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支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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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好对象趁早结了也好，你姐今年也二十八岁了，女人青春有限，可没多少时间能浪费蹉跎。」叶蕙兰还在电话旁叨念感叹，忽然间话锋一转，试探似的开口：「雅之啊。。。这次回来你就不要再回去了吧？爸妈年纪都很大了，唯一的儿子远在美国只能靠电话连络，女儿又嫁出去了也很寂寞，你就乾脆回台湾工作吧？」
　　
　　李雅之的眉毛忍不住拧紧起来，怎麽又是这种话题？自从他来了美国就不曾回过台湾，只定时汇钱回去，这次像姐姐结婚这种重大喜事非得要回去不可，不过他还放不下美国这份薪资优渥的工作。
　　
　　「妈。。。」李雅之微微叹口气，道：「怎麽又在跟我讲这个呢？你要知道我现在在美国赚多少钱，我回去台湾一个月又可以赚多少？我在美国早已经年薪破百万，回去台湾啊，了不起一个月四五万吧！你叫我怎麽甘心放下现在这个工作回台湾呢？任谁都知道要选哪边靠吧？」
　　
　　叶蕙兰仍是有些执拗的，声音还夹带了浓浓的思念：「赚那麽多钱又怎样？我们李家不算富裕，可也还没穷到缺你跑那麽远去美国赚钱吧？妈真的很想念你。。。你把美国的工作辞了回台湾好吗？」
　　
　　「不可能。」李雅之的声音蕴含了不容违背的坚定：「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已到了一个想用工作来成就自己的时候，更何况我最近才刚升主管职，这对一个在纽约的黄种人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你要我放弃现有的一切回台湾去重新开始？那除非台湾有人以更好的条件来挖我，不过我想很难。」
　　
　　李雅之心里沉吟了一会，又说：「再给我几年时间，等到我钱赚够了，或者是我认识台湾有人能以不错的条件挖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叶蕙兰有些气恼起来，每次跟自己儿子谈这个话题就被四两拨千金的拨开，她忍不住就说重话：「等几年是再几年？到时候搞不好你爸跟我都发生什麽意外死了！要知道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你的几年到底是再几年？」
　　
　　眼见母亲有些发怒的样子，李雅之才摆低姿态，软言软语的好声安抚：「妈。。别生气啦。。。我最近才刚升官，还想要再拼一下，要不然我答应每年过年都回去看你好不好？」
　　
　　「一年365天才只有几天过年啊。。。」话筒旁的叶蕙兰有些失落，狭长的眼眸里显露出惆怅的情绪来，过了半晌才小声问：「雅之，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嗯？生什麽气？」
　　
　　叶蕙兰态度份外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再讲错一句话，李雅之就连女儿的婚礼都不肯回来参加了。「就是几年前我不是反对你跟学校的男教授来往，才把你赶到美国去，结果没想到你後来都不肯回台湾了。。。。」
　　
　　「雅之，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李雅之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下来，眼眸流转间尽是莫名情绪，过了半晌才开口：「不是啦！我只是工作课业都很忙没时间回去。」
　　
　　回话的声音却添了些冷淡。
　　
　　自己从小一手拉拔大的孩子，什麽样的个性叶蕙兰早已完全摸透。一察觉他声音里的冷淡，叶蕙兰更是笃定这就是李雅之不愿回台湾的原因，她只是又很怕他生气似的，放低了姿态开口：「雅之，你不要怪妈妈，妈妈当时也是为你好。。。」
　　
　　「过去这麽久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李雅之有些烦燥的打断她。他不喜欢别人去揭他的旧伤疤，苦涩的回忆就任由时间去平复它，不能再重头的过往重提几百次也是无济於事，所以他不喜欢别人去提它，就算这个人是他最亲密的家人也一样。
　　
　　「嗯。。。雅之可是後来妈妈有想过。。。」叶蕙兰的声音有些後悔似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那也勉强不了。。。後来妈妈有跟你姐姐谈好了，她生的头一胎过继给我们李家传香火，你去纽约的这五年妈妈想了很多，以後你要跟什麽样的人在一起妈妈都不会反对，所以你别再生妈的气，回台湾工作好吗？」
　　
　　「妈，你到底在想什麽？」李雅之忽然就加大了音量，「我喜欢过一个男人，不代表我就只喜欢男人，我不回台湾是因为我想在纽约拼事业，你不要胡思乱想这麽多！你怎麽会叫姐姐的头一胎过继给李家传香火呢？这样她对夫家的人怎麽交代？」
　　
　　叶蕙兰满心以为李雅之会感激她的体谅，想不到竟然被李雅之训斥了一顿，忍不住就刺了回去：「那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没有这麽做，李家就会断香火！」
　　
　　原本温馨的对话一下子变的箭拔弩张起来。
　　
　　「你的感情生活一直不稳定，现在又已经好几年没有交女朋友，之前还为了一个男人跟我闹家庭革命，你叫我怎能不往这一头去想呢？妈也是考虑很久才下这个决定，你以为要接受自己儿子爱男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我都已经退这麽多步来求你了，你还想怎样！」
　　
　　李雅之不想跟叶蕙兰吵，马上就想要挂电话：「妈我不想一直跟你吵这个，反正我三月底会回家，就先这样！」话音方落就想要按下结束键。
　　
　　「你给我等一下！」叶蕙兰忍不住吼出声来，李雅之才没有马上挂电话，只是也不出声，把一口闷气堵在自己心里面。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叶蕙兰才放软了音调道：「请你记得天下间你可以有无数朋友，无数情人，但你只有一对父母。因为我爱你，所以我选择让步，那你能否也对妈做些让步，不要再跟妈赌气了，好吗？」
　　
　　「雅之，请你记得妈妈很爱你。」
　　
　　李雅之垂下眼眸，过半晌才淡淡开口：「嗯，我知道。」
　　
　　叶蕙兰叹口气，道：「知道了你就自己好好想想，我先挂电话了。」
　　
　　
　　*
　　
　　
　　这个周末结束後，开工的礼拜一李雅之立刻给公司上层递了假条，请了半个月的事假。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回台湾的日子，照例是在飞机上枯燥的渡过两天一夜，李雅之却极少阖眼，大部分在飞机上的时间都睁著眼，看著窗外层层叠叠的重重云雾。
　　
　　人生是不是就宛如梦一场？漫长的五年就有如一眨眼，他曾经逃也似的去了美国，历经了几段失败的感情，差点就踏入婚姻，而现在他在美国有一个成就极高的工作，感情却是孑然一身。
　　
　　漫长的五年好像改变了他什麽，又好像没有改变什麽。
　　
　　心里那块暗影好像随著时间逐渐的发白褪色，又好像很容易因为某些小事而忽然鲜明起来。
　　
　　
　　空姐甜美的嗓音随著广播在机舱里扩散开来：「各位亲爱的乘客，由於飞机即将降落，请您系好您的安全带，谢谢您的配合。」
　　
　　李雅之往窗外望去，见台湾狭长的轮廓在瞳孔里越来越清楚起来，纵贯的中央山脉如蛇一般安静的栖息在绿色的地表上，映进眼里的景物有山有海，有树有田，熟悉的一切如五年前般完全没有改变。
　　
　　一瞬间，有种鼻酸的感受。
　　
　　在别人的土地上独自奋斗的太久了，都忘了什麽叫故乡的温暖。
　　
　　
　　机身随著一阵强烈的颠簸稳稳的停靠在机场内，李雅之跟随著流动的人潮下机，到机场大厅领了自己的行李，踏出机场，感觉温暖的气流迎面而来，吹拂在脸上的风，暖暖的，连带人的心都暖了。
　　
　　春光明媚的三月天，台湾的天空，很蓝很蓝，就像金丝猫的蓝色玻璃眼珠子那麽澄净。种植在沿路旁多彩的牵牛花大朵大朵盛开，街道上的树颜色青葱翠绿，一个如万花筒般色彩缤纷的世界。
　　
　　比起在纽约时的乾冷，吸进鼻腔里的空气温暖而潮湿，李雅之解下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明明在纽约时心里还抗拒著不要回来，一踏到故乡的土地上，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
　　
　　”嗯，有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种感觉就像初生的胚胎在母亲子宫的羊水里悠游，无比的温暖，安心，又感觉很自在。
　　
　　
　　然後，在机场外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老面孔，父亲的脸看起来比以前更显老了，细细密密的皱纹在脸上如同刀刻一样清楚，笑容也依旧慈祥。母亲好像比以前更胖了点，看到自己就一个劲的招手，姐姐跟几年前离开纽约时没什麽大变化，一看到他，嘴角就不自觉笑开了，笑的跟阳光一样灿烂。
　　
　　一瞬间，觉得自己眼眶好像湿湿的。
　　
　　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思念也好像很深厚呢。
　　
　　过往所有的愤恨，怨怼，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世界上不会有比血缘关系更浓厚的存在。
　　
　　李雅之迅速朝家人的方向走去，用力将母亲拥入怀中，在心里轻声道了句：
　　
　　「妈，其实我也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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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之回来了~~　但是这一更吕教授还是没出场，爱的大复活绝对是温馨甜蜜的，需要时间来蕴酿啊啊啊啊~　（谜之音：作者你可不可以更快点。。。别再拖戏了。。。。）
　　
　　谢谢坎坎亲，璐依亲，影从亲的礼物，小星星很开心也很感谢　^_^
　　
　　（ps坎坎我答应你爱与支配完一定更一笑啊。。。快完结了，请再给星星一点时间，呜呜~
　　也谢谢没更的这段时间你的礼物支持　^_^）




爱与支配　54

　　
　　李雅之返回台北之後，以为会有满坑满谷的事情等著他忙，没想到婚礼的筹备早已告一段落，他也乐的在台北过了几天悠哉生活，当做放自己一个假。
　　
　　李家的家境普通，不过他姐倒是攀上了高枝，新郎的家境显赫，为台湾某知名船运公司的小开，故婚礼的排场极其铺张奢华，光是迎娶就选在市内的六星级饭店。
　　
　　
　　迎娶当天，李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六星级饭店的房间里，一大早化妆师就忙著帮新嫁娘梳妆弄发，李雅之的姐姐本来就长的标致，再经由化妆师巧手一打造，简直活脱脱天仙似的一个美人，周围的赞美声此起彼落。
　　
　　穿著一席中式大红喜袍的叶蕙兰慢悠悠走到新娘面前，仔细端详她宝贝女儿娇艳的模样，满意的点头称赞：「嗯，漂亮！今天我的宝贝雅娴真的好漂亮！」
　　
　　望著母亲慈爱的目光，原本一脸喜色的新嫁娘竟然慢慢红了眼眶，哽咽地：「妈。。。我。。。。」
　　
　　「妈！我不想嫁啦！」
　　
　　「天哪！」化妆师忍不住哀叫出声：「别哭！眼线一糊整个妆就毁了！」
　　
　　化妆师赶忙从面纸盒抽了一张面纸压在新娘的眼角，回头一看竟然连叶蕙兰也忍耐不住，晶莹的泪珠就在眼眶打转，化妆师急的直跺脚，「天哪！拜托你们谁都别给我哭！这种场合只要有一个人哭就会有两个人哭，会传染的啊！」
　　
　　「忍忍！你们要忍忍啊！再过没多久新郎就要来迎娶啦！大家都要美美的出场啊！」
　　
　　连李雅之也忍不住鼻酸，从面纸盒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叶蕙兰，「妈。。。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你就别哭啦。。。要开开心心的看著姐姐出嫁啊。」
　　
　　叶蕙兰拿了面纸擦擦眼角，努力的吸鼻子，声音还夹带了浓浓的鼻音：「嗯，妈不哭。。。今天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所以妈不能哭！」
　　
　　叶蕙兰将新娘拥进怀里，大手轻轻拍著她的背，轻声地：「我的宝贝雅娴别哭喔。。。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所以我们谁也不许哭。」
　　
　　拇指温柔滑过新娘的眼角，替她拭去眼角残馀的泪痕，叶蕙兰慈爱地道：「今天，你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看著眼前感人的一幕，李雅之心里不住感概。
　　
　　犹记得他姐姐小时候跟个野孩子一样，老是和他去外面玩的一身脏兮兮的，忽然间就亭亭玉立了，再一眨眼竟然要出嫁了，时间，真的过很快。
　　
　　人生也许总免不了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将新嫁娘梳妆妥当之後，就等著新郎来迎娶。没过多久新郎一行人浩浩荡荡到场，女方亲友设计了几个刁难新郎的小游戏，逗弄新郎一番後才放他入门，新娘看到新郎进门就赶忙站起身来，一脸的娇羞模样，看著眼前十分相配的一对新人，李雅之虽然心里也舍不得姐姐出嫁，还是在心里默念了句：
　　
　　唉。。。幸福就好。。。。
　　
　　*
　　
　　一行人坐上前来迎娶的礼车，前往男方家完成迎娶仪式，一路上热闹的礼炮放的震天响。进男方家後新人拜见公婆，遵循古礼完成迎娶仪式，再来休息片刻，就等著晚上的婚礼了。
　　
　　李雅之站在阳台吹点凉风，後面有人捧了一杯茶给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远房表哥，李雅之双手接过那杯茶，礼貌的道谢：「表哥谢谢，等会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表哥只是和善的笑笑，「不客气，你今天跟著忙了一天应该很累喔？」
　　
　　李雅之只是笑著摇摇头，「那会累，我根本也没帮上什麽忙，都只是站在旁看而已，不过说真的没结过婚，也想不到婚礼过程会那麽繁复，我一直以为只是宴宴客吃喜酒而已。」
　　
　　表哥又是微微一笑，道：「繁复有繁复的意义，我们要把跟我们共度一生的人迎接到自己生命里来，我们遵循古礼来迎接她，代表对她的重视，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就知道了。」
　　
　　李雅之此时才注意到表哥手上已经戴了婚戒，便疑惑的问：「表哥，你已经结婚了吗？」
　　
　　表哥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何只是结婚了，我的小孩都已经三岁罗！」
　　
　　「婚姻生活还快乐吗？」
　　
　　表哥摸摸手上的婚戒，脸上的表情很温柔，「还不错，虽然也偶尔有跟老婆吵架的时候，但大部份时间都还蛮好的，一看到小孩的笑就会觉得幸福，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想著自己要过的好，不过等到一结婚，忽然就变的有责任感了，会想的比较多，会想要怎样让全家人都过的快乐。」
　　
　　李雅之垂头轻啜一口茶，似乎也有了淡淡的体悟，「就是一个男孩转化成男人的过程对吧？」
　　
　　表哥笑著拍拍他的肩，「可以这麽说，当你所爱的人进入你的生命，和你成为生命共同体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悲伤虽然会变成两倍的悲伤，不过幸福也会变成两倍的幸福喔。」
　　
　　「呵。。。不过那也要遇到对的人。」李雅之淡淡的笑了，举杯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又有些感叹似地：「对的人不是那麽容易找。」
　　
　　「你什麽也不需要去想，想说那个人究竟要去哪里找，感情就是一种缘份，命运会把那个人带来你的身边，真正的幸福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的。」
　　
　　两人又站在阳台上閒聊片刻，就有人凑过来说要出发去婚礼会场了。
　　
　　*
　　
　　今日王李两家联姻席开百桌，李雅之在会场门口帮忙收礼金，宾客陆陆续续进场，等到客人几乎都进场了，李雅之才进入会场，在自己的位子坐定，等著婚礼开场。
　　
　　婚礼会场播放著悠扬的轻音乐，台上巨大的液晶萤幕播放著新郎新娘小时後的成长照片，餐点精致可口，所有参加这场婚礼的人都感染了这种幸福的喜悦，脸上的笑意无比灿烂。
　　
　　等到美豔的新娘已经换了三次装，绕著会场跟众宾客敬酒完毕，新娘站在台上捧著一束色彩鲜豔的捧花，兴奋的向台下宾客呼喊：
　　
　　「接下来我要丢捧花罗！谁能接到我的捧花，谁就会成为下一个幸福的新嫁娘！」
　　
　　台下所有待字闺中的小姐们都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去抢夺等会扔下来的捧花，沾染新娘的喜气。新娘转过身，双手将捧花高高举起，大声地：「准备要扔罗！一，二，三！」
　　
　　
　　色彩鲜豔的捧花在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笔直无误的落在在场宾客其中一人手上。
　　
　　原本安静的场内在一瞬间喧闹起来。
　　
　　
　　李雅之看著不知怎麽飞到自己手里的捧花，笑的一脸尴尬。旁边浓妆艳抹的四姨婆笑的花枝乱颤，亲热的挽著叶蕙兰的手跟她搭腔：「唉唷，双喜临门啦！刚才给女儿找了个好归宿，现在连儿子也要娶老婆啦！看看雅之年纪也不小了，现在有没有交往的好对象赶快定下来啦！」
　　
　　叶蕙兰心里想著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怎麽去讨老婆？虽然如此还是讪笑著应付：「哈。。。是啊。。。接到捧花是好兆头，不过我们家雅之现在没有女朋友，看你们有没有认识合适的对象给他介绍一个啦。。。」
　　
　　看四周人热情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李雅之尴尬笑道：「请问接到捧花的人一定会很快结婚吗？这应该只是一个传说吧。。。呵。。。」
　　
　　「也不一定会结婚啦！」站在李雅之身旁远房的外甥女用调皮的目光打量他，「不过，接到捧花的人都会变的很幸福喔！所以舅舅你会因为这束捧花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捧花有魔法！」
　　
　　「哈。。。」李雅之温柔的摸摸外甥女的头，「嗯，希望是。」
　　
　　他也不知道所谓幸福的定义是什麽，曾几何时能看著某一个人的笑就是幸福，吃著他亲手做的菜也觉得幸福，抱著他时也感觉幸福，曾经发生在两人身上点点滴滴的小事情都让他觉得幸福。
　　
　　幸福的感觉曾经那麽简单，现在怎麽忽然变的这麽困难？跟谁在一起都找不到。
　　
　　李雅之苦涩的笑了笑，将捧花握紧在手心里，决定让自己什麽都不去想。
　　
　　就跟著命运的流走，也许哪一天不经意的时候，幸福就忽然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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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又有点爆字数了，希望明天能再挤出一更来，然後下礼拜就进入大结局。。。
　　（希望。。。希望我不要再爆字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