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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by 听雪明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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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乐平拉住李少祁，“哥看看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搪塞我！洛文轩的身子真的比我好看吗？哪那里比我好！”
李少祁别过脸不去看崔乐平赤裸的身子，“跟洛文轩没关系，你……”话没说完，崔乐平紧紧拥住李少祁，“说谎！没有他，你不会这样对我！以前都是好好的……”李少祁这次真的是害怕了，自己怎会给崔乐平这种幻想！挣开崔乐平的拥抱抓住他的手臂喊道：“崔乐平你清醒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只是弟弟，只是弟弟知道吗？我喜欢谁、照顾谁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好个与你无关。
世间的感情有千万种，爱也罢，恨也罢，总归是特殊的，而不是对着某个路人。最伤人的，恐怕也就是这句“与你无关”吧？崔乐平突然冷静下来，“我知道了。哥出去吧，我还要再洗洗。”
李少祁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但现在只有说个明明白白才是最好的方法。长痛不如短痛，以前自己总是顾忌太多，才会一直让崔乐平对自己的感情变得异样，弄到今天这个局面。“那好吧，快点出来。”就一直如此表现出冷漠和自私吧，也许这样崔乐平心里的伤会好得快一些。
回到房间，崔乐平有些头重脚轻。第一次明确表白，被同样明确的拒绝，倒是很干脆。拿起手机，找到个号码，鬼使神差的按了拨出键。
那头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柔和却没有感情，“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崔乐平合上手机，对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一定睡觉了。
星期六睡得不错，梦到自己周游世界，还有美女相伴，醒来时神情气爽。
开机，信息提示有昨晚有一通电话没接。会是谁？
崔乐平。
周景晨看了提示信息，那么晚了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第 17 章
“喂？”崔乐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是我，周景晨。”
“哦，”崔乐平其实刚刚睡着又被电话铃声吵醒，还没清醒过来，“景晨哥有什么事吗？” “没有，”周景晨知道崔乐平已经忘了，“昨天有什么事不开心吗？”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崔乐平猛地清醒，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等着，我一会儿去找你。”听到崔乐平没有精神的声音，周景晨马上说道。他想看看他，这个小鬼总令人不省心。
“喂？喂！”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忙音，崔乐平有点发愣。
当李少祁看见周景晨星期天一大早站在自己门口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今天我带小乐出去玩。”此时的周景晨心里有点窝火，他猜到崔乐平为什么大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想骂李少祁“重色轻友”，但自己的立场又好像不能这么说，何况他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
“你……”毕竟是相交多年的朋友，看到周景晨的脸色，李少祁似乎猜到了什么，“是小乐找你的？”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我想带他出去玩玩。”周景晨坐到沙发上。
崔乐平身体不好，不能做剧烈的项目。将他带到游乐场，周景晨却不知道该领他玩什么。询问，却只得到静静的微笑，甚至，只是发呆的眼神。
“哥，我们玩那个好不好？”这是崔乐平今天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指着旋转木马，眼睛里有晶莹的光芒。 “好。”说实话，周景晨不太喜欢旋转木马，认为那是小女孩才玩的。但既然崔乐平开口要求了，当然要满足他。
周景晨坐在崔乐平后面的一个位子上。整个过程，崔乐平一直静静的坐着，不像其他的乘坐者指指点点地看着周围的景物嬉笑，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周景晨为崔乐平买了杯奶茶，热热的捧在手里，崔乐平感觉好了很多，“哥，我们回去吧。”
没有说什么，周景晨领着他往门口走。
“哥，对不起，打扰你的兴致了。”
“你高兴就好。”周景晨轻笑着揉揉崔乐平的头发。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又令崔乐平想起了李少祁。
“哥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想坐旋转木马？”周景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也许可以跟他说点心里话？他一定不会笑自己。崔乐平想找个人说说话，没有个发泄口，人会爆炸。
“因为李少祁带你来玩过。”周景晨说道。
崔乐平瞧了周景晨一眼，这个人很神奇。
周景晨笑了一下，“猜得到。你哥我可是恋爱高手。”拉起崔乐平的手，“走吧，去我家坐坐。”
一起玩游戏机时，周景晨发现崔乐平真的很有天分，好几局没过一会儿就把自己K。O了。这样可不行，输给这个小鬼太丢面子，周景晨没过一会儿就嚷着不玩了。崔乐平有些好笑地看着周景晨，没想到这个哥哥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玩就不玩，哥还有什么好玩的？”
崔乐平调皮的表情很可爱，周景晨装出副凶巴巴的样子，“玩什么玩，吃饭！”
四处瞧着周景晨家里，温馨而宁静。崔乐平道：“哥，伯父伯母没在家吗？”
“他们呀，”周景晨脸上又浮上了笑容，“出去度蜜月去了。”
“嗯？”崔乐平怀疑自己听错了，哪有儿子都十八岁了还出去度蜜月的？
“我爸说年轻时为了事业有点疏忽家里人，所以要补偿给我妈一个蜜月。现在他们不知道在法国那个角落浪漫呢！”周景晨拿出面包和果酱，轻松的说道。
“哥……”崔乐平盯着桌子，这就是今天的午饭吗？
“怎么了？”周景晨一时间没明白，等坐定才反应过来，“哦，我们家只有这个。”
也就是说，父母出门多长时间就吃多长时间的面包吗？崔乐平想象着周景晨天天吃面包的样子，不禁想笑。
周景晨敲敲崔乐平的头，“想什么呢？有泡面吃不吃？”
“好啊。”崔乐平笑了。
“这是什么时候照的？”崔乐平指着一张照片哈哈大笑，“哥好傻！还挂着鼻涕呢，呵呵！”周景晨明显感觉到太阳穴的青筋在跳，没事干嘛拿出相册来！那张相片据说是一岁左右时照的，刚学会走路。
“这张呢？”崔乐平很少见的化身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大概是我八岁的时候。我老爸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的儿子过生日，年纪差不多就叫上我一块儿去了……”
“怎么了？”崔乐平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周景晨的脸色好像变了一下？
“哦，没有。”周景晨眼睛一转，笑道：“看下一张吧。”心里想着要问父亲确认一下。
周景晨一张张指给崔乐平，顺便胡诌八扯，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与崔乐平说话最多的一次。崔乐平且听且笑，虽然知道周景晨的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但还是很开心。这是崔乐平第一次了解到与人交谈的乐趣，原来思想的交流如此令人愉悦，尤其对方是一个聪明有趣又重视自己的人。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傍晚，一阵咕咕声打断了两人。
“什么声音？”崔乐平四处看看，发现周景晨在笑。“不好意思，嘿嘿，我饿了。”
“哦，”崔乐平忍住笑，“那我们吃点东西吧。我去拿面包。”
“等一下，”周景晨拉住崔乐平，“出去吃。”让人家出来玩，却拿面包糊弄两顿饭，李少祁知道了不知怎么埋怨自己亏待他弟弟呢。
周景晨看着菜单，眼角直跳。
等waiter走了之后，周景晨俯过身悄悄说道：“没想到这家新开的餐厅这么贵，我带的钱不够，只能请你吃意大利面了。”
“没什么，我爱吃。”崔乐平笑了。
餐厅里气氛浪漫明净，四处带着淡淡的馨香，钢琴在恰当的时候响起，周景晨忽然发现来错了地方。周围大多是情侣，完全可以从他们的气流中读出浓情蜜意。突然意识到刚才邻座人的诧异表情，两个男生坐在一起享受罗曼蒂克的意大利式“烛光晚餐”……这个，的确会令人误会。
周景晨额上出现三道黑线，怎么这么白痴！崔乐平却好像没意识到，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的夜景，轻轻道：“首尔的夜色真美，”流露出一丝落寞，“我竟然才注意到。”
“其实你身边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只是你暂时忽略了。”周景晨接口，“应该多到外面去看看，世界很大。”
“可是我想要的天地很小。”
想要的天地很小。周景晨知道崔乐平指的是什么。
“即使是这样，也要有个好身体。”周景晨不想看见崔乐平折腾自己。
崔乐平突然转过头，眼波闪动，半晌才道：“是啊，我这个身体……的确是拖累。周景晨哥可以帮我吗？”
“啊？”
“帮我锻炼呀，我要有一个好身体。”崔乐平说得坚决。
“那当然。”周景晨给了崔乐平一个大大的笑容，只要是你想的，我一定做。
“很晚了，回家吧。”
“我……”崔乐平怔怔望着夜空，“不想回去。”
“还想玩的话有的是机会，”周景晨知道崔乐平并不是因为贪玩，但还是这么说，“李少祁打了好几次电话了，再不回去他该怀疑我把你卖了。”
崔乐平抿嘴一笑，他会吗？
“我送你回去。”周景晨拉起崔乐平的手，“怎么这么凉？”将外衣脱下让崔乐平穿上“走吧。”一瞬间崔乐平感觉非常的温暖，不仅因为加上的外衣所带来的，还因为那个可以毫不犹豫为自己加衣的人。
“进去吧。”
崔乐平朝里望了一眼，轻笑，“我的手还没暖和过来呢。”双手在周景晨眼前调皮的晃来晃去。
将崔乐平的手抓住，放在外衣的口袋里，周景晨道：“暖和了就回去。”对他的任性总是没办法。崔乐平小小的手在自己手中，两个人贴得很近。崔乐平能清楚地感觉到周景晨的呼吸喷在自己额头，有点痒，故作轻松的说道：“风好大啊。”周景晨带着崔乐平转了个身，将风挡住。
虽然穿得很厚，但似乎还是能听见心跳的声音，周景晨道：“好了，该回去了。”崔乐平将外衣脱下还给周景晨，“哥……谢谢。”周景晨接过，“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崔乐平笑着答应。
第 18 章
崔乐平出去了一整天，李少祁就整整担心了一天，洛文轩都看在眼里。而李少祁偷偷打电话，洛文轩也都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洛文轩问自己，却也找不出答案。隐隐约约觉察到那是个自己不能掌握的局面，既然无法掌握，不如不去接触，反正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他不喜欢无法控制的感觉，令人不安。
虽然知道周景晨一定会把崔乐平平平安安带回来，李少祁还是忍不住地担心。毕竟这是多年以来崔乐平第一次离开自己视线这么久，照顾崔乐平好像已经成为生命中的一部份。一天与洛文轩也没有什么交流。李少祁还记得昨天晚上狠狠地拒绝了崔乐平之后回到房间，心情难以平静，洛文轩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说要下去倒水喝很久也没上来，也许是故意让自己单独冷静一下吧。
过了一会儿李少祁冷静下来，想要再复习一下，却发现还是看不进去。无聊之下，拿起洛文轩位置上摆的一本书翻起来。书里都是些笑话和小故事，看了几篇，心情也好了一些。向后翻翻，却看到了一张卡片：“祝天天开心，永远拥有幸福的微笑。吴楷之上”。看来洛文轩是将它当书签了。笑容一下子凝在脸上，吴楷之就是那个人吧，能打开洛文轩心锁的人。
自由活动时间。
当李少祁发出第一百零一次叹息的时候，周景晨轻轻踢了他一下坐到旁边，“大小老婆搞不定啦？”
李少祁白了周景晨一眼，“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景晨一笑，“彼此彼此。不过，李少祁，还没有做出决断吗？”语气突然认真起来，“洛文轩和崔乐平，选哪一个？”
“说什么呢，你！”我们真的是这样一个局面了吗？不过，我谁也不能选，因为都是错的。
周景晨叹了口气，拿出个东西给李少祁，“我这个朋友真是没话说，连夜发邮件给我老爸问的，差点没被他骂死。”“什么？”李少祁接过来，是一张照片。周景晨指指中间，“看看这是谁？”
李少祁仔细看这周景晨指着的那个孩子，突然浑身一震，“小、小轩？”
“怎么，已经叫得这么亲了？”
“啊？”
“洛文轩啊。”
李少祁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他是洛文轩？”
“那还会是谁？”
李少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你怎么会有他的相片？”
“这是我昨天翻相册时发现的。看着这个小孩儿我就觉得面熟，所以就发邮件给老爸问他，老爸说这是他以前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名字就叫洛文轩。因为从前见的时候因为他非常孤僻就记住了。而且……”顿了一下，周景晨继续说道：“那个朋友后来生意失败跳楼自杀，爸爸因为当时也很困难没法帮忙所以一直心怀愧疚。后来再去找洛文轩和他的母亲时，听说李夫人已经改嫁了，洛文轩市与别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再也没了联系。”
周景晨拍拍李少祁的肩，“那个……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洛文轩的，如果我老爸……”
李少祁摇摇头，“与伯父没关系。”
“先不说这个，”周景晨道，“其实今天我想更你说的是：洛文轩的生命里已经充满了离别和悲伤，他也许再也经不起这些。如果你喜欢他、选择他，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如果不是，就不要给他希望。”
“周景晨，下了课你去接小乐。”李少祁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他要马上见到洛文轩，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但他想见到他，这是此时李少祁心里唯一的念头。小轩，小轩，等着我。
“哎……哎！”周景晨冲着喊道，“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哥俩！”
“洛文轩，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把我当妹妹。”
李少祁想要找洛文轩时听到了这句话，马上躲到墙角。那个女孩儿他认识，是一直与洛文轩走得很近的她，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洛文轩摇摇头，“你是我的好朋友。”
张雪琪微微苦笑，“还好，你没用男生总用的那套……不过洛文轩，为什么，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是，你很好。”洛文轩说得很坚决，“只不过……你是我的好朋友……”
“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张雪琪打断他。
洛文轩被她问得一愣，犹豫了一下，道：“是。”
“是吗？”张雪琪低着头，“我可以问是谁吗？”
洛文轩扯出个笑脸，“对不起……我不能说，因为也许会给那个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从来没有向那个人说明……”
“没有表白？”张雪琪稍稍皱眉。
“没有，”洛文轩笑得如清风，“只要那个人在我心里就够了。”
“是吗？”张雪琪沉默了半晌方笑了出来。微微偏头，“那么这个，你可要收下。”从书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洛文轩。
“这是……”
“这是吴楷之让我给你的。”张雪琪说道，“他说他暂时不方便，让我转交给你。说是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就要杀到你们家。”看到洛文轩的表情，咯咯笑道，“最后一句是我说的。不过你一定要收下。”
洛文轩呆呆接过，“可是……雪琪……你，不生气了？”
“我才没有这么小气呢，”张雪琪甩甩长发笑道：“说出来舒服多了，就算是拒绝也得个明白嘛！我没关系的。好了，说明白了，我也要走了，拜拜。”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其实我挺好的，考虑一下吧。”洛文轩的脸色略变，这可怎么好，他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还有，”张雪琪接着说道，“去表白吧，也许那个人会接受你的。”
看着张雪琪的背影，洛文轩叹了口气。刚才她问自己是否有喜欢的人，一个人的身影闪入脑中。也许在心里，自己对那个人是有些特别吧，喜欢，说不准。不想涉及这个问题，想着就觉得头痛，太麻烦，而且，注定会带来无尽的伤痛和悲哀。如果真的是得到后又失去，不如开始就得不到。
想得太出神，没有发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第 19 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即便与父母、与奶奶在一起时也是如此。洛文轩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堵墙，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怕受到伤害。
洛文轩承认自己的人生观现实又有些悲观，幸福和快乐，这世上的确有，但那是别人的。算算走过的这十七年，没有多少是愉快的经历。不过这又如何？人还是要活下去，上次自杀被救过来以后，洛文轩便所有这种情况的人一样，打定主意要活下去，不再放弃生命。可是现在的状况却令人措手不及，他似乎真的对那个人动了心，也许没那么强烈，却久久难以消散。更何况还有吴楷之，他对自己好像特别的在意和维护，这样的好他当不起，还不了。
吴楷之让张雪琪转交的是一部手机，整套设备连说明书都有，还有一张卡片：“洛文轩，也许你觉得礼物贵重，但请务必收下。如果你相信我的为人，拿我当朋友，就不要拒绝。我设了快捷键，按1 就会接通我的电话，有什么紧急事情请立刻联系。吴楷之上。”
语气如此郑重，洛文轩简直不知该如何拒绝。字里行间，好像吴楷之有什么原因很担心自己却又不便说明，而且手机也是让雪琪转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楷之也许真的有什么秘密，而且与自己有关。想到此处，洛文轩习惯性的揉揉太阳穴，事情总会有清楚的一天。
小轩，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望着洛文轩的侧脸，李少祁心里乱极了。
今天看到周景晨那的照片才认出你，小轩，你会不会怪我？对不起，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
想着以前那个任性霸道的小轩，李少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长大后的他。现在的洛文轩，温柔安静，与人为善，实在与小时大不相同。但仔细想想，还是有相似的地方。周景晨的父亲不也说小轩很孤僻所以印象很深，如今的他虽然不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眼神中却总有淡淡的疏离，想走进他的世界，却被那堵软软的墙结结实实挡了回来。
我是这世上再平凡不过的人，在我心里你却是最不平凡的人，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心，让你不再受到伤害呢？
又做噩梦了吗？看着洛文轩皱紧的眉头，李少祁心疼了。将洛文轩轻轻抱在怀里，想借此给他一点温暖和安全感，洛文轩果然往自己怀里凑了凑。
真是卑鄙啊，李少祁在心里骂自己，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与洛文轩靠得近一些。淡淡的清爽气息传来，心里既甜蜜又忧伤。洛文轩，就让我多抱你一会儿吧，好吗？
早上醒来时洛文轩发现自己被当成抱枕，微微吃了一惊，李少祁的睡品很好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除非像那次一样……难道自己又做噩梦了？一点也想不起来。虽然姿势不太舒服，但是这种感觉很好，似乎真的被人宠着。哪怕只是假象，多享受一些也好。
就这样吧，多放纵自己一会儿。
当周景晨看到李少祁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出现在教室时，一脸坏笑的凑上来，“怎么，一夜没睡？”
李少祁没心思搭理他，只是坐在位子上出神。
见李少祁两眼放空，周景晨撇撇嘴道：“是该好好想想。不过，也许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两全其美。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这正是现实残酷的一面。可是谁也不想伤害，李少祁只想好好保护洛文轩，好好照顾小乐。小乐……如果小乐知道了当年的小轩就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会有什么反应？不能让他知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周景晨回到自己座位上，自嘲的一笑：真是说时容易做时难，换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不用换位思考，自己好像已经入局了。
崔乐平经常会与自己一起出来运动，看着他原本苍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几不可察的红润，性格也一点点的开朗起来，周景晨心里的成就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为了制订一个好的健身计划，周景晨经常上网查询有关信息，如何一步加大运动量，如何进行膳食调理，一点点累积下来，自己好像都成专家了。当他将崔乐平什么时候该吃什么要多少量等等尽心的列了计划交给李少祁是对方的表情来看，好友显然有些吃惊于自己对他弟弟的用心程度，他似乎有话要说但终没出口。
这样已经够了，足够周景晨强迫自己审视自身的感情。
自己对崔乐平，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喜欢吗？是的。
不舍吗？是的。
放弃吗？是的。
还没到那种喜欢的发疯的地步，趁这个时候，停下来刚刚好。以前是局外人，所谓旁观者清，李少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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