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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管家不是mb-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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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伯特老爷。」保罗．李斯皮医生站出来，优雅地跟纳伯特行了一个礼，虽然跟保罗同名，但这个医生可是很注重自己的仪态的！
「这是本人开给威廉少爷的药，但不知为甚麽却被人换成了另一种药。经过粗糙的化验，内里的成份的主要作用是减慢身体内的新陈代谢，以便到伤口更难以癒合。至於为甚麽会被人换了，这点小人就不清楚了。」保罗医生三言二语便把自己撇开去，更是暗示性地告诉纳伯特这是他们的家事，他这个外人就不方便参与其中了。
纳伯特大拇指揉着药樽，脸上的神情有点莫测。
艾白路斯这一刻倒是有点可怜起纳伯特了，虽然说今天这个局面他的确要负上一部分的责任，可是作为一个父亲，被儿子以嘲弄的目光盯着，恐怕也是不好受的。艾白路斯悄悄地扯了一下威廉斯顿的衣袖。
威廉斯顿挑起眉毛，眯起眼睛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令到艾白路斯心中一凛，不敢再搞甚麽小动作。
其他物件不用再说甚麽了，光是那些蟹肉和药樽内的药物被偷换，就足够让到纳伯特心中涌起冲天的怒火，但多年的修养还是让到他勉强维持脸上的面无表情，微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父亲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彷佛还没有烧够火，威廉斯顿笑眯眯地加上了这一句。
「都交给你处置吧。」纳伯特轻飘飘的一句让到跪在地上的八人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让到他不得不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以往真的太宠小儿子，让到他的手下全都以为自己是他们的保命符？
「……」威廉斯顿被呛了一下，他以为父亲会为到弟弟极力帮他周旋呢。就这样放手了？真不像他。於是威廉斯顿还是再强调了一句：「他们都是保罗的仆人。」
「我知道。你莫不当我是傻瓜？」纳伯特郁闷，当初保罗可怜兮兮地各种撒娇让到自己收下他十几个仆人，以免威廉斯顿逼害。那时他虽然不觉得大儿子会对他们干甚麽，可是看在小儿子的份上，收在身边也没甚麽。但想不到自己的慈爱，却被小儿子当成了害哥哥的工具。
纳伯特真的累，他扯扯衣领，摊在椅子上嘲讽地笑笑：「你以为我会保下他们吗？威廉，你也是我儿子。」
当初保罗夺权时你可没有当我是儿子！威廉斯顿真想这样呛回去，可是看着父亲那疲惫而受伤的眼神，他又说不出话了。
那八人被威廉斯顿的手下堵了嘴，直接拖了下去，至於他们的命运，只能说有胆做，自然要承担起後果。
「唉，你之後要怎麽做都不用通知我了。保罗那边要是再出甚麽问题，你直接下手不用顾虑我会插手。你们两兄弟的事，我不想管了。」保罗的所作所为终於让到一个父亲死了心，之前他一直放任保罗，只是因为他没有做出甚麽危及威廉斯顿生命的事，让到他认为他的小儿子，还是十多年前那个咧着白牙，依依呀呀地叫着他父亲的小孩子，却不知道他已经长大了，野心已经大到容不下哥哥的地步了。
威廉斯顿说不出说话，他搞出这麽多事，甚至故意在他父亲面前演出了这麽一场，无非还是想借题发挥，可惜他父亲的反应却让到他措手不及，有点反应不来。所以他只能坐在轮椅上，无语地看着纳伯特。
「我知道我作为一个父亲并不合格。」纳伯特推开椅子，疲惫地走到饭厅前，看向那一个令自己感到骄傲的大儿子，此时此刻纳伯特才好好地看了一下威廉斯顿。
那英挺的脸上更像自己死去的妻子，只有那家族特有的薄唇和浓厚的眉毛能够看出自己的影子。纳伯特一时之间觉得威廉斯顿有点陌生，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一个孩子？但看着威廉斯顿眼中的不解和未完全退下去的敌意，他才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这是父亲为到儿子作出的最大让步，纳伯特是骄傲的，可是对於威廉斯顿他也不无愧疚。
威廉斯顿身体微微一震，却没有说甚麽话。
「我明天就搬离主堡，以後就是你的天下了。虽然不可能，但我还是想说多一句，保罗是你弟弟。」纳伯特叹了一口气，看着威廉斯顿重新涌现的嘲弄，苦涩地勾一勾嘴角，摇摇头说：「是我多话了，该是你作主的。」说完後就落寞地转了身，离开了饭厅。
「老爷！」迪尔彷佛此刻才惊醒过来，连忙追上纳伯特。
威廉斯顿由始至终都是脸沉如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纳伯特的说话对他来说触动却不能说不大的。这句道歉终究来得太晚了，待威廉斯顿对父亲冷了心时，这一句话不足令他的心春暖花开。
目的达成了，甚至不用牺牲艾白路斯，可是威廉斯顿不觉得高兴，甚至有点难过。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逼人太甚？」威廉斯顿交叉双手，手肘放在椅子的两旁托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
虽然威廉斯顿没有点名，但艾白路斯却知道是对自己说的。当下只能无奈地说：「怎麽会呢？少爷。」其实他倒是很想答是，可是考虑到威廉斯顿此刻的玻璃心，只能违心而论了。因为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威廉斯顿的确逼他极紧。让到他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更何况是他的兄弟。不过这种话决不能在威廉斯顿面前说，不然等着他的下场…恐怕不太美妙。
「算了。」威廉斯顿也没指望艾白路斯能说出甚麽话：「推我回房吧，我累了。」累了只是借口，威廉斯顿没有艾白路斯想像中那样脆弱，至少在父亲大打温情牌後他没多久就悟出了话中之意，虽然表面上没有偏心，但话里话外却是为着保罗说了情，总归，还是放不下那亲自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艾白路斯默默地推着威廉斯顿离开了饭厅，进了电梯後才问到：「少爷，我不明白。为甚麽明知道主宅内有针孔摄录机，这些人还会这样干？那不是活脱脱把罪证交到你手上吗？」这是他看完整出戏最令人疑惑的地方。
「他们不知道。」威廉斯顿咧开了嘴笑着说：「父亲那一派的，没人知道。」所以他才要艾白路斯出面作丑人，不然光凭那些拍到的影像够钉死那群人了，只是在家中装摄录机去阴自己父亲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艾白路斯有点怔怔，觉得威廉斯顿这样的神情有点陌生。
53。盖尔华特（六） 。。。
花了一天时间收拾，纳伯特在第三天便搬了出去。
威廉斯顿静静地在房中看着纳伯特的车队远去，没有说话。而艾白路斯也没有问纳伯特会搬去哪里，他很多时候都陪在威廉斯顿身边，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威廉斯顿的发作就像投了一粒小石子到湖水里，虽然泛起了一点涟漪但很快生活又回复平静。
第四天，一个令人意外的人来到了主堡──或者现在可以乾脆称呼为威廉斯顿的家，因为他已经完成了清除，把家中的不是忠於他的仆人都换走了。
「怎麽没人来招呼，人呢？」一个贵气的少妇摇着羽毛扇，身上穿着简单又不失贵气的及膝连身裙，外面裹着大衣，一进入大厅便有仆人为她取下来，再有人请她到客厅好茶好点心地供上。这样的人自然山下的看门人已经报备上主堡，虽然是意外的来客但招呼绝对不失礼。她这样说自然是酒翁之意不在酒。
「姑姑。」威廉斯顿笑着被艾白路斯推出来。
因为看到威廉斯顿身後那陌生的人，威廉斯顿的姑姑莉莉．盖尔华特．柏德文分了一点余光给艾白路斯，但很快注意力又集中在自己很久不见的侄儿身上了。
「威廉。」莉莉笑逐颜开的上前拥抱他：「唉，你瘦了好多。都是姑姑不好，没有来得及赶回来──你不怪姑姑吧？姑姑已经尽力赶回来了。」莉莉心疼地摸着威廉斯顿其实明显被养得有点胖的脸。
「怎麽会呢？姑丈陪你去二度蜜月可是好事。」威廉斯顿顽皮地单眨着眼，在‘二度蜜月’上加上重音。
「你这个坏小孩，有你这样调笑姑姑吗？」莉莉娇嗲地轻轻地推了一下威廉斯顿。
「呵呵……」威廉斯顿笑着。
「不过保罗他怎麽说？保罗？保罗──」莉莉这样问着，便开始在找负责威廉斯顿的家庭医生了，保罗医生自然不是住在主堡，不过莉莉知道此时保罗医生应该在主堡内的。
「等等，姑姑。不用叫了，由我告诉你就好了。」威廉斯顿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露出无奈的表情。
「罢了，总会问到的。」莉莉挥一挥手，然後担忧地摸摸威廉斯顿的头：「有甚麽需要记得跟姑姑说。无论是甚麽药姑姑都会给你找回来的。」莉莉虽然离开了英国出去渡假，但对於侄子的情况也不是不清楚的。只是人有时就是这样，就算知道的事也想要再三确认。
「嗯。」威廉斯顿露出感动的神情。自小这个姑姑就疼他﹑护他，甚至为了给他在贵族圈中撑腰更是硬嫁进皇室作了二皇子的妻子──要知道作为一个公爵之女，皇室是绝对不希望他们强大起来的。
威廉斯顿对这个姑姑真的尊敬，这个女人是除了他妈妈以外，唯一一个真心真意地爱他﹑宠他的人。
不过威廉斯顿现在嚣张的性格其实很大部分也是这一个皇子妃姑姑宠出来的，只是在他姑姑心目中自然是侄儿是各种好﹑各种乖巧。
莉莉揽着威廉斯顿又一顿安慰後，才露出严肃的神情说：「今天我来主要还是有另一件事要问你的。」
威廉斯顿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敛容：「不用问了，我知道你想知道甚麽。」他姑姑自然不单止为了他的伤势而来的，毕竟她要知道的话，也能从别人口中得知详情，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少有的自由而专门回娘家找他的。
「威廉──」莉莉皱起眉头。哥哥跟这个孩子还是这样不亲，想到两父子之间的隔阂，莉莉就想叹气。
「是他自己要搬出去的。」威廉斯顿解释道。
「真的是哥哥自愿搬出去，还是有甚麽人在你面前乱七八糟地说了甚麽啊？」莉莉目光如电的扫了艾白路斯一眼。口中的‘甚麽人’自然是是指艾白路斯。
「姑姑──」威廉斯顿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威廉，你这个人就是太乖了。都查清楚了吗？会不会是有人陷害哥哥啊？你都知道哥哥的心肠最软了，和你一样太容易相信人了。别人说甚麽你也信，查也不查清楚就跟哥哥闹脾气。要是有人想要搞甚麽小动作让到盖尔华特家垮台了後好上位，我莉莉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莉莉不阴不阳的说。
艾白路斯表示，很乖很容易相信人的…真的是在形容威廉斯顿而不是甚麽天外来客…吗？
「姑姑──」威廉斯顿又想解释。
「你闭嘴。」莉莉横眉冷对：「你这小孩都没查清楚就让哥哥走了。你怎麽变得这麽坏了呢？」
「自然都查好了。」威廉斯顿示意班拿来一份调查报告，然後交给莉莉，气定神闲地说。
莉莉疑惑地接过来，看了艾白路斯一眼，然後快速地翻了一次。顿时她的脸色不太好了，也有点尴尬，彷佛心心念念相信的事却被事实推翻了一样的难过。
「虽然这样说，但也难保没有推手在背後搞小动作。」莉莉放下报告书，神色不自然的﹑硬着头皮说。她虽然宠威廉斯顿，自然知道他的能力，可是让到她相信一切都是她另一个侄子搞出来的，而她哥哥也是帮凶，还不如让她相信都是艾白路斯搞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梅度森家族可以上位──即使这个结论很搞笑，先不说梅度森家现在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就算他们有时间，也不会妄想到摇动盖尔华特家这种大贵族的。那是无疑於是蚂蚁撞大象，不自量力。
「姑姑……」威廉斯顿有点无奈。自己这个姑姑甚麽都好，就是太护短，结果弄到甚麽事都非要推到别人身上不可。
「好啦好啦。」莉莉姑姑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这不代表她接受到艾白路斯在威廉身边！
「虽然今次姑姑的确很遗憾这一切都是我们盖尔华特家的问题，不过这不代表威廉你要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做甚麽，难保以後呢？加上他又是别的家族养出来的人，会对你忠心吗？这一件事在贵族之间已经让我们盖尔华特家成为了一个大笑柄，威廉斯你不能错下去了。要甚麽宠物姑姑都可以给你回来，但威廉，姑姑知道你很有主见，你就听姑姑说一次，好吗？」莉莉完全不会顾及艾白路斯就站在威廉斯顿身後，毫不留情面的在他面前数落他的不是。
「姑姑，别说了。」威廉斯顿皱起眉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这种话在他抢艾白路斯回来时前前後後都听不少了，可是他还是干了。既然他都做了，那他就不怕别人说甚麽。况且自己的名声就算别人不敢说，自己也知道好不到去那，还怕他们再拿艾白路斯说事吗？
「威廉──」莉莉有点伤心，威廉斯顿居然对自己露出不满的神情。真是小人累事──听到这样莉莉又狠狠地瞪了艾白路斯一眼。真不懂这个妖孽有甚麽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就是上//床功夫好一点，威廉斯就被哄住了。在莉莉姑姑的眼中，自己的侄儿自然是没错，错的都是艾白路斯，谁叫他迷惑威廉！！
艾白路斯很无辜地回望，他真的没干啥……威廉斯顿硬要粘着他关他甚麽事啊……
「好了，姑姑，不用说了。我自有分数。」威廉斯顿摇摇头。让他放弃艾白路斯？要是回到一年前或者还可以，但现在谁来说项都没用！他，威廉斯顿．盖尔华特，绝对不会放开艾白路斯．基度里的！
「唉，你都不乖了。想你小时候，多麽可爱。别人欺负你，你还把人家推下楼梯，多麽有朝气啊。」莉莉黯然地说。她自己是没可能有小孩的了，自从她嫁进皇家，就知道这一辈子，小孩与自己无缘。丈夫也花心，跟自己相敬如宾，幸好威廉斯顿够争气，足够撑起了盖尔华特家的荣耀。
……这不是叫朝气，这应该是谋杀吧？艾白路斯抽抽嘴角，表示贵族圈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存在。
「姑姑，我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了啦。」威廉斯顿直接撒起娇，让到艾白路斯打了一记寒战，真是令人呕心到受不了。
但莉莉姑姑表示自家侄子还是很乖很可爱，很坦然地摸摸威廉斯顿的头发，最後瞪了一眼艾白路斯就匆匆赶回丈夫家中──要是她逗留太久的话，第二天就会被人拿出来作各种阴谋的猜测了。大贵族就是有这麽一点不好，任何一丝的举动都会让到皇室大为紧张，那怕经过了百多年後的今天，皇室已经只空剩一个象徵性的意义而已。
良久，威廉斯顿幽幽地说：「今天姑姑说的话，你不用理会。」
艾白路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认为自己会伤心吗？虽然心中这样腹诽，但口中还是乖乖地回答：「是的，少爷。」
54。盖尔华特（七）
莉莉姑姑走了後，威廉斯顿的生活好像回复了单一式的用过早餐後便开始处理事务，下午再逛花园，晚上极早地睡觉。
当然这绝对是艾白路斯美好的幻想，事实是自从威廉斯顿回主堡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上门拜访。艾白路斯惊觉那怕威廉斯顿步不出户，生活也是非常丰富的。
有意无意地，每次客人来访威廉斯顿都会支开他，极少让他旁听。艾白路斯知道自己还得不到他的信任，不过他心中没有怨言，只是默默地遵照吩咐，退到门外守着──为此班私下还默默地哀悼自己的饭碗被抢了，但谁叫艾白先生是少爷的心肝，他也只能退到暗处守着吧。
不过要是问威廉斯顿，他准大呼冤枉。他不就是担心艾白路斯接受不到贵族圈黑暗的一面麽？想到四年前艾白路斯那样的‘热血’，实在让他放心不下。要是艾白路斯做出了甚麽，他罚也心痛，不罚又难以和悠悠众□代。只好让艾白路斯暂时离开一下，跟白路斯自己猜想不够受信任这些无关。
威廉斯顿摸摸下巴，好吧，他也承认他觉得艾白路斯这一份‘纯真’是挺可爱的，舍不得他被污染啊──某人忘了一年前他对於艾白路斯的性格，只有‘愚蠢’两个字的评价啊。所以说，爱情真是使人瞎了眼。
不单是内部的黑暗，连外面的风风雨雨，全都被威廉斯顿挡在盖尔华特家之外，那怕是莉莉也没有透露太多外间的消息，所以艾白路斯并不知道自己被有心人士一炒，已经传到十分不堪，甚至有人嘲讽威廉斯顿找了一个墙头草的管家，虽然艾白路斯没有正式为梅度森家服务过。
要是知道的话，艾白路斯恐怕不能如此坦然了。
一切的谣言没有下仆敢在盖尔华特内说，那怕是私底下的闲言闲语，也不敢流露出半分的鄙视，足见威廉斯顿对盖尔华特主堡把持之深。
过了一个半月後，艾白路斯开始掌握了盖尔华特家内的全部事务，但一些暗手却依然把握在威廉斯顿手中。先不说底下的人服不服软，明面上艾白路斯至少是一个真正的管家。
此时他比起初到盖尔华特家时更为成熟，周身的气质亦为之一变，让到威廉斯顿心动不已。可是考虑到自己是‘伤患’，只能占占小便宜，却不敢放肆地点起自己的慾///火。
只是艾白路斯对於威廉斯顿的伤势开始抱有怀疑，只是碍於不知道威廉斯顿是否有其他计划，只好把疑问隐藏在心中。
威廉斯顿自然察觉到艾白路斯的怀疑，某人自以为把疑心收藏得很好，却不知他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他，从艾白路斯开始不再询问保罗医生後，威廉斯顿已经有所发现。无奈於每天要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了，还要在暗中整治盖尔华特家的不隐定份子。毕竟他的‘伤势’令到原本已经不安好心的旁系开始蠢蠢欲动，甚至有怀疑威廉斯顿已经残了，只是把事情给隐瞒下来。
盖尔华特家历任的家主不能是残疾，这是默认的规矩了。要是威廉斯顿真的残废了，那他就要退位让贤。这也是为甚麽威廉斯顿要以自残来引蛇出动的原因，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不是吗？威廉斯顿看着暗卫给上的调查报告，满意地勾起嘴角。
「少爷，茶。」自从艾白路斯来了後，威廉斯顿突然爱上了对方亲手调出的红茶，甚至连咖啡也很少喝了。艾白路斯没有甚麽意见，喝红茶对威廉斯顿现在的身体也有益处。
「艾白啊……」威廉斯顿浅嚐了一口红茶，叹息般的说：「你泡的红茶真是极品。」
「谢谢少爷的夸奖。」艾白路斯微微退後了一步，单手置於腹前，另一只手放在背後，弯下腰恭敬地道谢。
威廉斯顿瞅着他，心中暗叹道：要是不如此生疏的话更好了……
没办法，威廉斯顿实在没有追求过任何人，因此原本自信於自己可以在在两个月内把艾白路斯追到手的他，看着眼前对自己十分尊敬，但清澈的眼光﹑恭敬的姿态无不告诉他，艾白路斯，对他没有半分的爱意。似乎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主子，才如此温和的相待。
唉，急不得。威廉斯顿跟自己说。
艾白路斯不明白威廉少爷为甚麽拿着杯子可以沉思了半天，但这不是他下人应该管的。自己只需要做好本份，守好这个家就好了。想到这样，他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责任让到他成长起来，只是威廉斯顿并不满足於他的成长。
威廉斯顿对他的期望，极深。不单是要作为一个好管家，更要作威廉斯顿的左右手。前者和後者的意义，又更为不同。前者只需要忠於盖尔华特家，後者却只能忠於威廉斯顿一人。
不想心急，可惜似乎时间不多了。威廉斯顿看着眼的报告，不禁叹了一口气。希望艾白路斯可以尽快成长起来，伴随在自己左右。
威廉斯顿寄予期望，但却半分也没有透露给艾白路斯知道。凭着艾白路斯的脑袋，恐怕要有一番折腾才能明白威廉斯顿的心意了。
艾白路斯没有威廉斯顿的吩咐，也不敢私自退下，只能直直地站在威廉斯顿身侧，双眼似是在沉思着，又像在梦游。在盖尔华特家他即使掌握了大部分的事务，但依然如履薄冰，半分也大意不得。
「艾白。」威廉斯顿突然开口。
「少爷？」艾白路斯惊醒过来，连忙半弯着腰，作出一副聆听的姿势。
「明天有客人……你去准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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