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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 by 红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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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离他最遥远的地方,目不斜视,才明白,有些东西,一开始就不可能是自己的,这件事他从开始就知道,只是一直逃避着不想面对罢了。
像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明明都要死了还在装傻,可怜更可笑。
现在要怎么办?他想到那时罗赫冰一样的眼神,自己都在刑期前自杀了,还有的救吗?
那晚之后,韩晖一直没有再登过罗赫的门。
一个月过去了。
两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
四个月……
真是一个让人厌烦的故事。
韩晖在暑假的时候跟着一个叔叔去了香港,是作为一个投资方的代表或者说是监制督着导演拍片。纯属意外,在选演员的时候,碰到了阳光的那个混账情人。
韩晖记下了他的名字:黎月飞。还岳飞呢,给秦烩当个提鞋的还差不多。韩晖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偏偏最后敲定的男一号就是他,气得韩晖晚上回去就挑拨监制给投资方打电话,说导演是如何如何的不负责任。
片子由一部漫画改编,讲的是一个摇滚乐队的事,黎月飞演主唱,还挺像那么回事,演唱部全是本人完成,说实话,唱得相当棒,带电沙哑的嗓子和慵懒的唱腔让所有歌曲都透着那么一股子性感,撩人撩得厉害。韩晖翘着二郎腿冷眼旁观,决定公私分明一点拍戏期间暂时不跟他计较别的,没想到黎月飞会主动找上门来。
“你跟你那个情儿怎么样了?”
韩晖看也不看他:“关你什么事?”
“那就是分了,活该。”
韩晖抬起头,冷笑:“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这部戏的面子上,你那张脸早就不用要了。”
黎月飞笑了:“这么恨我啊?就因为我勾引了你情人?他不是说他爱你了吗?说起来这件事你还得谢我呢。”
韩晖也笑了,这种时候,生气只会让对方快意,他的语调简直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你他妈,少在这儿给我装蒜。”
“就因为阳光?哼,就算要恨,也应该是我恨你,而不是你恨我。”
“笑话。你有什么理由恨我?”
“因为,他爱的一直是你。”
保研已成定局,大四暑期,这个要么紧张得要死,要么放松得要命的时段,到了罗赫这里,却只是单纯的无聊到苍白。
假期已接近尾声,那天下午,接近晚饭的时候,依然不想做饭又没心情出去吃,于是打了电话叫楼下的外卖。
趁着等待的时候查查最近医学界的动向,然而一个小时之后,外卖没有来,看完的东西也没有在大脑中留下任何痕迹。罗赫长长吐了口气,闭上眼睛呆了一会儿,把那些烦人的学术网站统统关掉,键入了一家曾经去过几次的同志网站的网址,没一会儿就有人找上来,周旋了几句之后对方就透露出了网交的意思,罗赫毫不犹豫地关了网页,下线,然后对着空荡荡的电脑屏幕发呆。
“叮咚……叮咚……”老式门铃的声音终于单调而温柔地响起,站起来去开门,接到的不是热气腾腾的外卖,而是热气腾腾的韩晖,一脸一身的汗,大概是跑过来的。
罗赫推开他:“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韩晖对此毫不在意,兴冲冲地又扑上来抱住:“我想你了。”闭上眼睛,怀中的温度是如此让人窝心。多么愚蠢!自己居然差点自动放弃。
“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罗赫冷冷地问,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韩晖笑嘻嘻地说。
就算明天要死,今天我也要把该抓住的紧紧握在手里,不放开。没有将来,总不能连现在一起舍弃,哪怕是死刑犯,活着的时候也该尽量让自己开心。
“说打就扔说捡回来就捡回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大家都是男人,别这么小气,大不了我把所有的杂志都借你看。”
“嗯?”罗赫一愣。
“那……新买的无码DVD也让你先享用行不行?”
“什么?”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
“得,我那副涂口水就脱衣服的扑克也是你的了,行了吧?”
“你都有些什么东西啊?”这下明白了。
“豁出去了,我给你表演真人秀,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吧。”这回很干脆。
这下轮到韩晖傻眼了:“啊?什么?我说了什么?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罗赫微笑:“真人秀,不许反悔。”
“……”
第十一章
大五,四月,毕业在即。
陈丹华进了机关,颉颃被一家著名建筑公司收入门下,而一向被众人看好的白云鹏,在大四那年突然堕落,课也不上宿舍也不回,连毕业论文也是在其他三人的追赶逼迫下草草完成,拿了个及格了事,总算是能毕业了。
至于韩晖,也不知是哪条缺点让人错看成优点了,从香港回来之后就屡屡被那个著名的导演邀请,做了一阵场记——就是买盒饭的,然后就成天跟在制景屁股后面瞎忙活,逐渐能独挡一面,没事闲的也咔嚓几张剧照,风评拍当高。有的人,似乎天生对美就有一种灵感。现在导演选场景,都习惯性地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说行就行,说不行就重选,再不行就现搭,反正有现成的工程师,不怕。
此时的罗赫倒是分外轻松,出国早有准备,就那么几件行李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等日子一到,立马走人。
“哎,你说我买辆什么车好?”难得的空闲,韩晖躺在罗赫床上翻这个月的汽车杂志,忽然扭头,大声问在厨房里准备两个人的早饭兼午饭的人。
烟熏火燎中的罗赫想了想,也大声回道:“越野!”
“我想也是!”韩晖停了一会儿,又喊,“等买了车我带你玩去啊?”
“什么?”锅铲的声音很大,罗赫没听清楚。
韩晖提高音量:“我买了车带你玩去!”
罗赫半天没回话,过了一会儿才拿着铲子走进来:“就你?”有点轻视的口气。
“敢上吗?”
“你能把车完完整整地开到楼下,我就敢上。”
五月二十一号,也就是罗赫上飞机的前两天,韩晖开着车,两个人一起去了十三陵,车上除了两个人,后座上还放了一个袋,里面装着一把吉他。
“你刚才说,去的地方叫什么名字?”车上,罗赫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韩晖答得很流利:“明长陵黑山寨长寿村。”很搞笑的名字,听起来简直像是拍电视剧。
罗赫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家伙的动机了:“那儿有什么好玩的?”
“附近有个延寿寺,里面有棵盘龙松,很有名。”看看旁边罗赫的脸色,韩晖又急忙补充,“村里有个鹿场,专产鹿血酒,挺带劲的。”再看一眼,“还有还有,附近有个水库,可以去捉蝌蚪。”唉,那张青紫色的脸,他真的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停车,我要下去。”
“别呀,你听我说,那儿还有……”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里,要么,我跳车。”说干就干,罗赫的手摸向车门。
收起笑容,又静了一会儿,韩晖缓缓地说:“教我琴的师父就住在那儿,算我求你,陪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好吧。”罗赫没有问为什么,隐隐地,他觉得自己知道。
只不过,谁都知道韩晖的小提琴比吉他玩得好,既然是见师父,为什么不拿小提琴,而拿吉他呢?
这段高速公路其实可以改个名字,叫龟速公路。饶是罗赫这样耐性很不错的人,也有些吃不消。韩晖就更不用说,三字经骂了一路,弄到最后口干舌燥的,也没带水,纯粹的自作自受。要说这两个人智商也都不低,怎么就都没有想到周末出城会堵车呢?
从公路转入林荫道,依然是堵,罗赫索性下了车慢慢往前走,马路两旁都挖着沟,沟那边种着绿油油的植物,空气清新,很舒服。要是韩晖不用开车,两个人这么走走,也该是不错的感觉。
其实,重要的不是去哪儿,而是和谁。
一走就是半个多小时,堵车大队仍是看不见个头,罗赫停下脚步,等韩晖的车过来。相似的车不少,但没有一辆上面有属于他的位置。等了足有二十分钟,才看到那辆在他人眼里或许根本没什么特别的黑色切诺基,上车坐定:“今天天真不错。”
“那当然,不是只有加拿大才有蓝天的。”韩晖自觉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口。如果弗洛伊德听到,大概可以分析一下他的潜意识。
“知道不知道我最早获奖的那篇论文?”过了一会儿,罗赫问。
“知道啊,不是还开了报告会么,是什么对医学界的突出贡献。”
罗赫瞄他一眼:“我一开始也很有信心,还用邮件发给父母,结果,他们给我寄来了那期杂志,我才看到了我的获奖理由。”
“是什么?”韩晖下意识地追问。
“用老旧的仪器和粗糙的人工拼凑成的东方式奇迹。”
“这帮混蛋也太他妈缺德了!”韩晖差点跳起来。
“小心前面。”罗赫提醒了一句,摇摇头,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叙述意见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不是缺德,而是事实。我用的是国内刚进口来的最新型设备,然而他们看待我,就像我看待一个贫困山区的赤脚医生一样,靠着点破烂还说要救死扶伤,多少有点……悲壮。”说到这里,他居然还笑了一下。
韩晖无言地握住他的左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罗赫细细看着他的动作,像是要把这一切都刻在脑子里:“你就……没想过出国吗?”
韩晖故作轻松地一笑:“开玩笑,建筑系的学位国外根本不认。不像你,高材生,收到的邀请函卖废品都能值不少钱。”
“夸张,怎么可能?”
林萌道之后是窄窄的盘山公路,陡峭不说,还净是九十度的急转弯,韩晖那个肉手,不是转弯时忘了减速就是刹车油门乱踩一气,惊出了罗赫一身的冷汗。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这场惊心动魄的浩劫终于告一段落,把车停在一个小村里,两人下车进了一个小小的院,没见到韩晖的师父就先见到了两条大狼狗,体形较大的那只一扭头就向他们奔过来,较小的紧随其后。“巴克,巴克!”韩晖护在罗赫前面,大声叫着那条狗的名字,狗好像没听见一样,速度丝毫不减,呲着牙,眼中闪着凶光,越来越近。
“巴克,回来!”有人一声大喝,较大那只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看,迟疑地往回跑了几步,停下看看他们,终于悻悻地回去了。较小的则继续向前,一直到了他们跟前,顺势立起身扑向韩晖,硕大的爪子抓向他的胸口,韩晖踉跄了一下,亲热地抱住那只狗的头:“金蒂,想我了吗?”
罗赫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放下了顺手抄起的铁锹。韩晖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乐了,双手各握着一只狗前爪,低头对狗说:“金蒂,有人差点要敲死你。”
“小韩晖,你这个朋友不错。见到我这两小家伙不但没跑,还敢动手,勇气可嘉啊。”一位年近老甲的老人站在屋门的台阶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韩晖放开狗爪,回身搂住罗赫的肩膀:“唐爷,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罗赫。”
“欢迎你欢迎你。”唐爷一跛一跛地走下台阶,跟罗赫握了握手,带着问询的眼神看着韩晖。韩晖则笑着点了点头。唐爷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罗赫一番,眼里的东西很复杂。
搞不懂这师徒俩在打什么哑谜,罗赫只有立正站好,迎接着唐叔审视的目光。说实话,那滋味并不好受。
好在时间并不是很长,像是在表示满意,唐爷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重新露出笑容:“都进来吧,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说着,一跛一跛地进了屋,拿链子拴狗。
韩晖正要迈步往里走,罗赫叫住了他:“喂,为什么你这个师父看我的眼光那么奇怪?”
韩晖笑笑:“你是不是不怎么跟老人打交道?”
罗赫微微点头:“算是吧,那又怎么样?”
“那你肯定是不知道,老人习惯把情人,叫做朋友。”
“什……什么?”
这个,该不是就叫做见家长吧?
老人把狗拴好,就领着他们进屋。院子里还散养着几只鸡,见到生人也不怕,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跟那两只狗和平共处到现在的。
一进屋,简朴的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架盖着红绒布的钢琴。不是韩晖的师父吗?怎么没有小提琴?见到罗赫疑惑的神情,老人笑着说:“小提琴在卧室。我最喜欢钢琴,音色美,让人振奋。可小韩晖的手指不适合,就只能教他小提琴,拉提琴,情绪很重要,人必须全身心投入到琴里。后来又教了他一点吉他,吉他是种快乐的乐器,很随意。你们年轻人呢,平时没事自弹自唱的也比较浪漫。”
“唐爷什么乐器都会,很厉害的。”韩晖在一旁补充道,“音乐这东西都这样,到了一定层次就触类旁通了。”
罗赫点头,有这样的师父,难怪会有韩晖这样的徒弟。不过听了这一番介绍,他也明白为什么韩晖要把吉他带来了。
老人饶有深意地冲韩晖点点头:“你们四处看看,我去厨房看看团子蒸好没有,后山我自己种的玉米磨成的面,野菜馅的,你们可一定得尝尝。”
“我去帮您。”韩晖也随即跟了出去。
罗赫在屋里随便转了转,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没事可做,出门,在台阶上站着看仍在不停狂吠的狗,隐隐地,捕捉到了一些对话。
韩晖有些激动:“不好?他哪里不好?是您说我要心里有人就带来给您看看的,现在我带来了,您这算什么意思?”
唐叔的声音有些迟疑:“可他,毕竟是个男的。
停了一会儿,韩晖低声说了一句:“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至少有您会站在我这边。”说完,推开门走了出来,看到了罗赫。
他展开一个笑容:“吃了饭咱们就去看盘龙松吧。”
罗赫没有说话,他不是很善于言辞的人,这种时候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是上前一步,抱住了韩晖,拍拍他的背。
但愿,无声胜有声吧。
野菜团子透着一股自然的清香,算不上美味,但偶尔迟迟也是不错。鹿血酒一上来韩晖就干了好几杯,见状,罗赫自然不敢喝了,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带了驾驶执照。
别别扭扭地吃完了这顿饭,韩晖先行出去倒车出来,罗赫本想跟他一起出门,看看唐爷几乎已全白的头发,觉得自己有义务做点什么,便没有急着走,而是站住:“唐爷。”
“啊?”坐在椅子上的唐爷抬起头。
“我后天的飞机,去加拿大,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唐爷一愣。
罗赫低着头,他还是不太习惯和老人相处,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意思准确地表达出来,但他还是努力地说着:“韩晖这次带我来,是因为他觉得您是唯一能够认可我们的长辈,他是想,让您给我们做个见证,这样的话,这世上除了我们自己,还有您——这位让他尊敬、让他感激的人知道,我们曾经相爱过。您刚才说了,吉他是一种快乐的音乐,韩晖特意把吉他带来,就是向您表示,他现在是快乐的。”
唐爷慢慢站了起来:“这些,都是他对你说的?”
罗赫摇头:“不是,他什么也没说,但我想,我懂。”
“罗赫你干嘛呢?怎么这么半天……”韩晖从屋外进来,看到这一幕,突然呆住了。
唐爷看着韩晖,一跛一跛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让刚才的不快都像假的一样:“着什么急走啊,大老远来一趟,我都还没听见你的琴呢。”
几首吉他与钢琴的合奏,轻快与厚重不但不相抵触,反而彼此烘托,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连院中的狗也跟着叫起来。之后,在韩晖的热力要求的罗赫的卖力附和下,老人自弹自唱了几首俄罗斯歌曲,然后就又把接力棒交给了韩晖。韩晖想了半天,唱了几首当今最热的大俗歌曲后,还故意拿腔拿调,把其余二人逗得大笑不止。罗赫到现在终于明白,唐爷所谓的快乐的乐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之后,韩晖按住琴弦,看着罗赫:“最后一首歌,我想唱给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祝你……”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挠了挠头,笑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算了,还是唱歌吧。”手下的旋律缓缓流泄。
依然是首已经被唱过无数次的歌,却已大大不同于方才的游戏玩闹,枪花的《Don’t
Cry》,罗赫原来也曾听过的,但并没觉得如此时的悲伤入骨,温柔的让人心疼:“Give me a whisper and give me a sigh /
Give me a kiss before you tell me goodbye / Don’t you take it so hard now and
please don’t take it so bad / Ill still be thinking of you and the times we had,
baby /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 don’t you cry tonight / Don’t you cry tonight,
there’s a heaven above you baby / And don’t you cry tonight。”
别悲伤,别哭泣,别把离别想得太严重。
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选择。
一路顺风,前方有广阔的天空在等着你。
一曲毕了,屋里久久回荡着刚才的余音。
罗赫站起身出了门,看着远处青色的山,这里风大,一直灌进他的眼睛,很痛,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见风流泪的。
过了一会儿回屋,韩晖正若无其事地跟唐爷谈笑,看着他进来,眼里都是笑。罗赫走过去,狠狠揉了他的头一把,到他喊痛才放手。
吃过晚饭,二人告辞回去,当然是罗赫开车。在韩晖的坚持下,两人还拐到延寿寺去看了趟盘龙松。
“本来就长得有点歪,再加上有人诱导它,不变成这样才奇怪呢。”记得韩晖是这么说的。然而,就在罗赫还没完全品出他的话中意时,韩晖又加了一句,“不过树长歪了是美景,人长歪了就只能是异类,是怪物。”
下山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天都黑了,韩晖不只是醉了还是累了,窝在后座睡觉。罗赫开着车,放慢了速度下山。
依然是狭窄曲折的盘山道,迎面过来一辆大货车,晃着刺眼的车灯,罗赫挂到一档,让到外面示意对方先过。没料到,对方竟然没有转弯,直冲了过来!罗赫发现不对劲,急忙打轮闪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轰”地一声巨响,震得人头皮发麻,大货一头撞上了切诺基的中部,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大货依然没有刹车,而是继续推着切诺基向前,直到两辆车一起跌入了深邃的山谷。
“韩晖!”罗赫回头就是一声大喊,伸手想要拉住后座上连安全带都没系的恋人。此时整辆车已经完全翻了过来,没有任何保障措施的韩晖重重砸到了车顶上,闷哼一声。车继续翻滚,韩晖的头撞破车窗,就在罗赫眼前,整个人被甩出了车。
“砰!”又是一声巨响和猛烈的震动,罗赫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尾声
一晃,又是三年过去,每年不管多忙,当年的四个铁哥们,都会找点机会找个地方聚上那么几回。今天,是陈丹华生日,也恰好是韩晖作为副导演的第一部电视剧正式开播的日子。
“喝!都给我喝!今儿谁不醉我跟谁急!”在自己家里,寿星佬陈丹华边说,边有意撇了一贯表现最差,最爱装蒜的某人一眼。
韩晖呵呵一笑,不无肉麻地说:“放心,为了你,我不会再装的,一定喝到真醉为止。”
陈丹华正想骂他恶心,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墙上的精致挂钟:“八点了!”
“这么说,韩晖那个电视剧……”颉颃只说了一半,就被白云鹏打断了。
“呀,开电视开电视,赶快开电视,看看他能排出什么烂片来!”白云鹏吆喝着。韩晖的脸当场就黑了不少。
颉颃站起身,熟练地插上电源,再从电视柜里拿出遥控器:“我来吧,哪儿台啊?”眼睛看着韩晖。
韩晖一拍脑袋:“呀,我也忘了。”
陈丹华踹了他一脚:“去你的,中央八,电视剧频道。”
“哦。”
过了一会儿……
陈丹华乐了:“哟,这男主角是不是你从非洲找来的?也真是难为你了,夜里拍戏怎么找得着他人啊?”
“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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