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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城雾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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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神秘身影

太阳早早躲在了山峰的后面,大片的乌云在凝结,慢慢的铺天盖地,风在使劲的刮,带着凄厉的呼啸。
    西望山上的参天古树也都发出吱嘎嘎的声浪,树叶在沙沙的作响,迎合着风的强劲,为它摇旗呐喊。松鼠野兔包括凶猛的老鹰,全都悄悄的躲在了自己的巢,它们也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好大的一场雨,倾盆大雨,急速流淌的雨水,顺着青石板的街道,哗啦啦的流淌,像是山谷里的一条小溪。
    城西的木楼城东的古巷城北的商业区,已经很难看见有人在走动,一流两排的铺子里,只有懒洋洋的管账,眯着一双老鼠眼,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盘算着几天的生意时不时还会有所收获。
    时间不算晚,下午三点多钟,大雨已经停住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像是已经到了深夜一般,路上依旧很萧条,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包括喜欢玩耍的狗儿。
    雨后没有出现彩虹,反而升起了弥漫的大雾,相对五米看不清人的面孔。这样的鬼天气在这个小县城的这个季节经常出现,人们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城东古巷的一座威严的高墙下,漆黑的铁大门在这个时候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影走在了浓浓的大雾中,他脚上的皮鞋很响的踏着青石板,发出一种清脆而悠远的声音,在悠长的故乡和厚厚雾气中传得很远。
    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听见声音,有一种很恐怖的感觉,是谁在这个时段从息烽县长家的大院里走了出来,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天气。
    息烽是国民党统治下的一个特务基地,他的县委组成和管理都很特别,虽然隶属贵阳但是却直属军统,不识军统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县城的重要部门的。
    也就是说这里是戴笠一手建立起来的独立王国,他属于戴笠更属于他效力的主子。这里还有一个关押重要人犯的集中营,所以执政政府和军统对这里想当的重视。
    这里可能随时碰见一个人都是特务,但是老百姓却不知晓,他们依旧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为了自己的生计忙碌着,他们只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叫息烽,并不关心他的隶属,
    既不知道它的城里有个特训班,也不知道城外有个集中营。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过着相对稳定的日子,就想这不是出现的鬼天气一样,太多的东西他们无法预知。
    皮鞋声在一处铺面下停了下来,这是一家卖雨具的商店,此刻已经上了闸板,只有房檐下还在滴答滴答的低着雨点,一把巨大的雨伞撑开着倒挂在大门口,告诉着人们这里是做什么的。
    一双机警的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屏气用耳朵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确信没有人在自己的左右,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贴着大门喊了一句“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一只手轻轻的捏住门上的铁环,扣动着,有节奏的扣动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门环扣动在木门上的声音不是很响,有些沉闷。
    还是没有人说话,看来里面确实没有人,扣门环的人似乎很生气,用力的拍了一下那撑起的黄布雨伞,撑起的雨伞回缩了,他又速度很快的移回了青石板的街道上,坚硬的皮鞋声再次啪嗒啪嗒的响起。
    他靠近门板的时间似乎不长,也就是停下脚抽棵烟的功夫,因为没有别的响动,他骤然停下只能是点支烟,没有人看见他是怎样悄无声息的靠近那所铺面的。
    人影在雾气中一点一点的显示出来,他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的国民党军服,从他的军服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少校,一个眼里带着杀气的少校。
    他是从东一直向南走,浓浓的雾气也从雨水的清淡一点一点的凝重浑浊,慢慢的感觉到一种浓烈的杀气在里面,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一座深灰色的院墙。
    院墙不是很高却很敦实,有一种风吹不动雨打不摇的感觉,银灰色的铁大门在浓浓的雾气中看的不是很清楚,很是朦胧和迷茫。
    中年汉子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神情尽量变得很平淡,他,一米七五的身材,高鼻梁大眼睛浓黑的眉毛锁着一股干练,深邃的眼睛藏着一种高深。
    他放慢了脚步走向了铁大门,两个根本看不到的影子忽然闪现在他的面前,他很自然的掏出手中的证件,递了出去。“啪。”一个标准的敬礼,看得出那两个影子也是训练有素。
    银灰色铁大门的小门敞开后又关闭了,两个刚才出现的人影也不知道又消失到何处,只能看见浓浓雾气中渗出的细微雨水,顺着一块挂在水泥门柱上的一块大牌子,缓缓的向下流淌。
    洁白的的底色上面写着一排刚劲有力的大字“中央警官学校特种政治警察训练班”。水流顺着牌匾流到两块青石板的缝隙赤红色粘土上,慢慢的形成了一汪水洼,红色的水洼,像是人身上的血,红红的红的有些发紫,看上去很是慎人。

  ☆、02 烟雨楼听琴

“吱嘎”那间挂着油布雨伞大院的后门,轻轻的开了一个缝隙,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他头戴礼貌身穿长衫,圆圆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他伸手压了压头上的礼帽,借着胳膊的掩护看了一下周围,雾气中看不到多远,只能听见那皮鞋声走在青石板上窜出的清脆响声。
    停顿,沉思在刹那间完成,然后快步消失在雨后的小巷里。
    小镇的中心,一个挂着一串灯笼的二层小楼,还没有到夜幕完全来临,这里已经亮起了灯,迷彩的灯光在雾气中闪烁,透着一种朦胧带着一种酥软的春色,一块油亮的牌匾上写着“烟雨楼”三个大字。
    那个戴礼帽的男人,走进了这座小楼,一个脸上涂抹着鲜艳色彩的老女人,带着一身的香粉气,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哎呀,费老板,你可好久没来了,姑娘们都想你了。”她那高八度的喊叫声,立刻引来一群花团锦簇的女人,挤眉弄眼的围了过来。
    “怎么?生意做疯了吗?还是这两天没人管光顾,把我也当成你们的客人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欺负了我妹子。”费新的语气很硬,他的眼神透过黑黑的墨镜看着老鸨罂粟花。
    再看那些围过来的一个个女人们,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立刻变成了一幅怨毒的眼神。刻薄的语言喷嘴而出。
    “我当是多么有品味,原来是恋上丑八怪的主,真是恶心。”
    “什么妹子呀,还不是争风吃醋害了人家,现在装什么殷勤,可怜白牡丹脸上有了花,女人的快活也费了。算她有良心,不然就该吊死西望山了。
    “哟,费老板,你说哪里去了,别说白牡丹还有一副好歌喉,就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要你费老板喜欢肯出钱,我呀也一直给你当妹子养着。”
    罂粟花一张事故的脸堆着微笑。用女人挺起的胸脯靠在费新的前胸上乱蹭,似乎对这一身带着阳刚之气的男人早已垂涎已久,却又不能上手,心里一肚子的闷骚无处释放。
    “拿去,别在我这里抹油,当心我弄死你。”费新扔给罂粟花一把银元,扔下一句话就要穿过大堂直奔后楼。
    “呦,费老板,现在可不行,白牡丹正有客人,你没听见琴声吗?”罂粟花一把拉着费新,心里有些焦急,脸上又堆着贱笑。
    “什么客人?”费新看了一眼罂粟花,耳朵却在搜索者后楼传过来的悠扬琴声。
    都是这帮臭娘们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再加上罂粟花的大嗓门,使他乱了方寸,没有听见此刻白牡丹的房间里正有琴声传出来,是一首高山流水的古曲。
    费新停住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一个屁股坐在大厅里,对着罂粟花摆了摆手,给我来一壶茶,让她们离我远点。
    一群花团锦簇的女人喋喋不休的走了。
    这首曲子被演绎的到了激昂回旋处,悠扬而缠绵,音调准确而轻柔。费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用手轻轻的弹着桌子,似乎也陶醉在这琴声里。
    猛然间曲子突然降了一个调,变得深沉而舒缓。费新的身体轻轻的做了一个反应,手指还在继续的轻轻弹着桌面。
    他很熟悉这首曲子,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很难逃出他的耳朵,所以轻微的一个变调,自然逃不过他的感觉。良久,曲子终了,再看那张桌子,费新已经离开,只有哪壶茶还在冒着热气。
    西望山一座寺庙的后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他换成了短打扮的香客,脸上沾着络腮胡子,他就是费新。
    几个腾挪,顷刻间没了影子,小巷的另一头小门,费新闪了进来,把短打扮塞进墙角的一个密室,推门进了相邻的小屋,屋子里已经烧好了热水,他泡在弥漫的水蒸汽中,闭着眼睛整理者自己的思路。
    二十分钟后,他大声喊着“管家,管家,把我的长衫拿来。”正在后堂院子里喝着小酒的管家一路小跑过来了。
    “呦,老爷,你这澡洗的可是时间够长的了,快一个小时了。晚饭已经做好了。”管家费虎点头哈腰的拿过来换洗的衣服,看着连裤头都没有穿的费新,眼神里冒着绿光,嘴角不住的咽着唾液。
    “睡着了,吃饭吧,我有点饿了。”费新换好衣服走出了洗澡的小屋,外面已经是黑夜了,院子里掌起了灯,费新看了一下胸襟口袋里挂着的怀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西望山的山顶,战乱的年代,天也黑的早,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希望更多的事情还是不被人看到的好吧。
    西望山寺庙此刻已经没有香客了,山门早已关好,雾气已经退去,天空中能够看见调皮的星星,乌云还是一朵一朵的在月亮面前闪过,似乎他们还没有疯够,还想手拉手把月亮藏起来。
    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无声窜上了寺院的高墙,几个腾挪下了山,直奔城外六公里以外的阳朗坝方向。
    穿过一段的山路,越过一段的农田,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在村子的边缘有一家宽敞的院子,看上去这家过的应该不错,那个黑影看到这个院子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脚步也不再匆忙。
    猛然间他似乎听见了一种响动,应该有人走来了,还是不少的人,这么晚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个提纵黑影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屏息往下瞧着。
    果然过来了七八个人,他们在村口边上停了下来,开始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乌云没有完全遮住的月光缝隙中。当这些人穿完衣服转过身来的时候,树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自己知道他们是人,刚刚换完衣服,自己估计也会吓的从树上掉下来吧。
    这支队伍十多个人,已经像演戏一样,脸上涂抹着不同的色彩,穿着各式的衣服,有阎王有判官,有黑白无常,有牛头马面还有小鬼。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是什么人?树上的人有些着急,他不会冲进村边的这家院子吧?
    乌云终于完成了遮住月亮的游戏,天上的繁星也变得黯淡了,只有树上的黑衣人和这群装扮成阴曹地府的人,还在着漆黑的夜里用机智而诡异的眼神扫视着这个村庄

  ☆、03 鬼进家门

阎王和判官带着小鬼们,绕过了村头的一溜民房,向村后的一家孤零的院子走去,看来他们对这里比较熟悉。
    很快就打开大门溜进了院子,贴着窗户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人显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因为漆黑的夜晚没有光亮,再加上外面的天气很差,里面的人虽然早早的躺下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睡觉,从窗户里传出来的响声证明了这一切。
    这应该是一对勤劳的夫妻,在如此恶略的天气下,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女人气喘吁吁的托着男人的身子,让他的铧犁更加锋利的翻开熟透的土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人永远都是男人力量的源泉,从传出来的剧烈撞击声,就可以判断,此刻这个男人,在玩命,似乎为了能有个胖小子,把自己都融化了也认可。
    阎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因为他戴着面具。不过站在他前面的判官却已经感觉到,屋里的激烈战斗,已经触动了队长那敏感的神经。
    他明显感觉到一个硬梆梆的匣子炮直挺挺的堆在了自己的屁蛋子上。要不是隔着裤子,弄不好自己就被走了旱路。
    他小心的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带着阎王面具的人感到尴尬,自己也咽了一口唾沫。日他娘,谁听到这样的诱惑不起劲呀。
    带着阎王面具的人一挥手,黑白无常溜到门前,轻轻的用匕首划开门闩,一群人蜂拥而入。这时天空打了一个响雷,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躲在树上的那个黑影已经从容的进了村边的那户人家,在一座低矮的马厩里,两个人影在轻声的说着什么,说了很久,那个黑衣人走出了这个院落,又窜上大树,他在等,等那群人扮的鬼,他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又一道闪电划过,雷声带着雨点砸了下来。屋子里的两个人此刻似乎已经耕耘到了一定的程度,马上就要开始播种了。
    女人发疯了,她在甜蜜的哭泣,那哭泣就像襁褓中的婴儿,这是一种强烈兴奋的自我体现。他们没有感觉到屋子里进了人,而且进来了一帮人。
    就在男人大吼一声的时候,一道强烈的闪电穿过了窗户的缝隙,照亮了屋里,在炸响的雷声中,女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这尖叫毛骨悚然,一点也没有带着满足的兴奋。
    闪电的光亮中,女人看见了阎王判官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些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在戏里看过的面孔,这时候齐刷刷的站在她的屋子里,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就算她正在兴奋的瘫软中吗,就算她身上有人可以壮胆,但是在这样的夜晚,看见这样一群人,没有那个女人不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尖叫之后就是昏厥,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的昏厥,还带着一种生理的满足。
    男人感到不对劲,他感到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又一道闪电划过,正准备起身的他,一下子目瞪口呆,刚刚爬起的身躯,又僵直的砸向昏厥的女人身上。他也晕厥了,刚刚释放了能量的男人,此刻身体有些疲惫,怎经得起这样的惊吓。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做错事,居然就糟了报应,他心里当时划过一个念头,要是知道这能要命,他说什么也不干呀。
    这只是一秒钟的想法,然后他就没了想法,他已经被吓昏了,昏的比那个女人还厉害。
    “其利卡拉”的腰带解扣声,接着的一幕简直就是荒淫无耻,先是阎王再是判官,再接着就是那一群小鬼。
    这是一群疯了的妖魔鬼怪,他们依次重复了那个男人的动作。
    不同的是他们的速度都很快,也许是听了看了太多的前奏,此刻已经无法控制,也许是时间观念在他们的脑海一直很急迫,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群妖魔鬼怪架着那个男人出现在村口。
    领头的简单的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后,他们沿着小路通过阳朗坝,直奔山谷中那些高低不平的堡垒而去。
    闪电在继续雷雨再继续,没有人会发现,这群魔鬼的身后还悄悄的跟着一个人。
    直到看见他们进了山谷,他才反身向现成的方向疾驰。西望山脚的寺庙前,他一个转身人已经上了院墙,再一个转身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人醒过来了,她仔细蹂躏揉揉眼睛,没有看见什么,动了动身体感觉毫无力气,她想起身点亮油灯。可是自己却起不来。
    她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摸索了一下身边发现没有人,感到有些失落。骂了一句“老掏耙,完事了就没影了,真是不解风情。”骂完了,女人又感到了头晕,她又沉沉的睡去了

  ☆、04 真假阎王殿

一盆凉水泼到了被吓的昏迷加上身体空虚的陶八身上,他激灵打了个冷战。
    睁开眼睛吓得马上又闭上,他看见眼前一个烧得旺旺的柴火上,架着以一个大锅,里面是什么他看不清,但是能听到他沸腾的冒泡声。
    “完了,这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了。”他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刚刚清醒的大脑又有些神志不清,一股液体顺着男人纤长的管道溜了出去。
    他听见众小鬼齐声的呐喊,还有人用皮鞭抽了一下他那刚刚失禁的灵根,钻心的疼痛让他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身体蜷缩成了一个团。
    “啪。”一声惊雷般的响声,从桌子后面的阎王桌上传了过来。
    “陶八,你知罪吗?”声音低沉而阴森,陶八激灵灵颤抖了一下。活了四十多岁了,自己今天才知道死亡原来是如此的可怕,阎王是如此的狰狞。
    “阎王老爷,我知错了,我不该和儿媳妇做那事,可是我儿子在前线战场负了伤,东西不好使了,我们陶家不能没后呀,所以我才干了那错事。阎王老爷我这是第一次,我再也不干了,你饶了我吧!”
    陶八这时候已经顾不了许多,既然已经进了阴曹地府,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干脆争取个宽大,以免被油锅炸。
    屋里一下子乱了营,嘲笑冷笑嘻嘻笑,陶八没有想过阎王府也会有这样的笑声,他只是不停的磕头,希望得到一种宽恕。
    “这件事情我知道,没有人怪罪你,你那儿子今天不是去了息烽给你腾地方了吗?造就生灵也是功德一件,且放在一边,我再问你,你知罪吗?”阎王爷似乎对他的花花事不感兴趣,还在低沉的责问着,语气很是凄厉。
    “阎王老爷,我活了四十年在没做过亏心事,只知道种田吃饭繁育后代呀。”这个陶八看来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赤脚汉子,因为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去撒谎。
    “大胆,你家的粮食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卖给国军。”阎王爷大吼一声,终于说出了他想问的话,也暴露了他的身份,但是老实的陶八,此刻已经被吓得,无法辨认这里是什么地方。
    “阎王老爷,真的没有粮食了,已经被国军抢了好几次了,这次我儿子去城里就是找亲属借点粮,要不我们一家老小就得饿死了。”
    应该说这个陶八,还算有点良心,似乎自己已经到了阎王府,反正已经死了,粮食还是留给儿子和媳妇吃吧,万一再有了孙子,亦不会在娘胎里就吃不饱。
    阎王爷震怒了,他气急败坏的走了出来,用手狠狠的抓住陶八命根子,高声的喊叫“你撒谎,老子废了你。”
    一股钻心的疼痛,让陶八尽情的嚎叫,也让他一下子清醒了。原来这里不是阴曹地府,他看见了微弱灯光下自己的影子,感觉到了那从自己敏感神经元传过来的疼痛。
    这更坚定了他保护粮食的决心,虽然他不清楚这帮人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阎王和判官,但是他清楚自己还活着,那么就更要保护自己家里的粮食。
    一个多小时的恐吓和折磨,最终没有什么结果。在天边就要放出鱼肚白的时候,陶八被光不留浗的放了回来,扔在了离村子一里地的树林里。
    他想动,动不了。感觉到自己的腿很沉也很痛,站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断了。只好一点一点的向家里爬去,道路上的泥浆很快就给他涂上了一层泥衣服,终于他爬到村口的时候爬不动昏倒了……
    廖雄摘取脸上的面罩,脱去伪装的衣服,露出一身的尉官服,带着伤疤的下巴磕高高的扬起,嘴角发出了阵阵的冷笑。
    所有的人都脱去了伪装,原来他们都是息烽集中营的警卫,换装成牛鬼蛇神,是为了吓唬老百姓,好非法得到他们的粮食。
    “他娘的,真扫兴,绑了一个穷鬼,是谁探的道,今天晚上罚他做女人。说完之后他的脸上闪着淫光,虎着眼看着自己的手下。
    一个长的还算清秀的特务被揪了出来,很快就被大家扒个溜干净了,然后压着回了警卫队的宿舍,风在摇曳,在这魔窟中又有了一个遭受惩罚的人,不同的是他也是个魔鬼,却要遭受同类的自相煎熬。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就是位于息烽县城十五华里的小镇阳朗坝附近的一个小山窝,但是他却是大名鼎鼎的息烽集中营,当然国民党不这么叫,他们叫新营,以用来区别其他的集中营。
    清晨,缭绕的雾气中,阳朗坝附近的的山峦。一块开阔的比片比较平坦,四面都是崇山峻岭,集中营本部就这样被重峦叠嶂围绕着。
    蜿蜒的黔渝公路从它面前穿过,却只能看见起伏的的山丘,看不到里面的一丝痕迹,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纯朴自然的翠绿中,会隐藏着这样一个庞大的秘密魔窟。
    如果你从远处走来,在没到阳朗坝的之前。隐约的从迂回的山坡遥望,缝隙中你会朦朦胧胧的看见高低不一的碉堡影子,好像高低不平的宝塔,又像是起伏山丘上镶嵌的一颗颗高大的松柏。
    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中间就是息烽集中营的所在地了。当你要走到阳朗坝的时候。还会清楚的看到几层城垣式的围墙,随山峦坡度逶迤起伏。
    好一处人间美景,就这样被人为的破坏了。大自然赋予的巧夺天工,被军统巧妙的变成了人间炼狱,不能不说是一种践踏。
    雾是这里的常客,因为他总是出现在雨后,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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