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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劫之幼年兄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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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少杰小朋友对于店员阿姨的问话回答得颇有其刁钻的功底啊“看我的手，你说这是几岁”“我叫什么不告诉你，你猜着我再说”“我那个都喜欢，阿姨能送我吗？”店员被他逗得合不上嘴，还真要送东西给他“好，阿姨把这个有小熊猫的橡皮送给你，你要怎么谢谢阿姨啊”，说着，拿橡皮在少杰面前晃了晃。
“哦，这个啊”少杰看了看，好像还不太满意“可不可以送我两个啊，还有那个”，说着，用手指了指另外一块比这个大一圈的也有小熊猫的橡皮“可不可以把那个也送我啊，我家有两个很可爱的小妹妹，这个大的我用，小的留给妹妹用，好不好”说着，可怜兮兮的抬起脸看向那个店员阿姨。
店员被这小子的厚脸皮给弄得有些愣住了，看这小子一幅你要是不送你就是坏人的样子，真有点哭笑不得，就说“好啊，那你叫我声妈妈，我就送你这三个。”
“不要！”刚刚还讨好着的小脸突然变了色，声音也冷了起来：“我有妈妈了，我才不要你当我妈妈，我妈妈比你好看多了，我才不要你的破东西。”说完，少杰气冲冲的抬手打掉了店员不经意拿在手中的橡皮，又上去踩了一脚才跑开了。
那个店员没想到刚才还像小天使一样的小孩，一下子变成小恶魔了，小孩子虽没什么力气，可放到地上踩那么一脚，这个也是绝对买不出去的了。
最后，这块橡皮还是被买走了，不过是宝祥花钱买的，而少杰说什么也不要，说是那个臭阿姨的臭东西，说什么也不肯收到自己的小袋子里，只好宝祥先给他拿着了。
回到家，少杰依然坚持不要那块橡皮，也坚持不让妹妹们玩，非让宝祥扔了，无耐，宝祥就把那块橡皮藏了起来，对少杰就谎称说已经丢了，少杰不太信，可到处又都没找到，只好作罢。
转眼到了该上学的日子了，早上少杰早早的就起来了，兴奋的穿衣、洗漱、吃饭，背起这些日子不知道自己已背了多少次的小书包高高兴兴地上学去了。
金秋总是收获的日子，只是今年与往年不同，春耕时雨水少，中间又小闹了场虫害，以至现在全村的收成都不好，宝祥点算着今年的收成，仅够一家人过日子用，再没有一点剩余了。去年冬天那么一闹，也没打上工、没攒下钱，现在少杰上了学，又有了一笔不小的开支。现在宝祥也不太放心让天惠一人在家带孩子，自己再出去打工，可这样一来，又没了收入。这些事使得宝祥总是在心头盘算着，整日闷闷不乐。
有人说，上帝如果在你面前关上了门，那他一定会在别处给你开一扇窗。月份刚入了10月，宝祥就听说城里来了一个工程队，说是要在他前妻娘家的那个山坡里打洞，说是那个山里有东西，打出来就能挣钱，现在正在招工人，想赶在北方上冻前赶赶工，分三个班次，因为招得急，所以工钱给得相对也高些。宝祥与天惠商量后，选了早班，就去工地上工了。
就这样，宝祥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身做早饭，把少杰送上了学，就到工地上去上工，下了早班正好去接少杰放学一起回家。天惠在家照看两个小女娃，操持家务，等少杰中午下课回家吃午饭，晚上做晚饭等宝祥和少杰回来。
一切都在平静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有一天，这一切都被打碎了。
这天少杰照旧吃过早饭后背起书包与宝祥和妈妈道过再见后，去上学。中午照旧回家吃饭，可等到放学时，少杰在校门口等了好久也不见宝祥来接他，眼看天要黑了，正打算自己回家时，看到邻居胖奶奶匆匆的跑了来“少杰啊，来，跟奶奶回家”，到跟前，拉着少杰就往回走。
少杰被带回了胖奶奶家，少杰没看到妈妈，也没看到爸爸，只看到两个妹妹，少杰问“我爸爸妈妈呢”，胖奶奶就报着他哭了起来，少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可他总感觉哭总不是个好事，心里很害怕，一个劲儿的问“胖奶奶，我妈妈呢，我爸爸呢，爸爸为什么没来接我啊，我要回家。”说着，也哭了起来。
后来少杰从大人们那里知道了，那个宝祥工作的工地，并不正规，什么安全设施也没有，那天下午就在宝祥要收工时，突然工地塌了，当时宝祥还没来得急走出来。妈妈听说过跑到工地去以后，工地又塌了一次，结果妈妈也再没回来了。就这样，自己和两个妹妹成了没有人要的孤儿了。
接下来的几天，少杰与妹妹就住在胖奶奶家，一开始，胖奶奶还会笑着照看他们，还会让他们与她的小孙子一起吃东西，可后来，少杰发现，胖奶奶小孙子能吃到肉，可自己和妹妹一块也吃不到，只能吃菜，到后来，菜也很少吃了，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妹妹们直喊饿，也没人管，少杰只好自己少吃些，让妹妹们多吃些，少杰也再没去上过学了。
突然有一天，胖奶奶把少杰与妹妹带到了一个男人面前，胖奶奶露出了少杰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很和蔼的笑容并说道：“少杰，以后你与妹妹就和这个叔叔走吧，这个叔叔那儿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以后你和妹妹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少杰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男人很高，有爸爸那么高，瘦瘦的、黑黑的，一裂嘴就会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牙，小眼睛此时也正在看着少杰“呵，瞧这孩子长的，真是可惜了，放心吧，跟叔叔走，叔叔给你好吃的”，说着，在少杰脸上重重的捏了一下，差点把少杰的眼泪给捏出来。
“我说，你是福利院的吧，我把这孩子可给你了啊。”胖婶小心的问着“这仨孩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又聪明，又着人儿疼，将来要是能有个好人家领了去，就好了。”说着还抹了把眼睛“我这条件实在是不行，这次事故，我那个儿子也伤得不轻，我是实在养不了这三孩子啊，要不然我真是不舍得。你说这爸妈都没了，多可怜啊……”
“大姨，你就放心吧，这没父母的小孩就应该送福利院，你自己养着也不合法啊，行了，就这么着，这是钱，你点点，没错，我就把孩子带走了”
“哎 哎 行，行，到地儿了，给来个信儿，有空俺好去看看。”
“行了，你留步吧。”
第七章
少杰不喜欢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他找不出词来形容，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少杰觉得，这个人是个坏人，至少不是一个宝祥叔那样的好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自己和妹妹去哪儿，记得胖奶奶说，这个叔叔能让他吃饱饭，有新衣服穿，还能让他上学，其实他只希望妹妹们都能吃饱，自己要是也能吃饱就更好了，自己不用有新衣服，妹妹们能有就行了，要是可以的话，能上学就更好了。
他们一直走，基本没停过，多数都是在坐车，但坐的不是以前妈妈带他做的那种车，这个车没有窗子，没有坐位，而且声音很大，但跑得很快，经常在车上一呆就是一天一夜。饿了就吃干面包，渴了就喝凉水。下车没多久，就又上另一个，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低到了哪儿，只是感觉天一天比一天暖，到后来，身上总是有汗的样子。终于有一天，念恩病了，可能是经不起这接连的惊吓和折腾，才4、5岁的小娃开始发烧，少杰觉得应该给妹妹找大夫，可那个男人只是摸了摸念恩的头，嘴里说着麻烦，不耐烦的给念恩吃了两片药，就不管了，没几天，念恩的病越来越重了。
一日天黑，几人从车上下来，那个男人独独没有把念恩抱下车，少杰觉得不对，大叫着不要扔下妹妹，男人没办法，许是怕引来人，只好又把念恩带上，又给吃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少杰为了妹妹这一闹自然是挨了不少打，本吵着要带妹妹去看医生，可最后被威胁再要闹下去，就把念恩扔了，少杰只得作罢。少杰只能一直把念恩搂在怀里，感觉怀里的小身体烫得吓人，念恩不时叫着‘妈妈我疼，我疼，哥哥……哥哥……’，少杰心痛得恨不能自己替妹妹受罪，可也毫无办法。
终于到了一个地方，能吃点热乎乎的东西了，屋里还有一张床，那个男人与另一个人见了面，那个人看了一眼他们三人，就与男人一起离开了，少杰累及了，哄着念娇吃些东西，念恩已经什么也吃不下了，少杰自己随便吃了点，就搂着念娇和还在发着高烧的念恩一起委在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房间了，四周都是白白的，有很重的药水味，少杰一时间有点想不起自己在哪儿，突然一个机灵，发现念恩、念娇也不在身边了，赶忙下床，向门口跑去却迎面撞上了那个先前看到的另一个男人。“哦，你醒了，怎么下床了？”男人蹲下身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微笑着对他说。
少杰直视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本能觉得他与那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不是好人。心里想着妹妹，也不太敢硬往外闯，只得抬起眼，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小声说“我，我要找我妹妹，叔叔，你带我去找我妹妹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男人温柔的抱起少杰，将他放到原来的那个床上，用被子盖好，依然微笑着说“好。小哥哥担心妹妹了，你真是个好哥哥。不用着急，先让医生帮你检查看看，然后叔叔就带你去好不好。”少杰盯着他的眼，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希望马上就能看到妹妹。
少杰看到几个穿白衣服的人进来，他知道这些人是医生，因为以前妈妈有带自己去过县里的医院打针，那些人就穿成这样。他们在自己身上左捏捏、又碰碰，拿着那个圆圆凉凉的东西这放一下那放一下，少杰觉得，他们要给自己打针了，有些害怕，想哭，可又不敢哭。怕哭了就见不到妹妹了。可少杰这次想错了，那些医生并没有给他打针，终于像是检查完了的样子，医生轻轻拍了拍少杰紧张的小脸蛋，温和的说“别怕，你现在很安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真是个坚强的孩子，是个好哥哥，一会儿就能见到妹妹了。”
说完抬起头对那个男人说：“遥警官，这个孩子没事，身体都还好，许是受了些惊吓，过几天就没事了。”
“哦，好，谢谢你，那一会儿我就带他去看那个小女孩儿可以吧？”遥警官说。
“好的，我去看看另一个，那个孩子不太好啊，弄不好，眼睛要保不住了。”说着，惋惜的遥了遥头“多好的一个女娃儿啊，唉，造孽啊。”
下午，少杰如愿的见到了念娇，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听一个警察阿姨说，现在这个地方叫珠海是中国的南边，自己和妹妹被人拐了，从北边一直带到这里，然后被一直假装成坏人的香港警察，就是那个遥叔叔给救了出来，同时被救的还有好几个小孩子，都是被拐来的，有些已经送回到父母身边了，还有几个和自己一样，已经没有家了。这儿的叔叔阿姨们商量着可能是要把他们一起送到一个地方去，好像叫福利院。
少杰多次吵着要见念恩，后来被告之念恩的病很重，需要单独治疗。后来又告诉他，念恩的病基本好了，还需要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只是因为生病眼睛再也看不到东西了，等大家到了福利院，就能见面了。
少杰等了一天又一天，每天那个姓遥的香港警察都来看他大家，给他和其他小朋友带好吃的来。大家一见他，都冲过去抱着他叫他遥叔叔，只有少杰不，可遥警官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分给少杰的东西比别人少，相反每次都会拿些特别的东西来给他和念娇，还会告诉他念恩的情况，安慰他很快就可以看到妹妹了。慢慢的，少杰也与他熟洛起来，不那么疏离了。
少杰再次见到念恩，是在他们分开1个半月后，那时他们已经在福利院住了快有1个月的时间了。少杰抱住念恩，感觉念恩真的回来了，只是看着念思那与以往已不同的大眼睛，小小的心里说出不是什么滋味。
念娇与姐姐分开一段时间后，好像觉得有些生疏了，但必竟是双胞胎，心连着心，很快就亲热起来。这段日子，少杰一直告诉念娇，说姐姐以后眼睛可能看不见东西了，你以后要多照顾姐姐，多帮姐姐做些能做的事，不能让人因为姐姐眼睛看不见而欺负姐姐。所以自从念恩回来后，念娇毅然成了念恩的保护者，谁也不许说姐姐一点坏话，要不然，就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绝不轻饶。
少杰见她们姐妹感情这么好，心里也很高兴，但必竟年纪稍长些，又本就是一个有心计又早熟的孩子，经过了这一年的变故，越发成熟懂事了，现在没了妈妈、爸爸、哥哥，就剩下自己和两个妹妹，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两个妹妹对自己来说更亲、更重要的了，虽然知道并不是亲的，但仍发誓一定要保护妹妹、照顾好妹妹，再不让她们受一点伤。
自从住到这里以后，少杰每一天都重复着同样单一的生活方式。早早的起床、第一个洗濑，等所有小朋友都起来时，就来到念娇的床边，帮念娇穿衣，现在还要给念恩穿衣，然后给念恩洗脸、看着念恩刷牙。吃饭时由自己喂念恩吃，念恩吃完了，他才吃；看到有肉一定能第一个抢到，要不就给念恩吃，要不就放到念娇的碗里。为了抢肉吃，没少与这里的小朋友打架，真是愣的怕哼的，哼的怕不要命的，少杰打起架来就不要命，又有以前与哥哥一起打架的经验和小念娇的帮忙，三两下，这里同一个班次的同龄小朋友就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再对他们兄妹的事发表任何意见了。
就这样，福利院的生活看起来平静又祥和，时间一晃就过了2年。
在这里的所有小朋友，都做着同一个梦，有一天，一个有钱的叔叔或阿姨来到这里，把自己从小朋友中间挑出来带回家，从此，他们就有了爸爸妈妈，就有了自己的家。
少杰从没这么想过，没想过要离开这里，至少在自己没有能力养活妹妹和自己时，没想过要离开。可偏偏，天天想得到的就是得不到，从没想过要得到的，大馅饼却偏偏掉到他手上。
这一天，少杰依然像往常一样照料着妹妹，吃午饭时，就有小朋友从窗子看到来了好几辆黑色的小汽车，大一点儿孩子们知道，这一定是有钱人想要来领小孩自己回去养了。大家都瞪大着眼睛，看这个好运会落到谁头上。少杰不理这些，依就照料着念恩吃饭，给念娇夹肉。不多时，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进到了饭堂，左走走，右看看，在这里转了几圈，然后与管理的阿姨说了些什么，就微笑着离开了。
第二天，少杰在主任的办公室见到了昨天那两个叔叔和阿姨，他们看起来很慈祥，那个阿姨长得很漂亮，叔叔长得也很好看，听他们说，他们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小孩，现在男人事业有成，所以想领养一个，本来要领养一个婴儿，好养，可昨天见了少杰，就想要这个孩子。少杰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昨天自己根本连看都没看过他们一眼啊，他们怎么就看上我了？
漂亮的阿姨走上前，轻柔的摸着少杰的脸，轻声的问“小朋友，你叫邵杰吗？”嗯，声音也很好听。不过好像弄错字了吧，只是大家谁也不知道，等以后我们少杰小朋友识了字，知道了以后，已经来不急了，就将错就错吧。
“是，阿姨好。”少杰愣愣的看着二人 “你们要我吗？那可不可以一起要我妹妹，我有两个妹妹，是双胞胎，长得很好看，很可爱也很听话的。”少杰突然努力的、认真的、很讨好的说。
“哦？就是昨天和你坐在一起，那两个可爱的小女生吗？”这回说话的是那个好看的叔叔，人长得文质彬彬的，就是音调有点怪，但声音也很好听。
“嗯，是，可以吗？”
“嗯，你很爱你妹妹啊，可，要是不行呢？”
“那，我也不去。”说着，坚定的看向院主任 “我要和妹妹在一起，我是哥哥，我不能走。”
“邵杰小朋友，叔叔和阿姨那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可以天天穿新衣服，有自己的房间和大床，上最好的学校，学最好的东西，不管用的是什么都一定是最好的，是这里的任何一个小朋友都不会有的，你也不愿意吗？”漂亮的阿姨继续轻柔的游说着。
“不，我要妹妹，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妹妹。”少杰依就坚定不移，不为所动。
大人们开始面面相觑，院主任有些为难的说“你看，我说了他不会同意的，要不你们再另挑一个吧，找一个年龄小些的，回去也好带，没多久就会当你们是亲生父母的，这样的，你带回去也不好养啊，总是隔着心的。”
“不，我们就要他了，不是没有规定兄弟姐妹一定要在一起吗，那么，主任您看手续要是合格，我们就想领他走。”男人也坚定的说，全依旧文质彬彬。
“这，好吧，让我们再做做这孩子的工作，再给你们答复。”
“嗯，好，等您消息，但请快点儿，我们没几天就又要去海外了，还得给孩子办理手续也需要时间。”女人说的依然轻柔。
“好，好，一定一定”
接下来的一下午一直到午夜，少杰都是在院主任的办公室度过的，任院主任说破了嘴，讲破了理，我们少杰小朋友就是不答应，没办法，最后无法答成一至，可院方还是决定在一切手续都合格的情况下，让那对青年夫妇领养少杰作为养子，领养的日子就定在三天后。
少杰知道自己一定是会被送走的，心里急得不得了，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把消息告诉给了两个妹妹，念娇听了不依大哭不止，念恩倒是冷静很多，拉着哥哥的手说：“哥，你去吧，我和念娇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胆心，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啊，千万别忘了我们啊。”听着念恩的话，少杰反而有种想大哭的冲动。他不知道这一分开，还会不会再见到她们俩了，觉得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也要与自己远离了，心里万分舍不得，十万分的害怕，可面对两个比自己小的妹妹，他又能说什么。
分别的日子来得总是太快，就要离开了，少杰知道不走是不行的，一早就紧紧抓着两个妹妹的手，一刻也不分开，一早上不但亲手帮念恩穿衣服，连念娇的衣服也亲手给穿上了，不但喂念恩吃了饭，还喂了念娇吃饭，从一早就开始嘱咐小姐妹俩，以后要注意什么、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嘱咐念娇一定要照顾好失明的念恩，念娇答应，一定要与姐姐在一起，绝不会与姐姐分开。三个孩子哭喊着互不放手，少杰几乎是被那个男人用抗的给抗上的车，孩子们的离别情，让几个在福利院工作的年青社工都不禁流出眼泪，暗叫这三个孩子感情之好，小小年纪却又遭遇如此劫难，让他们情何以堪，有几人已心痛的不忍再看，悄悄的转过了头去。
汽车绝尘而去，少杰趴在后窗上望着妹妹在后面奔跑追逐着汽车的小小身影，急得不得了“不要追了，不要追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念娇要乖，要照顾姐姐啊。”他大声的喊着，用力的拍打着玻璃，直到再也看不到念娇的身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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