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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了记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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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亦乐那受了打击，我也伤了他，我想回去也好，给彼此一点空间，一些时间。
家里的气氛变得僵硬，阴沉，或者说是没有一点人气。
我问妈“姐呢？”姐离婚了，她一定就搬回来住的。
闻言妈就呜呜做泣，疲惫而脆弱的坐在沙发上发抖。
“妈，姐呢？爸呢？”
“你爸上班呢。”
“那姐呢？”
一提到姐妈的眼泪就收不住。我心里难受，预感不好。妈不是什么事都愿意我担心的，现在却掩饰不住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随着妈的哭泣我越加感到不安。
一阵后妈才站起来说走吧，看看你姐姐去。
车上我一直盯着妈看，车驶往城郊的方向让我很不安。但这时的妈却没有了刚才的情绪，面色很平静。
当看到“健康精神病院”几个大字时我不敢相信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妈”求助般的叫他。
“走吧。”
透过房门的玻璃可以看到一个恬静漂亮的女人正坐在床头剪纸，想不明白姐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推门，她抬头看着我们微微一笑。我觉得姐很正常，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姐。”我上前轻唤。
姐的眼睛徒然睁大，飞快像我奔来，抓着我的脸大叫“我的脸，还给我，把我的脸还给我！！”
“姐？！”
“小欣啊快放手，他是你弟弟。”妈赶紧过来拉着她。
姐瞬间安静了，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而后一笑说“那我的脸呢？咦？你的脸跟我的好像哦。”
瞳孔收缩，我的脑子僵硬。终于知道妈妈的眼泪为什么了，知道姐为什么在这里了。
“姐？”我几乎带着哭腔，觉得喉咙堵得紧，眼睛却干涩，摸了摸我和姐姐相似的皮囊。
“那是我的脸，我的！！”刚刚安静下来的姐又是一阵抓狂，我已木了的让她捶打狂抓了。这张脸，要是是因为这张脸才让她受那样的伤我愿意还，我愿意毁了它。
医生及时赶来给姐打了镇定剂。
“你也去处理一下吧，她虽没留指甲但也使着劲呢，看都破皮了。”妈上前推推我，我这才缓过神，走到姐的床边蹲下说“姐，那么久都坚持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多坚持会儿呢？老早就知道他不爱你为什么不早点走出来？姐，要是讨厌我这张脸那你可以毁了它，要是你舍不得我就去整容也行，能不能不要吓我们了姐。妈妈很担心你。”
妈站在我身后又止不住的哭了。
☆、再见
这几天我都忙着跑医院照顾姐，没有和阮亦乐联系。
姐现在看我不会那么激动了，头两次我怕刺激到她就悄悄的躲在门后不敢进去，她看到了就像我招手说“进来啊，进来玩。”像逗小孩子一样。久而久之，她和我相处的很好。
这些时候我都会觉得她是正常的，她知道我是她弟弟，她知道很多事，也没有避讳和我聊天的内容。
看到姐的情绪稳定了我才放心的给阮亦乐打电话，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也不主动打我电话，要说心里没想法是假的，可想到那天无论对与错最终是我伤到了他就感到愧疚，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不知道是他没听到呢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接，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很久违的声音，听到了我的心才落下了，踏实了。
“小亦，我想你。”声音带点疲惫，我是真的累了，累的我开口只想说出我心里直接的想法。
那边很久都没有动静，怀疑电话是不是被挂断了。
“小亦？”
“我在。”
“对不起小亦，那天我太冲动了。”
“没有，不是你的错，李子木，只是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我信，只是当时被嫉妒冲昏头了，原谅我好吗小亦，以后不会了，那天…我真不是人我…”有些急迫却导致词不达意语无伦次起来。
“嗯，我知道。”
“……”
“最近怎么了，你回家了吗？”
“嗯，小亦我很想你，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我很累。”
“我来陪你好不好？”
傻子才说不好，我求之不得。最后阮亦乐说下周课业结束后就来陪我，这让我干劲大了，觉得眼前的困难也不是那么棘手的。
可我不知道这一周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也会发生很多事情。
当我带着姐姐散步的时候，姐看到两个男人就冲上去打人，嘴里还骂着“变态，变态！”
我反应快的拉住姐，可还是没避免姐推到了其中一个。
“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另一个那人赶紧扶起地上的人问。
“对不起。”我只能道歉。
“变态，你们两个变态！”
“你怎么骂人啊？”弟弟不高兴的质问。
“算了，跟这里的人你也能计较的起来？”哥哥拉住弟弟，转而对我们抱歉的笑笑走了。姐还想追上去被我死死拉住。
后来妈说姐姐的神经禁不得看到和自己相像的人，也见不得两男人在一起。
妈说的隐晦，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许这中间还有责备的成分。
我说妈，我和阮亦乐是真心喜欢的，我失忆这么多年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喜欢上他了，你要我怎么管住自己的心？
妈妈又哭了，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也不怕别人看见，边抹泪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你还想着这么荒唐的事？两男的在一起算什么爱情，这么变态的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叫人怎么接受？”
“妈，请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刚刚看到妈妈眼泪而软化的心在听到这些难听的话后又硬起来了。
说完我站起来就走。
妈赶紧站起来拉着我说“小木啊，你给妈留条命吧，给我们家也留条活路吧。”
我惊愕，怎么会说的这么严重。
“小木，你看看你姐现在这样，好好的家，因为你姐夫说喜欢男人，还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你叫他怎么接受？怎么承受的起。现在他看到两个男的在一起就犯病，你想以后跟个男人在一起，还想怎么刺激她啊？现在她家都破了，你能不能为了你姐姐，就别想着那孩子了？”
满眼的祈求，说得句句穿心。
“……”
“你徐叔叔（姐夫的爸爸）现在倒台了，上面正在严查，你爸虽然没怎么跟他来往，但作为亲家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接触的。这次上面查，要没你爸什么事你爸也就升了，要出点什么问题你说怎么办？现在这节骨眼你就不能清醒点，为我们着想下，你爸做一辈子小干部，你别给他抹黑啊。”
徐叔叔官做到这份上，要说有多干净是不可能的。但这次明显是被人黑了，最近姐夫也忙的焦头烂额。
好在姐夫他爸妈很早就离婚，他跟着的是妈妈，他和姐姐结婚这些年来，亲家之间走动都少，对徐叔叔那面接触的就更少了。爸爸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但也难免担心，听了妈的一番话，我仿佛置身独木桥中间，退不是，进也不是。
亲人爱人，这之间有冲突吗？为什么我不能同时拥有？
姐姐巅峰的脸，妈妈憔悴的脸，爸爸疲惫的脸，还有阮亦乐无错委屈的脸在我脑子里交换出现，很乱，想要炸掉一样。
阮亦乐的电话开始打不通了，我担心他，可妈拉着我也不让我走。我想下一个要奔溃的人应该是我吧。
几天后阮亦乐却主动找我，放下心来的同时是更加的是不安。
我承认在妈妈的劝说和姐姐的表现中我有些退缩，所以我祈求阮亦乐坚强，想让他做我最后的浮木，我不想放弃，三年的空白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再也舍不得丢下他。
接了阮亦乐电话，他说他在火车站，我说我马上来接你。挂了电话才看见旁边的妈妈。
她没有太多情绪，平静的问“小乐的电话？”
我点头。
她说去吧，好好谈谈。
我去了，本以为他是刚来，但看到的时候才知道他应该是要回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拖着他就往外面走。
他挣扎，最后我们来到火车站广场僻静的一角。
他的衣服已经被我扯歪了，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衣服萎靡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自己过的。我贪婪的看着他很久，真想一把抱住他狠狠的揉捏。
“说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就是想回去了，那边还有事，阮西要报补习班，宇哥店里要人帮忙。”
“呵呵，真好，安排的那么周全，那我呢？你怎么安排我的？”
他面色苍白又愕然的看着我，果然没想过我，前不久还说要来陪我呢，真是讽刺。
“你有弟弟要照顾，你有宇哥要帮忙，宇哥是谁啊，少了你他的店开不了了吗？你死乞白赖的倒贴着干嘛？”
“我和宇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子木，你说过相信我的！”他也学会吼了。
“我不相信了，不信了，是谁说要陪我的，可是呢？”
他顿了顿说“对啊，我就是你想的那样恶心的人，我就是倒贴着宇哥，他这么多年那么细心的照顾我，我早就喜欢上他了，你我本来都不记得了，后来你出现了，你说喜欢我我才又和你在一起的，既然现在你家里人那么反对那我就不想继续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希望从里面看出点骗人的东西，可惜除了他通红的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犹如掉进了冰窟漏里，我觉得冷，身子有些发抖。
我们久久望着对方没有说话，他越过我身边打算走，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乞求“小亦，只要你道歉我就原谅你好不好？只要你说你错了我们就从头开始好吗？”
他的目光绝望而悲鸣，分不清我们是谁先放弃谁的。他先推开我，我却要他道歉，明知道他不可能道歉还想让他道歉，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心中早已彼此默认了结果只是存在些不甘？
“李子木，我是天生的同性恋，看到你的第一次就喜欢上你了，没想过你会喜欢我的，你能喜欢我，喜欢过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人真的不能贪，贪了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本来就和我不一样，是我影响的你，是我自私，我喜欢你就想着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有家人，不像我，你本来就是正常的，是我把你带到这条路上的。”
我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可他却没说了，飞快的冲进了候车室，我在后面对着他背影的大喊“那你陪我啊，既然把我带到这条路上了为什么要扔下我？！”
他还是没有道歉，没有给我们继续的借口。他说了类似告白的话但却始终没有道歉，我久忍的泪水终于决堤，周围过往的人奇怪的看着我，可这些是我在乎的吗？我在乎的东西都在一件件的失去了。
☆、了解
“这么晚了还要去你姐那？”不知什么时候妈已经站在我身后。
我点点头，继续收拾东西。 这样的情况很久了，不想讲话，并不是在无声的反抗，责怪我妈，只是觉得力不从心。
我必须去姐那儿，只有呆在她身边我才可以压制住我要去找阮亦乐的心。 一个周了，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我也克制住自己去收集他的消息，我怕我知道他没有好好吃饭，会被人欺负，那样我会真的受不了飞奔过去找他。
我也怕他真的不爱我了去找了别人。那天我知道他讲的都是气话，可我没有阻止，我们都明白那只是给了一个我放手的理由。其实在这场爱情里我始终都是妥协着，他比我坚强很多，坚定很多。
所以看到他最后绝望的眼神里都没有责怪，这对我是无疑是最有力的惩罚。
“妈，我先走了。”
“小木啊，先吃点东西再去吧。”
妈用着几近恳求的语气说，我却只摇摇头就逃也似的走了。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几天来消瘦的脸让妈担心了，可我吃不下，只有逃走了。
“姐，昨天导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美国学习，我觉得挺好的，姐，你说我去好不好？”
姐认真的剪着纸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爱上这个了。
“姐？”
她的手在抖，我知道她听的见我的话，也听的懂我说的是什么。
我是不是很卑鄙？我在最后都在求她原谅我。
宋可急匆匆的跑来找我说姐夫找我，我让他帮我看着我姐，他笑的一脸欠抽的说你放心吧，这小子不会真喜欢我姐，到现在还没放弃吧？一放假他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照顾我姐。
姐夫明显憔悴了不少，也是，前段时间报道说他手术出了大的医疗事故，那明显就是个陷害，是谁做的他们都很明白，可能怎么办，他爸被人黑了，为了让他爸没有翻身的机会只有做到彻底，只是可怜了姐夫，作为一个医生，尤其是有为的医生谁都知道这样一黑笔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是被人黑的，怕是很难再翻身。
“你来干嘛？” 即使知道了他的遭遇，但想着他对我做的我就无法好言相对。 “只想来看看你。” “看到了过后呢？”
“小木，你就那么恨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姐太过分了。”
“这种事你比谁都清楚，放手才是对她最好。”
“可你伤到她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了吗？那是谁的害得？”不知是在讽刺他还是为自己开脱。
“嗯，是我对不起她，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了。
“我为什么要？”
“我也只是想要追求幸福而已，当我知道你也可以喜欢男人的时候我也想试一下，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没有错，可是哪里出了错，一切都变得不对了。 最后郭荻来了，来找姐夫，和以往不同，这次姐夫没有做任何挣扎就和他走了。 郭荻的神色也很疲惫，不清楚他和姐夫之间有怎么样的纠缠，反正在爱情的追逐中所有的人都是受伤者。
妈又给我们送饭来了，或者说只是给我送，姐在这里似乎吃的很放心，但我吃不下。
“小木啊，你就尝尝吧，还在怪妈妈吗？”
“没有，妈你放心吧，我没事，过会儿我会吃的，你回去照顾我爸吧，他最近怎么样了？”
“嗯，挺好的，没他什么事，只是最近忙了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点头。
“这次多亏了小米帮忙，不然啊我怕是照顾不过来了。”妈看着我感慨的说。
我却沉默着，看我这样妈继续说“小木啊，小米都来这么久了，你就抽个时间和她聊聊吧，你看这么久你们统共就见几次面啊？”
“妈，我很忙。”
“你有什么好忙的，你姐这儿不用你天天守着。”
我不知道在逃避什么，不想见到董雯米，见到她我就会想阮亦乐。
可第二天董雯米就来找我了，看到我的样子眼眶就红了。
我惊讶，忙上前安慰“怎么了？这才几天不见就想成这样？”
“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也没那么也没那么糟糕。”这样说着她仿佛真的松了口气。
医院没什么好吃的，于是我带董雯米去医院周围找吃的，其实像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没什么地方有好吃的，最后董雯米说不用找了随便吃点就行。
饭桌上董雯米毫不顾忌自己是女生，大口大口的吃，还说，地方虽然偏了，但东西还这么好吃，还故意嗔怪我说难怪我不回家，原来这里东西这么好吃。
我失笑，眼前的东西让我难以下咽。
董雯米终于也说不下去了，看着我说“子木，你不要这样，真的难受就说出来吧。”
我笑笑“又说什么傻话？”
“那你为什么这样？还有个人形吗？知不知道阿姨很担心你？”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看着远处。
“你不想知道小乐过的怎么样吗？”董雯米又说。
我顿了顿还是摇头了。
可董雯米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子木，其实小乐没有背叛你，他自始至终都喜欢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是，我清楚所以我更难受。
“那个宇哥帮了他不少，我不知道你们当年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只知道小乐他很坚强。有这时候你不能怪他。”
他坚强我比谁都清楚。
“当年，小西运动会代跑导致心脏病发，那种无助下他身边的你却也不在，他没钱，医院说没钱不会给小西动手术，你知道他心里多难熬吗？不是我阻止他可能都要把内脏买完了。”
我抬头，震惊的脑子无法运转。
“后来你姐夫出现了，当时我不知道你们的事，以为是好心人出现了，前不久才知道原来你姐夫以此为条件让小乐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后来的生活我也不清楚，就是现在这样了，那个宇哥帮了小乐很多，小乐很感激他。”
我想象不了曾经的阮亦乐的无助，无助到卖掉自己有价值的内脏。也无法想象在那段背景离乡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我的小亦，那么老实的小亦，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再追
说我是懦弱的人，没勇气的人我无可奈何。
董雯米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真有马上去追回阮亦乐的冲动，可那最终是没有。
半夜起床看到我妈独自坐在客厅哭泣，我爸因为政治清查忙的经常不回家。
在我印象中我妈不是个娇滴滴的人也是个不拿事的人，我爸一直都呵护的很好，除了家里事让她做主，其他事情都是我爸挡着。
但现在，我妈哪儿还有当年骂我个阮亦乐的气势。脸色也不比我好。
“妈。”
“你怎么起来了？明天又要去你姐那吧，赶紧的回去睡觉。”妈赶紧擦了把眼泪。
“妈。”我看着她，她的头发没有认真打理过，脸也没做面膜好久了，以致现在的她狼狈不堪。
这些都是我，因为我，所以现在我有什么资格说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害得大家都不幸了。
“妈，我饿了。”最终我只说出了这句。
妈却很激动，拉着我泪又就出来了，“好好，你先坐着，我马上就去做。”
这份激动让人心酸，我是多久没吃她做的饭了？
在我妈期盼的眼神下我端着饭碗埋头苦吃。
会房间后强忍着胃口的翻滚，却最终忍不住跑到卫生间狂吐起来。
我也想要好好吃饭，我也在努力的，可几天下来还是这样，吃下去的东西像不是进入了肚子，而是进入了心脏，在那堵的我难受。
“小木？怎么了？”
匆匆从马桶上爬起来，捧着凉水洗脸，以掩饰我发红的眼睛。
摇摇头示意妈我没事。
很久我妈都没有离开，最后说“小木，你结婚吧，结了婚再去国外。”
“妈！”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妈，一股火积着。
“结了婚就会好的小木，以前你不是也喜欢女孩子的吗，还说要个谁谁谁的生多少个大胖小子，小木啊，听妈的，结了婚就好了，很快就会忘记的，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结婚？和谁结？”我苦笑。
“和小米结吧，她是和好女孩，我也和她说了，她已经答应了。”她说的平静。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董雯米有什么错，我不爱她，这么做只会害了她。”
“那我也不能接受一个男媳妇儿！”
“小亦他有什么不好？他那么善良那么孝顺……”
“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男的！这就不行！”
我狠狠的瞪着我妈，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已经妥协了，为什么最后的一点坚持都不给我。
无言以对的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听到妈说“小木，别怪妈，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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