后喜笑颜开的样子，钟正天心里也挺高兴，然后，他刚刚上楼洗了个热气腾腾的澡，用手机群发了一个要派礼物的短信，还没有来得及找许青妍亲昵片刻，李定方、赵虎、伍利、汪蓉、周玲、曾新培的电话就一一打了进来，还都选的座机，结果钟正天一来到一楼的沙发上坐下，就再没有机会站起来，一直不停气地讲了近一个小时。
最后一个电话是汪蓉打进来的，挂掉之后，钟正天长长地吐了口气，面对爷爷那捉狭的眼神，便是可怜地眨巴眼：“爷爷，我又饿了”
说话，讲电话也是要费神和口水的啊
………
把刘妈放在厨房的天然气灶上用小火温着的老母鸡汤一口气吃完，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多，钟正天破天荒的没有再骚扰许青妍，只是在她休息的次卧里拥着那温软幽香的娇躯深情地亲吻了片刻，以慰这几天来的相思，再安心地说了一会话，生动讲述了这四天来的主要遭遇，再送出一件价值数十万的裘皮大衣，就在佳人惊喜而羡慕的眼神中毅然离开。
虽然这几天里，他每晚都有不间歇地练习升灵法，但是那吸收晶蓝石的任务，却是被迫中断了下来。想想此次为几位老首长们治疗癌症时的辛苦，以后也少不了要加大这方面的业务，再想想这种吸收的过程对精神力的凝练很有好处，而且眼下已回到了自个家里，所以，钟正天还是决定，不要再浪费时间，早点投入到吸收过程当中，还是比较好。
实力要紧
第228章反应
就在钟正天从京城出发坐飞机回岳林的时候，在京城东直门附近某个十分安静的四合院里，受于长春所托，在认义子仪式的那天率先提出癌症病患这个话题的曾老静静地躺在那把伴随了他十多年的竹藤靠椅上，闭着眼睛在晒太阳。
他的护理人员小卓很贴心地端了把直角椅子，拿了本医书，坐在一旁默默地陪同。
突然，曾老徐徐地睁开微合的双眼，精光一闪，慢悠悠地问：“那个岳省的小钟，是今天离开吧？”
小卓前天也陪他一起去过于长春的山庄，自是明白他问的是谁，忙会意地点头：“是的”
曾老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一丝欣赏的笑意：“这个小家伙，倒是自信的很，一点都不担心。”
小卓知趣地附合：“能让于真人相中的人，肯定不会太差。倒是您也好人有好报，之前担了那么大的干系，只凭着他是岳省出来的，上了一次新闻，你就敢向林首长说，现在可好了，林首长他们的情况一天好过一天，您这推荐人也是面上有光啊”
曾老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我当初只是想卖于真人一个面子，没想到这小家伙的本事居然会这么神奇，当初说好的一周见效，实际上哪里要一周啊，才三天不到，那几个老家伙的不良反应已经基本上消失。福音啊”
小卓顺着他的口风应到：“是等下一次来，您也可以让小钟顾问帮你看一看，调理调理。咱们岳省的人民，可是衷心期盼您老能长命百岁呢”
“呵呵……”曾老终于开怀的笑起来：“你这小家伙，就知道说一些讨喜的话。我去雅斋下棋了，至宇若是回来，你让他跟岳省的领导们打声招呼，以后不管是谁要托路子找小钟治病，都要跟我们一样，照规矩办事”
这个话里有两层含义，第一，领导自己或者身边的亲人，属于公务员的，因明面上不应该有上百万的资产，就要以同价值的收藏物相抵。如果是非公务员，照例按第一附属医院的明码标价收费
毕竟，这以物相抵的唯一目的还是为了给所有的公务员解决问题，同时也给钟正天减少麻烦。
小卓神情一肃，谨然应道：“是”
相类似的命令，也在钟正天爷孙俩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从玉泉山、景山、安定门、金融街等几处院子向外发出，飞往华国几个经济较发达的省份，如剑省、绵省、胡省、默省。
下午五点左右，岳省的省委王书记正在家里接待来玩的亲家父母，就突然收到曾老的儿子曾至宇的电话。
一听说是京城的第一奇人于老将钟正天认做义子，王书记心中就是一跳：“没想到这位于老对钟家如此长情，对钟正天如此亲睐”
再一听，认义子的当天，现任和前任的几位国家领导人都亲自出席，王书记更是当着亲家父母的面，霍然变色，震憾不已——放眼天下，只怕再没有一个非官场中人，能有于老的面子大了一直比较低调的于老，此举又是什么含意？难道是警告？
正当王书记忐忑不安之际，耳边就听到曾宇若清楚地传达了第三条最重要的命令，也就是所有公务员如果去找钟正天治病，没有那么多现金存款的话，可以用同等价值的收藏物相抵时，脸色刚刚变得有些凝重的王书记立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背后微汗涔涔，却又是平白地多了几分喜悦。
以物相抵好啊华国的几千年悠久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相比起华国现在的官员数量，价值上百万元的玉器、古玩、珠宝种类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用担心会被某纪检部门查出贪污，可谓皆大欢喜
王书记自己虽然目前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但他也不敢担保将来会不会有哪一天也得上绝症，所以，这以物相抵的规矩，对他来说，无疑是放下了一万个心——坐在省委书记的这个位置，每逢大寿，自然有文雅之人聪明地拿一些珍贵之物来做为贺礼，既不惹眼，又显风雅，他手里价值上百万的收藏品已经不下五指之数，足够一家人用了。
十分愉悦的王书记放下电话，先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方秘书，让他转告第一附属医院的古书记和刘院长，然后，他想了想，又立刻打了个电话给省委副书记兼代省长白书远。
听说这段时间里，白家正为了白书远那500万元的治疗费用忙得团团转，身为姻亲的伍家和方家都有钱，也都打算暂借，但白家并不接受，准备将白书远以前收藏的几个鸡血石和寿山石的印章送去拍卖。现在京城那边一定下这等规矩，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白家，然后怎么做才最有利，由白家自己衡量。
说起来，白书远身为岳林大学的副校长，也应该属于国家公务员。
同样的，这一夜，华国内的几大经济发达省份，也不知有多少高官开始兴奋和失眠。
第二天一早，钟正天正在去商学院上课的路上，刘院长就打来了电话，声音一如以往的亲切，只是又少了一些习惯性的官腔：“小钟啊，恭喜你啊，以后又多了一个心疼你的义父了”
钟正天莞尔一笑，一点也不奇怪刘院长的消息灵通，当然，对于京城那边能如此之快地把话传出来，他则是更加感激于长春和几位老首长：“呵呵，谢谢刘院长。其实您也一直挺关照我的。就连我义父都说，您是位合格的好院长，对下属好，对病人也好”
于长春虽然没有跟他说过，却是跟爷爷说过，因为那个救助基金的成立，对这位刘院长的识趣和居高位而不忘医者仁心的本性相当满意。
虽然只是“合格”二字，但是由于长春的口里吐出来，那自然是非同凡响，刘院长顿时大喜，很愉悦地笑了起来，谦虚了一下：“呵呵……，能入于老的慧眼，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其实我也就是做事禀承良心罢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岳林？”
钟正天明白他的意思，一边开车，一边坦然地回答：“哦，我已经回来了，现在去上课。下午我要去一趟鸿运印刷厂，明天上午也有课，我要明天下午才有机会来医院了。”
“哦”刘院长颇有些失望，却不敢拦阻，又问：“听说，京城那边已有传话，以后国家公务员到我们医院来找你治疗病症，可以用同价值的收藏品来抵？”
“国家公务员？”钟正天一愣，随后醒悟过来，不就是指的政府机枪和事业单位的在编人员嘛
想想刘院长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是一回事，自己主动汇报又是另一回事，再一看，现在已经到了商学院的大门口，正有好些名车排着队准备进去，而上课的时间也还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便干脆先找个稍偏的地方熄了火，再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是的。我认义父的时候，我们岳省的曾老，还有另几位孔老、林老几位老首长们都来了，义父让我给首长们治病，老首长们爱护我，不想让我一个后辈白忙，都赐了些礼物过来。同时，首长他们也体谅咱们华国的政府公务员不能经商，无法支付那么高的医药费，但我的内气恢复也需要投入，所以他们建议，用等价值的收藏品相抵。本来我还想，明天下午到医院的时候，跟您商量下这事，看是不是专门为此成立一个鉴定部门，一方面负责鉴定，另一方面，也负责跟那些拍卖行或者古玩商行联络，把这些抵过来的收藏品转手出去，回收现金呢估计，以后这样以物抵现的情况会越来越多”
“呵呵……那就好只要这些送过来的都是价值相当的真品，我们当然接受，总好过无偿吧”昨晚给刘院长打电话透露内情的可不止方秘书一个，自然是清楚钟正天说的都是实话，对钟正天还能想到相应的后续解决措施亦是十分满意，便善意地提醒他：“对了，你知不知道，白副校长也是属于公务员？”
钟正天一愣，然后疑惑地问：“白校长那边的钱还没有完全付清啊？”
去京城之前，仇医师就跟他说过，会通知白家安排今天出院啊
刘院长耐心地解释：“白家是书香门第，家里没有经商的。之前接受那治病的500万，是因为白校长自己收藏着好几枚很不错的印章石，可以拿出去拍卖。不过现在既然多了这么一条规矩，白副书记昨晚就特意找了我，想以物抵费用。当然，前期的一些小额费用，他们可以另外再出。我和古书记商量过，觉得这样也行，而且我们也算是占了便宜，东西要是拿出去拍卖的话，基本上价格比我们定的标准要高，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钟正天有些吃惊：“我倒是没有意见，您是院长，您说了算可这样做，白校长不是吃了亏？”
刘院长呵呵一笑，欢喜于他一如以往的谦恭，索性便点醒他：“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考虑问题，就要从另一个角度去想，是金钱重要，还是人情重要？呵呵，你要上课了吧？那就不说了，不说了，明天我们再聊。”（）
第229章情敌
结束和刘院长的通话，钟正天一边发动爱车，一边认真地琢磨，很快就了然——看来，白家也是知道他被于长春收为义子，故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间接地表达一种善意。
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他对白校长的印象还不错，再说还有伍利这层关系在，多一个朋友也多条路
这回请了两天假，感觉倒是比国庆那会儿的一周更长，仿佛只是他去了次京城，这校园里的人就多了几倍似的。无视校园大道上那些投过来的又是羡慕又嫉妒的复杂目光，钟正天小心翼翼地开车，眼疾手快地找车位，等泊好了车，送一直坐在副驾驶位上没有出声的许青妍先去了经管系的教学大楼，这才赶在上课铃响的五分钟前，及时地来到了会计学院自家班级的教室。
309寝室的于素秋、方大年、邓子辉此时也都已经来了，这两节是孙教授的课，如无意外，他们从来不缺席。
只是钟正天出乎意外地看到平时很是自信的于素秋此时是满脸的阴郁，遂先将手里拿着的背包丢给方大年：“喽，给你们仨的礼物”再又疑惑地问：“老大怎么了？”
方大年同情地瞄瞄于素秋，连礼物也顾不得拿出来看，就有意压低了声音：“老大现在有情敌了，也是经管系的，叫谷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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