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你by 顾唯(现代,虐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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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宗扬也无所谓，耸了耸肩，算是打过招呼了。

　　“阿远，不是说下礼拜有个英语演讲比赛吗，你去练习练习吧。”程筠想把程远支开。

　　程远瞥了他一眼，面容稍稍缓和了一下：“没事，要礼拜五演讲呢。”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翻起茶几上的杂志来。

　　高宗扬挑了挑眉，也坐了下来，对程筠说道：“方便不方便和我出去。”程筠心下一喜，刚想答应，却被程远打断了：“他腿脚不方便，不能出去。”

　　程筠忙答道：“没事，我脚好多了。高宗扬你等一下。”话音刚落，便瘸着脚想套件衣服去。却不料程远拉住了他：“你脚还瘸着，出去干嘛啊？！”声腔里有了几分不满。

　　高宗扬真的有些火了，怎么看这小子都觉得不顺眼，老和自己抬杠，操。高宗扬暗自骂了句，可脸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毕竟是别人家里，尤其程筠还在：“没事，我有车，挺方便，走不了几步路。”

　　“不行。”程远僵硬的拒绝了他。

　　高宗扬面上挂不住了，他妈的……刚想爆粗口，程筠转身阻止了他：“高宗扬，不好意思，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事下次说。”

　　高宗扬撇了撇嘴，把肚子里的火压了下去，闷声道：“那明天公司见。”说罢，转身欲走，谁知刚才还面无表情的程远一把拉住了他，眼里满是愕然之色：“你说什么公司里见？！”程筠心里一惊，坏了。想拉开他俩，但已经来不及了，高宗扬奇怪看向程筠，说：“程筠你没和你弟弟说在我公司里工作啊？”程筠苦笑着，看了一眼犹自呆愣的程远，对高宗扬说：“你先回去吧……”高宗扬这个粗神经也看出了一点不对劲，就道了声再见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给程筠。

　　“程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住到爷爷家就是为了你能好好学习吗，你怎么会去工作？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你学业呢？”回过神的程远一把抓住程筠的肩膀，满脸的不可置信。

　　程筠拍了拍他抓地自己有点疼的手，秀雅的脸上亦是无奈之色：“你冷静一点，我告诉你。”

　　程远不愿放开他，倔强道：“你说，我听着。”

　　程筠轻叹一声，温润的乌眸染上丝丝的轻愁：“本来是……”

　　听了缘由后，程远一下子瘫坐在沙发里，平时神采飞扬的眼眸暗淡下来：“就是为了这所以才一直瞒着我？”

　　“阿远……”

　　“为什么要你做我的牺牲品。你明知道我不愿意……”

　　“这是我自愿的。”程筠轻声道。

　　“自愿？”程远“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眶微红，“你以为我会高兴吗？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

　　程筠安静的看着他，眼里一片平和。

　　“是不是爸妈逼你的？是不是？”程远像想到了什么，又抓住了他，“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想考上A大，它不是你的梦想吗？是爸妈逼你退学的是不是？”

　　“阿远，别随便冤枉爸妈，这是我自愿的。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你是一定能考上A大的，但我是个未知数。而且高复要很多钱，我不能为了我自己害了一家人。”程筠声调也提高了。

　　“那你就牺牲自己吗？这样就能让我安心去读大学？”程远冷笑。从小就以为自己能够一直保护着他，到头来却是成了他的累赘……

　　程筠温吞吞的性子微微挑起了怒火：“程远，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已经退学了，正式工作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去读书。别惹爸妈生气。”

　　“不去。”程远冷硬的说了一句。

　　“什么？！”

　　“我不去学校了。”

　　“你……”程筠气的掉了眼泪，“你……”

　　程远一看哥哥被自己气得流下泪水，一时之间慌了，想去替他擦眼泪。但程筠却躲开了他：“程远，如果你不去，我、我就搬出去，就当没你这个弟弟了！”

　　程远皱着眉，没声响。

　　“我是说真的，程远，我一向说到做到。”程筠重重的说道。

　　“知道了。”程远冷着脸。

　　程筠松了口气，接着又说道：“还有这件事你别和爸妈闹，知道没？”

　　“……”

　　“程远！”

　　“行了，我出去一会。”程远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唉……”程筠细眉紧蹙的望着他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第11章

　　晚上的这顿晚饭气氛很不好，程远一直冷着张脸没说话，尤其对程父程母两人更是没好脸色，倒是故意给他们瞧脸色看的，弄得大家挺尴尬，程筠倒是在饭桌下踢了他好几脚，可他像没感觉到一样，吃完饭就直接回房去了。

　　“阿筠，他这是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啊？”程克明忍不住了，向程筠问道。张清芳也凑了上来。

　　“没事。今天、今天下午时候，”程筠肚子里打起了草稿，“他有个同学来，好像因为什么事，两人、嗯，两人吵了起来。估计心情不好吧。“

　　“是吗？”张清芳怀疑的看着程筠，“我怎么看着他好像对着我们有气似的。”

　　“妈，别瞎想。我去问问就清楚了。”程筠找了个借口站起身，一瘸一拐的也进了自己的小卧房。只留下云里雾里的两夫妻面面相觑。

　　程筠进屋看见程远闷声不响的坐在小床上，略思索，转身小心的关上门，也坐到了程远的身边。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使程筠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轻声道：“阿远，你对爸妈别这样子。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程远没做声，依然沉默。

　　“我知道你一直很为我着想，从小起一有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总是先拿给我，”程筠顿了一下，绽开一丝轻笑，“别人总以为你是哥哥我才是弟弟，隔壁家的那个小胖老是哭哭啼啼的找我要换哥哥……”程远似乎也想到了小时候的往事，唇边也露出了微笑：“就那个经常受他哥哥欺负的小胖子……”

　　“是啊，”程筠侧过头注视着弟弟，乌黑圆润的眼眸有着对儿时的向往，“后来他还是被他妈妈领回家了，一路上哭得涕泪肆流……”

　　程远默默的望着他，眸中有着程筠文秀的脸庞。

　　“阿远，我从来就没有负过当哥哥的责任，这次……”

　　“我不需要。”程远又撇过了头。

　　“阿远，我以后也可以继续学习，只是把时间推迟一下而已，不一定就现在要去的。”程筠急道，“而且你也要为爸妈着想，他们受了多大的打击，付出多少心血，我不忍心看着他们那张日渐衰老的脸。”

　　程远痛苦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既恨自己的无能，又恨自己的迟钝。

　　程筠强忍着泪水，伸手抱住了他，像安慰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程远的后背：“阿远，这都是我自愿的，不要怪爸妈，也不要再折磨自己，好吗？阿远……”

　　“……”

　　程远很早就出门了，就在一家人还在睡梦当中时。程家夫妇一早发现儿子不在，有些不知所措。程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所以就没开口，吃完早饭，高宗扬就来接他了，程筠刚爬上车，高宗扬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话匣子。

　　“昨天你弟弟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我哪得罪他了？还有还有他怎么一听你在我公司里工作……”

　　“没事，他原本就这样，你别放心上。”程筠叹口气，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抚按自己的鼻梁的穴位。

　　“操，你弟弟德行怎么这样啊？和你完全不一样，长的也似两家人……”高宗扬不满的咕哝着。

　　“昨天你找我什么事？”程筠换了个话题。

　　高宗扬立马叫嚷开了，脸色满是嫌恶之色：“我靠，还不是高曦嘉那个变态，操，提起他我就想吐！”高宗扬狠狠按了下喇叭，“星期六不是送你回家，到家门时那神经病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操……”

　　程筠一直对这个商业精英很好奇，就问道：“他做什么了？”

　　高宗扬脸色愈加难看了，仔细看，发现眼圈都有些红了：“那个神经病居然把、把我的拉奇肢解了……”

　　程筠愕然，许久他问了一句：“拉奇是谁？”

　　“拉奇是我15岁姑姑送我的边境牧羊犬，”高宗扬想起自己养了好几年的狗，琥珀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王八蛋就因为拉奇咬烂了他一件衬衣……他居然还有脸问我要不要吃狗肉……操……妈的……我早知道他看我的狗不顺眼了……我居然这么笨……”

　　“……”程筠感觉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真是看不出来，平时看高曦嘉文文雅雅笑容可掬的样子居然会做这种事……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看来高宗扬以前让自己远离高曦嘉也并无道理……

　　“变态、妈的……以前他去修医时，我就知道……等着我的拉奇……”高宗扬还在悲愤的控诉。

　　“高总经理是学医的？”程筠好奇。

　　“大学选修……”高宗扬一脸哭丧之色“他小时候总喜欢大半夜笑嘻嘻的拿着血淋淋的肢体和内脏模型吓唬我，死变态……小时候因为他差点请心理医生……”

　　“……”程筠无语了。人家从小就开始这么变态了……真牛……

　　一路上，程筠听着高宗扬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血泪史，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听鬼故事，时不时鸡皮就上来“凑热闹”……

　　高宗扬哭诉好自己的童年惨事也不忘扶着程筠去秘书办公室。等高宗扬走后，宋秘书不忘冷嘲热讽一番。程筠没放心上，笑着向大家打了招呼后，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安静的处理自己的工作。

　　原本顾非打算中午请程筠吃饭的，算是为那次的事赔罪道歉，程筠脸皮薄自然不会同意，便拒绝了他，顾非有些失意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快临近中午吃饭时间时，办公室里引起了一个不小的骚动——高曦嘉总经理亲自到访秘书处。

　　第12章

　　高曦嘉和风细雨的刚跨进办公室时，宋秘书眼尖一眼看见了，呼的站起身微微鞠躬道：“总经理。”後，另外的几个人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公司的老总到了，忙放下手中的事物：“总经理好。”

　　“嗯。”高曦嘉笑了笑，微挑的丹凤眼满是温柔笑意，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米助理举步走到高曦嘉面前：“总经理，您有什麽吩咐？”

　　高曦嘉摆了摆手：“忙你的吧。”

　　米易点了点头转身道：“大家做自己的事吧。”坐回自己座位时，似不经意的看了程筠一眼。程筠自是不知晓，又开始忙自己手头的资料。

　　高曦嘉倚靠在文件柜旁，随手从底柜的文件篮里拿了本杂志，无聊的翻看起来。说实话，气氛感到压抑了。一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好在中午时间到了，几个人松了口气，七手八脚翻出餐卡，都去饭厅吃饭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了程筠和顾非两个，当然还有一个不明来意的高曦嘉。

　　顾非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貌似无害的高曦嘉，向程筠道：“下去吃饭？”

　　程筠包里还有一个没吃过的面包，本不想给顾非添麻烦下去吃饭，可一看杵在办公室的高曦嘉，程筠鸡皮又上来了，刚想答应，高曦嘉温和的发话了：“程筠，你坐著别动。”接著又把头转向顾非：“你先去吃饭吧，晚了人更多了。”顾非好奇的张望了下两人，就拿著餐卡下去了。

　　程筠感觉自己背脊上有些发冷，听了不少这位“战绩累累”的高家长子的“丰功伟绩”，程筠觉著自己的反应是正常现象，换谁都会这样。

　　“总经理，您有事？”程筠询问道。不知道做了什麽事要让总经理专门等自己下班

　　“也没什麽，”高曦嘉笑眯眯的坐在了顾非的位子上，“我来看看你是不适应这里。”

　　“嗯，秘书处的人对我都很照顾，谢谢总经理。”程筠斟酌著用词。

　　高曦嘉摆了摆手，面如春水：“不用这麽见外，你是小扬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叫我曦嘉就行，我不看重这些。”

　　“这不好的，毕竟我是您职员。”莫非高家人都是自来熟的，怎麽都那麽“热情”？程筠心里嘀咕。

　　“那小扬不是你上司吗？”高曦嘉疑惑道，“为什麽我就不行？”

　　“这个……这个……您……”程筠额上出了一层汗。

　　“行了，就这样吧。”高曦嘉打断了他的支支吾吾，高兴的站起身，伸手扶起一脸不愿的程筠，“小筠，今天小扬有事出去了，我请你吃饭吧。”

　　“总经理……我自己带了午饭，不用了。”程筠指了指自己的包，忙推拒。

　　高曦嘉腾出一只手，随手翻出一个面包，塞进程筠的怀里：“等下一起吃吧。”说完就架起程筠硬是的把他拖到了自己车里……

　　程筠原本以为一向处尊养优的高曦嘉会去一些高档餐厅用餐，但出乎意料的高曦嘉去了一家生意较为火爆的川菜馆，刚在饭点上，馆子里生意很好，有不少的人排著队。程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麽多人要等到什麽时候啊？

　　“高先生，您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彬彬有礼的迎了上来，“还是老位子？”

　　“嗯，老位子。”高曦嘉点点头，伸手扶著程筠去了二楼。

　　程筠和高曦嘉落座於一个干净幽雅的小包厢里，不难看出这是个贵宾间。程筠拘谨的扭著自己的手指，高曦嘉摘下眼睛，细长的丹凤眼里精芒微露：“小筠川菜吃得惯吗？”

　　“还行，不要太辣就行。”程筠嚅嗫著。

　　高曦嘉笑了笑，把玩起桌上折叠整齐的餐纸：“最近好像小扬和你走的很近？上下班专车接送是吧。”

　　“总经理，我前几天脚崴了，行动……”程筠忙解释道。

　　“这个我清楚，我又没怪你，小扬也是做好事嘛。”高曦嘉摆了摆手，削薄的红唇掠过一抹微笑，但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我只是觉得太难得了，小扬一般在家里不睡到中午都不会起来，这次竟然每天早上8点准时出门。……呵呵，看来小扬对你很上心。”高曦嘉轻啜了口茶，一派优雅浑然自得。

　　“……”程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只是呐呐的扯了扯嘴角，就低著头盯著膝盖处，好像哪里有什麽吸引著他似的。高曦嘉微眯细了眼，整日里总保持著温和笑意的脸上竟有了一丝冷意，不过等服务生端菜上来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温文尔雅。

　　高曦嘉热情的招呼著程筠：“小筠，别客气，快吃吧。”说著，亲手拿筷子挟了一些菜放在他碗里，自己却依然品著香茗，一副毫无食欲的样子。程筠脸皮薄，只讷讷的道了几声谢，也没动筷。

　　“怎麽，不合口味？”高曦嘉温和的问道。

　　“不是……高总您不吃吗？”

　　高曦嘉唇边笑容依旧：“等会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程筠听了忙道：“那等一起吧。”

　　“不用不用，老朋友了，你先吃吧，没那麽多讲究。”

　　“那不行的，我也不怎麽饿，等您朋友一起。”程筠安静的说道，又开始看起自己膝盖来。高曦嘉笑了笑，也没多说什麽，管自己喝茶。

　　约一刻，服务员带进来一个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有点黑，有点像时下很流行的“古铜色”，人长的很高，穿的很火爆。程筠想著高家大少爷的朋友来头肯定不小，忙站起身站在位子旁，那女人热情的拥抱高曦嘉，接著又嘟著红唇在他线条优美的薄唇实实的亲了一下。程筠脸红了。高曦嘉瞥了他一眼，笑著把女人从他身上扯了下来：“别吓坏小筠。”

　　女人转头，挑著两弯细眉，嘴角绽开一个讥讽的笑：“Larry，别和我说这是你新欢，还没成年吧？”

　　高曦嘉耸了耸肩，也笑了。

　　女人捋了捋垂在肩上的秀发，走向程筠，低头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挑起程筠的下巴，近乎苛刻的打量起他。程筠一脸惊愕的望著女人，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不知道该不该挥开她的手。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女人终於收回了手。一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毫无暖意。

　　“这位小姐……”程筠呐呐的开口。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女人打了程筠一个耳光，用力的。

　　一脸错愕的程筠不敢置信的看著女人，慢半拍的捂住了红肿的半边脸。她为什麽要打我？程筠脑子里一片茫然……

　　“模样倒是挺清纯的，怎麽，Larry现在换口味了……上这种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女人媚笑著又走向了一旁依然温文的高曦嘉。

　　“Trista，你这样对待我的新朋友可不好。”高曦嘉好似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女人嘟著红唇撒娇道：“那要怎麽对待他呢，这样？”说完，她转身又飞快的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脚踢向了没有防备的程筠。

　　“嗯……”程筠闷哼一声，被女人的高跟鞋踢倒在地上。程筠忍痛抬起头，愕然望向高曦嘉，一双如墨般的眸子因痛泛起了一丝泪意。

　　高曦嘉笑嘻嘻的看了看程筠，又回头对女人说：“Trista，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女人嗔道：“我爸爸说想见你，什麽时候去啊。”

　　高曦嘉笑了笑：“今天下午去吧，你先到我车上去，我马上下来。”女人嫌恶的看了低头坐在地上的程筠一眼，哼了一声，姿态万千的走了出去。

　　高曦嘉蹲下身，看著一脸忍痛的程筠，伸出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轻抚著他的脸颊：“不要那麽下作去勾引小扬，如果那麽饥渴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找几个。嗯？”温润醇厚的声音里似乎带著一丝宠溺。言毕，他优雅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第13章

　　许久，程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一瘸一拐的从馆子里走了出去。随手招了的士去公司了。

　　程筠脸上平静的好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大脑里却在疯狂运转：高曦嘉为什麽要这麽说。程筠怔怔的想到，讨厌和他弟弟走在一块。也许，他是认为我不配和他们做朋友。程筠微微捂住了一阵阵刺痛的肚腹。程筠失神的笑了笑，可眼角却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泪水……

　　回到公司，办公室里还没人在，程筠一只手捂著肚子，趴在了桌子上。稍顷，听到一阵脚步声往这儿来，微蹙著眉，用力往踢伤处揉了揉，打起精神，认真的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程筠这麽早就在了？”进来的是顾非和米易两个人。

　　“也不早了。”程筠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程筠，你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啊？”顾非一眼看见微侧著的程筠微侧著的暗淡的脸色，忙凑过去关心道，“要不要请假啊？”

　　“没有不舒服，没事的。”程筠忙摇头用手捂住了自己被打的另一半边的脸颊，额间有细细的薄汗沁出。

　　“可是你脸色看上去……”粗神经的顾非依旧在喋喋不休。

　　一旁默不作声的米易也看到了程筠苍白的面容，皱了皱眉，又似想到什麽，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什麽，整理一下文件就出去了。

　　期间，程筠半挡著脸去了茶水室里取了些冰块在略红肿的脸颊上敷了。那个女人虽然使了力气打上去，但毕竟只是个娇弱的女人，劲儿大不到哪去。程筠看脸上不怎麽明显了，就出去了。

　　好不容易快熬到了下班时间，程筠感觉自己肚子愈来愈有些异样的疼痛。连唇色都发了白。鬓角冷汗涔涔。顾非原本想著下班时一起下去，但宋秘书有事拉了他去。只好嘱咐他不舒服直接打的去医院等等，就走了。

　　到下班时，公司里除了自己都有事出去了，程筠拿著自己的包瘸著脚，捂著肚子去打了卡，到车站等车去了。

　　高宗扬到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没人了。怎麽回事，不是说等自己一起走吗。会不会忘了？高宗扬忙坐电梯下去，直接驱车到了公司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坐在公共椅上的程筠。高宗扬下了车，向他走了过去：“不是说让你在办公室里等我的吗？怎麽在这儿等著啊？”

　　程筠抬起了头，大大咧咧的高宗扬被程筠憔悴苍白的脸吓了一跳，一个大跨步迈到他身前，蹲下身，想捧著他的头仔细瞧瞧，谁知程筠拂开了他的手，低垂著眼：“先前谢谢高副总送我，不过我脚差不多好了，想自己回去就行。您不用老这麽送我。”

　　高宗扬有些不明就里：“你对我阴阳怪气的干嘛啊？”

　　“没有，我脚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送我了。”程筠淡淡道。

　　高宗扬有些惹火了，“刷”的直起身，不快道：“我怎麽你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麽又这样了，你这人怎麽这样啊！”

　　“……”程筠低著头没说话。

　　“操！”高宗扬低声咒骂了一声，转身钻进了自己车里扬长而去。

　　“唉……”程筠叹了口气，艰难的站起身上了一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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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筠下车时，总觉得身後好像有人跟著自己，回头看好几次，却没什麽人。程筠以为自己是疼痛太烈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