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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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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里的头探出隔墙,看到一脸愤怒的杨丽和莫雪站在他的家门口。何里无奈地摇摇头,抓定住明浩宽厚的肩,沈下声命令道:“在这儿等我,别走,一定,然後认真告诉我你来这儿做什麽,听到了吗?”何里的眼角处闪烁出微微的光迹。
何里抱臂站在莫雪的面前,愠怒道:“你又跑来这儿干嘛啊你,还把妈也给带来了,不,纠正一下,是我妈。”
莫雪声音哽咽道:“是爸爸叫我们来的,他再三交代,交代……”莫雪胆颤心惊地看著何里的手背上凸起的经脉,不敢把话说全。
杨丽替莫雪接口道:“你爸再三交代叫你们赶紧完婚,就在下个月的黄道吉日,这回你爸是来真的了,如果你还继续顽命抵抗的话,他恼起来,我也没法替你说项。再说了,你妈都人到黄昏了,你不是打算让我进棺材时抱孙子啊?”
“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要是不同意的话,你爸将会把新比西收回,你也得不到宾馆和超市的任何一只股。你继承人的身份也会被粉碎掉,由你的妹妹和你妹妹将来的老公来继承。”杨丽理了理何里的头发,揪心道:“你千万别因为一时的茫然和偏执而失去了人生最为重要的东西,那样後悔就来不及了。”
何里皱紧眉头,气急败坏说:“爸爸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份事业有多麽的在乎和器重,我在商务学院拼了命地学习是为了什麽,为什麽他非得这麽冷血地逼迫我的底线?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爸也是迫不得已,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事业固然重要,家庭也是不能少的,至少得有一个女人来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到时候你到我们这个年纪,谁来继承家族产业?谁来?”杨丽气愤地转过身去,用一个凉飕飕的背影掩盖掉何里的表情。
“我会找他去谈的,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对我的朋友做了什麽,说了什麽?就是明浩,我的朋友,你们有客气地招待他没有?”何里死死地盯著莫雪看,言语相当激动,连杨丽也感觉到其中的异样和不简单。
杨丽缓缓开口,“我说何里啊,我让你一个人搬出来住,只是希望你能自由一点,但自由也得有个限度,你瞧瞧你交的那些朋友,不是酒吧老板就是喜欢乱搞的花花公子,现在又冒出一个没背景没多大学识的大男人出来。是,他长得很帅气,但这些对你的生活有用吗?你也是男人,内外兼优的男人,你需要面对的是那些风云人物,不是三教九流的东西。”杨丽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叫他跟你保持点距离,说你是要结婚的人,不能到处瞎混了。”
何里回头看了眼被包裹在黑暗里的明浩,快速地感受了一下他的硕大的心伤,又急忙回到当下,凄惨地叫喊一声“妈──”
杨丽的怒火像凤仙花的果实破裂开来,落出的黑色种子似危险的炸药。她甩手昂头地朝何里大喊道:“妈,妈,妈──,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妈啊,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如果你一再反叛你爸,受伤的不仅仅的只有你。现在你爸根本不把心放在我身上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够了就回来指责我教子无方,我还能怎麽办,我一个女人,哪有什麽能力去为自己申冤。”
何里咬住下嘴唇,白了眼莫雪,转身跑掉。在放置明浩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残留些他的体味,他搁浅在空气里的悲伤的神色。何里的视线里灌注了腥苦的海水,海水翻腾,最璀璨的夏日已经过期,腐烂成黑色的石油,漂浮在海面。
何里揉揉眼角,跑下楼,在会客厅里找到守门大爷,扯掉他嘴上的雪茄,急切地问:“你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穿著米兰色外套的男孩子没?”
守门大爷拿起桌上的铁盒,抽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前嗅了嗅,不紧不慢地说:“看到,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撞到。”
“他,他有没有事?”
“估计腿上有青掉好一块吧。”守门大爷点燃雪茄,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何里心痛难解,“TMD的,要是让我碰到那个没长眼的肇事者,我非得把他打得残废不可。”何里跑出大厦,在大厦前左右张望,那种漠然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刺得泪眼朦胧。
何里的嘴巴里神经质地念叨著:“明浩,明浩,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他抽出手机,开机,手机显示何里有六条未接电话和三条未接短信。全部来自明浩。
第一条短信是:我在墓园,我看到了奶奶,她还是那麽慈祥。
第二条短信是:人生是不是只是一场炼狱,看似美好的情感只是那些烧掉罪恶的大火,等到我们真正干净了,一生也就完了。
第三条短信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明知道某人是我喜欢的,却偏偏让他难受得不见。
何里将手机窝在手心里,贴著自己狂跳的心脏。过一会儿,他拨打通明浩的手机,接电话的是林玲,她哭哭啼啼地问对方找明浩有什麽事情,何里抱歉一笑,说打错了,便挂断电话。接著林玲将电话回拨过来,问他是不是明浩的前老板,叫何里。何里说是。林玲哇的大哭起来,说明浩把手机丢在家里,不知道人去哪儿了,现在他的妈妈住院了。
(四十七)男人的法式大餐
何里向林玲问清明浩的妈妈所住的医院和病房号後就火急地赶过去。正巧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何里的一个大学同学,两人曾经常跟在一位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屁股後戏弄她,弄得这个女孩子最後转校,之後听说这女孩子在某个跆拳道馆当教练。
副院长见何里大驾光临,满骨子的热气,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嘘寒问暖的,弄得何里烦躁不安起来。何里告诉他他的来意,是想来看一位朋友的妈妈,听说受伤住进这家医院了。
副院长在电脑上翻看了一下资料,恍然大悟道:“刚才是有一位妇女的小麽指被切断,被送进医院,现在那个手术差不多结束了,你先等会儿,我打电话问一下张主任。”
副院长挂断电话後,笑道:“你放心,她已经没事,现在在病房里休息,有护士在照料,要不我们去喝上一杯,等她醒後再来问安好了。”
何里还没从副院长的话里扯脱出来,一位猫脸的护士小姐无礼地闯进办公室来,目光呆滞地落在何里挺拔伟岸的身躯上,嘴唇微微张开,嫩红地舌尖像青蛇的蛇信子一般颤抖。副院长不满地问她发生什麽事情了,女护士这才狂躁地叫喊道:“那个断指的女人跟另一个女人打闹起来了,疯掉了。”
“还有这种事情,如果情绪太过激动,只有给她一针。”副院长抱歉地看了眼何里,大步走出办公室。女护士故意将粉红色的大衣往上提了提,自然地流出一个诱惑的神姿。
何里淡淡一笑,足以倾城,但他想倾倒的是一座只有男人的都城。女护士是不会知道她致命的诱惑在何里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根本不会牵动他的手往胯下去的。
之後,何里也跟随其後,他清楚看到明浩就站在病房外,面对墙壁。病房里传出激烈的吵闹声。副院长推开病房门,带著护士小姐走进去,对著要撕林玲的嘴的郭爱梅大声喝止道:“你有完没完,你还继续在医院发疯,我只好请你出去。”接著是林玲惊恐的喘息和郭爱梅安静的哭泣。
何里将手轻轻地搭在明浩的肩上,明浩转过头来,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激动的笑意。何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通过他的眼球来收藏下明浩对他流出的真挚的微笑,这令何里感到受宠若惊。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见没什麽人,猛地抓住明浩的手,快速地放开,手紧张地在大腿上乱蹭,身子有轻微的跳跃感,支支吾吾地问他:“你,怎麽,不,不说一声就跑掉了,担心死我了。”
明浩抱歉地笑笑,叹息了一下,看著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和副院长还有林玲。林玲满脸泪痕地对明浩说:“孩子没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说著,抓住明浩的手,明浩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保持沈默。
副院长满腹疑虑地问何里:“你朋友跟他的老婆之间是怎麽了?还有他的妈妈怎麽会跟儿媳妇吵闹把手指给弄断了?这家庭还真是复杂。”
何里轻蔑地瞟了眼林玲,回答副院长:“可能是某人的作风有问题了。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喝几杯了,得陪陪这哥们儿,我看他情绪不大稳定。”
副院长爽朗道:“没事,没事,以後的日子还久远得很,有时间再一起聚聚……那,现在我就去忙会儿了,你,请便吧,啊──”副院长带著不情不愿的护士离开。
我问明浩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明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欣慰地笑了笑,很哥们儿地搂住他的肩,大喝一声:“走,吃它个天昏地暗去。”然後冷冷地对他老婆道:“你也去吧!”
他们三个在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里落座,点了几个这个家餐厅的招牌菜。林玲俗味地扫视了一下餐厅复古别致的装潢,又看了看眼前稀少昂贵的法国菜,一种突然梦想突然实现的膨胀感,所有的烦恼顷刻消失殆尽。这是她渴望的生活,事实告诉她,今天的公主生活只是一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有钱男人施舍给她的。
刚开始,用餐气氛十分沈闷。何里吃得也十分没劲儿,主要是有一讨厌的女人在这儿,他跟明浩两人世界受到极大的影响。何里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冰冻茄丁,突然说:“明浩,给你讲一个我从网上淘来的笑话。是这样的,话说有一天啊,一只茄子走在大街上,忽然打了个很大的喷嚏。茄子先生就抹了一把鼻涕地说‘TMD,又在拍集体照了’!”何里说完,自己就乐呵起来,明浩也跟著乐呵起来,只有林玲一脸茫然。
明浩也说:“我也知道一个茄子的。有一天茄子的家里著了很大的火,茄子跑了出来,看到自己皮软发黑的身体,不禁大骂‘该死的,咋又变成红烧茄子了呢’。”两人不约而同地乐呵起来,这种默契让坐在旁边的林玲感觉到一种不详的古怪的预感。
林玲认真地瞧著两个大男人相互对视时的眼神,柔情的,不易察觉的渴望,心领神会的,交织在一起的目光溢出恋人才有的伤感蜜意。林玲的手里冒出薄薄的冷汗,倒吸一口冷气,垂下头,把一大块鲑鱼卷塞进嘴巴里。
然後,林玲拿起铺在大腿上的白餐巾,狠抹一把嘴,说:“我饱了,得先走了。”
明浩和何里淡淡点头,都没有挽留的意思。林玲第一次像一只发怒的螃蟹一样横行而去,咬牙切齿的声音隔老远都能听清。
林玲走後,明浩似乎放开一些,脸上的忧郁少了些,笑意浓了些。何里跟他讲述了很多他学生时代遇到的真实笑话,几次都让明浩喷饭。明浩的笑话比较冷,大多数是他自编的,不过,何里很配合,连连夸赞他很有幽默细胞。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最为吵闹,以至於有几位老年人向领班投诉,说影响到他们的食欲。
领班第一次看到这麽英俊挺拔的男人,自然是不好意思过去打搅了他的快乐,只得劝几个老男人放开心一点,毕竟他们是年轻人,这种青春激扬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漂亮的领班朝他们使了个电眼,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然後其中一个莫名奇妙地问了领班一句:“他们不像是兄弟啊,我怎麽感觉他们聊天的劲儿有点奇怪,是吧?”
领班苦笑了一声,耸耸肩,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人家帅哥聊天关你们什麽事情,人家就算搞基也比你们跟女人上床要顺眼得多。”
(四十八)隐秘的欲望花园1
用完餐,何里又带著明浩去了游乐场、公园、健身俱乐部,硬要求明浩跟他都办一张健身年卡,可以约好时间一起来健身,在汗水里感受人生的激情。
明浩弯曲手臂,拍拍自己肱二头肌,说:“我不健身也有肌肉,再健身的话肌肉都可以用来当小菜来卖了。”
何里捏了捏明浩鼓鼓的肌肉,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真结实,比我的还要结实,看来我有福了,可以有肌肉当枕头了。”
“什麽意思?”明浩认真地问。满眼期待。
“没,没什麽意思。”何里尴尬地眼望他方,一提气说:“就是,就是,不管你什麽理由,我要健身,你作为我的哥们必须陪我,负责我的安全,还有一些端茶送水递毛巾的活儿。那样,我请你吃法国大餐也就没白请,给你出健身卡的钱就相单於我付给你的‘保姆’工资,呵呵。”
“哪有这样的,不是你自愿请我的吗?”
何里风趣地眨了一下眼,“我说请你,你就真当真啊,那个‘请’字值几个钱啊。我那是钓你的手段,你一上钩就开始取你的筋剥你的鳞,上当了吧,小子,要是你敢跑,我就报警你骗吃。”
“还有呢?”
“骗感情啊,骗感情就等於流氓罪。”
明浩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斜眼道:“你去报警啊,看你好不好意思,骗感情,你说出去谁会信啊。闹不好人家还判你骚扰和变态。”
何里哼哼几声,“说我变态,你也变态,我们两个一起变态,有伴儿。”
明浩故意将声调调小,问:“你就那麽肯定我变态,不喜欢女人喜欢你?”
何里用麽指肚刮抹下巴,眼望著明浩的裆处,若有所思地说:“很简单啊,看你的那儿就知道,我一接触到你,你的那儿就很不安分地模仿巴黎铁塔,这让我十分纠结啊。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大巴黎铁塔连同小巴黎铁塔一起搬回去。”
明浩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何里的一侧肩,右腿横在他的左腿侧,抓肩的手使劲打算将其撂倒。谁知道何里的人没倒下,明浩倒痛得惨叫起来。
何里这才想起明浩的腿有受伤,连忙将他搀扶到软凳上坐下,小心地挽起裤管,在他的小腿处出现触目惊喜的擦痕,合好的伤口因为刚才的那个动作再次裂开,溢出疼痛的血液。何里心疼地在伤口旁轻微地按了一下。明浩的腿弹跳了一下,嘘出一口气,五官纠结在一起。
“我去给你买药和纱布,很快回来。”何里飞快地跑开,几乎只过了一秒锺就跑了回来,手上拿著大大小小的一大堆东西,一股脑儿地放在明浩的脚跟前,然後低头认认真真地替他处理伤口,那叫一个专业和仔细。
何里触及到明浩肌肉鼓鼓的小腿的手轻微颤抖起来,鼻息显得浓稠而沈重,光滑洁净的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珠。
明浩的手背不小心贴到何里的额头,不解地问:“你很累吗?怎麽有冷汗?”
何里昂起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嬉笑笑,“是受不了了,呵呵,跟你处理伤口最大的困难是怎麽先控制住激动的心和我的兄弟。呵呵。”
明浩用脚在何里的膝盖上蹬了一下,“你任何时候都很厚脸皮啊。”
“我要是不厚脸皮,几百年才能将你钓到手啊?要是指望你勇敢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只要两人中有一个人站出来勇敢地标明心迹,幸福到手的机会就有50%了。”
“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呢?”
何里很想狠狠捏住明浩的脸蛋,看在周围还有一些人在注意他们只好低调作罢,“剩下的50%就是你是否也是这个圈子的人,果然给我猜中了,这个赌注我下得提心吊胆啊。”
明浩故装不悦,“我就那麽像同志麽?”
何里嘟嘴摇摇头,不清不楚道:“不像,所以我说我的这个赌注下得是提心吊胆。”
明浩握拳当作麦采访何里:“何先生的获奖感言是?”
何里故意咳嗽几声,摆正姿态,一本正经道:“这个嘛,激动,狂喜,疯狂,还有担忧……”
“怎麽会有担忧的?”
“怕今天的你只是发烧,指不定明天就还原。”
明浩的脸色沈落下来,眉头也不自觉地锁紧,眼球的欣喜光明顷刻泯灭掉。他周围的空气再次变凉,是他惯有的冬季味道。何里握住他的手,慌张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是无心之词,我很快乐,真的,能跟你在一起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幸福的事情,真的。”
明浩辛苦地挤出一丝笑来,将手从何里的手心里抽出来,把卷起的裤管放下,声线颤抖道:“我知道,但我的生活环境不允许我多想,一想到我回家就要面对林玲和妈,还有简陋的生活,我就什麽心情也没有了。”
何里按住明浩要站立的腿,拿出手机拨打给某人,并没有人接通。何里笑道:“你今天去我家过夜,明早我们去看你的妈妈好不?”何里真挚的眼神里带著祈求和渴望,他绷紧全身上下的经脉定定地等待明浩开口,给他想要的结果。
明浩犹豫不决,还是点头答应了。何里高兴得像个小孩,拿起未用完的沙带缠住自己错落有致的脸,发出空闷的鬼叫装作木乃伊来故意恐吓明浩。明浩脸上再次露出微笑,手抓住何里的肩,防止他的脸继续向自己贴近,贴近。他的气息充满了男人的芳香,他密密的胡渣像不会绝望的草地。
何里带著明浩去了他家,仍旧是奢华得让明浩不大适应。明浩站在墙角的一个大理石雕塑前,静静地欣赏著雕塑的每一个精致唯美的细节和他映在雕塑上的淡淡身影。
何里吩咐明浩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要喝什麽吃什麽请便,把这儿当成自己家,然後就光著脚丫去了洗手间。何里这次冲凉没有关洗手间门,他褪去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莲蓬头下,让温热的水冲洗身体上的盐分和灵魂表面的浮躁。
明浩清楚地听到洗手间里传出的流水声,跟何里沈思的声音是那麽像,那麽富有魅力。柔和的水流声里夹杂著何里绸缎般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和。洗手间的一切都在欣赏他身上完美的肌肉,记忆下他最为隐秘的风景。
(四十九)隐秘的欲望花园2
明浩轻轻闭上眼,感受何里的抚摸和他的嘴唇靠近自己耳根时的瘙痒,这是他在梦里曾经遇到过的感觉,那时的他14岁,第一次感受到了性的高潮,感受到本能里泄出的隐秘之泉。只是梦里的这种感觉的制作者是一个黑影而已,它贴在他的胸口,埋葬掉他所有的羞怯,提取他最为真实的人性。那次梦醒,明浩都在思考那个黑影到底是男性还女性。
现在看来,这是上帝事先安排好的情节,如今的何里让他感觉到自己最为真实的人性,也让他不止一次想起那个羞涩却勇敢的梦,让他身体的细胞与细胞摩擦出幸福的电流。
明浩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下体已经按耐不住地站立,它就像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战士,脱了明浩的庇护,依然追求理想人生。怎麽办,明浩听到何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声音,而现在的明浩也早就脱去裤子,只穿一件内裤的站在雕像前,内裤里的尴尬像无法控制的猛兽撞击猎网。
何里一边用白色的浴巾擦拭头上的水迹一边问明浩:“你怎麽老站在雕塑前啊?对他有意思?要不我送给你好了。”
明浩心慌道:“不,我,我只是看看,看看而已罢了。”说完,嘿嘿地笑了两声。
何里朝明浩走近,明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身子坚硬如石,心颤的声音射在空气里,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碎掉。何里一把搂住明浩的熊腰,自然地揉捏了一下,说:“你再这样继续扮丧尸的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何里的下巴刚要靠在明浩的肩上,明浩快速地朝右移动了几步,张口结舌道:“我也要去洗个澡。”然後如同一只螃蟹一般地走进洗手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何里歪著脑袋思索著,忽而大笑起来,自语道:“这家夥,那玩意儿肯定不小。得找机会试试。”
两人看了会儿电视,喝了一杯牛奶就躺倒了床上去。何里脱去了身上的睡衣,只留下一条淡蓝色的短裤,背部似有若无地靠在明浩的手背上。
过了很久一会儿,突然转过身来对明浩说:“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汗毛啊?我感觉有点痒啊,呵呵。”说著拿起明浩的手臂看起来,食指在手臂上滑摸著,光滑得很,“没毛。”
“我腿上有毛,还有……这就够了,要那麽多毛干什麽,又不是猴子。”
“还有什麽,还有什麽?”何里抓住明浩的手腕,赖皮地追问。
“还有,还有,就是就是心里有毛。”明浩背对起何里,打了个哈欠道:“我要睡觉了,累了。”
何里的手放在明浩的腰上,大声说:“你要是不告诉我‘还有’後面的话,你就休想睡觉。”
“不睡就不睡,怕什麽,我熬夜已经熬习惯了,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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