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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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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理智告诉我，这么周密的计划应该是对的。可是，用那么多人命去陪葬，我，我做不到。”黑人管家地冷汗淋漓而下，似乎他也不得不剖析自己地内心：“如果让我杀一个人，我能做到，让我杀百人，我可以。让我把全城的人都干掉，只要有市长地命令，我豁出去了，但是，让我杀掉全人类，包括我自己，尤其是包括我自己，我做不到，哪怕是为了那个狗屁的新人类诞生！凭什么我就要牺牲我地亲人、孩子，牺牲我自己！凭什么！”
“人类毕竟都是自私的。你的说法和我父亲完全一样，不，我当初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我父亲以及我，知道那套拼图系统可以对抗该死的天堑系统时，高兴的快疯了，不顾一切地要得到这套东西，只是有一点，百年之后的拼图系统到底还有多少功能可以使用？如果我们能完全把天堑系统干掉，那就不用说了，如果不能呢？”罗宾不等管家回答，显然这个问题他已经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完全毁掉的可能性不大，能够瘫痪它的某些功能比如说毁掉侦察部分或者毁掉攻击卫星就算不错了，接下来谁又能进入充满了各种变异生物的北美大陆，去给主控者致命一击？那些乱七八糟的改造人类或者有些小能力的变异人类能做到吧？主控者可是继承了国家暴力机器的全球最大暴力机关！”
“所以你放走了王平他们？甚至将南亚那套系统都送了出去，并且明言要和他们合作！”管家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罗宾的打算：“可是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会去乖乖的送死吗？即使有机会，这个机会也不大。”
“他们会！他们绝对会，不然这些家伙不会用终结者的事情和咱们合作！难道他们不害怕我会将这个事情卖给主控者吗？”罗宾地语气充满了信心。“这些人中，领头的那个蠢货与旁边那个类似主控者的全身改造人都来自过去！他们的身上全是那些狗屁不如的什么社会责任心！或许被现在这个破烂世界改变了许多，相信我，一旦有了成为所谓的死掉的名垂青史的英雄的机会，这帮内心深处已经和我祖先一样厌倦了疯狂世界的家伙肯定回拼死一搏！就算他们不想去，事到临头，也只有他们有能力反抗，不去也得去，不然大家一起死！他们没有选择！”
罗宾看的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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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咱们就这样找到了第一个盟友，不打不相识，打了也白打啊。”太岁坐在驾驶座位上继续着他的冷笑话，“下一步去什么地方？飞艇还在缓慢漏气，咱们需要找地方降落。”
“别着急，能飞多远飞多远。”王平将磁场探测器与飞艇上的增幅系统连接，最大范围进行生物磁场探测，他可不想落地就进入某个势力的陷阱。“至于罗宾，我想，这个人了解的情况可能比咱们凭借日记等资料
来的要详细很多，只是不要太相信他。”
段天星全副精力都放在那套按照他的强烈要求才留下的印度卫星系统上，接上电源后正进行紧张的调试，压根就没有两人的对话放在芯片中分析，随口说道：“咱们两边山高路远，他就算想派人来找麻烦，也没那个能力，别看罗宾人多，以前不是说过吗？让他派出个远征部队，人派多了，光辎重就累死他，人派少了不够咱们杀的，不提这个，过来看看我改造的卫星系统如何？”
“老段！先找地方降落维修飞艇是正经！不然咱们谁都回不去家了！”不仅是太岁，就连王平也对段天星这种对新事物的狂热研究精神感到无奈。
段天星这才将逻辑电路的运算资源从卫星系统上转换到飞艇飞行上，通过数据线了解完飞艇的状况，歉意地说道：“还能勉强飞行两个小时，我看西北方那片山峦地带不错，高度一般，群山围绕的空地似乎很挡风，应该还有那些结构复杂的洞穴，有平整的地方就在那里降落，这个系统确实很有意思，不过，还需要空机运行一会，一会降落后你和王平帮我收拾那两只黑猫吧，其余人应该休息一下，”
老段这话说的没错，野猫早就蜷成一团舒舒服服地睡起大觉了，其余三人也是躺的躺靠的靠，强化战士、软骨杀手、变异人，听起来似乎很吓人，可他们毕竟还是人类，一天一夜没合眼，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四个小时后，灾星这个丫头第一个从睡梦中醒来，飞艇已经降落在段天星所说的山谷中，确实是四面绝壁，即使铺满大雪也可以看出这里十分荒芜，属于西亚地区常见的荒漠戈壁，常人难进难出。
小丫头早已经习惯在飞艇中的生活，完全放下了戒心，揉揉眼睛，摇晃着走出飞艇舱。
这是个山洞，光线还算不错，空旷高大，灰黄色的石壁与高低不平的地面充满了灰尘，灾星先是环顾四周，修补完的飞艇气囊放在那里就象是瘪了一半的灰色虫子，王平三人在不远处的洞口鼓捣着那两个黑猫的残骸，看起来打算将两只合并成一只，灾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索性回飞艇舱里找了个手电筒，又对三人吆喝了一声，说明自己四处转悠一下，得到王平的同意后，这才向山洞深处走去。
这里的山洞并不象西南基地那种由石灰岩构成的侵蚀山洞，似乎是地质变迁造成的，气势磅礴，深邃悠远，灾星举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没有生物活动的痕迹，想来如果王平探测到什么东西，也会提前解决掉的，转过一个弯角，女孩发现前面出现类似天井一样的洞口，也就是从地面垂直连通到洞穴内，此时正是中午，阳光从洞口照射下来，刚好照射在石头地面上，那里常年被酸水浸泡，已经凹陷成一个类似大锅的石头坑，灾星似乎看见那圈光芒周围有什么东西，信步走过去，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那里似乎是个祭坛。
光柱四周摆着半圈类似木乃伊一样的干瘪尸体，靠近洞口的尸体与地面一样被酸雪水侵蚀，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远离洞口的尸体保存完好一些，从服饰上推断，似乎都是古代人。灾星对于尸体早就看习惯了，凑前两步，仔细观察那些尸骨，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的金属牌引起灾星的注意，牌子是青铜或者别的什么合金的，上面刻着一个六芒星，式样古朴，很有韵味。
“你喜欢？”天使的声音出现在灾星身后。
“恩，”灾星能够分辨出天使故意加重的脚步声，也没回头，接着问道：“怎么不去帮王首领？”
“他们几个还在研究卫星装置，那种东西我不在行，跟着你过来看看。”天使打量着天井，判断道：“似乎是个墓地，很不错的地方。”
“我希望死后也能躺在这里。”灾星幽幽的口气让人听了寒毛倒立。
“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天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道。
“我怀孕了。”
“哦。”天使出了一声，停顿了几秒才明白灾星说的是什么意思，呼地一下站起来，惊叫道：“你怀孕了？！怎么可能？”
第二百零二章 怀孕（上）
星并没有回答天使的问题，将审视了半天的金属牌握轻一拽，尸骨顷刻倒塌，激起一片尘土，女孩也不在意，随便挥舞了两下，驱赶灰尘后，顺手将牌子塞在热能罐系统的口袋里。
天使看在眼中不太理解对方偶尔出现的奇怪举动，加上灾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拿死人的东西？”
“我母亲除了是生命之外，再没给我什么，但是，我总要给孩子留点什么吧？原本我也不相信，在基地好吃好喝几个月，我的月红开始变的规律。”灾星的口气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情。“那次和你在一起之后，月红就再没有来过。”
“孩子的父亲是我？你确定？”天使有些颤抖地问出这句话。
灾星没有回答，她看天使的眼神就好象在看一个白痴。
再次起飞后，飞艇的状况良好，那两只黑猫最终合并成了一只，检测状态也不错，只是飞艇内的气氛实在不寻常。
“咱们是在飞行当中，应该注意安全吧？”太岁说完，扭头看看身后，脸上凭添几道伤痕外加一个熊猫眼的天使正陪在灾星旁边，满脸傻笑，丝毫没有软骨杀手领队的风采。
“是呀，怎么了？”王平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上永远不变的黑白灰三色，回答道。
“我怎么觉得是来到了坠机也不怕的傻子集中营？”太岁开始发牢骚，“天使笑了有没有两个小时？”
“大概有吧。”王平依旧发呆。回答声也是有气无力。
“算了，当我没问。”可怜地太岁只能对着窗外就要落下的夕阳狂翻白眼。
蹲在太岁身后的段天星就好象获得新玩具的孩子，一头扎在经过空机运行地卫星系统中，到现在都没有拔下数据线。也不知道他在摆弄什么东西。王平和野猫弄清楚天使脸上地伤痕是灾星愤怒出手，以及灾星出手的原因后。王平还安慰并且恭喜了两人几句，野猫却突然想没了魂。蜷缩在飞艇舱地角落里不言语，傻子都看的出，猫女是因为自己不能怀孕而伤心，长毛男对此又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让天使停止傻笑，只有找个领航员地理由坐在太岁身旁发呆。
火眼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帮不上忙，继续借口劳累过度，自顾自地睡起大觉。
旅途就在这样古怪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直到太阳落山，雷达检测前方有浓密的积云，预计会有暴风雪出现，太岁才操纵着飞艇随便找了个破旧的遗迹降落。
夜风呼啸，大雪纷飞。
雪地车拖拽着飞艇开进一个半倒塌的超市地下室，众人生火取暖后依旧能感受到室外凛冽的寒风，气氛相当的沉默，没有人多说什么，灾星没想到自己说出怀孕的事情给野猫带来这样大地刺激，难免有些尴尬。再加上孕妇的脾气确实喜怒难测，看见天使还在那里时不时傻笑两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见她象普通人一样拧腰甩手保持平衡，反而用自己特有的局部肌肉控制能力，身体前倾的同时双肩不动，一脚踹向天使的下巴！
此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个双性人还能当父亲的天使，就算有只海龟爬过去企图压死他都不会有反应，何况灾星的动作可比海龟快多了，扑哧一声，天使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
“为什么踢我！”天使一声不算太男人的尖锐怒吼将地下室顶棚上的尘土都震落不少。
“喜欢踢你！看你笑的闹心！你敢还手？”灾星也不客气，双手叉腰，就那么对着天使。
“我，我，我不打女人！”天使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几个小时里确实不象话，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懦弱地说道：“我，我是双性人，从来就没奢望过有自己的孩子，你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现在又有了孩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灾星的表情瞬间软化，同样低头说道：“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那个样子，野猫大姐没有孩子很伤心的。”
软骨杀手这几句话依旧用英文说的，野猫听不明白，只是看见灾星发怒，忍不住偷偷问王平道：“平，灾星不是有了天使的小孩子吗？为什么还要打天使？”
王平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借此问野猫：“你和我不能有孩子，你后悔吗？”
“喵，刚才野猫很伤心，现在好多了，恩，其实咱们在那个什么里，也很好啊。”野猫显然是想起俩人在虚拟空间中的‘激烈交锋’，神情忸怩起来，喵喵了两声，将脸埋在王平怀里，双手抱紧心爱男人的腰部，低声说道：“猫想明白了，没有孩子咱们可以做一个，段老师不是会用箱子养吗？”
“对，咱们用箱子养一个！”王平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和太岁深度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只有脑细胞而没有精子，从技术上讲，需要将他和野猫的细胞提取出来，克隆出各自的生殖器官并且不用药物刺激，自然成熟分泌出生殖细胞，再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制造出两人的孩子，长毛男也清楚这仅仅是自己一相情愿，老段真有如此高的手段，基地的人口增长就不再是难题。
退一步讲，干脆直接克隆出正常的小王平和小野猫来当孩子养好了，只是这个想法也要看王平经过药物处理的脑部能否提出适合克隆的细胞，野猫也是一样，她本身的基因人工改造痕迹太重，又存在变异现象，能否提供成功克隆的染色体也是未知数。
只是眼下，看着可怜的野猫，长毛男不得不这样安慰。
段天星终于意识到突然出现一位孕妇给这个小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想转换点话题轻松一下，“灾星，别拿天使出气，你强烈要求跟着咱们这趟出来，是不是发觉自己怀了天使的孩子，怕他不负责，又在外面胡搞？”
“谁怕他胡搞！我，我是怕他受伤！再说，我也想为基地做些什么，哪怕象蜘蛛男那样我也甘心。”灾星还是小，被段老师虚晃一下，立刻说了实话，自己那张有些黝黑的小脸顿时发烫，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天使此时再不明白此时该上前安慰孩儿他妈可就真是愚蠢到家了，软骨杀手立刻把灾星圈在怀里，两人嘀嘀咕咕几句，小丫头整个人就软在那里，任由爱人抱着。
“各位，暴风雪要持续一段时间，不如咱们来研究一下印度这套卫星系统？”段天星解决了一对情侣的小问题，现在纯粹是打发时间，没话找话。
在旁边因为暗割没在身边，眼瞧着四人发酸的太岁没好气地说道：“我没兴趣，要休眠了，老段，你和王平研究吧。”
“老段，大家都很累了，不如把资料发给我，你也休息一下吧。”王平此时哪里还有研究卫星的心思，婉转拒绝道。
段天星见大家都没心思做正经事，野猫还需要王平安慰，也不煞风景，将资料传送给长毛男，招呼火眼继续去休整自己那身破烂外带接着调试黑猫系统。
半天以后，暴风雪忽然开始开始减弱，众人这才收拾心思起飞，开始为挖掘种子库做准备，王平收拾心情开始研究那套远不如俄罗斯军用系统的印度民用卫星系统。
诚然，必须承认印度这个古老民族在世界历史上应该占有一席之地，只是这个民族随遇而安或者说有些懦弱的性格使他们在近几百年的世界历史上受到了西方世界残酷的压迫，即使获得自主权之后，无论是经济、政治、军事各个方面的发展也是差强人意，比如印度的军事表演，依旧停留在杂耍阶段，腐败率位居世界前列，唯一能够拿出来炫耀的就是全民就医不花钱，不过，死亡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即使是在二十世纪末期，印度引以为豪的软件企业，固然拥有大量的编程人员，却缺乏了创新精神，由此推想对方的卫星系统，王平并没抱有太大希望。
事实上被罗宾白送的卫星系统也确实没有太多功能，只是质量还不错，根据老段的资料，最后一次开机记录是六年前，当时确认能够使用的通信卫星一共有两组，除了正常的民用通讯频道与所谓的VIP通信频道，就只有一颗全频段电磁干扰卫星，勉强可以算做军用卫星，此外地球遥感卫星一颗，用于测量地面标识，除了这些功能，阿三的系统或许是考虑到那些卫星的质量不高，抗干扰能力弱，频率识别不够细致，特意增加了变频通讯芯片，也就是在卫星受到外界干扰的时候不需要过滤杂波，而是直接更换通讯频率。
这也算是另类解决方法吧。
王平看到这里才发现，段天星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其实所做的工作只有一件，对卫星操作口令进行翻译，也就是将印地文转变成俄文。
老段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第二百零二章 怀孕（下）
段的目的就是让这套系统可以有限度地操纵俄罗斯拼统，原因并不是印度人多优秀，也不是段天星多高明，完全由于俄罗斯人的谨慎以及由谨慎提出的一个问题。
完全依靠集成电路构成的卫星指挥系统就真的那么可靠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俄罗斯人在车载控制系统上使用了老式的液压机械系统，乍看是相当可笑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的想法，不过，请试想一下，如果敌方使用大规模的电磁炸弹或者石墨炸弹，目击就是摧毁卫星控制系统，那么结果会如何？
仅仅拥有集成电路的卫星控制系统无疑会遭受到灭顶之灾，老式液压系统却会在大规模的电磁干扰与石墨丝海洋中顽强存活下来。
从这方面讲，俄罗斯人的双重设计有其自身的道理。
归根到底，卫星控制就是卫星从地面发射站接收到加密的通信信号，再通过硬件解码翻译成可以执行的运行指令。段天星虽然厉害，却也没有能力将特定的加密集成电路块完全模拟出来，通过自身芯片的模拟逻辑电路将指令通过演算加密转变成卫星可以识别的加密信号就更不可能了。
这毕竟不是唯心主义的幻想小说，想什么来什么。
从液压系统推演出模拟卫星信号的方法，就要比破解硬件加密格式简单许多。这种老式液压系统固然复杂。却总还有规律可寻，只要了解六位编码，手动转轮与输出信号之间地关系，想复制原版液压系统并不困难。
前提是必须要了解这套系统。了解指令集。了解卫星编号，少一样都不成。恰好拼图控制台段天星不仅见过，还详细的拆卸过。不仅拆过，还将所有资料都复制到自己的资料库中。
依靠自身的计算机能力，段天星完全可以将拆卸过一次地液压系统通过模拟编程在印度这个民用系统上重现，同时操纵十五组卫星固然是天方夜谈，实现热核攻击这样地特殊功能确实无法做到，单独控制一组卫星做点小动作还不算困难。
王平也不奢求大威力攻击能够对主控者造成伤害，对方既然能够发展出这么大的势力，绝对会防备地图兵器地攻击。恐怕关键人员、物资与设备会与西南基地一样，深埋在地下，长毛男只希望假如有一天自己必须带人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攻击，拼图系统能够对抗天堑系统，消灭掉天堑系统对北美大陆地监控，方便众人进入主控者的核心位置就可以了。
至于具体如何实施，是走陆路还是从空中突击，长毛男此时的思路也只有个大概的框架，即使让段天星详细计划，老段也是无能为力。
资料毕竟太少了。
接下来的几天。飞艇一直向西北飞行，间隔停在某地休整，众人的心情平静不少，加之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旅途还算顺利。
七月三日傍晚，翻越一座座蔓延不断的冰山之后，通过地磁定位，飞艇终于来到了斯匹次卑尔根岛的边缘地区。
“不容易啊。”段天星感叹道。
太岁有些奇怪，现在飞艇是自动驾驶，他是乐得清闲，躺在后舱问道：“有什么不容易地？”
“增强后的磁场探测显示，咱们下面的生命信号超过六十多个，盖格计数器也显示地面上残留着微量辐射。”老段并没有等太岁随口乱讲，接着说道：“即使现在是夏天，外面的温度是零下四十度，海洋中的冰层厚度达到四米以上，你说这些生命是如何活下来的？”
“你不是常说存在就是合理的吗？海洋生物的生命力一向都很强悍。”王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语气依旧那么平淡。“你还是先别管它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先想想如何消灭或者驱除这些东西吧，我觉得种子库那边数量会更多。”
“也就是些底等级动物，这里还能有什么高级生命体生存？”段天星将目光从显示屏上挪开，探头向下望去。
高纬度地区的天空异常洁净，丝毫没有昏黄地云雾笼罩其上，湛蓝的天空下雪原茫茫，就连岛屿边缘也完全融化在这片洁白里，似乎早已经被冰雪世界所同化。如果在高空使用望远镜，会发现有几十只银白色的生物懒洋洋地躺在雪地上，似乎在尽力从残阳中吸取最后一点热量。
这些生物十分类似北极熊，只是体积要小一些，皮毛更浓密，脚爪比例有些过大，不过整体看起来还算协调，有些类似树懒。
“咱们这一路飞行高度都在三千米以上，没有进行沿途扫描，没准早就发现它们
了。”王平收起翘在驾驶台上的腿，起身坐在正驾道：“我来手动降低高度，太岁，你起来看看，是不是攻击你的生物？”
太岁闻言翻身站起，走到了望口随便看了两眼，又演化出远视眼仔细观察了几秒，很肯定地说道：“就是这种北极熊，还真是群居啊，或许他们变异出长鼻浣熊的基因了？”
“谁知道，似乎两者有同一祖先吧？看样子今天要夜航，赶路到种子库附近休息吧，希望岛屿中央地带没有这些生物。”段天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一相情愿。
北极熊的食物来源肯定来自海里生物，这里应该还存在着一定数量的海豹，不过，北极熊不冬眠，而且迁徙范围又大，种子库严格意义上离海并不远，那里也算是这周围少有的山峦，起码可以避风躲雪，就象王平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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