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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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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男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三个古怪的字眼，从什么地方看到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不过就王平自己认为，这三个字很能代表他现在的心态。
杀生佛。
以杀止杀，万家生佛。
“告诉我，如果带你们进新诺里，无论做什么，你们能活下去吗？”王平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
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除了胸脯特大的那个，其余的都迟疑地摇摇头，其中有个看起来长相不错，就是实在骨瘦如柴的女人大胆地回答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勾不到男人的，就算交了入城税，进到新诺里，也就是去老罗伯特那里吃顿饱饭，然后把自己做成风干食品。”
“这样啊。”王平看着太岁，一时间两人都没了主意。
“要不带他们去取商队留下的货？”太岁低声用中文说道：“这几个女人看起来很瘦弱，不过养好的话，老山林见到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不是总说白种人好生养吗？你看怎么样？”
“藏东西的地方很安全，但是有人到那里恐怕就容易出问题，看她们的样子，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我看咱们先给她们弄点吃的，进新诺里弄到摩托车后再说吧。”王平想了想，改变了主意，也用中文回答道：“让她们去也成，画个简单的图，告诉她们地点，如果咱们从芝加哥回来，有时间就接她们走。”
太岁等的就是这句话，点点头。
于是在雨停之前，方圆三公里内能吃的活物都遭殃了，当然，这点东西也不太多，只够这些女人吃上两三天的，只要这些女人不太傻，找到商队货物的存放点，那里的食品和一些武器也够她们在野外寻找食物并且生存下去。
王平还‘有幸’看到了女人们用来藏身的地洞，其实就是个废弃的大水泥管子，被土埋了大半，地洞深两米，看地方能藏下个十多个人，上面用铁盖封好，如果有变异生物来的时候，就躲到这里去。
根据女人们的说法，这里人类活动频繁，招惹的变异
多，红蛤蟆就是比较普通的那种。
做完好人好事，雨也停了，中午时分，天空开始变的晴朗洁净，空气中弥漫着微酸的味道，阳光也从云层后面偶尔露把小脸，整理好背包，将武器包装好，重新上路的两人心情都不错，太岁是因为做了点顺心的事情，而王平则在无形中找到了他的心理支撑点，就是再看见那些路边被雨水浇灌过的尸体，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穿过山谷的时候，地面有些泥泞，但还不算难走，可以看出下雨后这里也有马车与行人进出，王平和太岁按照神甫的嘱托，目不斜视，对于路旁的一些乞丐完全视而不见，因为这些靠近城门口的家伙，多数是新诺里帮会中的基层眼线，专门依靠出卖外来人资料换取食物，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没什么背景又拥有好东西的家伙。
山谷的高地上起码有四处了望哨卡，神甫也专门提到过，这是公用的警戒哨，尤其是春天，用来防止某些成群的变异生物的靠近，高等级的比如剑齿土狼，差不多四十到五十只一群，长长的獠牙很尖锐，利用自身分泌的油脂与沙土在浓密厚实的皮毛上形成一层坚硬的土甲，一般的火药武器都伤害不了它们。至于低级的，昆虫、爬行类、甚至还有活体植物等等，那就多了去了，不过这里并不靠近天堑系统的区域，那些古怪东西活动范围也不大，因此相对来讲，还算安全。
穿过山谷，又一座人类聚集地展现在苏醒后的王平眼前，看到远处的灰色建筑群，太岁嘀咕了一句：“不会又是监狱改建的吧？”
“那里有那么多的监狱，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这里原先是片工厂区，要知道当年许多北美联盟的大财团都在墨西哥建立工厂的。”王平看着远处那些耸立了百年的破败高塔说道：“没准还是生产计算机配件的呢，谁知道，进去看看吧。”
“我看是生产赌博用品的吧？”太岁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走在前面，留下带着满头雾水的王平。
新诺里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或许当年也是考虑到工厂安全的问题，可以看出进出的道路并不多，与东亚大多数城市不同，这里没有建立钢筋水泥的围墙，而是全部采用了当年只有北美财团才经常使用的复合金属网搭配着深达两米的壕沟，这种金属网耐酸、耐锈，内侧是同样耐腐蚀的复合塑料板，金属网没有水泥墙结实，造价相对同高度厚度达到五十厘米的钢筋水泥墙更高昂，但是，它导电。当人类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可控核聚变这一技术之后，这种复合金属网在相对富裕的欧洲以及北美联盟相当流行，只要挂上个变压器，这个金属网就会成为高压电网，而且最恐怖的是，随着电压的改变，它的空间放电距离也跟着改变，有的时候，即使生物不贴到网上，仅仅是靠近它几米的范围内，都可以被烧成焦碳。
城市的入口照例有收入城税的，和王平在东亚见到的少数几个城市入口不同的是，在新诺里入口的右侧搭建着简易窝棚，用肉眼观察，似乎还在晃动，王平在太岁从背包里往外掏子弹的那几秒，生化耳还能听到里面的呻吟声。
喘息和娇吟。
“怎么？小白脸，心疼入城税了？没关系，只要你肯陪大爷进里面舒服舒服，入城费就不用交了。”刚刚接过太岁手中四颗小口径步枪弹当作费用的看守，可能是看出王平的心思放在了窝棚上，出声调戏道。
应该承认这个喜欢断背的家伙有些观察力，注意到王平金色的长发与白晢光滑的皮肤，却可能因为色急弄的脑袋短路，丝毫就没想过，如果一个在荒野上旅行的普通人，怎么会象王平这样干净？
王平看着面前那个身高不过一米七，身材干瘦，手上汗毛沾满了黑糊糊的脏东西，浑身散发着狐臭的混血男人，突然感觉有些无奈，就算没转变心态，在长毛男的眼中，为这样的小角色动手，实在是浪费时间与子弹。
看守见王平那张脸没有表情，以为他默认了，顺手将M16背在身后，探手就来抓王平的胳膊。
“我记得神甫曾经说过，在新诺里你不可以随便杀人，但绝对不能软弱，否则会被人当做奶）。；。掉。”太岁用中文提醒道。
王平看着看守那满口七扭八歪的大黄牙，以及经年累月积累的牙垢，撇撇嘴。鞭腿。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入队（上）
长毛男并没有大开杀戒，既然想明白为了救人可以杀人，他也能控制好自己的欲望，不会为了快感而干掉面前这个令他恶心的家伙。再加上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实力，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王平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仅仅想把这个混蛋的胳膊踢碎。
因此王平的动作是正面起脚，同时向左拧身，当脚跟伸到最高点的时候，由左上向右下猛抽，动作很华丽，实际的杀伤力却不大，而且面前这个家伙只要有足够的反射速度，抬手抵挡的话，也只是会付出骨折的代价。
喜欢背背的家伙很听话地飞了出去，只是结果却与王平的算计有些偏差，他撞碎了五米后的立在地上的两块破木头柱子，人却象是没事一样翻身爬了起来，晃荡晃荡肩膀和手臂，慢悠悠地又走了回来。
辅助计算机提示王平，刚刚脚跟接触的物质拥有类似普通不锈钢的密度。
“小子，身手不错，以普通人的程度衡量，你这腿的力量很足，我果然没看走眼。”看守的表情突然没有刚刚那么色了，换成了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还掏出个十字架，继续说道：“想装普通人混进城里？年轻人，脾气大，你还嫩点，从哪里来的？想进城做什么？别担心，你要是只想混口饭吃，加入我们吧，最近我们教会在招人。”
王平这才收起轻视之心，知道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为棚子里的声音误导了，在这个混乱世界中，必须时刻小心，就算是守城门的家伙也不能轻视。
太岁插嘴说道：“我们是从可口可乐先生那里来的，想出来闯荡闯荡，最好是进内陆看看，如果有命回来，再说入伙的事情吧。”
“哼，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见的多了，想当年，可口可乐先生也是我们教会的朋友，算了，你们不死，回来再说吧。想要找探险队不难，这几天正是出发的时候，直走，路边第一个有房顶的屋子就是猫爪酒吧，去找崔尼蒂，她会帮你们安排，就说是我老霍里介绍的，放心，公价两人十颗步枪子弹，看我的面子，最多要你们八颗”看守也没再为难他们，反而好心的提醒了几句后，挥手将两人放入城中，到最后还说了一句：“别以为会点功夫就把鼻孔朝向天，小心被酸雨呛死！愿蘑菇与你们同在！”
王平和太岁不太理解这句俗语的意思，不过大概猜的出来，回头对看守笑着挥挥手，接着向城中走去。
越过门口的土堆，本来以为猫爪酒吧离城门口并不太远，从土堆上看起码也要再走五百多米的样子，中间是大片长满荒草与灌木丛的沙砾地，一些残破的无顶房屋与破烂的汽车等等，与公路边的情形大同小异，往里走，人就开始多起来，当然，无论是东亚还是北美，路两旁最多的还是婊子，只不过这里多的是白人与混血人种。路边荒草地也就是这些妓女工作的地方，两人一路向前，并不理会那些妓女的勾搭，而这些女人能在新诺里站街，眼光还是有的，看出来这二位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上来废话。
猫爪酒吧的外貌并没有什么好描述的，喷涂着早就掉色的各种‘艺术创作’图案，多数与人类的繁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房顶铺着石棉瓦，似乎以前是工厂的警卫休息室兼车库什么的，总体看面积不大，二三百多平米的样子。
两人来的时候是中午，王平可以确定里面人不多，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传出来，距离这里四百多米外，却有很多人聚集，长毛男没有丝毫犹豫，推门就进，和探测器显示的一样，里面只有几个零星的客人，散在酒吧的各个地方。
“祝蘑菇丰收，有什么要帮忙的？”酒保的声音很懒洋洋地响起，没有多少客人，他也确实没什么精神。
“老鼠满仓，我们找崔尼蒂。”王平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有威胁的人物，这才回答道。
“哦，她啊，在写着上帝之手的小屋里赚点外块，你们敲门进去就可以了。”酒保一看是找人的，连一句话都没多说，简单指点了一下，就又开始趴在吧台上打瞌睡。
王平沿着酒保的指示和太岁来到小屋外，敲门后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女人岁数很大了，她说道：“进来吧。”
推门进入，场面很有意思，因为王平已经通过磁场探测器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亲眼看到仍然觉得很新奇，起码，他没看过。
至于太岁，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鼻子。
满屋子的腥膻味道
房间不大，五六平米，应该是叫做崔尼蒂的女性坐在一张小桌子前，而墙上有两个洞，高一点的那个洞下面挂着个小铁皮桶，而另一个洞里则伸出一个男性生殖器，被女人用手握住，很显然，崔尼蒂在做为墙那边的男性做着她该做的事情。
崔尼蒂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灰白色的头发几乎半秃，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满脸的厚粉简直可以将这间不大的屋子粉刷一次。
两个人进入房间后，这里就有点拥挤，崔尼蒂却丝毫不介意她正在‘工作’，开口说道：“祝蘑菇丰收，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鼠满仓，我们想弄两辆摩托，如果没有，介绍我们一个能带路的探险队也可以，我们的目的地是芝加哥附近。”王平回答道。
崔尼蒂看了看两人，低头专心工作，说道：“摩托你们别想了，教会前两天刚损失了一批人手和马匹，正在招人，所以最近摩托吃紧，探险队也解散不少，过几天早上有一队人要出发去内陆，最远到达拉斯，从来没听说哪只队伍去芝加哥。十颗子弹，每人。”
王平其实并不介意这点子弹，但是神甫强调过不能让人把自己当傻瓜，因此他耐心地开始平生难得的讲价：“老霍里说两人才十颗，提他可以降到八颗。”
“哦？那是对老手的价格，怎么，老霍里试过你们的身手？”崔尼蒂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继续说道：“既然是他这个老混蛋，好吧，两个人一共九颗，你们毕竟是新面孔，活过这个春天再说吧。”
王平点点头，开始查子弹，而墙外那位仁兄在崔尼蒂的快速动作中将自己的子孙后代很切实地射到墙上，并且崔尼蒂也很熟练地用两快破布清理完毕后，长毛男正好将足够数量的子弹放到桌子上。
崔尼蒂扫了眼子弹的数目，又看了眼王平两人，说道：“你们真是新手，给我看看你们的家伙，我是说真家伙，不是随身携带的，明白吗？”
正说着，从墙上的另一个小洞里塞进一颗子弹，正好掉在挂在墙上的铁皮桶中，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崔尼蒂掏出来看了看，敲敲墙，又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为了避免被人联想成‘少头目’杀手，王平并没有携带那只雷鸣顿700，M29，两个人都拿了两把特意将外表弄的破旧的M8幌子，崔尼蒂也只是确认两人不是去送死，继续工作的同时说道：“既然老霍里推荐，枪法什么的就不考察了，你们现在可以去找探险队的队长，他住在辛西那提旅店，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他，旅店在城的那头，打听一下，很好找的，拿着。”
崔尼蒂顺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个铁牌，似乎是个北美大兵的身份识别牌，很有些年头了，丢给王平后就继续她的工作。两人也没多废话，丢给酒保一块老鼠肉当零食，询问完旅店的详细地址，转身出了酒吧。
半阴的天色依旧，两人漫步穿过这座并不大的‘城市’，城市的排水系统还不错，即使在相对低洼的地区，除了路面上的坑洼积水外，并没有被淹没的迹象，被酸雨洗涤后，空气中仅仅弥漫着铁锈的味道，相比于尘土漫天飞舞中的古旧，被清洗干净的城市虽然破败，起码焕发着别样的风情，就如同刚刚见过的崔尼蒂，为了留住美丽，明知道化妆也无法掩饰苍老，却依然涂抹不休，还不如用清水洗涤干净，坦然展露被岁月摧残的面孔，更加让人感觉自然与和谐。
转过街角，探测器显示方圆三公里范围内聚集了超过六万五千个类人生命信号，王平看着遍布自己整个视野的钢铁森林与相对拥挤的人群，恍如隔世，除了在三八市那次逃亡经历之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在天空下自由行走了？
虽然破败的建筑与腐朽的装饰并存，角落里堆积着各种阶段的排泄物，一些建筑物的阴影里仔细观察还有人在做着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但是长毛男必须承认，这里依旧是充满活力的，毕竟，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平静’的生活。
今天应该是类似赶集的日子，难怪刚刚在酒吧里看不到几个人，街道两边都是地摊，堆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集市里并没有叫卖声，所有人都是在摊位前高声交谈着，不时有人在和摊主讲价交换着什么。当然，每隔不远，总是有些各个势力的手下在维持秩序。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入队（下）
不得不承认，有些货物确实很吸引人的目光，比如保存久的纯正日产真人娃娃，接上电源后可以做出类似真人的各种反应和声音，当然，这些反应都需要使用者做出一些‘常规据动作的激烈程度，反应也有所不同。
关在笼子里的生物，一只会说人话的鹦鹉，虽然羽毛凌乱，鸟嘴暗淡无光，但是它那几句标准的狗娘养的与其它俚语，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或许，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只鹦鹉也说不定，起码，货主就是这么宣传的。
各种武器、弹药、配件应有尽有，破损的论重量卖，完好的当然按弹药卖，这里的交易中介物与东亚大同小异，使用最多的当然是无壳子弹，毕竟它的优势摆在那里，各种口径的有可壳子弹也有一定的市场，只是这些子弹中有部分是手工装填火药的，不安全也容易炸膛，因此与无壳子弹的兑换比率相对也高一些，至于如何分辨是机械装填还是手工装填那就各凭本事了。
也有特殊情况，比如路边有个地摊就摆放着简易的手工装填器械，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坐来那里，正在根据顾客要求装填一些比较特殊的子弹，看样子收费还不低。
“先办正经事要紧，一会回来再看吧。”王平拉着难得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兴奋的太岁，低声说道。
太岁这才将眼光从地摊上收了回来，低声说道：“你注意到没有，这里卖的最多的不是武器，而是改造人部件，假肢很多，而且街上的很多人看起来也都是经过简单改造的，看样子城门口的看守也是，不过你说的对，回来再说。”
两人快步从集市上穿过，按着指示找到了旅店，其实不过是个车库，推门进入，里面被人改造成了双层小楼，别说，还真有点北美联盟当年西部扩张时候的风格。
与接待员说明来意后，两人顺利地见到了探险队的队长，自称库克的家伙。
这个家伙是在神甫的描述中被着重提到过的探险队队长，如果崔尼蒂知道自己只要提了他的名字，王平估计不会有任何讲价的冲动，不知做什么感想。库克比王平更象王平，这是太岁看见他第一眼就下的结论。
库克身高两米，没有脸，或者说没有正常意义上的五官，将他的脑袋从鼻孔下方横切一刀的话，上半部完全是外部三维型的生化眼、合金头骨以及一部分用于听力系统的小型机械物组成。而下面那张嘴可能除了舌头外，下颚骨与牙也完全是合金的，偶尔会有点口水从缝隙中流淌出来。
他的身体做过大幅度的改造，四肢完全的金属化，这与利用电磁肌肉作为主要驱动装置的王平不同，看样子库克应该是更换了四肢的主要骨与大部分的肌肉组织，完全变成了机械装置，而这些装置的操纵与动力则来自于他后背背的那个盒子，估计那个盒子的应该与库克的脊椎连接，方便他用神经系统指挥这些机械四肢。王平有理由相信，这个家伙疯狂的将自己改造成了一个半机械人。
因此，如果将长毛男和这个库克队长放在一起，单单评价双方的外表谁更想是仿生躯体的改造人，恐怕库克队长可以全票胜出。
“好了，两个小家伙，你们很幸运，知道吗？一方面是崔尼蒂推荐的，另一方面我们最近确实缺少人手，否则我这个队里是不召普通人的，更不会带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普通小子去冒险。”库克对队长咳嗽了两声，从金属下颚骨的缝隙中将痰吐到地上，接着说道：“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我们要去芝加哥。”王平淡淡地说了一句。
如果库克有表情，一定会是睁大眼睛，但是现在，他只能用语气来讽刺这两个在他看来完全是找死的小子：“你确定？”
太岁在一旁点头，应该库克的语气让他不太爽快，而王平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
不知道为什么，库克呵呵傻笑了几声后说道：“先告诉我你们有什么能耐，如果你们能让我满意，免费带你们去内陆，如果不满意，价格另谈，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们，如果是付费旅行，价格高不说，遇到危险的时候，需要炮灰绝对是你们去，听明白了吗？你们一起上吧。”
太岁自然知道库克的意思，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确定？”
轻视的语气原味奉还。
“废话，我不管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但是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库克队长，明白吗？别那么多废话！象个娘们！”库克大
的站在太岁面前两米处，已经固化的面部看不出表情出他有些不悦。
太岁耸耸肩膀，将身上的零碎摘下来，递给王平，摆了个十分潇洒但是也确实没有什么用处的姿势，双叫不丁不八的站立，挺胸抬头，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成掌，掌心向上，指尖向前。
库克看到他这个姿势，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小子，你在开……
话没说完，太岁动了！
如果是正常人，在攻击物体或者活物的时候，都要有个预备动作，下蹲也好，收拳也好，都是为了让肌肉收缩然后猛然伸展，由此造成最大的破坏力，太岁不是正常人，根本没有做出任何预备动作，身体前倾，指尖为刺，直探库克的眼睛！
半机械人没有表情，但是王平却觉得他忽然开始认真了，这也不奇怪，任何人遇到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都不会掉以轻心。库克顺着刺来的手指向左侧身，正转到太岁的外侧，这时候他只要挥一记左下钩拳，就可以很轻松地将太岁的脊梁骨砸折——如果太岁有脊梁的话。即使他不挥拳，光是站立不动，如果是普通人象太岁这么做，早就摔在地上跌个嘴啃泥。
似乎太岁早就料到了库克的动作，背在身后的左手根本违反了灵长类四肢的活动规律，也是一掌向上刺出！依然扎向库克的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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