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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生的兄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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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景还说“喜帖我都发出来了,你是铁定要来的,还有……要是他不愿来就算了,以往我们曾拜过关公说过谁的婚礼都不能三缺一,我看,我的婚礼怕是缺定了”
“这话是你俩好上之前说的吧”霖雨甚不可爱的揭穿
“算了,都过去了”
在苏忆景这,过去的事情过去的那么快,可他跟秦晖却还在过去的事里纠缠着不愿脱身,也脱不了身,想想还有些羡慕这个人
苏忆景的婚礼是在镇上一个酒楼办的,亲朋好友三邻四朋全都很给力的捧场,婚礼办得也很是热闹风光,那天秦晖也真是没有回来,秦晖的母亲倒是来了,送了份大礼,说是他家儿子让送的
乡里乡亲都说,小时候就景娃子晖娃子和雨娃子三人像穿的连体裤一般,怪不得都长大了感情还这么深厚
听到这话时,霖雨特特看了眼挽了新娘手的苏忆景一眼,只见他脸上全无一丝尴尬或难过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时,霖雨特特多喝了一杯,说“这杯我帮秦晖喝了”,苏忆景脸上的笑容没掉半分,依旧从容,拉了新娘说与她听他们小时候的一些蠢事,把个新娘笑得花枝乱颤,一帮亲朋好友也好不热闹
在这堆热闹人儿里,霖雨突然特想秦晖,记得有次他们三人一起喝酒,那时秦晖和苏忆景还在朦朦胧胧阶段,没开始搞对象,秦晖喝成个大舌头还不忘对霖雨说“小霖子,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永远”
那晚霖雨也喝醉了,只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只一个劲问那个人“永远到底是有多远?为什么我怎么都追不到永远,我就想赶到它的前面去,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就说不下去了
一圈酒敬下来,苏忆景的脸又成了好看的酡红色,好似比新娘还好看那么半分,他捉住正准备上洗手间的霖雨说“小霖子,你看我们三人就你年纪最大,虽然只大那么半把岁的,眼瞅着我都结婚了,你怎么还不赶紧哪,你别跟人秦晖比,人秦晖家大业大,随便哪天一挥手都有数不清的姑娘上赶着和他结”说着拍了拍霖雨的肩膀,走了
霖雨把好看的双眼弯了弯,终究没能笑出来,一阵尿意袭来,忙去了洗手间,在那当口,他看到酒店大门外面好似有个熟悉得不得了的身影,可等他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只看到停车场密密麻麻的车和两个守车的保安
回A市后霖雨再没联系秦晖,可能是害怕秦晖问起苏忆景婚礼上的细节,而秦晖也没联系霖雨
一晃一个月很快过去,霖雨除了上班下班儿还有一个去处,那便是安侯明的家
不知为何,自上次余小杰去安侯明的办公室找他没找到人,反而碰到霖雨,被霖雨告知了安侯明的去处后,余小杰对霖雨的态度已不可同日而语,至少给他倒的饮料里再没有多余的佐料,就这点儿就足以让霖雨吃惊不小
就像如今,霖雨跟余小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旁的安侯明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这种时光居然还很惬意
电视剧插播广告的时候,余小杰把双腿往沙发上一盘,也不管霖雨是不是在场,对着坐在餐桌上忙活的人说出了他思考良久的话“安侯明,我不想再喊你叔叔了”
安侯明摆弄着手上的文件,头也未抬“哦,终于想叫我爹了”
“安侯明,你只大我十岁,不够当我爸”
“就说我能养你这么大,就足够了”安侯明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终于抬起头来
余小杰缩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霖雨挑起半边眉毛摸了摸嘴唇
“安侯明,你能一直不结婚吗?”
余小杰问出的这句话,霖雨倒是很淡定的表情都未变一下,只有安侯明默了快半天,才似答非答的回了句“你放心,我娶了谁她都不敢虐待你”
余小杰这下是缩在沙发角落里彻底不作声了
霖雨状似无意的瞟了余小杰一眼,可惜了长得那么大一号的身子,却没长同那个身体同型号匹配的脑子,再一看后面的安侯明,眼睛虽然盯着电脑屏幕,眼神却好似在神游
唉,他只能暗叹一句,天意就是如此捉弄人啊这两个月时间里,他见证了一对壁人的分手,又见证了一对父子之间的告白,只有他,始终如一的单只,他不禁揉了揉眉角,“这可如何是好”
隔天,霖雨打开电脑瞅了瞅今年的业绩还一直平平当当完全没有直上云宵的势头,不禁为这已经过去的半年捉急不已,好巧不巧,安侯明把一摞资料往他案头上一丢,严谨道“北京来的客户,给你去接待”
霖雨往第一张A4纸上瞟了眼问安侯明道“大的?嗨的?中的?”
安侯明习惯性的推推眼镜“做好了就是嗨的”,霖雨正准备大笑三声,直想苍天有眼,安侯明又接了句“做不好估计连饭碗都没得保”
霖雨像吃了只苍蝇的表情“这么屌?”
安侯明耸了耸肩“劝你把他的资料看上三遍,事无巨细,要说错一句话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也不定保得了你”
“要不我忍痛不做这笔?”
“老板点名让你接”
“我晕,这不赶鸭子上架?”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就在北京那客户来了A市的三天时间里,霖雨的肚子除了装茶就是装酒,其余嘛都没装,每晚凌晨两三点从应酬完回家,每天未亮就开着公司小车去客户住的超五星酒店楼下等,居然还能神彩奕奕,精神饱满,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公司一律同仁对此很是称赞
眼看成败就看今日一举,当天中午和傍晚又是一顿好酒伺候,晚上找了一个会所喝酒
才刚坐到会所包间儿里,霖雨便尽地主之宜端着酒杯从左往右打了一圈儿,兴许是喝得太急,又兴许白日的酒还未消化干净,这一来二去就直想呕吐,但人不能在大客户面前扫兴,便硬憋着一股呕吐欲急急往厕所里奔,没想在路中间撞到一号人,一张口说话又怕吐出来,便哽着脖子对对方抱歉的拱了下手掉头匆匆就要走
一不留神被对方拎着领子就提溜了起来,“撞了人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哪号人物这么大发也让我光头辉看看”那人至少比他高了六公分上,就块头都大了他不只一两码
眼看就快憋不住又不能张口解释,恰心里焦急,幸好会所里保安瞧见过来说了几句好听的,帮忙松开了对方捏着霖雨的手,霖雨一得空便像兔子一样飞奔着就跑了
最后厕所也没去成,直接在边角里找了个垃圾桶伏在地上吐了个天昏地暗
刚才那个保安,霖雨认识,想对方也是认出了他才特地过来解的围,这个会所说白了,就是秦晖私下里一产业,本他不欲来这,但一想又能给老朋友创造收入又了解这,肥水何必流去外人田呢
一阵恶心传来,又吐了几口,却全是酸水,硬是把眼泪都逼了出来,这时,几张纸巾被人递了过来,背上传来一只手掌的温度,不用转头去看,这熟悉的感觉,他也能知道来人是谁
第4章 madword
“何必呢?”
待到他吐得差不多后,身旁的人蹙眉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霖雨用纸巾擦了擦嘴,再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才站起身对来人歉意的笑笑“给你这儿打扫的阿姨添麻烦了”
只见,秦晖原先就皱得很紧的眉越来越往中间靠
“噗嗤”霖雨回过神来不禁嗤笑出声,指着站他面前像一堵墙的秦晖问道“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月不见好好的头发变板寸了
秦晖极不以为意“剪了”
“只道女人为情剪发,你也为情断发?”酒一喝多就哪壶不开提哪壶,话一说出口,霖雨见对方的表情一变就暗道坏了,却见秦晖并没想象当中的风雨欲来,只轻描淡写说了句“这才是我的风格,以前花里胡哨又不是为了我”
霖雨了解的点点头“只是看惯了你以前的样子,突然再变回来,有点不太顺眼”
秦晖说“你多看两次就顺眼了”
霖雨斜挑起一双桃花眼稍有深意的打量了男人两眼,不置可否
现下时间还早,来会所的人还不太多,但站那终究不太妥当,秦晖让保洁员去垃圾桶面前清扫了下,把霖雨带到一个小隔间儿,准备了几杯温开水和酸奶一一推到他面前,说道“像你这样自我摧残身体难道是当下的新玩意么?”
霖雨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喃喃着叹口气“这是需要闯荡的年轻人的老玩意,算不得新”
“你多少不这么固执,也不能受这样的罪”秦晖边说边把酸奶往霖雨手边推“快起来,解解酒”
霖雨趴桌沿上不动,抬起眼皮扫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谁说这东西解酒”
“我命人给你加几支葡萄糖水,你再忍一下”
霖雨受用的享受着这份难能可贵的关心,只舒服的嗯了声
“你哪怕是能跟苏忆景学一分的聪明,也不像现在这样儿……”
秦晖的话还在说,可霖雨的耳朵却没在听,一闭上眼睛就晕晕糊糊,天旋地转,他抬手一把抓在秦晖的肩膀上“你让我拉拉,我快倒了”
看着趴在桌面上闭着眼睛一脸绯红的人,秦晖气结,“你是要倒了”
“苏忆景”
“什么?”秦晖没听清
而霖雨之前听清了,秦晖说苏忆景什么,怕是秦晖还在为情所困,霖雨以过来人的姿态劝他道“你现在的心情我有经验,疼一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世界安静了几秒,突然又一大阵喧哗声传来,好像有人进来还是秦晖出去了,霖雨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紧接着他的世界又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托着他的胳膊和腰,“你要干嘛?”刚张开嘴巴,就有一阵甜丝丝甘霖样的东西自舌尖上传来,霖雨不禁张大眼睛,被谁抬着下巴大口吞咽着
刚下去一轮,又有谁给他灌一杯东西,直把他灌得翻白眼“不要了”霖雨伸手推搡着“再喝,等下我该喝不下去了”
秦晖听他说这话不禁冷了脸,抱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开去,直看到那人一路从自已怀里滑到沙发上半趴着“你还喝?”
霖雨嗯嗯着点了点头“今天是喝太急,晚饭又喝了白的,你别吵我,等我眯下眼,酒劲过去,看谁把谁喝趴下”
“还逞什么能你?”秦晖使劲在霖雨脸上捏了两下,只见红红的手印儿一边深一边浅,看着这样的霖雨,秦晖突然就没了动作,只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低低的说道“连苏忆景都说你这样子就像一只猫,找谁挠一挠,就能让人疼到心坎尖尖上去,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怕”
稀里糊涂的霖雨自然理不清楚秦晖都在他旁边嘀咕了些什么,反正有一个名字他是听清了的,苏忆景
他的嘴里从来离不开苏忆景
霖雨抚了抚火辣辣的胃,强睁开眼给自个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摆好,才懒懒的问道“说来也奇怪,你说你和苏忆景这么几年下来,也没叫过一句爱称,苏忆景苏忆景的”说到这里,霖雨抬起眼皮看了看秦晖的脸色没有变才接着道“以前我还以为只有在床|上你才会忆景小景的叫他,为了这个我还特特问了苏忆景,结果他让我帮他洗了半个月的衣服才跟我说……”
半眯起的桃花眼,一半妖娆一半晦涩
秦晖直直的盯着他,脸上神情没动分毫,可霖雨就是知道他快火了,想他忍气忍得辛苦不禁就低声笑了出来
见他半天不说话了,秦晖威风凛凛的望进那双桃花眼道“怎么?”
“他跟我说……在床|上你也叫的苏忆景噗哈哈哈……”霖雨很不给面子的掩了双眼笑在沙发上直打跌,连眼泪都笑出来好几回,直欲断气,旁边的人一直未有动静,直到他笑得舒了心,才抬起脸来看,隔间儿里哪还有旁的身影
要不是看到桌上着的几个空杯子,他还会当这只是一场梦到了秦晖的美梦
他轻轻呵笑几声,手脚并用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理了理身上快被压皱的素色西装,又抬手端起一旁的白水猛灌完,才抹抹嘴角站起身慢走了几步,尽量让自已走着看起来是条直线,没有歪歪扭扭
后来,再回会所包间,他因出去的时间久了些,被北京来的老板让他自罚了三个半杯wiskev
气氛,这才到了今晚的最高|潮,其导致的结果就是,北京的老板是被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弟抬回去的,而霖雨直接把自个儿锁在了包间的厕所里,直到会所打烊,几个保洁阿姨想去开包间厕所里面打扫,一推门发现推不动,这才找了管钥匙的值班管理下来,值班管理用钥匙开了半天,悲催的发现门是被里面反锁的,愣是敲不开门这下子齐乎了,所有职班经理都过来把厕所门拍得震天响,里头人愣没一点回应
此事经一层层上报,最后上报到已经把车开了半路的秦晖那里,秦晖当时还没料到把自个儿关厕所里那位大神是霖雨,只想着估摸是哪位喝醉的顾客,但不管是谁被关在了厕所里,要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这会所名声不好听不说,也关乎一条性命啊
因此,他二话没说,调转车头,又让职班经理给之前帮他们装修会所的工人打电话,花高价请人务必马上带了开锁装备过来帮忙,这一通整得
第二天霖雨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太阳都快下西山了,秦晖就一副包公似的脸坐他床头前,目光犀利得能当子弹用
“嗨,早安”霖雨笑得恬不知耻的跟他扬了扬手
秦晖挑了挑眉,一副全世界人民都欠他的牛逼样双手环胸
“你家还是我家?”看对方没应答,霖雨起身,眼神突然飘到插了针头的手背,一时没缓过神
秦晖起身按了按电铃,酷酷道“你那笔单……谈成了”
“哦?耶死”
“估计交了医药费以后也剩不多了”
霖雨嘴巴张了张没出声
“我一天没去公司,再加上彻夜没睡,要折成误工费……”慢慢拖长的尾音在看见霖雨那一脸霜打的样子后,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看在你我光沟子(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份上,就算了”
眼看霖雨长舒一口气,秦晖又接道“不过,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以及我们砸厕所救人这事,你得帮我管理madword”
madword,这么疯狂的名字正是秦晖旗下那间会所的名字,其名取自一首英文歌,当时苏忆景很迷它,秦晖为了哄得美人开心,便用了这么一个应景的名儿
“你只需偶尔过来看看,算作你的兼职好了,因为我接下来的全部精力都会投入到海南,那边接下来个新场子在装修,你知道的”
霖雨从吃惊当中回过神“可是我还没有答应”
“就算我救你这事你不想作数,我现在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而已”
什么叫他不想作数,霖雨突然觉得脑仁儿生疼“我始终觉得,兄弟之间不能有金钱和业务上的……”
“你的为人,我信,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一句话堵死了霖雨还未出口的瓜葛二字,然后就看到秦大少潇潇洒洒的出了病房门,换来一个美艳护士
在秦晖开车把霖雨送到家门口后,霖雨体贴的请秦晖回家好好睡一觉,这么一晚没睡,应该算作疲劳驾驶了,被交警逮到事小,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秦晖答非所问道“我给你们公司打了电话,说你酒喝到住院,他们很好心的给了你三天假”
“我晕”丢人丢到公司去了,霖雨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
“你上司说如果不想下次被开除,最好,在喝酒时能保证脑子清醒”
霖雨直到下车后,都很难得的一直做出副谦谨的样子,不怪他这样,因为在听到秦大少最后的那句话时,他实是很不容易才按捺住吐槽的冲动
什么喝酒保持脑子清醒,再有下次就开除这种话,再借十个良心给他们老板也说不出这种话,老板他老人家巴不能他手底下这群人只要把案子给他搞定,哪怕喝到酒精中毒他都不会管好不好?
霖雨半扯着嘴角,摸了摸手上的针孔,恐怕这三天假也是老板兴奋给的奖励
第5章 东施效颦
一个多月的时间,秦晖好似已恢复了情伤,神色依如往常,偏偏秦晖能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霖雨,他口中和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友
他只是收敛了所有脆弱,人前依旧一副从容淡定样,这便是秦晖的骄傲,若他们没有这二十多年的情谊,估计连秦晖最初时的脆弱霖雨都不可能瞧得见一眼
这样也好,岁月最伟大之处便是,能把伤口尘封在无形中
直到你再想不起当初的疼,当初的痛,也许真到那时,他便是真真的放下了
那自已呢?放下了吗?许是放下了吧
恍惚间记得,他也曾像秦晖或比秦晖更痛过,就在初初他俩好上时,每看见他对他一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充满足足的爱意和宠溺时
那时自已怎么来着,好像是曾在十月寒冬吹了一夜的冷风,直到把自已冻到三十八度高烧上,请了病假才能逃到一个只有自已的地方舔舐伤口,他曾一个人在寝室里声嘶力竭的哭,指天指地的问那个被爱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也曾幼稚的学着苏忆景的腔调口气,还被人指着笑道是撞了什么邪,被另一个叫苏忆景的鬼魂上了身
是的,另一个苏忆景,可能因着同他从小一块长大,那学着的腔调和拿捏的口气竟是如出一辙
直到秦晖看不过眼,在他掐着嗓子骂班上一个同学死开时,狠狠掐着他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拖出教室扔在了走廊上,问他闹够了没有?
其实当时秦晖骂他什么还有周围一众看好戏的同学说的什么他都忘了,或是从来就没有记住过,只秦晖当时特鄙夷的神情他还记得犹为清楚
“东施效颦这个典故,你该知道吧?”
当时秦晖就是带着特鄙夷的眼神说完的这句话,留他一人趴在地上,呆呆的泪如泉涌
直到他清醒过来,还看到三两同学指着他交头接耳,那时,他才染上的那个弯眼睛的习惯,即便再笑不出来,眼里已蓄满泪水,他也要让人看见,他其实是在笑着的
因为,与其让别人笑不如自已笑,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笑的了
其实,那么多年过去,很多细节都已经想不起来了,比如,他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喜欢上的那个人,又是怎么情根深种到如此这般与他只保持在兄弟与亲人之间的,他也说不清楚
就好像,上天帮他们安排了相处模式,他只需一步步按着上天安排走,便到了今天这种身份上
如今秦晖已然单身,要他没想过把秦晖重新抢过来也是骗人的,想想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如今他早已没了当年那份冲动和那么澎湃的激情了
至于一直没处对象,也不是特特的为了那个人守身如玉这种可笑的想法,只是没碰到合适的而已
男人女人,通通没有
连以前那么执着的秦晖都另自已燃不起感情的斗志了,这或许便真的是看破红尘了
霖雨长叹一声,返身回卧室里换了身贴身运动装,再拎了两双皮鞋下了楼
一路上碰到隔壁邻居大妈,也很轻快的打声招呼,最近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楼下擦皮鞋的大爷早找了个树荫底下,支了把遮阳大伞,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叶子烟
“嘿,吴大爷”
“小雨呀”吴大爷看着霖雨过来三两口吸掉手里的烟,一张布满折子的脸笑成了花儿的模样“今天没有上班啊?”边问边接过霖雨递过来的皮鞋,像往常一样递了个小板凳给他
“没有呀,这几天我休假”霖雨捡了个挨着吴大爷近的地方坐着,看了看一旁的老树指着问吴大爷道“这啥年头种的藤,前几年倒是没见这么茂盛过”
吴大爷手上运布如飞,还有空眯着眼睛打量霖雨指的那藤“哦,你说的那株紫藤,每年都有的,只是今年得叶子长得特别旺”
“是么?那我倒没注意”
吴大爷笑笑“这街上成天有多少的景色,你注意的时候它就在那,你没注意它的时候,也就当没存在过似的”
“这几天我都早出晚归的,可不是当你没存在过啊”霖雨把一张好看的脸笑得更好看
“唉,我就说好几天没看到你,还说你是不是又出差了”说着,吴大爷已经擦完了一只鞋
“这个月估摸也就这几天了”
“一年也不知要坐多少趟飞机,人家瞧着都羡慕得很,我却怕那家伙坐着不稳当,你们公司都不兴坐火车的啊?还便宜得多”
霖雨把头埋进手弯里,翘了翘嘴唇道“坐飞机多快啊,火车三两天到的路程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反正那机票钱只是我们给他谈的业务的一点小钱,他哪里会有舍不得的,至于安全……那就听天由命喽”
老头儿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霖雨知道,老人的孩子就是出差途中出的事故,但老人没全说,他也没细打听,想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是老人横在心里的一道刺,一拔|出来可能就鲜血淋淋,活都不能活,到死都不能拔的刺
记得第一次注意小区头的擦鞋老人,是寒冬里一个冬日暖阳的午后,小区有个较宽大供人吃茶玩牌的地儿,一杯茶水四五块钱便可以坐到太阳下山,冬天的太阳犹为可贵,那个敞坝里坐满了嗑瓜子打小牌的人,一旁坐在道路边上穿得破烂稀脏的老人,脚上一双磨破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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