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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间的诗总有两三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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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们,这是我小弟,我罩他,敢动他,打死你们!”恶狠狠地这么宣布着,廖成差点把我的脖子给勒断了。
不服气的几个小孩子叫嚷着,结果被廖成一顿胖揍,哭得涕泗横流,冲回家“告御状”去了。
廖阿姨得知廖成的这等混账事,气得抡起擀面杖,满小区追着他骂。廖成跑得贼快,一溜烟儿钻进了我家。
“小新小新,我妈要揍我,你让我躲躲,别说我在你这儿。”说完廖成径直钻我床底下去了。
不一会儿廖阿姨怒气冲冲地上门找人,“新新呐,我家那个混小子在你这儿不?赶紧给我拖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
我摇摇头,道:“不在呀,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话虽这么说,但我的手若无其事地抬起,指了指我的房间。
廖阿姨一瞬间明白了,正打算撸起袖管把廖成拽出来,却被我扯住衣摆。
“廖阿姨,求你不要打廖成,他说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我瘪着嘴,竭力地为廖成求情。
廖阿姨看我乖巧的模样,心头一软,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新新呐,我家那小混蛋要有你半点乖就好了。哎。”
我笑着:“廖阿姨也可以把我当儿子嘛。”
廖阿姨登时欢喜,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脸颊,“乖,我的干儿子诶。”
我就这样搞定了廖阿姨,廖成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爬出来,鬼鬼祟祟地问:“我妈走了?”
“嗯。”
“呼……吓死我了,我妈可真恐怖,我以为她会剁了我。”廖成一副小痞子相,掸了掸身上沾着的灰尘。
我撇撇嘴,说:“廖成,你下次再闯祸,我可不帮你了。”
廖成嘿嘿一笑,一把搭上我的肩,“小新生气啦?别嘛,我下次再也不敢随便打人了,你消消气。”
我蹙眉,认真道:“廖成,我这是在关心你。”
廖成煞有介事地点头,“知道,知道。”
话虽这么保证,但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这段日子里,廖成闯的祸可一点儿都不少。他的脾气总是很暴躁,手底下经常有小弟跟随,行走校园时嚣张到不行。我总是拼命地牵制他,生怕哪天这个猪头犯事儿。
而我与廖阿姨的关系日渐生好,时常跑到廖成家蹭饭,他们待我如亲人。
想起当时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种平凡却又真实的温暖溢满心间。而今,那两块冰冷的墓碑也平凡而真实地伫立在那儿,忽略不得。
怕是天意弄人。一个五年。却颠覆从前的所有。为什么廖阿姨和廖叔叔会去世?廖成该怎么办?他是怎么度过这悲伤的五年?
一切的答案都是我所不知的。我是那么自私,一个人出国,抛弃所有的人,自认为潇洒,却错的离谱。
我坐上回城的公交,一路颠簸。游离的神智被颠得支离破碎。眼眶红肿得不像话,我不敢立即回家,在外游荡了许久,确定母亲看不出异常,才敢掏出家里的钥匙,开门。
温馨的灯光照亮门口的空地,我看见了一双陌生的鞋子,不禁疑惑,难道有客人?
客厅里飘来浓郁的饭菜香味,我有些饿了,换上拖鞋走进去,嘴里嚷道:“妈,真香啊,你烧了什么?”
待看清饭桌旁坐的人后,我张张嘴,哑然无声。
脚下生了根,死死地粘在地上。一阵晕眩袭击了我,双腿有些发颤。
我知道该来的总得来,却不知它来得那么快,令我措手不及。
那人握着筷子,看着我,勾起一个有礼的笑容,“骆新,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可我们昨晚才见过,不是吗,廖成?
为何……你会在这里?
母亲盛了碗饭走出厨房,看见我,便笑:“回来了?快坐下吃饭。小成知道你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你。”
我看了看母亲,她的笑是真心的,不过妈,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暗恋对象啊!你不是反对的吗?怎么把他招进家门了?
我无声的抗议哪有人听得见,廖成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这时我才看得更清楚,他真的长大了,成熟了,脸庞比大学时更加瘦削,眼眸深邃,带着男人该有的沉稳气息。
比起他来,我这副白斩鸡身板,实在没什么看头。
“骆新,还傻站着?快坐下。”
那人的笑有些讽刺的意味,我一惊,忙不迭点头,赶紧落座。
“你们吃着,我把红烧鲫鱼端出来。”说着母亲又进了厨房,把热腾腾的红烧鲫鱼端了出来。
“阿姨,你还真是贴心,知道我喜欢吃红烧鲫鱼。还有,这糖醋排骨也很好吃。阿姨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廖成夸赞着母亲的手艺。
母亲疑惑地看向我,眼睛在问:他喜欢的红烧鲫鱼和糖醋排骨?
我虚心地低下头扒饭,不敢再瞧母亲询问的目光。我要是说,其实这两道菜是廖成的最爱而非我的,我一直在吃,是为了记住廖成爱的味道,是不是很犯贱?
我也知道自己犯贱,用不着旁人提醒。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自己口是心非得多么厉害。
“骆新。”
“……啊?”
“你的东西,昨天落在我家楼下了。”廖成慢慢地说着,好像每个字都别有深意。
我抬头一看,桌子的另一端,摆着一叠红艳的宣传单。猛然惊醒,差点忘了这事!昨天惊慌失措地逃命,头脑发热把这些纸全扔了。
是……廖成把它们全捡起来了?他是来送宣传单的?
我的脸色一阵白,果然,昨晚他看到我了。
“这小子,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这些纸全给扔了?”母亲嗔怪着我,眼睛无奈地看我,“你妈我辛辛苦苦找人印的,你给全扔了,今天上午孙老头还跟我说你有多乖,接下发传单的活儿干干脆脆地走了。想不到……想不到……”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吃瘪,老老实实道歉。
“阿姨,您别怪骆新,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嘛。”廖成这话更是一波三折地说,我听着愈发羞愧。
饭后,母亲让我送廖成出去。我本不想,哪知母亲使劲儿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疼得我牙根打颤,无法只好点头。
出了门,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包裹了我们。我在前头走,廖成在后头跟。我有些奇怪,明明回他家,干嘛要我领路?
明显感受到背后如芒刺的视线,我僵硬着背脊,走路一摆一摇活像具木乃伊。
走到他家楼下,我吞了口口水,挤出一个听似正常的声音,“廖成,到了——”
刚想转身,一道黑影拥了上来,把我一撞,钉在了楼道的墙壁上。力气之大,我无法挣脱。
“廖、廖成?!”我惊慌地失声。
比我高出半个头的廖成像匹野兽,双眼紧紧地锁住我,阴影遮去一般的面容有些阴森,他慢慢地扯起嘴角,却又一个狰狞的笑绽开。
“骆新……我们……是不是该……”他哑着嗓子,“好好算算……这笔账?”
“这笔账?!”
廖成像是对我无语似的,朝天冷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装起傻来,不点也不含糊!”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这是在责怪我,怪我五年前不告而别。
看着他那双闪烁着憎恨的眼睛,我哽咽一下,装作镇定地说:“干什么呀,就这点小事?”
chapter 5
我分明从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缓缓燃起的一片怒火,瞬间燎原。我一骇,便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廖成在生气。
他确确实实在生气,并不是一般开玩笑似的那种。这种怒焰,我曾经见过一次。
升高一那会儿,我们还是刚刚脱离初三的嫩头青,我和廖成仍然形影不离,成天黏在一起,吃饭打球泡图书馆(当然是他陪我泡),有人怀疑我们是那种关系,结果第二天那人鼻青脸肿地跑来和我道歉,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知道这一定是廖成那个火爆脾气干的,对着他板了三天冷脸,廖成缠着我唧唧歪歪不停地认错,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正确解决这件事的。我心一软,点头说好,让他切记下次不可这么莽撞,幸好那人没去老师那儿告状。
结果廖成想出的办法,让我蓦然心痛。别问我为什么会心痛,那种感觉形容不好,就像是有块石头拴在心上,狠劲儿一扯,心跟着咯噔掉了下去,原来那个摆心的位置,空空荡荡。
我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倒是廖成大方地向她介绍我:“灵灵,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骆新。”
“你好。”这个叫灵灵的女孩子向我点点头,脸红得像只苹果。
我呆呆地看着她,我知道这个表情蠢透了,可是大脑无法正确地运行回轨道。
“新,这是我女朋友,昨天刚交的,今天带来给你看看。”廖成故作神秘地凑上前,搂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轻声询问,“怎么样?长得还不错吧?”
“嗯……挺好的……”我心不在焉地附和。
廖成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心里愈发高兴,后来等灵灵走后,他竟向我讨教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呵,我没交过女朋友,我怎么知道?”我显得不耐烦,心头憋着一团晦暗的气,“你小心,别让班主任看见。”
廖成撇撇嘴,“知道啦,我注意。瞧你脸臭得,我知道我不够义气,不该先交女朋友,可这也是为了你好嘛,以后谁还敢说我们搞断背?”他挤眉弄眼地撞撞我的肩,示意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就是他解决事情的方法。
那天放学我没等廖成,直接背着书包回家了。吃晚饭时他来敲我家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满脸的紧张烟消云散。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放学都不等我,怎么自己先走啦?”廖成十分不满我一个人先走的事实。
我看了看客厅里正在吃饭的母亲,把廖成拉出家门,严肃地告诉他:“以后我都不会等你了,你应该和你女朋友一起走。”
“为什么啊?我和她家又不在一个方向。”廖成气呼呼地问。
“因为她是你女朋友,你要陪着她,除了放学,中午你也得和她一起吃饭,活动课少打篮球,陪她散散步。”
“靠,这么麻烦?!”廖成惊叫起来,他是个绝对怕麻烦的人,很讨厌繁琐之事,这对他来说,难度颇高。
我冷笑一声,既然都交了女朋友,害怕什么麻烦?不然当初就别交!
“是个男人就挺住。”我甩下一句话,径直进了屋子。
之后我做得更绝,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廖成,一个人下课,一个人缩在食堂一角吃饭,一个人背起书包回家。
一个人,再也没有比这三个字更寂寞的词儿了。
廖成路上看见我,刚扬起笑脸想打招呼,我就步履匆匆走开,尽量不去看那对般配的男女。这样几次下来,廖成受不了了,冲过来问我:“干嘛装作不认识啊?”
“喔,怕妨碍你们嘛,不好意思。”我淡淡道。
廖成一瞪眼,更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俩什么关系啊?干嘛要装作不认识啊?太冷血了吧你?!”
我一震,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我冷血?”
廖成气得口不择言:“难道不是吗?自从我交了女朋友,你就再也没来找过我,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块冰,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有过十几年交情!”
我的心渐渐地冰冷,原来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知道我这是在识相地退让,好让这对情侣有自己的空间。到头来我成了冷血无情的人,不在乎十几年的友情。多想仰天笑问苍天,我这是犯什么贱啊?!
“是吗?”我笑了一下,“真对不起,你看错人了。” 我转身便走,无话可说。
廖成见我要走,连忙拦住我,“新,你别走!”
“不走干什么?等你再骂我冷血无情?”我讥讽道,“我可是个识相的人,你都有女朋友了,我这种可有可无的人当然要滚到一边,远远的,最好不再出现。”
“不是……”廖成急急地想解释。
“不是什么?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打断他,自顾自地说。
“我……”他还想解释些什么。
“你什么你?”
“骆新!!你够了!”
突如其来的吼声把我彻底震住了,我一呆,忘了反应。
廖成的眼睛里像是烧起了一团火,熊熊烈焰像是要把我烧得挫骨扬灰。这种眼神我第一次看到,好可怕,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你到底……到底要怎么样?”他说话断断续续,气喘得厉害,眼睛愈发明亮,盯着我不放,“我跟那女生吃饭一点意思也没有,她成天和我聊些乌七八糟的,我都听不懂。晚上放学还要特地送她到家门口,麻烦死了。还要,打篮球也不能打了,底下一堆兄弟都在抱怨,说我重色轻友。最关键的是你,你竟然也不理我,和你打招呼你都装作看不见,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听了他滔滔不绝的埋怨,我也很难受,“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交往?”
“不是说了吗,我要想办法赶走那些闲言碎语啊!不能让其他人败坏你的名声,什么搞断背,什么同性恋,你又不是!”
我听着他的慷慨陈词,缓缓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好吧,我原谅你。”
是的,此刻他的眼神就如当时一样,凶恶似野兽,有一种恨不能将人剥皮拆骨的狠意。 我不知道当时他在恨什么,但我知道现在他在恨什么,他恨我的自私。
“你觉得这是小事?”廖成的目光愈发阴翳,“在你看来,我们十几年的友情他妈都是狗屎,是不是?”
我抖了一下,自知方才的话说的过于轻浮,简直像是在游戏人生,“不……不是,我有原因的。”是有原因,但我不能说。
“原因?我倒要听听你伟大的原因,是不是足够抵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廖成愈发低哑,像是一阵弦音摩挲过我的心头。
“当时……学校的留学推荐名额并不是给我的,恰好那人不去了,学校便把机会给了我,你知道,这机会千载难逢,只是,时间太紧凑,我本想说,拖到要走的那一天……还是没说出来。”我不敢再看廖成的眼睛,我怕他看出我在撒谎,而我低头,他只会认为我在内疚。
“是……这样?那为什么出国之后不联系我?”廖成的口气变得小心翼翼,似乎在探问。
“怕你骂我。”我咕哝着说了四个字。
“是、是吗?……是吗?是吗?……”他连说了好几个“是吗”,那种苦等了多年终于得到了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的苦涩的口气。
我忍不住颤抖,我知道我有多卑劣,我撒了个弥天大谎,明明自己犯错,却要身边的人承受痛苦,对不起,廖成。
忽的,那抹浓重的黑影离开了我的身体,压迫感消失了,廖成恢复了那张在我家吃饭时的成熟稳重的脸,他耸耸肩,似笑非笑,“不好意思,骆新,刚才有些失态。”
“……”我迷惘地看着他。
“想不到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再看见我才出国的呢,呵呵,好了,现在真相大白,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就这样吧,我先上去了。” 廖成很客套地拍拍我的肩,看了我一眼,转身上楼了。
清晰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最后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作结。我倚靠在墙粉剥落得厉害的冷墙上,喃喃自语: “廖成,你以前都喊我……新的啊……”
chapter 6
那夜我又没睡好,睡意若有若无,折腾到半夜,才勉强合上眼,而一沉入梦境,我就不可遏制地梦到廖成,曾经他的霸道,他的温柔,如今他的生疏,他的成熟,编织成一张巨网将我牢牢捆缚,我挣扎个不停,但始终无法挣脱。我知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踏入这禁忌的牢笼的。
一夜恶眠,当我汗津津地从梦中浮起,睁开眼,拉着窗帘的房间里昏暗无比,视线暧昧不清。我支起身子,发现被子上有一道更深更重的阴影,一抬头,对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登时吓得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廖成的眼神简直能和看见鬼时媲美。他就悄无声息地站在我床边,直直地盯着我,我能不被吓到吗?
廖成似乎与这黑暗融为了一体,他口气幽幽道:“等你。”
“等我?有什么事吗?”我揪着被子的一角,有些忐忑地问,我没有料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看见廖成的脸。
“陪你发传单。”廖成这时动了动身形,举起一只手,一叠玫红色的传单正在他手中沉睡,“快起来,我去客厅等你。”
廖成自顾自转身离开,刚打开房门,就听见母亲欣喜的声音:“小成,小新起床了哇?”
“刚醒。”
“唉哟,你怎么在里头干等着啊?下次别客气,直接叫醒他,都那么大了,还睡懒觉!”母亲的语气带有几分呵责。
我不禁无语,我还是不是您儿子?对我这么不客气?
起身穿戴好,我顶着乱哄哄的头发进了卫生间,路过客厅时看见廖成安静地坐在桌子旁,低头看着那叠传单,几丝碎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眉眼,我心头一跳,赶紧闪到门后。
廖成与以前不一样了,话也少了不少,也不再咋咋呼呼活蹦乱跳。可这个模样更让我有说不出的心悸感。
对着镜子刷着牙,雪白的沫顺着嘴角滴了下来,母亲正好走进来,看我呆滞地盯着镜子里看,顺手揩掉了我嘴角的沫,嗔怪道:“想什么呢,赶紧刷,别让人家等久了!”
我吐掉沫,漱了口水,吐掉,问:“妈,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不乐意我……我和男……”
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我:“别瞎想了,我本来是不乐意,但对象是小成的话,我……我还是能接受的……”
我差点吐出一口血!情况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明明母亲是反对的啊?怎么又变成支持了?
“妈……你不是一直让我找女朋友吗?”
“哼,”母亲撇着嘴十分不满,“让你找,你听吗?既然你对小成死心塌地,做妈的也只好认了。毕竟,你快乐,我才快乐啊。”
一句话把我的英雄泪憋到了眼眶上,我感动得不行,想不到母亲还会这样说。
“妈……”我低低地唤了一声,“可廖成他、他不见得乐意啊……”
母亲毫不留情地赏了我一个爆栗,“不试试怎么知道?”
“……”
果然,母亲的思维异于常人。
等一切OK,我就像小媳妇一样被廖成领出了家门。虽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比方。
“按照序号,我们一栋一栋发。”廖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单子。
我好奇地凑过去,“这是什么?”
“我问阿姨要的小区用户资料。”廖成把图递过来,方便我看清楚。
我看了看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了无数名字,心想母亲为了这次相亲大会,连“违法”的事也做了,着实卖劲儿。
“阿姨说,我们要一家一家敲门。”
我想象一下我们跑上跑下不停敲门发单子的场景,不禁冷汗连连,太能折腾了吧?
“好麻烦……”我嘟囔。
“别急,慢慢来。”廖成安慰我。他的声音如一汪清澈透凉的泉水,一下子浸润了我的心田。我猛地想起,以前一直不耐烦的,好像是他,现在竟倒了过来。我苦笑。
我们从小区一栋开始,我跟在廖成后面走上楼梯,仰头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包裹在干净雪白的修身衬衫里,不禁心猿意马。我不住大骂自己混蛋,这种时候也能想歪。都怪母亲的鼓励,我都以为自己和廖成这样下去,必定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可惜事实残酷,我还没忘了那天他和一个貌似是他女朋友的人一起幸福地逛街。
我望着他的眼神不禁又愁云惨淡起来。
廖成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一个穿着工字背心的美女探出头来,“找谁?”
“王小姐?”廖成看了看名单,问。
“是我,什么事?”王小姐颇有兴趣地打量着廖成,我站在廖成身后,显得格外不起眼。
“发传单。”廖成不由分说往她手里塞了一张传单,“小区要举办相亲大会,希望你能参加。哦,对了,你没男朋友吧?”
王小姐看了看传单,抬起脸来似笑非笑,“我没男朋友,帅哥,你去吗?你去我也去。”
廖成勾了勾唇角,“我去。”
搞定王小姐后,我们往楼下走。一片阴云笼罩在我的头顶,使我看上去有些晦暗。这算什么?美男计吗?那个王小姐真是奔放!也不矜持点!
廖成看我走得无精打采,便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摇摇头,“下一家我来吧。”
廖成点点头,把传单递给我一半。这颇像推销,虽然我们推销的产品是无形的。
敲了敲门,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开了门,长相白净斯文,像是文化人。 “什么事?”
“请你看看这个。”我把传单塞给他,“小区里要办相亲大会,你要是没女朋友,可以去试试。”
那男的盯着传单看了半宿,这才抬眼,表情阴郁而又神秘地看着我,“我要找个男朋友,可以吗?”
“啊?”我愣愣的。
那男的继续打量我,扶了扶镜框,“你去吗?”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猛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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