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圆舞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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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带着凯瑟琳撤到门边。
　　“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把凯瑟琳牵扯进来？”
　　乔森压低声音质问。
　　杰伊拿过乔森的铁箱，输入密码，看了一眼就合上还给他。
　　“乔森，你这样回来找我，是违反约定。你不想管维多利亚了吗？”杰伊也把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躲在远处观看情况的本杰明和维多利亚只能看见杰伊的口型。
　　“杰伊，我不知道什么维多利亚，或许这个人和我有关。但我告诉你，我出了车祸，失去了部分记忆，我现在想不起来这个小方盒里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杀了那个人可以得到钥匙和‘光之谕’，我还知道这个东西对你我都很重要！”
　　乔森一口气讲完，头上渗出大颗的汗珠。
　　车祸，失忆，忘记维多利亚？
　　这一环节可是让杰伊措手不及，不过他嘴角很快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游戏还得继续，不过得换个玩儿法。
　　“方盒里是‘重生露’，你杀了那个人，就可以用这个把凯瑟琳变回人类，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你保证在我杀了那个人之前不伤害凯瑟琳？”
　　“我保证。”
　　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从别墅附近传来。
　　琳达刚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晚餐，见天黑安斯艾尔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忍着辐射给他打电话。
　　安斯艾尔站在院子外的树后慌忙地掏手机，刚握到手里，就被杰伊拽进院子。
　　“快，抓紧时间！”杰伊对乔森说。
　　安斯艾尔一头雾水，站在原地。
　　但他毫不畏惧，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他。
　　乔森退到门边，举枪射击的系列动作之快，令所有人目不暇接。
　　在安斯艾尔被杰伊抓到庭院中时，维多利亚就冲了过来。可她的速度远不及乔森。
　　两颗子弹还是飞进了天使的胸膛，维多利亚扑到他身边。本杰明夺下枪，把乔森打翻在地。
　　局面有些混乱。天使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
　　“不…”维多利亚抱着安斯艾尔的身体抽泣。
　　天使之血的气味散发至四周，杰伊、弗兰克、凯瑟琳、本杰明，还有房子里的吸血鬼眼睛全都变了色，只有维多利亚毫无改变。
　　无尽的悲伤覆盖了她全部的感知。
　　沉默，呆立，时光停滞，只有目光在空气中艰难地移动。
　　“杰伊，我杀了他，你要兑现你的承诺，把‘重生露’和‘光之谕’给我，把凯瑟琳变回人类！”乔森率先打破沉默，站起来，对杰伊说。
　　维多利亚把气息微弱的天使放在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乔森面前。
　　她没说什么，只任泪水静静滑落脸庞，原来，这就是杰伊游戏的目的。维多利亚已尝到痛苦的滋味，但她不会怨恨失忆的乔森。
　　她苦涩地笑着，走到杰伊面前。
　　“杰伊，记得，要实现你的承诺。”
　　杰伊俯视着她悲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微皱双眉。
　　维多利亚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安静地走回天使身旁，脱下外衣绑住他的伤口。
　　“本杰明，可以帮我带他走吗？”
　　再没有人阻止，本杰明和维多利亚把天使放到车上，离开众人的视线。
　　“不成器的东西！”杰伊低声骂了句，把钥匙和“光之谕”扔给乔森，走到门边。
　　“弗兰克，放开你手中的女人。”杰伊命令到。
　　“杰伊！”弗兰克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您不必为这些低级生物遵守什么诺言！难道您要听那个蠢货的话！”
　　“混蛋！”杰伊一把抓过凯瑟琳，扔给乔森，同时把弗兰克踢进大厅，他气冲冲地走进来，大声喊：“把门锁上，今晚谁都不准出去！”
　　利奥收起长剑，把凯瑟琳抱在怀里。
　　乔森小心翼翼地取出‘重生露’。
　　喝下“重生露”，凯瑟琳进入睡眠状态。变化温和地进行。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已经回到从前气色红润，身体温暖的人类女子。
　　“父亲。”凯瑟琳紧紧地拥抱着利奥。
　　弗兰克红着眼睛看着凯瑟琳被他们带走。
　　“乔森，那个人…是谁？他好像是个普通人。”凯瑟琳想起刚才血腥的一幕。她那时正在奇怪的血味中挣扎。
　　如果为了救她而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凯瑟琳良心难安。
　　“那是杰伊的敌人，是个很强大又特别的‘魔影’，得用他特制的子弹才行。不过他不想亲手杀他。所以…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利奥一直沉默。事情的真相绝非如此。
　　他的脑海中一直闪现着维多利亚悲伤忧郁的眼神。有太多可疑的地方，利奥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好在，目前，他可以带着凯瑟琳和猎人们安全回家。
　　

第一乐章　幻夜之声
更新时间2010…1…26　9：42：13　　字数：3237

　你忧伤的歌声远去
　　流过了草地
　　越过了静静的溪水
　　飘上了山腰
　　如今已深深地淹没在附近的密林幽谷
　　这是幻像？还是醒时的梦寐？
　　（维多利亚的公寓）
　　琳达坐在角落里，手中握着残留着血痕的子弹，无声地流泪。
　　安斯艾尔安静地躺在床上，美丽圣洁。维多利亚为他缝合伤口，换上洁白的衬衫，洗净他头发上的血污。
　　此刻，她跪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然而，这次，安斯艾尔没有苏醒。
　　本杰明伫立在她身后，神情哀伤。他知道，维多利亚正承受着绝望的悲痛。
　　她可以将愤怒、悲伤倾泻到任何人身上，她可以让局面失去控制，点燃矛盾的引线。
　　然而，她没有。
　　她用一句话，一个悲伤的微笑，让猎人们和杰伊无战而散。
　　本杰明和琳达已知道安斯艾尔是天使。看着维多利亚悲伤的目光，他们同样难过，他们也不想失去安斯艾尔。
　　“本杰明”沉默中传来维多利亚的声音：“你知道‘重生露’吗？”
　　本杰明犹豫了一下，他有所顾虑，但还是告诉了她。
　　“‘重生露’可以让人死复生，之后成为血族。同样，也可以使吸血鬼复生，之后变回人类。但是，如果身体腐烂，药剂就会失效。当然，在活着的时候，也可以进行转变。维多利亚，这不是……”
　　“杰伊还会有这种药剂吧。如果没有，他也知道制作方法，对吗，本杰明？”
　　维多利亚说这些话时，依然跪在床边，注视着天使。
　　“维多利亚。”本杰明长叹道：“是的，我们可以把安斯艾尔冷藏，但杰伊会轻易把它给你或告诉你制作方法吗？即使他给你，也会让你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本杰明”维多利亚起来转身，泪流满面。
　　她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哀伤地说：“我的心，已经不再跳动，可是，此时此刻，它为什么，为什疼的让我无法呼吸呢？”
　　维多利亚清澈的嗓音透着无限悲凉，本杰明伸出双臂，紧紧拥着她。
　　是的，他的心也不再跳动，可是，此时此刻，它在维多利亚的泪水中真实的痛着。
　　（杰伊的别墅）
　　杰伊下了禁足令，没有人敢出去。饥饿的吸血鬼们在大厅里烦躁地徘徊。
　　弗兰克站在窗前不曾离开，他望着星空，一言不发。
　　杰伊也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他深邃的目光中是幽暗的夜色，优雅的唇线在月影中浮动。
　　他念着一个名字，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深情地，哀伤地，温柔地念着。他微合双目，低下头。旋即，又抬起来，直视窗外的黑暗。
　　“该死！”他咬着牙愤愤地骂着。
　　恶魔也有爱情。在久远的年代，当恶魔没有变成恶魔时。
　　哦，或许，恶魔一直爱着，只是爱变成了仇恨和愤怒，拥有了毁灭的力量。
　　总要有个了结的方式。
　　游戏还没有结束。
　　“原谅我。”杰伊在心中默念。
　　他推开门，走到灯光下。大厅里顿时安静，众人用期待的目光仰望着威严的主人。只有弗兰克，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
　　“去享用美食吧！”杰伊解除禁令。
　　众人欢呼着冲出门。
　　“弗兰克。”
　　弗兰克转身，抬头望着杰伊，眼中有伤感，也有冷漠。
　　他脚步沉重地走上楼，跟着杰伊进屋。
　　“弗兰克，你对我有怨气。”
　　“我的主人，您让我重生，赐予我永生，即使您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对您有丝毫怨气。”
　　“弗兰克，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死了，做为一个圣艾夫斯庄园的不朽的英雄。知道是什么让你重生吗？”
　　“如果没猜错，是‘重生露’。您给凯瑟琳的那瓶药。”
　　“是的。我不是想救你，而是让你当了试验品。这就是事实的真相，现在你知道了，不想杀了我么？”
　　弗兰克用坚定响亮的声音回答：“我的主人，圣艾夫斯庄园的弗兰克已经死了。站在您面前的，是以永恒的生命为您效忠的弗兰克。”
　　“弗兰克，你是我意外收获的珍品。你会得到凯瑟琳。不过，要耐心等待。弗兰克，要耐心等待。”
　　杰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迷人的微笑。
　　（圣艾夫斯庄园）
　　“他们回来了！”在庄园大门徘徊等候的尼娜看到统领和猎人们远远走来的身影，立刻用她响亮的声音把好消息告诉所有人。
　　圣艾夫斯庄园的所有人迅速聚集到门口，看到统领，凯瑟琳和猎人们安全归来，大家都松了口气。
　　稍作休息，所有参与到这次事件中的人依次向利奥汇报了自己的经历。
　　科林，凯瑟林，乔森，戴夫，盖文和贾汀，分别向统领详细讲述了事件的过程，利奥一一记录。之后，大家解散休息，他们都太累了。
　　然而利奥全无睡意，他心中聚集着太多疑惑，必须尽快理出头绪。
　　他向凯瑟林要来资料室的钥匙，端着咖啡走进去。坐下来，他开始翻看刚才的记录。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有很多巧合和线索，他首先要找出其中的关联。
　　中心人物是谁？利奥仔细分析着。凯瑟林吗？有可能。
　　如果盖文和贾汀不曾参入此事，如果本杰明和那个女人不曾出现，那么，凯瑟林是中心人物，情理之中。
　　这就可以按利奥最初的理解：杰伊了解到凯瑟琳对乔森用情至深（他如何知道？猜测的？总之他获取情报的能力很强），抓走乔森，目的是吸引凯瑟琳。
　　很巧，执行谈判任务的科林遇到了已经变成“魔影”的哥哥弗兰克。弗兰克夺走科林的“光之谕”，目的是等候消息。凯瑟琳不会独自来找乔森，肯定会有猎人随行，那么必然会给科林发送讯息。
　　杰伊知道“光之谕”的功能，所以很巧妙地利用了这点，知道凯瑟琳的住地后，用调虎离山之计抓走了她。然后，把她变成血族，让乔森杀了那个所谓的很强大很特别的“魔影”，换取“重生露”。
　　然而，这样的分析完全偏离方向。
　　凯瑟林不是中心人物，那个女人才是故事的关键和中心。
　　那个曾经咬伤乔森，碰巧出现在德维特家中，和本杰明一起出现，怀抱着让所有血族的眼睛变色的安斯艾尔抽泣的女人。
　　她叫维多利亚。
　　科林说过，有三个好心人帮了他。维多利亚，本杰明和安斯艾尔。那个时候，科林没有“光之谕”，至今，不明真相的他还认为他们只是善良平凡的人。
　　利奥看过盖文和贾汀的“光之谕”。在德维特家，他们说是一男一女两个吸血鬼引开了他俩。
　　然而，利奥只看到一个影像，他认识小姑娘琳达。盖文描述了另外那个男人的容貌，应该是安斯艾尔。
　　乔森失忆了。只是部分失忆。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丢失的是哪部分的记忆。
　　很糟糕，如果他没有失忆，一切都将明朗。现在只能分析乔森能想起来的部分。
　　罗曼酒店，他被“光之谕”的震动吸引，遂被杰伊带走。接下来的记忆就是他上了一辆车，下车时发现他要杀的人就在车里，于是追着车飞快地跑，结果被贾汀撞伤，失去记忆。
　　他忘记方盒里是什么，只记得要杀了那个人，才能得到这个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本来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但他听说了凯瑟琳被抓，于是出现在杰伊家，再后来，杰伊帮助他找回了记忆。起因又回到了凯瑟林身上。
　　一切都是为了凯瑟林。
　　可是，不对。这样分析又走上歧路。
　　杰伊对他，利奥的出现有些诧异，他看出来了。并且在乔森出现之前，杰伊让弗兰克解释，把凯瑟琳变成血族，是弗兰克的请求而不是杰伊的想法。
　　一切的一切，都在乔森出现后发生了悄然的转变，当杰伊得知乔森失忆，利奥注意到他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再后来，安斯艾尔出现。乔森开枪杀了他。
　　安斯艾尔不是血族，可是他的血液让所有血族的眼睛迅速变了颜色，连本杰明也不例外。
　　他也不是普通人，杰伊没必要为了杀一个普通人大费周折。
　　但不管安斯艾尔的真是身份是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维多利亚很重要。
　　利奥看到维多利亚的悲伤和她面对乔森和杰伊时的隐忍。
　　她有秘密，她有故事，她是整个事件的关键和中心。
　　利奥站起来，调出乔森“光之谕”上曾记录的维多利亚的影像。利奥仔细看着几秒中动态影像中她的口型。
　　他对着维多利亚的口型。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笑了，无奈又有些凄凉。
　　凯瑟琳也曾试着研究维多利亚究竟再说什么，只是她想不到话语的内容。
　　“乔森，我爱你。”
　　维多利亚说，乔森，我爱你。
　　乔森失去的，是有关维多利亚的所有记忆。
　　利奥关上灯，走出资料室。
　　他在花园里散步，抬头仰望遥远的银河，恍惚中，一个美丽的女子在星云里温柔地微笑。
　　他捂着胸口蹲下，像个失恋的少年，小声地，悲伤地哭起来。
　　

第二乐章　幻夜之颜
更新时间2010…1…26　15：44：17　　字数：3073

　（中心医院）
　　维多利亚，本杰明和琳达将安斯艾尔送到医院进行冷藏，办理完手续后，他们目送着护士推着长眠的天使进入冷藏室。
　　“一定要这么做吗，维多利亚？”本杰明轻声问。
　　“这是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忍受安斯艾尔这样离开。他还没有找到卡洛儿，还没有完成心愿。”
　　维多利亚目视前方，语气坚定：“是我害了他。我要让他复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会帮你。”本杰明转头，凝望着她的侧脸。
　　“我也会。”琳达的语气同样坚定。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时，本杰明和维多利亚出现了强烈的饥饿感。
　　两人已经许久未进食。安置好安斯艾尔，大家都稍微放松了一些，在血气味很浓的医院里，欲望来的理所当然。
　　“我去医院的血库里帮你们弄点食物。”琳达说。
　　“血库里会有动物的血液吗？”维多利亚皱着眉。
　　“中心医院有专门为试验室准备的血库，那里有动物的血液。琳达知道该怎么做，让她去吧。”
　　本杰明说完，就拉着维多利亚到医院后园的隐蔽角落里，边休息边等候琳达。
　　不到一刻钟，琳达就拿着食物回来了。
　　“这是今天从动物园的大型动物上抽取的血液，很珍贵的。我拿的时候差点被发现。给，快喝吧！”
　　琳达把两袋血浆分别扔给本杰明和维多利亚。
　　两人很快喝完，琳达接过血浆袋子，颇有环保意识地去找垃圾桶。
　　琳达边走边借着月光小声读着血浆袋子上的字。
　　“蒙特那动物园，黑熊潘，2011年6月15日。我还没喝过黑熊的血呢。”
　　琳达轻笑着继续念：“商业银行职员，巴德。格林，2011年5月30日”
　　“商业银行，巴德。格林！哦，天哪，我拿错了！”
　　琳达惊叫起来，直接把袋子扔在地上，飞快地跑回本杰明和维多利亚身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琳达，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上去很紧张。”本杰明关切地问。
　　“你，你们。。。你们…你们没事吧？”憋了半天，琳达好不容易问出一句。
　　本杰明摇摇头说：“很好，我们都很好，你的礼物让我们精神百倍。不是吗，维多利亚？”他看着维多利亚微笑。
　　维多利亚点头笑了一下，尽管笑容里饱含着苦涩与悲伤，但本杰明看到她的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琳达没再说什么，跟在两人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她还不确定是谁喝了“巴德。格林”的血。哦，太糟糕了，她怎么能这么疏忽呢！
　　琳达自责地直拍脑门。
　　“琳达。”本杰明停下，转身审视着行为奇怪的琳达：“你在干什么？头疼吗？”
　　“呃…没有，我，我在练习…不是，是的，我的头是有点疼。”琳达语无伦次，她很少这样，本杰明心生疑虑。
　　回到公寓后，琳达借口疲惫回卧室休息，本杰明推门进去，看见她把枕头蒙在头上面朝下爬在床上。
　　“这样睡觉，会闷死的。”本杰明站在床边调侃着。
　　琳达坐起来，愧疚地看着本杰明：“亲爱的哥哥，如果由于我不小心的疏忽，办了错事，你能原谅我吗？”
　　“你不给安斯艾尔打电话，杰伊也会发现他，这不怪你。”
　　“不是打电话的事情！”
　　“那是关于什么？”
　　“血。你们刚才喝的血。”琳达鼓起勇气。
　　“有什么问题？”
　　“其中有一袋是人血，我拿错了。我不知道把那袋给谁了。冷藏血本身就不容易分辨。本杰明，你还能回忆起你喝的那袋血的味道吗？”
　　“琳达，你认为我退化到了分辨不出人血和动物血吗？”
　　“是维多利亚……”
　　“这不可能！”
　　维多利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琳达，她冲过去，抓住琳达的胳膊：“琳达，你发誓你没有说谎，你真的看清了那是人血吗？”
　　“哦…维多利亚…”琳达皱着眉。维多利亚松开手，琳达的胳膊被掐出了印。
　　维多利亚倒吸冷气，退到墙边。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
　　“这不可能…”维多利亚摇着头呢喃，她抬头与本杰明的目光相撞。
　　琳达没有说谎，她的确毫无反应地喝了人血。怎么会，“幽灵”向来对人血和动物血液的气味很敏感，即使是冷藏血。
　　安斯艾尔也曾给她一杯冷藏的人血，她很快就分辨出来，为什么……
　　维多利亚夺门而出，本杰明喊着她的名字追出去。
　　“哦，上帝。”
　　本杰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方的维多利亚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奔出他的视线。
　　（圣艾夫斯庄园）
　　凯瑟琳睡了两个多小时就从床上坐起来，她走到窗前，回忆这两天的经历，真像是做了场噩梦！弗兰克，杰伊，还有那个曾经咬伤乔森的女人，混乱的状况……
　　但这些都不能牵扯凯瑟琳的精力，她的脑海里，此时此刻，只浮现出乔森救她时坚决无畏的面容。
　　“乔森…”凯瑟琳闭上眼睛，甜蜜地沉吟着他的名字。
　　几秒后，她睁开双眼，目光坚定执着。她披上柔棉外衣，在月色中穿越花园，按下乔森的门铃。
　　乔森在凯瑟琳醒来之前已经打开灯坐在床上。一切似乎都回到起初的宁静。
　　但是，乔森对自己失去的部分记忆耿耿于怀。那个女人，在医院门口拉住他的女人，抱着安斯艾尔哭泣的女人，杰伊口中名叫维多利亚的女人，这个他并不熟悉甚至很陌生的女人认识他，并且用悲情的目光注视着他。
　　维多利亚究竟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乔森从枕底摸出盖文给他的药。
　　医生说，它可以缓解努力找回失去记忆时头部的疼痛。
　　乔森拿出一片药放在嘴里，此时，门铃响起，乔森连忙把药吐出来，穿上拖鞋，小跑着去开门。
　　凯瑟琳站在门口，浅笑的嘴边镶着让人迷恋的酒窝，两颊绯红，呼气如兰，芳香四溢。
　　“喔，你真美…”乔森不由地发出赞叹。凯瑟琳第一次听到乔森用这样的词语和语气称赞她。
　　“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希望没有打扰你。”
　　“当然没有，我也睡不着。进来吧！”
　　凯瑟琳走近屋，坐在沙发上。
　　乔森随手抓起件衬衫套在身上，面对着她坐在床边，隐隐露出性感的腹肌。
　　气氛变得暧昧，凯瑟琳沉默着，心跳加速。
　　呵，有心跳的感觉真好，她幸福地笑了一下，那模样，看得乔森心神摇荡。
　　“我去给你弄点咖啡。”乔森站起来，有些慌乱。凯瑟琳也站起来，拦住乔森。
　　她深情凝望自己日夜思念的男子，声音温柔：“乔森，我非常，非常高兴。谢谢你，救了我。”
　　“凯瑟琳…”乔森刚开口，凯瑟琳就把手轻放在他嘴上。
　　“乔森，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爱你。不要回答我，如果你不爱我，请不要让我知道，如果你爱我，也不需要说出口。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乔森。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深爱的人。”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