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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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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林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说到你的腿,也不能整天坐着。”李祚轩又道:“楼上有器材,有空我陪你做些复健运动吧。”
越泽林突然冷笑:“你这种人,难道不是最爱床上运动的吗?”
李祚轩一愣,只见他瞪着的眼睛火气直窜,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张地搂过他:“不是……怎么了?”
“难道我说得不对?”越泽林推开他,一指桌上的存储卡:“拿过来。”
李祚轩明白了,叹了口气把存储卡拿过来。越泽林拿过来插入相机,一打开照片全都出来了,全都是模特,男女都有,各种妖娆的姿势和勾魂的眼神,甚至有的撩起衣摆朝镜头媚笑。
越泽林看完后就关上,表情僵硬地还给他。
李祚轩接过,抓住他的手顺势搂过男人的腰,叹了口气:“你想什么呢?这些都是工作照。”
越泽林不语,哑声道:“像你这种人,不应该喜欢拍床照吗。”
还没说完就被李祚轩堵住了嘴,扣住脑袋轻轻舔着唇,另一只手怜惜而温柔地抚摸着肩膀,一直到背脊、腰际,那指尖似乎带着火苗,让身体灼热得开始升温。
李祚轩把相机拿下来放一边,捏着下巴在越泽林眼角重重吻了好几下,然后抱紧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从来不拍这种东西,以前和那些模特是有过关系,但现在不是了……早就不是了……我刚才把它取出来就是不想让你看到,因为你真是,太容易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根本没有生气……”越泽林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又像自言自语。
李祚轩开始吻越泽林的脖子、手探进衣服里爱抚。越泽林低声呻吟起来,抓着他的手摇着头,隐忍又执拗地抗拒着,却逐渐在攻势下软了下来,眼神茫然地看着李祚轩。
他把越泽林抱到一旁的小沙发上,疯狂又压抑地侵犯了对方。他小心地将对方的右腿环住自己,调整着抽插的力度,逐渐将这个男人送到高潮。
设计室逐渐安静,李祚轩小心地分开,吻着越泽林的额头。对方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侧着脸、半垂着眼,瘦了一圈的脸依旧俊美如初。
“李祚轩,”越泽林突然开口了,“我是很爱你,但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利用我……”
李祚轩俯下身抱紧对方,说出不知多少次的解释:“我从来没这么以为。”
他真的从来没这么以为,即使当初抱着玩玩的心态,他也从没想过利用越泽林为自己做什么。且思前想后,两个人在一起时,他反倒是照顾对方最多的,也许是不自觉、心甘情愿地就想呵护这个男人——当时居然没有察觉。
他抱紧越泽林,想这样把自己的心意传递过去,来舔舐对方怀疑和不安的伤口。
044。
“泽林,还要睡么,”李祚轩轻轻推着他:“昨天那么早就上床,现在都快九点了。”
越泽林慢慢翻了个身,缓了一会儿才撑起来,眼神逐渐清醒。
李祚轩帮他整了整乱七八糟的头发,道:“下雪了,要不要去看看?”
“下了?”
“厚厚的积了一层呢。”李祚轩给他披上外套,扶着他从床上起来:“我以为北京会很干燥,看来今年是例外。”
庭院里堆满了银白色的雪,门口被扫开了一片,露出光滑的小径。李祚轩扶着他走上去,踩着余雪咯吱咯吱响。
越泽林不自在地低头看身上的毛外套,前面亮晶晶的铆钉装饰让他觉得很不习惯。
“怎么,老盯着衣服看?”
“干嘛弄这种东西?”越泽林摸了摸那冰冷的装饰,自言自语似的地嫌弃道:“跟个街头小混混似的。”
“我所有的衣服中,它最保暖了。” 李祚轩笑起来:“这是我三、四年前的作品了吧,当时这种装饰在巴黎很流行。”
“三、四年前?”越泽林看着庭院里的雪,“北京上一次下雪就是四年前,那时候……”他说到一半停住了,定定看着结冰的湖面不语。
“那时你在做什么?”李祚轩问。
“我……在盛天啊,”越泽林眼神飘忽:“那时候……默海才大三。”
见他不想说,李祚轩也没多问,扶着他继续往庭院那头走。而越泽林任由他牵着,心事重重。
四年前的今天,是越默海的生日。
父亲对小儿子的希望一直很大,当时还让越泽林亲自带他在盛天做事,手把手地教他所有的东西,而可能是被逼得紧了,越默海性格也有些叛逆,有时候被越坤逼得压力过大,就会朝越泽林摆脸色、发脾气。
越泽林脾气也不算好,有时候会和弟弟在办公室大吵起来。他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于凶狠,便打算在越默海过生日时给个惊喜,谁知当天越坤来了北京,庆生的同时又对小儿子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越默海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还记得那晚越默海脸色阴沉,面对蛋糕时眼都不眨,猛地就掀翻到地下,震得越坤勃然大怒,要不是他拦着,恐怕越默海就要挨生平第一次打了。之后越默海也不知跑哪去了,后来他才知道是去找那个娘娘腔,杨欢。
当时他根本不理解两个男人怎么会在一起,在他从小受的教育里,这种行为是变态的。所以当父亲发现越默海和杨欢的事情时,他坚决地站在了前者一边。
“傻瓜,你往哪去啊?”
越泽林一愣,发现已经到湖边,还差一步就踩到冰上了,连忙退回来。李祚轩笑着亲亲他的脸:“看你想得入神,我们回屋里去吧。”
越泽林悄悄地看李祚轩,只见对方低头扶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改变这么多,可能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
屋里飘着一股肉粥的香味,李祚轩盛好了笑眯眯地拿着勺子坐到他旁边:
“来,啊——”
越泽林皱着眉夺过碗,自己大口大口吃起来。
李祚轩任由他吃,自己也拿了一碗,打开电视坐下。
“昨夜凌晨,有匿名网友发帖,爆出数张盛天董事长越坤和一年轻女子同进出珠宝店的照片,疑似情妇……”
越泽林一顿,抬头盯着屏幕,只见是越坤和他在飞机上见过的那个“二姨太”,后者亲密地挽着前者,春风得意地挑选饰品。他握勺子的手僵了,蓦然想到那些他和李祚轩被偷拍的照片和视频,像素和手法和这个一模一样。
李祚轩也停下来,手搭在越泽林的肩膀上,安抚着对方的紧张和不安。
新闻结束,并没有关于他们照片流出来的消息,越泽林松了一口气。
“我去打个电话。”
他放下碗就往楼上走,李祚轩安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摇摇头,自言自语地站起来:“完了,我连这种醋都吃……”
**
越泽林焦虑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越默海终于接了才松一口气。
“看新闻没?”
“刚看见了,很要紧吗?”越默海问,“现在盛天焦头烂额,有仇家想爆料也很正常,可能就是拿到你照片的那些人。不过这个对盛天没有实质影响,顶多是吸引了公众注意力,估计他们有更多的料,想以此敲诈吧。”
“可是,”越泽林有些语塞,实在没法说出他和李祚轩被偷拍的事,“这恐怕只是开始,你还是小心些吧,万一爸不上钩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找上你。”
“我知道。”
“……”
“怎么?”
“没,”越泽林叹气:“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这样呆着……真的不好受。”
“想进监狱的话,我不拦你。”
越泽林笑起来,“我现在倒是想啊,顺便把爸一起拖下水,这样我才痛快。”
“你是蠢吗?就算自首招供,没有实质证据,他也不会被判罪,你还会被判得很惨”
“知道。”
越默海“嘁”了一声,又问:“李祚轩有什么动静?”
越泽林觉得两人 跟玩碟中谍似的,道:“什么也没有。”
“没事的话,先挂了。”
“生日快乐。”
越默海一愣:“噢,我以为你忘了。”
“没有啊。”越泽林哭笑不得,从小到大他都陪对方过生日,怎么可能忘。
越泽林蓦然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当得极其失败。他之前做的那些过分的事,说到底都是遵从父命,并且私心也是为了不让越默海被扫地出门,谁知对方根本不在乎,潇潇洒洒地就离开了,自己倒被看作干尽坏事的人。
他明明没这么糟,为什么总是会被人当成纨绔子弟和坏蛋?父亲这么说,媒体也这么渲染,盛天其他高层私下也这么议论,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自己也这么觉得了。
他刚才说进监狱,并不是开玩笑。
越泽林又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他站起来,缓慢地挪步准备下楼,突然发现李祚轩站在门外,冰寒的脸色下隐忍着愤怒。
对方异样的表情让他下意识有点慌张:“怎么……”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对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宁愿蹲一辈子的监狱也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越泽林眼神闪烁,僵硬地移开视线:“你都听见了啊。”
“回答我的问题,”李祚轩抓住他肩膀,墨绿色的眼睛几乎烧起来:“你真的想自首?”
越泽林垂着眼,安静了几秒,轻声道:“不关你的事。”
“越泽林!”李祚轩脸一下子扭曲了,按在肩膀的手几乎要嵌进对方骨头里。他一把将越泽林按在墙上,手粗鲁地撕扯对方的衣服开始肆意侵犯。越泽林战栗起来,右腿艰难地撑着,身体失衡地贴着墙,手拼命抗拒着对方的抚摸。
“放,放开……李祚轩!”
李祚轩像被敲了一棍,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粗喘着深呼吸,拼命地试图冷静。
越泽林侧着脸,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眼睛因为不安而拼命眨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祚轩的情绪渐渐缓下来,搭在肩膀的手轻轻滑下,环住他的腰,把越泽林抱进怀里。
“你敢……你敢,我就把你锁起来,永远关在这……你想坐牢?那就在这里陪着我坐一辈子好了……”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字词卡在喉咙里,艰难地溢出,流淌在对方的脖颈上。
越泽林靠着他,脸靠着李祚轩的衣服,那里刚沾了些雪还有点冷,刺得脸有些疼。
有谁无缘无故想坐牢?他悲哀地想,嗅着这个男人身上容易让人依恋的味道,却还是没办法全部相信对方。
三十一岁的人了,他不可能把全部的赌注押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万一这次还是在欺骗,他真的受不了。
他闭上眼,还是忍不住悄悄贴近了对方一点。
李祚轩察觉后猛然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地拉起来亲吻,凑过来舔舐着越泽林的眼,温柔地爱抚对方。
“别离开我……泽林……别走……求你了……求你了……”
越泽林沉默着,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茫然无措,在爱情面前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判断力。
漂流不定的心绪像海上漂浮的瓶,灼烧着胸口都要爆炸。
045。
眼见快到年底了,外头依旧没有大动静。那组照片除了引爆一系列对越坤私生活的讨论外,并没有对盛天集团造成实质性影响。
越泽林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飘雪,心情已经从最开始的焦虑变得平静。
如果不是外面的事、以及对李祚轩抱有的怀疑和不安,他几乎想就这样过下去,就像对方说的,跟坐牢一样,呆在这里一辈子。
越泽林苦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消极、胸无大志了,也许是被疲惫和现实消磨的。
铃响了,他缓缓撑着拐杖下楼开门,一打开就被抱了个满怀,被对方大衣上的雪花带着身上那股幽淡又好闻的味道包裹了,甚至渗着一丝甜,让他没办法推开。
“快看这是什么。”
越泽林以为他又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饺子皮。
“……买这干嘛。”
“准备新年了,我们包饺子吧。”李祚轩关起门,把袋子往他怀里一塞,抱起越泽林就往里走,边走还边道:“嘿,终于和原来一样重了。”
他说的是实话,刚开始养伤时越泽林轻了不下十斤,一米八几的个子还不到一百三十斤,抱起来都不习惯。
“这算什么新年。”
“怎么不算?明天就可以换日历了。”李祚轩走进厨房,把他放在椅子上,然后去冰箱拿馅儿,“好久没吃饺子,馋死我了。”
越泽林一解开塑料袋的结,李祚轩刚好把一摞食材砰地放在桌上,顿时里头多余的面粉被吹起来,糊了他一脸,有的还进了眼睛。
“该死……”
李祚轩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拿纸巾给他擦脸:“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别用手揉!我帮你弄干净……”
越泽林五官皱起来,眼睛难受得睁不开,被李祚轩扶着到水池旁。后者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粉末都弄掉,拿毛巾给对方擦干净。
“还疼吗?”
越泽林挣扎了一下睁开眼,里面有些泛血丝了,眨了几下后摇摇头:“没。”
李祚轩松了口气,他在眼角亲了亲:“抱歉,我去拿滴眼液给你,可千万别揉啊。”他转身进房间,没过一会儿就匆匆出来了,见对方乖乖站在原地没动就松了口气,笑着摇晃着眼药水走过来:“来,坐椅子上。”
滴的时候越泽林总是眨眼,好几次药水都流出来,结果湿了一脸,弄得他不耐烦地拍开李祚轩。
“行了别滴了。”
“乖,你眼还红着呢。”李祚轩按住他,哄着亲了两口:“滴下这个会舒服点。”
越泽林僵硬地睁着眼,这回终于滴进去了。他不适应地闭紧眼,再睁开,便看见李祚轩正在俯视自己,墨绿色的眼泛着柔情蜜意。
心里跳得飞快,越泽林连忙移开视线道:“可以了,都饿了。”
“走,包饺子去。”李祚轩环过他扶起来,
越泽林并擅长煮东西,可包个饺子还是过得去的,李祚轩在一旁弄食材,他就只负责包,虽然说不上精致美观,但至少不会露馅。
“那个,李祚轩。”
“怎么了?”对方居然主动叫自己,李祚轩立即喜悦地抬起头。
越泽林表情有些不自在,脸淡淡地红了:“你是不是,年后要去巴黎?”
“咦?你从哪听到的。”
“…。。。网上。”
李祚轩愣了一会儿,然后笑起来:“原来还有你这么个小粉丝一直偷偷关注着我啊?”
越泽林脸红脖子粗地反驳:“我只是要问清楚,万一……万一你去巴黎我就搬出去,在这里也不安全。”
李祚轩笑出声,弯弯的眼睛温柔极了:“泽林,你嘴硬的样子好可爱。”
“你,你到底去不去。”越泽林扭开头,几乎要找个洞钻进去。
看他这幅样子,李祚轩忍不住想逗逗他。最近两人相处得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以前一样,区别只是越泽林似乎得了一种习惯性沉默的毛病。他知道对方别扭,不用激将法恐怕很难逼出来。
于是李祚轩轻松道:“当然去了,毕竟那边邀请呢,我妈也想我了。”
越泽林眼里有一丝错愕,然后黯下来,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她老人家了,那边的模特也很想我啊。”李祚轩边回答边包着饺子,装作漫不经心,心里窃笑。
越泽林“哦”了一声垂下眼,脸僵硬起来,上面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沉默。
饺子出锅后白嫩嫩的,胡萝卜牛肉馅鲜美可口,蘸着黄皮酱不一会儿就被一扫而空。
越泽林吃完后就上楼做复健运动,而李祚轩在下面收拾。
他边洗着碗,边想着刚才那个玩笑。他注意到了对方刚才的脸色,没想到越泽林反应那么明显,不禁有些担心。
于是他加快速度收拾干净,然后快步走上楼。
“泽林?你打给谁呢。”李祚轩上楼看到他在听电话就愣了,见越泽林转身没理便立即走上去:“泽林?”
他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着越默海的名字,蓦然燃起一种变态的嫉妒。
“你打电话给他做什么?”
虽说是兄弟,但如果没事也不会主动联系。李祚轩清楚自己这种妒火很扭曲,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默海,”只听越泽林说,声音有些压抑的颤抖:“帮我再找个地方好吗?过几天我搬……”
李祚轩抢过电话,在越泽林试图夺回之前扔得远远的,柔声问:“为什么搬出去?”
越泽林不回应,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要去捡手机,还没迈步就被李祚轩一把拦腰抱起,强硬地放在沙发上。他沉默地用力挣扎,几个硬邦邦的拳头砸在李祚轩身上,表情僵硬得如石灰,绷紧得似乎一碰即碎。
“……滚,滚……”
“别动……小心腿!”
李祚轩抓住他双手锁在胸前,拼命固定住不安分的身体,小心不让那右腿再次受伤,额头渗出一层汗。
越泽林终于被他制服了,脸色因为挣扎有了红晕,眼睛也因为情绪泛红了。
“别他妈碰我……”
几乎不说粗口的对方竟然爆了脏字,李祚轩心里一紧,凑过去亲吻他的脸,捏住越泽林的下巴让那拼命摇的脑袋不再动弹。
“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火?”
越泽林眼睛里发红,比刚才进了面粉红得更可怕,他看着李祚轩,半晌后露出一丝冷笑:“你还问我?谁之前求着我别走别走的,什么一辈子都在这陪你,现在是终于操够了,想去操回洋鬼子了?!”
他偏激的话让李祚轩震惊了,“你在说什么,就因为我要去巴黎?”
“你还问我?”越泽林嘴角僵硬地抽了抽:“你去你的巴黎,我走我的路,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我也是蠢,居然会被骗第二次……”
“刚才那是玩笑!我根本没要去巴黎!”李祚轩急了,拿出手机把邮件、信息的记录全部调出来:“你看,那边的邀请我都拒掉了,你在这里我怎么会去别的地方?!”
他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两人最近关系一直稳定,刚才看见越泽林一脸别扭地主动问他,样子可爱得要命,一时就心血来潮想看看自己去巴黎的话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简直自作孽。
越泽林瞥了一眼那些信息,愣了半晌。李祚轩松了口气,正想搂过他,突然看见对方轻轻冷笑起来。
“李祚轩,你真挺会开玩笑的。”
他的语气坚冷如铁,让李祚轩心里一震。
“当初招惹我也是开玩笑,你自己不也说过‘玩玩没有那么认真’吗,你从来就没认真过。”
“不是……”
“我这个人呢,不怎么会开玩笑,也没什么情趣,你这么照顾我,也应该忍够了。”
泪水滴在沙发上,毫无预兆。
李祚轩慌了:“你听我说……”
“得了吧,驴都能想到你会说什么,”越泽林语气轻缓而不稳,他用手轻轻捂住眼,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说真的,我……我也好想相信你,可是你自己恐怕都不能保证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不能保证?!”李祚轩被他的话刺激了,一个玩笑能引爆这些他做梦都想不到。
他用力把越泽林的手扯下来,扑上去吻越泽林的脸和泪水,撕扯对方的衣服,手发疯地在抚摸这具身体。
越泽林穿的衣服裤子是他的,内裤也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沾上了他的味道,但心里居然不愿相信他。
“我爱你……我爱你……你他妈休想走!”
他把对方的裤子丢到一边,把坚硬的性器插进满脸泪水的男人的身体里。越泽林的叫声立即哑了,摇着头扭着腰要挣开,后穴却淫荡地咬得更紧更热,把李祚轩夹得要失控。
“你看你这里骚成什么样子,夹得那么紧,腰还在扭…。。。明明那么喜欢,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越泽林哭喊起来,他摇着头,拼命地挣扎,却被李祚轩禁锢住双腿大大分开,粗大的性器来回捅弄后穴,不断擦过身体的敏感点,溢出口的声音都变成了一波波浪叫。
“越泽林……别走……泽林。。。。。。”李祚轩像野兽一样吻着他全身上下,身体滚烫得像着火,性器蛮横地攻城略地,龟头大力地捅进嫩穴深处,几乎要把直肠捣烂。
“……放手……放开……放开我……啊……”
越泽林被插得摇摇晃晃,阴茎因为后面的快感挺立起来,在李祚轩的蛮干下射了出来,整个人也接近崩溃地瘫在沙发上,泪水渗进头发里,冰凉得刺痛。
李祚轩把他翻过来,伏在越泽林的背上,吻着他的眼泪一遍遍地说着爱语,怕越泽林不相信似的,下身又重新进入柔软的穴口,开始新一轮交合。越泽林趴在沙发上,到后面也不反抗了,任由身体的快感折磨,小声地发出啜泣的呻吟。
而一旁的手机早就响了,连续不断地打扰。
李祚轩结束了这一轮后小心地抱着越泽林躺下,吻着他的脸,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越默海三个字心里一跳。
“喂……什么事?”
“李祚轩,”对方声音和外面的雪一样冷:“开门。”
046。
门外的男人披着雪,暗色的衣服衬得他整个人似乎都融进了黑夜。
“人呢?”
“在楼上……”李祚轩一把拦住要往里面闯的越默海,声音不自觉大起来:“你干什么?!”
他刚说完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对方打得不轻,他的牙床都在震动,脸颊都麻木了。反应过来后李祚轩立即抬起胳膊挡下另一拳,两个人就在门口扭打起来。
只见越默海冻着一张脸,不但动手还要动脚了,踢得李祚轩咬牙切齿。
“让开,叫越泽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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