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流风之歌-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九龙翔空」可说是刀法中的极致,天下间亦只有左临风知道破法,可是此招刚猛无俦,他想故意退让,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他若将此招破解,同样会被云雩识破…
「瞎小子!练了半天还练不够麽?早饭都凉透啦!喂!啊…」正在屋中准备早饭的立秋,恰在云雩出招之际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眼前的刀光剑影,不由得惊呼出声,人却收脚不住的继续前走。
置身刀浪形成的风暴中的左临风暗想他来得正好,忙故作失惊地舞起一团剑花,挡在立秋身前,像生怕云雩误伤立秋似的急叫:「秋!别过来!…」
云雩没想到他竟像个初出道的雏儿般不知轻重,只顾保护那突然闯来的小子,「九龙翔空」再使下去,肯定会令左临风受伤不轻,只好硬生生将刀势收住,翻身落在左临风面前。
比云雩迟一步到来的凤逍遥忙上前道:「老云啊!你要考较南宫少爷也不用这麽拼命罢?看,把人家吓得多不好意思?」他一面说话,一面向立秋大打眼色,怕他开口便说错话。
谁知立秋被云雩那半招九龙翔空的威势吓呆了,一见刀光消散,眼里除左临风外谁看不见,冲上前去拉著他一口气不停的道:「瞎小子你没事罢?伤了那里?你的脸色很差,不是被震伤了吧?你啊,身上不好还跟人打甚麽?一天昏上好几趟很有趣麽?快跟我回去,今天只淮你好好的睡,不淮再爬起来!」
如换了平时,左临风早就喝住立秋,不让他胡说丢脸,但今天他为要令云雩死心,故意任由立秋纒他,还一把拉著他手,像做错事似的对立秋道:「好啦,一会我好好休息就是,刚才我不过一时高兴,才跟云大侠多玩两手,你别大惊小怪的。」他说话时将咽喉略为收紧,使语声微现稚气,声调放缓,带点从南宫绝和南宫一鸣处学来的南方口音,在一般人听来差别不大,但熟悉他的人却一定能听出当中的差别。
其实不用左临风改变口音,云雩已经呆住了说不出话来,单是瞧着二人的举动情态,任谁一看也知是情侣无疑,即使他真的不是左临风,云雩也很难接受眼前人投入别人怀抱。
就在云雩脑中一片空白时,凤逍遥做戏做全套,分别向铁衣和南宫一鸣一拱手道:「我和云兄本是奉凤主之命来看望两位南宫少爷,不料风公子正跟铁总管过招,老云一时见猎心喜,并非存心冒犯公子,望各位别怪他冒失。」
南宫一鸣抢先回礼道:「哪里,不是这样,我们也见识不到力压青帝风吟鸣动的翔云刀法,刚才云大侠跟风叔叔的比武真是精釆极了!」
「一鸣别胡说,我那几手三脚猫的剑法那能跟云中君相提并论?不是叫云兄和凤兄笑话麽?」左临风淡淡的说著,南宫一鸣忍不住兴奋地对凤逍遥道:「这位便是惊凤公子麽?在下南宫一鸣。」
双方客套敍见之间,立秋才知凤逍遥身旁的轩俊的锦衣青年,居然便是左临风的旧爱云雩!望著眼前挺拔轩昂,英姿澟澟有若天神的云雩,立秋不自觉的低下头来,暗中自惭形秽不已,正浑身不爽,局促不安的时候,左临风的肚子却怪叫起来,立秋脑袋的容量有限得很,顾得左临风便忘了自卑,笑对左临风道:「你从昨天起便没吃过甚麽,现在不饿坏才怪!有话可以边吃边说,快回去吃饭,别在这里吹风…」说著一把拉著左临风并肩回入小屋。
瞧著立秋旁若无人的气势,左临风从的态度,云雩的心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剧痛起来,尽管他不停的告诉自己,此人极可能不是左临风,他跟左临风的情缘早该了断,可是当人在眼前,云雩才知道他真的做不到…
在云雩心痛神乱之际,彷佛听到凤逍遥问:「那位小哥是谁?风公子好像很著紧他,不像是一般的仆役。」
南宫一鸣道:「秋小子是小叔叔的恩人,小叔叔小时候流落街头,贫病无依时很得他照顾,直到现在,秋小子仍把小叔叔当作孩子般管著,罗唆烦人得要命,偏生小叔叔跟他仍是要好得分不开来。」
凤逍遥暗笑南宫一鸣所知的倒是不假,问题只是多了「小时候」三个字而已。
二十七。 噩耗 (2)
「瞎小子啊,你越来越能吃了!我今晚该烧多少饭才够啊!」立秋咋舌道。云雩瞧著盘子里本来堆得小山也似的馒头几乎全被左临风一人干掉,又是当场呆了眼。
左临风若无其事地道:「让我吃多一点罢,我昨天没吃饭啊!」说话间,两个烧饼已到了肚子曈驛云雩暗想从前的左临风挑嘴拣吃,哪会这样子穷吃饿吃的?他可不知左临风做几年乞丐之後,虽然舌头仍是敏锐不减,挑嘴的坏毛病却早已改掉,更像饿怕了似的越吃越多。
南宫一鸣向立秋笑道:「都怪你这小子填鸭子似的,一天到晚不停塞东西给小叔叔吃,他的大胃口肯定是你硬填乱塞弄出来的。」他跟立秋年纪相若,两个少年相处了几天,早惯了言笑无忌,一有空便互相斗嘴取笑。
立秋再添了一大碗热腾腾的豆浆放到左临风面前,道:「这小子最怕饿肚子的嘛,你看他瘦成这副德行,不多吃些怎行?」
「你们在客人面前吵个不了,不怕失礼人麽?」左临风皱著眉喝住二人,转向凤逍遥道:「凤主她玉体安好麽?昨天她为在下施治失败,只怕对她亦有损伤。」
凤逍遥道:「正是因凤主抱恙,我们一行才不得不在此暂留,凤主还特意叫我们来看看风公子你的状况,要是仍有晕眩呕吐的症状,便要送公子到我们行馀里,等凤主亲自看视。不过,公子刚才还跟老云过招,大概已痊好了罢?」
左临风拿著碗热豆浆慢慢呷著笑道:「有劳凤主费心了,经过一晚静修,除了略有些困倦晕眩,别的已无大碍,只要不动脑筋,便甚麽事也没有。」
「公子你…你真的没大碍了吗?」云雩望著他憔悴了的脸容,心中不自觉的发疼。
云雩乾涩的声音,失落关切的语气,左临风怎会听不出来?心底何尝不是暗自魂断神伤?又何曾能放得下?可是他必须狠下心肠骗下去,不能将云雩拖入漩涡里,不能破坏他的幸福,不能毁去他辛苦经营的一切…就这样,狠狠地骗他一次…也许,可以算是另一种报复…
「小事而已,云大侠不必过虑。」左临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平淡地回应,才好一些的晕眩头痛又开始肆虐起来。
云雩此刻固然欲语难言,凤逍遥同样满肚子的话想跟左临风单独细谈,谁知还未找到籍口,铁衣满面悲愤的领著一个侍婢打扮的俏丽姑娘匆匆进来。
「少爷!」那俏婢一见左临风便满眼含泪,跪下来悲声叫道。
一听到那俏婢的声音,左临风心头顿时掠过一阵不祥的感觉,急问:「清漪,爹怎会叫你来的?莫非…」想起昨天所见的异象,左临风焦虑更甚。
「小叔叔,三绝庄出了事麽?」南宫一鸣见状问。
「主人十数天前忽然遣散庄中所有人,叫他们暂时回乡,又不肯说明原因,只说庄中所事务往後全由少爷和总管作主,到所有人走後,才对婢子和翠寒说他约了一名高手决战,不想有任何牵累,尤其是少爷你,所以先将所有人遣走,才能安心备战,还说即使他战死,也不许少爷你回庄去,婢子真的不明白老爷怎麽会这样决绝…」说到此处清漪已是泣不成声。
清漪的话已叫众人惊震,铁衣紧接著说出另一个惊人消息:「昨天凤主说少爷感应到庄主有事,老铁马上飞鸽传书回庄打探,直到刚才收到消息,三绝庄主庄烧得片瓦不存,庄主生死未卜…」
左临风一听,便知道南宫绝约战的是谁…「爹!为甚麽!为甚麽!」左临风紧握双拳,心如刀割,霍地站起来道:「铁叔,备马,我们立即起程回庄!」
一向忠心耿耿的铁衣,今次竟然不听左临风的话,反而按下激动中的左临风道:「少爷一向深知庄主心意,这次怎麽反而不明他的苦心?你现在回去於事无补,也白费了庄主为你的一番安排…」
「难道要我就这麽不顾爹的生死麽?不行!」左临风的心好痛,南宫绝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何以为了自己这个萍水相逢的便宜儿子,宁愿舍弃一切,挑战那个魔神一样可怕的人?
「值得吗?」不解、内疚充塞胸臆,如果自己真的有凤主所说的能力,他很想再一次跟南宫绝取得联系,那怕只是短短一瞬,不管付上任何代价…胸前一缕凤凰般辉煌的金红火光隐隐流窜…
看著难过得大失常态的左临风,铁衣也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南宫绝没看错人,左临风确是值得他看重疼惜的人,可是为了这个「儿子」,南宫绝竟然不惜付上毕生的心血以至性命…
左临风沉默下来,似乎平静了些,面上多了点血色,铁衣稍稍放心道:「少爷,我们怎麽也会找出庄主下落,你务必要听庄主吩咐,庄主有…」说到此处,铁衣猛觉左临风全身著了火似的热得烫手!
「少爷!」铁衣刚叫得一声,左临风口中鲜血直喷,溅得雪白的衣袍腥红点点,口鼻中热血狂涌不止。
立秋清漪登时吓慌了手脚,铁衣跟在南宫绝身边多时,医道甚精,但他吐血高热并作,情况凶险已极,一时心乱下,不知顾那一头才是,反而凤逍遥旁观者清,最快作出正确判断,道:「糟!凤主千叮万嘱叫风小子不能有过度悲喜情绪的,肯定是因才子出了事,他悲痛担忧过度,精神再支持不住。老云,你帮铁总管封住他穴道,别让他继续吐血,等总管专心替他退热!我去紥个兜网,等他情况一稳,你和我一起抬他回去找凤主帮忙!」
铁衣一定神,云雩已出手将左临风各处大穴封住,暂时将咯血止住,铁衣手中银光电闪,十馀枚银针分别刺在他脑门各处穴道之上,他一面施针一面分别向清漪和立秋道:「小秋,拿少爷的发冠来!清漪,凉水!」
立秋三步并作两步的将伽陵香玉冠取来,铁衣用小刀刮下一些玉屑,喂在左临风舌底,再解开他的衣襟,手心内气热流透进玉冠,冠上随即发出独特的香气,铁衣将玉冠按在他胸膛上缓缓滚动,滚了半晌,一滴滴的汗珠才从左临风红得紫胀的额上不住淌下,接著颈项和背心都透出火热的汗水。
随著汗水流下,他身上热度明显地退减,但仍未能回复正常,铁衣稍松一口气道:「幸好有这香玉冠在身边,此物性最清寒,是清心火,安灵神的圣药,他刚才不能及时发汗散热的话,後果不堪设想…秋,多喂些凉水给少爷喝。」
立秋应了一声,忙将舀了匙凉水喂下去,左临风却连水也吞不下,全都沿著嘴角淌掉,立秋急起来,想也不想的一手捧著他的脸,含了凉水一口口的喂他。云雩瞧得火在眼里,气上心头,偏又不能说些甚麽,要走开不管,心里又放不下,郁闷得差点跟左临风一样吐血,还好凤逍遥及时走来,道:「热好像退了许多,老云,我们一起做趟轿夫罢。」
铁衣再检视左临风的脉息状况,给他戴上玉冠,才抱他到网兜上,云凤二人担起网兜,展开身法,稳稳地抬著左临风足不停步的住回疾走。
铁衣命清漪收拾好行李和立秋和南宫一鸣一道,随丐帮弟子到送嫁团暂驻的别苑,他自己则先行一步,从後赶上云凤二人。
二十八。 疯公子 (1)
凤主留在客房里已整整一个时辰,铁衣等得心焦不已,好不容易才等到凤主的侍女走来请凤、铁二人进去。
端坐帐前的看凤主秀眉轻蹙,澄蓝的眼内深有忧色,叫刚走进房间的二人不觉心中一沉。
「少爷他…」铁衣有些不敢问下去。
「妾身从未见过这麽乱来的人…」凤主浅淡的樱唇泛起苦笑,道:「是妾身疏忽,昨天竟没发觉有一道凤火留在公子心头,按常理,凤凰心焰既拣选了我,便不会再寄身在任何人身上,但不知是甚麽原因,那股凤火竟然栖寄在公子身上,现在连我也引不出来。」
「那麽刚才少爷是被心焰焚身不成?」铁衣大惊道。
凤主限望帐中的左临风,道:「本来心焰寄身宿主身上,不会对宿主有任何伤害,灵力反而可以增强,问题在公子在自身灵力被封,又不知有心焰在身的情况下,不顾一切的硬用灵感找寻绝才子的下落,心焰在宿主强烈的意愿支配下自行发动,跟他身上噬血之印硬碰,他既不懂驾御心焰,又不会保护自己,不是你们救治及时,又有伽陵香玉这异宝在身,他练的恰好是至寒的内功,凤火发动时自行护著心脉,否则他早已自焚而死。」
「那麽小青现在不会还有危险罢?」凤逍遥道。
凤主有些难以啓齿地道:「公子暂时没有危险,不过你们的麻烦却大得很,他很快便会醒来,可是脑部受到太大的冲击,在一段时间内会乱作一团,性情行为大变,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甚至不懂穿衣吃饭,必须有他信任的人日夜照顾…」
凤铁二人对望一眼,暗忖此人非立秋莫属。
铁衣沉声道:「那麽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
「可能是三两天,也可能是三两年,不过公子意志极强,应该不会迷失太久。」
「那老铁应该先找个安稳地方让少爷养病才行。」
凤主却不同意:「不行,公子暂时不能离开,必须随妾身同赴帝都,他不会控制凤火,即使他清醒之後,对他也是个莫大的隐患,在这段期间,他留在妾身身边,若有不寻常状况,妾身也可控制,他醒来後也要教他如何驾御心焰。总管不必过分担忧,公子此刻情况虽险,但此行对他和我们都是有益无害,路途虽然劳顿不免,但经此一劫,公子的灵神或可从此脱胎换骨…」
铁衣嘿然叹气:「脱不脱胎换骨浑没要紧,只要少爷可以好起来便够。」
「瞎小子,快点乖乖的将药喝了,老大给你糖吃。」众人还未走到客房,先听到立秋哄孩子似的说道,他停了一下又道:「别闹别扭,药不苦的,这里有你爱吃的烤番薯,你要吃麽?不淮抢!喝了药才给你!」
南宫一鸣道:「秋小子,雪小姐和凤公子他们来看小叔叔,他今天怎样了?」
「他还怕生得很,你们别一起进来,这家伙别的还好,一说要吃药便难搞…哗!你的手倒真快…」立秋大呼小叫间,南宫一鸣先和雪凝碧先行进房,只见左临风花子似的蹲在地上,手里抓著个烤蕃薯,就这麽连著焦黑的薯皮啃吃,稀哩呼噜的吃个不停,立秋一脸无奈地拿著药碗坐在床上,向南宫一鸣摊手道:「你别欺他糊涂,武功倒没丢掉,刚才答你一句,他一手就抢去吃了…喂!你吃慢点罢,看,全黏到脸上了…」
「公子他只是神智还未清醒,又没被人废了武功,出手自然敏捷…」雪凝碧水灵的秀眸满是怜悯,取出一块丝帕,款步上前想给他抹掉脸上嘴边黏著的炭灰薯屑,谁知还未碰到他的衣角,他已「嗖」的窜到立秋身後。
「瞎小子别怕,雪姊姊是好人,她拿果子点心你吃呢!你不理她,可没点心吃罗!」立秋放下药碗,将左临风拉到身前,抹净了他一塌胡涂的脸,教孩子一样地道:「跟雪姑娘点个头,叫「雪姑娘好」罢。」
「雪…雪姑娘好。」左临风果然很听话地小声道。
「公子你好,今天身上好麽?这个给公子吃的。」雪凝碧温柔地笑著,从食盒里拿了一块桂花茯苓糕,放在左临风手心里,他嗅到糕点甜香,马上把糕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向雪凝碧笑道:「谢…谢。」
「这就对了,瞎小子真聪明。」立秋称赞道,左临风忘掉一向的矜持自尊,一听到立秋赞他便乐了,投入立秋怀内,笑得更是欢喜,那春风似的轻柔笑容,任谁看了也会暖融融地心神皆醉。
「公子长得真像从前的青帝,不过那人像雪一样,从来没有这样温暖,这麽叫人欢喜的笑容…」雪凝碧被眼底的这个傻气但又纯真灵秀的笑容,挑动心底住日情怀,无数感触霎时充斥胸臆,从前冷傲如雪,高高在上的青帝,跟这个现在已变得痴呆的瞎眼公子拼在一起,那极大的落差,令她感觉荒谬得难以接受,望著左临风的笑脸一时无语。
「瞎小子不是那个人,他只是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傻瓜,一个老是要人操心的小叫化儿…噢,药都凉了。」立秋轻搔他的头颈,乘著他心情正好,端起药碗低声哄著他,左临风怕苦,一个劲的摇头。
南宫一鸣见他痴痴傻傻的,不禁难过起来:「假如这次小叔叔一时三刻好不了,秋小子你和小叔叔随我回南宫世家去罢。」
谁知立秋笑道:「才不用,这小子的命比猫还多,一定很快便好起来,就算他以後都是这副傻相,也是好玩得很,用不著小子你来插一脚,说不定这家伙只是在装傻骗我们哩…喂,瞎小子,你听秋老大的话麽?」
左临风马上连连点头。
「那你要乖乖的吃药,你不吃,老大便会生气,以後再不理你了!」立秋装作生气道。
左临风傻里傻气地听到立秋不理他便慌了,行刑也似的苦著脸凑到药碗边闻了一下,勉强把药一口气灌下,喝得俊眉直皱,药汁洒了一襟。
「小叔叔连铁总管也认不出来,单就认得你这小子,还这麽听你的,真是叫人不服气。」南宫一鸣在立秋忙著给左临风抹嘴收拾时道。
「当然,你叔叔一点也不傻,你用心对他好,他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还有很多事还没记起来罢,我每天都跟他说一趟,我才不信他记不起来。嘻!瞎小子,你好好认著,这个一鸣小子是你徒儿,是条大懒虫,快用竹棒儿打他,赶他练功去!」立秋将竹棒塞到左临风手里,手指南宫一鸣大笑。
二十八。 疯公子 (2)
云凤二人在房外等了一会,南宫一鸣的怪叫和雪凝碧的娇笑突然同时在房内响起。
「小秋!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别教坏小叔叔!哎哟!小叔叔!」,南宫一鸣大呼小叫的从房中冲了出来,一脸兴奋的大叫:「小叔叔打我!他打我哩!」
凤逍遥和云雩相顾失笑:「你小子真的欠揍麽?挨了打还高兴成这样!」
南宫一鸣连连摇头,道:「他用少清诀打我,他念著少清诀打我!」
「看来风小子开始记起些甚麽来了。」凤逍遥说著跨进房中,只见左临风拿著竹棒玩得高兴,南宫一鸣道:「刚才秋小子…」他才说了几个字,左临风听到他的声音,竹棒倏地准确无误地向南宫一鸣横扫,南宫一鸣吓得闪躲不迭,可是左临风的竹棒却如影随形地紧追过来,出手虽然乏力,但灵动变幻,并不容易应付,他一面追打,一面喃喃傻笑:「一鸣,懒虫,打你。」
「没上没下的小子,你叔叔要打你,你怎不让他打啊?」立秋唯恐天下不乱的拍腿起哄。
「都是你这臭小子怂恿得小叔叔一见我便打!」南宫一鸣在棒影中左闪右避,又不敢还手,被左临风迫得狼狈不堪,世家公子形象被破坏无遗。
「起码他记得你这条大懒虫不是很好麽?」立秋跷起一条腿蹲坐在窗前,剥著花生米看热闹,笑得好不得意风凉,若非被左临风缠得腾不出手来,南宫一鸣铁定会一拳揍到立秋鼻子上。
「一鸣,还手。」云雩看了一会突然道。
凤逍遥也点头道:「他要你练功,你就陪他练罢。」
「可是小叔叔病还没好啊!哇啊!」南宫一鸣稍一分神,已被竹棒扫了一下好的。
「懒虫,练功。」左临风一打中他便笑个不停。
凤逍遥道:「有我们在,你还怕会伤了他麽?你顾得了自己再说。」
南宫一鸣没法,只得拔剑还招,左临风的反应并未因痴呆而变弱,竹棒随心挥舞,手抓脚踢无所不至,全无章法的战术,反而叫人更难应付,南宫一鸣被迫得展开剑法,全神对战。
左临风嘻笑的表情渐渐收敛起来,出手越来越快,劲气也变强了好些,他手挥竹棒口中不自觉地底吟:「紫阙…紫阙霞宫…号少清…若云若雨…不分明…不分明…一鸣,记好了…少清?少清?少清…诀?…那是?啊!」他反覆念了几趟少清诀三个字,突然全身剧震,丢下竹棒,抱头叫痛起来。
「小叔叔!」南宫一鸣急忙收剑,想要伸手扶他,他却一下跳到立秋怀里大哭:「好痛!…老大…好痛…」
「老大替你揉揉,没事的…揉揉便不痛了…」立秋早已见怪不怪,抱著左临风搓头拍背,让他慢慢放松下来,一面对众人道:「他不时都嚷头痛的,这两天算好些了,早几天,还半夜里痛得睡也睡不好,铁叔又说尽量别用那些止痛的丸药,只好跟铁叔学几手按穴止痛的法儿,一痛起来便给他揑揑按按,等他好过些,挨过一阵便好。」
南宫一鸣松了口气道:「还好,我以为刚才斗得太激烈,惹得小叔叔病发。」
「正好相反,你刚才是帮了他才对,他在斗剑时,精神自动集中起来,所以他才会记起那些功法口诀…」云雩道。
南宫一鸣俊目微红的道:「对啊,小叔叔居然还记著叫我记好口诀…」记到此处,他的语声也自有些哽咽。
凤逍遥一拍他肩膀道:「难过些甚麽?你该学学秋小子,要绝对相信你叔叔,知道麽?打从明儿开始,陪你叔叔练剑,这样对你对他也有好处的。」
「不是不好,只是我要问秋小子借冰麟甲来用用才行。」南宫一鸣捋起衣袖,露出肩上被竹棒打得高高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