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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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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曾经是齐同的而现在不得不屈服在东盛之下的人们几乎同时胆怯地朝后挪动了一步，眼睛不敢直视大厅正中央曾经的老大，赵懿桐修理人的手段道上的人都有所耳闻，其血腥残暴程度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今天赵懿桐选择在这个地处偏僻郊区的火葬场聚会的原因也已经差不多显露出来了，猜透赵懿桐心思的人更是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如果被赵懿桐听到后果不堪设想的声音。
赵懿桐冷冷地扫一眼地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郑参，很显然已经伤得浑身是血的郑参还不能消除赵懿桐心里的仇恨，他缓缓地转过头朝站在左手边的金毛彪轻声但极其残忍地说：“用冰盐水泼醒他！”
金毛彪应声而去，很快便提了满满一桶还冒着寒气的冰盐水回来，还没泼下去，人群中就又有人没忍住发出了抽气声，冰冷的盐水往满是伤口的身体上泼，还是在这样的寒冬腊月，许多没见惯这种场面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微微别过脸去不再看“舞台”上的戏码。黎子渊也身处其中，眼神里早已是见怪不怪的坦然，这段时间以来赵懿桐用尽手段吞并香港所有大小社团的地盘，无所不用其极，而现在这样的场面已经不算什么了。
“啊！”钻心的疼痛、凉到骨子里的寒冷狂风暴雨般侵袭着郑参的神经，即使是在昏迷中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楚，被冰盐水残忍地唤醒。
东盛的情报网从郑参失踪后就一刻不松懈地追踪着，但一直都没什么进展，直到王妈伏尸垃圾堆的照片传到赵懿桐手机上他才想到用GPS定位系统先于警方找到了郑参的藏身处。几乎是在见到郑参的第一秒赵懿桐就兽性大发般利索地打断了郑参全身的筋骨，所以现如今躺在赵懿桐脚下的郑参已不再是昔日威风凛凛的老大，他只不过是废人一个，一滩赵懿桐不慢慢弄死他他就死不了的烂泥！生不如死也不外如是了。
光是打断郑参全身的筋骨当然不能满足赵懿桐不断膨胀的复仇心理，他要在所有人面前，一点一点的把郑参的尊严无情的践踏、撕裂，他要所有人都来见证他痛快淋漓的报仇过程，他要让王妈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他要让已经死去的父亲赵一天在天上见证他变得如此噬血的一刻。。。。。。
2011……06……03
54
54、第五十四章 噬血（下） 。。。
郑参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响彻整个大厅，也激荡在在场的每个人心里。。。。。。
“嘶！”伴随着郑参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大厅里的人集体发出这样“嘶嘶”的抽气声，就像那桶冰盐水不是泼在郑参身上而是泼在他们身上的伤口上一样！这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不敢动，生怕赵懿桐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们一样。
这边躺在地上的郑参疼到脸色惨白直冒冷汗也不能动弹分毫，全身筋骨都已经断裂，根本一点力都使不上，而刚才那桶冰盐水好像已经渗进伤口渗进断裂的骨头里了，难怪这么痛，这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痛到骨子里啊！
赵懿桐面带微笑的看着地上的郑参因为疼痛和寒冷而不断抽搐但是又不能动弹的滑稽样子，然后理理因为长时间坐着而皱了的高级衬衫，缓缓站起来，先扫视了整个大厅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人敢直视赵懿桐鹰隼般的眼睛，都蔫掉的花一样低垂着头望着各自的脚尖。很好，效果还不错！赵懿桐满意的一笑，然后将目光又转回郑参的身上，正好和郑参的眼光撞了个正着！那一刹那，赵懿桐和郑参都没有回避对方的眼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故意较劲儿一样。
郑参没有如赵懿桐所想的那样露出惊恐和慌张，那眼里流露的分明是镇定、稳重和仇视，赵懿桐不由暗自佩服了郑参一秒钟，毕竟身受这么重的伤还被众人当猴子一样看着也能承受下来，要是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吧！赵懿桐心想。
“赵羽意，你要杀就痛快一点，这样折磨我你算什么东西！”郑参终究还是输了赵懿桐一截，实在难以继续忍受赵懿桐那样装作无辜的样子，终于开口咒骂。
“啧啧啧！”赵懿桐啧啧两声，嘴角扯出一个绝美的微笑，“参叔原来还有力气讲话啊，看来我的手段还不到家呢！呵呵！”
“你。。。。。。”郑参愤怒地瞪着一脸意犹未尽的赵懿桐，气势终究是渐渐弱了下去，“折磨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怎么难道参叔还不知道你惹到我了吗？”赵懿桐露出一脸的吃惊样子，蹲□来孩子般亲昵地抚摸郑参苍白的老脸，“参叔瘦了不少呢，这段时间到处躲躲藏藏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不知情的人听了赵懿桐这番声情并茂的话或许会感动得痛哭流涕，觉得这孩子真是个窝心的小棉袄。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赵懿桐是个什么角色，这样温馨的字眼从赵懿桐嘴里说出来不会让人觉得温暖反而会让听到的人觉得两股战战、冷汗直冒。
郑参也许是被赵懿桐这样温柔的语气吓到了，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眼睛还是倔强地盯着赵懿桐不放，如果郑参此时能够站起来的话估计赵懿桐已经被肢解了，那样怨怼的眼神，那样坚定的恨，那样愤怒的杀气，每一样都足以将赵懿桐千刀万剐，只不过可惜的是郑参现在只是废人一个，至于把赵懿桐扒皮拆骨这样的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过过干瘾，郑参自己也知道现在谁是鱼肉谁是刀俎，肉已经在砧板上了还有什么希望？
真后悔当初为了逞一时之快把照片发给了赵羽意，否则也不会被他找到！郑参悔得肠子都绿了，如果当时不发照片现在就不用受这样的罪了。当然，这是“如果”，世界上最可悲的两个字就是“如果”，已经做过的事情就没有资格再去追究另一个结果是怎么样的了！
“放过我的家人！”郑参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既然自己已经逃不掉了，郑参抱着渺茫的希望赵懿桐能够放过他的家人。
“家人？”赵懿桐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郑参不知不觉就已经踩到了赵懿桐的雷区竟还浑然不觉，“你抓走王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我的家人？你杀死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我的家人？啊？”赵懿桐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手上的力也不知轻重，一把抓起郑参的衣领将郑参整个人都提到了半空中，瞪大了眼对准郑参的耳朵一字一字的说，“今天是除夕夜，为了参叔您老人家羽意我还真的把您的家人也请来了呢！”放手，郑参又重重的摔回冰冷坚硬的地面，闷哼一声，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惊慌，果然，家人才是他的致命点呢！赵懿桐了然一笑，朝着大厅门口的手下点点头。
大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个年约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被几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粗鲁地推了进来。郑参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过去，惊得目瞪口呆，赵懿桐没有骗他，被带进来的人正是郑参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阿参！”
“爸爸！”
“爸爸！”
郑参的家人一进来就看到了郑参的悲惨遭遇，想要冲上来却被早有防备的赵懿桐叫手下拦住了，只能无助地望着地上同样手足无措的郑参。
当时到处躲躲藏藏，郑参不想妻子儿女跟着自己受罪已经叫多年的好兄弟连夜把家人送到了台湾，而现在本应该在台湾的家人竟一个都不少的站在自己面前，郑参发狂似的破口大骂：“赵羽意，你个王八蛋，你懂不懂江湖规矩，只会欺负无辜妇孺你算怎么回事？”
赵懿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个不停，几乎笑到眼泪都出来，笑到肚子都开始抽筋了：“江湖规矩？好啊，那我们就来讲讲江湖规矩！满叔，你出来吧！”
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男人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正是赵懿桐嘴里所叫的满叔。而此时的郑参更是把眼睛瞪得更大，这个满叔就是当时郑参托付妻子儿女的好兄弟！
“何满！”郑参用尽所有力气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个王八蛋，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出卖我！”
“阿参，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满叔不徐不疾的走到人群最前面停下，“想当年你要不是出卖了坚哥，你认为就凭你的本事能够当上齐同的老大么？”
“你。。。。。。”郑参语塞，的确，二十五年前郑参出卖了当时齐同的老大蒋坚才得以坐上龙头老大的位子，这是笔他一辈子也赎不清的罪孽！蒋坚一家十口全部死在郑参无情的枪口下！年仅三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斩草除根是郑参一直信奉的真理。
满叔却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大动脉都清楚地爆出来了：“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竟然还留了我这条活口吧？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明明姓‘何’为什么会和坚哥有关系？很简单，坚哥跟着父亲姓‘蒋’，而我跟着母亲姓‘何’而已！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做牛做马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大厅里的所有人此时都默契的静下来听满叔对郑参的控诉，如果真的如满叔所说，那么郑参今时今日的下场也的确是活该！
赵懿桐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感觉满叔的情绪的确是过于激动了，这才缓缓的开口：“满叔，你也不要太过激动了，我答应过你会好好处置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意少，谢谢你！”满叔满脸感激的望着赵懿桐，就差老泪纵横了，“本来有件事情我打算一直瞒着您的，但是今时今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出来！”
这下连赵懿桐也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皱着眉看着满叔示意他讲下去。旁观者们也都竖起了耳朵静候满叔接下来的惊天大秘密。
满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郑参一眼，郑参心里咯噔一声，这下是真的大难临头了！
“二十年前东盛的大少爷和二小姐死于离奇车祸，连警方都一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其实当年的凶手正是郑参！”满叔义愤填膺的说着，“意少，当时您母亲刚刚怀上您，但是这样的打击任何人也受不了，所以在生下您之后就心力交瘁而死了！”
什么！？赵懿桐一个没站稳连连后退了两步，幸好金毛彪反应快连忙上前扶住了赵懿桐：“老大，没事吧？”
赵懿桐挣脱金毛彪的搀扶，一把拉过还处于亢奋状态的满叔：“你再说一遍！”
“意少。。。。。。”满叔被抓得生疼，但是也不敢怠慢，连忙又重复了一遍，“意少，郑参是害死您大哥和二姐的杀人凶手，他也是间接害死您母亲的人！”
“啊！郑参你个王八蛋！”赵懿桐被彻底激怒了，原来害死大哥、二姐和母亲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来的孤寂原来都是拜郑参所赐！赵懿桐放下满叔直奔郑参，完全失去理智地对着没有反击之力的郑参一阵拳打脚踢，“王八蛋！王八蛋！原来你害死了我这么多亲人，我要你全家陪葬！”
“不要！”
“爸爸！”
“呜呜呜呜呜。。。。。。”
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的丈夫、父亲被赵懿桐拳打脚踢，女人哭喊着跪下来求赵懿桐手下留情，无果。两个儿女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嚎啕大哭。
似乎是打累了，赵懿桐这才停了下来，只不过他下一句话吓得所有人肝胆俱裂！他说：“郑参，这笔账我们好好来算一算！你害死了王妈、大哥、二姐和母亲，所以他们必死无疑！”赵懿桐指着已经哭到浑身无力的郑参的家人，“但是。。。。。。大哥、二姐和母亲是二十年前死的，钱存在银行二十年光是利息就不少了，所以。。。。。。”赵懿桐刻意停下来看了看郑参的表情，和预想的一样难看，赵懿桐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继续说，“听说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健在，那么就拿他们来当做利息好了！”
“不要！”郑参睁大了双眼，这下他是真的怕了，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全是狗屁！于是他苦苦哀求，“意少，放过他们，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杀要剐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
“你？”赵懿桐好笑地听完郑参这一番话，“参叔以为自己还是齐同的老大？别开玩笑了，你的命已经不值钱了，何必说得这么隆重，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更何况，你欠的命债可不只这些，你问问满叔，看他愿不愿意放过你？”
“我恨不得把你碎成三千片！”满叔还不等郑参问他就已经抢先开口，“你他妈的死一千一万次都不够抵的！”
“既然这样，那么。。。。。。”赵懿桐故意拖长语调，竖起右手的食指在郑参的妻子和儿女面前点来点去，“先从谁开始呢？”
“求你，不要！”妻子和儿女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这时只有郑参还在垂死挣扎着，“求你！”
“呵呵，真是好笑，你下毒手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们想不想死？”赵懿桐干脆不再看郑参一眼，随便的把郑参最小的儿子一把拎了起来，“就从他开始吧！”
马上有手下上来把赵懿桐手里的小男孩用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赵懿桐满意一笑：“很好，把他扔进焚化炉烧了！”简短的话，残忍的语气！
焚化炉？烧了？众人一阵吃惊，这才想起原来这里是火葬场，赵懿桐一开始就是打算把郑参一家活活烧死的！冷汗更加汹涌地往下淌！
“啊！不要！不要！。。。。。。”
“求你，求你，不要啊！。。。。。。”
。。。。。。
顿时又是一阵哭喊声，赵懿桐只当是没听到，朝手下递个眼色，就算小男孩再怎么挣扎也还是徒劳，很快就被固定在了铁床上面。
接过金毛彪递过来的遥控器，赵懿桐邪魅一笑，轻轻按下了那个夺命的按钮，机器缓缓运转起来，铁床慢慢的被推进焚化炉，就连这么冷的天气也感到了一丝燥热。
铁床上的人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地上的人还在不停地哭喊着，一旁的观众全都保持目瞪口呆着，胆小者更是早早地别过了头。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焚化炉里传来，很快便没了声响，赵懿桐看看遥控器上的温度，三千度，真是个不错的温度，连钢铁都能融化呢，更何况是脆弱的人类！
随着“嘟”的一声，铁床又从焚化炉里慢慢滑出来了，上面原本鲜活的少年俨然已经成了一堆白骨，郑参一家人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望着那堆白骨发呆。
“接下来是谁呢？”赵懿桐又朝这边踱步过来，伸手随便一指，“就你吧！”指的人是郑参的女儿。
。。。。。。
第三个被推进焚化炉的是郑参的妻子，直到妻子儿女全都成了一堆白骨，郑参竟精神失常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受罪了！”
众人都不忍再看下去了，很多人躲到了角落去呕吐了，这样的场面一辈子得以亲眼目睹一次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是四次！
“推进去！”赵懿桐麻木的下着最后一道命令，目不转睛的望着地上的一堆白骨。
“果真变得相当噬血了呢！”大厅角落的阴影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唯一可以看清的是他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黎子渊“啪”的一下关上手机盖，小心翼翼的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溜了出去。。。。。。
2011……06……03
55
55、第五十五章 牵挂 。。。
“想发给他的话就发吧，你都望着手机发呆两个小时了。”王涵语拍拍曹文竸瘦削的肩膀也陪着在岸边坐了下来，眼睛望向漆黑一片的大海，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涵语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在家里陪着家人一起迎接新年的，但是偏偏曹文竸又不是盏省油的灯，明明他应该陪着小说家爸爸曹烨和母亲文悦一起去上海参加一个新兴文学研讨会顺带在那边过年的（大会规定与会人员一定要携带夫人），临出发时他又死活都不肯去了，曹烨和文悦拿他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留他一个人在香港过年。我们善良可爱的王涵语童鞋又不忍心让曹文竸一个人孤零零的迎接新年，只好放弃和家人团聚的机会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海边陪曹文竸一起喝西北风。
曹文竸很坚强，这是王涵语对曹文竸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
王涵语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上次曹文竸从东盛总部回来之后，一见到她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她痛哭了整整三个小时！王涵语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男生的眼泪也会这么多，甚至比女生还多！那个时候王涵语甚至还有点看不起曹文竸，觉得他太过软弱，有什么挫折是不能够忍受的，堂堂男子汉就应该是流血不流泪的！可是当曹文竸把在东盛总部的经历和赵懿桐对他的所作所为一一告诉王涵语时，王涵语终于明白曹文竸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那样的畜生行为加诸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曹文竸还这么深爱着赵懿桐，所以说曹文竸受的伤有多重完全可想而知，不是身上的伤，而是心上的伤，那将是永远的伤疤！如果换了自己可能当时就已经撞墙自尽了吧，哪还有意志力从那里回到学校！王涵语想。所以当王涵语明白一切后她才真真正正的开始认识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比任何人都坚强的大男孩。
痛痛快快的哭过一场之后，曹文竸似乎想通了一些东西，他并不像其他同样遭受过侵犯的人一样要躲回家好好疗伤，他很快的又重新投入了学习，看起来完全和平时没有差别，至少他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可是，王涵语知道，曹文竸外表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里面明显盛满了伤悲和痛苦，知悉全部事情经过的王涵语一眼就能捕捉到。所以她一直很心疼曹文竸，只要一有空一定会陪在曹文竸身边，因为她明白除了她没有人会关注到曹文竸光鲜的表皮下不为人知的痛楚。这也是王涵语为什么在除夕夜宁愿抛弃家人也要出来陪曹文竸的原因，虽然曹文竸是坚强的，但是王涵语始终不放心让曹文竸一个人，或许是因为王涵语潜意识里还是怕的吧，她怕曹文竸万一有一天又想不通了，而他又是一个人的时候。。。。。。
汹涌的波涛一浪接一浪的拍击着海岸，激起的浪花一次比一次高，那样的惨白即使是在黑夜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或许是因为看的人本身就是属于黑暗的吧！的确，那样的感情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那样的感情注定要遭受世人的唾弃和白眼，那样的感情终究是没有未来可言，那样的感情。。。。。。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感情已经付出还能轻易收回吗？即使那人无情地践踏了这份感情，即使那人残忍地宣告了他的心不属于他，即使那人恶毒地撕裂了他仅剩的尊严，他还是只能说爱了就是爱了！
曹文竸把握在手里的手机握得更紧了些，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暗的屏幕，期待的人并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虽然知道希望极其渺茫，但是他仍然一直都不肯放弃，他仍然期待着那人可以回心转意。
“发吧！”身边的王涵语再次轻声提醒，即使她很不愿意曹文竸再和赵懿桐扯上什么关系，但是看曹文竸对赵懿桐那样的牵挂她又实在是不忍心，只好鼓起勇气说出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涵语，你知道的，他没有亲人了，他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曹文竸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发呆两个小时后的第一句话。
“嗯，我知道。”王涵语柔声回答。
“其实他也很可怜的，没有亲人的陪伴，他一定很寂寞吧。”曹文竸抬头望天却发现今晚连一颗星星都没有，不由一阵失落。
“嗯，应该吧。”即使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他的性格大变应该是和他的爸爸被人无故害死有关吧！”曹文竸回想起那天赵懿桐对他说的话，赵懿桐说过是铁桶里的人害死他爸爸的。
“也许吧。”王涵语只能继续顺着曹文竸的意思回答，这样脆弱的人儿让人怎么忍心再去伤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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