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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by 米迦勒之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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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长一张脸,一问三不知。
他妈叹一口气,忽然转换了话题。
“燃燃没跟你说过我跟他爸离婚了吧?”
嗯,没说,这关我什么事啊?
想是这样想,而我终于知道卫燃所说的“家庭环境不同”是指什么。他有个在部队做高官的爹,妈妈在名校作教授,生活条件之优越一目了然。可是单亲生活的精神世界是怎样,岂是我这等家庭圆满之人能体会的?
“我对卫燃的教育方式肯定是有问题,就算在一个学校我也不能老是盯着他。……他曾经出过一些事,在那之前我其实是不怎么管他的。”
我明白了。那“一些事”当时的确是应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知道他跟一般男孩子不太一样,所以我当时没打算让他到这所学校来,我本来是打算把他送到外地去上大学……”
可怜的卫燃,我怜悯地想,他被束缚得紧紧的,放松不得。他妈太在乎单亲家庭对孩子的影响,这种管头管脚的方式让卫燃活得很累。她一直在教育别人家的孩子,却用尽错误的方式——溺爱与过度保护——对待他的孩子。
我说,您不用跟我说,您跟卫燃谈谈吧。
她似是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皱眉道:“我跟他谈了十年了,而且今天我要不是跟他沟通过又怎么会找到你头上?”
我大大的不爽——她那话也不知道怎么的都是横着出来的。
我冷笑:“您可别说是卫燃让您来找我。您要这么说可就太不了解自己儿子了。……这么说吧,您最后的重点是想落在哪儿?”
她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我算是把她给得罪了,虽然原因不详,大概是我嘴太贱。但她根本不懂得怎么爱卫燃,这让我无法忍受。
“我不指着你帮我教育儿子,所以我希望卫燃的事,你可以不要再搀和。”
我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了。我想。遇上她这么个妈是卫燃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
快要期中考试,卫燃一直没到学校来。我忙着抱佛脚的时候想起此前装一船跟我许的愿。他最近也安生了好多,大概也在忙考试的事。
考试的头天晚上我接到冯远洋的电话,她告诉我姓庄的跑去找了她的事。
我没话可说,事前我不会想到他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我现在想起卫燃和庄传一就头疼,心也疼,全身每一根骨头都疼。这两个丧星!
考过之后我自觉考得很砸。我承认被一堆扯淡事分了心。成绩下来我吓一跳,跟入学成绩不可同日而语。
我错过了装一船的“奖励”,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卫燃没参加期中考试,不知道那个当妈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凌菲菲和冯远洋像是从我的生活里空气遁了,我才知道有了男朋友的高中小女生的兴趣有多么飘忽,她们只对不存在的角色和情感乐此不疲,真正男人间越界的感情还不足以吸引她们太久;至于庄传一,我并没有刻意在躲他,但是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这天我们系一上午没课,管臣杰从图书馆回来,问我那个简君瑶怎么着了。我说不怎么着,以后也不会怎么着。他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想也是。刚才我看见她在图书馆旁边的林荫道跟那个姓庄的学长在一起。”
我恶狠狠地骂娘——他明知道我跟那个女生什么也没有,他非得做得这么下三滥么?
我拨了他的电话把那个疯子叫出来到操场单谈。然后奔出宿舍的时候我慌里慌张地撞在门框上。妈的!最近真他妈不顺到家了!
姓庄的太不得了,他一眼就能把人分成几个堆儿,特别是女人,什么人该怎么对付他太有一套!对付冯远洋那种同人女,他只要用怀柔政策就足够;而对付简君瑶,他势必强势介入——是啊是啊,像他那种男人如果出手,对我多死心塌地的女人也没可能不动心吧?
想想我就超级霹雳无敌火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王八蛋啊!回回这么折腾我!我现在越来越心态不好!真想给丫一记晴天霹雳大逼斗!啊啊啊啊我疯了!
我奔到操场就看到姓庄的那个小人正在跑道上颠球。我用猛虎下山之势一个飞铲过去,在脑海里飞快地YY他被小爷一记双飞撂倒,四脚朝天的熊样,挖哈哈哈……啊咧?怎么天地大掉个儿了?……痛!
美人踩球落地,拉球转身,半秒之内晃过我,然后一脚抽射把球踢到操场上一堆人中间:“凌陵。背后铲人是要吃牌的。”
我被他的笑容晃到眼——你大爷装一船!我又不是女人你对我放什么电!
我嘟嘟囔囔一肚子不爽地爬起来,他伸手过来,我一掌过去,不幸失手,对上一招之后反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拉起来。
“不行啊凌陵,就这技术我怎么还听说足球社要拉你进去?”
是是是,反正我什么都比不上你,行了吧庄美人,庄领导!@#%^&*……
“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他凑近我,忽然敛了笑,“你脑门怎么了?”
我恼火地随手蹭蹭,有血,哦,我想起刚刚出门的时候跟门框较劲来着:“出来的时候磕的,行了你丫甭替我操心……”
他拉着我就往操场外面走,我立马脸红脖子粗。
“我操!你丫干嘛!撒手!快撒手!操……”真他妈丢人到家了!操场上那么多人啊,就这么看着我凌陵让一大老爷们儿拉着手走!装一船你丫是来害我的是吧?!
我满嘴怨念,叽里呱啦碎烦个不停。他突然转过头,凛冽的气势把我吓呆。
“今儿你少跟我废话,我带你上医院采个血,你要老老实实的咱们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要跟我这儿折腾,我就——”
你就??你要怎怎怎怎么样???
我几乎听见自己血压下降的声音!这个变态啊啊啊~~~~
我一路被拖到那辆扎眼的马6旁边。这个时间大部分系的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校园里静得像死了人。
他把我摁在车门上——嗯嗯嗯?!这个姿势……危险!
他一脸阴险邪美的笑意靠近过来。
“凌陵,我不是跟你闹着玩,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丫算老几!我凭什么……”
他的面孔迫近下来——拜拜拜拜拜托!哥哥哎,这是在学校啊!!有没有王法了!!!
“虽然现在这里没什么人,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干点什么吧?”
干·点·什·么?!
~~拾伍~~
§
装一船,有你的!用强的是吧?真是卑鄙的男人!
我出于对他“干点什么”的恐惧,被他胁迫上了车。这可是新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啊,在首都北京就发生这种强抢民男的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在副驾上把庄家上下问候一遍。他抽一张纸巾探手过来,被我一巴掌打开。
“不许动手动脚!你丫这死变态!”
红灯,车停。
他一手撑着腮帮,侧着头看着我笑。我大窘:“看、看什么看!”不知道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笑得一脸色情一点也不优雅了。论装蒜果然这个人是天下第一。
他扳过我的脸,无视我快要喷火的极恶眼神用纸巾擦着我脸上迟迟不凝固的伤口。
“凌陵啊,你这个活蹦乱跳的小样儿可真招人。”
招你妈的头!我愤愤地转过头,快要喘不上气。这孙子怎么能在绅士跟流氓之间转换得这么自如?!
他发动车子。
“明明还是个傻呵呵的小孩,怎么还老想着要替谁出头呢?”
我摇下车窗,不顾装一船的阻拦把头伸出车窗去。
我也不懂。面对卫燃的时候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想要照顾他的心情,也许他身上有种我没有的悲伤的因素,而他又把对我的需要表现得那么鲜明。
我不是多么善良多么容易母爱大迸发的人。
但卫燃是特别的。
§
没想到工作日的医院也那么多人,还净是些老头老太太。我坐在大厅里看着装一船帮我挂号,交费,四处跑来跑去,觉得有点好笑。据知心大姐凌肥肥的经验谈,男人在追求什么人的时候都特低三下四,什么都肯干;反过来说,一个男人越对你表现出特别的殷勤,那他肯定是对你有企图。不知道这种说法对同性适不适用。
我查了个血常规,大夫说我稍微有点血小板不足,还不至于太严重,随便开了点药就把我打发了。出来的时候装一船颇不爽,非说西医没谱,固执地建议我再让老中医给看看。我说你饶了我吧,你丫非查出我得绝症了才甘心是吧?他笑,爪子又伸过来摸我头发——最近他脸皮变得巨厚,动不动就上手——我躲开,也笑。
如果他对我没有念想,那我是非常愿意交这么个哥们儿。我始终觉得男生的相处模式就应该是这样,没有勾心斗角,不会互相算计,在一起就是傻玩,犯不上为一点小事就绝交。
当然前提是他绝对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刚好到中午饭时间,他说先随便找个馆子吃点什么,然后再开车把我送回学校,刚好可以赶得上下午的课。我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咕噜一声。
我们刚在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里坐下,椅子还没坐热呢,短信就响了很大一声。
我扫一眼,是管臣杰。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我一听见这手机有动静就激灵一下子,好象从这手机里传出来的从来就没什么好信儿。
短信真短,言简意赅。
“卫燃要退宿,他妈刚来把他东西收走了。”
……
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怎么就让我一点吃饭的兴致也没了?
庄传一刚点好菜准备让服务员下单子,看我神色有异,按住了服务员准备拿走单子的手。
“出什么事了?”
“……卫燃又出了点事,我想回宿舍去看看。”
他向服务员点个头,“那麻烦你我们不吃了”,站起来就走。
我追上他,“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他这么跟着我跑来跑去我过意不去。
他像是有点吃惊,拍了我头一下:“说什么呢……”
“嘿我这爆脾气!你丫再动我脑袋一下试试!……”
§
卫燃他妈真够麻利,我从宣武医院赶回宿舍这么屁大一会儿工夫,卫燃那张床空得就剩下床板了。我冷笑:真够可以的,她还怕再晚点儿来我上了他家儿子么?
“怎么着?这是要转学啊还是转班啊?”
沈阳难得中午出现在宿舍,又跟床上歪着养膘儿。
“不是,就是不住了,改跑读。其实跑读也挺好的,家里多自在啊,爱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爱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
“得得,你丫就知道吃了睡,瞧你那点出息!”
沈阳从床上冲管臣杰比个中指,动静颇大地翻了个身。
我四下看看:“卫燃回来了么?”
“没有,都是他妈给收拾的。不过我估计下午课应该能来上。禁闭关了也不少天了吧?再不来学费可白交了。你说这才上了几天学啊?好好的这是图什么啊……”
我看一眼沈阳,知道他什么也没跟管臣杰说。
快上课的时候手机又响,那时候我们仨刚出了宿舍的院儿往学校里去。
宿舍门口万年施不完的工,一路暴土扬尘。
我看一眼手机,这回竟然是卫燃。
我从风暴中心逃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捂着鼻子嘴:“喂!你丫死哪儿去了?你还来不来啊?”
他说:“我妈找你了吧,对不起啊,她做事特没脑子,我没跟她提过你的事……”
我气得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跟我这儿说这没边没沿的话?
“行了你甭废话了,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你也用不着跟我道歉,我跟你妈面前一点亏也没吃。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嗯……在家呢,今天有点难受,课不上了……”
一辆消防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三秒钟之后那刺耳的警铃在手机的另一端出现。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川流不息的学生,远远地看着宿舍西门外工地墙根儿下头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对着电话说,你等一下我这边有点吵,我找一安静点的地方啊。
我没关电话,朝着那边那个身影就狂奔过去。
——这个大骗子!耍老子玩是吧?!
卫燃就背对着我站在那儿,傻呼呼地举着手机,书包扔在地上。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头,大吃一惊,拎起书包撒腿就跑。
你妈的!我又不是人贩子你躲我干嘛!我一赌气,嘿,今天我还就跟你较上劲了!
我一年360天都在足球场上跑,他那种明显缺乏锻炼的弱受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刚好绕过宿舍大院正门我就把他逮住。
“跑!跑什么跑!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我瞪着眼,冲他吼。
他喘气,眼圈有点红。
我刚要开口数落他,他一步上前。
抱住我。
有路过的民工吹口哨。
我有短暂的愣神,右手环上他的肩膀。我努力回忆着庄传一的作派,轻轻地用手拍拍他的头发:“得啦得啦,有什么事儿跟哥哥说,不就是流氓么?哥这学也不上了,明天就带几个人把丫暴打一顿,保证他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他抬起头,我第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看他那张艳丽的脸。他笑,摇头。
“他一点也不难对付,我根本不担心他。”
他把两个胳膊从我胁下穿过,把头贴在我胸口。
“我就是怕给你找麻烦,还老是给你找麻烦……你说我怎么这么丧啊。”
我浑身都疼痛起来,往常满嘴跑火车说得比谁都多,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还得亏我跟一般男生不一样,否则谁受得了一个同性抱着自己寻求安慰?
我说卫燃,你让我帮你干什么都成,但是你不能强人所难。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我都可以支持你,在各方面我都站你这边,可是我不能把自己玩儿进去。
“退宿的事回头再说,现在要不要去上课?”
他听话地点头。
我亲亲他的额角。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一个男人,可是我一点不觉得恶心或是有什么别扭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这是我欠他的。
~~拾陆~~
§
我跟卫燃一起踩着点儿进教室,远远地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管臣杰和沈阳,还有七七八八同班的男生。管臣杰冲我们小幅度地挥挥手,示意我们过去坐。与此同时教法理的老头摇晃着进来,我于是拉着卫燃就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我隐约注意到沈阳在后面闷着头发短信,一副忧郁状,暗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果然第二节课他就消失不见了。
晚饭我跟卫燃还有管臣杰一起到食堂去,装一船正在那里等我……们。(舞:^o^嘻嘻……00:嘻嘻你妈的头!滚一边儿呆着去!)一见到卫燃他就作领导亲切接见民工状,和蔼可亲地凑过来:“退宿的事我从系里听说了,怎么样都收拾好了么?”
耶?是我错觉么?我怎么觉得他偷瞄了我一眼,还一脸奸样?
意识到这一点我马上大不爽——这孙子肯定觉得我跟卫燃有奸情,恐怕他巴不得卫燃退宿。我靠!我有这么没节操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咦?不对啊,就算我跟卫燃怎么样,关他P事啊?!
就在我一个人陷入莫名其妙的思维空间的时候,管臣杰终于发现人群里少了一头。
“哎?沈阳下午课上了么?”
我默默地替沈阳不值:他那么巨大一只,居然存在感这么弱,消失了仨多钟头之后才被人想起。而且管臣杰还是一直跟他坐一起的人。真是好可怜啊好可怜~~
我说他下了第一节课就没影了,好像有什么事。
管臣杰大叫一声:“啊!对了!他好像在追一北外的女生!就是上次迎新的时候跟那个拉小提琴的女生一块儿过来的那个!叫卢……什么来着……”
我似乎已经遗忘简君瑶很久了,现在猛地让我想她,再想起她身边的某路人甲,还真是够难为我的。我的脑海里依稀有一个女生的轮廓,也是长直发,很安静少话的样子。
然后装一船端着我的菜盘子又自顾自地去找地方,我骂着娘追着他屁股后头走。
“我知道那个女生,跟简君瑶一块儿来的是吧?应该是叫卢苇。”
“对对对!就是她!叫卢苇!嗯,沈阳就在追她,都给人家发好几天短信了。”
“原来这厮在谈恋爱。”我道声谢,从卫燃手里接过筷子。
装一船从他自己盘子里夹一块排骨放到我盘子里,我听到卫燃抽一口气。
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姓庄的!你丫非把调情做得这么明显是吧?
而那个小人居然一脸面不改色:“可是据我所知,卢苇应该是有男朋友,好像还是个超市的小老板。”
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他居然能从只有几面之交的简君瑶嘴里套出这么多情报,况且那女人跟凌肥肥不同,一点不八卦的样子,难道是装蒜?
我气哼哼地啃排骨——我只不过是觉得再把这东西给他扔回盘子里就更有调情的意味了,不得已才吃的。(舞:少爷您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明白~)
管臣杰神经无比大条,吃得浑然忘我,偶尔八卦一下同宿舍的兄弟,根本没意识到我方已经暗流涌动:
——卫燃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得比较弱,站在别人面前就会很女王。他几乎把“敌意”二字写在脸上,眼睛对着装一船飞小刀;而装一船的涵养真正好,尽数接下飞刀,回报以春天般温暖的微笑。我只觉后脖梗子的毛都站起来一大排。
“啊,知道那男的,所以沈阳一开始没动手。这不是前两天听说一班的黄鹏在王府井看到那男的跟一女的勾肩搭背,这才决定去撬人墙角……”
我忘了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的暗战,玩心大起:“哎哟哎哟!可以啊他!没看出来他还挺青春热血的!跟人家抢女朋友的事他也干得出来!支持……咳咳……”一激动米饭粒儿跑错道路,顺着气管下去了,于是我非常没风度地爆咳不止。装一船探过身子来给我顺背,这回卫燃的飞刀连他带我一起扫到。
我就说沈阳那个胖子专门捡人家饭点儿的时候出现,他又如天外飞仙般突然现身,端着加了二两饭的咖喱鸡丁在管臣杰身边落坐。
我们大惊:“哎你怎么没回家去啊!!!”
他唏哩呼噜地往嘴里扒拉饭,极端不优雅的吃饭遭到了我跟卫燃的一致鄙视。
“就知道你丫这大嘴巴肯定兜不住话,得把我这点事得瑟出来,我不留下盯着你成么?”
管臣杰讪讪地干笑两声,马上问:“你丫下午逃课跑哪儿去了?”
胖子吃得不亦乐乎,看着他吃我就饱了。
“我去了趟北外,找卢苇去了。”
“你丫真跟她说‘你男朋友在外面又泡一个’?!”不会吧?拜托你千万别这么没有语言艺术!我张大嘴瞪着沈阳,在心里惨叫连连。
沈阳从我盘子里夹走一块带鱼,此举遭到连我带卫燃再加个庄传一的一致不满。
“没有没有,我就跟他聊了一会儿,没她男朋友什么事。我约她周末去新世界打保龄球……”
“她答应了?”不能够吧?
“没有。”果然。“她说周末她找师傅到她家给她修电脑去。”
“哟!”我怪叫,“这是你长项啊胖子!你没跟他说你是这方面权威?”
“说了,我说行了你把那钱省下买《瑞丽》吧,周末哥哥给你上门服务。”
“然后呢?”
“她同意了。”
……
于是乎我在心里怒赞:有一手绝活儿就是好。
§
晚上卫燃又来爬我的床——因为他已经没床可睡,我肯定是不能让他睡床板。于是这回我主动让出地方给他,我就知道他今天晚上得有话跟我说。
他面朝我侧着躺,细小身子攒得像个小虾米。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保护一个人的欲望,跟他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自己特阳刚,特爷们儿,强壮得跟变形金刚似的。
可是我无法对一个像我亲弟一样的存在产生任何越界的感情。
我疼他,护着他,代他出头,什么都可以为他做。
但是我永远不会“爱”上他。
他说凌陵你喜欢那个姓庄的吧?我说是啊,真抱歉。他说你这孙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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