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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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各派各的人手，不会混合行动，约定好轮流袭击，看谁运气好可以得手，除非目标太厉害，才会联合起来。”
　　　　“那他们如何判断目标太厉害呢？”长毛男突然意识到昨天如此处理这四十多人，恐怕不妥当。
　　　　神甫想了想，回答说：“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判断的标准可不一定，不过头皮黑帮只有十多年前联合过一次，大概弄了接近一千名枪手，为的是抢夺刚发现的金雕自杀机，以及企图在黑帮活动的区域建立自身势力的复苏会，也就是那次，一直暗中挑逗头皮黑帮内讧，好方便夺地盘的复苏会被彻底干掉了，我想咱们这点人手和东西，还不至于让对方联合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妻子的生命来到这里的，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我可以替会长答应你们将教会保养最好的两辆摩托车送给你们使用，另外我现在就让二位在货物里任选两只长枪与足够的弹药，如何？”
　　　　“有报酬当然干，不过先说明，如果再来的家伙都是轻武器的装备，我们当然会一起去新诺里，如果对方太厉害，而咱们这边又只有这几条破枪的话，我们两个也不会在这里等死。”太岁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顾及什么脸皮之类的事情。
　　　　“岁先生果然坦率，就这么定了，这里离新诺里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如果没有意外，新诺里的教会卫队会出城一天来迎接我们，也就是说最晚四天后我们就安全了。”神甫点点头，又挥手将烟尘驱散后说道：“我去队伍前面领路了，二位自由活动吧，别掉队就好，上帝保佑你们，愿蘑菇与你们同在。”
　　　　“等等，这么长时间，你就叫神甫？”太岁顺便问了个八卦的问题。
　　　　“一般都这么叫我，至于我的名字并不重要，回到教会后你可以叫我K神甫。意后，神甫向前跑去。
第一百零三章　头皮（下）
　　　　到神甫走了，太岁突然冒出一句话道：“我想问你个
　　　　“说吧。”
　　　　“为什么不用飞艇飞到离芝加哥最近的安全区域，况且飞艇上还有咱们的武器装备，然后咱们徒步穿越内陆地区，去芝加哥找药呢？而且咱们已经帮过这个商队一次，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不是更好？”两个人已经走到最后一辆牛车的前面，太岁是用中文问的，也不担心车夫能听明白。
　　　　“你能确切知道天堑系统的安全范围吗？”王平反问道。
　　　　太岁摇头。
　　　　“芝加哥的纬度比较高，那里解冻的时间肯定比较晚，如果这两个家伙没有骗咱们，去那里找到相关药品的把握比较大，只是有一点，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而且野猫的情况也已经稳定，我不能因为要节省时间就拿咱们的飞艇当赌注，咱们应该以最稳妥的方式进入内陆。”王平接着说道：“另外就是这里的轻武器数量众多，我想到了新诺里，弄点趁手的家伙应该不是难事，所以也就没有打算回飞艇那里。何况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个势力当靠山也是需要的，其实这个教会也未必是好东西，我对宗教的感觉一直不好，不过既然上了一条船，总要看看情况再往海里跳，那个神甫开出价码，又正是咱们需要的交通工具，先和他合作也不是坏选择。”
　　　　“随你，昨天那帮家伙最重的火力也不过是两挺MK48，对于你我的威胁并不大。反正跟着你走，总有事情做。”太岁听完解释，也没多说，两个人跟着商队缓慢地行进在黄土路上。
　　　　商队里的武器其实也没多少，可以说是寒酸，除了一挺老掉牙的M60E4外，就只有两。用。看样子神甫对于武器的事情还少说了一条，封冻时期对于那些拥有精密系统结合陆地勇士三代运做的重装备损坏惨重，比如这挺M307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太岁本来想用，结果发现火控系统完全损坏，好好的武器完全成了摆设。
　　　　最后王平抗起了老式的雷鸣顿700进型，天知道这把枪用了多长时间，似乎更换了多个枪管，光看枪管的寿命还算是八程新。而太岁就只能拿着那把M29对付用了。
　　　　利用中途休息的片刻时间，两个人也不管队伍中那些毛头小伙子羡慕的目光，自顾自地将武器清理检查了一遍，王平再次展示了他的精准枪法，六百米上一枪将道路旁的路标射了个窟窿，引来一片赞誉声。
　　　　黄土路并不长，战争前这个国家的交通系统没有最发达，只有更发达，走了没多远商队就拐到了缺少保养但依然很平坦的公路，他们现在离海边大概有十多公里的距离，在加上地势的原因，压根看不到海洋，放眼望去，天空晴朗，阳光明媚，连风都很少，泥土与岩石交织的山峦脚下是成片成片的荒草地，枯黄与嫩绿混杂在一起的一年生草本植物给人生死交替的和谐感觉。偶尔会在公路两边看到汽车的残骸，也会发现一些便利店、加油站、汽车旅馆以及小镇的指示标，至于广告牌，那就更多了。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道路上以及两边不时出现的尸体骸骨引起了王平的注意，仔细观察后发现，多数骸骨与干尸身上都有被枪击中的痕迹，也就是说人人都有火药武器可以互相震慑的另一个缺点也体现的很明显——只要出手死伤率肯定很高，尤其是这些武器的杀伤性要远高于亚洲地区的自制火铳的情况下，当然，介绍情况的神甫是不会想这些，‘仁慈’的宗教人士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长毛男则有些明白为什么秦老城主并没有批量生产突击步枪的原因了，过于自由的使用武器，哪怕仅仅是半自动或者自动武器，毕竟还是把双刃剑。
　　　　“探测器有没有反应？”太岁冒出这么一句话，让王平皱皱眉头。
　　　　“没有，方圆三平方公里内，只有咱们这一组类人的生物磁场反映，有什么问题？你怀疑有远程武器？他们不怕威力过大把货物炸的稀烂？”王平低声问道。
　　　　此时两人位于整个队伍的中间位置，周围的环境很空旷，如果有什么东西靠近，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
　　　　“不清楚，但是感觉不对劲，刚刚有点反光晃过，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你看到十一点方向的山头没有？目测距离应该超过一千米吧？”随着太岁的声音，王平将视线放到那个方向，这个时候太岁自然不能把眼睛突出眼眶当望远镜用，也只有依靠长毛男
　　　　眼睛了。
　　　　“是狙击手，两，不，三只狙击步枪！干！M107系列的”王平大喊一声：“狙击手！隐蔽！”
　　　　几乎是同时，两头牛与一匹马爆出了血花，连哀叫的声音都发不出，对方显然不是要伤人，而是将商队的运输牲畜完全解决掉。王平立刻了解到对方的毒辣高明之处，除非他们不想前进，否则就只有放弃这些可以当作隐蔽物的牛车马车，在这种空旷的荒野里，那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缺少隐蔽物也会让押送人员产生恐惧心理，逃跑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要运输那台设备，必须弄出个简易的拖车，牲口都没了就只有靠人力轮流拖带，缩小袭击目标不说，还很容易消耗这些人的体力。
　　　　现在并不是赞叹敌人的时候，王平尝试着用雷鸣顿开了两枪，就算有辅助计算机的帮助修正弹道，但是超过一千二百米的距离，射程只有八百米的雷鸣顿根本没办法击中对方，就连吸引火力都做不到，对方十分有耐性地将剩余的牛与马在三分钟之内‘缓慢’地解决掉，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下一步怎么办？
　　　　“大家不要惊慌，上帝会保佑我们的！”神甫张口大叫道。
　　　　太岁声都没吭一下，飞身将他扑倒，地面上崩起一大片尘土，中枪的却不是神甫，而是个叫约翰逊的倒霉鬼，二十四五岁的白人青年，刚刚还和长毛男请教过狙击的窍门，转眼就被狙击步枪直接打中肩膀，整个右边肩部外加手臂都蹦飞了，喷溅的血液立刻就将他的上半身染的通红，约翰逊还想去找自己已经消失的手臂，结果刚弯腰，就这样直挺挺地一头扎在地上，见上帝去了。
　　　　如果王平硬抗的话，这几把狙击步枪他还不放在眼里，而且也没有几个狙击手能跟的上长毛男十五秒每米的移动速度，只是对方的距离太远，王平跑过去最少要两分钟，至于太岁，在这种温度下，他转换成战斗状态大概需要六七分钟，狠心吃掉刚才那个死鬼，速度还能快一些。
　　　　“太岁，照看好商队的人！”王平也知道不能任由对方这么猖獗，不然这样一枪一个，迟早把人都杀光，还不到太岁泄露战斗力的时候，王平也顾不得太多，尽量将速度放慢到十米每秒，向着荒原上停着的一辆巴士残骸飞奔过去。
　　　　王平在跑出一百多米后，逐渐将奔跑速度提升了上来，只用了不到五十秒的时间就已经靠近了这个残骸。巴士残骸如同一只腐烂的虫子骸骨横卧在荒野上，距离对方狙击手的直线距离大概七百六十多米，处于雷鸣顿的有效射程之内，长毛男没有心思详细观察这个破铁皮的大箱子，因为在五十秒的时间内，他已经听到了六声枪响，探测器显示商队那里已经有五个生物磁场消失了，还有一个磁场正在迅速减弱。
　　　　对方显然将普通类型的弹药换成了高速高爆穿甲弹，这样即使是隐蔽在车辆后面或者公路路基下的人员，只要能确定位置，就算不能直接击中，爆炸产生的碎石块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进入有效探测范围后，辅助计算机显示对面山顶上一共六个生物磁场信号，标准的双狙配置。
　　　　举枪！瞄准！
　　　　高倍瞄准镜中的清晰身影让王平的思绪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那是个黄种人，而且看外貌应该个女人。
　　　　砰！
　　　　不管了！王平咬咬牙，还击！
　　　　雷鸣顿的声音比想象中要低沉一些，或许也是枪械老化的缘故，开枪后王平根本没看是否命中，顺势就一个侧滚，几乎是同时他刚刚停留的地方被轰出一个大洞！对方好准的枪法，好快的反应！
　　　　五个信号。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商队里跑出来的那个身影竟然有如此准确的枪法，在损失了一名人员后，立刻交替掩护转移狙击阵地，二十秒转移完毕，马上将所有的火力全部倾泻到巴士残骸上，太岁趁机开始转移那些隐蔽的并不太恰当的商队人员，他并不担心王平，不过看王平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抬手用M29打出了几发榴弹，巴士前方>；雾弥漫，对方的狙击手顿时失去了目标。
　　　　王平没有。
　　　　凭借着正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精准射击，长毛男将手中的雷鸣顿使用到了及至，接下来他只开了四枪，就在烟雾的掩护下又击毙了对方两人。敌人撤退。
第一百零四章　伏击（上）
　　　　王平不在，你做主，五十多个混蛋，打算怎么解决他割自从太岁走以后，说起话来少了很多女人味，布满伤痕的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黑杀背后总是嘀咕，说她又变成那个当初收拾冷美人那帮小鬼的教官了。
　　　　三月二十六日，探空气球第一次上天，四月一日，发现距离基地西南方二百公里的涵洞处出现了一只队伍，五十多人，两辆中型卡车，四节拖车，主要装备辨认不出来，没有拖家带口，押着大概二十多个衣衫破烂的倒霉鬼，大人孩子都有，明显不是来度假的。
　　　　段天星那张狼脸本来没什么表情，两只狼眼缓缓扫视了参加会议的黑杀、山林等人后，说道：“解决这批人很简单，问题是他们押来准备当肉盾的那二十多人怎么办？如果王平在，肯定要想办法救人。”
　　　　“我看，还是照常打个埋伏什么的，那二十多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运气，何况谁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特意安插的内鬼？混到基地摸情况外加搞破坏的？”冷美人在某种程度上否决了救人的办法，言外之意就是救人也要先保存自己，其实他一直对王平那种烂好人的想法嗤之以鼻，只是碍于暗割与黑杀，不好多说什么罢了。
　　　　狼牙与黑瞎子一同点头，在他们看来，有麻烦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杀掉制造麻烦的人，一劳永逸。
　　　　“我觉得能救人最好是救，咱们这里人太少了，能有新人口总是好的。”山林沉吟了一会，说道：“至于是不是混进了内鬼，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鉴别。”
　　　　老头子说了话，又能解决麻烦，冷美人等三个小家伙都不出声了，如果放在前一段时间，恐怕多少会给山林几个白眼或者冷哼，现在，这位山大叔用自己的生活能力征服了基地内的所有人，不为别的，光是在食物的安排上，就没有人能象他一般，到山里转悠一圈就能带回很多用于调味的植物，作出来的老鼠肉比光用火烤的好吃许多，除非三个还在发育的小家伙想虐待自己的胃，否则他们是不会对山林的话有任何反驳的，不就是二十多条人命吗，怎么能顶的上山大叔的一锅美味鲜炖老鼠肉？
　　　　段天星看在眼里，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暗笑，他和黑杀、暗割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说道：“那就打个伏击。”
　　　　人狼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所有人全都穿上双份防弹衣，头盔更不能少，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打！但是！不准硬拼！不准呈英雄！说句不该说的话，王平把你们交代给我，我就要再把你们囫囵个的交还给他！”
　　　　“明白！”
　　　　一路走来，乐杀很有点恼火，他觉得这不是来抓人，而是来修路的，天天除了炸山就是铺桥，春天到来后，一路上光是解决那些烦人的变异生物就让小队损失了六个好手，一个是睡觉的时候太阳穴钻进了尖嘴水，另外一个是走路的时候掉进了油老鼠洞，人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融化的雪水呛死了，剩余四个更倒霉，睡觉的时候碰到小火蚂蚁搬家，家是搬完了，这四个家伙因为中了蚂蚁分泌的麻醉液，活生生被啃剩了骨头，还好营地没建立在火蚂蚁的行进路线上，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如果不是将军强调这趟任务很重要，作为一个拥有强化细胞的改造人，乐杀才不会无聊到带着五十多人在这里转悠了接近二十天。
　　　　光看乐杀的外表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带有东南亚黄种人的普遍特征，身材短小精干，鼻子塌陷，皮肤黝黑等等，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最好不要惹到这个狠角色。
　　　　乐杀在接受强化细胞改造前，是个默默无闻的家伙，唯一的好运气就是他的母亲曾经是仰光的交尾表演场里最红的表演者，以快、准、狠闻名，据说没有正常男人能在他母亲的刺激下挺过三十秒，当时仰光最有势力的几个人都做过他母亲的入幕之宾，在乐杀十二岁那年，母亲临死前把他托付给了仰光最大帮会——缅甸复兴会的老大。
　　　　乐杀作为老大的娈童安稳地活到了十八岁，直到老大某一天去看交尾表演的时候被人用铁沙枪把脑袋轰成了漏勺，新老大接收了漏勺老大所有的地盘、势力、女人以及男孩，但是他对男人没兴趣，于是乐杀在十八年的生命中第一次成了街头上的男妓。
　　　　从小就靠依附男人生活的乐杀没有什么求生的能力，挣扎着在街头活过
　　　　后，乐杀遇到了一个他认为值得尝试的机会，参加缅的人体实验。当时复兴会弄到了强化细胞的标本以及几个低频电磁波控制装置，理论上可以将强化细胞与普通的肌肉纤维进行替换，大幅度增强被改造者的各项能力，只要不超出新肌肉对骨骼的附着力造成骨肉脱离就可以。
　　　　当然，这种改造风险也是很大的，以往多数都是做一些内脏方面的强化，说白了就是全器官脱细胞化，也就是先清除准备替换的器官里的所有细胞，只留下被漂白的由细胞分泌蛋白质组成的细胞外基质支架。然后给这一细胞外基质支架注入取自被强化者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活细胞，然后放入特制的培养液中，等到细胞分裂填满整个器官，并且让器官恢复活性后再移植给被强化者。
　　　　而这种肌肉组织强化则是在此基础上注入经过基因改造的强化细胞，这种细胞的分裂能力很强，如果受到外界伤害，比普通细胞对机体的修复能力要强过百倍，同时缺点也很大，它需要更多养料支援，如果没有特殊的低频生物电磁波控制装置，这种细胞就有可能因为养料供应不足在注射初期开始吞噬机体上的普通细胞，然后互相吞噬，最终导致身体萎缩死亡。只有强化细胞分裂后完全与原有的肌肉组织完全融合，这种低频电磁装置才可以从被强化者身上撤消。
　　　　乐杀自然是明白这种实验的危险性，他只是抱着成功了就能多活几年，失败了就早死早投胎的想法去参加了。自愿与被迫的实验者一共六十六人，三十三人死于细胞吞噬，三十一人死于长时间电磁波照射产生的器官癌变，最后就活下来两个人，一个因为面部神经坏死而总是保持一种表情，因此被叫做微笑的女人，还有一个就是乐杀。
　　　　其实来之前将军曾经暗示过乐杀，微笑是可以被拿来做诱饵牺牲的，从将军这方面来讲，一个不好控制的改造人也只能当作诱饵使用，当然，对于乐杀，将军还是相当信任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将军也是乐杀的干爹之一，而且从样子上来推断，亲爹也是有可能的，这几年乐杀作为头号打手，只要将军下令，绝对没有犹豫的时候，屠个小村什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根据地图推测，他们离目的地的距离不超过一百五十公里，由于山路崎岖，预计这一百五十公里还要走上三四天，乐杀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看样子夜间这阵雨水是躲不了的，招呼手下过来，确定了营地的准确地点。
　　　　刚把宿营的事情安排完，微笑女慢悠悠地晃荡了过来，用一种和她那个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截然相反的冰冷语气问道：“路上收集的淡水快喝完了，有什么打算？”
　　　　“晚上有雨，可以收集一些，要不然明天休息一天，在附近找些酸水过滤一下？”平心而论，乐杀并不讨厌这个冰冷的女人，每个存活下来的改造人都知道被改造的痛苦，对同类的耐心远超其它人，比如微笑，除了乐杀，普通男人她是甩都不甩，心情不好的时候顺手杀几个看不顺眼的也算平常。
　　　　微笑点点头，这次她作为主要的攻击力量随队而来，却没有当队长的觉悟，所有事情都推给乐杀，而乐杀对此却没什么怨言。
　　　　宿营地选好后，乐杀照着老样子在营地四周转悠了一圈，先是看了看制高点，这里选的是两座小山包的中间的空地，只要在山包上建立分别建立两个火力输出点，可以攻击全营地的最佳地点就只有距离一千米之外的那个山头，除非有很好的狙击手，否则天黑之后，能够威胁营地的远程武器就没几样了。
　　　　乐杀不是傻瓜，他很清楚伏击的最佳时间一个是在宿营的时候，一个是在凌晨人最困倦的时候，因此先建立好火力点，并且将二十多个肉盾捆上手脚散放在营地外围，然后才开始搭建简易的帐篷。
　　　　山区的温度总是在太阳落山后下降的很快，即使是春天也是如此，再加上晚间要下雨，更是让人感觉寒冷刺骨。乐杀犹豫了一小会，就命令手下把那些肉盾聚集在一个帐篷里，虽然他们的命不值钱，可是让雨淋病后被处理的时候万一传染，为此损失个好手就不划算了。
　　　　没有了肉盾，乐杀特意将山包上的火力点加了双哨，这才放心地去吃晚饭。
第一百零四章　伏击（下）
　　　　“头，到了人家地头，你有什么打算？”问话的小家伙的，名字就叫阿虎，据说祖上是打泰拳的，这家伙近身肉搏也确实相当犀利，其实这一次派出来的都是各有所长的好手。
　　　　听到阿虎这么问，乐杀笑了笑，又看看旁边这些或老或少的手下，说道：“将军给过我详细的消息，你们多少也知道，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想的。”
　　　　“那还用说？对方最厉害的不是那个仿生躯体，绝对是那个生物武器，其实看资料的时候我心里就直冒凉气，这个家伙千变万化，外加大小通吃，除非给它完全冷冻，否则没办法对付，一不小心被咬到都有可能变成它的分身，至于那个仿生躯体与变异的半兽人，我觉得只要距离够远，狙击枪或者火力覆盖都可以干掉的，就是要活捉也比对付生物武器简单一些，凝固弹咱也有啊。”能把话说的这么顺溜，除了张清水没别人，这个家伙二十岁出头，是个有名的快枪手，出枪就和他说话一样，快，准确度不是很高，但是突击步枪三发点射，他能做到别人射击三次九发保证命中三个目标的时候，他可以多射击一次，相同时间内命中四个目标。
　　　　乐杀看见周围人纷纷点头，就知道这个问题憋在他们心中很久了，如果不是平常自己的威信还有一些，而且每次出任务伤亡都是最低的，换做别人带头，早就有逃兵出现了。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先说明一点，最可怕的不是那个生物武器，而是仿生躯体，可能你们都没有意识到那个生物武器厉害归厉害，但是它毕竟是生物，而不是兵器，温度、生物磁场的剧烈变化都可以给它带来损害，另外还有咱们带来的厌氧噬肉细菌弹，它活动再快能快过子弹？而且大家都知道，噬肉细菌东西讨厌空气，比如咱普通人被这种子弹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