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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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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周宇涵换了个姿势睡觉，把头埋到胳膊底下。
不过这个新闻很快就消声觅迹了，因为有更劲爆的新消息成为大家的话题。
敬光高中才貌双全的校草莫君，开始追求班花，文艺委员韩洛婷，而且攻势猛烈，不仅天天在班级门口等伊人放学一起走，而且韩洛婷的桌肚里每天都有翻着花样的小点心和小礼物，初始韩洛婷还无动于衷地把东西全部扔垃圾桶里，冷冷地表示拒绝。
后来时间一长，在莫君持续地蜜糖炸弹集中轰炸下的韩洛婷的态度开始松动，有次还主动拿着作业去问莫君问题。
“切，什么问问题，明明希扬就坐后面，什么问题要绕这么大半圈去问莫少”，霍家炎愤愤地用胳膊肘捅正在玩psp的周宇涵，“喂，红杏都快伸出墙了都不知道快去修一下枝”。
“我爸对她的兴趣比我对她的大”，周宇涵头也不抬地回答，旁边徐希扬也正专心地做英语阅读。
正这时，韩洛婷抱着课本走了回来，莫君跟在她身后，朝霍家炎笑着打招呼，“霍少，商量个事，想和你换个位子，这样帮起小婷来也比较方便”。
“为什么不是小婷和你的同桌换？我和周少希扬都熟了，谁稀罕去你那里啊？”霍家炎朝他翻翻白眼。
“霍家炎，”韩洛婷开始眯眼睛看他，同时无意地瞟了后排的周宇涵一眼。
周宇涵随手扔下psp就站了起来，双手猛地扳过韩洛婷的肩膀，就在整个班级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上去。
全班霎时一片寂静，韩洛婷几乎没有反应地任周宇涵碾过她的唇，几秒钟后周宇涵就松开了她，随便用右手手背抹了一下嘴唇，然后冷笑地看着在一边面部僵住的莫君。
“怎么样莫少还满意吗，要不要我再演一遍”。
电影
于是爱情故事的主角理所当然变成了三个人，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周宇涵的生活照旧，一点也不受眼光和八卦的打扰。
“希扬，这周六有空吗？”
“恩，什么事”，徐希扬抬头看了周宇涵一眼。
“这周六你生日，想请你看场3D电影”。周宇涵扭过头，破天荒的耳根有点红，“上午十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周六徐希扬九点五十出门的时候，发现周宇涵居然已经等在家门口了，今天周宇涵的穿着仍然和学校里一样休闲随便，只是多带了一顶鸭舌帽盖住一头张扬的栗色头发，脸上还加了一副浅褐色的墨镜，粗看之下，有点明星走秀的feel。
“走吧，寿星公”，周宇涵推着一辆气势有些夸张的重型机车，一边把安全帽甩给徐希扬，“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车技”。
徐希扬接过帽子戴好，翻身上车坐在周宇涵的身后，双手拉住周宇涵腰侧的衣服，周宇涵一把拉住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你那样拉我衣服还不变型了，坐好了”。说完一踩油门，车子漂亮地划出了一道圆弧，驶上公路。
电影院人很多，索性周宇涵早就买好了票子，在入口处领完眼镜的两人按着票子的位子坐到最后一排。
这是一部典型的好莱坞商业大片，剧情单调简单，平凡的美国青春期高中生超能力觉醒后，力挽狂澜拯救了地球和全人类，顺便拐回了一个胸大无脑，遇到怪物只会尖声惊叫的美女女主。几十的票价也就为了那些飞车激斗的炫目3D特技。
徐希扬被白光闪的有些眼花，一转头，却看见周宇涵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巨大的黑色眼镜挡住了大部分的脸，让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下一秒，周宇涵俯过身，轻轻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之间第二次的亲吻，徐希扬很放松，只感到唇上有一阵湿润的□，随即双唇被顶开，柔软的舌尖像蛇一般灵活地窜入，扫过他的牙床内壁，徐希扬本能地人向后仰，想要推开步步紧逼的周宇涵，却被他的右手猛地扣住后脑，身子霎时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肆意加深这个吻。
等周宇涵慢慢放开他的时候，借着电影忽明忽暗的光线，徐希扬看见周宇涵有些红肿的嘴边暧昧的牵出一条银丝，他随手想去拉断，右手却被周宇涵一把握住。
嘴唇在动，他的声音在一片电影剧烈的爆炸尖叫声中仍然清晰可闻，他说：“希扬，我喜欢你”。
“恩，我知道”，良久，他听见自己用无比冷静的声音回答。
周一再在学校见面时，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像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突飞猛进的进展，倒是霍家炎一脸愤愤地说，莫君和韩洛婷是真的好上了。韩洛婷现在整天挽着莫君的手在学校里巡回展览，恐怕别人不知道。
周宇涵和徐希扬同时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霍家炎对他们表现得无所谓态度很不满，“周少你不是应该很难过，后悔莫及捶胸顿足才对啊，你的美眉跟别人跑了啊”。
周宇涵朝他邪邪一笑：“我对你比对她有兴趣”。
“哇，少来，我对希扬更有兴趣”，霍家炎说着朝徐希扬眨眨眼，“对吧”。
徐希扬刚要回答，猛地感觉身边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于是笑笑不回答，专心做面前的数学函数题。
临近期末考试前的一个周五，这天正好轮到周宇涵徐希扬做值日，以前轮到值日，周宇涵总是象征性的排排桌子，然后就丢下徐希扬先开溜了，但自从上次电影院事件后，周宇涵每天都会和徐希扬一起放学骑单车陪他回家，然后再叫司机来接自己，于是理所当然值日也溜不掉了。
拖地要用水，水房却在一楼，犹豫了一下，周宇涵主动请缨，“我去打水，希扬你就在班级里等我好了”。
徐希扬点头，目送着周宇涵别扭地拎着水桶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微微一笑，转身去擦黑板，突然教室门被推开了。
周宇涵动作那么快？徐希扬疑惑地转过头，顿时愣住了，两个明显是社会人士的青年正拎着两根铁棒，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你就是徐希扬？”
“不是”，徐希扬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们。
“五哥，照片上就是这小子，错不了，趁那个还没回来，动手吧”，个子矮的拎着棒子就冲了过来，徐希扬眼疾手快地向后门奔去，右手刚搭上门把手，背上就被铁棒重重抽了一下，身子立刻不受控制地偏向一边摔倒在地。
徐希扬刚要扶着墙站起来，高个的也跑了过了，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疼的他眼前一片发白，弯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铁棒暴风骤雨一样地落下来，他只有凭本能护住头部，任凭棒打脚踢，疼痛渐渐麻木，喉咙口是一股铁锈的腥味。
周宇涵，周宇涵你为什么还不回来……神智开始迷糊的徐希扬终于“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人这才住手，高个的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记住，离周宇涵远一点”，说着狠狠把他丢了出去，一连撞倒了几排桌子，“我们走”。
徐希扬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嗡嗡”作响的耳鸣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是隐隐感到有人离开，又过了良久，有人走近的声音。
“居然有人要我领什么路，麻烦死了……希扬，希扬你怎么了”，有人扶起他，焦急地在他的耳边喊着什么。
他努力睁开眼，朝他苦笑，“你太慢了”，然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周围已经是一片雪白，浑身仿佛被打散了架，然后又被强行装了起来，徐希扬深吸几口气，紧咬住下嘴唇，勉力支起身子，一扭头，看见守在门边背对着病床的周宇涵正压低声音打电话。
“好，你说不是你，这次我相信，如果我查出来这事是你干的，莫君，我不会放过你”，他“啪”地合上手机盖。
“希扬你终于醒了”，回过身，周宇涵惊喜地跑过来，扶着他慢慢坐起来，“还好医生说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你就……”。
“周宇涵”，徐希扬注视着周宇涵的眼睛，打断他的话，“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
“不行，你必须在医院休息”。
“我不能让我妈担心，既然是皮外伤在家休息也一样”，徐希扬坚持，“如果你不愿意送我，那我今天就是爬，也要自己爬回去”。
周宇涵不做声，看着徐希扬坚定地双眼，终于点点头，“那我送你”。
照顾
这天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周宇涵扶着徐希扬下了轿车。
“时间晚了，你先回去吧”。看周宇涵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徐希扬小声提醒。
“我和你一起上去，这副样子回来，你恐怕说什么你妈也不会相信，我帮你一起解释”。
想了一下，徐希扬点点头，刚打开门，母亲就急急地迎了上来，“小扬，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猛然间看见儿子满脸青肿，连走路都不是很利索，霎时心疼的泪水就滑了下来，“这，这都是怎么弄的？”
“妈，我没事，在校门口让车撞了一下”，徐希扬勉强笑了一下，推开了周宇涵的手独自走进屋子，“这是我同学，就是他送我去了医院，医生也说了都是些皮外伤，没事”。
周宇涵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打量了几眼旧屋，屋子很小，除了一张桌子，就是两张小床，还有零落的几把椅子，简陋的环境让他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阿姨，我是希扬的朋友，我想让希扬暂时住到我家去养伤”。沉吟半响，他抬头，认真地说。
徐母愣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呢”。
“不麻烦”，周宇涵伸手拉住徐希扬的胳膊，“我家离学校和医院都比较近，希扬这情况在家反而不方便”。
徐母还想说什么，徐希扬却开口了，“妈，他是周家的周宇涵，不用担心”。
“为什么又是周家……”徐母闭了一下眼，每次周家恩情的降临伴随的却都是难以言说的折磨，“那我替你理一点衣服”。
当夜，徐希扬跟着周宇涵去了周家，在轿车上周宇涵就吩咐佣人把他房间旁边的一间储藏室整理出来做临时客房。打完电话，周宇涵发现在身边位子上的徐希扬已经斜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长长的刘海零落地洒在眉间，苍白而清秀的脸庞毫无生气。
周宇涵伸手把他的刘海轻轻撸到后面，露出紧锁的双眉，似乎在梦里也很不舒服。
他不自觉地俯过身去，就在两人脸部距离只有几毫米的时候，轿车猛地一记急刹车，随即传来司机淡漠冷静的声音，“少爷，到了”。
徐希扬被急刹车晃醒了，一睁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周宇涵的脸，四目相对，一时两个人都没有动。
司机似乎对车后座发生一切一无所知，只是静静地把车停好后在前座等后面的两个人下车。
还是徐希扬先回过神，他推开周宇涵，伸手去拉轿车门，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嘶”地缩回手，周宇涵跳下车，替他拉开那方向的车门，小心翼翼地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扶着他慢慢向屋子走去。
大门已经打开，管家恭敬的迎了上来，“少爷，房间准备好了”。
周宇涵挥挥手让他下去，扶着徐希扬走进屋子，虽然已是半夜，但周家的大厅却还亮着大灯，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双手抱胸正皱眉看着走进屋子的两人。
“这么晚回来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我先送希扬上去休息”，周宇涵看也不看中年人，径直扶着徐希扬上楼。
说起来是储藏室，但比自己家的小屋却还要大上不少，换了睡衣的徐希扬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周宇涵替他掩好被子，关了台灯退了出来。
一下楼，周西河仍然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上面那人是谁，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周宇涵双手插着裤兜随意地靠在墙上，“是我同学，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来我们家暂住几天”。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允许你不经过同意就可以随便往家里领人”。
“我不觉得这点小事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周宇涵目光灼灼，一步不让，“如果你不同意，我明天就带着他去住医院旁边酒店”。
第二天天微亮徐希扬就醒了，经过整晚的休息，虽然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但比昨天要好上很多了，换好衣服，他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发青，但已经不肿了，杂乱的头发配上苍白的面容，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剪刀手爱德华里的爱德华，自嘲地笑笑，环视了一下房间。
经过昨天，周宇涵，我欠你的，是不是更多了。
推开房门下楼，偌大的客厅里有仆人等在那里，“徐先生，请往这边走”。
仆人领着他绕到饭厅，周宇涵已经在叼着面包喝牛奶，“希扬你起来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叫你呢，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徐希扬淡淡地回答，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女佣体贴地端来了牛奶和面包。
吃完早饭徐希扬就跟着周宇涵坐车去上学了，在别墅前等车子的时候，对面别墅院子的门也碰巧开了。
莫君带着韩洛婷走了出来，韩洛婷右手挽着莫君的胳膊，看上去关系亲密匪浅。一见面，两边都是一愣，韩洛婷下意识就把胳膊抽了出来。莫君的目光冷冷扫过徐希扬的脸，然后嘴角扬起：“哟，周少真难得，怎么昨天直接把人从医院领回家了。”
旁边的韩洛婷有些脸红，但同样死死盯住徐希扬。
正这时，周家的轿车缓缓开了过来，横在了两队人之间，周宇涵拉开车门，让徐希扬先上车，随手替他关上门，然后绕到另一边，看着莫君与韩洛婷，一字一句道：
“等我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再来慢慢算账，现在，请你们离我和希扬远一点”。
上学霍家炎见到徐希扬的第一眼就快抓狂了，“希扬你怎么了，怎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被家暴了？”
“没事，不小心在校门口被车撞了”，徐希扬轻描淡写地回答，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从认识了周宇涵以后，就老是发生意外事故受伤。
接下来的一周徐希扬都住在周宇涵家里，但每次一吃完晚饭他就在自己房间看书不出门，所以这一周里他都没有见到周家的男主人周西河，而每天周宇涵也必定跑到他房间与他一起“学习”，不过周少一般只能看两页书，然后就仰躺在床上玩psp。
在周家的最后一天，周宇涵一反常态地没有玩psp，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徐希扬做作业，徐希扬被他盯得背后直发毛，于是抬头用询问地眼光看着他。
周宇涵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然后有些丧气地四肢摊开装的把自己丢在床上，“希扬，想知道我的事吗？”
变故
十二岁那年，周宇涵认识了莫君，这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一个让他可以完全放心不用怕随时会去向自己父亲交代自己行踪来获得犒赏的朋友。
他和他一起去夜店狂欢，一起去街机店打通宵，一起在破旧不起眼的小网吧里组队打网游，后来同样出身商业豪族的霍家炎也加入了进来，那时三人最爱的运动就是结伙去篮球场和高年级的人玩3vs3。
这是周宇涵童年最自由的一段日子，直到这一切的平静在一个夏天的下午被打破。
那天在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之后，周宇涵仰躺在草地上吹风，尽情享受无拘无束，微风吹过脸颊，鼻间充盈着青草的芳香，随意地用手背遮住眼睛，周宇涵有点打瞌睡的冲动。
神智迷糊之际，隐约间感觉有人俯下身来，用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戳自己的脸，周宇涵憋住笑一动不动，想等等跳起来吓那人一下，猛然间，面前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似乎谁的脸正在慢慢靠近，近到连呼吸也清晰可闻。
下一秒，一个湿润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双唇，周宇涵猛地睁眼，看见莫君清亮的双眸。
“原来周少你醒着啊”，莫君若无其事地放开他。
“恶心，混蛋”，想也没有多想，周宇涵一拳向他砸了过去，莫君站在原地连招架的动作也没有，只是任周宇涵发了疯似地拳头暴风骤雨一样地落在自己身上。
被吵醒的霍家炎惊慌地跑了过来，死命拉开周宇涵，“宇涵你怎么了，别打了”。
他第一个信任的朋友，竟然也这样背叛了他的信任，周宇涵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地看着莫君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嘴角微弯：
“周少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在看到你的第一眼”。
从那天起周宇涵与莫君就彻底绝交了，夹在中间的霍家炎左右为难，他几次询问周宇涵那天动手的原因，周宇涵都不回答，久而久之他也放弃了。
一年后的中考，周宇涵以超低分破格升入敬光高中，和他一起的还有差不多同分的难友霍家炎，但出乎意料之外，高出入取线几十分的莫君也进入这所高中。
篮球场上，再次相见的莫君还是一脸无害的暧昧笑容：
“周少，真怀念啊”。
回忆完毕，周宇涵转过身趴倒在床上，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陡然床被什么什么重物压得一边弯了下去，同时身子被拉了起来，周宇涵正要开口，嘴却突然被堵住了，他惊讶地瞪大眼，有点不敢相信。
徐希扬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挽住他的头，平时一贯清冷的双眸弯弯的，竟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这是周宇涵第一次在亲吻时看见徐希扬的眼睛，他也笑着闭上眼，与他相拥。
“这样会觉得恶心？”
“这好像跟对象是谁有关”，周宇涵放开徐希扬，一用力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笑的邪邪地，“如果对象是你，我不在乎再多做点更恶心的事”。
“对不起，我现在属于伤残人士，如果你不怕用力过度造成过失谋杀可以试试看”。
“切”，周宇涵无奈地翻过身和他躺平，沉默半响，他扭过头，看着徐希扬，认真的说，
“希扬，我喜欢你”。
隔了很久，周宇涵迷迷糊糊地等的都快睡着了，朦胧间，他才听见徐希扬似乎在说：
“恩，我知道”。
第二天徐希扬就回自己家了，周宇涵一直看着徐希扬进了房门后才转身坐上轿车，车子一个180度地大转弯，周宇涵头靠着玻璃发呆出神，并没有注意到一辆熟悉的银色宝马与周家的车子擦身而过。
徐希扬刚放下衣物，母亲正巧不在家，看来他必须为自己准备晚餐，正这时，门铃却响了。他有些疑惑地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绝对出乎他意料的人，居然是韩洛婷。
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她用胜利者的姿态冷冷地看着徐希扬，
“我知道了一个有关于你父亲死的秘密”。
“周叔叔似乎对你的身份很关注，他派人去调查了你的资料，昨天晚上我在书房外面听到他和我父亲说话，周叔叔似乎很惊慌，他怕你故意接近周宇涵是为了报复他”。
“因为当年你父亲徐翊并没有拿那笔钱，那时候公司周转出了问题，有随时被莫氏集团吞并的危险，所以周叔叔就和我父亲一起骗董事会说大笔资金被公司的总会计师徐翊私自挪用了，并做了全套的假账”。
“事情爆发，你父亲为了不连累你们母子就从公司楼顶跳了下去，周氏这才解除了危机，周西河觉得对不起你们，所以一直资助你的学习和生活费用”。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把它扔在了徐希扬的面前，“这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里面的资料就是证据”。
“所以从今以后，你不能呆在宇涵身边，”韩洛婷冷冷的看着他，说完转身就走。
徐希扬一直面无表情听她说完所有的话，只是在韩洛婷的背影消失了很久以后，他才颤抖地捡起地上的文件夹，大脑一片混乱，但文件上那些血淋淋的数字仍然死死映在眼中，夹在着父亲死后被拖走的场面，自己和母亲在寒风中无助的影像。
他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打火机，颤抖着手想去点火，突然又停住手，转身把文件夹塞在书包的最深处。然后紧紧抱住书包蹲在地上。
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去找谁，只是本能告诉他不能让体弱的母亲知道真相。
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却已麻木，纷繁混乱的记忆最后，竟然是周宇涵认真的一字一句：“希扬，我喜欢你”。
“周宇涵，我恨你”，随着一声轻喃，他泪流满面。
徐母推门而入，猛然间看到儿子抱着书包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连忙伏下身，“小扬，小扬，你怎么了”。
徐希扬抬起头，竟然是满脸泪痕，双眼呆滞无神地瞪着，徐母大惊失色，自从徐翊死后无论什么发生什么，徐希扬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她伸手将儿子搂在怀中，“小扬，没事，妈妈还在”。
“妈，我想转学”。徐希扬缓缓闭上眼睛。
决裂
第二天周宇涵早上再到徐希扬家门口等他一起上学时，却怎么也敲不开门了，旁边邻居好心提醒他：“这家人家昨天晚上连夜搬走了”。
搬走？周宇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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