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家不是mb-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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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不用接近，梅兰里也能知道内里在发生甚麽。原本以为已经冰冷起来的心却渐渐地抽痛起来，甚至想起跟艾白路斯相似的另一张脸，他就感到有点窒息。
　　
　　这小孩越是长大，就跟他爸爸长得越相像。梅兰里总无法面对那一张脸，他以为他是恨他的，他应该是要恨他的。可是此刻光是想像了那张脸和其他男人接吻，他才感觉到心中竟有些锐痛。
　　
　　梅兰里从抽屉内摸出了一张照片，暗黄色的黑白照上一个俊秀的男人浅浅的笑着，眼睛温柔的看着镜头。虽然身上穿着正式的晚礼服，却有一分漫不经心的感觉。
　　
　　他老是这个样子浅笑着，彷佛世间没有甚麽可以束缚他﹑像风一样轻轻的拂过了众人心底的一个梦，浅浅的不留一点痕迹。
　　
　　梅兰里记得他是管家学校中的一道风景，那样的放荡不羁的性格与学校格格不入，偏偏他的任何科目全都是以最高分通过。
　　
　　怪胎，明明不喜欢受到拘束，却在最严守规矩的学校就读。
　　
　　「啊，说不定我进来，就是为了遇见你。」他呵呵的笑着，那时梅兰里不懂这是甚麽意思，只好跟着笑了一下。现在他回想起，心中更是涩涩的。
　　
　　「抓着我干嘛？想上我？」梅兰里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伦敦难得地透出了一丝阳光，他的身影在逆光中发着光，彷佛快要消失了似的。梅兰里下意识去抓，却只换来他挑起眉毛，轻挑着说。
　　
　　孽缘就此结下，两人在学校内相知相交，他很照顾梅兰里，像是一个学兄一样为到初到学校的梅兰里指引了一条道路。
　　
　　梅兰里以为，他是他这生中最好的朋友。
　　
　　直到他亲眼看着他和自己新婚的妻子滚在自己家中的新床上。
　　
　　那一刻梅兰里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去的，彷彷佛佛，失去了一切的思绪。他从来没想到他会背叛他，甚至用这种方法羞辱他！
　　
　　梅兰里愤然大怒，甩开了抓着他的手，充血的眼睛恨恨地瞪着眼前那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滚，你给我滚！我以後不想再见到你！」
　　
　　一刹那间他脸色发白得几近透明，肌肤原本已经白晢，此刻更是摇摇欲坠。梅兰里不管，直接截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他苍白着脸沉默地看着梅兰里离他越来越远，以至消失不见……
　　
　　梅兰里在计程车上越想越气，妻子撒娇让他在外置一间房子给她原来是这样的意思，为了这对狗男女的偷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冲上律师楼办离婚手续，跟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离婚！一想到两人躺在他买的屋子内﹑床上干着那种事，他就想吐。可恶的他﹑可恨的她！
　　
　　而他只是一直站在街上，孤单的身影散尽无数的悲哀，此刻他只恨自己傻，为甚麽想要抓到那女人红杏出墙的证据而决定亲身上阵，那怕是聘请一个人也好啊！平时的聪明才智一遇上他的事情就全都飞了，他只悔恨着，为甚麽自己这样傻……亲手伤害了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梅兰里气冲冲的回到梅度森家，直接把自己锁在房内，把自己外涌的怒气慢慢收敛住。
　　
　　两人直接这样断交，那怕他拨再多的电话给梅兰里也得不到任何回应，最後只好沉寂地消失了。
　　
　　梅兰里跟妻子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他没有跟那女人离婚纯粹只是不希望基度里被人拿来作谈资，反而那女人一直担惊受怕着，多次旁敲侧击他的打算。
　　
　　这样也好，一直这样害怕下去吧。梅兰里冷笑着。凭甚麽只有他一个人难受，他也要让到那对奸///夫//淫///妇受到同样的报应。
　　
　　「梅兰里，你没事吧？」年轻的罗泊斯有点担心着这个童年玩伴，以往轻柔的脸庞渐渐变得冰冷，彷佛有甚麽困扰着他一样皱着眉头。分心可不利於他们一会要执行的任务。
　　
　　梅兰里回过神，冷静地说：「没事。」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绝对不会被私人的情绪影响到他工作的表现。
　　
　　两人今天为了顺利潜入绑匪的内部而故意在外闲逛。近日伦敦区人心惶惶，已经出现了几宗贵族﹑富商的子弟被绑架勒索钱财，最後还被杀害的案件。皇家发现受杀害的全都是不同家族中较为重要的继承人，怀疑有一场阴谋正在密谋发生，可惜却找不到规律。
　　
　　而罗泊斯自荐自己作为利诱，而梅兰里自然要在身边守护着他。这时的罗泊斯已经显得野心勃勃，不再满足於家族一直以来的地位。
　　
　　「呐，梅兰里，你觉得他们会上当吗？」罗泊斯看似休闲地逛着商店，实际上是和梅兰里一样留意着四周。
　　
　　梅兰里没有回答，他只是冷着脸陪伴在罗泊斯的身边。
　　
　　危机一触即发，在梅兰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被迷昏，迷迷糊糊地搬上了货车，驶往未知的地方。
　　
　　当梅兰里眨开眼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会是他？！
　　
　　「你醒了。」他苦笑着说，想要伸手抚平梅兰里的发丝，可是梅兰里下意识往後一缩，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手突然顿住，最终只能低头退後了几步，无助地看着梅兰里。
　　
　　「你怎会在这处？」梅兰里冷冷地问，但很快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就是绑匪！？不对，你主人是绑匪！」梅兰里知道他能进入管家学校，自然是有人送他进去，可是他不说，梅兰里也不问，甚至赌气暪下了自己的姓氏，只用了母亲的姓氏作自己用。
　　
　　他苦笑着，没有答话，反而问道：「你怎会在这处？」
　　
　　「关你甚麽事！」梅兰里掀起眼皮，不友善地扫了他一眼，然後就像看到甚麽垃圾一样快速移开了双眼，四周打量着牢关着自己的环境。
　　
　　「这处不安全。」明知对方厌恶自己极深，他还是想要亲近。
　　
　　梅兰里真想回他一句废话，但却懒得跟他说话了，反而站在窗口张望着。或许这处正是他的住宿，打扫明显比其他地乾净得多，而观景也是极佳，几乎把所有建筑物都尽揽在其中，梅兰里默默地打量着，估算罗泊斯少爷到底在何处。
　　
　　「我送你走，你不能留在这处。」他不死心地接近梅兰里，哀求着梅兰里：「你快离开这里。」
　　
　　「滚。」梅兰里只是冷冷地抛给他一句，很快救援人员就会到达，他和罗泊斯少爷可不是毫无准备便闯入贼窝内。最新的追踪技术用到他们在身上，那怕绑匪也不知道皇家居然研发出这种追踪器。刚才他悄然地摸摸头发内，追踪器没有被发现，所以此刻只需要找到罗泊斯少爷，然後一起找一处地方躲藏起来。
　　
　　「我带你走。」他抓着梅兰里的手，想要把他拖出去。
　　
　　梅兰里大怒，用力地挣扎，可惜他铁了心要把眼前这一个人送走，然後不顾梅兰里的挣扎，硬把他拖出去，打算用私权把他塞上直升机送离开。
　　
　　「先生，岛被包围起来了！」一个浑身泥灰的男人匆匆地冲了过来。
　　
　　他终於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没可能的，这个岛向来隐密，怎麽会被发现？心中不安的预感扩散。不行，一定要把梅兰里送离这处，他不能让到梅兰里受到任何的伤害。
　　
　　「哼，你们支持不了多久，还是快点投降吧。」计划成功让到梅兰里有点得意忘形，他叉起手，冷笑着说。
　　
　　「是你！」男人憋红了眼，猛地拔出了枪向梅兰里开了一枪。
　　
　　他的速度太快了，梅兰里有点呆住了，第一次面对真枪实弹，让到那时的他实在有点不知怎麽反应。
　　
　　反而他在男人拔枪时就立即行动起来，一把把梅兰里推开，同时把自己的手枪拔出。
　　
　　呯！
　　
　　几乎同时响起的枪声！
　　
　　他掩着腹间，鲜血不绝地流出，快要把他的白衬衣给染红了。梅兰里只能呆呆地靠在墙上，要是他没有推开梅兰里，恐怖此时梅兰里已经死了。
　　男人的额头央的圆孔慢慢流出了鲜血，他永远保持着瞪着他的惊吓的双眼，恐怕他永远也不会想明白为甚麽自己主人的管家，会朝自己开上这一枪。
　　
　　他看到男人倒地时脸色已经不好了，看着呆滞着的梅兰里苦笑地喃喃自语：「这样子，哪处都呆不下我了……」但手上却拉过梅兰里，快速地逃离这一处地方。
　　
　　男人的死亡使到他与主人决裂，而且枪声也吸引了别人的注意，他细听到已经有人声开始接近！等到他们看到了男人的屍体时，就一定不会放过他和梅兰里！
　　
　　他怎样都没所谓，可是梅兰里不能死。
　　
　　抱着这个决心，他仓卒地带着梅兰里逃离，穿过了丛林，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往山上走。直到走到安全地的地方，自问他们没有一时三刻都搜不上来後才倒在地上。
　　
　　「你…你…你……」梅兰里没有想到他会帮他挡枪，此刻心乱糟糟的，他明明是恨他的，可是此刻为甚麽心中却在抽痛？
　　
　　「这处他们应该找不到过来，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就算痛到极点，他依然在微笑着。
　　
　　微风轻轻吹过他的发丝，梅兰里彷佛回到第一次看见他的刹那间……
　　
　　此时他俊美的容颜已经沾了血迹，狼狈却不能减去他眉目间的温柔，梅兰里甚至觉得他是爱着他的……
　　
　　这太荒谬了！梅兰里狂摇头，把脑中疯狂的猜想甩出脑内。
　　
　　他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在树干上，忍着痛扯出了微笑。他不希望让梅兰里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山下传来隐隐约约的枪声，让到梅兰里从诡异的想法中惊醒过来。
　　
　　罗泊斯！
　　
　　梅兰里才发现他把自己的少爷给忘记了，现在开始焦急起来。
　　
　　他看在眼内，又怎会不知道梅兰里在急甚麽，可是他不能放梅兰里离开，下面不安全，那怕死，他也要守着梅兰里。
　　
　　「告诉我怎样下去！」梅兰里在四周绕过一圈，可是杂草丛生，当初上来的小径已经隐蔽起来，要是没有指点梅兰里也看不出所然。
　　
　　「不。」他依然微笑着，坚持地决绝。
　　
　　「那我杀了你！」梅兰里凶狠地看着他。
　　
　　「不。」他脸色平静，彷佛要死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
　　
　　「那我自杀。」不知甚麽梅兰里冲口而出。
　　
　　他脸色黑沉着，狠狠地瞪着梅兰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你知道下面在发生甚麽事吗？」
　　
　　「知道。」梅兰里又不是傻的，这麽明显的枪战又怎会猜不到，可是他要去守着罗泊斯少爷的身边，这是他的责任：「我不会放弃我家少爷。」
　　
　　「那你就可以放弃我吗？」他冲口而出，这句话使到两人都一怔。
　　
　　「罢了。」他疲惫着靠在树干上，闷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不用梅兰里回答他也知道答案。
　　
　　「你沿着小皱菊走，自然走得下去了。」这是他特意布置的小指示，就算他想拦着，梅兰里恐怕不愿意再久留。
　　
　　那一声闷哼梅兰里自然听到，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依然流着鲜血的伤口，慌张地丢下一句：「我会回来救你的。」，转身离开。
　　
　　「Merlinly……」风中带来他轻声的叹息，梅兰里一僵，却没有停下脚步。
　　
　　看着心上人渐渐走远，他终於露出了虚弱的神态，血早已染红了整条裤子，流出的血实在太多了，他已经感到自己有点昏眩。
　　
　　「Merlinly……」他从衬衣的口袋抽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梅兰里严肃地板着脸孔的样子，那是他厚着脸皮用自己的照片交换回来的。
　　
　　「Merlinly…」他虔诚地在照上印下一吻，悄然地说：「现在只剩下你陪我了……」
　　
　　风彷佛感应了甚麽，缓缓地吹着，把这半生艰苦的男人送进了永无忧伤的国度……



　　　　　　　　回归主宅（七）



　　艾白路斯冲了出门，一时间居然觉得留在梅度森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难受，胃酸直涌快要冲破喉咙吐出。
　　
　　这一刻他只想逃离这一个魔窖，也幸好他尚知道梅度森家的车库在那处，找了看守的下仆，让他给自己折腾出一部车子开出去。
　　
　　下仆看着艾白路斯的脸色如此差，只能抖着手把车匙递给他，任由他挑了一辆车开走。
　　
　　下山的路，艾白路斯的脑袋甚麽都没有想，两眼在黑夜中亮得惊人，就像黑夜的孤狼，只是紧紧地盯着路一直开﹑一直开。幸好梅度森下山的路就一条，他放空了思绪还是安全地开出了主宅。
　　
　　一路上，他也是这样慢慢地见到路就开，完全没有想过要去那处。
　　
　　也是呢，家已经没了，今晚父亲敢这样说，就算是明面上不要他了。不是隐诲的送，而是正正式式的不认他了。
　　
　　艾白路斯只觉得心中乱糟糟的，童年时美好的幻想破碎得一乾二净。
　　
　　他还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傻乎乎地在床边放着一个从厨房要来的小蛋糕，然後对着漫天的风雪许着愿，每年他都会幻想要是母亲没有在生他时难产了死去呢？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着日子，那滋味让他发梦时也会勾起嘴角。
　　
　　可是他现在才知道，那怕他母亲没死，日子也没可能这样过的。他没有怀疑过梅兰里的说话，那人敢说出来必定是真实的。
　　
　　这样才让到他难受，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那自己的亲身爸爸又是谁呢？
　　
　　艾白路斯脑子更乱了，一时间想到梅兰里的绝情，一时间又想到自己是母亲和另一个人搞出来的……
　　
　　他猛地刹住了汽车，停在路边，这处是郊区，大晚上也没甚麽人﹑车，才能让到他这样胡乱停泊着。
　　
　　他傻傻地坐在车内，看着窗外慢慢地飘下点点的雪花。
　　
　　良久，呜咽一声，把脸埋在手内喃喃自语：「我到底…是谁…」
　　
　　一夜之间从有爹的，变成了孤儿。
　　
　　艾白路斯没有留意到他从大宅开出车子後没多久，就有人尽职地偷偷跟在他的车後，然後把他的情况一路上报给自己的少爷，所以威廉斯顿舒舒服服地坐在城堡内，依然可以把艾白路斯的情况尽数掌握其中。
　　
　　「少爷，你看用不用……」班比了一个抓住的动作。
　　
　　威廉斯顿轻摇红酒，神情莫测，他实在好奇艾白路斯跟梅兰里到底说了甚麽，让到那个规矩守礼的﹑半夜绝对会在床上睡觉觉的乖宝宝给逼到人都离家出走了？
　　
　　可惜两人在房间内谈了甚麽，威廉斯顿还真没这麽大的力量知道，充其量只知道艾白路斯进了他父亲的房内，没多久後就一脸黯然地冲了出去……
　　
　　「先不用，他现在在哪？」威廉斯顿放下酒杯，现在艾白路斯正是伤心的时候，说不定他可以趁机把人提前抓回家？
　　
　　自从那天答应艾白路斯的要求後，威廉斯顿就觉得挠心挠肺的，恨不得一星期就这样过去，然後把艾白路斯提回家中任意的耍弄。
　　
　　「梅子说艾白先生停住在三区的郊边，四周空空的他没敢跟上去，只敢在远处观察着。」班拨了电话给梅子後如此对威廉斯顿说。
　　
　　「让他盯好，人不要让他给跑了。再派几个人守在四角，小心艾白路斯耍花样。把地标报来，我现在出去会一会他。」威廉斯顿勾起嘴角浅笑。
　　
　　班没有回答，只是心中为到艾白路斯默哀了一秒，惹上了少爷绝对真是前世做尽坏事，今生才会有此报应啊。
　　
　　另一方面，梅度森家今夜也是灯火通明。
　　
　　「老爷，为甚麽？」梅兰里的三弟格森抑压着怒气，却不敢对梅度森的当家罗泊斯老爷发火，只敢把自己憋得内伤。
　　
　　今晚他好不容易瞄着艾白路斯独自外出，只差一点就可以把他干掉了，可是此时却被老爷阻止，一口气只差没有呛上，直接升天了。接着就被命令回到主宅，格森自然不敢违命，急急忙赶回宅内。
　　
　　自小梅兰里就被送到主宅，二哥又是个只会死读书，只有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真理﹑信念，绝对以家训为中心，以梅度森家的荣誉﹑一切为绝对信仰。对於艾白路斯这个杂种自然更加痛恨，可是大哥护着守着，不是在主宅就是在学校两点一线，格森再放肆，也绝不敢在梅度森眼前把人给搞定了。
　　
　　今天是多好的机会啊，大哥这辈子做得最明智的一个决定就是把艾白路斯那个小杂种赶出去。可是他想动手时，为甚麽老爷会阻止他？
　　
　　「艾白路斯，以後谁都不准动他。」罗泊斯手托着额头，一派休闲地喝着妻子为他调配的奶茶。
　　
　　「老爷，可是他……」格森觉得这世界真是疯了，大哥是这样，老爷又是这样，一个个把家族的荣誉看得如此不在意，艾白路斯这个人存在不得，一定要抹杀掉，不然两家人的颜面何存？可是老爷的说话他不敢反驳，但内心却是全然不服的。他认为是大哥求了老爷，才让到老爷出面保下那个小杂种。
　　
　　「我们在跟盖尔华特家合作，你知道吗？」罗泊斯淡淡地问。
　　
　　「自然知道。」格森肃穆：「这可是提高梅度森的荣誉的好时机！」
　　
　　罗泊斯有点蛋疼，对於对方这种三句不离荣誉﹑二句不离家训的人，还是梅兰里比较好相处，虽然人是冷了点，但至少不会让到他现在觉得胃痛！
　　
　　「艾白路斯是威廉斯顿指名要的人，不管他以後会不会发生甚麽的事，但绝对不能是我们家出手，懂？」罗泊斯敲着椅子，挑起眉毛。
　　
　　这…格森没想到两家人的合作之间居然还有这麽一层的关系，他又不是笨的，自然从中听懂了两家交易的暗涌，想不到那个艾白路斯跟他妈一样会勾人，把盖尔华特家的当家都勾得神智不清了！
　　
　　格森知道在这时候的确不能动艾白路斯了，可是他又觉得对方存在在这世界上对於基度里家是一个隐患，真不知那时祖父为甚麽要留下他，应该直接掐死了也省得丢人眼脸。
　　
　　「那以後……」格森还是有点不死心，那小子就是他心病，要不是他大哥是老爷的人动不得，他连他大哥也想除掉，看他都搞出甚麽事！？
　　
　　「这次他出去算是为梅度森家立了一功。以後也绝对不能动，这是命令。」罗泊斯喝道，就知道这个血缘论的绝对死忠者没有这麽容易死心，直接以身份压人。
　　
　　终於格森死心了，对於他罗泊斯的命令大於一切，只好呐呐地恭敬的告退了。
　　
　　梅兰里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内，轻声地对罗泊斯说：「谢谢。」
　　
　　「说甚麽谢，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罗泊斯放声大笑，彷佛半点也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人是多麽小气巴拉的，半点亏也不愿意吃。
　　
　　梅兰里低垂了眼睛，不知为甚麽脑中飘过了他的一句说话。
　　
　　「你那个老爷啊，真真会收买人心。」他轻笑着说。
　　
　　要是能保那孩子平安，是不是收买人心，又有甚麽关系？
　　
　　威廉斯顿坐着直升机直接在自家附近的别墅降落，然後让班开车送他去艾白路斯那处。
　　
　　所以艾白路斯在车上迷迷糊糊间，居然听到了敲玻璃的声音！
　　
　　他眨着疲惫的双眼，以为是交通警察，打开了车窗後，才猛地发现了是威廉斯顿！半夜没睡觉跑来找他？！
　　
　　「开门。」威廉斯顿呵出一口冷气，脸上不甚友善的说。任何人要是在雪夜中敲了半天车窗，差点以为车内的人已经憋死了时，口气也不会见得会比他好上太多。
　　
　　「怎麽会是你？！」他脱口而出。
　　
　　「怎麽不是我了？你期望是谁来啊？给我开门。」还唧唧歪歪的说这麽多废话，快要冷死他了。
　　
　　「你…你…你派人跟踪我？！」艾白路斯一看他的架势，再看看围着自己车子的几辆车，还会有甚麽不明白。
　　
　　「呸，跟踪你就跟踪你啊，用不用跟你申请啊，管家大人！」威廉斯顿黑透了脸。
　　
　　艾白路斯权衡了得失，还是乖乖开了门让威廉斯顿进了车内，带来一身寒气。反正这阵仗他就算想逃走，也走不了啊……
　　
　　「缩在这处干甚麽，想逃走啊？」威廉斯顿明知对方是不会以逃避来解决问题，还是故意刺他一句。
　　
　　但令他感到惊奇是艾白路斯没有反驳，而是黯然地低下头，疲惫地趴在车盘上：「我不想跟你吵，反正离限期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不会逃的，你滚吧。」此时心中乱糟糟的，分外不想见到威廉斯顿，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威廉斯顿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